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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太上皇劫个色-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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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茶吊里升起淡白烟雾,男子亲自替褚玉沏了茶,与褚玉相对而坐。

    因幽州乃苦寒之地,风又大,吹在褚玉身上很冷,她赶紧饮了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心下想:这人也是,这么大冷的天坐在四处透风的亭阁谈事,也不知是装高雅,还是天生喜欢喝西北风。

    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手指搭在桌沿上,淡淡道:“褚大师可觉得冷?”

    “好冷。”褚玉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要不是季承欢有先见之明给她准备了狐毛大氅,她估计坐在这里冻的说话都不利索,她看一眼男子,又问道,“难道胡先生不觉得冷么?”

    “汪呜……”奥特曼深表同感,更深的往褚玉怀里钻了钻。

    男子眼睛往亭台下的一汪碧池飘了飘,眼睛里似有难以捕捉的微光闪过,兀自一笑,声音有些冷涩:“习惯了,并不觉得冷。”

    褚玉眨巴着眼看着他,心想:你不冷我冷啊!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儿谈分手大事啊!

    心虽作此想,嘴上却不大好说,毕竟要以顾客为先嘛,她都已经说冷了,这顾客还没反应,看来这位顾客并没有请她入室的打算。

    为了那五千两黄金,喝西北风就喝吧,灌一肚子风还可以挡饱。

    为免喝风喝到撑死,她赶紧直奔问题露出招牌微笑:“不知胡先生要跟哪位分手啊?”

    “呼啦”一声。

    帘幕被风卷的老高,然后直直从褚玉的头顶越过,褚玉十分担心这帘幕会被风吹的撕坏了,她呆呆的抬头望了望四处飘飞帘幕,见这位喜欢喝西北风的胡先生迟迟不答话,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又问了一句。

    “胡先生,这里风这样大,你装这些帘幕不怕被风吹坏了么?”

    男子又饮了一口茶,目光悠悠的看着上空飘扬的帘幕,定定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境美吗?”

    “……呃,有意境,太有意境,呵呵……”褚玉不由的抽嘴角干笑两声,补充道,“不过不得不说,你这帘幕的质量实在不错,经年累月的被风吹一点都没坏,连颜色都这么鲜崭。”

    “褚大师,你的想法好奇怪,这帘幕怎经得经年累月的吹,每隔半月我就要换一次。”

    “啊?”褚玉瞠目,“难道你不觉得麻烦么?”

    “内人最喜欢浣纱染布,倘若没有一个地方展览展览,岂不辜负了内人的一片操劳?”

    “……呃,敢问胡先生分手的对象是……”

    “正是内人靳冬。”

    “什么?”褚玉顿时大惊,“哪个靳冬?”

    “还有哪个靳冬,就是内人啊。”男子微有疑惑的看着褚玉。

    “那你是胡戈大师?”褚玉的心开始激动起来。

    在来之前,她只知道顾客是个姓胡的男人,压根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胡戈大师。

    传闻胡戈大师和阴阳家传人靳冬夫妻伉俪情深,过着与世隔绝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怎么可能要分手。

    可此刻,他不得不信眼前的男子真的就是胡戈大师。

    莫非,这胡戈大师半路出轨了,想和妻子离婚了?

    她正疑惑着,胡戈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褚玉的一颗原本就激动的心更加激动了,她恨不能立刻问问帝灵珠的事,可又觉得这样太过唐突,不如先替他办完分手大事,交个人情,这样问起来也方便些。

    打定了主意,她努力平复了激动的心,攒出一丝同为悲痛的表情来,因为她可以从胡戈大师的眼神里看出他其实是有些悲痛的。

    她问道:“不知胡戈大师想要如何分手?”

    “叫她离我有多远就有多远。”他的声音很冷,眸色看着飘飞的帘幕,深沉的如一堆无法散去的浓雾,“最好让她能找另外一个男子嫁了,从此以后,不再痴缠着我。”

    “她如此痴缠于你,怎么我来半天也未见她痴缠在你身边?”

    “刚被我骂走了,这会子也不知躲在哪个犄角疙瘩哭呢。”他的声音冷漠而疏淡。

    褚玉听他之言,大有负心汉的感觉,心中陡然生了一种打抱不平的愤怒,冷笑了两声道:“你若真的想赶她走,弄个十七八个女人来碍她的眼,她不是自个就走了?”

    胡戈冷峻的眉目的间浮起一层迷蒙之色,眼神黯然,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弄了十七八个女人来,她还是死赖着不肯走。”

    “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喜欢作贱自己的女子?”

    褚玉很明显的怔愣了一下,她实在搞不懂小三小四小五……齐齐都上门了,这正妻怎么还能忍耐着不走,莫非靳冬爱胡戈已经爱到走火入魔,任他侮辱也不肯走的地步了?

    胡戈凉悠悠道:“她从来都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她自以为我是中了毒命不久矣,故意找人刺激她让她离开,她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爱她的举动,任凭我做出什么事,她都打定主意认定我只是不忍心拖累她,不忍心叫她伤心,才赶她走的。”

    说话间,他甚为苦恼的将手搁在桌上抚住了额头,低低一叹道,“你说,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痴傻这么缠人的女子,怎么搞也搞不走,害得我想娶阿雾也娶不了,我还指望着阿雾能替我生下一男半女呢。”

    褚玉冷笑道:“她都能忍受你弄十七八个女人回来了,如何还不能忍受你娶一个阿雾?”

    “她说我玩玩可以,但绝对不能动真格的,我若敢娶,他就敢杀。”胡戈更加无奈,又自倒了一杯茶,颓唐面容掩映在袅袅茶烟中,“这么多年,她都不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要她还有何用?”

    卧草!

    当女人什么了?

    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不能生孩子,指不定是谁的问题呢。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对女人不公平,夫妻双方生不了孩子,总会认为是女人不能生,还侮辱人是不下蛋的母鸡。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作为一个生意人,她应该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就如做个好杀手一样,不能乱动感情,否则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测导致事情偏离了主线。

    想一想,她又道:“这么说,你找我来就是想让你的妻子靳冬相信,你是真心的想和她分开,真心的想娶那个叫阿雾的女子?”

    “是。”他点点头,又补充道,“最好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省得她不死心再来缠我。”

    “……嗯。”褚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什么神仙眷侣,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所谓伉俪情深,从胡戈这方面看来却是如此不堪。

    可为何,她总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究竟是她太敏感,还是她压根就看错了。

    她真应该求着君北衍一起来,他的医术那样厉害,定然可以诊出眼前的这个大师究竟是真中毒的快死掉了,还是身体倍棒死不掉。

    如今,君北衍离她十万八千里,她只有靠自己了。

    又与胡戈聊了一会,褚玉便带了奥特曼自去了客房内躲风,思考分手计划去了。

    这件事的关键点,就是要让靳冬相信,胡戈没有中毒的快要死掉。

    胡戈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厌恶了自己的妻子,想急着娶个小三进门。

    思来想去,她忽然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个女人走入屋内,愣愣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褚玉抬眸一看,就见到一位着粗布青衣的女子。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几乎连清秀都算不上。

    眼是丹凤眼,眼底一派红色,带着哭后的痕迹。

    眉是弯月眉,眉形却太过散淡,带着凄迷的苦涩。

    脸是正方脸,脸上的气色不甚好,带着蜡黄的疲倦。

102诡异的分手() 
褚玉将吉它搁在桌上,整个人正懒懒的斜倚在窗下春藤椅上考虑事情,奥特曼躲在椅下睡大觉,见女人闯入,她微微一惊,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她,凝眉道:“请问你可是胡夫人?”

    那女子蜡黄的脸上浮出一丝冷冷笑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褚玉淡淡一笑:“不知胡夫人可曾听说过大楚云都有个分手大师,正是在下,姓褚名玉。”

    “竟然是你?”

    胡夫人的身体明显重重的滞了一下,沉痛的嗓音从喉咙口里飘然而出,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

    “为了让我离开,他连你都找来了,他……他……”

    她的声音难以继续,只拿一双泪眼死死盯住褚玉,蜡黄的脸上早已没了一丝血色,好似受了重大打击一般死死的咬住了唇,直到把唇咬出血来。

    她没有再跟褚玉说话,直接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架上了褚玉的脖子。

    褚玉深感莫名其妙,此刻却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疑惑的盯着她:“胡夫人,你意欲何为?”

    胡夫人眼中寒意森森,一双血红眼的瞪着她,咬牙道:“杀你!”

    褚玉再料不到这胡夫人一见她就要动刀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更加疑惑的问道:“为何?”

    她眼中寒意更甚,一双哭的像兔子一般猩红的眼里带着痛苦的绝望,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

    手微微一用力就要割破褚玉的喉咙。

    “……汪呜……”奥特曼一声叫,纵身一跃飞向胡夫人,胡夫人手中的动作微有停顿,转眼间就从袖中飞出一根银针射向奥特曼。

    褚玉大惊失色,心想:这下她和奥特曼都死定了。

    卧槽!

    她和奥特曼怎么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的太他妈的不值了。

    这哪是能赚钱,分明是夺命。

    她大叫一声:“奥特曼——”

    叮——

    叮——

    两声金属相击的声音传来,转眼间,射向奥特曼的银针被击落在地,横在褚玉脖子上的匕首也一同被击落。

    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传来:“你这个女人,真是疯魔了!”

    啪嗒——

    狂风吹动窗棂发出重重的响声,褚玉一个激灵,赶紧俯身抱起奥特曼退离胡夫人三尺远处。

    这个女人莫不是伤情伤成个杀人狂魔了,哪有一见面就要杀人的。

    她偏头盯着他,拭了拭眼泪,气苦的而柔软的问了一句:“阿戈,你告诉我不是你把她找来的,不是好不好?”

    胡戈眼中闪过刹那间的不忍,也只是刹那,很快便恢复了冷硬的态度,盯着她道:“无论我如何做,你都不肯和离,我唯有找分手大师来了。”

    “可是我们曾经那样的相爱。”她眼里的泪决堤而下,再痛拭一把泪,唇角微上扬起,竟然勾起一个凄怆的笑来,“阿戈,你告诉我,你做这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想伤害我,是不是?”她又加重的再重复问了一句,“是不是?”

    他依旧冷冷看她。

    “小冬,你也知道是曾经,人都是会变的,我变了,而你却一直停留在原地不愿意发生丝毫改变,我对你早已没有了爱,唯有厌倦。”

    她脸上的肌肉蓦地一跳,他又补充道:“你以为你看得透人心,其实你根本看不透,你若还不肯相信,我对阿雾的真心,我马上就跳下冰湖叫你拿灵珠看一看我的心,看看我的心是不是如你所臆想的那样。”

    她脸上的肌肉又是重重一跳,眼泪却是再也流不下来了。

    她忽然发出仰天发出一声狂笑。

    她笑的双肩发抖,笑的全身萧瑟,笑的那一张平淡无奇的大方脸露出凄绝神色。

    那份凄绝反衬出她平淡的脸,透出异样的美来。

    褚玉敢保证她从来也不没听过这样的凄惨而绝望的笑,搞的她和奥特曼小心肝都抖了三抖,以为这女人就要这样笑死了。

    “……哈哈哈,原来一切竟真的是我自误了,原来你真的想要和我和离,阿戈,你好狠的心肠啊,哈哈哈……”

    她没有再说话,只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步步不稳,踉跄走至屋门前,脚抬的高度不够,一下被门槛绊了一个大跟头。

    “……噗”的一声,在跌倒在地面之前,她呕出一口血来,血花四溅,沾染她的衣衫,她摔了一个嘴啃泥。

    “小冬……”

    他赶紧跑到她身边,一把扶起了她,扶住她的手双手微微颤抖,他的发垂落到她的身上,沾染了她的鲜血。

    “我对你已没有了心,你何苦要这般作贱自己?这天下怎会有你这般傻气的女人!”

    面对此情此景,褚玉除了震愕,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完全蒙圈的搞不懂这一对夫妻究竟是闹那样了。

    本来事情很明显,胡戈想分手,靳冬死赖着不走,这本应该是一个负汉心和傻女人的故事,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的那样简单,至于她为何要这样想,除了女人直觉,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靳冬一昏,就昏到了第二日下午,待她悠悠转醒时,她提出要见褚玉。褚玉已对她的疯狂产生了心理阴影,在见她之前,先展开了强大的心理建设,待心理建设到一定的牢固程度,她带着奥特曼,特意将抱着吉它去见了靳冬。

    她想,这一回若靳冬要杀她,她只能选择正当防卫,弹一曲《摄魂引》给她听听了。

    这一回见到靳冬,她气势已然大减,她病气蔫蔫的半躺在榻,高高的枕头垫于背下,她望了褚玉一眼,眼睛里却是空洞的一片。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许多,也沙哑的厉害,望一望褚玉怀中的吉它,突兀的笑了一声:“从前也曾听人弹唱过此六弦琴,那音律仿佛还萦绕于耳,就好像昨天似的……”

    她的思绪突然就飘飞到远处,两眼垂着也不知在看着什么,良久,她忽然说了一句:“不知姑娘可否弹奏一曲《摄魂引》给我听。”

    褚玉顿时一惊,她都没有弹,这女人就主动的想听了,难道这女人SB的想要自尽了,不过她如何能知道《摄魂引》?莫非她认得师父,她启口就问道:“难道胡……”

    她道了一句:“我姓靳。”

    “……哦,不知靳夫人从前可听过《摄魂引》?”

    她手指微微搭在眉心处,轻扣了两下,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沉思,好半晌才回答了一句:“听过。”

    “可否冒昧问一句,靳夫人是听谁弹奏的?”

    她的眼眸微眯了眯,悠悠的从嘴里说出一个名字:“君北安。”

    褚玉又是一惊,君北安不是君北衍的母亲么?难道当初师父嘴里的那个她就是君北安?若果真如此,师父和君北安是什么关系,她心中疑惑重重。

    她想问清楚,可鉴于这位靳女士受情伤太重搞的要自杀了,她也不敢十分问她,她伤情到近乎神经质的地步令她有些恐惧,她只问了一句:“听师父说但凡听过君北安《摄魂引》的人都死了,你为何没死?”

    靳冬一双散淡的眉毛挑了挑:“君北安又不想杀我,我听了如何会死?”

    褚玉心想原来这杀人曲还真的可以收放自如,自动定位杀人目标,可她的琴艺比不上君北安,连师父的都比不上,她不知道如何定位,只要她出手,都是通杀。

    她想,或许这位靳冬女士并不想死,只是高估了她的琴艺。

    她赶紧解释道:“靳夫人,我弹琴只会杀人,哪怕是我不想杀的人也会一并杀了。”

    靳冬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嘲讽之意,双手撑住榻,将身子再坐直了一些,两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褚玉,再次轻笑道:“看来师南婆也不怎么样嘛?教出来的徒弟竟然如此不堪。”

    “你认得我师父?”褚玉心中一动,脱口就问。

    “打小就认得。”

    “那我师父和君北安是什么关系?”

    “徒弟和师父的关系。”

    “什么?君北安是我的师父的师父?”

    靳冬不置可否,冷嗤一声道:“师南婆是个最不济的徒弟,教出来的徒弟比她更不济,足可见君北安收徒弟的眼光最不济。”

    褚玉开始不高兴了,骂她不济也就罢了,还骂师父,连带着君北衍的母亲也躺枪被骂。

    她不由的就冷了脸蛋,冷声道:“再不济也比某些傻瓜济。”

    靳冬眼角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褚玉一会儿,眸色冷了两冷,沉声道:“你可真得了你师父的真传,小气到家了。”

    褚玉强辨道:“谁说我师父小气了?”

    褚玉的声音虽铿锵,却有些不稳,说起师父不小气,她究竟有些底气不足,只要一想到那晚师父摸啊摸,摸了一块碎银子给她,还说是很多钱,让她不要乱花,她就顿觉汗哒哒。

    汗归汗,该维护的还是要维护,她十分护短的又加强了一句,“我师父是个十分大方的人。”

    “不仅小气还是个大傻瓜!”靳冬落井下石的又给师南婆添了一项罪证。

    褚玉正要驳斥她,忽见她的眼角处默默的又落下一滴泪来,那泪衬在她一张枯黄而失血的脸上显得别样的凄苦,她怔了一怔,却模模糊糊听她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傻瓜,不,比她还傻。”

    褚玉听她如是说,觉得此女还有些自知之明,人家都展开自我批评了,她也不好再驳斥,劝慰了一句:“靳夫人,你何必自苦,谁离了谁都一样能活着,不仅要活,还要活的更好,气死那些负心人。”

    “你若当真爱过一个人,便不会说的如此轻松。”

    “不是我说的轻松,而是你看不开。”

    “如今就算我看不开,也要看开了,他都把你找来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褚玉眉心一蹙,满是疑惑道:“为何我一来你就要杀我?为何我来了,你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靳冬答非所问道:“其实我早该明白,只是不肯明白,不敢明白,不甘明白……”

    褚玉:“……”

    心中腹诽一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空气突然就凝滞下来,靳冬不再说话,褚玉无话可说,二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褚玉终耐不住先开了口:“靳夫人叫我来若是为了听《摄魂引》,我弹不得,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靳冬也不抬头,只淡淡道:“怎么,急着去领分手费了?”

    “手还没分成,领什么分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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