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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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摇摇头,看宛春还在护栏旁蹲着,便也蹲下来:“姐姐来这里做什么?”
宛春嗓子里模糊应了一声,却说:“这江水比往年浑浊多了,不是吗?”
金丽笑了笑,耸肩道:“我可不清楚,去年你并没有带我来这里。”
宛春点了点头,去年啊……去年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并且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金丽,你要去赛马吗?”突然地,宛春问了一句。
金丽怔了一下,才笑眯眯的说:“怎么,姐姐有兴趣去骑马了?可是,你这身子承受得住么?”
宛春摇摇头,扶着护栏站起来道:“不,我不去,我在更衣室那边等你。我听说上海也有个跑马场,想必你曾去玩过,我们这里的跑马场你不妨也去玩一玩,瞧瞧和上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那好吧。”
虽然不解宛春为何跑到这里,但听说可以去骑马,正有心要在宛春面前一显身手的少女,自然雀跃不已。
两个人便从莲蓉桥转回跑马场,宛春拿了票递给西崽,租借了一身骑马装,驯马师得令牵了马过来。正待要讲解上马的事宜,金丽却一把扯过缰绳,笑道:“放心,我的骑马术可是上海有名的驯马师麦克教的,这点子事情我都清楚得很。唯独我的姐姐不大明白,她若是想骑马,请你务必仔细教一教她。”
第五章 偶遇()
这里的驯马师听了,自然诧异。旧京的马术教习正是从上海偷师学来的,对于麦克他早已久仰大名,想不到还能在香山遇到他的学生,且是这样的年轻俏丽,不由刮目三分,笑着躬身道:“小姐吩咐,岂有不从?请放心,令姐若是想学,我定然会尽心尽力。”说罢,又转过身按照西方绅士的方式,左手搭在右肩上,对宛春行了个躬身礼。
宛春微微的笑着回礼,向金丽叮嘱道:“你自去玩你的,我并不爱这样的运动,无需为我担心。”
金丽在马上笑了笑,两颊上的酒窝隐隐若现,俏皮的一仰头,就将马调转了身子,只听啪的一声响,却是她抽动了鞭子,宛春但见一丛云烟起,那马儿就得得的跑开了。
驯马师眺目看着马儿跑得没个影儿,瞧着金丽飒爽的英姿,不由啧啧有声,又问宛春:“小姐当真不要骑马吗?其实你若是怕受惊跌下来,我可以牵着马带你走一圈的。”
宛春摇摇头,直说不必。她带金丽来骑马,不过是想法子支开她罢了,自己哪里有那份心情。
幸喜驯马师有几分眼力劲儿,单看她与金丽的衣着,便知不是出自一般人家,又听金丽说她的马术是麦克亲自教习的,更知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故而对待宛春,未免多添了几分小心,见她说不必,自己也就不再打扰,仍是回到更衣室旁的休息室里,等着下一位来客。
宛春见他走开,自己也就忙活开了。趁金丽不在,三步并作两步的从跑马场走出来,到了门房那里,敲了一敲窗户上的玻璃。
看门的正坐在里头拿了几张报纸翻看着,听见声响不觉站起身子挡住玻璃,将报纸胡乱一握塞进屉子里,方转了身问道:“是谁?”
宛春看他的举动,知晓他是误会了,以为是上头出来巡查,便道:“是我,麻烦问你一件事。”
门房听是个女子的声音,才松一口气拉开门出来。
一见宛春,便满面含笑说:“原来又是小姐你呀,这一回可是为了什么呢?”
宛春看着四周并没什么人,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块钱来递到他手上,轻声的问道:“不为了别的,我只问你,方才你说的那对无辜淹死的娘俩儿,如今都葬在哪里了?”
门房不意她专程回来就为这个,虽说自己对于钱财一向喜爱有加,但他活了这四十多年,却也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该说的,一时不敢接受,忙摆着手笑道:“我并不十分清楚,都是警察署来的人办理的。”
宛春神色淡然,又拿出了一块钱,连同方才的一块钱放在一起,照旧递到门房面前道:“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你说那个孩子才周岁,死去的那个夫人也不过二十余岁,心里着实替她们惋惜,所以才想打探了墓地,前去拜祭一二,也不枉听了一回她们的故事。”
门房这下子又是大大的纳罕,倒没有见过如此好心的小姐,自己若执意拒绝,倒像是驳了人家的善念,冥冥之中也自觉对不住那对母女。于是欣然接下钱,对宛春道:“实不相瞒,我也只是听说罢了。那对母女据说家都在南方,所以在我们北边入殓后,就由那个女人的丈夫,顺着水路扶柩回去了。至于埋在哪一处,却实在不知。”
顺着水路回去?
宛春默然片刻,她知道京杭大运河贯穿南北航道,沪上的船舶也会经此而过。那么;陆建豪是回了上海吗?
依照他那日对待她的决绝态度,倒是要娶了那个女人,留在旧京里有番作为一样,怎会不声不响的回去了?
她有心要向门房再打听打听,岂不料这时园子外面又走进许多年轻人来,男男女女混作一堆,都是极为时髦的打扮。
宛春余光里看见,竟然倍感熟悉,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她竟忘了如今的身份可是是李家的四小姐,保不齐就会在这里遇见了李宛春的旧识。未免叫人看出端倪,宛春不敢多留下去,连忙错身走开。
门房赶着去售票,也不及和她多言。
唯独那群人里有个女学生,梳个倒卷荷叶式的发型,穿着月白绸的长衫,外罩了云霞纱紧身坎肩,底下露了两只白缎子鞋尖,生的很是标致。鹅蛋脸上一双柳叶弯眉,下映着黑珍珠一样的眸子,樱桃红的嘴唇轻轻咬啮着,似有什么难以开解的事。
她看见宛春走开,便只顾着发呆,还是身旁穿着学生装的少年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肘,笑道:“密斯柳,你怎么不拿票呢?”
那女学生让他一撞,立时回过神来,指着前方的宛春问他:“密斯脱繁,你瞧,那是不是密斯李?”
学生装少年面容一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就点了头道:“像是她,休学了这半年,已经许久不见她的面了。只不过,怎么就她一个人在,见了我们又为何要走呢?”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李宛春的旧识,那女学生本家姓柳,闺名讳做静语,是旧京法制局局长的千金。学生装少年姓繁,单名一个旭字,表字光耀,乃是外交部总长家的小公子。柳繁两家与李家皆是世交之好,家中小儿女多是自幼相识,只因宛春幼年多病,故而见面的不多,在读女中的时候,才和静语相知,又结识了繁光耀这些人。
可惜二月里的一场大病,使得宛春休学在家,卧床数月不起。众人碍着静安官邸是个太过严肃的地方,不敢随意探视,竟一直不得见面。此时再见,不论性情还是气度,宛春已非昔日可比,也难怪他两个不能确信。
说话间,前头走着的一帮朋友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纷纷叫唤他们快些。
柳静语无奈,只得拿上赏花亭的门票和繁光耀一面走,一面道:“大抵是没认出我们来吧。我想密斯李既然是好了,明儿我们约定一起去看一看她吧。虽然她是国务卿家的小姐,难得性情温和,我很喜欢与她往来,多日不见,也着实想念了些。”
繁光耀也正有此意,见柳静语先说出来,便附和着道:“既如此,我们回去就各自送上拜帖去静安官邸,以防她明日不在,倒是白走一趟。”
柳静语微笑颔首,这才加紧几步追上前方的队伍。
宛春尚还不知自己漏了行迹,眼下无获而返,心里头终归是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走到跑马场,见金丽赛马还未回来,自己走的又有些倦了,瞅着跑马场入门的地方就有个雕砌整齐的白色大理石墩子,便从包里拿出一方水红稠的手绢擦一擦上头的浮尘,就坐了下来。
手里的折扇轻晃了两下,微微去些暑热,宛春抬起了头,举目远望。这会子已临近傍晚,天边太阳红彤彤的,却并不炙热,鸭蛋黄似的泛着莹润的光,园里的游人比方才多了数倍,嘈嘈切切端的是十分热闹繁华。
只不过这热闹看在她眼里,越发的衬托出自身的落寞。黯然的微合双目,正待要小憩的时候,不想头顶忽的传来一声笑语:“小姐,打扰了,麻烦您稍移尊驾。”
宛春愕然睁开眼,见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侍应生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了一套马鞍,和颜悦色的半弓着身子。
她不知自己哪里出错,忙起身让了让,笑道:“有什么事吗?”
侍应生摆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小姐误坐在上马石上,不巧一位公子恰要从这里上马,所以我才来与小姐说一声。”
宛春回首看了一眼方才坐的地方,果然在石头的侧面有三个斗方大字‘上马石’,这是古时权贵人家显摆门面的特色物品,自己原先只在书上看过,却从未在生活中见识过,想不到刚见第一面就闹了笑话。
她不免有些尴尬,笑容顿了一顿才道:“对不起,我竟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
身后又一道声音传来,宛春未及回身,便见那侍应生腰身弯的更低,循着旧习,右手在身侧轻垂了一下笑着请安道:“侗五爷,您来啦。”
宛春这才回过头,只见身后高高立了一匹枣红骏马,乌眸熠熠,毛发如上等的绸缎一样,油的发亮,四只马蹄不安分的扒拉着地面,似是跃跃欲试。
骏马的旁边直直站了一位弱冠之龄的青年男子,穿了一件草黄色对襟翻领上衣,底下是同色的西装长裤,至膝盖下紧缩,以带束之。腰间勒着深姜黄色细皮两层武装带,脚上是一双黑皮制的马靴,靴筒齐膝盖,靴后跟凸出小皮一块以附托马刺。马刺两端各缀皮带一条,附以扣搭,束在足背之上。又见他手上戴一副土黄色的棉纱手套,一根湘竹柄马鞭攥在手中晃了两晃,活脱脱是个军官模样。
宛春不由讶异,她在李家居住多日,又有前头积攒的见识,知道政府如今对军容军纪管理的很严,别说是军官,便是如季元那般的讲武堂学生,也不得随意着军服娱乐。想不到这个人却大胆,不仅出来娱乐,且专拣了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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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旧识()
来人看她回身,倒也显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只不过遮掩的迅疾,刹那就醒过神来对宛春笑了一笑,却向那侍应生笑骂道:“猴崽子,几时学的这般多嘴?这位小姐或许是走累了,借你的地方休息片刻,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怎可叫这位小姐起身呢?”
侍应生听他半真半假的训斥,仔细打量一眼宛春的容貌,心里只想发笑。谁都知道京师四大公子是一向爱讨漂亮女郎欢心的,其中又尤以总统府的五少爷为最。
因香山幽静清雅,又有宜江作伴,所以附近学校里的学生无事时总是三五成群的结伴来这里游玩,京师四大公子自然不能放过这等猎艳的好机会,因此惯爱来园子里骑马,这上马石也是专一为他们而设,往常若是有人不仔细坐了或踩了,定叫他们骂个狗血淋头才罢休。
今儿不过是换了一位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姐,侗五爷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要是还不明白,这差事也是白混了。于是忙伸手佯装打嘴,自怪自责道:“是我多舌了,只为了五爷要过来玩的开心,竟忘了照顾这位小姐。着实该打!该打!”
“好了,好了。”
来人不由好笑,知他是做个样子,也不去追究,扬声喝住之后,便将手里的缰绳径自甩给了他,自己却将双手互拍了两下,摘去手套,伸了右手到宛春面前道:“鄙姓张,双名景侗,方才惊扰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宛春笑靥清浅,她于西式文化虽知之甚少,但也曾见过陆建豪与留学的那帮朋友打交道,明白这是个握手礼,便伸出手交到他掌心,两下里轻轻握了一下,旋即松开道:“密斯脱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请您见谅才是。”
张景侗听罢会心一笑,右手的指尖在掌心里轻轻磨蹭两下,微低下头来。瞧着宛春内里穿了一件纯白的吊带背心,罩着米白的灯笼袖束腰小外套,底下是长及脚踝的灰蓝棉布裙。两只雪白的膀子,如截藕一般露在外面,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越发衬得她肤如脂玉,泛着油光的白,微微透出些许粉红色调,叫人不能别视。
张景侗自诩是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京中不论高门大户还是柴门扉牖,但凡家中有漂亮女郎的,他多是知晓的。像宛春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倒从来没见过,而且看这穿衣打扮,分明是富家千金无疑,就更没有道理不识得了。便很疑心是从外地进京来的,于是含笑问道:“恕我冒昧,不知小姐是谁家的女公子,可是上京探亲来的么?”
宛春眸光轻转,她曾于奶母口中得知,四小姐生前上的是女子中学,往来多是女伴。兼之身体单薄脾性温婉,交际圈子实在小的可怜,故而在近些年社交开放的旧京里,认得她的男子除了自家兄长并没有几个。
这于宛春来说,是件很好的事情,患病期间无人打扰,倒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此刻见张景侗这样问,宛春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一笑而过。
却叫张景侗摸不着头脑起来,以为自己猜的很对,可即便这样,他私心里依然很想问一问面前这个漂亮的仿佛不食人烟火的女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可惜宛春已经等不得他问,就走开了。
金丽恰也骑马回来,远远带着一蓬烟尘,在马上遥遥招手笑道:“宛姐姐,快瞧,我要给你表演个马术看呢。”
说着,也不管宛春如何回答,手头上便猛地一紧缰绳,将那马惊得怒起,刹那停步抬起了前蹄,半立起身子,金丽自己也被颠地几乎落下地来。
宛春一时看得惊心动魄,忙说着小心,就要过去。
张景侗,慌忙一步拉住她道:“不要过去,仔细踢着你。”
话音未落,那马果然放下了前蹄,长吁一声,停在了宛春面前。
金丽坐在马上咯咯的笑,似乎做了件极为了不得的事,向宛春讨好道:“是不是非常精彩?”
宛春好气之余不免好笑,便沉了几分脸色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吗?还不快快下来,差点吓死我了。”
“宛姐姐你就是胆小。”
金丽得意的哼了一声,并不把宛春的话放在心上,眉目一挑,就利索的翻身下了马。
方才那个替张景侗备鞍的很识侍应生识时务的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与枣红骏马一道牵离去一旁。
金丽这才注意宛春旁边站着的男子,看他亲昵的拉着宛春的胳膊,不由开口笑问宛春:“姐姐,这位密斯脱你不介绍一番吗?”
宛春也忙低了头看去,方才太过紧张竟未察觉被人拉住,此刻被半大的孩子这样打趣,脸上只觉一阵火烧一般,很不好意思的抽回胳膊,笑道:“不要无礼,这位张公子不过是偶遇上的罢了。你既然骑马回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金丽撇撇嘴,像是并不满意宛春的说辞。她在上海社交场里随着父母交际久了,自然看得出张景侗的身份非同寻常,原以为能从宛春口中套出些话来,却不想他们只是陌路相识,未免无趣许多,便点头道:“那好,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回去的时候顺便逛一逛街吧。”
宛春无可无不可的笑笑,转了身便走,也没有与张景侗打声招呼,倒是金丽活泼泼的挥了挥手,笑对他说一声告辞。
张景侗攥着手套,不由失笑起来。看她两人一个清丽,一个娇媚,这等赛金花似的姊妹,倒也难得。听方才妹妹叫了声宛姐姐,莫不是名字中带了一个宛字吗?可在自己的印象里,并不记得名门大户里谁家有女儿以宛字为名,且是自己不认识的。
越想越觉离奇,张景侗招了招手,叫过牵马的西崽道:“你认得方才那两位小姐吗?”
西崽笑着摇头:“并不认得,倒像是头回看见。”
张景侗微笑颔首,心道是了,应该是外地进京才是,赶明儿见了季元、秉钧和国栋,才要好好地说一说这一次的艳遇呢。想罢,就将此事撇开,见西崽已经备好马鞍,自己就经由上马石上了马,挥鞭纵马远去了。
且说宛春和金丽从园子里出来,彩珠怀安夫妻两个早已等得多时,忙赶上前来问了在园子里玩得如何的话。宛春大致说了几句,便和金丽坐进车里说道:“金丽说要去街上逛一逛,瞧着可有开学需要的东西,怀安叔知道哪里是好去处么?”
怀安道:“怎么会不知呢?四小姐你惯常不出家门,一应所需又都是三少爷替您买来的,所以才不知。要说开学用的东西,总少不了笔墨纸砚之类,再者如今西式教育盛行,还有那眼镜框子,手表,钢笔,铅笔刀,都可以买来用的。二位若要去,出了这个园子,车子开到香樟树大道就行,那里的东西最齐全了。”
宛春和金丽听他细数了一圈,都笑起来道:“这样最好不过,我们就去香樟树大道。”
于是怀安将车子调头,就往香樟树大道而去,几个人直逛到路灯初上,在外面吃了晚饭,方满载而归的回到静安官邸。
才进院子,秀儿就从房里走出来,迎接宛春等人道:“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太太已经来了两通电话,要找四小姐呢。”
宛春不知余氏找自己所谓何事,疾走两步进屋里回了电话到锦溪余家,问过没什么大事,才松口气把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对余氏说了,又听余氏道:“才刚我打电话回去,听秀儿说值班室那里递进来两张帖子,你别忘了看一看都有谁的,若是找你祖父和父亲,只需往南京公馆打个电话知会他们一声就行。若是找我,暂且放着待我回去再说。若是找你三哥呢,依我的主意,趁早不要让他知道,收起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