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施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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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得意十足。
“不愧是忆容姑娘,方才的表演当真是堪称一绝啊!”二楼雅间内,忆容的支持者沈宸拍手叫绝着,脸上的惊艳之色还未褪去。
“她居然能边跳舞边弹琵琶,还表演得这么完美,我是服了。”李茂瞬间改为支持忆容。
“浅月姑娘还没出来,等着看吧,到时定会令你们比现在还惊艳。”张墨依旧坚定不移地支持浅月。
“话说回来,我也有点期待浅月的表演了。”说着,宁笙的嘴边抹过一丝笑容。忆容果真没令自己失望,浅月若想胜过她,还是有点难度的。
今晚的花魁大赛,甚是精彩。
忆容表演过后,其他姑娘陆续出场,或许是因为忆容的表演过于精彩,给看客们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对于后面的表演都反应平平,直到最后一场,浅月的压轴演出,所有人才重振精神,万分期待地看向舞台。
此时,李茂几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据说浅月姑娘今晚表演的是霓裳舞,我还是蛮期待的。”
“不知她此次的霓裳舞能否与以前的惊鸿舞相媲美。”
“说到惊鸿舞,我还真没见谁比她跳得更好。”
“对啊……”
万众瞩目中,浅月莲步姗姗走上舞台,今日的她上身穿一件镶满珠玉的孔雀羽衣,下身着一条淡色彩裙,披霞帔,头戴步摇冠,格外美艳动人。她没有化很浓的妆,只是薄粉敷面,唇色朱樱一点红,却也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不过,当施央一袭白衣坐在舞台旁边的琴位上时,大家都忍不住向她看去。只见她白纱敷面,黑发垂腰,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如凝着冰雪,灵澈动人。
“那是谁啊?”
“似乎是乐师。”
“浅月姑娘的乐师不是男的吗?怎地成了一个姑娘?”
“她虽然蒙着面,但那双眼睛是真的好看。”
“一定是个美人儿。”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施央眼帘低垂,伸手抚琴,内心毫无波澜。
雅间里,宁笙凝眼看着她,只觉得她好生熟悉。
第三十七章 演戏()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当浅月在舞台中央踮脚轻旋,裙裾飞扬时,宁笙不禁想起这四句诗来。若说忆容是令人惊艳的话,那她便是令人称绝,此霓裳舞,大可与以前的惊鸿舞相媲美。不过,那名白衣女子的琴声更是妙不可言,听得人心下荡漾,也为此舞增色不少。
此时,三楼走廊上,忆容低头看着楼下台上正曼妙起舞的浅月,手握成拳重重锤在身前的栏杆上。
“居然被她找到人代替沉染,真是棋差一着!”
“对啊,这么短的时间内,真不知她从哪找来的乐师。”拂冬盯着台上抚琴的白衣女子看了许久,就是不知道她是谁。
“我真是小看她了。”忆容咬牙切齿着。
“姑娘,您放心,她就算上台表演了,也不见得会赢。方才您表演完后,那反应可是非同凡响,依奴婢之见,这花魁得主啊,还是您。”拂冬忙安慰她,她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也对,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一曲终了,浅月以一个优美的动作结束整支舞,台下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浅月!浅月!浅月……”
大家的热情空前高涨,浅月微微屈身向四周致敬,然后和施央退下舞台。接着,青娘走上台,笑容满面道:“各位爷,今晚的花魁大赛就此落幕,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投票环节,你们喜欢谁的表演便在邀请牌上写上她的名字,最后交给收牌人即可。我们一定会严加统计,保持比赛的公平公正性,至于结果,会在半个时辰后宣布,还请各位爷耐心等待。”
话说这花魁大赛并不是谁都能进来看,必须有兴月楼发放的邀请牌才行,而邀请牌也是唯一投票工具,人手一个,不得一票多投,否则无效。
这时,不知谁在台下喊了一句:“方才,为浅月奏曲的那个白衣女子是谁?我可以写她的名字吗?”
一时之间,附和声四起:
“对啊,她弹的曲子可真好听,虽看不见容貌,但想必是个美人。”
“她姓谁名什?是新来的姑娘吗?”
“我也想投她!”
“还有我!”
……
青娘大概没想到有人会喜欢施央的弹奏,愣了几秒后忙道:“各位爷,你们的眼光可真毒,她确实是楼里的姑娘,但由于今日刚进来,所以不能参加此次花魁竞选。”
顿时,大家脸上露出扫兴的表情。突然,青娘灵光一闪,又道:“不过,你们若是喜欢她,大可以后来这找她作陪。”
闻言,台下又是一阵躁动:
“今晚可以吗?”
“对啊,她既是新来的,想必还是个处吧?”
“我出一百两包她初夜!”
“一百两算甚?我出一百五十两!”
“我出两百两!”
……
于是,好好的花魁大赛,到最后竟演变成施央的初夜拍卖会,而且,价格还在不断提升。青娘也不阻止他们,只希望他们把价格抬得越高越好。
“我出一千两!”
突然,一个嘹亮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不禁望向声源处,只见宁笙正手摇折扇踱步而来,他俊眉高抬,嘴染笑意,是为风流不羁。
青娘一看到宁笙,眼睛马上笑成一条缝。“宁小王爷出一千两,还有人比他高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无人回答。要知道,他们可不敢和宁小王爷抢女人,那简直是找死。
“既然如此,今晚,那位姑娘便归宁小王爷了。”青娘宣布道。
这时,站在三楼走廊上看了许久的忆容冷笑一声,道:“浅月也是可悲,居然被一个乐师抢尽风头。你去打探一下,那乐师究竟是何来头。”
“是。”
拂冬应声退下,忆容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笙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看上那个乐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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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施央随浅月离开舞台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借故去茅房偷偷开溜了,此时没有人跟着自己,大家又都聚在前厅,是最佳逃跑时机。方才,她之所以会主动请缨当乐师,也是考虑到这点。
大门有人把守,如何都走不出,就只有走后门,这样想着,她往后院走去。只是,这兴月楼实在是大,她又不熟悉路,还要处处避人,走了半天才看到一扇门,当即,她兴奋地跑过去。
不过,等她过去时才发现,这门是上锁了的。于是,她看向旁边的高墙,琢磨着该如何翻墙出去。
“她在那!”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叫声,她转头看去,只见四五个龟公正朝自己跑来,气势汹汹。
该死,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低咒一声,而后撒腿往反方向跑去。
“抓住她!”龟公们立马追她而去。
在逃跑的过程中,施央脸上的面纱悄然脱落,那张绝色的小脸上满是焦灼之色。
“好你个小蹄子,往哪跑?!”这时,同样在寻找施央的青娘闻声跑过来,施央立即陷入前有青娘,后有龟公的困境。
若是此时被抓,以后就很难有机会逃跑了。于是,她咬咬牙,往身旁的楼梯间跑去。
龟公和青娘在楼梯口相遇,二话不说便追上楼。
此刻,二楼走廊间的人很多,且大都是嫖客,施央一边灵活地穿梭在他们其中,一边找寻另一个楼梯口。
“抓住她!抓住她!”
青娘在她身后死命呐喊着,可那些嫖客手里都搂着姑娘,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想着快点进房逍遥乐活,于是没一个人去抓她。
不知跑了多远,突然,一个楼梯口出现在施央眼前,她不由地加快脚步,眼里只看得到它。
十米……五米……一米……
就在自己离它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的手臂不知被谁用力一拉,身子一旋,眼前猛地出现一张俊朗如星的脸,一时间,她原本充满希冀的眸里写满惊慌之色。
“果真是你!”
眼前人惊呼着,她定了定神,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居然是宁笙。
话说回来,宁笙以一千两银子拍得施央的初夜后便回了二楼雅间,和朋友们继续吃酒聊天,等着今晚花魁大赛的结果。方才,他由于内急想去如厕,谁知刚出门便见一袭白衣的施央在走廊上狂跑,他以为是自己眼花,这才赶忙拉住她想看清楚,没想到,果真是她,瞬间,他狂喜不已,一双桃花眼里泛着琉璃般的色泽。
“救我!”施央下意识地反抓住他的胳膊,此刻,她心里的惊喜大于惊慌,也没去想其他的了。
与此同时,青娘等人已追过来,宁笙看看他们,再看看施央,瞬间明白她的话意。
青娘见施央与宁笙在一起,眼珠一溜,忙换上一副嬉笑的嘴脸。“宁小王爷,这丫头性格倔,不肯屈从,我本想抓了她亲自送给您,没想到她竟主动找上您,倒让我省了一番事。待会,我便安排间上房给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可得好好享受才对得起那一千两银子。”
之前,离开舞台后,施央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如今听青娘这么一说,她好像明白些什么,看向宁笙的眼里多了丝惊恐。
敢情自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了?
宁笙也没想到在台上弹琴的白衣女子是施央,他看着她的眼神,知她对自己有所误会,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买下她的初夜是事实。
下一秒,施央知自己不能依靠宁笙,撒手便跑,却被提前守在楼梯口的龟公逮个正着。
“还想跑哪去?”
耳边的恶狠声和身体的钳制感都让她万念俱灰。
这时,青娘走到她面前,破口便骂:“你的初夜被宁小王爷所买,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施央冷哼一声:“这个福,你替我去享便是了。”
“死丫头还敢嘴硬,看来非得我好好教训你才行!”说着,青娘扬手,作势要扇她耳光,谁知被宁笙一把截住。
“我的女人,你也敢教训?”宁笙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青娘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赶紧赔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宁笙把青娘的手甩开,再把施央从龟公手里拉过来,搂紧她的肩膀,不容她反抗。
“谁是你的女人?还不放手?!”施央挣脱未果,只能横眼瞪着他。
他毫不在意地接收她的白眼,油腔滑调道:“宝贝,我知道是自己不对,惹你不悦,但你也不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被人拐卖到青楼里啊,若不是我今日恰巧在这遇见你,你可就要被别人糟蹋了。”顿了顿,他见施央的脸上浮现疑惑之色,又道:“之前,你蒙着面在台上弹琴,我居然没认出你,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姑娘,才出一千两买下你的初夜,若早知是你,我便直接上台把你带走了,又何苦你被人追着跑?”他后面这番话,算是委婉解释了之前的误会。
事到如今,宁笙已猜到她是被人拐卖才会沦落至此,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让青娘误以为施央原本便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就看她配不配合了。
施央聪明伶俐,又怎会不知他话中意思,于是,她心一横,装出一副娇柔气愤的样子。“你也知是自己不对啊,那你和别的女子共度良宵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与其在家每日独守空房,还不如在这待着,也省的心寒!”说着,她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勉强挤出几滴泪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
宁笙没想到她不仅配合自己,还入戏如此之深,顿时刷新对她的印象。
这女子,真是越接触,越有趣。
第三十八章 风馆()
“宝贝,快别哭了,是爷不对。”
宁笙忙帮她擦泪,却被她推开手,紧接着,娇嗔声响起,还夹杂一丝埋怨:“找你的美娇娘去,别在这烦我。”
“我的美娇娘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其他女子不过是眼云烟。宝贝,你先随我回去,之后要打要骂,我都愿挨,如何?”
宁笙毕竟混迹风流场所多年,换女人如换衣服,所以哄起女子来非常有一套,若不是意识到自己在演戏,施央还真就信了他。
“真的吗?”施央佯装有丝动摇。
“真心不假!”说着,他握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隔着微凉的衣帛,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心跳。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分不清他眸中的情意究竟是真是假。
她神色紧张地移开视线,复而回归清冷,佯装妥协道:“好吧,姑且信你一回,不过,若你以后再让我失望,我便永不见你!”
“以后,定不负你。”
他不由地握紧她的手,眸中神色愈加深沉,忽地,她不动声色地拔出自己的手,手中温度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丝失落。
“走吧,我们回家。”
宁笙搂过施央的肩膀便往楼梯口走,此时,在一旁静静看完整出戏的青娘忙开口道:“小王爷,请留步!”
“怎么了?”他不耐烦地回头。
青娘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人,您恐怕不能就这样带回家。”要知道,施央可是自己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再者,宁笙买她初夜的那一千两银子还未付,若他此时带走她,自己岂不是人财两空?
“为何?”他好看的眉头紧皱着,似是不悦。
察觉到他的不悦,青娘还是硬着头皮道:“她是我花钱买来的,您若想带她走,得先帮她赎身才行。”
闻言,他挑眉,声音不慌不忙:“她本就是我的人,我带她走天经地义,何来赎身之说?你莫不是见我好欺负,想狠狠敲诈一笔吧?”
立马,青娘露出惶恐的表情。“就算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敲诈您啊,只是,这楼里有楼里的规矩,还望小王爷您多多体谅。”说到最后,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心里满是忐忑。
“跟我谈规矩?”他语气一转,变得戏谑无比:“好,那我问你,你通过非法途径擅自买下我的女人,又是何规矩?”
“我实在不知她是您的女人……”她声细如蚊。
“现在知道了?还不放人?”他眸色转厉。
“可是……”
“我尚且未计较你的过失,你居然还敢和我谈条件,看来,是嫌这青楼待得太清闲,想去顺天府牢房坐坐了对吧?”他打断她的话,语气越来越重,令她颇感压力。
“哪里的话,方才是我失言了,这人您带走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青娘如是道。宁笙毕竟位高权重,自己得罪不起,只好顺从。
“识趣便好。”
说完,宁笙便搂着施央径直下楼,青娘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心在滴血。白花花的银票就这么飞走了,一颗好苗子也没了,她怎能不心疼?
只是,如若她知宁笙和施央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估计会被气得吐血身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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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技真好,我差点就真信了。”
出了兴月楼后,宁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施央,俊脸上全是欣赏之色。
“彼此彼此。”施央露出一个适宜的微笑。
“不过,你真是被人拐卖至此的吗?”宁笙还是蛮好奇这个问题,他也觉得自己能在这遇到她算是一种缘分,一种他们之间特有的缘分。
“此事说来话长……”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再抬头时眸光闪烁,清美的小脸上有期盼之色。“你既已帮我一次,介不介意再帮我一次?”
“哦?说来听听。”
“我有位朋友,今日被人抓了卖去风馆,你可否帮我救他出来?”
“风馆?”他想了想,又道:“你朋友,是男子?”
“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母亲身亡,父亲不知所踪,唯一的姐姐也没了联系,如今孤苦无依,我实在不想他待在风馆那种龌龊的地方……”说着,她再次低头,手紧紧绞在一起。
他原本以为她要救的是哪个男子,心里还在犹豫,现下一听是个小男孩,当即便点头同意:“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她抬头,一双美眸熠熠生辉,看得他呆了几秒。
“当然是真的。”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吧。”她下意识地往前跑,却被他拉住手,紧接着,一阵低笑声身后响起:“风馆离这甚远,你是想徒步跑过去吗?”
她只想着赶快去救孙榆,倒忘记路程这回事了,如今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不妥。
“我有马车,保证比你徒步跑过去快十倍。”他轻笑一声,拉着她便往另一边走去,她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竟有了种心安感。
相对于第一次心术不正的坏印象,这次感觉好多了,原来,他也有善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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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倌馆是男子出卖色相赚钱的地方,但来客不是女子,而是男子,便有了男风一说。说到男风,人们最先想到的便是东羌国的皇帝封玄凌,因为在日渐晦涩的风俗下,他公开招男宠入宫,还为他们新设后宫职位,建宫苑,让他们享受妃嫔待遇。大臣们多次进谏无效,甚至有些惹恼了他直接被贬官或罢官,一时之间,怨声四起,却再无人敢进谏。久而久之,官员们也就麻木了,并接受这个事实。有些官员为了讨好他,特意去寻上等男色献予他,令他龙颜大悦,封官加爵自是不在话下。其实,撇开这个特殊癖好不说,他也算是个英勇骁战,治国有方的好皇帝,所以百姓们才包容他,没有拿此说事,只有他国人会津津乐道,拿此当笑话。
近几年,男风之气吹进洛桑城,人们图新鲜,蠢蠢欲动,于是,第一家倌馆应运而生,正是风馆。此后,城内也相继开了许多间倌馆,却始终比不过风馆的生意好,要知道,它那里有些苗子可是经过精挑细选和栽培,属最上等,所以好这口的人都喜欢去那,以图一时之快。
今晚,风馆的生意一如往常的好,门庭若市,出入的大多是些衣着华贵鲜丽之人,也有极少数布衣,不过去里面挑的都是下等货色,过个瘾罢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