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军嫂当家-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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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强开始恨她,连齐娟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也没有换回郑文强的一个笑脸。
齐娟成为一个成功上位,但是却被自己丈夫所厌弃的女人。
但是,现在,纠缠了近三十年的两人都好像意识到了他们可笑的坚持,在一个鲜活生命面前是多么一文不值。
278。第 278章 喜?得千金()
郑文强和齐娟三十年的婚姻,唯一的成果就是他们的儿子。
一个连接; 融合了他们两个人血脉的孩子。
齐娟不择手段的爱恋; 和郑文强推卸责任的憎恨; 没有给他们的婚姻带来任何东西。
唯有郑军是这段婚姻的硕果。
郑文强也因为郑军的优秀而渐渐跟齐娟有所缓和。
但是; 现在这个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 即将要断裂。
齐娟的泪水里包含了害怕和心痛。她害怕自己跟郑文强唯一的纽带断裂,她心痛自己唯一的儿子在受苦。
郑司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周身无形的尖利的刺,只有面对齐娟的时候才微微有所收敛。
当刘队长走过来的时候,这个铁血老将军; 就这么身姿标准地坐在那。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止住了。
刘队长常年游走于与罪犯生死搏斗的最前线; 手上也有过人命。
但是,在铁血将军面前,他的气势明显弱了几个等级。
人都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论郑文强在女人的事情上是多么的失败,但是,他作为一个将军; 作为一名军人; 却是非常成功的。
刘队长最终还是走上前,一般这种情况; 男人都比女人更容易交流。
面对郑文强的刘队长定了定身; 轻声咳嗽了一声,对郑文强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郑文强接到医院电话后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 迎接他的就是齐娟的眼泪; 和护士令人绝望的通知。
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走过来; 郑文强微微抬起眼皮。
如果现在肇事司机在他的面前,这个铁血老将军掏出枪崩了他的心都有。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骂,怎么打,那都是自家的孩子。
可是,自家的孩子,如果在外面吃了亏,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跟人拼命,或是要了别人的命。
“有什么事说吧!”郑文强冷硬的声音响起。
一股凉意从刘队长的尾椎升起。这个男人起了杀心。刘队长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最好远离这个危险份子。
他的第六感曾经好几次救过他的命,可惜,这次他没法先撤,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来是跟您汇报一下,我们调查的情况。”刘队长清了清发干的嗓子,轻声地说道。
郑文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案发的时候,据目击证人说:是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在背后故意推了孙英群同志。
孙同志身体失去平衡倒向马路。
郑军同志舍己救人,把孙同志拉回来,但是自己。。。”刘队长尽量用平白的语气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
没想到老将军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的手已经摸向腰间。
刘队长知道,到了总司令级别的高级将领都是可以随身佩枪的。刘队长本能地后撤了一步。
郑总司令的气势碾压着他的神经。
刘队长不得不承认,老虎即便是已经老了,依旧是老虎。
“是谁?是谁推了孙英群?
告诉我!我一枪嘣了她!
我大儿子在前线流血流汗,留下个媳妇在后方,是谁要害她?”郑总司令激动地向前迈进一步,逼近刘队长。
刘队长又一次面对来自高层的压迫。
虽然郑将军和陈委员是两个不同风格,但是他们给刘队长带来的压力都是同样巨大的。
“我们,我们还在继续排查。
我已经加派了警力,在医院周边走访,希望找到不同的目击者。”刘队长又后退了小半步,然后干巴巴地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他么还没找到凶手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就是来告诉我,有个女的正在暗搓搓地想要我儿媳的命。
而且,她也差点就成功了。是我小儿子救了我大儿媳妇,现在躺在手术室里。
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毙了她!
你他么还傻站在这干什么?去找那个女人呀!要不要我派一个侦察连给你呀?
我告诉,如果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你们公安局就他么都别干了!”郑文强对着刘队长咆哮道。
郑总司令的紧张,焦虑和不安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本身就是大兵出身的郑司令,这些年因为当上了领导,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
但是就刚刚,可能失去儿子的恐惧让他不再在意别人的看法。年轻时代的兵痞气息显露无遗。
刘队长被逼的又后退一步,连忙保证会尽早破案。话都不敢多说就狼狈地逃走了。
摒弃了斯文的郑司令,在他身后又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
周秘书和警卫员小周,一直缩在手术室门廊旁边。小周有些担忧地看着郑司令,他给郑司令当警卫员也有几年了。
但是还头一次看郑司令对陌生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周秘书到走到郑文强身边,并扶着郑文强重新坐回到手术室外等待的长椅上。
“总司令,您看我是不是以你的名义给公安局长打个电话。
军嫂遇袭,这可不是小事。这会影响到前线官兵的心情和作战效率。
必须的让公安局把这次事情重视起来。”周秘书低声询问郑文强。
同时,他也发现总司令的手在抖,不是很明显,但是,只要有身体接触,就会感觉到。是那种不自觉的抖动。
就好似考大学入场前,那些心里没有把握的考生。生理上没毛病,完全是心理上的紧张和焦虑引发的抖动。
郑文强没有回答,他疲累地对周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办。
周秘书让警卫员小周继续跟着郑文强,自己去找公安局长的电话了。
压迫和被压迫的男人们,并没有发现,一旁一直坐在长椅上的女人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齐娟闻讯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郑军具体被撞的细节。她也以为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罢了。
听到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齐娟本已经哭红的双眼,泛起一丝猩红。
那是一种嗜血的颜色,就好似一只母狼看到自己的幼崽被袭击的时候,要猛扑上去撕咬胆敢伤害她骨肉的敌人的眼神。
孙英群这边也不轻松。
毕竟不是瓜熟蒂落,被外力撞击和心理上的冲击,让孙英群的分娩分外艰难。
而且,医生为了让她顺产,还给她打了催产针。
催产针顾名思义就是催着你生产,把正常的分娩过程压缩,把宫缩的时间缩短。
可惜的是,催产针把分娩的时间缩短了,但是分娩的疼痛却并没有减轻。
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因为分娩时间的压缩,把疼痛也都压缩到了一起。
就好比,一杯酒,细水长流,虽然也能感受到酒业的辛辣,但是,因为又适应的过程,整体喝下去并不觉得难受。
同样一杯酒,猛灌进去,虽然嗓子跟酒液的接触短了,但是,因为酒液的量大,量多,所以不但呛人,而且更加辛辣。
分娩也是一样。
普通分娩十多个小时,水到渠成,产妇有时间适应逐渐升级的疼痛。
可是,打了催产针的孙英群却没有这个适应的过程。她的苏醒就是因为肚子里尖锐的疼痛。
而现在,疼痛已经变得更加频繁,连给她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孙英群的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脑门上几缕碎发歪歪扭扭地贴在额头。
生理性的眼泪也不停地流淌,眼泪划过耳朵,没入她被换上的棉质分娩长袍。
文芳和乌日娜一边一个,紧紧地拉着孙英群的手。
此时的孙英群仿佛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冒虚汗,连跟乌日娜文芳交握的手都汗叽叽,湿乎乎的。
医生一直在孙英群的身下忙活。
因为孙英群是意外生产,所以医生还要给孙英群人工破水。
随着一阵温热的液体流出体外,孙英群的疼痛更加强烈了。
那是一种可以将人劈成两半的疼痛,而且疼痛的根源在体内,让人根本没法抵御。
已经说不出来话的孙英群,只能不断地呻/吟。
无论平时多么高贵的妇人在分娩的时候,都是一样狼狈。
孙英群已经顾不上身外的任何事了,疼痛成了她脑海里的主宰。
文芳细心地给孙英群擦拭头上的冷汗,孙英群干枯的嘴唇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呻/吟。
紧随而来的是孙英群一声尖利的叫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躺在产床上的孙英群仿佛是一只被人固定了四肢的青蛙,然后被人用探针扎入神经。无助的孙英群只能无力地先上一窜。
然后,又重重地砸回产床。
接下来的疼痛让她连向上弹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头拼命地向后仰,把肩膀从产床上顶起。
孙英群的脖子跟后背简直成九十度角。浑身肌肉紧绷,连脚趾都因为疼痛而卷起来。
文芳看着这样的孙英群,她最要好的朋友,虽然知道这是女人必经之路,但是依旧红了眼圈。
她自己生过孩子,知道分娩的痛苦,但是,她就是觉得孙英群此时的疼痛要远超于她分娩的时候。
“小群不怕的,不怕的!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孩子就出了。。。”文芳也只能不断地在孙英群的耳边轻声安慰着。
可惜她的安慰收效甚微。
孙英群根本就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她的耳朵仿佛是被干扰了的无线电波,刺啦刺啦的都是杂音。
脑袋也暂时停止了思考,疼痛阻断了她几乎所有的脑细胞的工作。
越来越频繁的尖利喊叫不但刺痛了产房里所有人的耳膜,也耗尽了孙英群本来就不多的体力。
连午饭都没吃的孙英群眼睛里除了一层雾气,根本没有焦距。
乌日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她自己两次分娩都十分痛快。
当然也有疼痛,但是完全是在乌日娜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像孙英群这样又是哭,又是叫的分娩把她吓的根本不敢吭声。
乌日娜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着孙英群的手,算是无声地支持她。
可惜,现在的孙英群却已经分辨不出身边的人了。
孙英群的精神仿佛飘出了她的躯壳,产床上的女人已经半天没有喊叫了,虽然呼吸声依旧十分粗重。
眼睛也是睁开的,但是,她就是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
浑身的肌肉仍然紧绷,抓着朋友的手也没有松开,可惜,女人的眼睛却没有焦距,只是徒劳地大睁着。
好似盯着天花板,又好似哪里也没看。
这时候的孙英群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上一世,孩子流掉时,成型的胎儿滑落体外的感觉跟此时的感觉虽然都是疼痛,但是有着明显的不同。
那个已经没有生命的小小胎儿,是被母体推出体外的。
而此时,自己肚子里鲜活的小生命正在努力地要脱离母体,开始属于它自己的生命。
孙英群被疼痛折磨的脑细胞,终于恢复了一些。
孩子,这个她失而复得的孩子。
无论多么辛苦,再多的煎熬,她一定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她要成为一个妈妈,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但是,孙英群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想要极力帮自己的孩子脱离母体,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可是,她却丝毫提不起力气。
除了无尽的疼痛掩埋了她,孙英群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入目的皆是一片惨白,孙英群自己也不知道这惨白是医院产房里的白苍苍的墙,天花板,还是别的什么。
孙英群没有焦距的瞳孔里突然映出一张年轻的脸,一对上挑的桃花眼。
这对熟悉的桃花眼一挑眉,一抬眼都仿佛是在对人抛媚眼一样。但是他的主人却从来没有真的对什么人抛过媚眼。
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刚才,在两个人位置交错的一刹那,郑军调皮地对孙英群抛了一个媚眼。
孙英群一直知道郑军的眼睛好看,但是,没想到他的眼波会如此惊心动魄。
眼前的青年又一次对她痞痞地笑了笑,对她抛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媚眼。然后转身走了。
孙英群害怕了,她无声地在后面追赶那跟青年的身影,可惜她根本就追不上。
最后,还是那个青年自己停了下来,并转头看向她。
孙英群想要张口说的什么,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桃花眼青年又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笑容,并冲她摆了摆手。
“回去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说好了的,可不许耍赖!不过就算是你耍赖了,我也是拿你没办法的。谁让我喜欢你呢。。。”一个宠溺的笑挂在青年的脸上。
这次青年转身之际,并不是渐行渐远,而是直接消失了。
孙英群连说一句:下辈子我一定先遇到你!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青年的身影嘭地一下,消失在眼前。
产房里,“我答应你!”随着孙英群的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她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整个身体向上弹跳而起,又重重地摔下来。
“用力,用力!
快!我能摸到孩子的头了!”孙英群身下的医生喊道。
难道产科医生接生的时候,也有标准用语吗?怎么接生的医生说话都一样。
但是,孙英群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妇产科医生的学术用语了。
她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肚子上,她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把这个上辈子就亏欠的孩子生出来。
拼尽全力,孙英群感觉到一个生命随着产道的粘液滑出了体外。
“生了,生了!
是个闺女!”乌日娜兴奋地对着孙英群叫道。
孙英群的脸上并没有喜悦,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短暂的失神中,眼前一闪而过的青年。
文芳以为她是失望自己生了个女儿,赶紧安慰她道,“太好了,太好了,女儿就是妈妈的小棉袄。老郑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乌日娜虽然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生产的全过程。这妞已经兴高采烈地去看医生,清理刚生出来的小女娃了。
小女娃小小的身上还沾着分娩时的产道里的粘液。
医生倒提着,这新生的小生命,软软QQ的一小团,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拍打了两下。
小女娃应景似的哭了两嗓子。
医生仿佛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样,点点头,轻手轻脚地给小女婴擦拭干净。
乌日娜新奇地看着这一切,她还没有女儿呢。如果她能给吴瀚也生个女儿,那她的一生就完美了。
乌大妞抢着把新生的小女婴抱到孙英群的面前。
看着这个被包成小蚕茧一样的小婴儿,孙英群有那么一瞬分不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
人的第六感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依旧顽强地存在。
孙英群的心里无比确定这个女婴就是她上一世流掉的那个孩子。
她高兴,这一世,她终于又一次作为母亲把这个孩子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她悲伤,这个孩子的降生仿佛伴随着另一个生命的流逝。一个曾经给她带来过快乐,并在危急关头救了她的那个人。
当孙英群把小小的女婴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空洞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即便是文芳也描述不出当时孙英群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近乎忏悔的表情,没有悲也没有喜。仿佛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匍匐在十字架下。
文芳错误地理解了孙英群的心思。她以为孙英群因为生了女儿而苦恼。就在她搜肠刮肚地想要说些什么,来开导自己的好朋友的时候。
大大咧咧的乌日娜挤过来,“小群,你生了个千金小姐呢!
你看你多幸运,第一胎就生了个女儿!我好羡慕你呦!”
如果不是了解乌日娜的为人,文芳都要以为她跟孙跃群有仇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吗!
不过想想,乌日娜家从她外婆那一代开始,还真就是求女比求子难。文芳扯了扯乌日娜的衣袖,冲着这口无遮拦的傻妞微微摇了摇头。
孙英群被乌日娜的大嗓门给唤回了魂儿。
看着怀里的女婴,这是自己的女儿呢。
小女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而且因为刚刚生产脸上还呈现出好像是被羊水浸泡过久的淡紫色。
小小的五官根本看不出来像谁。不过奇怪的是小女婴居然睁着眼睛。
孙英群也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婴儿能不能看得到,反正她给了小女婴一个温柔的微笑。
“感谢你能做我的女儿!妈妈爱你!”孙英群虚弱地用手指点了点小女婴的小鼻子。小婴儿好奇地又看了她一会儿。
最后,还是打了个小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乌日娜知道吴瀚和银霜还有陈爸爸还在产房外面等着呢。见小家伙睡着了,就把小婴儿抱出去显摆。
孙英群看乌大妞这么兴奋,也就随她去了。
文芳则忧心忡忡地陪在她的身边。
“小群,是不是给你婆婆打个电话。你生了,怎么的也得通知她一下吧。还有你公公。”文芳拉起孙英群的手说道。
孙英群现在无力去应对自己奇葩的公婆,但是,生了孩子,于情于理都得通知他们一声才是。微不可见地对文芳点了点头。
“小群,别怕。你还有我们大家。
而且,我看老郑待你向来都是真心实意地。他应该不会。。。”文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为不可闻。
这世上最说不准的就是人心。就连文芳自己,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都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