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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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姐姐真是会劝慰人。”曼宜露出了一抹笑痕,诚然离婚的事情离她还很遥远,可是宛春的话却给她昏暗的人生指了另一条道路,一条至少不那么晦涩坎坷的路。
她说着,忽的想起一事,便问宛春道:“宛姐姐可知我五哥他……他已经结婚了?”
宛春笑了一笑,点头道:“听家里人说起过,闻言娶得是秦家还是钦家的一位小姐,据说那位小姐才貌双全,真是要恭喜他了。”
曼宜听她所言,面露几分奇怪,吞吐道:“那位覃家小姐,说起来其实宛姐姐你也认识的,她……她是……”
她是什么?宛春有些好奇,想着自己的同学里或者真有一个姓秦的小姐也未可知,毕竟她重生的时候,真正的李宛春比之如今的曼宜小不了多少年纪。
曼宜嗫嚅着正待要告诉她,不想曼之恰在这时吐完漱了口回来,抚摸着肚皮很有些气恼的同宛春道:“这小东西几乎折腾死我,待你大哥回来,我必要告状,好叫他以后严格管教这孩子。”
噗嗤!宛春和曼宜都听得好笑起来,宛春便上前搀扶着曼之坐下来,哄慰道:“他还在娘胎里,哪里知道怕呢?等生下来以后,再叫大哥管教他也不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挡道()
“这要等起来,我岂不是还要受足半年的苦?”
曼之自从怀了孕,脾气一日比一日的好,性情也一日比一日小孩子气,宛春和曼宜听了都十分好笑,但虑及孕妇为大,便都没有同她争辩。
曼宜与樊光耀的婚约既是解了,她也就没必要再躲在李家不回去,遂至傍晚时分,就坐上车回总统府了。
宛春送她出了门,回房之后便专心等着静语的消息。
过了两日,李桧从外头进来,说有人送了帖子到府上,指名道姓要请四小姐去茶楼小叙。
宛春只看那帖子上的落款乃是个柳字,还当是静语有了回音,便在当日晌午时分,更换了衣服,带上秀儿前去茶楼赴约。
到得茶楼,小二闻听已有预约,忙将她们领至二楼一间僻静的包房中,敲一敲门道:“太太,您等得客人来了。”
太太?宛春心下纳罕,正不知是谁,便见里头来人开了门,恰露出桌旁端坐着的柳夫人素雅的面庞。
宛春和秀儿彼此对视一眼,眸中俱都含了几分惊疑。
那边厢柳夫人已在房中看见了她二人的身影,便站起身招一招手道:“四小姐,请进来坐吧。”
“柳伯母客气,叫我宛春便好。”
宛春忙点一点头,同她问了好,方携着秀儿进内在她下首处坐下。
她因不知柳夫人找她的来意,又恐是静语的事情东窗事发,故而坐下之后便只盯着面前的桌面儿,竟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柳家的太太侧首望她一望,摆摆手将随身带着的两个丫头都打发了出去,才道:“你莫要惊慌,我此番来不是为了向你问罪,只是单纯地想找你说说心里话罢了。”
说心里话,她与她之间有什么心里话好说呢?
宛春有些不解,稍稍抬起头,回望过去。
正看那柳夫人双目微红,泛着泪光凝视她道:“若我记得不错,你的年纪比静语还要小半岁,是不是?”
宛春点头道:“是,伯母记性很好,我是六月六日生的。”
柳夫人轻浅一笑:“你虽年纪小,却比我们静语早一年多嫁出了门。我们柳家与你们李家也算是世交之家了,你嫁出去之后,我曾到你府上见过你的母亲,你可知你母亲那时同我说什么?”
宛春摇摇头。
她那时迫于政治联姻,不得已嫁去容家,连自身都尚且顾不周全,又何曾顾得上母亲她们?
柳夫人见她不知,便道:“她说若有可能,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愿你千里迢迢,去到别人家受委屈。旁人的婚姻中,媳妇受了委屈,做丈夫的或可护上一护,可你若是受了委屈,那委屈必是来自于你的丈夫。我当时听闻,只觉得是她多虑,而今轮到自己的女儿,方知你母亲所言不虚。”
母亲她……当真这样说过吗?可恨她当时不曾知悉,只道自己为了李家牺牲许多,受了万般委屈,再不料远在旧京的李家,母亲亦过得同她一般委屈。
她垂着头,不由落下两行清泪:“柳伯母,您都知道了是不是?”
柳夫人掩口极力的咬住唇,强忍住要溢出眼眶的泪滴,摇摇头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宛春。我只知道静语是我的女儿,当初为了秉钧的前程,我同她父亲不得不选择牺牲她的幸福,可在我心里,儿子女儿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手心手背皆是肉,委屈了哪一个我都不舍得,这便是为人母的心情。”
“柳伯母,我……”
宛春看着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余氏,心念微动,正待要将事情全盘托出,却见柳夫人摆一摆手,含泪笑道:“不,你什么都不必说,听我说就好。我知你和静语的感情很好,也知你是个极好的孩子,是以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实话说罢,静语哭闹不愿意嫁的那些天里,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老天有一个法子叫我的儿子女儿不必受人世间百般苦楚,哪怕他要我的命我也甘愿。可是老天没有这么做,他换了另一个法子给我做交易,他要我放弃我的女儿,让我放她远走高飞。我虽仍旧不舍,可看她逃离旧京,我却松了口气,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光耀在一起,想来光耀待她必是极好,从今往后,我再不必担心她在赵家过得好不好了。今日我找你来,不为别的,我这里还有一万块钱,原是我经年积累下来,她父亲不知道我有这笔钱,如今烦你托人转交给静语,告诉她们在外头务必要好好过日子,不必想念旧京,亦不必想念我,只要她们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伯母,这……这……”
宛春捧着那一万块钱,仿佛捧着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柳夫人瞧她呆呆地样子,微微露了笑痕,将她的手握紧道:“就当是伯母求你一回,伯母知道你定有法子将钱送到静语手中去的。”
宛春握紧了那钱,亦抽出一只手来握紧了柳夫人的手背:“柳伯母,您放心,静语必然会过得很好,也请您务必保重自个儿身体,日子还长着呢,将来你们总有见面的时候。”
“是啊,日子还长着哪。”柳夫人拍一拍宛春的手背,想着宛春与静语是何其相像,只可惜宛春的婚姻终究没有圆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肯释怀静语的不告而别,遂道,“好孩子,这话你也记住,不要一度著蛇咬,就怕见断井索,你的缘分不是没来,只是时机未到。”
“多谢柳伯母教诲,宛春记住了。”
宛春含笑应和着她,柳夫人了了一桩心事,同宛春喝罢一壶茶,也就不多坐下去,便起身同她们主仆下了楼来。
因不知宛春是怎样到的茶楼,柳夫人便邀请她和秀儿道:“你们可有车子坐?没有的话,坐我的车子也一样。”
宛春婉辞她的好意,笑道:“来时是家中的汽车夫送我们来的,路上我使他去买些东西,想必一会儿就该到了,柳伯母还请先回吧。”
“那么,静语的事就有劳你了。”
柳夫人点着头同她两个作了别,宛春便将那一万块钱仔细地在手袋中收藏好,同秀儿并肩站在茶楼的门檐底下,张望着来时的方向,静候汽车夫的到来。
正在等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声道:“麻烦两位姑娘让一让,好叫我们出去。”
宛春和秀儿忙向一旁挪动一步,不甚好意思回头笑道:“没仔细挡了道,失礼了。”
便在这一回眸间,那从茶楼出来的一行人看见是她,竟都僵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埋怨()
宛春亦是愣了一愣,看着身后的张景侗、赵国栋、柳秉钧、赵纯美等人并肩走出来,有一瞬间的怔忡,待得回过神,却向他们点一点头道:“不意在这里遇见诸位,真是巧了。”
张景侗也不料会在茶楼前遇着她和秀儿,自从听说她离婚的消息,他已预测过许多回二人重逢的场景,或是在街头,亦或是在巷尾,但绝没有一种情形会像如今这般,既让他惊喜,又让他惶恐。
他见宛春打了招呼,不觉也点一点头道:“许久不见,可曾无恙?”
宛春报之以微笑,并未回答他,却朝着柳秉钧望了一眼。
柳秉钧便也笑道:“我亦若日未见四小姐了,四小姐可还安好?”
宛春道:“承蒙柳大哥惦念,我还好,只是听说贵府近来不大顺心,辛苦柳大哥多多照顾伯父伯母了。”
柳秉钧不置可否,对于柳静语和樊光耀私奔一事,他比他的父母要豁达开明的多。原本他还不知为何父母执意要将静语嫁给赵国栋,待得静语走后,从母亲口中得知是因为迫于他的前程受到了威胁,才不得不行此下策时,天知道他有多庆幸,庆幸静语及时的聪明的从这样一桩肮脏的婚姻中脱身出来。
今日,他本不欲来,无奈张景侗执意要他作陪,誓要在他与赵国栋之间做一个和事佬。他心知此事必不是赵国栋的主意,也心知他是抵抗不住父母的压力的,倒也不曾过多责怪他,只是对于二人之间的前程,另有了一番计较罢了。
而今既是偶遇了宛春,想着她的身世与静语何其相像,若静语当真嫁到赵家,难保将来不走上宛春的后路。由是在庆幸之余,亦对这个如自己妹妹一般的世家小姐生出了几许同情,便道:“不消四小姐多说,我也正有此意,想我家中父母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静语走了,柳家便只剩我一个子孙,我自当要好生照料柳家上下。是以,我正打算要去你们府上找伯醇大哥谈谈心,托他给我在学校谋个教导员的差事,好让我就近照顾家里呢。”
他这话虽说得突然,但并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早已思虑妥了的,只等着找个时机宣布而已。
那跟着他一道出来的张景侗等人闻言都是一惊,赵国栋忙道:“秉钧,你还在埋怨我吗?我已同你说得明白,我家中做的事我并不知情,若然知情,我定不会同意父亲将你革职的,你何苦还要去另觅差事?”
张景侗也道:“秉钧,你如何信不过我们两个?纵然赵家那边没你的差事,我这里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为何要……”
“我没有信不过你们两个的意思,亦没有埋怨你们的意思。”柳秉钧含笑摆一摆手,打断了他,面上却一派闲适安然,“只是我在讲武堂的时候就很不喜欢战争,更倾向于做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无奈我父亲做了一辈子的文职,倒很盼望我能在军事领域出人头地,是以才叫我去了讲武堂。而今我试也试过了,的确不算是个从军的料子,倒不如安安稳稳的仍旧去当我的先生。”
“你这……”
张景侗和赵国栋还欲再要劝说他两句,忽听跟着他们身后出来一直不见动静的赵纯美蓦地出声道:“柳大哥不会是想琵琶别抱吧?赵家你不去,张家你不去,偏偏李家你就去了。怎么,李家难不成要比我们赵家张家更好?”
宛春听言,直觉蹙眉道:“赵小姐此话何意?人都知我们张李两府比同一家,柳大哥不论是去到张家做事还是去到李家做事,都没有区别,单看柳大哥自己选择罢了。再则我大哥的学校乃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无关政治与军事。”
“那可就不见得,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就怎么好,旁人哪里知晓内情?”
赵纯美冷冷笑了一声,便上前挽住张景侗的胳膊道:“走,我们且回去再说。”
她姿态亲昵而自然,仿佛许多日来都是这样一般。
宛春顿感蹊跷,忙抬了头去看张景侗,张景侗一见她目光望过来,慌里慌张的就掰开赵纯美的手低斥道:“休得胡说,秉钧行事自有分寸。”
赵纯美瞧着他神色诡异,又看宛春眼神清冷,不由再度挽住张景侗的胳膊,死死攥紧了道:“我是否胡说,日后定见分晓,不过眼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四小姐不知道的?”
“赵纯美,你不要胡闹!”
张景侗眉目一瞪,急急就要将她拉走。
赵纯美哎呀一声,极不情愿被他拖曳了几步,还未曾继续言语,便在将将走至宛春身边的时候,猛然听她娇吒一声:“站住!”
张景侗身子一僵,身后正欲跟上他的赵国栋和柳秉钧亦是停在了原地,便见的宛春的目光在他四人面上逡巡一回,忽而冷冷转向张景侗道:“我回来的晚,只听说你已成婚,竟没能登门贺你,而今既是碰见,倒要问一问,你的夫人如今在哪里?改日也好前去拜见。”
“囡囡,你……我……”张景侗叫她一语问住,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赵纯美倒不料宛春叫住他们是为了问这个,更不料她竟不知自己与张景侗成婚的事,登时心下得意,隐隐勾动嘴角,笑道:“四小姐这还看不清楚吗?我便是景侗明媒正娶的夫人!”
“赵纯美,你闭嘴!”
“纯美,莫要多言!”
她话音一落,霎时两道人语响起,张景侗和赵国栋纷纷要喝止了她,不想她说的太快,已然是拦不住了。
宛春虽猜测到了一二,可在没有听到赵纯美的回话之前,她的心里还犹有三分侥幸,只想着张景侗答应过她的,此生不会娶赵家女为妻,必不会食言。可在赵纯美开口之后,全数的侥幸尽皆破灭,仿佛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劈得人五脏俱焚,心神欲碎。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张景侗,就是这个男人,骗了她一次,又骗了她第二次,可恨她次次都相信了他。(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心声()
张景侗手足无措间,只能怔怔回望着宛春,看她眸中的悲伤、愤怒、失望仿佛潮水一般,尽皆涌向了他,将他紧紧包围住,无处可逃。
宛春见他不语,分明是默认的样子,恨到极处,倒一时说不出旁的话来,恰好她的汽车夫在这时候回来,宛春拉上秀儿,头也不回就急急往车前走去。
张景侗直到此刻才回了神,亦跟着她疾走两步,便要追上她去。
一侧里,赵纯美眼看他要行动,慌慌张张就扯住了他的胳膊,嚷道:“景侗,你要做什么去?难道你忘了我们才是夫妻吗?”
是啊,他们才是夫妻,这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可是为什么他……还会这么不甘心呢?明明,明明方才那个他最爱的女子就站在他眼前,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却连一句挽留她的话都不敢说。
人都道张家五少爷年少有为,权势煊赫,可有谁看得出这一切都是假象?如他当真权势喧天,为何还会受制于人,为何还要违背诺言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他扪心自问,无奈没有人会给他答案,就连他自己亦不知那个答案是什么。
颓然的停住脚步,张景侗直觉眼下当真是疲惫极了,摆一摆手便同赵国栋、柳秉钧道:“我还有别的事,今日聚会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大跨步就迈了出去,拉开车门坐上车,不等赵纯美上车,就命汽车夫开走了。
赵纯美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他的车子走远,不由气红脸,跺一跺脚道:“大哥,你们看他,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赵国栋叹口气,忍不住道:“这还不是怪你,好好地说话,你又去招惹李家四小姐做什么?你难道忘了自己为何要改姓嫁给景侗的缘由吗?”
“我岂能忘得掉!”
提及这事,赵纯美就不禁恨得咬牙,若非李宛春逼迫张景侗当着众人面儿赌咒发誓,不娶赵家女为妻,她又何苦改随母姓才能得偿所愿?而今难得看见宛春离婚后的落魄模样,她怎么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时机,在她面前赢得一回局面?遂对她大哥赵国栋道:“李宛春不是不愿张景侗娶我的吗?那正好,我偏偏就要嫁给张景侗,还偏偏要告诉她,笑到最后的人永远是我赵纯美!她李宛春出身再好,也不过是被人休弃了的可怜人!”
“妹妹你这……你这又是何苦,同她置什么气!”
赵国栋无奈地指一指离去的张景侗,“你明知他心里还放不下那一位,为何不大度一些?”
“大度,凭什么要我大度?”赵纯美杏眼圆睁,“是她李宛春不想我过得好,是她逼着景侗发誓不许娶我为妻!你们也看得到了,她都嫁人了,却还要害我,今天我不过是告诉她实情,究竟何错之有?景侗心里就是有一百个李宛春又如何,只要我不死,他此生的妻子就只能是我赵纯美一个人,张家的五少奶奶亦只可能是我!”
“你!”赵国栋一时语结,甩了袖子便道,“秉钧,咱们走,不同她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柳秉钧好笑摸一摸鼻梁,不想他们兄妹竟当街吵了起来,随即各自劝说一回,又叫了自家的汽车来,好歹是将赵家兄妹都送了回去。
且说宛春一路哽咽着回到家中,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到了季元的院子里,看着院子中萍绿正要把葡萄湃在冰水里,旋即便走至她面前问道:“我三哥人呢?”
她来得突然,问得也突然,萍绿吓了一跳后方醒过神笑道:“三爷中午被人请去吃酒,喝得多了,这会子还没起呢。”
宛春不再言语,憋着气就往屋里走。
萍绿这时方察觉形势不对,忙拉住跟在她身边的秀儿嘀咕道:“四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找三爷?看上去分外不高兴的样子。”
秀儿急急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将萍绿拉上一旁去了。
宛春径自进到屋中,扑面一阵淡淡的酒香气,季元果真在房中睡得人事不知。她气恼上前,一掀了他身上薄薄一层锦衾,扯着他的胳膊便道:“三哥,三哥,李季元!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季元酒梦正酣的时候,被她唤醒,神志模糊地躺在床上支吾着道:“我当是谁那么大胆,原是四……四妹妹来了啊,你要问我……嗝……什么?”
他说话间,不时带着些微酒气,宛春叫他熏得后退一步道:“我问你,张景侗娶赵纯美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