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1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着!这里是我的家,一应物品都归我所有,我看谁敢造次!”
随从们多少听闻了玉兰山房被容国钧赠与宛春一事,闻言果然不敢擅自行动,容绍唐面色更冷,回眸凝视着宛春道:“阿九品行乖戾,多拜**所赐,我扔书是为她好。”
这真是奇了怪了,阿九的脾性关书籍何干?
宛春眉山微蹙:“你又从哪里听来的胡话,阿九虽是乖戾,但却明断是非,聪敏慧黠,此亦拜书所赐,你怎可仅凭片面之词就要烧了山房内藏典籍?”
容绍唐鼻腔冷哼出声,他自诩行事坦荡磊落,倒不想差点让自己的嫡亲妹子和媳妇毁了一世英名。亏得他还担心这姑嫂二人相处不睦,如今想来倒是担心的多余了,人家姑嫂两个何止相处融洽,背地里竟还联起手来演了一出大戏,几乎把人家一对夫妻拆散了不说,还闹得外头绯闻四起,都道是他为了林可如才使得宛春同方红英之间别生嫌隙,便道:“你可当真是恶人先告状,眼下证据确凿,都说是你和阿九合起伙来装病欺负五嫂,让五嫂迫于无奈被遣回家闭门思过。我原先只当阿九年纪小,平日里她胡作非为,都当成是她不懂事的表现,故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由她去了。而今你年长她几岁,却也这般不通情理,心思歹毒简直让人可恨!”
呵,被打的竟被人倒打一耙了!宛春气急反笑,驳斥了容绍唐道:“如我是恶人先告状,我倒要问问你,是谁告诉了你这事?难道她就没说,五嫂是如何辱骂阿九,又是如何要打她的吗?我看,恶人先告状的是告诉你的那个人才对。”
“你!”容绍唐一时气噎,“事到如今,不管是谁告诉了我这件事,总之从今往后,不许你和阿九两个再相来往,我今日就着人将阿九的东西搬回容家去!”
“这话你对我说没用,要说也该是对阿九说,我倒是要看看,阿九答不答应你呢。”
宛春气到极处,未免恼于他的独断专行,又恨他偏听偏信,柳眉横扫处,眼瞧着李桧并一众听差都隔得远远地观望向这边,心火一升,便扬高了声音道:“李桧,送六少出去。往后但凡没我的吩咐,除了九小姐和我,谁都不许进这个山房来!”
说罢,长袖一甩,容绍唐只觉得滑如丝绸的衣摆从自己的眼前忽闪而过,禁不得眨一眨眼,再抬首,却见宛春已经带着秀儿走远了,徒留一个孤高清傲的背影给他。
他暗憋着一肚子火,脑子里尚还留着宛春的娇吒声,便一扭头,向身后的副官沈岸命令道:“重山,即刻派人回去仔细给我查一查,六少奶奶同五少奶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岸颔首应声是,随即派了两人回容家,再一望容绍唐道:“六爷,这会儿咱们该去哪儿?”六少奶奶可是说了,没她的允许,除了九小姐不许旁人进山房啊。
“回军营!”容绍唐袍袖一甩,转身就走,容颜却越发阴鸷起来,心内连道三声好,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四小姐,竟敢当面赶他走人!他越想越恼,气恼交加时无可发泄,便冲着沈岸又吩咐一句,“你留下,待九小姐回来,即刻将她送回容家去。”
说着,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刹那就登车驶离了玉兰山房。
“哎,不是……”沈岸在后头叉一叉腰,摇头直叹自己如今办的差事是越发不像样了,一个随军的副官,哪里能管得了他这位少司令的家务事?更何况,带了谁走不好,偏要他带走九小姐,这不是要难为死他吗?
沈岸几欲挠破头,晌午时分,容敏珠下学回山房,才到门口就听门房说她六哥来过了。这倒是巧了,她正有一肚子的话要同他六哥说呢!
容敏珠憋着一股劲儿,噔噔跑进院子里,扬声唤了几回六哥,半晌没等到回应,正自纳闷着,沈岸已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一将容绍唐的话告诉了她,又说:“这都是六爷的原话,九小姐您还是收拾行李回容家吧!”
“嘁,我回不回容家,与他何干,由得他来多事,真是好笑极了!”容敏珠果然对容绍唐的话大为不满,冷艳睨了沈岸一回,转身便去房中找宛春。
宛春便将白日里容绍唐过来时说的那一通话都向她说个完全,又道:“他还说,不许你我两个再相来往。”
敏珠才不搭理他这一套,伸手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捏过几粒葡萄,一面剥着皮一面吃道:“他要敢扔我的书,我就去砸了他的军营!再则,我们两个又不是他手下的兵,腿脚也长在我们自己身上,凭什么他说不让我们来往,我们就不来往?叫我说,下次别让他来才好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许他再来!”宛春一想到容绍唐的那一番话,就止不住生气。想他真是糊涂得很,不帮着敏珠讨公道倒也罢了,反而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同自己的亲妹妹计较,他这样的哥哥未免做得太不称职,真是比伯醇和季元差多了。设若她的大哥和三哥知道她被人这样的欺负辱骂,定不会轻饶过那个人的。
想到伯醇和季元,宛春倒又忆起一桩事,忙就叫来秀儿道:“最近可有家书寄来?”
秀儿摇摇头:“没有,前番我就去信箱那边看过了,里面空空的,并没有什么信件。”
嗯?说起来,距离上一次回信已过去了半个多月,便是从旧京到南京的路途再遥远,半个月时间总可以寄到的,如何直到现在也无个只言片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夜惊()
宛春心下十分奇怪,再联想到数日前做的那一场梦,只恐李家有不测,便命秀儿去取纸笔,要再写一封信回李家。
敏珠跟在她一旁看了,瞧她话里林林总总提了不下十数人的名字,便好奇地指着其中两个名字问道:“金丽是谁?湄心又是谁呢?”
宛春笑答她:“金丽是我姑母家的妹妹,湄心是我姨母家的妹妹,她二人同我关系十分亲密,形如一母同胞。我嫁出门后已许久不曾有她二人音信,故此在心中代问她两个人是否安好。”
敏珠抵腮含笑,又问:“她们都是多大的年纪?”
宛春道:“湄心比我小一岁,今年整十八。金丽嘛,同你一样大的年纪,或许比你还要大上两个月,如今在上海圣玛丽女中读书。”
“这真是好极了,若有机会,我倒想见一见你的两个妹妹。”敏珠不无歆羡的望着宛春笔下的书信,又道,“我瞧你都叫她们的名字,那么她们平日里都怎么称呼你呢?”
宛春道:“她们叫我宛姐姐。”
“宛姐姐……”敏珠在嘴中细细品读了这三个字,倏尔一拍掌笑道,“叫你宛姐姐可比叫你六嫂好听多了,以后我也叫你宛姐姐如何?”
宛春看她手舞足蹈的模样,一时笑不可支:“随你的意愿,你便是叫我宛春也可以。”
“直呼名姓的话只怕奶奶要说我没规矩的。”敏珠嘻嘻一笑,托腮撑在那桌子上向宛春道,“把我也写进你的家书里可以吗?我想让你的家里人都知道,你再我们容家还有我这个朋友。”
“这当然可以。”宛春欣然答应,敏珠可谓是她嫁进容家之后的一个意外之喜,对于这样一个伶俐惹人疼爱的小姑娘,她自然愿意推荐给家里人认识,也好让母亲她们放宽心,她在容家总还有个伴儿的。
她写完信,封上印泥,就交由李桧寄送出去。
敏珠陪她吃过午饭,下午仍旧去学院里上学,至晚回来时,嫌在体育课上消耗了太多精力,晚饭潦草喝了些粥,就回房歇息去了。
宛春就着灯光看了几页医书,到底也没能熬住,遂洗漱一番,便也回房休息。
秀儿白日里午睡过一场,夜间倒是来了精神,不免睡得晚些,看宛春和敏珠两个换下来的衣服都还摆放在盥洗室里,闲着无事就动手把她二人的衣服都拿出去洗了。
时钟悄然指过十点钟的时候,门外却不期然想起汽车轱辘的摩擦声,秀儿一愣,忙将一双湿湿的手儿在围裙上擦抹两下,起身往外走去,就着院子里的路灯一瞧,恰见得容绍唐一身黑衣黑裤的走进门来。
她身子一直,赶紧同他问了好道:“六爷是吃过晚饭回来的吗?不巧得很,因为入夜,九小姐和少奶奶两个都睡下了。”
容绍唐摆一摆手:“无妨,我去见一见九儿。”说时,人就往别墅的楼上走去。
到了敏珠门前,敲一敲门,果然门里毫无动静,他伸手试探着推了推门,忽听细微的一声咿呀,门竟是开了。
他便轻手轻脚走进去,夏夜的月光清亮,从半开的窗户直透进屋子里,映照出一地白光。容绍唐打开了灯,欲再往前,不料灯光大亮,竟把敏珠惊得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待看清是容绍唐,才松口气又躺回床上去,睡眼迷蒙的瞪着他问:“六哥,你来做什么?先说好,我不要回容家去!”
容绍唐无奈一笑:“好,不送你回容家。你起来我瞧瞧,五嫂打你的一下可疼吗?”
敏珠眨巴眨巴眼,倒真听话起身来了,不过不是为了给容绍唐看伤情,却道:“看样子六哥还是没有知晓实情,方红英倒是想打我来着,不过没打着我,打着宛姐姐了。”
“宛姐姐是谁?”容绍唐皱着眉,他从沈岸那里听说的,可就是方红英动手打了容敏珠,何曾有个宛姐姐?
容敏珠吐一吐舌头:“宛姐姐就是六嫂呀,方红英是成心的要打我,那一巴掌把宛姐姐的脸都打肿了,只怕今日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容绍唐眉头皱的更紧,目光薄凉的一如地上的白月光,若是打着了宛春,那就能解释通了。宛春可是李家的四小姐,容家明媒正娶的六少奶奶,方红英再有理,出手打了她,那也是有理变没理,更何况她如今是没理在先呢。家里人瞒住方红英打宛春一巴掌的事情,恐怕所惧的也就是李家同他容绍唐的态度了罢?
他可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想着自己白日里还声称宛春是恶人先告状,容绍唐这会子也禁不住要骂起容绍晋了,亏得他也是做兄长的人,怎好为了自己的婆娘就污蔑敏珠和宛春?他没有找他夫妻两人算账,都是便宜他们了。
容绍唐握一握拳,低头瞧着敏珠哈欠连天的模样,便劝她抓紧休息,自己却出房门来,一转了身就往走廊尽头去。
那里只有一间大房,是他和宛春要住的地方,他去军营之后,便只留着宛春一人在这里。这会子她既是睡下,里外都是一片的空寂。
秀儿见容绍唐回来,原要上楼告诉宛春一声,在走廊里遇着容绍唐,倒又不好这般推开门将宛春叫醒了。容绍唐也知她的目的,挥挥手示意她自去休息,依旧放轻脚步,推门进入房中。
宛春怕黑,嫁人后秀儿总也不肯同她一处歇息,多数就她一人在屋里,遂在入夜时留着床头一盏石榴红的百褶小罩灯,倒省了容绍唐开灯的功夫。
就着灯光慢慢走近床沿,低头的时候恰能听到宛春浅浅的呼吸声,正睡得十分酣甜。
容绍唐未曾惊动她,轻轻抬手将罩灯拧向床头,在灯光的映衬下,恰能看到宛春左颊上,从耳根到下巴处有微微的红肿,果如敏珠所言,便是今日也没有消散,足可见当时方红英下手之重。
容绍唐屈膝在床沿坐下,伸着手便欲摸一摸那肿起的地方,孰料指腹刚刚碰触,就见宛春眉弯微动,显是疼了的模样。
他心田一紧,不由将手缩了回来,在膝上握了几握。饶是他见惯了家中的勾心斗角,这会子也仍是心惊,这一巴掌打在宛春身上都这般让人触目惊心,设若是打在阿九身上,以阿九的身体,就该真要犯起心病了。
容家这一盘散沙,再不收拾,迟早要出大事!(。)
第二百九十四章 致歉()
他于夜里悄然无声的来,又在夜里悄然无声的离去,丝毫没有留下来过的痕迹,直让敏珠在醒来后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天亮的时候跑去问宛春,宛春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我昨夜睡得沉,并不知他是否回来。不过,昨天我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他便是回来,没我的准许也进不了门的,大抵是你在做梦吧?”
“可是这梦也太逼真了。”敏珠恍惚里还记得自己同容绍唐说了几句话,怎么眨眼间他人就没了?直到她上学出门,尚且还困惑着,见了李桧,便站住脚问他,“昨天我六哥是不是来过了?”
李桧眨巴眨巴眼,片刻才死命摇起头,摆着手道:“没来,没来,昨夜谁都没来过。”要是叫四小姐知道,他守着门还能把六少爷给放进去,还不得骂死他?由是他是抵死都不能承认的。
“没来过就没来过,你怕什么呢?”敏珠瞥他一眼,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闷闷不乐地坐上车出门去了。
李桧大擦一把汗,捏着刚得的一封信,忙不迭就送往宛春那里去,宛春拆开看了,信却不是李家寄来的,而是二姐姐仲清从上海寄来,道是不日就是宛春的生日,随信送上一封厚礼,以祝贺她生辰之喜。
宛春在信封中掏摸一回,又从其间拿出一个小信封,拆看一看,里头塞着一枚胸针,圆形的金底托上嵌着一颗粉珊瑚,极其贵重,亦极尽心意。宛春取了胸针小心别在衣襟上,掐算日子,今儿已是六月初四了,再有两日就是她的生日,李家便是再忙,遇着她生日总该有音信来的。
谁知出乎她的意料,自上回那一封信寄出去后,仍旧是石沉大海,杳无回音。电话固然可以打长途,但一来过程十分的费事,二来由于时局关系,南北两地的长途电话时常处于占线中,线路也容易被切断。
联系不上李家,宛春便有些坐立不安,连带着自己的生日也不大放在心上了。
还是敏珠从秀儿口中听说了她的诞辰一事,直呼险些耽搁,忙就使人去将自己珍藏的宝贝拿来,逐一挑拣着要给宛春贺寿。晌午时分,容家那边的几位少奶奶并老夫人徐氏亦各自送了贺礼来,宛春一一谢过,都让秀儿好生收起,心里犹自惦念李家,遂又写一封信寄往上海,同仲清打探消息。
过了晌午寄完信,宛春心中才轻松些许,方有心去看众人送的生日礼物,其中自然是敏珠略胜一筹,送了一个粉彩花卉多层首饰盒,盒中打开每一层都有一件珠宝卧在里头。她嫌贵重,便叫来敏珠,欲要还她两件,敏珠却不答应,笑她小家子气:“好东西我自己留着呢,怎么会舍得给你?给你的都是我不要了的,哪里就那般贵重了?枉人称你们李家富可敌国,这点子眼力都没有吗?”
宛春笑道:“人言可畏,我们李家虽有些根基,却当不起富可敌国四字。不过,你既是说了不要,那么我可就全都笑纳了。”
“尽管拿去,若是嫌少,我那里还有呢。”敏珠大大方方的摆手,姑嫂两个说笑时,外头又进人来。
是个戎装焕发的青年子弟,三分面熟模样,一见了宛春和敏珠的面,便拱手拜道:“六少奶奶,九小姐,少司令知今日是六少奶奶诞辰,特命小人给少奶奶送一份寿礼。又为贺九小姐康复之故,亦送九小姐一份贺礼,还请二位笑纳。”
话毕,旋即从包中拿出两个锦盒来,一红一蓝,各自递到宛春和敏珠手里。
宛春讶异至极,万万想不到容绍唐百忙之中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她忙让人打赏了送礼的人,待他走后,同敏珠一道将锦盒打开来,方见得她的盒中乃是一支黑色钢笔,而敏珠的盒子里却是一枚小巧玲珑的胭脂玉扣。
敏珠于珠宝早已看的多了,见是玉扣难免有些责怪她六哥的品味,扭头一见宛春的钢笔,却极为赞叹,拿起来细看一回道:“这是万宝龙的钢笔,德国有名的品牌,一支几乎买得起寻常人家的两层楼房,可见六哥对你真是舍得。”
哦?宛春从她手中接过钢笔,摩挲着笔杆上的三圆环,想起自己房中的那支钢笔不久前恰跌在地上摔坏了壳,便向敏珠道:“我原先的笔坏了,还想着多早晚再去买一只,不料你哥哥的礼物送的这般及时,真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嗯?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敏珠站起了身,在宛春的书桌前转了一圈,果然在桌子上瞧见一个坏了壳的钢笔,斜放在一本打开的书页中。她摩挲摩挲下巴,不做声的微微笑了,想来自己前一晚并不是在做梦,容绍唐是当真回过玉兰山房的,若不然他怎知宛春的钢笔坏了呢?
如此说来,自己同他说的那段话也不是梦话,什么生辰康复,都是幌子罢了,六哥必是知道了宛春和自己遭受的委屈,才借着宛春生日的名义,向宛春和自己致歉来了。哼,她就说嘛,她六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多早晚六哥定会明白谁才是好人谁才是坏人。
敏珠暗里得意,眼看宛春也是心情愉悦的样子,便诚挚的邀请她去外面馆子里过生日,顺路再从蛋糕房中为她买一个蛋糕。
宛春知她手中零花钱甚多,但念及她的年纪和辈分,倒不好让她给自己做这个生日,遂也带上钱包,欲要做东请一请敏珠。
姑嫂二人外带着一个秀儿便相约坐车出门去,敏珠见请不了客,就单买了一个蛋糕来。宛春新到南京城,对于城中的酒楼饭店自然不比敏珠熟悉,问询了敏珠的意见,便择了一家极为有名的同庆楼入座。楼中小二见她三人衣着样貌皆是上品,自然不敢怠慢,忙引着她们去了楼上雅间坐下,端上茶水好生伺候一番,待她们点完菜,方下楼准备去。
这一顿饭因是宛春做东敏珠点菜,两相得宜,姑嫂二人自然吃的十分尽兴,连带秀儿都比平日活泼许多,直赞南国风味奇佳。
敏珠笑她少见多怪,想着吃过饭倒也无事,既然宛春和秀儿对南京城不甚熟悉,倒不如坐上车去各处走一走看一看。由是待宛春结了账,三人便出门坐车往秦淮河夫子庙而去。
十里秦淮,六朝金粉,自古以来便是风流佳地,敏珠难得做一回东道主,自然兴致勃发,耐心一一为宛春和秀儿讲解南京城的历史。她们绕着秦淮悠然转了一圈,宛春感于秦淮的美丽和八艳传奇,少不得要多停驻一会儿,追思逝去的过往。
她们围着河沿漫步而行,敏珠正待要领她们去夫子庙,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