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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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
君北衍:“……”
……
褚玉的大姨妈事件在畅心园引起一阵混乱,她都已经交待过软枕头不要伸张了,软枕头在把容德音扔在春藤椅上的时侯骂了一句:“敢刺伤我相公媳妇,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追萤一听顿时急了,和琉璃紫燕忙着拿纱布的拿纱布,拿止血散的拿止血散,琉璃更是含着眼泪想要跟进,被君北衍挡在了楼下,只说了一句:“伤病人士需要安静。”
琉璃两眼泪汪汪,嘴里阿弥陀佛的念叨道:“我家褚爷千万不要有事,他可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啊,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
紫燕又道:“褚爷福大命大,断不会有事的。”
追萤心中担忧,问软枕头道:“怎么回事?”
软枕头用仇恨的眼光瞪着晕厥的容德音,伸手指着她道:“就是她拿剑刺的。”
众人纷纷同仇敌忾的拿仇恨的眼光瞪向容德音,唯有追萤在见到她皓腕处的那一颗梅花痣惊呆了。
软枕头见君北衍和褚玉单独进了卧房,心里那个急啊躁啊,搞的他难以安定下来,一个人跑到二楼不停的在房门口踱来踱去,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
屋内的褚玉依旧又羞又囧,君北衍的话果然应验了,她真有血光之灾,只是这灾的很意外,她赶紧解下衣衫递给君北衍道:“你可以走了。”
君北衍看着她一张赛比娇花的脸,意味难明低低道:“玉儿,你终于长大了。”
“我其实早就长大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褚玉嘀咕一句,甚是惆怅,因为原主朱玉因为身体的原因,到十六岁都没来大姨妈,搞的她都将大姨妈这件事给遗忘了,如今突然来了,她又有没卫生巾,委实不知如何处理。
曾经在书上,她看过古代女子处理大姨妈的方法,用什么草木灰,棉花之类,这会子她找哪里找这些去,她又不能问旁人,因为除了君北衍,旁人无人知道她是个女子,可是她也不想问君北衍,想着待会撕几块布垫着就行了。
君北衍却笑了笑:“要我帮你么?”
褚玉坚决扭头道:“不要。”
“那好吧。”君北衍声间淡淡,“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暖腹的药,头一次,难免会不舒服。”
“……哦。”褚玉哭丧着脸,指一指门外道,“不要让人进来。”
“知道了。”他笑着点点头,又叹了叹,负手而去。
“君北衍,我相公媳妇伤的重不重?”软枕头一见他出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无事,只是不能受打扰,你不要再在这里走来走去,不利于褚爷养伤。”
“哦,没事就好,刚看到那血真是吓死个人了。”软枕头拂一拂胸口,依言往楼下走去。
君北衍刚至楼下,追萤满面愁色的走了过来伸手指着容德音问道:“君北公子,她……她有没有事?”
君北衍淡漠的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说完,即要离开。
追萤急着抖着嗓子追问一句:“她是如何伤了褚爷的?”
“不是她伤的,褚爷只是失了打了茶盏,然后又不小心的滑倒坐在了碎瓷片上。”
追萤煞白的脸色回转了一些,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的啊,这样就好,就好……”
君北衍目色冷淡的扫了一眼昏睡的容德音,觉得很有必要飞鸽传书给容痕,让他将她此女搞走。
依她的性子,就算她真是追萤的女儿也断不肯好好相认的,太上皇这一次明摆着是带了一个麻烦回来,兴许容德音在容府生活的太过憋屈,唯有容痕待她好,导致她性格方面有缺陷,对容痕怀着执扭而又可怖的爱。
当初,仅仅因为容痕对吕华琼表示了好感,她就提剑要杀掉吕华琼,幸亏皇上及时出现方救了吕华琼,为此容痕与她几乎断了兄妹之情。
后来,朱玉登基为帝,一心觊觎容痕的美色,容德音深为担忧容痕的处境,欲入宫刺杀朱玉,只是皇宫戒备森严,哪是她一个的女人可以入的,虽然她武功不错,可朱玉身边的侍卫武功更不错,于是,她在入宫行刺时还没接近到朱玉就被捉住了。
当时朱玉事事以容痕为先,只消容痕一句话,朱玉便命人放了容德音,容德音行刺失败便画了朱玉的画像,日日夜夜将朱玉的画像当作靶子射杀。
按她的本意,她只想杀掉容痕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哪怕是觊觎容痕的男人也不能放过,可容家男丁众多,妒恨容痕为官做宰的大有人在,于是容德音被人所利用。
当爱求不得的时候便会成恨,恨往往叫人一个蒙了心智,尤其是容德音这种脑袋一根筋的女人更容易做出出格的事来。
那一晚,兴许她有过踌躇,所以一直未行动,只跟着容痕去了皇宫,及至她眼睁睁的看着容痕主动去了太极殿,她立刻受了大大的刺激,因为容痕从来对朱玉都是不屑一顾的,更不可能主动去太极殿。
待容痕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她已动了杀机,只是当时她的心情不得而知,又或者别的方面的原因,反正她行刺了容痕。
不过,依她的身手和容痕弱鸭般的文人气质,她想杀容痕很简单,偏偏插入容痕心脏的偏离了两公分,她终是下不了决心杀他。
她既然无法杀掉容痕,唯有再次将矛盾指向围在容痕身边的女人,在年如樱与容痕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设局欲刺杀年如樱,只是后来天上忽掉了另一个金龟婿把年如樱砸的晕头转向,转投了季承欢的怀抱,她才放弃了杀掉年如樱的打算。
此次,她刺杀太上皇的原因或许就是她所讲的原因,这点他不觉得意外,他意外的是容痕那样正直清高,自命不凡的人竟然口口声声叫着太上皇的名讳。
难道容痕果真对太上皇起了歪心思,若果真如此,他想这世间真的会有不计男女分别的断袖之爱。
皇上对太上皇怀有别样的心思他不奇怪,毕竟皇上从始至终都知道太上皇是个女人,可容痕就不同了,他素来以清正自居,他若怀了歪心思,应该会活的巨痛苦巨纠结。
其实比之容痕的痛苦纠结,他想他的痛苦纠结更深,因为,他早知道了自己操蛋无比的结局,“亡思安者玉”。
他落落而去,待给褚玉送完药方回到自己住处,此时,日落西山,长街幽暗,他的身影空寂而又飘然若魅。
偶可见他身边有一两个路人经过,脚步零落纷乱。
忽一阵轻浅而又稳健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听在耳朵里虽轻却是清晰无比,他脚步微微凝滞,人却没有回头,只静静往前走着。
及至他回到住所,那脚步声方停止,他淡淡说了一句:“出来吧!”
从墙角根处走出一个极其普通的人,衣着普通长得更加普通,普通到你就算多看他几眼也难以记住他的样貌,不是别人,正是玳嬷嬷化身的店小二。
玳嬷嬷紧捏着手中暗器,仿佛随时都要发出暗器射杀君北衍,她对他有仇恨,也有疑惑。
仇恨的是当初皇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朱玉那样信任君北衍,他却一手将她推入死路。
疑惑的,朱玉已到了死路,君北衍却又不下手杀她了,不仅不杀她,还护着她,她实在不能明白君北衍对太上皇究竟是何种意图。
但不管他是何种意图,至少现在君北衍并不想朱玉死,不然也不会巴巴的赶到徐家茶楼守着朱玉,更不会一路暗中护送朱玉。
最关键的是朱玉打小就中了湿毒,除了救命圣药冰川血莲无药可解,而能将这世间的圣药冰川血莲炼制成药的也只有君北衍这样的神医。
相比于太后的野心,她倒没什么野心,经历改朝换代生死存亡的时候,她也想通许多,或许朱玉不做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云都,朱玉以分手大师自居将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不知比在皇宫的时候强了多少倍,见朱玉如今过的安稳,她心里也跟着高兴,她原想劝阻太后不要再找朱玉,可是太后哪肯听她所言,反将她喝斥一顿。
朱玉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当初那个可爱聪明的小姑娘一步步变成一个十足的**淫君,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却无能为力。
原来还有宫里的好姐妹明珠,也就是朱玉的乳母疼爱朱玉,可明珠死后,这宫里再没什么人真正的关心过朱玉,明珠临死前将朱玉托付给她,可她只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她除了能给朱玉微不足道的温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朱玉好不容易能以积极的人生态度重新过日子,太后却又蹦跶了出来,她有时候真不明白太后究竟是怎样想的。
哪怕朱玉并非她的亲生女儿,可她和朱玉做了十六年的母女,怎么培养也该培养些母女亲情了,怎么太后对朱玉就没有一点点的疼爱呢。
今日她来找君北衍她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从来她都对太后忠心不二,可每每夜深人静时想到明珠的托付她就难以心安。
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君北衍,说了一句:“国师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君北衍淡声道:“现在如何,当初又如何?”
“当初是国师联合左相辅助朱景禛推翻了宣明帝另立新朝,现在却又这样巴巴儿贴在宣明帝身边甘心当个侍卫。”
君北衍道:“这些事好像都与你无关。”
“怎会无关,若不是你,我又何至于流落在外。”
“玳嬷嬷,想来你今日跟来并非单单只是为了翻旧帐吧?”
“我只想知道,太上皇身上的湿毒是谁解的?”
君北衍想了想道:“不是一个人解的。”
“那还有谁?”
“我没必要告诉你。”
“不,这次我来找你就想弄个明白,你对小玉究竟是何意图?”
“我说我对她没有任何意图,你信吗?”
玳嬷嬷摇头道:“不信。”
“你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何必来问我。”
玳嬷嬷垂了眼睑,眸中隐约含着几份难以割舍的微光:“我不找你,难道还能找楚昭帝去?我别无选择。”
君北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然别无选择,有话就请直说。”
“带走小玉。”玳嬷嬷定定道。
君北衍无谓的笑了笑:“你刚明明想杀我,为何又突然要我带走太上皇?”
“我是想杀你,早在你进献谗言,将整堆整堆的男送入太极殿的时候就想杀你,可我打不过你,后来你背叛了小玉,我更想杀你,可我更杀不了你,因为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杀你,如今我却是不能杀你了,不管你对小玉怀有什么样意图,但你出手救了小玉是真,除了皇帝,也唯有你有能力可以护小玉离开了。”
顿一顿又道,“因为太后最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昭帝,一个就是国师你,只要你二人有一个肯护着小玉,太后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断不敢轻易再接近小玉一步。”
“就算我肯带太上皇离开,她也未必肯走。”
玳嬷嬷眼泛泪光:“总要努力一下才知道行不行,若小玉真不肯走,那我的责任也尽到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懿德太后杀了你?”
“我的命本就是她给的,她要拿去就拿去好了。”玳嬷嬷声音有些怆然,叹息一声道,“我为她违了本心做了许多许多的错事,如今我只想凭着本心做一件事,不管是对是错,我也总算做了一回自己。”
君北衍不假思索道:“与其带走太上皇,不如直接杀了懿德太后。”
玳嬷嬷立刻目露凶光,语气坚定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君北衍轻笑一声,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的冷漠:“这可奇了,你既对懿德太后这样忠心,却又做出背叛的事来。”
“我答应过明珠要照顾好小玉,我没有做到,如今这也我唯一能为小玉做的了。”
“你这样关心太上皇,怎敢轻易让她托付于我?”
玳嬷嬷不置可否,眸光投在君北衍的脸上静静道:“因为你肯拿百年才开一次的冰山血莲给小玉,不然她的湿毒无药可解。”
君北衍默了一默,淡声道:“我只能答应你,尽力护她,至于她肯不肯离开,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玳嬷嬷目有怆楚,颔首沉吟片刻方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希望我找你的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嗯。”
……
虽是第一次来大姨妈,褚玉在喝了君北衍配的药后倒未觉得有任何难受,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两眼一睁,窗外已有淡淡晨曦透过轻纱软帘洒落进来,她一扫昨日阴霾心情,起身伸了个大大懒腰。
今日,她要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去做生意,因为不仅有分手生意要做,醉风楼的廖妈妈一见她的服装设计图后,激动的当即就拍板定下‘我是花魁’大赛,还另加了黄金五百两订下一匹服装。
褚玉本就是学服装设计专业,设计起来得心应手,为了防止醉风楼的姑娘胸下垂,还特意设计的几套,搞的廖妈妈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直呼‘妖精,太妖精了。’
如果醉风楼的姑娘个个都成了妖精,她保证店里的生意立马就压住红袖招,因为男人没几个不喜欢妖精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褚玉就要过着马不停蹄的赚钱之旅,只要有钱赚,褚玉就会充满干劲。
她正要下,就听屋外传来一个弱弱的男声:“褚爷,我有话想跟你说。”
褚玉一听,却是媚色,自打她把媚色弄了回来,这只弱鸭便一直昏睡,她还以为弱鸭会当个睡美人,不想这一大早的他竟然醒了过来。
她有些慵懒的应了一句:“你等会。”
“……汪汪汪……”
奥特曼忽然从褚玉的底下窜了出来,它素来是只活泼的狗狗,可失去了雪团,它为伊消得狗憔悴。
从前肥硕的身体如今都已瘦了一大圈,整日躲在某个犄角旮旯也不出门,耸着一张猫脸伸舌头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搞的褚玉甚是内疚,可着劲的一只美狗接一只美狗介绍给它。
可不论有多少只美狗,对感情坚贞无比的奥特曼愣是不看一眼,褚玉表示忧心忡忡。
奥特曼这一叫,惊呆了屋外的媚色,他差点就伸手推开了屋门,想看一看这声音究竟是来自狗还是猫。
并非他天生耳朵尖,而是在入宫之后他将全付身心都交给了朱玉,所以对朱玉分外留心,哪怕是她身边的一个物也分外留心。
后来狸猫变成怪物,媚色却对这只怪物狸猫没有半点歧视,依旧爱屋及乌的分外留心它的一举一动,想着自个有朝一日还能重新服侍太上皇,服侍太上皇最爱的爱奥特曼。
所以,他对奥特曼的叫声分外敏感,只消一听,他就能分辨出来。
他抖着嗓子又叫了两声:“褚……”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媚色已惊的哑口无言。
“褚爷,奴婢来服侍你起。”琉璃清甜的小嗓门传了进来。
“琉琉琉……”媚色结结巴巴的喊出声来。
“琉什么琉?”琉璃笑着嗔了他一声,“真是个傻子。”
媚色的心此刻已如激流涌动,激动的满面潮红,奥特曼在,琉璃在,那是不是意味着太上皇也在。
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叫我能见到太上皇。
他几乎要泪牛满面。
就在泪糊住眼睛的时候,追萤捧着早饭,紫燕捧着狗粮随后而来。
“追追追……紫紫紫……”
媚色更加嗑巴。
紫燕瞟他一眼,轻笑道:“这不是醉风楼最当红的小倌媚魂儿么?真是没上没下,连姑姑,姐姐也不会称呼了。”
媚色脸更红,头一扭道:“我才不是什么小倌。”
追萤的眼睛有些红,脸色也不甚好,只是依旧带着平和的笑道:“紫燕,媚色身子刚大好,你就打趣他。”
“姑姑,你们怎么在这里?”媚色的嘴巴终于利索了些,涨着大红脸看着追萤,又道,“是不是太上皇也在,我想……我想见他。”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追萤道。
媚色满脸迷糊:“我何时见过太上皇了?”
紫燕抿嘴一笑:“你人都被太上皇带回来,还说没见过。”说完,掀帘子进了屋门。
“是太上皇带我回来的?”媚色大喜,两眼放光道,“太上皇究竟在哪?”
追萤不由微笑道:“褚爷就是太上皇啊!”
媚色当即成了个呆头鸭。
什么?褚爷就是太上皇,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两个天差地隔的两个人,难道减肥能减的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他从来也没想过,太上皇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
他以为,太上皇会一直做个圆圆的胖子。
他一时难以接受,心目中的太上皇发生了巨变,不过不管太上皇如何变,他待太上皇的心始终不会变,因为他是一个从一而终的贞洁烈男。
太上皇在醉风楼说要睡他一辈子的,嗯嗯,他一定一定一辈子只被他一个人睡。
想想就激动。
好羞臊,好精奋。
不知道和太上皇被翻红浪是何种感觉,不过,他想太上皇说话算话,终有一日会和他被翻红浪的。
想着,他的心激动的难免就有些失了分寸。
此时,褚玉正懒散的踏着她自个做的绵布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向洗脸架要洗脸,媚色突然就如插了翅膀的小鸟儿一般飞了进去,轻盈的步履配上他媚人的身段,飞起来特别翩然。
他扑向褚玉,跪倒在地,生怕褚玉飞了似的只管紧紧抱住褚玉的大腿悲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一行鼻涕一行眼泪道:“太上皇,我可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太上……”
追萤赶紧俯身凑到他耳边,低低的提醒了一句:“叫褚爷。”
“……哦,褚爷啊……”媚色继续悲哭。
“媚色,你赶紧起来,褚爷还要梳洗呢。”追萤赶紧去扶他,又回头看一眼琉璃和紫燕,二人齐齐上来劝慰。
媚色也不管三人的劝慰,只管抬头拿泪眼望着褚玉道:“褚爷,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奴才了吧?”
褚玉被他哭的发怵,腿也抱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