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天后归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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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分割,推进放大。
恰到好处的光线勾勒出裴子衡俊美如刀刻的侧脸,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夏绫熟悉他面容的每一个细节,每当他想要隐藏情绪时,就会摆出这样的姿态。
画面外,解说在絮絮叨叨地恭维,说裴董此刻的缄默是多么深沉稳重,但夏绫眼尖地瞥见镜头一角一闪即逝的动静,有提词人员正拼命地打着手势,示意裴子衡继续发言。
可他终究没有再说一个字。
说不清她和导演谁更失望一点,当画面从裴子衡身上转开的时候,夏绫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这短短的片刻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裴子衡他来到这里,只是以帝皇**oss的身份履行职责,与追思无关,更与她夏绫无关。
他向来就是一个冷静到残酷的生意人,从来不做任何多余的事。
事实上,伴在他身边十余年,夏绫不知听过多少关于他冷酷无情的传闻,可曾经的他对她是那样纵容那样好,以至于她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如今,梦早该醒了。
悼念会还在继续,后面播了些什么,夏绫并不关心,只是麻木地等到大戏散场,汹涌的人潮缓缓离去。
陆涛使唤他的两个小弟去买碟,自己陪夏绫沿着街道慢慢地走。他说:“叶星绫,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夏绫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们粉丝这么难过,也不会好受的。”
“啊?”夏绫茫然看他。
他挑眉:“你不是夏绫的粉丝么?”
“我不是。”
“别骗我了,刚刚看悼念会的时候,你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怎么可能不是?”陆涛嗤了一声,“承认吧,夏绫是天后,喜欢她又不丢人。”
“我真不是。”
“骗鬼呢。”
“……”
陆涛一路上说个不停,漫天星子渐次燃起,铺展开一片静谧的璀璨。此时此刻,夏绫很庆幸有他在身边陪伴,用飞扬跳脱的声音驱走她心中的寒冷消沉。
回到训练营,宿舍楼下,陆涛对她道晚安。
“叶星绫,有个词叫逝者已什么来着……哎呀,总之就是,”他抓抓头发,“别为死去的人伤心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拍mv呢。”
她怔了短短的一瞬,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是啊,逝者已矣,今世的生活还要继续。
这一天,晴空万里无云。
一行练习生在谭英的带队下,整装前往外景地。
那是一处远离城市的山林,队伍的大巴沿环山公路盘旋而上,一路上峰峦叠翠间曲径半掩,流水潺潺如碎珠溅玉,从山腰起至峰顶,依稀可见白色建筑群错落有致,简洁优美的线条在初秋的薄雾中影影绰绰,宛若仙境。
一步一景,看似随意天成,实则独具匠心,显是经过高手设计。
有人耐不住问:“谭总,这是哪里?附近的山看上去都没有人住,只有这座山有一大片房子,是新开发的旅游风景区吗?”
副驾上的谭英转过身来,卷起手中报纸敲了敲发问者的脑袋:“你见过人这么少的旅游区?告诉你,这里是boss的地盘。这座山,”谭英用手比划了一下,“还有周围几座,凡是你看得见的地方,都是。”
“哇……”车里响起一阵惊羡的低呼。
夏绫随意朝车窗外望了一眼,见群山环抱相接,远峰如黛,果然够大。她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动,这样的产业,上辈子在裴子衡身边也见过几处,多是私人山庄和花园,经历过,也就不觉得新鲜。
其他人都被勾起了兴致,纷纷围着谭英发问:“厉boss的产业吗?”
“废话,天艺还有哪个boss?”谭英笑。
一句话说得大家也都笑起来。
天艺与历史深厚的帝皇不同,是一家很年轻的公司。夏绫还记得它初成立时,她已经成名,至今算来也不过区区六七年时间。然而,就是在这样短暂的光阴里,它由一颗新星发展成业界瞩目的大公司,就连帝皇这样的巨头见了也要忌惮三分。
这一切,据说都是天艺的**oss厉雷的功劳。
夏绫从未见过此人,关于他的一切印象也仅止于传闻。听说,他是黑道厉家这一代的长房嫡孙,创办天艺是为了洗黑钱;还听说,他为人冷血残忍,凶暴独断……
唔,没有了。
上辈子,她从不关心八卦,如今甚至回想不起厉雷的脸。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她只是天艺金字塔底层的一个小人物,而厉雷是顶端的大老板,井水不犯河水,他再冷酷凶残有能力也好,也和她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这样想着,她把头靠在椅背上,在周围一片八卦声中睡了过去。
后来,是陆涛把她摇醒的。
睁开眼,已是傍晚时分,落霞满天。车子停在半山腰的客房区,一行人背着大包小包行囊鱼贯而出,四人一间房安顿下来。才安顿好,陆涛就来找她吃晚饭,然后赶场似的去会议大厅集合,摄制组全体人员要开大会。
会议由卫韶音主持,他是这次mv的导演兼制作人。
他比大部队先到几天,早已勘察完现场,此时连珠炮似的分派任务。时间表卡得很紧,工作量很大,然而一切环环相扣,井井有条,如同一架运转精确的机器。
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脸色麻木,只低头飞快在速记本上写下要点;唯有和夏绫一起来的练习生们交头接耳,神色震惊:“不是吧,早就听说卫韶音变态,没想到这么变态,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安排,怎么可能完成……”
陆涛用手肘捅了捅夏绫:“喂,叶星绫,你说他没拿错行程表吧,排这么紧,这是要累出人命啊。”
“有吗?”夏绫想了想,其实也还好吧,上辈子,她的御用制作人凤琨为她录音乐的时候,排程虽然不会排这么紧,但偶尔赶时间的几次,也试过这种节奏。
没有出人命。
陆涛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得,你这还没出道呢,怎么就和那些人一样了。”他朝前排的工作人员扬了扬下巴,“那些人,一看就是已经被卫韶音虐待惯了,都不反抗了。”
夏绫笑一笑,忽然间,还真有点怀念这种感觉,紧张忙碌的外景现场,神色严肃的工作人员,随处可见的摄影器材……就连空气里,仿佛都流连着音乐醉人的味道。
此时此刻,她终于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13。第13章 林间邂逅()
不幸的是,其他训练生显然不这么想。
接下来的几天,伴舞录制很不顺利,卫韶音不但排程紧而且要求高,不是挑剔这个动作不到位就是挑剔那个表情不生动,短短一个3秒的镜头也能被他反复折腾上几十次。
每天收工,大家都累得和狗一样。
休息室里,陆涛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却偏偏还有兴致和夏绫说话:“喂,我发现这几天卫变态把所有人的名都点遍了,只有你没怎么吃过ng,你有什么诀窍吗?快点说出来给我听听,不然再这样下去,小爷我就要被卫变态折腾死了。”
这几天,所有的练习生都见识到了卫韶音的挑剔劲,卫变态这个绰号实至名归。夏绫望了一眼横七竖八瘫倒在休息室里的练习生们,忍不住微微笑了。
不过,她还真没什么诀窍,这次的伴舞难度不算高,对她来说,不过是基本功一样的动作,甚至早已成了灵魂本能。本能……需要什么诀窍吗?
她想来想去,送了他一句话:“好好练习,让它成为你的本能。”
陆涛哀嚎一声,瘫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就这样惨不忍睹地被卫韶音折腾了大半个月,伴舞部分终于告一段落。
当他宣布所有的练习生可以休息几天时,大家简直是一片欢呼。可惜的是,之前被虐惨了,就连陆涛这样体力过人的街舞少年,休息第一天的选择也是在客房补觉。
曾被裴子衡囚禁过一年的夏绫,对所有的卧室都有一种莫名的阴影,但凡能不呆在里面总会尽量外出。于是,在这个秋光明媚的晴朗天气,她挑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穿上,又披了件薄外衣,独自一人沿着附近的小径朝林间漫步而去。
山林幽静,景致更是别处难得一见的美好,也难怪卫韶音会选这里作为外景地。
不过,让夏绫有些惊讶的是,天艺的**oss厉雷会同意他来这里取景。上辈子,她和裴子衡相处久了,对他们那种大人物的秉性多少知道一些,像这样的私人山庄,多是度假和招待贵客用的,平时不但不对外开放,摄像摄影之类的事情更是绝对的禁忌。
而如今,卫韶音竟然拿到了许可。
该说是他有本事呢,还是天艺的厉**oss特立独行?
也许,这就是天艺能迅速发展壮大的原因,一切以拍片优先么?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有些深入山林。
气温不知何时降了下来,丝丝地沁着阴凉,参天的树木遮蔽了阳光,碧荫交错,林子里静得有些不寻常。
夏绫的脚步慢下来。
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来路和人烟了。微风拂在身上带起阵阵寒意,一股隐隐的不安自心底升起,她在原地徘徊几步,决定按记忆中的路线退回去。
就在此时,有什么黏稠的液体落到脸上。
夏绫伸手一摸,竟是红色,带着隐隐的温热和血腥气。
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她猛地抬头,见头顶上方的树枝交错间,倒挂下半具血淋淋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野兽啃咬过,已经没了一条大腿,肚腹间也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肠穿肚烂,内脏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涂满那张破碎变形的脸。
尸体的一只眼球半悬在空中,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
她依稀听见自己惊叫一声,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自上方枝叶间飞速掠过,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身上一重,天旋地转。
背部烧灼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自己是被扑倒在地的,头顶上方是野兽粗重的喘息,一呼一吸之间,浓烈的血腥气喷在她脸上,夏绫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是花豹。
一头目露凶光、浑身浴血的花豹。
此时的它,正用粗短有力的前肢按住夏绫的肩膀,全身的重量山一般地压住她,背脊微微弓起,低头,张嘴就朝她的咽喉咬去!
那一瞬间,夏绫心里的唯一念头是完了,没想到重生才没多久,就要命丧于一头花豹之手,也算是一种奇特的死法。她好不甘心,自由生活才刚开始,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下意识地挣扎,她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想来是被它抓伤。
再也动弹不得半分,夏绫眼睁睁地看着它的血盆大口逼近,闭目待死。
电光火石的刹那,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二毛。”
并不响,对夏绫来说却宛如天籁——那头花豹的动作生生地停止了。
它白森森的牙齿自夏绫咽喉退开几许,琥珀色的眼瞳冷冰冰地与她对视,那沉重的躯体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前爪死死踏住她的伤口,痛得她闷哼一声。
它低吼一声,威胁地甩了甩尾巴。
夏绫浑身僵硬,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远处,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带着几分慵懒:“抱歉,二毛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又恰好闯进它的地盘。”
原来,这头花豹是有人养的,名字叫二毛?
它低头,用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夏绫,带着野兽特有的无机质感,仿佛在看一盘毫无生机的食物。距离太近,夏绫甚至能清晰看见它嘴边残留的人肉碎屑。
想起倒挂在树上的那半具尸体,她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并不叫二毛放开她,那头畜生就仍压在她身上。隔着薄薄的外衣,夏绫能感觉到它紧贴着她的庞大身躯,还有呼吸间腹部的起伏。它的喉咙里发出含混的似是威胁又似是不耐的咕噜声,让她毫不怀疑,只要稍有不顺从,等待她的就是可怖的末日。
可她说不出话来。
巨大的惊吓夺走了她的语言能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男人等了片刻,轻笑一声:“二毛,你吓坏我们的客人了。”
他命令它放开她,那畜生听话地退开,夏绫只觉得身上一轻,人已经重获自由。
浑身上下沾满了人血,还有几丝零星的碎肉屑。腥臭而**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翻身从地上爬起,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熏的,扶着树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出门前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吐得近乎脱力也只有酸水。
胃里一阵阵绞痛,她用手按住腹部,弯下腰艰难喘息。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二毛平时不吃人,你不用怕成这样。”
平时?不吃人?
那她看到的是什么?
夏绫竭力不去想不远处的树枝上汤汤水水的尸体,竭力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有工夫转头看向话音传来的方向。
14。第14章 说好的冷酷和凶暴呢()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约是混血儿,面孔融合了东方人的俊逸和西方人雕塑般的深刻。他的肌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眼眸在林间清澈阳光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让人迷醉的深墨绿色,四肢修长而匀称,微敞的衣襟露出恰到好处的肌肉,看似闲适地倚坐在树下,却有一种仿佛能随时暴起伤人的危险感。
夏绫看着他,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也不吃人……事实上,我受伤了。”
他说着,无辜地摊了摊手。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腰上缠着厚厚的布条,沁出暗色的血来。那头花豹在他身边烦躁不安地走了几步,他伸手拍拍它的头,似是安抚。
“你叫什么名字?”他再次问她。
“……叶星绫。”她报出这辈子的名字。
“下面mv拍摄组的?”
“你又是谁?”她反问。
他又笑起来,那双引人沉醉的深墨绿色眼眸里却闪着微微的寒芒:“小美人儿,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问你话,懂吗。”
那花豹冲她低低地咆哮了一声。
……于是她懂了。
“我是天艺训练营的练习生,”夏绫认命地说,“这次跟着谭英一起来拍mv的。”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随手揉了揉花豹后颈的丰软皮毛:“谭英也来了?倒是运气不错。”说着,问她,“你有他的电话吗?借手机来用一下。”
夏绫万分不想借,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好掏出手机扔了过去。
他单手接住,拨通了号码:“喂,谭英么?我不是叶星绫……我是你老板……”
好吧,她总算知道了他是谁,天艺的大老板厉雷,传说中那个冷酷凶暴的黑社会厉家嫡孙。只是……夏绫侧头望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他,那低沉慵懒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际:
“我在山里,受了伤,快来……什么,等等?你老板都快要死了……不,不,别带卫韶音来,我可不想领教那个洁癖男的毒舌……”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撒娇和委屈。
那一刻,夏绫简直觉得不忍直视——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说好的冷酷和凶暴呢?
还没等夏绫惊讶完,厉雷已经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她。
她默默望着上头斑驳的血迹,也不知是他伤处的,还是蹭的花豹身上的尸血。强忍住将它摔出去的冲动,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该换一部了。
谭英来得很快,还带来了一整队的人马,都是些生面孔,不像是摄制组的人,夏绫猜大约是这座山里原有的工作人员。
他们沉默而迅速地架起担架,将厉雷放上去,有条不紊,显是训练有素。
忙碌间,隐隐听见谭英焦急的声音:“怎么样,要不要紧?”
“枪伤,避开了要害,死不了。”厉雷的语气懒洋洋的,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谭英,你让人检查一下附近,看还有没有别的杀手。树上那具尸体不用看了,留给二毛当晚餐。另外……”
他说着,侧头看了夏绫一眼:“那边那个小美人儿也受伤了,叫人处理下。”
谭英一桩桩应了,也看夏绫一眼,吩咐下去:“给她一个担架,跟我们一起走。”
从头至尾,没有人对她说一个字,更没有人征询她的意见,问她一声疼不疼,愿不愿意一起走。如果是上辈子,夏绫早翻脸了,可今时不比往昔,离开了裴子衡的庇佑,她的身上不再有任何光环,必须学着习惯一个小人物的生活。
所幸,在遇见裴子衡以前,她也曾在孤儿院中苦熬过十二年,饱尝人情冷暖。如今只当重拾那份平淡与籍籍无名,也许,这样的她,才是原本应有的模样。
顺从地上了担架,随他们来到山顶的建筑群。
他们将夏绫安顿在客房里,有专职医生来替她看了伤,敷药包扎完毕。
“只是些皮肉伤,没有触及筋骨,好好休养几天,别碰水,别吃辛辣食物,很快就能好了。”医生这样对她说。
夏绫微笑颔首,却在医生走后的第一时间,转身进了浴室。
拧开花洒,往浴缸中注入半缸水,然后,她尽可能多地将身体浸入其中。洁净温暖的水流包围了她,随水汽一起氤氲开的,还有她身上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夏绫吃力地用左手清洁身体,小心避开右肩的伤口,然而血腥味仿佛越来越浓,一阵阵的直冲鼻腔。
那头花豹扑住她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恍惚间,又变成一头巨大又凶猛的獒犬,半人多高,浑身的皮毛乌黑发亮。它也曾试图攻击她,沉重的躯体一次又一次向她扑去……
在裴子衡那幢与世隔绝的别墅里,黑暗的地下室中,她拼命地躲避那獒犬,发了疯一样拍门、呼救,可是,囚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对她施以援手。
那是她一生中经历的最恐怖的一天。
至今想起,依然浑身不住发抖。
在那天之前,她对裴子衡并不驯顺,就算已经被软禁在别墅里,可依然和他吵闹,违抗他的每一个指令。他总说,小绫,总有一天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