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1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了,你不必多说。”曼之头疼的止住他的话,微微闭目休息了片刻,良久才低低道,“李司令虽然死了,但李家如今并不止伯醇一人,国务卿尚且健在,有他统领着,伯醇必不会成为一家之主。你回去告诉我的大哥,就说我会给他想办法的,让他不要……”
“啪……”
“四小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安国()
曼之说到此时,冷不丁听得外头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又听到四小姐三个字,登时面色一变,急急就跑了出来。
一出门,便看自己房中的丫头碧儿捧着一个茶托子,慌张地在地上捡拾着瓷杯碎片,而宛春却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门外,见她出来,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冷冷问道:“你方才说是谁死了?”
“四妹妹……”曼之上前欲要拉住她的手。
宛春忙不迭就甩开了她,红着眼眶瞪她道:“大嫂,我知道你是不情愿嫁进我们李家的,可是你哭也好闹也好,何苦无缘无故就咒父亲死呢?”
“四妹妹,不是我要咒父亲的,而是父亲他……”曼之止不住鼻头一酸,别过头去落泪道,“如今我也瞒不住你了,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同我的父亲,他们都死了,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了,若是四妹妹你不信,大可以去问母亲。”
“不,我不信,你定然是骗我的!父亲绝不会死的!”
宛春踉跄着退后,眼前的曼之在水雾的遮蔽下,慢慢的变成一团模糊的人影。她狠狠擦一把眼泪,转过身疯一般的往正房余氏那里跑去。
还没到正房里,就与一人撞个人仰马翻,宛春趴在那里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大颗的泪珠儿成滚成滚的流下来。撞着她的那个人好不容易爬将起来,一看她躺在那里,倒是一惊,忙就上前扶住她道:“囡囡?撞疼你了没有?是不是跌到哪里了?”
宛春怔忡着回神,一看来人正是她的三哥季元,当即也顾不得许多,叫一声三哥,遂伸手抱住季元的腰身,埋头在他怀里就大哭特哭了起来。
季元吓得不行,一面打量着她是否受了伤,一面不住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都是我不好四妹妹,是我走路没看仔细,你莫哭了,再哭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宛春只管呜咽,抽泣许久才闷闷的从他怀中发出声来:“三哥,父亲他……父亲他出事了。”
季元闻说,眉间陡然一动。他今日和景侗一同从部队里告假回来,路上听闻了不少风言风语,有人说日本人炸毁了一条铁路,也有人说炸的是一辆火车,更有甚者,说的是火车里还坐了个大人物。
他和景侗都猜测着会是哪个大人物,却决计想不到被炸的人是李岚峰和张作凌。
他兄妹二人是相携到余氏房中问个仔细的,这会子听罢真相,彼此都似是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浑没有个知觉。
余氏连日的悲痛,嗓子已经几乎暗哑无声,再见一双小儿女的可怜模样,止不住又流了一回眼泪。然而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活下去,她便将季元和宛春的手交叠在一起,嘱咐着他们道:“你们祖父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即刻回来,眼下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母亲。”
“妈妈。”
宛春和季元同时落泪,交叠的手紧紧相握住。余氏看一回宛春,又看一回季元,良久才问他:“景侗是不是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季元用袖子胡乱擦擦泪道:“这会子大概是要知道了。”张家急急忙忙招他回去,想必也正是为了此事。
余氏点一点头,张家这几日群龙无首,正拟推荐张景祖出来接替张作凌,所料不错的话要不了多久,新总统就该出来就职了,在此之前她们李家也务必要做好打算。季元回来的时机也巧,她正有话要告诉他,便道:“你明日同我去一趟天津营务处。”
李家的海军正在天津港驻扎,李岚峰故去,海军无人执掌,余氏要替李家安一安心,就得在海军里安进去李家的自己人。伯醇从未领过兵,亦未习过武,又从学生时代就到日本留了学,倒不如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季元同天津港的海军亲切。
虽然季元的年纪轻了些,好在有李承续和她在背后支持,想必水师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打定主意要将小儿子推到那个位置上去,遂连夜叫了人去给李承续送信。李承续看罢,亦知眼下情势迫人,纵使他还健在,但又能领兵多少年呢?十年还是五年?在此之后,李家还是需要推举出一个继承人来。
那人须得有勇有谋,有忠肝有义胆,而在季元身上,他都曾看见过。于是,也不等天明,就连夜给余氏回了一封信,次日一早,余氏就带着季元出发前往天津港。
张景侗回去之后果然如同季元所说,得知了张作凌不幸遇难的消息,他怒了一晚恨了一晚,亦伤心了一晚。
华氏忍泪将要推举张景祖做总统的话告诉了他,又说:“你如今也不必再回部队去,自你父亲去后,军队里人心浮动,正需要一人去安定他们。你的大哥既是当了总统,就不能一直呆在部队里,我的主意,是叫你去。第一师和第十一师都是我们张家的亲兵,对待张家也比别的集团军要忠心,我要你把这两师握在手里,握紧了,假如旧京有变,你就即刻将军队拉回关内。关内是张家军的大本营,你到那里,就无人敢动你了,只要保住我们大本营,眼下吃一点苦也没有什么。”
张景侗俱都点头答应,又听她母亲说道:“还有李家的那位四小姐,我十分赞同你们来往。你千万记住,除却我们张家军,对我们张家最忠心的就是李家军了,必要时候,李家就是我们的后盾。”华氏深知李家已经背负过一回背叛的骂名,而这一次他们再经不起第二回。
一夕间风云数变,待得华氏召集五虎司令再回总统府的时候,已经就剩了四虎。安国司令唐玉成,已在两日前接受日本人的委托,往东北出任安****府的主席一职。
《京报》消息一出,当下各路人马纷纷喧哗,护国、保国、强国、定国四军司令自不消说,要北上讨伐安****,而远在南方的容家军,亦开始闻风而动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冒充()
政事堂内,李承续自接到上海方面发来电报以后,拿着烟斗的手就没有停息过。
上海本该是归于长江以南的地区,但因着仲清与谭汝霖的婚姻,他们李家硬是虎口里拔牙,从容家那边替张家挖了一个繁华的国际大都市来,容家对此不是没有怨言。他也知道上海迟早会是块烫手的山芋,却没料到这山芋烫手的这般快。
张作凌同李岚峰的死讯,随着张景祖的就职而昭告了天下,谭汝霖那边会得到消息他一点都不意外。但对于谭汝霖欲要率军入京的事,却由不得他不多考虑。
谭汝霖的心思,其实好猜得很,李岚峰既死,李家的水师和野战部队都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而他的主意,不过是趁着入京,想要在李家里分一杯羹罢了。
正因为他这路人皆知的心思,李承续才不由深恶之,他们李家还没有落魄到要靠外戚扶持的地步,谭汝霖委实小看了他,也小看了李家,是以他毅然决然就驳回了谭汝霖入京的请求,更隐秘的给仲清去了消息,不许她入京为李岚峰送葬,严命她看管好了谭汝霖,决计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现纰漏。
谭家自是不足为虑,可是容家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早在新国建立之初,容家与张家之间似乎就达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南北两地划江而治,长江以北为张家的北地军政府,而长江以南,则是容家的南国新政府。
如今容家军打着“驱除倭寇,光复中华”的口号,浩浩荡荡从南国而来,欲要北上,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且眼下张家军内部四分五裂,安国司令的叛变无异于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了风雨飘雨的总统府上,又哪里来的力量可以同势头大涨的容家军相对抗?
李承续有心阻止,却又不能不考虑张景祖的态度。
张景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烧一烧,设若李家在这时未经他的许可,便贸然出兵抵御容家军,只怕到时会引火烧身。
故此,在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的时候,李承续才叫来李达,吩咐他道:“回去命夫人为岚峰准备葬礼。”他自长子故去之后,一夜之间便垂垂老矣,可却又不得不守在政事堂,咬紧牙关顾全大局。这会子他要正大光明的回李家,唯有此时是个机会。
李达忙就听他的话回去吩咐了余氏。
彼时李岚峰的头七已过,他是为国殉职,按理该是国葬,但李承续不同意,总统一人国葬便也罢了,李岚峰不过是一介军区总司令,何德何能可以同总统同一待遇?他不能落人把柄,遂还是依照民间的仪式,令余氏安排下去。
李岚峰的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已无全貌,余氏看罢少不得又哭几日。如今人已装殓,李家阖府上下俱是缟素,遍地哀鸿。
曼之因着总统府的国葬,已经回张家去了,李家这边余下的都是自家人。
宛春已罢课了三日,如今正同兄长服着齐衰,在灵堂里迎客。
今日来的大多是李家旧部的军官将领,因痛失统帅之故,无不含泪悲愤。
宛春送别一丛又一丛的人群,脑袋机械的磕在地上,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她的泪几乎流干殆尽,这会子能看见的,也不过是她红肿的眼眶罢了。
季元经余氏的介绍,已然成为李家下一代的接班人,一众军官将领祭奠罢李岚峰,都同季元伯醇兄弟二人颔首致意,又对季元道:“三少爷,莫忘你曾说过的话。”
“晚辈没齿难忘!”季元鞠躬送别各位叔伯,他曾在他母亲和李家旧部面前发过誓,誓要将侵占国土的日本人屠戮殆尽,替李岚峰报仇雪恨。
众军官将领聊以欣慰,正欲结伴去拜会李承续的时候,外头倒是来了远客。
顾纬自送过生日礼物后,这已是第二回登门李家了。他熟门熟路,带了三五随从一径走到灵堂里,见过余氏道:“闻听贵府李司令为国捐躯,我们深表遗憾,故此前来送别李司令,以表我们新民政府的敬意。”便命人送上奠礼和花圈。
余氏如今除却日本,最听不得的就是容家二字,闻言便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们李家同你们容家素来无交情可言,这份奠礼,还请你们收回去吧。”
顾纬也不勉强,何况他来也不是专为送奠礼,当下便命人将花圈抬去了外头,对余氏道:“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余氏望他一望,李达见状正要上前去,却让她挥手退却,只好立在原地,看着余氏同顾纬往一旁的会客室去了。
一时只有顾纬带来的三个随从同李达面面相觑。
李达暗里打量那三个随从一眼,见其俱是丈八男儿,昂扬俊挺,心下不觉暗叹,怪道人都说容家一门皆是芝兰玉树,如今只观这几个随从,便可窥其一貌了。
他却不知,这三个人哪里是个普通的“随从”,正是容绍唐同他的侍卫官冒充而来。
容绍唐于军事兵法上素有奇谋,原本他这一次独自领兵,也是容国钧刻意要锻炼他之故,说是跨长江北上,也不过是容家的一个幌子,以此试探旧京的态度和兵力罢了。但单单只有一个容绍唐领兵,容国钧未免不大放心,故而就把自己身边的秘书长顾纬特派给他,必要时也好做个参谋。
容家军行到江防线上的时候,旧京的探子就已禀明,李家的水师开始在天津港集结了。李家水师的实力,可谓东亚第一,就算是容家,也不敢在此时同他们硬碰硬,所以容绍唐等人不得不在江防线上驻扎下来。
可老是这么驻扎也不是办法,闻听李家要给李岚峰发丧,容绍唐当即灵光一闪,便要命人去给李家送份奠礼,趁此机会,也好打探一下李家如今是何人统兵。
这会子顾纬既是将余氏引走,李达瞧着这三瓜俩枣的晾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便自去前头忙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误打误撞()
正因为他这路人皆知的心思,李承续才不由深恶之,他们李家还没有落魄到要靠外戚扶持的地步,谭汝霖委实小看了他,也小看了李家,是以他毅然决然就驳回了谭汝霖入京的请求,更隐秘的给仲清去了消息,不许她入京为李岚峰送葬,严命她看管好了谭汝霖,决计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现纰漏。'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79小说,。※。o◇
谭家自是不足为虑,可是容家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早在新国建立之初,容家与张家之间似乎就达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南北两地划江而治,长江以北为张家的北地军政fu,而长江以南,则是容家的南国新政fu。
如今容家军打着“驱除倭寇,光复中华”的口号,浩浩‘荡’‘荡’从南国而来,‘欲’要北上,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且眼下张家军内部四分五裂,安国司令的叛变无异于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了风雨飘雨的总统府上,又哪里来的力量可以同势头大涨的容家军相对抗?
李承续有心阻止,却又不能不考虑张景祖的态度。'
张景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烧一烧,设若李家在这时未经他的许可,便贸然出兵抵御容家军,只怕到时会引火烧身。
故此,在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的时候,李承续才叫来李达,吩咐他道:“回去命夫人为岚峰准备葬礼。”他自长子故去之后,一夜之间便垂垂老矣,可却又不得不守在政事堂,咬紧牙关顾全大局。这会子他要正大光明的回李家,唯有此时是个机会。
李达忙就听他的话回去吩咐了余氏。
彼时李岚峰的头七已过,他是为国殉职,按理该是国葬,但李承续不同意,总统一人国葬便也罢了,李岚峰不过是一介军区总司令,何德何能可以同总统同一待遇?他不能落人把柄,遂还是依照民间的仪式,令余氏安排下去。
李岚峰的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已无全貌,余氏看罢少不得又哭几日。如今人已装殓,李家阖府上下俱是缟素,遍地拌。
曼之因着总统府的国葬,已经回张家去了,李家这边余下的都是自家人。
宛‘春’已罢课了三日,如今正同兄长服着齐衰,在灵堂里迎客。
今日来的大多是李家旧部的军官将领,因痛失统帅之故,无不含泪悲愤。
宛‘春’送别一丛又一丛的人群,脑袋机械的磕在地上,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她的泪几乎流干殆尽,这会子能看见的,也不过是她红肿的眼眶罢了。
季元经余氏的介绍,已然成为李家下一代的接班人,一众军官将领祭奠罢李岚峰,都同季元伯醇兄弟二人颔首致意,又对季元道:“三少爷,莫忘你曾说过的话。”
“晚辈没齿难忘!”季元鞠躬送别各位叔伯,他曾在他母亲和李家旧部面前发过誓,誓要将侵占国土的日本人屠戮殆尽,替李岚峰报仇雪恨。
众军官将领聊以欣慰,正‘欲’结伴去拜会李承续的时候,外头倒是来了远客。
顾纬自送过生日礼物后,这已是第二回登‘门’李家了。他熟‘门’熟路,带了三五随从一径走到灵堂里,见过余氏道:“闻听贵府李司令为国捐躯,我们深表遗憾,故此前来送别李司令,以表我们新民政fu的敬意。”便命人送上奠礼和‘花’圈。
余氏如今除却日本,最听不得的就是容家二字,闻言便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们李家同你们容家素来无‘交’情可言,这份奠礼,还请你们收回去吧。
顾纬也不勉强,何况他来也不是专为送奠礼,当下便命人将‘花’圈抬去了外头,对余氏道:“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余氏望他一望,李达见状正要上前去,却让她挥手退却,只好立在原地,看着余氏同顾纬往一旁的会客室去了。
一时只有顾纬带来的三个随从同李达面面相觑。
李达暗里打量那三个随从一眼,见其俱是丈八男儿,昂扬俊‘挺’,心下不觉暗叹,怪道人都说容家一‘门’皆是芝兰‘玉’树,如今只观这几个随从,便可窥其一貌了。
他却不知,这三个人哪里是个普通的“随从”,正是容绍唐同他的‘侍’卫官冒充而来。
容绍唐于军事兵法上素有奇谋,原本他这一次独自领兵,也是容国钧刻意要锻炼他之故,说是跨长江北上,也不过是容家的一个幌子,以此试探旧京的态度和兵力罢了。但单单只有一个容绍唐领兵,容国钧未免不大放心,故而就把自己身边的秘书长顾纬特派给他,必要时也好做个参谋。
容家军行到江防线上的时候,旧京的探子就已禀明,李家的水师开始在天津港集结了。李家水师的实力,可谓东亚第一,就算是容家,也不敢在此时同他们硬碰硬,所以容绍唐等人不得不在江防线上驻扎下来。
可老是这么驻扎也不是办法,闻听李家要给李岚峰发丧,容绍唐当即灵光一闪,便要命人去给李家送份奠礼,趁此机会,也好打探一下李家如今是何人统兵。
这会子顾纬既是将余氏引走,李达瞧着这三瓜俩枣的晾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便自去前头忙活了。
他一走,容绍唐就给左右‘侍’卫使个眼‘色’,‘侍’卫官会意,趁人不备遂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白布箍来,两人皆扎在了胳膊上,轮到容绍唐,其中一个‘侍’卫官却将白布箍钉在了他帽子上。
容绍唐不懂这里头‘门’道,又看也有人是将白布箍钉在帽子上的,倒也不大在意,三人即刻在原地解散,照着来时的约定,各自分头打探消息。
容绍唐拉一拉帽檐,转身从灵堂后的一个小穿堂里转至后方,顺着连廊一路向北,路上不时碰见三两前来祭奠的客人,望他一眼都有些纳罕,不时从他身边接头‘交’耳的走过去。
容绍唐半侧过身去,遮掩着行至一处院落前,‘门’里两个丫头穿着孝服,一人扯着粗白布的一边,正在为来的宾客做孝袍。他闪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