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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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任逍遥和岸本齐史谈论远处飞来的那群他们根本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大燕“前辈打算以剑斩燕?”
“没错,老夫要你破得就是这招。”
岸本齐史缓缓合上眼睛,忽然跨前半步。
握剑的手没有动,他的人却在动,任逍遥立刻失却对木剑的掌控,忙收摄心神,全力催发先天无上罡气,直觉的效能发挥到极致,视眼前点点剑锋凝起的精光如无物,心知止而神欲行,重新把周围的一切动向映在脑海中。
岸本齐史哈哈一笑,敛收气场,就那么把木剑抛开。
剑气形成的力场顿时消去,一切回复原状。
“怎么,前辈改变主意了?”
包括任逍遥在内,全场人众均为之愕然。
岸本齐史没有说话,面容古井不波,平静至令人见之心寒。
“此招名为‘燕返’,如何破解慢慢想吧。”
言犹在耳,天上忽然掉下两团黑影,“啪”的落在任逍遥跟前。
大燕,被剑气斩为两截的大燕。
全长一片静寂,没有人说的出话来。
快、太快了,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加腾鹰、花事君、付龙渊、易天寒、南佳也等无数高手没有一个看清楚岸本齐史何时出手、何时收招。
即使是拥有直觉的任逍遥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岸本齐史有意跨前半步,以深厚的内劲扰乱先天无上罡气形成的气场,混淆了对手的判断,在他为重新掌控周遭状况,全神贯注的催发真力,完全忽略对手一举一动的刹那使出了“燕返”鸟类中以飞翔速度著称的便是燕子,“燕返”却在能在电光火石间准确无误的将其斩落,此等剑术,可谓神乎!
半个时辰内破解这样的招数,即便是任逍遥也未必能够办到。
更何况,岸本齐史用他卓越的修为、老到的经验骗过了任逍遥的直觉,使他纵使拥有第六感也没掌握到“燕返”发动和歇止。
任逍遥后背忽然渗入一股凉意,寒至发稍。
完了,彻底完了,别说半个时辰,就是给他半天、半月、半年也是白搭。
招数都没看见,谈何破解。
就算他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回到“燕返”发出的刹那。
岸本齐史立于不败之地,而他则是必输无疑。
任逍遥的呼吸急促起来,痛苦的闭上眼睛,希望回忆起之前点点滴滴,哪怕是岸本齐史抬手的动作,或是举剑的瞬间。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诺大的宗近广场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没有任何响动。
是的,没有、一点都没有。
所有人的精力和目光都凝注在任逍遥这里,想看他倒底用什么办法破解岸本齐史神乎其技的“燕返”然而……
“忍术之圣”就是“忍术之圣”所有的一切都拿捏得分毫不差,没有留给任逍遥半点思考的契机。
换句话说,破解是“燕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砰——”
任逍遥倒退两步,撞在高台一角的木柱上,额角青筋爆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雄壮健硕的身躯不住打颤。
“完了、完了,总掌门位置吹定了。”
易天寒猛地一拍大腿,连连摇头。他的武功在场中仅次于加腾鹰,却连“燕返”的影子都没有瞧清,此刻看任逍遥的神态表情,知他好不到哪去,不由得长吁短叹。
花事君、付龙渊、邓磊、孟飞、山本元柳斎重国、四枫院夜一等亦纷纷摇头。
没有谁再看好任逍遥,哪怕是之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五大派掌门。
在他们心中岸本齐史的地位等同于神。
神,是天下无敌、不可战胜的。
几千双眼睛盯着这里,几千颗心脏的跃动都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扶桑武林的命运,忍术界的将来,既刻便见分晓。
“看来,不用半个时辰胜负已分。”
岸本齐史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是或不是,太阁大人看完再说。”
淡淡的话语声中,纠缠任逍遥的苦恼和战栗不翼而飞,虎目亮起锐利如鹰隼般的神光。
第九章 功成名就
任逍遥掣出悬挂腰间冰魄玄霜剑,心灵立即与它融为一体,无分彼我。
火把燃烧的辉光在头顶和脚下延伸开去,直抵天极地终的无限远处。
与冰魄玄霜剑“融合”后的寇仲,晋入精妙如神的修心至境,晋而与天地结成一体,剑和人不再单独存有,天地间只剩下结合后不着一物的心灵。
冰魄玄霜剑在鞘内拔出半寸,激荡起龙吟虎啸般的剑鸣清音,仿似九天云外传来的天籁,又如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剑身泛起的璀璨蓝芒连铺天盖地、照临凡尘的星光月色都给压了下去。
任逍遥右手举剑,遥指前方,天地间的杀气立被尽收剑内,尚未出招作势,剑锋已然发出劲气破空的嘶嘶鸣响。任逍遥的心惊全集中在冰魄玄霜剑上,由快转缓,高度的精神汇集,令他彻底驾御和控制下劈的速度,直至成功重演方才加腾鹰和他对战时拔剑的起手式,每一个动作均是上一个动作的重复合翻版。
他终于明白独孤宇毕生追求的剑道至理这一刻,他忘记了眼前的岸本齐史,忘记了自己要做的是破解“燕返”至乎连胜败也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心灵与天地幻化冥合为一。体内真气澎瞬,无有穷尽,就像天地般没有极限。“千古风流谈笑间!”
任逍遥舌展春雷,仰天长啸。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开始,没有终结!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掉自己因何坐在那里,天、地(。。net:看书吧)剑结合为一个同时无限小和无限大的整体,胜败得失再不存于其中。
冰魄玄霜剑泛起青湛湛的异芒,画出超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动人线条,环护围绕在任逍遥周身,地面被劲风吹起的散碎木屑像铁遇磁石被吸引过去,水流般窜往宝剑的锋尖,刹那间累凝而成一球烟雾,剑锋化为一点青光,似若云霞缭绕里的不灭星点,生出勾魂摄魄的强大魔力。
无尽的破绽开始涌现,一个接一个随着剑势流转不断涌现、形成、消弭。
冰魄玄霜剑已再不是剑,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
破绽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出现和消失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快。
任你武功再高,只要被这随处可见的破绽迷惑贸然出手,结果只有败亡。
岸本齐史首当其冲,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比武场、比武场内的加腾鹰、至乎周围的数千观众,都在任逍遥出招的一刻全消失掉。它们当然不会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觉全集中到冰魄玄霜剑上,不以目视,只以神通。
犹为诡异的是他竟然循由任逍遥剑势的移动,破绽的不断消失和闪现,间接”把周边客观真实的事物,于他脑海中描述出来,清晰的印刻在感官里。
这根本没有可能,却偏是铁一般的事实。
破绽太多太多,仿佛每处都足以一蹴而就,瞬间攻破任逍遥的守势,但它们来的既快,消失得却更快,往往才决定出手就被新的破绽所湮没。
岸本齐史不由自主皱起眉头,神情严峻,想着自己若乍逢此招当该如何应对。
躲?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耗?他的功力不见得就比任逍遥持久绵长,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燕返”强行突破。
管你有没有破绽,有多少破绽,他要做的就是一击必杀。
忽然,岸本齐史注意到冰魄玄霜剑“制造”的剑圈正难以觉察的环目速度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很快到了难以抗御的程度。如果他强行出击,当他的木刀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剑圈将由大化小,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石火的高速聚拢,别说手里拿着的是木刀,就是铁刀也要给挤烂。
即便他开启心眼,以“燕返之剑”准确无误的命中一个目前尚未出现但即将出现的破绽,击中的也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惊人剑气,仍无法触及冰魄玄霜剑之锋,更加不可能攻破任逍遥这无懈可击的守势。
现在轮到岸本齐史后悔了,他太自负、太托大、太看重“燕返”的速度和威力,以为轻易就能让任逍遥认输。所以他没有带来惯用的宝剑“大典太光世”而是随便削了把木剑,结果被对方钻了空子。
任逍遥的修为虽已胜过他爹任憔悴,但对真情挚爱的领悟却远远不如,“千古风流谈笑间”使将出来和独孤宇一样仅能摆出守势。
虽然他有深厚内劲的辅助,依旧能够形成无数似隐还现、若有若无的破绽,使在场的无数高手心惊胆寒,汗出如浆,动都不敢动一动,但毕竟不是完美的“千古风流谈笑间”面对忍术武功近乎于神岸本齐史根本做不到无懈可击。
好在岸本齐史用的是木剑,就算找到攻击点也攻不进来。
无论他的“燕返”有多快、多狠、多强、多么无予可抗,但手里拿的是木剑就不可能战胜“千古风流谈笑间”如此“燕返”不破而破。
“啪——”
木剑坠地,岸本齐史仰天长叹:“我输了!”
全场静寂无声,没有人说的出话来。
高手们是被“千古风流谈笑间”的所慑,迄今扔回不过神来。
余众则是惊凛于他们心中“神”、不可战胜的岸本齐史在任逍遥随意摆了个破绽百出的起手势,连兵刃都尚未递出(不是决定高手看不出千古风流谈笑间精妙处)的情况下便弃剑认负。
神功若斯,别说七大派,忍术界乃至整个扶桑武林谁还敢置疑他的权威。
长时间的静寂后,欢呼声终于响起。
不同于战胜加腾鹰后只有北辰一刀流弟子和那些受过他恩惠的流派中人发自真心的喝彩叫好,这次全场两百多个门派、六千多人众无不心悦诚服。
任逍遥还剑入鞘,胸口突然一甜,眼看就要喷血。
独孤宇用毕“千古风流谈笑间”尚且如此,何况是重伤在身的他。
忽然一只手掌抵住背心,将一股精纯醇正、浑厚无比的真力传了过来,泊泊然、绵绵然,直是无止无歇、无穷无尽,霎时把他发作的内伤压住。
任逍遥一惊之下,见是岸本齐史出手相助,正要开口道谢,前者却凑近稍许,似笑非笑的说道:“臭小子,满意了吧,有了眼前这局面,你啊不用苦口婆心的劝说解释、晓以厉害,他们也会支持你吧忍术界划为十一系的方案。”
任逍遥闻言一怔:“前辈……”
岸本齐史大力一按他肩膀,佯怒道:“怎么着,你还真以为老夫活了八十好几还会在乎什么门户之见、种族之分?开玩笑,谁来当七大派总掌门、谁来执掌忍术界、谁来扶桑武林老夫根本不在乎,关键是能够胜任。”
“那怎么……”
“哼哼,老夫不在乎有人在乎。”
岸本齐史压低声音,冷冷道,“想想吧,你的年纪才多大,来到扶桑才多久,除了输给你的六大派和那些受过你救命之恩的掌门宗主,谁肯心甘情愿的奉你这中原来的毛头小子为主,更别说支持你那大刀阔斧的改革了,除非啊……”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竖立起不弱于龙炫的威信,让整个界心悦诚服。”
“所以前辈就……”
“就出来和你比一场,让你超越‘忍术之圣’,成为新的武林太阁。”
“可是前辈的‘燕返’我未必能破啊。”
“哈哈哈,若是轻易能破,如何让你在弹指间拥有龙炫花废几十年才赢得的声望和英名——能帮的老夫已经帮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臭小子,好好干吧,忍术界的未来、扶桑武林的希望全都系于汝身,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前辈……”
任逍遥声音一哽,泪水夺眶而出。
××××××××××××××××××××××××××××××××××北国还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本州的琵琶湖畔已是草长莺飞。
朝阳初生,烟波浩淼,岸边一蓬又一蓬的茅草显现着带些鹅黄的嫩绿,与浩瀚蔚蓝的湖水交相辉映,当原处重重叠叠的峰峦,在朝霞的映照下镶嵌起一道道银边,峰峰云云隐约可见的时候,天壁上逐渐显现出玫瑰色的晨曦,明亮而柔和的光芒悄悄地洒在万倾银涛,千山秀峰中,镶出无数淡淡的姿彩。
顺着流经桂川河注入湖中的水流,一艘装潢豪华的木船翩然驶来,船头站着五六名悄生生的少女,个个姿色绝美、人比花娇。
看到这一幕的渔民哪个还站得住、站的稳,手里的船桨、渔网通通的掉到了水里,好半晌回过神来,不是忙着去捡东西,而是一个个“咕咚”“咕咚”的吞口水:“啧啧啧,天天在这打鱼,可不知这几个是谁家的小娘子,简直跟仙女下凡似的,要是我家婆娘有她一半好看,那我真比神仙还要快活了。
趁着和大船擦“弦”而过的瞬间,几个渔民装着胆子,抬眼再飞快地瞄了一眼,那一张张俏脸嫩肌晶莹粉腻,肤光莹润,比上好的美玉翡翠还要剔透几分,众美女或娇艳、或清纯、或高贵清丽、或风情万种,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
大船驶去几十丈,他们仍没有回过神来。
“嘻嘻,芸姐姐,那些人瞧你瞧得发呆哩。”
站在最左边的垂鬂少女嗲声道。
“那是自然,芸姐向来女扮男装,这次换作姑娘打扮岂能不艳绝尘寰。”
“哪里,还是美奈最漂亮,尤其是穿着和服,我们哪个都比不上她。”
“少贫嘴,凤仪姐姐穿起和服来可比我要好看得多。”
“哎呀呀,行啦。”
西首翠罗轻衫,黛眉如雾的高挑少女轻跺蛮足,娇嗔道,“呆子又不在这里,你们一个个互相吹捧有什么用啊。”
“嘻嘻,没提到芙蓉,她生气了哩。”
“大家出来游玩是为了散心,怎么还像在虚夜宫一样有事没事就斗嘴啊。”
“斗就斗咯,大哥哥不在除了斗嘴还能作甚么。”
“唉,逍遥这一去,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就是呀,你说正良……”
“还正良?”
“惟光太子……”
“还太子?”
“啊啊啊,是天皇,半个月前他登基我都给忘啦。”
“这也能忘?要不是太子登基逍遥就不会走了。”
“就是,以前的惟光太子离不开呆子,现在做了天皇竟然还是离不开。朝廷有的是文臣武将,为什么非要呆子过去辅政。”
“大哥哥有本事呗,在巽风城时他能统御教众,抵挡四十万辽军;大会过去才年余,忍术界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再没有任何动乱与纷争,真是文武双全,天下第一,太子登基身边没有得力大臣,当然要请大哥哥帮忙啦。”
“帮忙就帮忙,为什么不把姐妹们带去,我还以为选完十一影,修订好新的忍者章程,逍遥就有机会多陪陪我们哩。”
“唉,成天看着冬狮郎和杏奈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咱们却要独守空房,真是寂寞死了,好想大哥哥早些回来呀。”
“这是不可能的,昨天收到飞鸽传书,天皇陛下已经封逍遥为‘关白’,委托他全权处理朝中政务,一时半会啊怕是会不来咯。”
“关白?代天皇行政事之职的关白?那不是朝廷最大的官吗?”
“没错啊,藤原道隆谋求了一辈子就是为了当关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逍遥却轻而易举的……”
“谁叫大哥哥几次救了天皇陛下,又是他的结拜兄弟呢,嘻嘻。”
“不光是关白,还有皇室的‘兵法指南役’,负责教导朝中将领。”
“啊,还要教兵法?”
“中原兵法博大精深,岂是我们扶桑能够比拟,只要逍遥教会他们一两成,就足够保扶桑几十年安定了。”
“话又说回来,逍遥就这么跑去京都,忍术界的事情怎么办,没有他坐镇虚夜宫,会不会闹出乱子呀。”
“没有逍遥,不还有火影嘛。”
“冬狮郎!开玩笑,要不是大哥哥鼎力支持,他能当火影?别看这家伙平时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回房给杏奈瞪一眼,立刻变成软脚虾。”
“谁叫她娘是雾影,冬狮郎想‘反抗’都不成哩。”
“怎么了,秀秀,怎么不说话。”
“我想外公,想娘亲。”
“唉,出来快两年了,不知几时才能回中原。”
“爹爹的遗言是让逍遥等忍术界彻底安定再回去,眼下虽然十一影已定,戾太子和蓝染惣右介的势力也都剪除的七七八八,但还有许多潜在的危机未能扫清。何况逍遥已是关白,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短时间内怕是回不去啦。”
“其实呆在扶桑没什么不好,既不用担心修罗教、绝杀打我们主意;又没有大堆人盯着管着,可以安安心心四处游玩;闲来到几位前辈那里学点武功、忍术,或者到城下町去行侠仗义,做做好事,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我们过得悠哉,不知中原……”
“每隔七日,天极教会有专人对各地分舵收集的消息进行整理,集中成册后送到听雨轩,由南宫宗主亲自过目,截选其中的紧要部分用飞鸽传书传到鸟取,接着再用飞鸽传书由鸟取分店直送奈良,最后到我手里。虽然中间要隔一个半月,但但有独孤前辈和柳盟主居中坐镇,就算发生什么变故需要我们赶回去帮忙,时间方面也绝对来得及,所以姐妹们不用担心,敞开胸怀欣赏这里的美景吧。”
第三十九卷
第一章踏上归途
鸟取之町,丹后港。
秋高气爽,风平浪静,正是扬帆出海的好时机。
七艘巨大的舰船并排而立,隔着金黄色的沙滩旁和岸上的人们遥遥相望。
居中的是一艘商船,宽七间(约)长十二间(约)比起一般的战船来算是不得了的庞然大物,船体用上好的杉木打制,刻意装涂成雪白色的船身衬着深褐的船底板,三根挂着白帆的桅杆屹立在甲板中央,洁白的风帆迎风飘舞。
左右两侧的商船只稍小一点,吃水却比大船还深,显然满载货物。
即使不用清点,也知它们价值非同寻常。
茫茫大海,危机四伏,水贼、海盗层出不穷,船员们怕不怕?
不怕,当然不怕,因为旁边还有四艘战船护航。
战船长九间,宽五间,分七个舱位,通体修长呈流线型,舱壁板两侧有抱梁肋骨,粗肋和细肋相互交错,船艏装有形似铧嘴的犀利铁尖,用以在水战中冲击并犁沉敌船,较冲角破坏力更大。
具有强烈震撼力的是舱壁外侧装置的铁板,这在公元十世纪、铁的冶炼技术尚未完善的北宋初期是绝无仅有、根本不可能制造出来的,换句话说拥有这四艘铁甲船足以纵横海上,摧毁任何一国的主力水师。
水贼、海盗什么的,提都不用提。
港口前方,拥簇着两队近百人的队伍,依依不舍的相互告别,一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