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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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走至那画像前,伸手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容颜,都说睹物可以思人,只是不知思的那个人可知她在这里?
而容绍唐他……如今人又在哪里?
宛春凝视着那幅画像,低低的呢喃。纵然她历尽辛苦逃出了四合院,可是逃向哪里,却是她从未思考过的事。
她神色仓皇,呆呆站在那路灯下,孤独的身影被露出脸儿的月光拉的分外延长。
就在她无措的时候,夜空中仿佛是有佛语一般,凌空突兀传来,唤她道:”宛儿……“
宛春蓦地转身,便见得那皎洁月光之下,正有四五人影,向着她的方向看来。(。)
第三百六十七章 怜爱()
当先站着的男子身姿挺立,器宇轩昂,正是失踪了多日的容绍唐。
宛春月下见他,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愣愣站在电灯下问他道:“当真是你吗?绍唐?”她莫不是在做梦吧,这般想见到他,居然真就见到了他。
容绍唐微微一笑,连日来的东躲西藏,早已让他和侍从们疲惫不堪,可是一想到宛儿尚且落在敌手,他就寝食难安,这一回也是趁着城东已被巡逻的人搜查过了,他们才敢从民房中溜出来,找寻一二,只盼着能找到宛春的行迹。
大抵是他们心有灵犀,想不到二人就真在城东相遇了。
宛春见他点头,方知自己不是在做梦,多日来的担惊受怕种种过往一时间俱都化作了委屈,禁不住红了眼眶。
容绍唐急急跑向她,就着灯光一瞧她容色,不由骇然道:“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当初又是谁将你带走的?”
他一叠声的问,每问一句便勾动一回宛春的伤心事,她掩着口几番哽咽说不出来,扑在了他的怀中只是泣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行军时受遍那么多风雨都没有哭过,这会子一哭,梨花带雨,娇弱可人,饶是容绍唐一贯冷情,此时见她形状堪怜,也不由大生自责,忙揽住她好生劝慰道:“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将你留在了小青楼里,从今往后,我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逃亡这段时日,一想到宛春可能遭遇到了毒手,他的心中便如同五爪挠心一般,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大意,竟轻信了南北两地的临时盟约,以致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住。
此刻夫妻相逢,自然情难自持,彼此都有许多的话亟待要说,叵耐城里的通缉令还未撤下,为着安全起见,那些跟着容绍唐来寻宛春的人忙都劝她两个道:“少司令,既是找到了邓医生,咱们就不能在城中过多耽搁了,还需尽快出城才是。”
现如今满城都是张景侗的人马,稍有不慎,他们就别想再离开沈阳城了。
容绍唐也知事态紧急,不能在此久留,便将宛春的手儿紧紧握在掌心中,低声问她道:“能走吗?”
宛春点点头道:“嗯,能走,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容绍唐望着她的目光,笑了一笑,即刻吩咐侍从按照来时路返还,从城东那里翻出城外去。
在夜色掩映下,几人急行军一般的,猫腰在巷子里穿行,欲往城东而去。
怎知事有凑巧,那张景侗为着容绍唐逃脱一事,正闹得个头疼,整个市政厅都几乎忙得人仰马翻,只为着可以找出容绍唐他们来,由是他已连住多日未曾回过四合院。这夜张景侗原打算仍在市政厅住下,时刻等候外头的消息,却不料季元找上了门来,进来便喝问他是不是派人出去偷袭了容绍唐。
原来前些日为了能顺利将容绍唐拿下,张景侗便借口要季元外出查看附近乡镇伤亡,将季元诓骗出了城,待得季元回来时,正看到满城贴着容绍唐的悬赏画像和通缉令。
他又气又惊,气得是张景侗偏他出城,惊得却是张景侗如此大胆,竟在沈阳城外对容绍唐下了毒手。
“你难道不知白博喜部和汤从渠部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吗?倘或他们知晓容绍唐在我们沈阳城出了意外,你以为我们还有活路可退?”季元恼恨得几欲咬牙,“景侗,你别忘了我们同南边尚有盟约在,若天下人知晓我们背信弃义,我辈与鼠辈又有何异?”
张景侗冷冷嗤笑一身,站起身道:“我诳你出城,正知你不会同意我行此计。我当然知道白博喜和汤从渠离沈阳不过一步之遥,但你可知,赵国栋如今人在哪里?”
“国栋兄?”季元神情微怔,不由相问道,“他在哪里?”
张景侗道:“他现下就在承德,以我名义,正在与白博喜和汤从渠联盟,欲携手北上,再助长春,杀光日本军。只要他们到了长春,必将会有一番苦战,待得弹尽粮绝之际,便是我挥师北伐,与我大哥两头夹击容家军之时。到了那刻,便是白博喜和汤从渠都在,我又有何惧?”
“又有何惧?哈,真是笑话,你当容家军都是傻子不成!”
季元冷笑数声,指着市政厅外的高墙道:“容绍唐他如今人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还期望白博喜和汤从渠能和国栋兄联手北上吗?难道他逃出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告诉白博喜和汤从渠,南北两地盟约已解?”
“那也得他逃得出去才行!”
张景侗面色阴沉,屈指轻扣着桌案道:“他可是有把柄攥在我手里的,不怕他不回城来。”
季元听他意思,心头一颤,忙道:“他有什么把柄?”
张景侗回身睨他一回,不做声的在桌案前坐下,捋一捋衣袖,轻描淡写的说道:“把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才越好使,眼下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待我抓住了他,你便知晓了。”
“你……”季元气结,便将衣袖一甩,冷哼声道,“景侗,若你我还是兄弟的话,你不妨掏心窝子跟我说一声实话,你是不是在忌惮着我?”
张景侗轻声一笑:“我忌惮你?呵,我忌惮你做什么?”
季元便道:“你若不是忌惮我,为何一切行事都不同我商量?连郭奇志那老匹夫都得了你的口信从外边赶回了沈阳城,你们却偏偏只瞒着我一个人?”
“我不瞒你又能如何?”张景侗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季元道,“容绍唐是你的妹婿,而我两个又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你选难道你就当真选得了吗?倒不如我做一回恶人,你两不牵扯,岂不正好?将来便是宛春怪罪,怪的也只会是我,绝不会是她的三哥你。”
宛春?季元眸子一亮,他被容绍唐的事给急昏了头,竟忘了还有宛春,不由急急追问着张景侗:“你的人可曾伤到囡囡了?她人呢,如今在哪里?”
“咳……”张景侗掩口干咳一声,暗恼自己心急几乎说漏了嘴,此时见季元追着问,忙就道,“我已嘱咐过他们,务必不要伤到她,只是容绍唐他……他太过狡猾,把宛春掉包了,是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他不敢说自己借用他生病的话将宛春骗去了四合院,只好含糊几句,就想把季元打发出去。
季元对于自家的幺妹向来疼爱非常,耳听得至今还没她的消息,不无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便将双目狠狠瞪了一瞪张景侗,甩手疾步走出市政厅,忙吩咐跟着来的人都出去找宛春,不拘城里城外,只要见到她,就即刻带回他住的地方。
他这边厢一走,张景侗那边厢总算是喘了口气,季元的性子急起来,可是翻脸不认人的。眼下他还有许多地方都要借助李家的势力,自是不能在节骨眼上同季元起隔阂。不过说及宛春,他也有多日未曾见到她了,便趁夜半无人,干脆坐上车回四合院看一看,再想思谋一计,以宛春为饵,诱得容绍唐现身才好。(。)
第三四百六十八章 锁城()
他算盘打的噼啪响,却不曾想一到四合院,打开门便见里头静若无人,到处都如同泼墨了似的,乌黑一片,连丁点儿的烛火都不曾见。
张景侗心中咯噔一跳,只道不妙,急急带着两人寻进屋子里,拉了电灯一瞧,哪里还有宛春的身影?他急怒交加,当即便在院子中高声喝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出来!”他接连喊了数声,跟着他来的两个侍卫官眼见事有蹊跷,忙跑到左右厢房把灯都拉开来,但见那右边厢房中横七竖八醉卧了三个人,左边厢房床上睡着一个婆子,还有一个婆子躺在倒座房里,亦是睡得人事不知。
侍卫官口呼糟糕,忙将情况一一告知了张景侗,张景侗越发动怒,瞧着院子中的桃树下现放着一桶水,遂将那水桶一拎,当即冲进厢房中,仿佛瓢泼一般就将一桶水尽皆倒在了三个守卫的身上,直把他们浇得浑身抖了个激灵。
无奈宛春那碗麻沸散下得分量实在多,药效着实厉害,便是被浇了水,也不见那几人有醒来的痕迹。一个侍卫官上前探手摸了摸酒盏,又将其放在鼻端闻了一闻,忙回身向张景侗禀报道:“少帅,恐怕这酒水里被人下药了,闻着味儿不大对劲。再则,这还有汤菜尚未凉透,想是醉下不久。”
既是醉下不久,宛春也该当还未走远。
张景侗目光阴森地掠过地上几个酒鬼,他知道宛春曾在医科学院读过书,于医学药理上别有一番研究,药倒三五人当不在她的话下。只怪他太掉以轻心,未免太过张扬反而引起别人注意,故此他才只在四合院中留了这么几个人来,谁知他们竟都这般不济。
张景侗几乎恨红了眼,一扫那酒盅,便喝令跟着来的两个人道:“看这样子,她应该还没有出城,你们速去城门,传我的话,即刻命人封锁城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出城!”
“是,少帅。”侍卫官们忙应声出去传令。
四合院所处之地正是城东,离城门口不过数百米之遥,传令的两人风急火撩一般地跑到守门人处,三言两语便将张景侗的话传给了他们,守门人不敢耽搁,忙将城门紧闭,严实栓了起来。
宛春和容绍唐一行人恰也在此时到了城门口,眼看城门已锁,守城的人正在旁来来回回地巡逻着。
容绍唐不由道:“想是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他们要把我们困在城里呢。”
宛春闻说脸色不由变得苍白起来,紧紧攥住容绍唐的胳膊,小心问他:“我们还能逃得出去吗?”
“只怕难得很。”
容绍唐举目望一望四周,瞧着临着小巷正有一间铺子待出租,遂把手招了一招,唤过跟着来的几个侍从,将铺子的门锁撬开,拉着宛春便躲了进去道:“既然他们关了出城门,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出得了城了,更有可能,张家的人会来搜城,我们得想个法子,躲过搜查才是。”
“可是……要怎么躲呢?”
宛春咬起了唇,这里头加上她也不过六个人,六个人如何对抗得过张家的三万大军?张景侗若是有心要把沈阳城翻个底朝天,他们就是躲到地下也难逃生天啊。
宛春所忧正是容绍唐所虑的,张景侗关城门正是要来个瓮中捉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张景侗得逞,故而便把跟着来的几个侍从唤近身旁,低低耳语道:“人多声响便多,也就越发引人注意,不若大家分散开来行动。你们几个是生面孔,把衣服换换,扮成寻常百姓的样子隐在城中,想是张家那边也认不出你们。”
侍从们便道:“我等容易,可是少司令你要怎么办?”这满城贴着的可都是容绍唐的画像,任是三岁小儿,也该认得出他了。
容绍唐笑拍一拍他们肩膀:“我自然有我的主意,只是不便于同你们多说。你们出去后,寻个机会还是要尽快出城去,往南去找白博喜和汤从渠,见到他们务必要告诉他们,千万提防张家军。再使他们急行军,赶赴营口,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就叫白博喜指挥大军,务必要阻住张家军南下。”
“少司令……”侍从们耳听他言语不妙,都不忍在此时弃他而去。
容绍唐一笑,便道:“我也说了是万一,你们怕什么?快去,越快越好,只要你们出了城,我和宛儿才有救。”
“是。”
侍从们再三的拱手,劝他务必保重,方小心查探了四周,钻出铺子,再从外头合了起来,这才四散开,各自领命逃亡去。
他们一走,方才还嫌狭小的铺子,立马空荡起来。宛春缩缩脖子,越发向容绍唐靠近道:“他们去了,我们要做什么?”
容绍唐怕她深夜受凉,便把衣襟一解,揽住她在怀中,轻轻宽慰道:“我们暂且什么都不要做,以不变应万变。”
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张景侗越是要找他,便越会以为他藏得深沉,万不会想到他们就藏在城墙根下。
他一直以来便是沉稳睿智的人,宛春听他所言不急不缓,原还焦躁的心不觉慢慢平静下来。光洁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颏上,让他这几日新出的胡茬子轻轻剐蹭着,又刺又痒,她一时禁不住低笑两声。
容绍唐让她笑声一闹,也不由好笑道:“什么事这般开心?”
宛春仰起头,伸手摸一摸他的面颊道:“待出城,头一件事便是要把你这一把胡子都刮掉才好,简直要扎死人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绍唐兴致大起,越发将下巴在她面颊上摩挲起来,直痒得宛春低声咯咯笑个不住,忙告饶道:“好嘛,好嘛,我知错了,再不说刮你的胡子了。”
容绍唐听她告饶,才停住了动作,探手把她的腰身再三往怀中搂了一搂道:“若非是在逃难,真想与你就这么呆下去,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管,就我们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哪怕是这么说说话都行。”(。)
第三百六十九章 换面()
宛春鼻端一酸,亦是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了他。二人都是锦衣玉食堆中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东躲西藏的逃亡之苦?若在寻常,宛春必要叫苦不迭,可因着有容绍唐在她身旁,一时间竟也不觉得苦了,不过是心疼他受的这一场无妄之灾。
他二人紧紧相拥着坐在一起,容绍唐轻嗅着宛春的面颊,倏尔却问她道:“你用的什么擦面霜?恁地香死人,倒不似寻常味道。”
宛春微挑眉梢:“这几日只顾着要逃出来寻你们,我何曾用过面霜了?”说罢,自个儿也深深嗅了一嗅,空气中果然有一股奇异的香气,阵阵传来。
宛春脱离开容绍唐的怀抱站起身,因为夜深,铺子里没有电灯,几乎伸手看不见五指,她便小心地摸索到一张柜台边儿,趴在那柜台上仔细闻了闻,又慢慢伸出手在柜台上找寻了一圈,良久,才拿着一个小盒子重回到容绍唐身侧坐下道:“看来咱们进到一间脂粉铺去了,你闻闻看,是不是这个香呢?”
容绍唐果真就着她的手一闻,不由在暗中点一点头道:“像是这个味道,却也不尽然是。”
宛春笑道:“这铺子里还留着好多胭脂水粉呢……”她话说到这里,蓦地顿住。
容绍唐不明所以,却笑问她:“怎么?你喜欢这里的东西?”
“喜欢,当然喜欢得很。”
宛春面露惊喜,将那胭脂盒子在手中紧紧握住,一只手儿不觉抓住容绍唐的胳膊晃了一晃道:“我想到一个脱身的好主意了。”
“什么主意?”
“改头换面。”
“改头换面?”容绍唐愣了一愣,反握住宛春的手,“此话何解?”
宛春遂将那脂粉盒子举到容绍唐鼻端,浅笑道:“真是天助我们,这间脂粉铺子竟剩下许多的化妆用品。外头不是贴满了你的画像吗?既如此,倒不如利用这些东西好生装扮一回,定然叫他们都认不出来咱们才好。”
改头换面……原来是这般改头换面!
容绍唐心中顿喜,忙将宛春一把抱起,狠狠的搂在怀中,朗声笑起道:“我的好宛儿,你当真成个女诸葛了。”
他竟然没有想到还有改头换面这个好主意!
他的臂膀结实而有力,宛春柔软的身子紧紧贴服在他胸膛之上,不觉满面绯红,娇嗔道:“你轻些,要弄疼我了。”
容绍唐听之心悦,禁不得在她颊面上大亲一口,低低附在她耳边沉声笑道:“好宛儿,这算得什么疼呢?往后有你疼的时候,到那时你再唤我轻些也不迟。”
“啐,你又胡说。”宛春听他言语露骨,分明有调笑自己之意,面上越发红热起来,推一推容绍唐的肩膀,嗔道,“快放开我罢,你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
容绍唐一笑,也不怕她色厉内荏般的吓唬,仍是将她抱在了怀中,哄一哄道:“遵命,我的小娘子,再不胡说了。天已经晚了,你快歇一歇,待得快要天明时咱们再起来装扮一番逃出去。”
“嗯。”
宛春窝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去。
她历经一夜的艰险,到这时候早已困到了极处,容绍唐腾出一只手用衣襟将她重新包裹住,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温润的手指不意碰触到宛春清凉的薄唇,禁不住在她唇间缓缓滑动着,心中按捺半晌,终是耐不过情弦,遂慢慢低下头去,浅浅含住她的丹唇轻吻了几回。
他虽成过亲,亦曾结交过女朋友,但在男女情事上到底不曾深知过。而今仿佛二八少女,情窦初开,他浑然觉得自己如同是个毛头小子,不过是偷亲了心爱的姑娘,胸膛里便像是有人在里头擂起了牛皮打鼓,咚咚咚直欲响个不停。一时吓得他动也不敢动,只怕心跳声亦会将怀中酣睡的佳人惊醒。
他就这般在半睡半醒间,怀抱着宛春坐到了天光微亮。
门缝中露出的一点子鱼肚白,恰恰可使人看得见铺子里的摆设。容绍唐睁眼瞧见,不由得轻轻唤醒宛春,宛春揉一揉眼坐起身来,一望四周,忙一咕噜站起来,惊喜的绕着那柜台走了一圈道:“这里头的东西竟比我想象的还要齐全呢。”
容绍唐随她一道立在柜台边上,举目四望,不觉推测说道:“想是前番打仗,吓跑了这个铺子的老板,只顾着逃命,倒没有来得及把铺子里的东西带上。”
宛春料想来也大抵如是,虽是古语有云,不问自取视为偷,可她们如今为着逃命,也就顾不得这些虚礼了,大不了逃出去后再叫人送钱给他便是。
宛春思罢,也不再多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