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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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做了还不如没做,你不仅是东秦的公主,你还是大楚离王的王妃,难道你就不怕回去成了牵制大楚的人质?”
“不……不会的,皇兄不会那样待我的。”
褚玉为彻底打消她想要立马跑回东秦的念头,少不得加重语气道:“你皇兄以什么为重,你从来都知道是不是?”
合硕身子重重一抖,她的确清楚的知道,一个公主于皇兄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皇兄若真的看重她,也不可能当初起了将她嫁给渠阳王的心思,在皇兄的心中唯有利益,东秦的利益,皇兄他自己能得到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她一个公主屁都不是。
她有些颓然的坐了下来,川未扶住她道:“公主,你就听褚爷一句劝吧,再怎么样也得等养好了身体再说。”
“是啊,公主,怎么说你现在也不能跑回东秦……”
追萤,琉璃,紫燕齐齐上前劝慰。
合硕眼巴巴看着褚玉道:“褚爷,我……”
褚玉叹息一声,安慰道:“合硕,如今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何苦自己就先慌了起来,若到时候,真的有必要回东秦去找季承欢,你放心,到了那时候,我一定会陪你去。”
“真的?”合硕吸吸鼻子。
“真的。”褚玉点点头。
川未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难免唏嘘,若非王爷离开,公主怕还是不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吧!
其实,公主心里很在意王爷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又或者她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拢一拢衣袖,她指尖触到那一纸信笺,心头蓦然一悸。
离王在临走前,让她交一封信给褚爷,她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可是看着离王郑重无比的脸色,她约摸能猜得出离王是想将公主托付给褚爷。
不知为何,她突觉乌云罩顶,一种不祥的感觉毫无预兆的朝她袭来,触到信纸的手不由的一个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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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大结局()
01十年生死两茫茫()
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她时常坐在朱景皓的坟前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再也看不见他了,他这样无情的抛下她和孩子,她很恨他。
如果他的鬼魂能回来,她一定让他再死一遍,可是他一直一直都没有回来,这个人,心肠真是太狠了。
景皓,你为什么就不能回来一次?
你若怕死,当初你就不应该不顾我和孩子逞一时之勇丢了性命。
你若不怕死,为何不肯回来让我再杀你一遍。
她揉揉眼睛,眼睛有些痛,她的心也有些痛,痛了这么多天,她想,她已经麻木了。
两年了,他离开她们母子已整整两年了,她是这样的思念他,他却连一点点也不想她,不然魂魄为何不曾入梦来,难道在世界的那一头,这个死小子要找到了第二春了,早已忘掉她了?
是啊!像她这样喜欢折磨他的凶悍妻子,他巴不得摆脱掉她呢,但愿在那一世,他可以娶个懂他珍惜他的温柔妻子,只是他若找到妻子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因为她的心会痛。
皇后劝她,不要整日耷拉着苦瓜似的脸,哪怕不为了她自己,为了她们的孩子她也应该以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可是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做到。
打小到大,她从来就是那个胖公主,一天也没有变过,她没有朋友,她没有爱人,她以为她要一直这样过下活,不想上天竟送了一个太上皇给她做朋友,然后还又格外开恩送了一个你给她*人。
她本该幸福,可是她眼瞎,不仅眼瞎,心也是瞎的。
她竟然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爱他,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嫁给他是不甘愿的,直到他狠心的抛她而去,她才知道,原来失去了他,她会承受不起,因为承受不起,所以她已经做了整整两年的苦瓜了。
不过做苦瓜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的身材清减了,她又是那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合硕公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卵用,因为他都看不到。
他若再不回来,她保管就听了太上皇的话,寻找第二春,不!第三春,第四春……现在就有一个痴情的春正待在她的身边,他若再不回来,她怕她坚持不住了。
“景皓,你告诉,你会回来的是不是?只是你一时迷了路找不到我了,我给你时间找我,只是千万不要时间太长,我的自制力很差,保不齐哪日就钻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你若还是个男人,定然不喜欢戴绿帽子吧?”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必须要回来,哪怕魂魄归来我也要,我给你一个时间,十年,不,二十年吧……
“公主,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景皓,你听,这一春已守在我身边整整两年了,这个人可是个很有耐力的人,你如果不怕我们的孩子改姓萧,你就赶紧给我回来。”
萧凌闻言脸色动了动,无奈的摇头一叹。
这两年,公主总是喜欢说这样的傻话,人死如灯灭,朱景皓哪里可能会再听到公主的话,别说唤儿改姓萧,就算他和公主会再有一个孩子,朱景皓也不可能会回来的。
唉!其实他挺想和公主在一起的,打从小他就有这样的意愿,只是公主是公主,他只是个侍卫,他对她只可以仰望,只可以守护,别说十年,二十年,就是一辈子,他也愿意默默的待在她身边守护,哪怕仅仅只做一个侍卫。
他静静的走到她身边,她转过头来,覤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这双眼前漂亮归漂亮,只是失了神彩。
“萧凌,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萧凌木然的摇了摇头道:“属下从不信这世间有鬼。”
她撇撇嘴,有些不高兴道:“你这个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公主明鉴,属下从来也没有可爱过。”
“你倒有自知之明。”她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又转过头去默默对着坟墓,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娘,娘……”
她又转头去看,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个白色的小肉团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小世子,你慢点……”
“娘,娘……”
她脸上不自觉的就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起身迎上那道模糊的白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和他的唤儿都这样大了,她却连唤儿的样子也瞧不清楚。
“唤儿……”
一个小小的温柔的身子撞入她的怀里,她的心蓦然又是一阵抽痛。
景皓,你看唤儿时常来看你,你却不露脸见他,你这个父亲也太不称职了。
“公主,风这样大,赶紧把衣服披上吧。”川未的脸上早已褪了从前的那一点稚气,因为合硕公主身子不大好,照顾唤儿的重担便落到她的身上,她照顾多了自然也就具有母性,变得平静温柔起来。
“娘,抱抱……”
“小世子,奴婢来抱你。”
“川未,没事,是有好久我都没有抱我的唤儿了。”
“可是,公主你的身体不好,眼睛也看不……”
“川未,你扶着我就行了。”她伸手摸一摸唤儿的脸,“唤儿,你最近怎么瘦了?这脸上一点肉也没有。”
“……呃,公主,你摸的是奴婢的手。”川未的手正拿着绢子替唤儿擦鼻涕。
“哦,川未,你也瘦了,这手都瘦干巴了。”合硕伸手接过唤儿,两眼空洞无神,木然的定在虚空的焦点又道,“这两年幸亏有你和萧凌照顾唤儿,即使哪一天我不在了,我相信你和萧凌也一定能照顾好唤儿。”
“公主,你说的什么傻话,奴婢和萧凌再好,也永远不能代替公主照顾小世子……”川未说着,眼里就要盈出泪来。
这两年来,公主再也没有哭过,整个人变得异常安静,有时候安静的让人觉得公主的灵魂早已跟着离王一起离开了,听皇后说,公主有病,这种病叫抑郁症,只可惜没有一个御医可以治好公主的病,她们所能期望的便是公主自己解开了心结。
听说抑郁症这种病很可怕,搞不好病人就要弄个自杀,所以她和萧凌不得不夜以继日的盯着公主,在盯着公主之余还要照顾好小世子,这瘦是必然的,不仅她瘦了,连萧凌都瘦了一大圈,他本就生的高大,如今瘦的像个竹竿似的在风中飘着。
她看得出萧凌待公主的心思,她也想,如果公主能想开,和萧凌待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萧凌是真心爱护公主,对小世子也是视如已出。
可这仅仅是她看得出,如今公主眼神太差,是根本瞧不见的。
哪怕不选择萧凌,不选择这世上的任何男人,只要公主能从失去离王的悲痛中走出来,她这个做奴婢的也能安心些,可无论她尽了多少努力都是白搭,她委实怕,怕自己和萧凌有个闪失,就会失去公主,因为她曾经差一点失去了公主,小世子差点失去了娘亲。
那一次,萧凌不过是去了一趟茅房,而她累的打了个盹,公主就想不开的割了腕,好在,公主没死成,后来皇后为此专门从皇宫赶了过来,也不知皇后跟公主说了什么,公主保证再也不做傻事。
可今日,公主为何要跟她说这样的话,难道公主又想不开了?
她的心很累也很痛,拿绢子里拭了一把辛酸泪,看了看萧凌,他的脸上无甚表情,只默默的走到公主的身后,很是平静的开了口。
“公主,你也不要指望属下和川未能一直照顾小世子,属下是皇上的人,不是公主的,而川未年岁渐大,难道公主能忍心让她一直守着你和小世子?”
“唤儿要娘,唤儿要娘……”唤儿小小的身体紧紧的依偎在合硕的怀中,“娘和川未姑姑,萧伯伯一起照顾唤儿……”
“唤儿乖,娘会一直一直照顾唤儿的。”合硕抬手摸了摸唤儿的脸,叹息一声道,“也是,你是皇兄的人,川未也到了出嫁了年纪,我怎能一直霸占着你们?”
“公主,奴婢一辈子都不要……”川未想表明心迹,一辈子不嫁人只守着公主和小世子,却被萧凌无情的打断。
“公主,有些话原不该属下说,可你是小世子的娘,你不能将他托付给任何人,你唯一能托付的只有你自己。”
是啊!
她唯一能托付的只有自己。
她是唤儿的娘亲,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怎么可以一再的忽视他,一再推卸责任将他推给萧凌和川未。
她真的太自私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这困境。
她觉得唯有死才能解脱,她想亲自去阎罗殿问一问景皓,他是不是真的从此就不再见她了,他是不是在那一世真的找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子做妻子,他乐不思蜀不愿回来了。
纵使,她想装的大度让他在那世过的好,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根本装不下去,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他可以找别的女人做妻子,他是她的,他永远只能是她的,她要把他从阎罗殿揪回来,哪怕他已轮回转世,她也要把他揪回来,一辈子的去折磨他。
可是,她若真的离开了,她的唤儿怎么办?
02十年生死两茫茫(恶搞狗血,慎订)()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在打开之前,永远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
合硕想死却又不能死,这种矛盾痛苦纠结的她夜不能寐很是痛苦。
川未着实担忧她再这样折磨下去会把自己折磨的死翘,于是飞鸽传书给皇后,岂料皇后和皇帝将国事交给容痕,两人带着刚满一岁的大皇子微服私游去了,搞的飞鸽差点白飞了一趟。
幸好,黑子君接到传书,他素来是个有善心的好青年,又想着合硕和母后的感情很不一般,就亲自去了封地一趟,倘若真的像书信里描述的那样母后的这位闺蜜把自己折磨的快死了,他觉得他有责任代替母后送她最后一程。
当然,如今他正容映月和李月静这两个女人缠的太紧,顺便这会子跑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封地风景甚好,是个很不错的散心地点。
这一散就散出事来。
这一天,风有些大天也有些冷,黑子君见到了颓败的合硕,她的身体软搭搭的半躺在软榻之上,风卷着帘幔拂过她的身体,她毫无生机似的没什么反应。
听到黑子君问侯,她的眼珠微动了动,沙哑着嗓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后临行前有交待,倘若你有个什么事,务必让我亲自来看看。”
“唉……”合硕叹了一声,“我终是辜负了对她的承诺,这一辈子怕是不能再和她做姐妹了,若有来生……”
“今生未完,何谈来生。”黑子君正色看着她,“你明明可以好好活着,却偏偏选择了最坏的方式。”
“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没法控制自己。”她轻闭上空洞的眼,唇角勾起一个凄怆的笑容,“你说,做人怎么这样累?倘或……”
她有些累,累的说不动话便闭了口休息了一会。
她想说的是,倘或可以选择,她乞求上天让她不要再做人,她宁愿做颗大树,无情无欲,无心无忧,这样就不会自责愧疚,痛苦悲伤。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又似乎是在打瞌睡的时候恍惚听见的,听的不甚真切,一道晴天霹雳打下击中黑子君怀中藏的帝灵珠,红光现,霹雳闪,合硕和黑子君同时遭受了灭顶之灾。
合硕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顶有点痒痒,抬手……准确的说,抬起细枝般的爪子……
我的天啦!这……这是什么东西?
合硕魂飞魄散的惊叫一声:“救命啊!有蝗虫啊!”
合硕吓得不仅魂飞了,连全身的衣服都吓没了,她几乎要拿细爪子戳烂自己的虫眼,刹时间没忍住痛杀猪似的尖叫一声:“啊!痛死我啦,我的眼睛,呜呜呜……”
合硕的爪子捂住了差点被戳瞎的虫眼,整个人,不对!整只虫从树上跌了下来,有好半晌,她都不想动,想就这样死在地上再不起来,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待她醒来时,她就会变成那个美丽忧伤的公主。
嗯,梦,绝逼是梦!
她努力说服自己,紧张兮兮的抬起手,慢慢的睁开双眼,顿时又有了想死的感觉。
她再次闭上两眼,努力镇定思绪,她不是眼瞎了么,怎可能看的这样清楚,嗯嗯,眼瞎,她绝逼是眼瞎,她肯定是看错了。
再来一次。
这一次,她不用眼,只凭感觉。
来,搓搓手,搓一搓,再搓一搓。
是手,不是爪子!
噗……
怎么有三对手在搓!
我操你大爷的!
本公主为毛有六只手啊!
不要啊!
呜呜呜……
我想静静。
再来一次,摸摸头,一定可以摸到一头柔顺的秀发,本公主是人,不是虫,嗯嗯!刚刚摸手行动纯属幻觉。
摸一摸,再摸一摸!
噗……
本公主头上的秀发呢?
怎么摸的又涩又硬。
不要啊!
呜呜呜……
我想再静静。
肯定又是幻觉。
我再摸,咦?这一次头上不涩又不硬了,软乎乎的,什么东西?这软乎乎的东西似乎在蠕动。
呕……
好恶心的感觉。
她的小爪子用力在头上抠着,想把这软乎乎的东西抠下来一把甩到地上,无耐这东西粘的甚紧,她抠的爪子都要断了,也没抠下来。
小样!看本公主不拿爪子戳死你!
于是,合硕改变了作战策略,改抠为戳,搞的软乎乎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啊!痛,痛死啦!”
“啊——”合硕又是魂飞魄散的发出一声惨叫,整条虫被风吹的滚了几滚,好不容易凭着一只会飞的虫子的本能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息到一颗树丫上,惊魂未定的问了一句,“谁?”
头顶上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黑子君,呜呜呜……”
噗……
合硕顿时如遭晴天霹雳!
刚刚明明黑子君来看她的,难道他和她一起被雷劈成了虫子!难道这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她不要。
她收回对老天的乞求,她要做人,她要重新做人,她不要做虫啊啊啊!
不对!她明明乞求老天让她做颗大树的,为毛就成了虫了,还是遭千万恨万人嫌的母蝗虫?哪怕变成了蝴蝶蜻蜓啥的也比变成母蝗虫漂亮啊!太他娘的坑了。
她欲哭无泪,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虫姿趴在枝丫上,头顶的黑子君还在哭泣,搞的她心里甚是烦燥,她炸毛似的扑扇了翅膀,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再哭,本公主飞到半空,把你摔下去摔死。”
“你好没良心,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要摔死我。”黑子君立刻止住了哭泣。
“或许我们一起死了,又能回到原来。”合硕苦着一张虫脸,拿爪子揉揉了眼睛,又道,“我宁愿再死一遍,也不愿做条虫。”
黑子君虽然也伤心的不能接受,但很明显他的态度比合硕泰然许多,他懒怠动弹肥硕的身体,只抬头无比忧愁的望了望天空,又无比忧愁的眨眨芝麻一般的小眼,最后无比忧愁的叹道:“既来之,则安之。”
“安个屁!”合硕表示很烦燥。
“皆因你从前不能安,才搞成这样的了局,如今你还闹腾,再闹腾下去怕连虫也不如了……”
“再不济也比做一条虫好。”
“唉……”黑子君叹了叹,然后沉默良久,眼睛里默默流着无言的泪,想抬手去拭泪,却连手都没有,他悲苦难耐道,“你还不知足?至少你有手有翅膀,我却什么也没有。”
合硕突然有些好奇起来:“喂!你下来让我瞧瞧你什么样?”
“今日心情不好,不想下来。”
“你不下来,我拿爪子戳你了啊!”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麻烦。”黑子君很不情愿的滚啊滚,从合硕的身体上滚落下来,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滚落到枝桠的一角。
“啊——”合硕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毫不迟疑的扑扇着翅膀飞的离黑子君远了许多,她想看却又不敢看,平生最怕这种软乎乎的胖虫子,一想刚刚头顶这只虫子这么久,她就浑身起了鸡破疙瘩。
她大叫一声,拿小爪子指着胖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