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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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菲芸刚好赶上两人云雨收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说话。
苏涵碧神智略复,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低声道:“龙……龙姐姐,你不是在大堂的吗,怎么……怎么来这里了。”
龙菲芸神情微怔,接著连耳根都红起来,抿嘴道:“等了半天没见着你,所以……对不起啦,我这可回来得不是时候。”
任逍遥微微一笑,伸手为苏涵碧抹去胸口腋窝的汗水,恣意享受滑腻的肌肤和动人的曲线,转而望向龙菲芸,尴尬道:“不会,不会,就是吓了我一跳。”
龙菲芸掩嘴娇笑,悠然:“:是么?那你跟涵碧做了多久啦?该不会刚开始吧?别要被吓得一蹶不振,那可糟咯。”
任逍遥白了她一眼,打趣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没好处。”
勿自雄健的男性权柄慢慢退出花径,扯得苏涵碧一阵哆嗦。
苏涵碧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睁开浓睫,眸里水汪汪的,娇慵无力的横任逍遥一眼,嘴角含笑,又轻又软的声音却像哭泣似的:“都是你啦,还得人家连正是都忘了,还让龙姐姐看了笑话。”
任逍遥哑然失笑,伸手去拉龙菲芸,欣然道:“要不,让你看看菲芸的笑话。”
龙菲芸侧身一避,娇嗔道:“好啦,别闹了,找你是有正事的。”
两人穿好衣服,跟着龙菲芸进了外厅,苏涵碧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任逍遥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随口道:“什么事如此重要,大晚上就得和我说。”
龙菲芸狠狠白他一眼,幽怨的眼睛像在说“不管什么事,总比你和涵碧在这胡天胡地重要的多吧。”
看得任逍遥俊脸通红,大显尴尬时,方道:“刘宗宇让人带来口讯,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纪州流、根来流、奈贺流、新楠流七派近三百忍者已然到达矢祭町,据可靠消息,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约定,今晚很有可能会发动夜袭。”
刘宗宇乃天极教温州分舵副舵主,心思缜密、办事牢靠,天极教随同前来的部众及付龙渊聘请的通译全部由他率领。
任逍遥问言一愣,讶道:“不对啊,我吩咐的清清楚楚,让刘宗宇别管咱们的事,带人先去奈良,怎么……他路上还有空打探消息?”
龙菲芸微耸香肩,姿态神情有那么动人就那么动人,白他一眼,扁扁秀美的樱唇道:“刘宗宇都四十好几啦,还守着个副舵主的位置,这次难得跟着教主办事,能不尽着心、卖着力的苦干吗。打从离开鸟取起,他就没走远,到处打听敌对伊贺谷的动向,口讯都传回来几次,是你成天和美奈打情骂俏,没有注意罢了。”
任逍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顾左右而言他,赧然道:“唔,这个讯息回传的倒还真及时,我们住在井上老先生家,还要芥川流护送去佐贺县,已经够给他们添麻烦的了,要是再把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什么的惹过来,着实对不起人家。”
龙菲芸坐起娇躯,俏脸回复一贯恬静无波的笃定神态,并带着一种教人心寒的冷静,轻轻道:“哼,亏你还知道这些,快想想办法怎么摆平对方吧,要是让他们找到这里,事情就麻烦了,回去记得拔擢拔擢刘副舵主,别让人家……”
话说到一半,脚步声再度响起,来的竟是南宫凤仪。
任逍遥暗忖:“这是这么日子,一口气三个找过来的。”
却听南宫凤仪道:“逍遥,不好啦,出事了!”
素来冷静镇定的她竟一副急切模样,秀眸射出焦虑不安的紧张神色,瞧得任逍遥、龙菲芸、苏涵碧面面相觑,暗自心惊。
龙菲芸小心翼翼的问道:“凤仪,倒底怎么啦?”
南宫凤仪喘着道:“庄院外突然出现大队别派忍者,荒木掌门执意率众迎战,我和秀秀想拦都拦不住啊。”
苏涵碧娇躯微震,双目射出颤懔的神色,失声道:“什么!率众迎战!他和水忍五人众可都带着伤呢,怎么应付得来。”
龙菲芸追问道:“这……这是几时的事?”
南宫凤仪答道:“半个时辰前啊……那时候你才刚走,我……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抢先过来通知逍遥,哪知到等了这许久。”
任逍遥猛地一拍桌子,顿足道:“唉,怪我、怪我贪图美色……菲芸,你去通知易前辈、付前辈、邓先生还有我师父,请他们保护好美奈、正良还有井上老先生,涵碧、凤仪,你俩带着凤姿、秀秀、芙蓉好好庄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出去。”
走到床边,抄起冰魄玄霜剑就往外冲。
龙菲芸讶道:“逍遥,你要干什么?”
任逍遥断然道:“我惹得事情我承担,我捅得篓子我负责!”
身形微晃,瞬间穿窗而出,很快隐末在夜色中。
××××××××××××××××××××××××××××××××××任逍遥展开一苇渡江,全速前行,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掷来,跟着有人喝道:“什么人,站住!”
芥川流众都见过他的轻功,即便看不清人,也不会认不出来,所以任逍遥立刻断定是对方是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等七派中人,脚下毫不停留,回手轻挥,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呼的一声,有人摔倒在地。
任逍遥一怔回过头来,只见地下倒着一名黑衣忍者,两枚钢镖直愣愣的钉在胸口,眼见没了声息。任逍遥更是一呆,适才回手一挥,只不过想掠斜钢镖来势,不致打到自己身上而已,哪料到这么轻轻一挥之力,竟有些失去掌控,大得异乎寻常,看来体内新开的几个内息源头仍不能完全掌控。
按照正常方式习练先天无上罡气,约五年开启一处源头,即便十五岁开始洗脸,也要六十岁才能大成,任逍遥所以仅借两处源头便能超越易天寒,全是因为其中一处容纳了脉蕴血戎丹的三十载功力。他借奈烙水牢之力开启另五处源头,并未内力突然增添加,只是将那三十载功力平均分散出去。所以他内劲的刚猛程度提升有限,在最大负荷下的持久性却大大加强,因此也就更难掌控。
远处传来连声闷哼,任逍遥无暇停顿,全力展动身法,不片刻来到一块树林中的一块空地,这是个方圆四五十丈的圆坪,周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芥川流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七堆,看来刘宗宇提到的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纪州流、根来流、奈贺流、新楠流七派均已到齐,隐然对芥川流作包围之势。
任逍遥一瞥之下,见水忍五人众均各在内,个个身上带血,看情形是行动艰难,圆坪心有两人正在拼斗,各人凝神观战,谁也没注意他的到来。
第十二章 如此神威
远远望去,担见相斗双方均持长柄武士刀,你来我往,交互砍杀,劲气呼啸,威力远及数丈,显然都是绝顶高手。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突然间双刀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期间并无半点声息,倒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任逍遥看清楚两人面貌时,心头大震,其中一方不是别人,正是有伤在身的荒木吕彦,他的对手是个年在三十五、六间,个子高瘦的黝黑汉子,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
忽听得东首有人叫道:“荒木掌门,快认输罢,你已是强弩之末,怎地敌得过宇多新司,还是带着你的人回九州吧。”
另一人朗声道:“纪里谷和明,鄙派掌门的尊讳岂是你随便叫的。”
被唤作纪里谷和明的中年男子冷冷道:“你们上衫流少得意,若非羽黑流、加治流出手在先,就凭他宇多新司,能胜的了荒木掌门。”
原来荒木吕彦率芥川流众到此后,见对方人多势众,足足是他们的三倍有余,虽然上忍、中忍数目少,多以下忍居多,如果是在往常最多和他们打个平手,但今早芥川流才和任逍遥大战一场,主力多半有伤在身,真要硬拼搞不好得落个派毁人亡,当下以言语挤住空智,不得仗着人多混战。
羽黑流、加治流等七派依着武林规矩,逐一对战。奈何附近都是沙地,水系忍术多半施展不出,水忍五人众又给任逍遥震伤在先,不过数合便纷纷败北,最后只剩他一人,但他既未认输,便不能上前屠戮,因此才能撑到任逍遥赶来。
但见荒木吕彦和宇多新司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便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一个是雄踞九州的芥川流掌门,一个是发起此次联合行动的上衫流宗主,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
双方屏气凝息,一瞬不瞬的望着场中,均知这一场比拚,不但是芥川流和上衫流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
只见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荒木吕彦威风凛凛,双目炯炯,深黑的长发披散两肩,神光内蕴、不可测度,整个人自有一股威慑众生难以言述的逼人气势,活像冥府内的魔神来到人间。宇多新司却板着身体,脑袋扬起,两眼不时翻露眼白,颇有点吊死鬼的味道。
但洞察力超乎常人的任逍遥却一眼看穿宇多新司绝非像他表面的浮薄简单。此君的眼神沉著而机敏,像不断在找寻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真气的现象;两手修长整洁,纵使在比拼内力全然不动的状况下,仍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
见此情形,任逍遥暗暗担忧,荒木吕彦的内功不可谓不深厚,但却在尺余的距离内生受先天无上罡气一击。老实说即便换成易天寒、付龙渊,在他藉着奈烙水牢无限继续的真力气劲的冲击下,五脏六腑想不受损,简直是痴心妄想,何况先天无上罡气走的是阳热路子,且以狂猛犀利著称,倘叫攻破对方防线,便会直逼体内各处窍穴,严重影响内功的运转。
苏涵碧配置的药物固然神奇,短但短半天功夫根本不可能将遁由筋脉侵入的火毒清除殆尽,只要宇多新司懂得一个“拖”字,谨守“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尽量延长双方的拼斗时间,荒木吕彦必败无疑。
比聪明,宇多新司肯定不如任逍遥,但说到打斗经验,十五岁投身上衫流,迄今整整二十年的他绝不会比任逍遥逊色,他知道荒木吕彦八岁开始练武,年纪又比自己大,内力修为深了十余年,若是硬拼决计讨不了好,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水忍五人众均各带伤,以此推之荒木吕彦应该的状态应该也不是最佳,所以他打定注意耗,耗到对方力竭为止。
岂知荒木吕彦实是扶桑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否则焉能雄踞一方十数载,被誉为九州岛第一高手,宇多新司打得什么主意一眼便看了出来,当即猛催真气,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对方撞去。
任逍遥见荒木吕彦竭力相搏,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渗出,料得最多半盏茶功夫,他必功力耗尽,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立时身亡,微一沉吟,正想抢上去设法拆解,忽听荒木吕彦和宇多新司齐声大喝,双刀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宇多新司拱手道:“荒木掌门神功卓绝,战术更是匪夷所思,佩服佩服!”
荒木吕彦声若洪钟,说道:“你我同为武林一脉,又共属九州岛的派系,难道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吗?”
宇多新司苦笑道:“适才我多退一步,已输了半招。”
躬身一揖,退了下去。
任逍遥猛一拍腿,忍不住暗暗叫好。他和宇多新司全都小看了荒木吕彦,因为打从刚开始起,荒木吕彦就没有拿出真正实力,他先诱使宇多新司摆出防御姿态,逐步减缓内劲消耗,做长期拼斗的打算,然后突然发动攻势,逼宇多新司毫无保留拿出真正实力,接着再度示弱,趁对手以为自己气力将尽,不再做任何提防的时候拿出事先隐藏的全部功架,一鼓作气将他击退。
这时东首走出一个矮小老者,正是适才说话的纪州流掌门——纪里谷和明,他轻飘飘的落在荒木吕彦面前,趾高气昂的阴笑道:“荒木掌门,我用手刀术跟你玩玩!”
说话的语气极是轻薄,一副趁人之危的样子。
荒木吕彦向他横了一眼,鼻中一哼,道:“若在平时,纪州流小小杂派如何在我荒木吕彦眼里?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妇一世英名,若是断送在宇多新司手底那也罢了,却万万不能让你纪里谷和明成名!”
他功力尚在,本足一拼,奈何适才宇多新司强自硬撑,竭力守御,直到他使出最后一丝用来压制伤势的真气,这才得以取胜。但如此一来,体内受先天无上罡气冲击而产生的火毒却由丹田上冲,拥入各处窍穴,加上七经八脉本就受创,一时之间只觉全身骨头酸软,肌肉肿胀,只盼睡倒在地,就此长卧不起,但想到肩头担负的使命,想到救命之恩尚未报答,胸中豪气一生,双目精芒大盛,脊挺肩张,喝道:“小子,进招罢!”
纪里谷和明料定他内力已耗了十之八九,只须跟他斗得片刻,不用动手,他自己就会跌倒,当下双掌一错,五指并拢。结成手刀样式,抢到荒木吕彦身后,挥掌劈向他颈侧要害。荒木吕彦斜身反勾,举刀回砍,纪里谷和明疾步跃开,他脚下灵活之极,犹如一只猿猴,不断的跳跃,斗了数合,荒木吕彦眼前一黑,在火毒肆虐下愈趋灼热的真气突然失去控制,从小腹丹田处腾升起来,山洪暴发般奔腾释放,破堤缺川的充塞他们每一道经脉,更如脱的野马般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使他们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像给撕裂开来般难受,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站立不定,“扑通”一跤坐倒。
纪里谷和明大喜,哈哈笑道:“荒木吕彦,今日要你死在我手刀之下!”
任逍遥只见纪里谷和明纵起身子,凌空下击,正要飞身过去救,却见荒木吕彦原地柱立,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力贯刀梢,化作黄虹,猛然劈在空处,带起的劲气,竟然周围的空气都给他硬扯到刀锋去,角度方位妙至巅毫,正是对付敌人从上空进攻的一招杀手,眼看两人处此方位之下,纪里谷和明已然无法自救。
果然听得“唰啦”一响,纪里谷和明左臂给劈个正着,立时血肉飞散,跟着又是“唰啦”一响,小腹又着一刀,身子立时倒飞出去,摔在数尺之外,再也动弹不得,旁观众人见荒木吕彦于重伤之余仍具如此神威,无不骇然。
第十三章 以一敌七
纪里谷和明如此惨败,纪州流人人脸上无光,眼见纪里谷和明躺荒木吕彦跟前,相距不到几尺,竟然无人敢上前扶他回来。
过了半晌,纪州流中跳出个肩膊宽横,容貌凶恶丑陋的矮小汉子,右手“唰唰唰”打出几枚苦无,直向荒木吕彦胸口射去,口中喝道:“荒木老儿,我矢野浩二跟你算算旧帐。”
他是纪州流中除纪里谷和明外的唯一上忍,说“算算旧帐”想是往日执行任务时曾曾吃过荒木吕彦的亏。
以荒木吕彦的武功,躲开几枚苦无本绰绰有余,矢野浩二放暗器过去,原也设想能击中他,哪知荒木吕彦为败纪里谷和明,全身功力几乎耗尽,整个人都是半昏半醒,勉强侧身让过,“哇”的喷出口鲜血,足底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站是勉强站稳了,仍“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威震九洲的荒木吕彦竟如此不济,矢野浩二只要上前随手一刀,便能致他于死地。
矢野浩二当然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倒提武士刀,缓步上前。
这时,根来流中走出一人,宽额大耳,白净面皮,颇有几分文秀之气,乃是根来流掌门安藤政信,他身形微晃,拦在矢野浩二身前,说道:“矢野老哥,荒木身受重伤,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劳老哥动手,这人交给小弟罢。”
矢野浩二两眼一番,冷然道:“甚么身受重伤?荒木吕彦最会装死,适才若非他他故弄玄虚,鄙派掌门哪会上他的这恶当。安藤政信,你和他都出身九洲,不会是向借机卖放,饶他一命或者和是和我争功?”
安藤政信淡淡道:“你想斩尽杀绝,最好考虑后果,芥川流雄踞九洲岛几十年,根深蒂固,别的不说,但就留守派中的数百弟子就能荡平你们纪州流……”
矢野浩二干笑道:“我们七派既已联盟,出了事自然一并担当。”
宇多新司朗声道:“谁捅的篓子谁解决,我上衫流犯不着趟着浑水。”
七派中以上衫流、根来流实力最强,两派宗主都一个意思,其他几派纷纷附和,把个矢野浩二晒在原地。
退回去嘛,丢人;硬要打嘛,承担不起责任。
想来想去,矢野浩二只得收手,讪讪退到一旁。
宇多新司发号施令道:“羽黑流、加治流弟子且将芥川流的朋友们绑了,放开通路;上衫流、纪州流、根来流、奈贺流分由东南西北四面围过去,随州准备攻入宅子,不要放走任何人;新楠流举中侧应,已备不时之需。”
荒木吕彦以刀撑地,勉强保持站立姿态,沙声道:“你们……你们要想过去,先灭了我芥川流!”
他知真宫寺美奈有任逍遥保护,当安然无恙,对方拿人不着,气极败坏之下定然一把火烧了房子,搞不好还要杀人泄愤。井上雄彦一生廉洁,花掉几十年的积蓄才起了这片宅院,若是因此毁于一旦甚至祸及家人,岂非报恩不成,反害了人家,所以他宁可牺牲性命,也要阻止对方。
矢野浩二立刻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各位,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大步走向荒木吕彦,只待一招取他性命。
任逍遥不暇多想,飞身纵出,挡在矢野浩二身前,扬声道:“且慢动手!你堂堂上忍如此对付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也不怕天下英雄笑么?”
这几句话声音清朗,响彻全场,声震四爷之余,更显出他内功精纯,各派人众奉了宇多新司的号令,本来便要分别行动,突然听到这几句话,一齐停步,回头瞧着他。
矢野浩二见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华服少年,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推出,要将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诛杀荒木吕彦。任逍遥冷笑一身,不闪不躲,不让不避,任由矢野浩二打在胸口,但听“呯”的一响,任逍遥混若无事,矢野浩二却倒退三步,侍要站定,岂知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