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春归-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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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华夏枕畔尚有猛虎环伺,我是不愿意先成家的。”
“这么说来,是没有心意的人了?”
“没有。”
这却好办一些了,没有心上人,娶了谁不是娶?何况那张家的曼之,他是见过的,抛开身家不论,容貌见地与自己的长子倒也相配得很。
这事,过了年再同伯醇说罢。
想起妻子嘱托自己的话,李岚峰便不再多言,随意同伯醇聊些别的,就将话题遮掩了过去。
宛春追着李承续到后院中,天冷,后花园里许多花木都凋谢了,唯有几株常青植物还泛着些微绿意。李承续正手抚着枇杷树站在那里,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宛春,便道:“囡囡怎么来了?有事吗?”
宛春走前两步道:“没什么事,难得爷爷今天有时间在家里,我过来同爷爷说说话。”
“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话好说的。”李承续笑趣一句,看她脸蛋被院子里的风吹得苍白得很,又道,“回去吧,这里冷得很。”
“爷爷……”
宛春欲言又止,踌躇片刻,才又鼓起勇气道:“爷爷,她……我是说奶奶,她……长得和我像吗?母亲总说我不大随她,要更随奶奶一些。”
“唔……”李承续转过身,认真地将宛春打量了一回,似是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拍拍宛春的头道,“大概是有些像的,不过你比她瘦了一些,你要多吃,这样身体才能好。”
敏敏病重的时候,瘦的腕子上都戴不住一个玉钏,医生都说再这么瘦下去就没得救了。他后来总逼着她多吃一些,可是她吃不下了,她看着他,像许久之前他们还刚结婚的那样,温柔的唤他“奉也”,告诉他她走以后也不要难过,可他如何不难过?明明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她岂能放任他自己苟活呢?
“敏敏……”看着面前这张容颜,李承续只觉得眼前一阵昏花,依稀就像看到了故人,他伸了手欲要牵住宛春,可是眼前的花纹却越来越复杂繁多起来,连身子都随着那花纹晃动个不停。
敏敏。
他伸直了手,然而并没有碰到只在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却听耳边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再无了知觉。(。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章 腊八()
李家的这个腊八节足可谓过得惊心动魄,李承续的病倒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不说在场的宛春吓了一跳,便是身为长子且统领一方将领多年的李岚峰都大惊失色了好一阵,幸有家庭医生赶来的及时,查看过之后道是初入冬后,昼夜温差加大,兼之李承续从温暖的客厅出来,让冷风一扑,以致郁结于心头晕脑胀,故而出现了昏厥之状,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了,众人闻言无碍才纷纷松了口气。
宛春红着眼眶站在床前,余氏握紧她的手,不由劝慰她道:“莫担心了,许医生的话大可以相信,爷爷他会没事的。”
“嗯。”宛春点一点头,心里到底还是后怕,她原是想给爷爷打开心结,却不料正触在爷爷的心伤上,才害得爷爷……幸喜爷爷无事,要不然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李岚峰和伯醇也微微放下心,送走了许医生,才回到卧室里,李承续便已清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自己怔然之下,不由恍然失笑,暗叹自己真是垂暮之年了,竟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眼瞅长子长媳在跟前忙里忙外的伺候,他张了张口,却向尚在惊惶里的宛春说道:“囡囡,来,到爷爷这里来。”
宛春忙疾走两步到李承续眼前,弯下身道:“爷爷。”
李承续伸出手摸一摸她的额头,怜爱的看着她,良久方轻声道:“不要怕。爷爷好着呢,等过几日,爷爷再同你聊天。好不好?”
“好。”宛春哽咽应下,知晓这是李承续在安慰自己不要因他生病之事而内疚。自从她知晓自己是李叔云之后,对于李家比初醒之时更为亲切和依赖,习惯了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如今连祖父都这般和善可亲,宛春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
她的眼泪一贯说来就来,伯醇看见忙替她拭去泪痕。笑劝道:“爷爷都说无事了,妹妹这会子是喜极而泣吗?”
“大哥!”宛春破涕为笑。自己别过脸去擦了擦眼泪,嗔怪的瞪了伯醇一眼。
伯醇莞尔,李岚峰和余氏也禁不住展颜,李承续呵呵一笑。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有些好转。外头李达听说李承续醒了,忙叫人把准备好的药送进来,宛春和伯醇伺候李承续吃完药,大家想着他势必要好好休息一场的,便都轻手轻脚出去了。
至晚,李承续仍旧在自己房里吃了晚饭,得此惊吓,余氏晚上也没多少心情过节,只命人照每日里的寻常样式多添几个菜罢了。伯醇和宛春陪着父母吃了晚饭。余氏想起今儿一天都不曾见过季元,便使人出去问李桧,李桧竟也不知道。
余氏不觉有些动怒。便将季元房中的几个人都叫了来,挨个儿的问,还是萍绿想起来回道:“三爷一早说是约了张家五爷和柳家大爷他们去喝早茶,又说晌午就在外头吃不回来了,想必这会子也是同张家五爷他们在一起呢。”
又是那帮京城少爷!余氏鼻腔里哼了一声,倒也不好公开地说张景侗他们的不是。毕竟腿长在自己儿子身上,他要不愿意去。谁也拉不动他。她只是恼恨于这个小儿子的不懂事,腊八节都不在家过,成何体统!这会子已然都八点多钟了,居然还没回来,简直不像话。
“李桧。”
她突然扬声一喊,吓了众人一跳,李桧忙从队列中出来,躬身道:“夫人,我在,我在。”
“你是季元的奶胞兄弟,他同你向来亲密。现在你就坐辆车出去,到你们三爷常去的几个地方都转悠转悠,见了他的面,传我的话给他,务必要在九点钟前到我和先生跟前来,否则,我可饶不了他,也饶不了你。”
“这……”李桧期期艾艾,不敢答应。
余氏越发冷了面孔,一拍桌子道:“这什么这,还不快去!”
“是是,这就去,这就去了。”
别看余氏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可是发起脾气来比李岚峰还要可怕。李桧可真是有苦难言,眼看着都要八点半了,自己连李家的大门还没出呢,又不知道三爷在哪儿,九点钟哪里能把人给找回来?这不明摆着回来要被骂么。
三爷也是,以往出去哪里,旁的不说,总会对自己偷偷言语两句的,怎地今日就奇了怪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三爷常去的地方,常去的地方……”
李桧一面在嘴里嘀咕,一面不住地打量外头,开车的司机是季元常用的,和李桧甚是相熟,看他嘴里叽里咕噜的直念叨,不由就戏谑他道:“李哥,你这念经呢啊?什么常来上常去的,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佛根儿哪。”
“去去去,佛根儿个屁,爷爷我都要火烧屁股根儿了。”李桧推搡一把他的头,仍是瞅着窗外道,“太太可是说了,找不到三爷,她就饶不了我。我看哪,要是找不到三爷,咱们哥俩今儿也别回去了,就在这满大街转悠吧。”
“找三爷?嗨,李哥你不早说?”司机狠拍一下大腿,你说这都什么事,大晚上被李桧心急火燎拉出来开车,也不说去哪就让他四九城的瞎转,这会子才说找三爷,“我一早才把三爷送出门去,后来又带了他去昙花胡同。三爷保不齐就同哪一家的女子约会去了,要不然干嘛那么快赶我回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是你把三爷送出去的?嗨,我说你这臭小子!”
李桧简直又喜又气,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嗨,正愁得慌呢,三爷居然就有下落了。昙花胡同?那不是那什么晁小姐住的地方么?三爷这也……这也太能追求了,腊八节还不忘去看晁小姐。
“还不快掉头,你个傻小子,哥哥我今日可算是逃过一劫了。”
李桧拍拍司机的肩膀,两个人忙又急乎乎掉转了车头,往南边昙花胡同去。
季元还不知道余氏派人出来找他的事,他今日在晁家免费当了一日的小二,专一的给穷苦人打饭施腊八粥。晁慕言初见他来,吓得话都说不全了,生怕他再闹出什么是非来,几次三番要撵了他走。
季元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在对待女士的态度上,显出尤其出众的耐心来。由是晁慕言不仅没能赶走他,反倒是晁家老爷子晁良春撞见了季元,看他仪表堂堂,言语又爽快,很是欣赏,因误会他是慕言的同学,又问他家住何处。
季元怕说实话,会让别人以为他显摆出身,遂只轻描淡写地说是住在长安街上。旧京东起东单,西至西单,都是长安街范围,住的人又那么多,李家不过是其中一个,他这样虽有遮掩之意,倒也不算欺瞒。
晁良春曾听闻医学院中有世家子弟求学,甚而还有周家的千金和李家的四小姐,会有季元这样的人物并不显得奇怪,是以他也不曾多疑,就将季元留了下来。
季元摆平了老先生,自然就不怕晁慕言的冷面孔了,看她煮粥施粥忙得团团转,竟不辞劳苦的挽起胳膊,干脆替她一道施起粥来。晁慕言不好撵他,又不好使唤他,只能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自己瞎忙活。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晁家看见季元的付出,自然要好生留他在家里吃一顿饭的。饭桌上晁老爷子和晁父言语里外都试探了季元一番,见他学识见地皆是不俗,对于政治亦有自己的看法,甚至而在对待晁慕言读医学一事上,都表示了大大的赞同,还道当初前朝曾言“师夷长技以制夷”,放在医学上同样有其道理。这话可算深得晁老爷子之心,自古医者便处下品,位列中九流,甚至不及工商,然而晁家数代从医,何尝不想位居上品?只是医者仁心,不愿意去争那个虚名罢了。可如今世道变了,医学已经慢慢受到了重视,西方医学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布了大江南北,他们晁家的中医亦受到些许冲击,是以晁老爷子才发下狠心要把慕言送进医学院里,学习最先进的西方医学。
将来如到了中国同西方兵戈相见的一天,他们务必要确保不必有求人的时候。
可惜这些事情很多国人还不曾看开,便是左右邻居都对读医学的慕言指指点点,难得有个好儿郎愿意高看慕言一眼,老爷子心里着实高兴,一高兴禁不住又拉着季元喝了两杯酒。
季元这顿饭直吃到月明,若不是慕言和晁父看着老爷子快要酒力不支,竭力劝止住他,只怕他还要再晚一些的。
晁老爷子那里自然有晁父晁母照顾,季元这边便只好麻烦慕言送他出门了。
慕言恼于季元的不请自来,不大乐意地送他出了门,季元站在门槛处,回过身却笑道:“你们家里的人同你却不大一样,你待我很不客气,他们待我却客气得很。”
慕言冷笑一声,按住那半扇门道:“你们家里的人倒都是一样的会骗人,你会,你的妹妹四小姐也会。”(。)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情()
这好好地,怎么突然间说到四妹妹身上去了?再说,他什么时候骗人了?
季元皱紧眉头,推开半扇门,目光清湛,直追着晁慕言问道:“晁小姐这话我倒听不明白了,我何时骗你了,我家四妹妹又何时骗了你什么?”
“你们还说没有骗人?方才我爷爷问你家住哪里,你为何说是住在长安街上,怎么不说住在静安官邸?还有你们家的四小姐,到医学院读书是很丢人的事吗?为何遮遮掩掩,不用真名,偏用了化名?难道,这都不叫骗人吗?”
晁慕言扬起雪白的脖颈,言辞间大有咄咄逼人意味。在别人的印象中,她都是平和的安静的淡然的,很少有这样怒意外露的时候。这倒也不能怪她生气,她自认为自己同宛春是志同道合的人,且以结交了宛春和周湘这等女孩子做朋友而引以为荣,却不料她以为的“好朋友”,竟然还隐瞒了自己那么多事情,连姓名都是假的。
李家的四小姐怎么了,就不能读医学了吗?她都有胆量去总统府请愿,为何还要对老师对同学声称她姓邓,叫邓宛春呢?还管着亲哥哥叫表哥,可不是兄妹两个合起伙来骗人!
她把几日来压抑的怒气都散发在这一刻,季元愣了片刻,回过神不气反笑道:“你就为了这个,就说我和四妹妹骗人?我问你,静安官邸是不是就在长安街上。我说家住长安街错了吗?我妹妹闺名原就叫宛春,送她去读医学也是家里同意的,设若认为李家人就不能读医学。那么早在她入学之初我们家中就该阻止过了。给她改做邓姓,也是防人顾忌她的出身,未免李家给她的学习带来诸多不便罢了,如何到你嘴里就变成学医是件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呢?依我之见,倒不是我家四妹妹瞧不起医学,是晁小姐你自己对于学医自卑得很才是。”
“我哪里自卑于学医了?”
晁慕言越发生气起来,鼓着脸颊急冲冲道:“我们晁家数代从医。我这一辈里虽然只有我一个女孩儿,可家里人也并没有让我放弃学医的念头。你这样说简直冤枉人!”
“你刚才岂不是也冤枉了我和我妹妹?”
季元见她生气,语气慢慢就缓和下来,微微叹口气道:“你瞧,这都是误会不是?”
“谁……谁同你误会了!你快些走。下次别来我们家了!”晁慕言简直要被眼前这个花花公子气炸了,她狠狠瞪一眼季元,憋着一口气,懒得同他再啰嗦,暗哼了一声,当着季元的面,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哎,我说你这人……”季元差点让门扉砸着脸,脚下忙后退开一步。冷眼瞧那黑漆漆的两扇板门,顿觉这漫天星光都无趣起来,甩一甩袖子。不觉嘟囔两句,“谁稀罕来呢!说着话就生气了。”
他有些气闷的冲着墙角就踹了两下,李桧恰带着司机赶到昙花胡同,一眼瞧见季元站在人家门外头跺着脚,不由暗暗笑道:“看来咱们三爷又吃瘪了。”
司机也跟着笑,缓缓将车开到季元身后。按了一下喇叭。
季元猛然回头,瞧见自己车辆。好一阵惊讶,待见到李桧从车里出来,更惊讶道:“你来干什么?”
李桧小跑两步到他跟前:“我来自然是请三爷回家去的啊。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会子还在人家外头站着,家里一桌子的人都眼巴巴等你吃饭你不来,把太太都等急了,一叠声的赶我出来找你,还说九点钟看不到你的人,饶不了你也饶不了我呢。”
“有这事?”季元半信半疑,只当是李桧蒙他,“可知太太找我什么急事?”
“那我哪能知道啊,我又不是太太肚子里的蛔虫。”李桧急得苦脸,拉着季元就上车道,“快走,快走,离九点钟只有一刻了,趁如今街上人少,车子开快点没准还能及时赶回去。”
季元让他强拉硬拽塞进车里,还没坐稳,车子就一溜烟窜出胡同去了,他一时不察,竟碰到了头,当即又气又恼的冲李桧嚷嚷道道:“若母亲找我没有什么大事,她饶得了你,我可饶不了你。”
“甭管谁饶不饶得了,有什么话,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的小祖宗。”李桧几欲要拜佛了,按住了季元坐好,又道,“三爷今儿是没在家,府里差点出大乱子了,老先生晕过去了。”
什么?
“爷爷晕过去了?多早晚的事?”季元猛地转过脸,神情里满是骇然。昨儿吃饭的时候爷爷不还是好好地吗?早上他出门也没听人说起这事啊。
李桧道:“就今儿上午发生的事,说是四小姐先发现的,幸而家庭医生来得及时,检查过了倒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把先生和太太吓得够呛,听闻四小姐都吓哭了呢。”
“四妹妹胆子小,爷爷晕过去她定然会受惊吓的。”
别说四妹妹当场吓哭,就是他在现场,保不齐也会吓哭的。爷爷晕倒了,听起来多么的不可思议啊!那样精神矍铄戎马半生的老人,仿佛丰碑一样的存在,怎么会晕倒呢?
季元难得心里不安起来,催促着司机道:“把车开快些,快点开回家去!”
三人火急火燎地回了静安官邸,上房里余氏为了等着季元,还没有安睡。李岚峰对季元亦是略有微词,腊八时不在家里过节也就罢了,还敢在这个举国不安宁的时候出去吃喝享乐,怎能不让人失望。故而夫妻两个倒异体同心起来,都在屋子里坐等着。
他们不睡,底下人更不敢去休息的,便是伯醇和宛春。因怕余氏和李岚峰会对季元发火,也没有回各自房中去,兄妹两个仍在前厅一处坐着说话。
宛春这两日的学业大有进步。日语的成绩也越发出色,伯醇试问了她几句,她都能回答得很好。伯醇拍拍宛春的肩膀,只叹怎么没把四妹妹的聪明和沉稳分一点给季元,也省得他三天两头闹得阖府不得安宁。
这边厢宛春刚担心李桧能不能及时带季元回来,那头院子里萍绿同秀儿就一路小跑进来道:“回来了,回来了。三爷他们回来了。”
宛春下意识看一眼怀表,八点五十五分。倒还来得及。她不由得舒口气,与伯醇一道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季元下车就忙向正房里跑,他只顾着担心李承续。压根就没把余氏要他九点钟到跟前的话放在心上。宛春从前厅出来,瞧他在抄手游廊里穿来绕去,仿佛一只飞蛾一样,直直就飞到了正房那边。
她哎呀一声,同伯醇说道:“三哥去爷爷那里了。”
伯醇摇了摇头,只怪季元自己时运不济,去了爷爷那里,再转弯回母亲那里,定然要超过九点钟了。
“算了。他大抵是知道爷爷晕倒的事情了,去看看爷爷也是应当的。”
他说得轻巧,李桧却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呀。千躲万躲到底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三少爷,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由是,这一夜三房里过得尤为凄惨。
宛春第二日见到季元的时候,任她同情心重,也不免不了笑出声来。瞧着季元的一双熊猫眼笑道:“三哥昨日睡得可好?”
季元瞥她一眼,斥了一句“幸灾乐祸”。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就从宛春身边走开了。还是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