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奋斗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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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线比谁都高。芷华诚心相待尚不能瓦解这种防线,更何况本就居心不良的沈沛?
沈沛没想到父亲现在这么不好糊弄,垂死挣扎一般还在辩解:“孩儿不敢撒谎。当时突然下起雨来,孩儿……”
“够了!”沈镔忍无可忍地一声暴喝,打断他的表演。“真要这么凑巧,你坏谁的名声不好,偏偏去坏邹太傅嫡孙女的名声!你真以为娶了她就有资格去争那不属于你的东西吗?痴心妄想!”
沈沛诚挚的表情僵在脸上,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看都有几分心虚。“孩儿不敢。”
“你敢不敢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也不管你背地里打什么主意,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卫国公这个位置,你这辈子都别想染指!你坏了邹小姐名声,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得不为你擦上门提亲,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称心如意!成亲之后,你立刻给我分出去单过。”
沈沛始料不及地惊呼出声:“分家?”
也难怪他会这么失态,从来都是做儿女的偷偷摸摸想法子分家,鲜少有父母主动提出来的。一般出现这种父母在世儿子分家的情况,世人都会非议做儿子的不孝长辈忍无可忍过不下去。
“父亲,您这样做,别人该怎么看孩儿啊?孩儿自问对您从无半点忤逆,您就忍心孩儿背上这么个不孝名声吗?”
沈镔不为所动,冷冷一笑。“你都忍心谋算我传给你嫡兄的爵位,我还有什么不忍心的。”
又是嫡庶之别,又是这种看多余的垃圾一样的嫌弃目光,沈沛心里抽痛,再也忍不住自己从懂事以来就压抑在心底的不甘之情,扬起脖子吼出心声:“嫡庶之分就这么吗?我和弟弟,除了无法改变的出身,哪一点比大哥差了?难道我们不是你的亲儿子吗?我记得,小时候您也很疼爱我们的啊,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对你们的疼爱啊……”沈镔却忽然放声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那你自己说,我和你大哥被小费氏那个贱人迫害的时候,你们兄弟俩在做什么?你敢不敢问心无愧地告诉我,你们从头到尾半点也不知情?你敢不敢对天发誓,那个贱妇为你处心积虑谋篡我爵位的时候,你不是顾念骨肉亲情推辞不受,而是暗自窃喜地接受了她的好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没有把你们在族谱中除名,已经算仁至义尽,全了这段父子之情了!”
沈沛面如死灰,张口结舌,一下子气焰全消,瘫软在座位上,呐呐无言。
隔阂在父子之间的脓疮一下子被挑破,痛苦的不止是亏心的沈沛,沈镔自己也老泪纵横。他不想再多看这个不孝子一眼,扔下一句“分家的时候,该给你的我自然不会少你半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起身拂袖而去。
瘫坐在椅子上的沈沛久久不能回神,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内心深处传来的一声脆响——那,是梦碎的声音。
分家意味着他不但要承受世人不孝的指责,更的是,他从此的身份与族人中普通的旁支并无不同。即便沈泽战死沙场,芷华又生了个女儿,爵位的第一继承人也是留在府中尚未成亲的沈浩。再退一步,即使沈浩也被分了出去,他们兄弟俩将与族中子弟共同公平竞争,而如果那时候的芷华选择从族中过继一个婴儿承嗣,他们兄弟俩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总而言之,正如沈镔所说,卫国公这个位置,他此生再无半点希望染指!
****
临近产期,芷华食量大增,睡得却越来越不安稳。每日夜里都会被硕大的肚子压得胸闷不已,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时常被抽筋的小腿痛醒过来。因此,她白天的精神越来越差,稍微费点儿心思就大感疲惫。
上午操心完长公主母女的事,用过午饭后正想打个盹儿,翠儿却匆匆而来,附在她耳边悄声禀报起外边流传出来的绯闻。
本就睡眠不足的芷华听过之后更加心烦意乱,一掌拍在床沿边,怒声斥责道:“窦嬷嬷,我拨给沈沛和沈浩的那几个小厮呢?不是说了要时刻盯着吗?为什么今日没有跟他们同去大觉寺?”
这段时间她精力不济,府中内务俱多是窦嬷嬷在打理。自知失责,窦嬷嬷连忙躬身请罪:“是老奴一时疏忽大意了世子妃责罚。”
芷华心里也清楚,即便小厮跟了同去,也阻拦不了身为主子的沈沛行动,最多只能提前赶回来通风报信而已。她揉揉眉心,身心俱疲地叹了口气,“罢了,罚你两个月例银吧,这次的小厮不够得力,你给我换两个机灵点的。日后沈沛那里,再不可掉以轻心。”
在宫里小心谨慎了一世,换了个简单宽松的环境居然会老马失蹄,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窦嬷嬷心中自责不已,同时更感激芷华仁厚,闻言心悦诚服地福身一礼:“世子妃放心,老奴定当吸取教训,再不敢有半点松懈。”
恰在这时,沈镔派来的下人经过通报,走进室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商议婚事()
“启禀世子妃,小的奉国公爷之命特来传话。国公爷明日即将前往邹府提亲,故让您即刻联系冰人,准备聘礼。”
此话一出,无衣院主仆众人面色齐齐一变。
芷华率先反应过来,和善地答道:“本妃知道了,这便立刻着人去办。”
一个眼神递去,韩妈妈心领神会,连忙掏出袖中常备的打赏荷包,亲自将那传话丫鬟送了出去。
等来人走远之后,窦嬷嬷这才不可思议地惊呼道:“国公爷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老奴还以为他怎么也得拖上一拖。”
不止她意外,芷华也没想到公公会这有此举。
沈沛与邹茗清传出绯闻,于情于理,这门亲事都结定了。别看结局无法改变,但以眼下的情况,这亲事拖或者不拖,其中差别可就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只因为沈沛与沈浩,如今正处于嫡母孝期。按照习俗,守孝期间想要谈婚论嫁,只能赶在百日前办完。当初沈镔娶小费氏过门正是依照此种风俗。现在小费氏下葬后百日之期已过了一半,而成亲六礼十分繁琐,沈镔大可以借口不愿委屈女方准备得隆重一些,这样一来时间上自然就不够用了,这门婚事最多只能暂时下定,成亲之日顺理成章延误三年。三年时间,足以让沈泽凯旋归来,芷华也能在卫国公府里站稳脚跟,无惧家世雄厚的邹茗清手段。
从沈镔对沈泽的各种维护来看,主仆二人一致以为他会在这门亲事上使出拖字诀,以此打乱沈沛心中盘算。可他现在毫不拖泥带水地立即准备聘礼,照这种情况来看,显然是不准备阻拦。
左思右想,芷华怎么也猜不透公公心意,联系起自他回来后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抗拒姿态,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罢了,公公既然已经吩咐下来,我这个做儿媳的除了照办还有什么法子?窦嬷嬷,这事你去办吧,务必要尽心尽力,万不可让人挑出半点儿错处。”
窦嬷嬷也替主子感到无力,叹息一声,领命而去。
或许是感受到母亲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腹中的喜儿突然不安地蠕动起来,重重一脚踢下,芷华肚皮瞬间一紧,隔着衣服都能清楚地看见肚子上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包。
她的注意力顿时被孩子吸引,愁眉轻展,爱怜地抚上腹部鼓起之处,轻轻安抚着腹中骨肉:“好孩子,别为娘担心。只要你平平安安地长大,无论遇到怎样强大的敌人,娘亲都不会害怕。”
***
另一边,邹茗清比沈沛稍早一点回到家里,待遇却比他好多了。
一进门,母亲身边的管事妈妈早就候在那里,从她行礼时严肃的表情来看,邹茗清心里顿时猜到了母亲已经收到风声。
“夫人有命小姐回府后即刻去见她。”
该来的迟早要来,邹茗清早在回来路上就已做足了心里准备,闻言面不改色,轻轻颔首,径直朝家里走去。而随行伺候她的贴身丫鬟则不出意外地被留了下来,下场可想而知。
今日这丫鬟的确有错,现在自顾不暇的邹茗清哪有功夫保她,怀着满腹心事行至母亲院中,刚刚走进屋内就迎来劈头一声厉喝:“你还有脸回来!”
邹夫人掌管内务多年,板起来脸自有一番威严,她紧咬着牙关,鼻头两侧各一道深深的法令纹突显出来,看上去比佛堂中整日吃斋念佛,不理庶务的婆母年轻不了多少。
一见到母亲这副表情,邹茗清就知她动了真怒,连忙乖巧地下跪认错:“女儿知错。”
屋内伺候的下人立刻十分有眼色地垂头退了出去。没有外人在场,邹夫人的怒火越发高涨:“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出去上个香你就给我弄出这种事来,等你爷爷下朝回来,我看你怎么对他交代!”
邹茗清心中并无多少惧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快步膝行上前,揽住母亲小腿,高高扬起的精致脸蛋上流下几行热泪:“母亲,这事真的是件意外啊!女儿原本在林间作画,忽然就下起雨来,情急之下,女儿只能避到附近的小亭子里。谁知那亭中早就有人。当时女儿衣裳尽湿,沈家公子除了脱下一件马甲赠与女儿御寒,从头到尾都是以礼相待,并无半点逾矩。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不是您听到的那样啊。”
做母亲的,不管再气恼,潜意识里总不愿把自己的儿女往坏处想。邹夫人一下子信了女儿的说辞,怒意却没减少半分,依旧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要真是谦谦君子,送了你衣裳之后就该立刻离开!全天下的庶子都有一颗狼子野心,我看他分明是早有预谋,妄图高攀咱们邹家!”
邹茗清眼珠子一转,试图替沈沛撇清:“娘,不是这样的。当时他提出告辞,女儿想着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原本就是女儿自己打扰到人家避雨了,怎能还自己占了亭子,逼人家出去淋雨?再加上那亭子平日里鲜少有人经过,女儿一时心软,就犯了糊涂……”
“你……”邹夫人气得一指点在她额头上,恨铁不成钢。“你啊你,你说你怎就这么糊涂!女儿家的名节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吗?你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怎么还不吸取教训?现在这事在外边估计都传遍了,我看谁还会……”
邹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外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通报声打断了。
“夫人,老太爷下朝回来了您和小姐立即去见他。”
邹太傅的传唤来得太过迅速,邹茗清没时间再委婉地争取母亲帮助。她抢先扬声应了那丫鬟一句,打发人退下后,立即抓紧时间开门见山地对母亲哀求道:“娘,爷爷找我们,肯定是说女儿亲事。他选的那些人是什么德行,娘你还不清楚吗?你怎么忍心看着女儿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娘,你帮帮我吧!”
她的亲事早成了邹夫人心中一块心病,有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眼睁睁看着女儿跳进火坑。软的硬的,邹夫人通通尝试过了,无奈身为一家之主的公公就是不肯松口,到最后甚至还放下话来,她在闹下去就让儿子休妻。邹夫人不怕被休,却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儿子,有一个下堂妇做母亲,儿子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于是,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她一脸为难:“你要为娘怎么帮你?能用的法子我之前都试过了……”
邹茗清急切地打断她:“娘,现在不同了。既然老天爷降下一场雨让女儿与沈家公子有了牵扯,说明一切都是天意。如果一定要选个人嫁过去的话,女儿就选他了。求娘亲成全!”
邹夫人没想到女儿会提出嫁给一个庶子,定定地打量她半响,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下来:“好,娘亲帮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尘埃落定()
然而,卯足了劲儿一路盘算着怎么说服邹太傅的母女二人很快就发现,自己之前在腹中打下的草稿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就在刚刚下朝回家的路上,邹太傅的轿子接二连三被人拦下,全都是之前向邹茗清提过亲的人家,支支吾吾单方面宣布从前所提亲事作罢。
从外人口中拼凑出孙女绯闻的邹太傅气了个仰倒,到家后召来这对不省心的母女,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不过骂归骂,事情还是要解决。撒完气之后,没给她们开口的机会,邹太傅当即宣布孙女夫婿就定下沈沛。他以为心高气傲的邹茗清如同之前一样看不上一个庶子,唯恐这对母女再寻死觅活地闹起来惹他心烦,宣布完自己决定后立马将她们赶回自己院中反省思过。
邹茗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事情就成了,与同样暗自窃喜的母亲交换了个眼神,异常柔顺地退出爷爷书房。
人吧,就是这么矛盾。邹夫人一开始还想着怎么说服公公同意这门亲事,不想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偿所愿。起初的欣喜过后,她心中又慢慢起了变化,越想越不是滋味。她从小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掌上明珠,千挑万选,到头来居然配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邹夫人一想到这里就感到憋屈,对未来的女婿也越来越觉得不满。
邹茗清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母亲越来越阴沉的面色。计划初步成功,她心里又开始担忧起之前与沈沛合计过后最可能出现的那种情况——婚期延误。都说女大不中留,之前定不下人选时还好,点头答应沈沛之后,曾经因为沈泽的无情而逐渐枯萎的那颗少女之心逐渐复苏,恨嫁之情甚至比豆蔻时更加强烈。
她都已经十七了,再经不起三年漫长。满心以为母亲想法和自己一样,她便以商议的口吻问道:“娘,沈公子的孝期已过四十九日了,你说我的婚事能赶在这么短时间里办好吗?”
正为她感到委屈的邹夫人想也不想地回道:“赶什么赶!女子嫁人是多大的事啊,五十天时间哪里够!我巴不得多留你几年呢。”
邹茗清大感意外,忍不住失态地惊呼起来:“娘,我都十七了……”
邹夫人这才察觉出女儿心思,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十七怎么了?他难道还有胆子嫌弃你不成?我跟你说,女儿家就该矜贵一些,哪有上赶着嫁人的道理?就该让他多等几年,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才越能让人珍惜。”
邹茗清被她训得面红耳赤,又不甘心就此放弃,眼珠子转了转,试着从另一方面说动母亲。“娘,您说得是很有道理,可您也不想想卫国公府里目前的情况。国公爷丧偶,就算要续弦也得一年之后,目前里边只有一个女主子,还跟我是死对头。我要是听您的不紧不慢等上三年,过门之后哪还有立足之地?”
女儿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邹夫人一直没功夫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各方情况,因此还真没有想到女儿说的这点。她颦眉苦思着个中利弊,直到回到自己院门前仍旧没能拿定主意。
“也罢,等你爹爹回来之后,我同他商议一下再说吧。”
邹茗清一想父亲回来后自己少不了又会挨上一通训斥,立即就想脚底抹油。她冲着母亲讨好地笑笑:“娘,爷爷刚刚让我回房面壁思过呢,我就不跟你进去了。爹爹若是生气,你可要帮女儿挡着呀。”
说完,不等母亲回应,福身一礼迅速遁走。被留在原地的邹夫人回神过来,好气又好笑地骂了句:“这个小滑头!”
晚饭后,邹太傅父子关起门来在书房里商议了小半个时辰,最终达成共识:这门亲事已成定局,反正早晚都要结,自然是越快越好。
女方恨嫁,男方赶百日孝期,从沈镔第二天上门赔礼求亲开始,这门亲事立即提上议程。一桩桃色绯闻促成一段佳话,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们缺乏谈资,便意犹未尽地把邹家小姐昔日倾慕沈泽的旧闻挖出来大肆渲染。邹茗清之前的坏名声只是在顶级贵族社交圈之内悄然流传,定亲之后,一夜之间闹得人尽皆知,引发万众瞩目。
往日暗恋的人成了大伯,与老情敌成为妯娌;庶子高攀嫡女可对方心中装着的居然是自己哥哥……这种只在话本中出现过的桥段变出现实,观众们忍不住自行脑补起接下来即将上演、各种版本的豪门恩怨戏码。
邹茗清曾经放下话来,出嫁不会带嫁妆,因此邹家筹备起她的婚事来十分轻松。浸淫后宅多年的邹夫人十分清楚,哪怕女儿出身门第再高,没有足够的银钱傍身,她过门之后在夫家的日子也会寸步难行。心疼女儿的她悄悄将自己十多年来攒下的私房钱全部给了邹茗清,总共五万两之巨。
相比邹小姐的春风得意,卫国公府这边负责操办婚礼六礼的芷华压力要大上许多。不让人挑出错处,非议自己趁机打压未来妯娌报复她当初觊觎沈泽旧仇,芷华挺着个大肚子殚心竭虑,无论大小事情都要亲自过问,所备下的一应彩礼既不出彩也不失仪,完全符合沈沛庶子身份。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步流程在一个月之内走完,婚礼终于赶在百日之期将满之际举行。沈沛身为庶子,身上又还带着热孝,婚礼办得十分简单,所请宾客不多,全都是两家至亲。
如果赌坊开庄,赌众人心里脑补出来的各种好戏哪个版本会真正上演的话,肯定会赚个钵盆满盈——因为根本没人想到,卫国公在这对新人成亲后第一日奉茶认亲时,居然会当众宣布分家。
在场之中,无论是从一开始操办这门亲事内务的芷华,还是刚刚顺利敬过茶认完亲的新妇邹茗清,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全都震惊得瞪大双眼,久久不能回神。早已从哥哥那里收到风声的沈浩手捧茶盏沉默不语,而内心之中一直还怀着一股隐隐侥幸心理,觉得父亲不至于如此绝情的沈沛,此时幻想破灭,面如死灰,耷拉着脑袋不敢面对身边一直被瞒在鼓里的娇妻。
扔下这个重磅炸弹的沈镔倒是神色如常,仿佛自己刚刚说的不是分家,而是诸如天气真好之类的琐碎小事一般。他顿了顿,无视场面上的诡异气氛,进一步解说起分家细节。
“我在双鱼胡同里的那座宅院已经过户到沈沛名下,直接在那里安家或是自己另出银钱买下其他府邸,由你们夫妻二人自己商议决定。你们已故嫡母小费氏素来将你兄弟二人视如己出,她生前所留下来的嫁妆由我做主,给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