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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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分便让我备车送她回山房去了。”
“六少奶奶?你是说宛春来过了?”
容绍唐心中越发不安,还当是宛春听到风声,来同邓宛儿说了些什么,便追着寇柏问道:“六少奶奶都说什么了?有没有难为邓医生?”
寇柏好生想了一想,自觉那日真就只看到了宛春一个人,便回他道:“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日就看见了六少奶奶一个人。至于六爷你说的那位邓医生,是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就是……就是……我同你也讲不清楚!”容绍唐有些急躁,不知宛春到红叶公馆所为何事,也不知她和宛儿是否已经见过了面,说过了话,更不知宛儿的离去是不是因为宛春,兼之宛儿还怀着身孕,这一个多月也不知她一人该当如何度过,诸多事情交织在一起,饶是容绍唐素来冷静,这会子也不由得显出了几分慌张,忙对寇柏道,“快备车去玉兰山房。”
既然宛儿是被他送回了红叶公馆,他自然有责任护佑她平安。如宛春因此而对宛儿心生怨言,他愿意一力承担种种后果,只盼宛儿不要出事才好。
这般想着,容绍唐禁不住再三催促着寇柏,加快了车速,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玉兰山房。
门房远远听见鸣笛声,一看车子,早就将山门打开了,迎他二人进去,容绍唐一下车便问他道:“少奶奶如今人在哪里?”
门房一怔,忙弯下腰回道:“少奶奶前儿就走了。”
“走了?”容绍唐剑眉横斜,“去哪里了?”
门房道:“说是去容家老宅拜会老先生和老夫人去了,自那之后就再没回来。”
“只有她一个人走了吗?邓医生呢,你们有没有看见邓医生?”
“邓医生?”门房一头雾水,“没见过有什么医生过来呀,九小姐近来身体甚好,亦没有叫过医生。”
容绍唐听罢,脑中思绪越发凌乱成一团,这里也没有见宛儿来过,那她会去哪里?会不会回了徐州?
他暗中猜测,又问门房:“山房如今还有谁在?”
门房道:“如今只有九小姐在,还有原先的那一批佣人,少奶奶的人已经都叫她带回去了。”
怪道山房中静悄悄的,容绍唐点一点头,闻说还有敏珠在,便急忙带着寇柏去找敏珠。他知宛春自来和敏珠交好,之前自己从未同宛春说起红叶公馆的事情,唯一知晓红叶公馆地址的只有他的嫡亲妹子敏珠,他想宛春既是找到了红叶公馆,必是敏珠透漏给她的,或许他可以从敏珠口中得到宛儿的一丝消息。
他为着尽快的找到宛儿的下落,脚下直如生风一般,走的甚急,匆匆就赶到了星苑。因敏珠喜丹青,寻常无事,惯爱在星苑二楼临摹名家画迹,他便直奔二楼而去。不成想未曾留意脚下,竟把靠着楼梯扶手摆放的落地青花大瓷瓶碰倒在地,哗啦一声巨响,直把跟在后头的寇柏吓了一跳,忙不迭就弯腰去捡拾起来。
容绍唐本不欲理会这些琐事,低眉看了一眼,即要作罢,却在回眸的瞬间,登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直指着寇柏手上的一幅画道:“那是什么?”
寇柏因知这府里东西的珍贵,忙将画轴小心卷起道:“是一幅美人图,好在没有破损。”
美人图吗?他分明见得……见得那是……容绍唐转回身来,忙不迭就从寇柏手中将画夺去,再次展开看了一眼。
只见得长长的卷轴之上,正画着一张美人出浴图,但看得她星眸凤目,柳眉斜飞,丹唇似启非启,面靥似笑非笑,一张白玉雕琢的脸庞上,恰有一颗红痣点映其中,越添潋滟妩媚之色。
不是邓宛儿却又是谁!
容绍唐双目微睁,禁不住三两下将画轴卷起,拿在手上,连跨几步迈上二楼,直奔敏珠的书房而去。
里头敏珠正临完一幅《女史箴图》,让他开门的响动惊得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丫头进门来,少不得斥责道:“说了多少回,进我的屋子,甭管我做什么,你们都要敲门,经得我同意才可进来,如何你们又都忘了?”
容绍唐也不多言,便道:“敏珠,是我。”
敏珠听罢,哎呀一声,忙把手里的狼毫笔放下,起身迎过去道:“六哥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容绍唐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同她多客套,彼此一见面,就把手中的画轴打开,竖到敏珠的眼面前儿,冷声问她道:“这幅画是哪里得来的?”
敏珠见问,不觉将那画打量了一眼,倏尔却含笑道:“这是我的旧作,怎么教你翻出来了?”
“你的旧作?你依谁而作?”
这话问得好笑,敏珠偏着头,无甚好气道:“自然是依着你的前夫人而作咯,果然是人走茶就凉,你同宛姐姐才离婚几天呢,就连她都不认识了?”(。)
第四百零八章 悔悟()
轰!容绍唐顿觉脑海中活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烟花爆竹,炸得他满脑子都嗡嗡的响,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不由得再三问敏珠:“你说这是……这是谁的画像?”
“宛姐姐呀。”敏珠皱了皱眉,“怎么,六哥是怪罪我不该这样画她吗?可我觉得却很好,那****和宛姐姐去山上泡温泉,她原也不要我画她,可是我心里实在喜爱她的美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画了她的出浴图。不过我画完以后都收藏的好好地,哪里知道你今日会找出它来呢……”
她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是容绍唐已经全然听不见了,满心满眼里都是她说的宛姐姐。
心中只道,原来这是宛春的画像,不是宛儿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宛春同宛儿一样,额上生了红痣?她……她原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
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的。他……他怎么可能会认错了人?当务之急,只要找到了宛春,一切都问个清楚,到底宛春是不是宛儿,宛儿是不是宛春,只要见到了宛春,他自然就会明白了。
“宛儿……我是说宛春,她……去哪里了?”容绍唐拿着画的手禁不住轻轻地颤抖着,强压住心里的恐慌问向敏珠。
敏珠想到这个心里就恼于自家兄长的无情无义,便白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宛姐姐去哪里了,她同你离了婚,就是个自由身了,爱去哪里,便去哪里,难道我还能管得住她的腿吗?”
“容敏珠!”
容绍唐忍不住咆哮一声,他心间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这会儿再经不起言语打击,便冲着敏珠呵斥了一声,恼羞成怒道:“你给我好好地说,宛春到底去哪儿了?你们背着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
敏珠让他斥得眉间一跳,忙捂住了胸口,顺一顺气道:“我们做什么也是我和宛姐姐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呵,好一句与我何干!”容绍唐冷笑数声,别过头强自抑制住怒火,若非顾忌着敏珠的心脏不好,他真要把这个自幼疼到大的小妹妹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才好。
他记得自己在军营初见宛春的时候,便打电话回玉兰山房问过敏珠,宛春在不在山房,敏珠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在,还说要找宛春来接电话,他遂信以为真,从此便将那个守在自己身边的邓医生视作成与宛春长得相似的人,再没有想过她们两个居然会是一个人。
曾经那些与“邓宛儿”相处过的点点滴滴,曾经以为甜如蜜糖的过往,汇聚到如今,却都成了诛心的毒药。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居然登报声明,与自己挚爱的人离了婚!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容绍唐无声苦笑,再次的问敏珠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同你说起过我?”
敏珠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唯恐是对宛春有什么不满,忙道:“没有说你什么,宛姐姐回来取了自己的东西,去同奶奶告别之后就走了。”
“是吗?她一句都不曾提起过我吗?”容绍唐心里如针扎一般,阵阵的生疼,他把事情做得如此决绝,全无后路,宛春又怎会再念及他的好?只怕在她心里,自己已经如同仇人一般了吧?
他为着尽快的找到宛儿的下落,脚下直如生风一般,走的甚急,匆匆就赶到了星苑。因敏珠喜丹青,寻常无事,惯爱在星苑二楼临摹名家画迹,他便直奔二楼而去。不成想未曾留意脚下,竟把靠着楼梯扶手摆放的落地青花大瓷瓶碰倒在地,哗啦一声巨响,直把跟在后头的寇柏吓了一跳,忙不迭就弯腰去捡拾起来。
容绍唐本不欲理会这些琐事,低眉看了一眼,即要作罢,却在回眸的瞬间,登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直指着寇柏手上的一幅画道:“那是什么?”
寇柏因知这府里东西的珍贵,忙将画轴小心卷起道:“是一幅美人图,好在没有破损。”
美人图吗?他分明见得……见得那是……容绍唐转回身来,忙不迭就从寇柏手中将画夺去,再次展开看了一眼。
只见得长长的卷轴之上,正画着一张美人出浴图,但看得她星眸凤目,柳眉斜飞,丹唇似启非启,面靥似笑非笑,一张白玉雕琢的脸庞上,恰有一颗红痣点映其中,越添潋滟妩媚之色。
不是邓宛儿却又是谁!
容绍唐双目微睁,禁不住三两下将画轴卷起,拿在手上,连跨几步迈上二楼,直奔敏珠的书房而去。
里头敏珠正临完一幅《女史箴图》,让他开门的响动惊得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丫头进门来,少不得斥责道:“说了多少回,进我的屋子,甭管我做什么,你们都要敲门,经得我同意才可进来,如何你们又都忘了?”
容绍唐也不多言,便道:“敏珠,是我。”
敏珠听罢,哎呀一声,忙把手里的狼毫笔放下,起身迎过去道:“六哥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容绍唐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同她多客套,彼此一见面,就把手中的画轴打开,竖到敏珠的眼面前儿,冷声问她道:“这幅画是哪里得来的?”
敏珠见问,不觉将那画打量了一眼,倏尔却含笑道:“这是我的旧作,怎么教你翻出来了?”
“你的旧作?你依谁而作?”
这话问得好笑,敏珠偏着头,无甚好气道:“自然是依着你的前夫人而作咯,果然是人走茶就凉,你同宛姐姐才离婚几天呢,就连她都不认识了?
敏珠见问,不觉将那画打量了一眼,倏尔却含笑道:“这是我的旧作,怎么教你翻出来了?”
“你的旧作?你依谁而作?”
这话问得好笑,敏珠偏着头,无甚好气道:“自然是依着你的前夫人而作咯,果然是人走茶就凉,你同宛姐姐才离婚几天呢,就连她都不认识了?(。)
第四百零九章 复婚()
彼时容国钧正坐在椅子上同顾纬说话,容绍唐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直把他和顾纬都唬了一跳,顾纬忙就要伸手拉容绍唐起来,一面劝他:“六少,有话好好说,这成何体统?”
容国钧亦道:“你叫我帮你什么?若是为了帮你离婚一事来跪我,你趁早还是滚了吧,登报声明你都发了,我还能奈何你什么?打你两下,骂你两句,你心里头舒坦了,我还不舒坦呢。”
容绍唐摆脱了顾纬的拉扯,仍是跪在那里,徐徐磕下头去:“不,爷爷,我不是为了离婚一事来的,我是为了复婚才来求您老人家,求您帮帮我。”
“复婚?”
顾纬和容国钧面面相觑,彼此都以为是听错了,容国钧少不得再问容绍唐一遍:“你说什么?你要求我做什么?”
容绍唐道:“求爷爷帮我和宛春复婚。”
“你简直是胡闹!荒谬!”
容国钧见自己没有听错,不觉以拐杖狠狠点了几下地气道:“你当婚姻是儿戏不成?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而今说复婚就复婚?若想复婚,当初离婚时你干什么去了,是谁给你的胆子使你离的婚?”
“我……”容绍唐张口结舌,这其间的详情岂是一言两句便可说得尽的,即便说得尽,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搁,便又叩首道,“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孙儿一个人的错,爷爷要打要骂都可以,孙儿只要爷爷一句话。”
“什么话?”
“与李家重修旧好。”
“该重修旧好的是你,可不是我!”容国钧冷哼了一声,微微仰起头叹口气道,“我还当你是决意想要离婚,是以才发布了离婚声明,想不到你竟演了一场闹剧。你可知,李家那边来信了?”
“李家来信,来了什么信?是不是宛春她说什么了?”容绍唐闻言惊起,忙抬着头望向容国钧道,“信上都说些什么了?”
容国钧没有做声,仰首夹目示意了顾纬,顾纬忙去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容绍唐手中。
容绍唐急急从信封中取出信来,却并不是宛春的亲笔,而是李家老先生李承续寄来的,上书“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忆容李两门,缘结南北之盟,婚定父母之言,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既已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应各还本道。吾家幼女宛春,有关雎之德,而无吕霍之风,容君既休,祈还李家,唯盼他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此生再无纠葛”。
他辞藻虽谦和,但字句之间,分明是对容家休弃宛春之事耿耿于怀,是以才会说出再无纠葛的话。
容绍唐匆匆看罢,心里越发忐忑起来,将那信笺在手中捏紧,半晌也不曾言语一声。
容国钧忖度他神色,轻咳了一咳,方道:“李家那边已然是同我们撕破脸了,你如今要和四小姐复婚,就自己上门同人家姑娘说去,横竖我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替你说情。”人家李家好好一位千金小姐嫁过来,模样脾性都十分出挑,又什么错都未曾犯过,就叫他说休就休了,为人父母长辈者,岂有不心疼气愤之理?别说李承续心中恼火,就是他暗自一想,也叫这个孙儿气昏了头。
容绍唐默然点一点头,他犯下这等大错,自然该当上门去负荆请罪,可是请罪之后呢?宛春就可原谅他了吗?
容绍唐不敢确定,站起身来,又问容国钧道:“宛春她……已经回到旧京了吗?”
容国钧道:“我怎知她有没有回旧京,只听你奶奶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到家里辞行,至于之后去了何处,就是她的事情了。”
“原来连爷爷你也不知道。”容绍唐苦涩一笑,看样子也只有去一趟旧京,才能解释得清了。他此番是被顾纬捉回来,身边连个侍卫官都不曾带回一个人,这会子单枪匹马地出去,未免有些势单力薄,便又向顾纬道,“还请顾秘书借我一队人马。”
顾纬道:“你要做什么?”
容绍唐道:“不做什么,只不过是去旧京接我的夫人回来。”
“你要去旧京找四小姐?”顾纬有些吃惊,想着他来时的路上还对离婚一事甚为自得,怎么拐着弯出去一趟,回来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他直觉蹊跷,不欲将人马给他,便道,“我这里的人马可比不得你手底下的,只怕你用不惯。”
“你只消借我就可以,其他的,不必多言。”
容绍唐急于要去旧京,哪里会挑三拣四,再说他是去见宛春,又不是去打仗,还管他什么比不比得过,便拉着顾纬要出去找人来。
顾纬让他缠得没法子,只得给他一个连的人,回来少不得向容国钧抱怨:“您老人家干看着也不知说道他两句。”
容国钧一笑:“我说道他什么?他自己酿的苦果,自己不吃,难道还要叫我们替他咽下吗?虽说我不知他这一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离了婚又复婚,不过他自个儿愿意登门去李家请罪,咱们就只管乐得等个结果不就成了?”
顾纬笑道:“只怕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听李老先生的口气,绍唐这一次上门,定没有好果子吃。”
“李承续那老家伙,刀子嘴豆腐心,他呀心疼他这孙女呢。”容国钧说着,长叹了口气道,“换做是我,也会心疼宛春那个孩子的。听说离婚后,除却她自己带来的东西,咱们府里的她一分未取,就是玉兰山房,也丢给敏珠那个丫头了,走的干净利落,脾气秉性同敏敏简直相似到了极处。绍唐这臭小子打小就顺风顺水,没吃过苦,这一回倒也好叫他长个教训,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顾纬暗里发笑,想着容绍唐向来都沉稳有度,何曾见过他今日着急成这般的模样?也不知那位李四小姐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堂堂容家少司令初到南京就改了主意,便问容国钧道:“那么,咱们还要给李老先生回一封信吗?”(。)
第四百一十章 拦轿()
容国钧摆一摆手:“不必回了,等绍唐回来看看情况再说。另外,再找一队人马出去打听打听,老六说的添丁之喜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臭小子果真在外头找了女人不成?他要果真如此,也就不怪宛春走的那样决绝了。”
“是。”顾纬忙领命吩咐下去。
且说容绍唐从他手上领了一队人马之后,连家都不曾回,即刻就整装出发去旧京。
他们百余人马从南京奔赴旧京,仅用了两日光景,到了旧京,自然不能这样招摇的进城去,容绍唐便命连长带队在郊外驻扎,自己却独带着两个警卫换了便装进城,租车赶往静安官邸。
因东北三省连年抗日,旧京城受其牵连,亦是多日不平了,尚在初夏之际,街上便寥寥凄清的仿佛秋冬之景,间或有三五行人急匆匆顺着墙沿铺面走过去。
容绍唐无心多顾,只管看着前路,开车的司机是旧京当地人,瞧他们说话的口音不似旧京人,倒夹杂些南边的口音,遂问容绍唐道:“先生打南边来的罢?南边如今可比旧京太平多了吧?”
容绍唐胡乱点一点头,司机便又道:“说来还是你们南边容家厉害,偌大的家业,据说都只在一个人手里,不似在我们北边,统共就那么九个省,倒还四分五裂的,别看我们张总统的名声说起来风光,听人讲他手里也只有东三省了。”
容绍唐蹙一蹙眉,这才接了一句话:“他手里只三个省,其余六省又归谁了?”
司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