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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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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春摇摇头,看着那一地尸体不语,季元便向她解释道:这些应是日军做的孽,日军叫容绍唐他们打跑了,只是没来及掩埋尸体。咱们今夜会驻扎在这附近,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先把死难的人安葬了再说。”(。)

第三百四十九章 温柔() 
宛春点点头:“看尸体的样子已经开始腐烂了,要尽快掩埋才行,如若不掩埋,腐烂的尸体就很有可能会污染水源,加上近来才下过雨,活下去的人饥不择食,就会去找水喝,万一喝到被污染的水源,这样下去只怕会有瘟疫发生。”

    季元答应一声,事不宜迟,便将宛春搀扶起来,送她去马车上休息罢,就指使人开始安置尸体和侥幸活下的百姓。

    宛春稍事休息之后,也开始下车四处查看伤员。此时天色近晚,艳丽的晚霞布满了半边天,仿佛在蓝绸缎上烧起的熊熊大火,从天边一直烧到了地平线。

    宛春低着头,正为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童包扎伤口,他是侥幸被父母藏在了身子底下,才躲过了日军的刀尖。只可惜发现他的时候,他已在父母尸体旁守候了两天了,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慌,被刀尖划破的手腕处,鲜血都已开始干涸。宛春望之,心疼难耐,一面小心替他清理伤口,一面细声细气的同他说话,宽慰他幼小的受伤的心灵。

    孩子初时怕极了她的接近,待得她软语劝慰之后,紧绷的小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天真无邪的面容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宛春,饱含着希望问她道:“姐姐,我爸爸妈妈只是睡着了对吗?”

    宛春眼眶微红,缓缓摸着他的额头道:“嗯,睡着了,他们为了保护你,实在是太累了,要睡很久很久才可以。”

    “很久很久是多久呢?”

    “等你长大,便知道了。”宛春温柔擦去他脸上的泥浆,静默了片刻,才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奶声奶气道:“我叫小志。”

    “小志是吗?”宛春揉揉他的头,起身将他抱起来,“姐姐先带你回去洗一洗吃点东西好吗?”两三天没有东西吃,她几乎想象不到这么小的孩子,是如何撑到现在的,心里酸苦难言。

    小志也乖巧,宛春抱起他,他便伸出手乖乖的搂住她的脖子。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的很长很长。

    张景侗从前头巡视过来,扭头见着宛春挺着纤细的腰肢,吃力的抱着一个孩童,忙大阔步的迈过来,伸手就要从宛春手中将小志接过去。

    宛春下意识闪了闪身,待看清是他,还未曾放手,却不料怀中的小志受此一惊,瞅着他一身军服,像极了那日屠戮他们村庄的官兵,当即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他一闹腾,宛春越发抱不住他,正轻声哄劝的时候,张景侗瞧着孩子在她怀中四脚乱蹬,正怕蹬疼宛春,更加要将小志抱过来。

    小志眼看躲不过去,惊吓过度,冷不丁一把扯过他的手臂,张口就咬了下去。小孩子牙尖,用力又没有分寸,张景侗只觉那手臂上仿佛被马蜂蜇了一般,禁不住呼痛撒开手,宛春低眉看去,但见他手臂上一个醒目的牙齿印,殷殷往外冒着鲜血。

    她立时吓了一跳,慌忙拍一拍小志的脊背道:“这个叔叔是好人,小志不可以咬叔叔。”遂将他放下来,拉过张景侗的手臂道,“伤口已经见血了,不清理的话,怕有感染的危险,正好我这里有现成的药,你等一等,待我拿来给你敷上。”

    说罢,人就闪身进帐子中去给他取药来,张景侗只手捂着那个牙齿痕,初时的疼痛已然过去,若在以往,这等小伤他自然不必放在心上。但如今看着宛春如此介怀,心里却颤颤激动起来,愣愣的站在营帐外头。过不多时,宛春果然拿了白纱布和一瓶药膏出来,替他涂些药,裹上了纱布道:“这两日手臂伤处注意不要沾水,伤口虽不深,到底还需再换一次药才可以。这是药膏,你拿去,到明日今时再换吧。”

    “哦,好。”张景侗忙伸出手将药膏接过来,讪讪一摸伤口处,洁白的纱布轻柔的覆在那里,绵软的仿佛美人指尖拂过一般。他握紧了药瓶,看看小志,便接着道,“这个孩子是当地人?父母可还在?”

    宛春摇摇头。

    张景侗叹息口气,自战争爆发以来,各战场多得是失去亲人的人,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能例外。眼看宛春要生出照顾小志的想法,考虑她一个姑娘家,带着六七岁的男孩子,总归是有诸多不便,就自做主向宛春说道:“既如此,就把他交给我照料吧,再不远处我看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光,想必是幸存下来的百姓。他是当地人,咱们带走他,行军途中也不好保证他的安全,倒不如过两日将他放在老乡处抚养,若是经济不好的话,我身上还有些钱财,可以都给他们,足可保证衣食无忧。”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主意,宛春仔细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他这个想法,半蹲下身,抚摸着小志的面庞,指一指张景侗对他道:“这位是我们的张少帅,是来帮助你们打鬼子的,不是坏人。你记住他的样子,这两天就同张少帅住,好不好?”

    小志望着她的眼睛,默然无声。

    张景侗微微含笑,亦是半蹲下了身子,探手将他的小手握住道:“叫我张叔叔就好,你叫小志是吗?不要害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以后每人敢来欺负你,你看见外面那些骑马的人没有?他们都是来保护你的。”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温暖着小志冰冷的手指,亦温暖他那一颗惊慌失措的心。小志看一眼张景侗,又看一眼宛春,许久才在她二人温和地目光中,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张景侗呼口气,他自来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难得成功一回,便伸手将小志举起,骑跨在脖子上,笑道:“走喽,叔叔带你骑大马去。”

    宛春不料他有此举动,一惊之下,忙仔细叮嘱他两个道:“小心些,别再摔着孩子。”

    张景侗回眸一笑,看她人站在帐子中,白衣若雪,容颜似玉,美得仿佛画中仙,一时竟无端生出这是一场梦的错觉。

    曾经,唯有在梦里,宛春才会对他这般温柔。(。)

第三百五十章 乱说() 
张景侗一时心情大好,带着小志回到自己营帐中,好生替他洗漱一番,又让人给他拿一些馒头和水来,一面看他吃完,一面铺床叠被,好使小志睡一个安稳觉。

    宛春洗了洗手,外头来了一个小兵喊她出去吃晚饭。行军打仗,饮食上自然不会有太多讲究,所谓的晚饭也不过是炊事班临时用土堆了灶台,架上大锅烧些米粥,大家伙分点馍馍大饼,就算是齐活了。

    众人只道她是医生,却不知她与季元之间的关系,更不知她和景侗之间的过往,且宛春自来平易可亲,从不仰仗身份别开新例,都是同那些士兵同吃大锅饭。那些小兵蛋子间或捕着野味,也会乐颠颠跑来分她们医务组一份。

    由是宛春洗过手,照旧拿上自己的碗筷,和医务组的其他同事一起往外头走去。炊事班掌勺的大师傅一瞧见她们来,忙伸出手接过碗去给她们各自打了一碗粥来,又分别给她们一人一个馒头并些咸菜。宛春拿上粥碗就要走,忽然间却从身后冒出一双碗筷来道:“给我也来一份。”

    那打饭的师傅一愣,忙不迭弓着腰接过碗去,小心打满了一碗粥,再小心递到张景侗手上,照旧和宛春她们一样,送去一个馒头并些咸菜。他想一想,又从咸菜里扒拉扒拉几下,愣是扒拉出几块新鲜的腌萝卜来,舀到张景侗碗中道:“没甚好东西,少帅将就尝尝新罢。”

    张景侗笑着谢过他,转过身来却向宛春问道:“你坐哪里?”

    宛春不待说话,她旁边站着的小护士已然开口指着前方道:“那边。”

    张景侗点一点头,随即示意宛春:“那就一起去吧。”说罢,也不等宛春回复,人就已经往小护士指引的方向去了。

    小护士端着粥碗,一脸惊喜的向宛春道:“那个人当真是少帅吗?不仅比想象中要年轻,而且还……还要俊秀多了。”

    宛春无言失笑,捧住了自己的粥碗,默不作声的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而去。

    小护士急急也端住碗跟她后头快走两步,二人并肩坐在打扫过的木桩上,张景侗自然也就在她们对面席地坐了下来。

    他含笑看一眼宛春,见她沉默着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手上拿着的馒头里尚还夹着一些咸菜,忙从自己碗中将那几块萝卜干挑出来,夹放到宛春碗中道:“咸菜味道有些重,只怕你吃不惯,这萝卜干是新腌制的,配着米粥,正当清脆可口。“

    宛春一怔,看了看碗中几块缨穗红的萝卜干,许久才轻声道了谢,又将萝卜干分给身旁的小护士两块。小护士受宠若惊,连声谢了几句,便问张景侗:“少帅不吃吗?”

    张景侗摇一摇头道:“我不大爱吃这些,白粥配着大馒头,就足够了,还是你们吃吧。”

    宛春从余光中觑他一眼,再三想了想,一鼓作气的将萝卜干配着白米粥吃完,端着碗起身往屋里去,张景侗正犹疑自己是否得罪了她的时候,却见宛春又从帐子里走了出来,手上的碗还在,却是清洗过了,里头盛着一碗菜梗子一样的东西,递到他面前道:“快吃吧,这是我今儿摘来的马齿苋,已经用水烫开过了,我早些时候从炊事兵那里还要了些盐和米醋拌进去,原是打算给小志吃的,如今你既然说他吃过饭睡下了,这马齿苋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大家分吃了才好。”

    张景侗赶紧放下碗,伸手接过去,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在嘴里尝了尝,酸酸凉凉的,倒比咸菜要好吃许多。他不禁多尝两口,错眼瞧见小护士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碗,忙也示意她尝一尝。

    小护士果然也吃了几筷子,不觉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邓医生,你真是神了,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野菜,竟也可做出这等美味来。”

    因为要隐瞒身份,季元和张景侗都默认了宛春作为邓宛儿的存在,这会子小护士一夸,宛春不甚好意思的勾动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浅笑道:“我也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马齿苋药食两用,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的作用,故此在民间有长寿菜的美誉,而且马齿苋生命里也顽强,不论是园地还是荒野,都可生长,老百姓常常采来拌凉菜。眼下正在行军,可惜缺少调料,若不然味道还会更好。”

    “这就已经够好的了,真不知再好下去,会是什么味道呢。”

    小护士意犹未尽,便是张景侗也深深觉得甚为可惜,他还是头一次吃到宛春做的菜,便是野菜,也比曾经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还要诱人心脾,一念间,冷不丁就开口道:“若要调料也好办,待打完鬼子,咱们回到旧京,自然什么都齐全了,到那时你尽可大展身手。”

    他话一说完,宛春面色陡然间就变了几变,讪讪笑着将空碗一收,默不作声就仍回她自己的帐篷中去了。张景侗呆呆捧着碗愣在原地,这才想起,便是回到旧京有了调料,宛春也不可能再做野菜给她吃了。

    她如今……可是容家的六少奶奶,为何自己刚才就给忘了呢?

    张景侗一腔热心转淡,呼噜两口将那剩下的米粥扒拉完,就把碗筷一拿,自去回帐子里歇息,徒留小护士在原地,一会儿瞅瞅宛春的帐篷,一会儿再瞅瞅远处的最大的那个营帐,心里头直觉方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不明所以,忙也扒拉两口饭,端着空碗钻进宛春的帐篷,趁她没有睡,赶紧坐在她被褥旁低低问道:“邓医生,你和少帅之间……你们……”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她一语未完,就被宛春突兀的打断了。小护士眨巴眨巴眼,自己什么还没说,她就答出了这么一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邓医生和张少帅之间是有事情的。本来嘛,男未婚,女未嫁,且又都生的如此好容貌,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小护士捧了捧碗,蓦地轻轻一捣宛春的胳膊笑嘻嘻道:“放心吧,邓医生,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 神秘() 
宛春瞥一眼她故作神秘的样子,噗嗤失笑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放心什么放心?有那猜忌的功夫还是早早回去多睡一会子吧。”说罢,便起来伸手将她推出帐外去。

    小护士吐吐舌头,只当她是害羞了,带说带笑着出了帐篷,也就回去睡去了。

    宛春待她走后,自个儿坐在帐子里呆呆思量一回,这才合衣囫囵睡下。

    春日的早晨总是来得分外及时,宛春睁开眼,便已见得四处天光大亮。她叠好了被褥起身,半掀起帘子朝外一望,正瞧着一轮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像是旧日里母亲常常拿在手上摩挲着的红宝石。

    她微生笑意,才要放下帐子来,却见她的三哥季元正大踏步的从远处走来,看见她便笑道:“囡囡昨夜睡得好吗?”

    宛春点一点头:“夜里凉是凉了一些,好在带了厚衣服,倒也不觉得冷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季元一笑,一面握住她的手,一面掀起帐篷,兄妹二人携手进帐子里又道,“行军打仗的人过得都是风餐露宿的日子,我起先还真怕你受不住,想不到你竟坚持下来了。”

    宛春道:“苦一点倒没什么,最苦的还是这些无辜牺牲在战争里的老百姓。”她上一世虽家境清寒,到底也算是有吃有穿,这一世得天独厚,几乎享尽万般宠爱,就越发不知穷苦人的感受。独独这一趟随军出来,遍地可见死难者尸体,举目便是颠簸流离的难民,让她心中不无震撼便是在容家受得那一点委屈,到如今也不算什么了。

    他们兄妹虽重逢了多日,但碍于急行军,倒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叙旧,此番季元特地一大早的找来,也是想着在今日启程之间,两个人可以说说话。他对于那日赶宛春走的事情,尚还耿耿于怀,也正想寻机再给这个自来疼宠的小妹妹陪个不是。由是二人入内一坐下,季元便道:“四妹妹来时可曾怨恨过我?”

    宛春疑惑道:“三哥这话从何说起?”

    季元不甚好意思挠挠头,遂将自己来意说了,宛春掩口笑了两声,嗔他道:“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三哥还放在心上呢。说实在的,初时我是恼于三哥的不近人情,不过回南京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三哥也是为咱们李家好,亦是为我好。当初是我和母亲考虑不周,只盼三哥早日坐稳交椅,却忘了三哥的能力早已经不必我和母亲担忧。”

    她这般善解人意,季元深感于怀,长长叹息着道:“也是我做事欠妥当,当日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同四妹妹你说清楚,我偏生挑了一个最蠢的,非要将四妹妹逐出旧京去,且还是当着妹婿的面儿,也不知妹婿回去后要怎么想我这个大舅哥呢。”

    宛春莞尔,说到旧京,说到母亲,兄妹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宛春思及如今已是四月初,自己当年就是在四月里的时候成的亲,一晃眼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她不及慨叹,忙去问季元:“你和周湘的婚事可都订好日子了?目今父亲的祭日已过,你们也该是时候成家了。”

    季元嗨了一声道:“敌未灭,何以家为?大抵是要等打完仗以后了。”

    宛春皱一皱眉,倒不甚赞同:“谁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仗?这岂不是要让周湘一直等下去?”

    季元笑道:“我们如今成不成亲,都无甚要紧,横竖周湘是既定的李家三少奶奶,她自在李家等我便是。”

    “你们这些男人简直都没个良心!”宛春哼了一声,周湘再怎么豪爽,终归还是姑娘家,哪里有让人家姑娘一年一年干等着的?要说有个期限还好,可打仗这种事情,一年半载有之,三年五载亦有,岂可说得准?她不免要替周湘报声委屈。

    季元无奈失笑道:“好妹妹,是不是妹婿他曾得罪了你,你竟把气都撒到了我头上?”他说得何曾有错,男子汉原就四海为家,何况如今倭寇未灭,自己生死还是未卜之数,怎敢就在这个时候匆忙结婚,白耽误一个好姑娘?只不过这种大不吉利的话他不敢同宛春讲明白而已,笑着打趣宛春两句,就此换了话题。

    宛春一见苗头要往自己和容绍唐身上引,自然也不敢让家里兄长知道自己与张景侗不过是对挂名夫妻,便也笑了一笑,未曾接他的话茬儿,就问起大哥伯醇和大嫂曼之的事。

    季元道:“他们两夫妻如今正经的是夫唱妇随了,大哥一人开办日文学校还不够,还要把大嫂拉着也去学校里当个女先生,母亲管不到他们两个,也就只好随他们去了。”

    宛春笑了一阵,想不到这一桩错误的政治姻缘到头来却成就了一段佳话,说起伯醇,言谈间就不得不提到她的二姐仲清,再要说到仲清,就不免想到她从南京来时遇见的蹊跷事。

    宛春笑容微微转淡,遂问季元:“三哥这半年来可曾收到二姐姐的消息?”

    季元摇头道:“我这一年在外的时间远比在家中的时间要多得多,寻常也只是母亲和大哥会往天津发一发电报,至于二姐那边,或许母亲收到过消息,我倒未曾收到。”

    “那么,关于二姐夫的事情,你也未曾收到过什么消息吗?”宛春又问。

    季元心里生疑,困顿反问她:“二姐夫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二姐姐给你去信了?”

    宛春摇摇头:“我也有数月未曾收到二姐姐的来信了,一仁刚上大学的时候,曾到上海那边探望过二姐姐,回来说二姐姐产后落下了后遗症,身子不大好,正在家中调养,不大见客。我起先也以为是二姐姐生病了,故此没有消息,可后来我在南京见到一个人,深以为上海那边必然有事瞒着我们李家。”

    事涉李家和仲清,季元自然关心,忙追着问宛春:“是何事情,你快说给我听听。”(。)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保() 
宛春遂将在南京酒楼看见东子和沈岸见面的事情说了,又道:“谁都知谭家与李家是姻亲,平素与容家绝无往来,怎地这样两个人会单独见面了呢?且还见得如此神秘。”若非她们那日一时兴起进那间酒楼吃饭,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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