痞妃传-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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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弯眉,俏挺的鼻子,被脂粉红润过后的双颊,唇――
林聪儿用小指勾起并不算少数的粉,用手指在那原本就已经粉很厚的唇四周,又覆了一层。
再对镜子瞧瞧――
虽然依旧肿的很高,但到底是盖住了那本来的红肿不堪。
林聪儿又拿起红纸给嘴唇抿了一层红色,再左右瞧瞧自个儿。
嗯,还不错,像个俊俏的小媳妇儿。
山洞传音效果极好,两个粗俗不看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还别说,这娘们儿还真俊,咱三虎寨这回可是掏上了哈!”
“我操,你想啥呢?你以为还能轮着你?就这娘们儿这小身板子给咱仨老大轮班玩儿上个把月,还能剩给咱们个喘气儿的?”
“哈哈,也是,不过你爷爷我惦记的可不是这个。”
“咋,你看上哥儿几个逮着那个了?”
“嘘――”
林聪儿不知什么侍候已经站在两个绿匪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面带微笑。
“二位大哥是来找我的么?”
“嗯,大虎爷儿让你过去一趟!”那二匪看着打扮过后的林聪儿不掩银邪,
眼神*裸的盯着她一层单衣下那两个不知道是因为喂过孩子,还是被糟蹋了一整晚的身子。
林聪儿似乎也察觉了,非但不避讳还有意无意的挺直身板儿。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道德门面就都是个屁,对她林聪儿来说――
风骚能让她多条活路,她就风骚。
放荡能让她多个靠山,她就放荡。
其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活着。
报仇。
“那麻烦二位兄弟带路吧。”
林聪儿妩媚一笑,随二人而去,她的手在身后始终掐着腰,许是疼的麻木了,习惯了。
……
这世上的缘份兜兜转转,都说因果循环,但林聪儿绝没有想到,这缘份竟然来的这样快。
原本被大虎子搂进怀里,用那还挂着酒菜的胡茬儿一顿剐蹭的侍候,林聪儿还压不住心里的反胃。
可不曾想――
老天爷竟送给她一份大礼,来让她平衡。
又搓又揉的摆弄她一翻后,那大虎子忽然道:“我的心肝儿,我的肉诶,爷儿有个头疼的事儿,你得帮爷儿掂掂轻重。”
林聪儿原本毫无兴趣,兹听着那大虎子皱着眉头从头说起。
原来在她来的前一天,几个兄弟回老家办事回来,跟汾河边儿上拣了个娘们儿回来,那小娘们儿溜光水华的,一瞧那穿着打扮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原本哥儿几个是准备打听出哪门哪户后,敲点银子,海捞一笔,可那娘们儿一报家门儿,可是吓坏了这几个弟兄。
“本宫可是堂堂大清朝公主,此番代我大清去哈萨克汗国和亲,尔等鼠辈如若敢动我半根汗毛,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小娘们儿这么一说,可是弄的弟兄们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又怕是假的白白让人耍了,可也怕是万一是真的,搞得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原本是关在那不知道怎么办,直到那三虎子提起,“呦,怎么给忘了,咱那心肝儿可不是一般的人呐,她见过的世面可是比咱们哥儿几个多的多。”
于是乎,这分辨‘真假凤凰’的权利,就如此草草的落在了林聪儿的手里。
……
人被关押在山洞的一个拐角儿,许是不常用,那四周墙壁开凿的也是相当逼仄,
就连林聪儿这样的娇小身段儿,都要弓着身子才能进去。
林聪儿的腰上非但没有好,经过昨儿晚上三个大汉、几个时辰的轮番折腾,更是早已让她疼到麻木。
可尽管如此,她弯下腰朝里面走时,每走一步,心尖儿都是跳动的,每走一步,嘴角都是微扬的。
她甚至忘了去扶自己的腰,只专注的紧攥着拳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那扭曲的渴望。
这样的渴望直到走到最深处,见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姑娘时――
变成了现实。
林聪儿站的倍儿直,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她刻意的在居高临下,她想居高临下,她必须居高临下。
尽管她并不认识她的模样儿,也不清楚她的身份。
可她认识那身衣裳,那衣裳上雀屏开展的孔雀,在整个大清朝,只有公主才能穿。
“怎么样,你认识吗?”大虎子贴身过来。
林聪儿对他媚笑的同时,心下嘲道:蠢货,没人告诉过你,女人的话,最信不得的么?
“面生。”林聪儿点头道,接连四下在那小姑娘身上打量,最后定睛在她用力挣脱捆绑的手上。
林聪儿走上前去,抓起她的手,翻过来看。
那是一双并不娇生惯养的手,甚至拇指和食指之间还有着厚厚的茧子。
林聪儿淡淡的道:“我虽不认识,可瞧着这双手,可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的,到像是哪个帐房家的女儿,这茧子明眼一看就是个长年打算盘的。”
唔――
唔唔――
那小姑娘拼命的想要说什么,只可惜嘴被布团儿紧紧塞着,什么都说不出。
啪――
三虎子上前,
二话不说给了那小姑娘一个巴掌。
“臭娘们儿!敢骗你爷爷们!爷爷们今儿个就让你知道知道,骗爷爷们的下场!”
……
……
后来的后来,裂帛声声。
林聪儿离开时,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悍匪,一脸银邪的摩拳擦掌与她擦身。
拚了命的支吾声不断从身后传来。
林聪儿下意识的拽拽衣襟,压下心底那同昨夜一样的恶心,她开始感谢那姑娘口中的布。
至少让她仅有的良心依旧能够安然麻木。
这怨不得她。
要怨就怨她自己的姓氏吧。
谁叫她偏偏要姓那,艾新觉罗。
……
咯哒,咯哒,咯哒――
月影剪剪,马蹄声声。
精卫狂奔在归化府的路上。
那手中的马鞭子,每抽打一下马,都会再抽一下自个儿。
抽的狠,抽的频,抽得精卫身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血痕,不少皮肉处依然翻外,鲜活的血肉晾在风中,只看上去,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对精卫来说,这身体上的疼痛不及悔恨的万分之一。
每每想起那丫头丢的那一天,他都恨不得打死自己――
那天夜里,和亲队伍行至汾水河边扎营,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每到夜里,精卫都难以入睡。
只是远远的看着那鸾架,都会让他不由想到那天的‘梦’。
心尖儿像是着了一把火一般,灼烫的他坐立难安。
待大家都睡下了,他一人独自走到河边,褪去了那一身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盔甲,整个人‘扑通’一跃,没入水中。
他任由自己沉在那冰冷的水下,四肢死尸般的展开,直到周遭的水压压的他胸腔憋的生疼,他才肯浮到水面。
就这样,反反复复。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
他只知道那冰凉刺骨的感觉对他是有效的,至少周身的凉意,让他能够暂时忘却心头的那把越燃越烈的火。
然――
一切冷静瞬间破灭。
当精卫察觉自己被整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之后,只反应了一刻,便全身僵硬。
“你尽管甩开我,可别说我没告诉你,我不会游水。”那倔强且脆灵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精卫恨不得回头抽她一个巴掌!
“你疯了吗!我没穿衣服!”精卫几乎是用全力在吼,他气的全身哆嗦,却因为她那句‘我不会水’,未动分毫。
乌布里像是没听见,任由自个儿的脑袋压在他的耳朵边上,她咯咯笑着,应着他的话儿。
“没事儿,你不吃亏,因为我也没穿衣裳。”
“!”
精卫除了鼻孔喷薄着怒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该义正严词的谴责这丫头不顾廉耻的!
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被身后那滑腻的娇躯紧紧贴缠的自己,又着了火。
熊熊大火。
他用力的往岸边划水,划啊,划啊,他明明看见离岸边是那样的近,为什么他怎么也划不到?
而比那贴着他身体更为火热的,还有那耳边一声声暖语,一股股热气――
“嘿,我说你就认了吧。”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
“怎么样?我这拉下了脸送上门儿的,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终于划到划不动的浅水处,精卫刚要站起来,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举动让场面更为尴尬。
“瞧瞧你这身体多诚实?”乌布里笑的花枝乱颤,然她虽口上的大方,内心的紧张却还是让她视线下意识的躲着那陌生的反应。
她坐在水里,赖皮的死缠着精卫虬劲的胳膊,整个身体无意识的贴上去。
没办法,水里太冷了,他的身体太暖了。
而这举动却让精卫误会以至愤怒不已,“你这丫头到底还要不要脸!”
话才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无意说这样重的话,但他有限的语言表达,让他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紧咬着牙,看着那个眼窝倏的就泛泪的丫头。
他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就不要脸了怎么着?我乌布里就想见识见识我喜欢的男人的身子还不行吗!难不成我姓艾新觉罗,我就活该这辈子都只能面对一个比我爷爷还大的老头!”
“……”
精卫哑口无言,纵然他有千言万语,可只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嘤嘤的丫头,他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尖儿那无可名状的抽疼又起――
可对视了许久许久之后,到底是理智战胜了自己。
精卫一把甩开她,背对着她一步步走向深处。
只留下一句比这冷水还要让乌布里刺骨寒心的话。
“你走吧,别再羞辱我,也羞辱你自己了。”
……
少时,那水花声,让精卫知道,她走了。
可精卫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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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继续求,我待会儿抽,哈哈
第八七回 自古情义持不平 哪头重来哪头轻()
“大人,您多少吃一些吧,咱们赶了两天路,您就沾了些水,如今又要闯这深山野地……尚不知时日,您就这么不吃不喝的,铁打的身子也是撑不住啊!更何况――”
那小兵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踢了小腿制止,那人甩了他一记‘闭嘴’的眼神,小兵扁扁嘴相当悲愤委屈。
他偷偷瞄了一眼,将军那已经分辨不出是外翻的皮还是红色衣裳的身体……一路来,将军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依旧站的笔挺,身姿威风依旧,可那青灰色的脸上的那两个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眼睛,没有一个人会看不出那里面的焦急。
他们何曾见过这石头一般刚硬的将军如此慌乱?
也许……
他们应该庆幸,半路遇见拦路的贼匪。
他们应该庆幸,花了点钱买来了可能是公主行踪的消息。
不然……
“你们快吃,吃完我们就轻装上山。”
似刀割牛皮鼓的干哑声音,自精卫那已经翻起了不知几层皮的唇中挤了出来。
他完全看也不看那已经送到眼前的饼子,一双仅有的眼睛都用来四下专心扫着那放眼望去葱葱郁郁的群山。
嗯,刚刚那人说,三虎寨从这里可以上去,按照地形图走的话,大概半个时辰就能绕进去。
展开手里那花钱买来的寥寥几笔的地形图,精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每一个关口,而后自顾走到每个人身边,从每个人腰胯里掏出人手一把的鸟枪,逐一检查。
别人都在狼吞虎咽的啃着饼子,
大口喝着水,唯精卫一人,一把把鸟枪的仔细检查着,待七支枪都确认完好无误后,才开始检查自己的。
是的。
他们只有八个人。
就算那寨子人再少,少说也要四五十,只他们八个人,就算平日训练有素,对上那些刀头舔血的土匪,也完全不占优势。
所以这鸟枪,是他们的唯一胜算。
好在,精卫在鸟枪署任职了一段时日,对这洋玩意儿可谓十分了解,护送和亲的路上,也是没少教这些侍卫,所以现在就算其它人算不上行家,也都各个算不得手生。
狼吞虎咽的草草吃完,几人便随精卫上了这大堡山。
说来这些原籍京城的士兵们,见惯了北方高耸的松柏杨柳,在山脚下,并未对这西北并不算参天的树林子有太多的恐慌之心,然――
一上了山,就推翻了此前一切想法儿。
再矮的树,也比人高,再稀疏的树林,也是林子。
一行人才行至半山腰,还没被未知人数的贼匪吓到,先被那周遭树林草丛间那不时响起的娑娑声惊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他们心里明白,那十分有可能是野兽。
尽管平日里操练,这些个兵都参加过狩猎,但狩猎毕竟是有围栏的,如此深入山林里,对太多人来说都是第一次。
随着天色日渐黑下来,一个胆子最小的士兵,已经几乎不敢抬头的盯着地皮儿的跟着前行。
嗷――
远处忽的一声狼嚎,吓的那胆子小的一个哆嗦,赶紧一把握住了腰上的鸟枪,腿儿一直没停的打颤,一股子凉意从肚子往下窜去――
天老爷诶……。
“我、我去那边儿解个手,一会儿就回来。”
小兵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那尿意憋的他又不得不……
于是那小兵也没敢走远,而是到了最近的一棵沙杨下,飞速的尿完,抖了两抖,才要提裤子,却忽然见眼么前的草丛……再动!
啊啊啊啊!
真的再动!
而且好像有什么朝他逼近一般!
“别过来啊,我可有火枪!”
那小兵吓傻了,当即嗷唠一嗓子,拔出鸟枪,二话不说就把栓拉开,抬手就要射过去,然,只差扳机就要扣下,手腕便遭一击,随后手一麻手枪掉了地上。
那小兵蛋子吓傻了回头一看,精卫将军正板着脸把他的枪退了膛。
小兵吓坏了,像看见救星似的大喊,“将军!”
“闭嘴!”精卫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而后黑着脸道;“糊涂!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没找到三虎寨,不能放空枪!”
“你知道这玩意儿动静儿多大么?你是想打草惊蛇么?”
“不是,将军,不是……是、是、是……”那小兵惊吓外加委屈的指向刚才移动的草丛,可这一回头,却发现那草丛完全静止了!
“诶,不对,刚刚还有――”
那小兵话说一半,就被另一个方向直面而来的三个……人惊的说不出话了。
没错,是三个人。
而且是三个跟他们一样身着大清兵服的人,不一样的是,那三个人身上的补子上是大大的‘僧’字。
精卫自然也看到了,然而他只花了眨眼的功夫诧异,便确认,这几个僧王的兵,就是来找他精卫的。
“将军,我们王爷有请。”
……
僧王如今也在这大堡山上,这让精卫多少有些意外。
但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他当然知道自己一行八个人去闯悍匪的寨子,并不见得有胜算,所以他也派人前去归化府寻女主子搬救兵,可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天一夜,想到那丫头担惊受怕又咬着嘴唇不肯服输的样子,他心里抽疼,他真的一刻都等不了。
然而如今得知,僧王居然就在这大堡山上,这对精卫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尽管他跟僧格岱钦私交并不熟悉,但若论起来,总算姻亲连襟。
更何况,乌布里是大清公主,僧格岱钦身为臣子,没有不救的道理。
然而,精卫错了……
他实在太过救人心切了,以至于他忘了,他们的目的终究是不相同。
对于他精卫来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公主。
而对于僧格岱钦来说,除了临时徒增了营救公主的任务外,更重要的是,
活捉林聪儿,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逃。
因为这直接决定了他僧王的整支军队,在太后急召即将返京的日子,是荣归,还是空手而回。
“精卫你勿要急躁,这大堡山的地形十分复杂,山寨匪窝又多且杂,若咱们这么冒冒然杀进去,他们十分有可能仗着对地形的了解而逃走,所以这也是我到此一天,仍然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据我了解,这里大概有八条下山的路径,如今其中七条已经埋伏了我们的兵马,只剩一处脊背出相较之凶险的,大概那一行人要明日中午才能到达且埋伏。”僧格岱钦说话相当客气,以他王爷的身份自降称我,与精卫一个四品小官称兄道弟,已经在极力放下身份来安抚,他那任谁都能看出来一触即发的情绪。
然而,精卫就是精卫,臭石头托生转世,不买帐就是不买账,原本平素可能还会婉转些推拒,可如今他急的心头着火,一听明白他的意思,连继续听下去都听不得,直接黑着脸起身告辞:“不行,我等不了,多一刻我都等不了。”
“诶,你――”这人这臭脾气,让僧格岱钦好一阵头疼,他当然有十分营救公主的心,只是在他冷静想来,如果公主在这些贼人手中,那也至少三日了,那么早一天救和晚一天救并没有区别。
“僧王的意思在下也听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耽误僧王的精心布局,你只当我精卫几人是过客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此别过。”忿忿说完,精卫当即起身,说走就走,然而还没走出五步,便被几人拦住。
精卫顿顿步子,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忽然冷笑一声,然后直视僧格岱钦道:“僧王只管放心,我精卫今天只当没有遇见过你,将来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我想我精卫这个人王爷也有耳闻,虽没什么大能耐,但还是活的堂堂正正,一言九鼎的。”
僧格岱钦苦笑,他何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