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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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国这些年来的还算太平,绝对没有这种当街公然袭击人的事件,这一次那些亡命之徒明显是冲着林若清朝南国未来的皇后来的。只不过到底是哪些人要致林若清与死地呢?
林府的?
不可能,若是要动手,老早就干净利落的解决她了,何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林府外的?
林若清虽然有皇后之名,到底没有正式册封。她身体素来不佳,也不出门,自然不会与人结仇。当然也没有人想到是单纯的仇杀。
她当了皇后,或者她的皇后这个身份,会对哪些人不利呢?
林若清第一想到的是**的妃嫔们。
可是**诸多妃嫔谁有这个能力能召集这么多凶手,在艳阳城的管道上公然行凶?只怕这种玉石俱焚的行为是无论哪个家族哪个地位都不愿意做的吧。
林若清终究想不通,实际上那种情形下她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一只手猛地掀开车帘,同时一个身影拦住外面的璀璨的日头。
两女心脏同时一惊,便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轻轻说道:“果然还在这里。”
几乎是本能,林若清猛地护住林玉儿,拦在她面前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杀了我,放了她。”而透过那人的缝隙,她看见外面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躯体以及染满青石板的鲜血,一股令人作呕的感觉顿时涌上来。她握着胸口开始干呕起来。
阳光在那人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是众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带黑布的。他的脸的大部分都在阴影当中,只看得见他刀削的轮廓,和眼睛散发着莫名的兴奋的光芒。
林玉儿在林若清背后神色扑闪。可惜林若清都看不见。
那男子嘴角掠起一丝微笑,薄凉的嘴唇微微吐出几个字:“可惜,我两个人都要杀。”
那个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的警钟。林若清只觉得一股凉气是从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她脑海中飞快的跳动,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怎么样的转机。即便能保住一人也是好的。
她看着外面凄惨的场景,惨白的脸颊上带着少许悲哀,如果前世的那个凡事都为他人着想的林若清看到这种情景,又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可是如今这个她没有时间哭了,死神的脚步正在步步逼近了。
第三十一章()
朝南国的京都艳阳城里酒楼茶肆林立,当中最出名的酒楼之一就数靠近位于直通皇宫的菩提大道上的悦心楼。悦心楼不仅规模最大,装修也极其具有品位,是朝南国士林学子常聚的地方,也是今日那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宴请林澈的地方。
此时,林澈勒马落地,那少庄主的近侍名叫无心的已经上前来迎住他。“少爷在楼上等您。”
林澈略微点头,抬脚直奔楼上,也就是酒楼二楼的一处靠窗的雅间。那少庄主正自顾斟酒,眼睛只是看着楼下攘攘人群。那近侍关上门,守在门外。
“义兄,大清早的,怎么就开始独饮啊?”林澈自顾挪过椅子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外下面看,却是自家堂姐那顶五彩缤纷的轿子。
那少庄主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顺手拿起另外一个杯盏给他倒上。“和你结交这么长时间,你只知道我的姓,不知道我的名吧?”
林澈接过酒盏,一口干尽,听了他的话倒是微微一愣,龇牙咧嘴的说道:“这倒是。我只知道你家都姓吴。你是我吴兄弟便成。”
“你这人就这点爽快,我喜欢,哈哈,来。我们喝。”那吴少拍着膝盖大笑。
林澈也笑道:“名字不过是个符号,我知道你是你就行了。”
“那你说我是谁呢?”吴少不屈不饶说道。
饶是林澈再聪明,也没有反应过来,迟疑片刻,倒是跟着大笑道:“我们没事不学那些绕来绕去的调调。别把人都弄得糊涂了。要我说,你就是你。换了一副面容和名字,你还是你。”
吴少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失落,只是脸上还挂着淡浅的微笑,自然而然将目光投向外面,那顶奢华之极的马车已经走到这条大道的尽头,只稍一转,便会消失到视线中。
大概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会不愁找不到红颜知己?真不知那坐在轿子中的是何家的姑娘,有怎样的倾世容颜和品性。他的脑海中骤然想到那天傍晚在桥边看到的那个临水而站的林府侍女,只是不知道谁人有那个福气能消受起那样的佳人?
正在吴少胡思乱想着,那见到那原本四平八稳的马车居然开始狂奔起来。他视力极好,一眼看到射到马臀部处一只利箭。而远处,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黑影宛若雨后山间的蘑菇,迅速的都冒出来。
他惊讶的站起身,啊,晴天白日,竟然有人敢在皇宫前面行凶,这人是有天大的本事还是藐视王权?亦或者这两者都有?
林澈也听到外面的骚动,站起来往外一看,却见窗外嗖嗖的弹跳过几个矫健的黑影。“发生什么事了?”慌乱中他不禁惊讶出声问道。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原本人声攘攘的大街此时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以及夹杂着孩童和妇人的嚎哭声,偶然有一两壮丁大汉要挣扎着逃跑,就被从天上地上的黑衣人全都拦腰斩断,现场上横七竖八散落着许多身体的部件。一瞬间,原本和谐安宁的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人间地狱般骇人。
林澈惊恐的睁大眼睛,只差没晕过去。自小养尊处优的他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双瞳中满满的都是那辆被箭刺得千疮百孔的车子。
他顿了顿,一咬牙,遵从身体本能,毅然从窗口跳了下去。很多年后,林澈回忆起那一幕都觉得茫然不知所措,到底是什么怂恿他毅然跳下?果真只是骨肉亲情之间的那点浅薄的怜惜?
吴少看他敏捷的越过窗台,不禁在他身后叫起来:“你不要命了吗?”伸手间也没有抓到他的衣角。
在外面守着的无心已经快速进来了。饶是他这般冷血无情的人看到外面骇人的场景,也不禁瞳孔紧缩。
“快,拦住他。”吴少冷静而快速地下命令道。
“是。”说话间无心已经如同影子般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已经拉住林澈往外飞去的身体和腿,然后将他带回来。
“林少爷,冒犯了。”无心单膝跪下来请罪。
林澈这才冷静下来,眼睛里惊魂不定的看着那辆马车,姐姐和妹妹都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难道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这边,吴少的目光也将目光投上那辆马车,马车之前的奢华已经不复存在。他不禁再次轻叹道:“那些人也太草菅人命了吧。杀一人,也不需要路人都跟着陪葬吧。到底是哪家的女儿,能造这样的孽啊?她的对手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吧。可惜啊,可惜啊。。。”
林澈双眼发怔,喃喃的答道:“是我林家的女儿,我的堂姐和我的妹妹。”
吴少惊讶的扭过头,不能置信的看着他。
此时在另外一间酒肆中,同样是靠窗的座位,两个品苕闲聊的两个白衣人听闻外面动静同时一怔,往楼下看去,其中一人不禁抚掌失笑道:“这人未免也忑心急了,竟然在皇宫面前就动手了?这一下又有好戏看了。”
另外一个人语气倒是露出一些焦急,只是瞪着她口里抱怨道:“什么时候改改你那幸灾乐祸的心态?你这样胡乱说,让有心人听去了,只怕会惹祸上身。不记得下山时师傅怎么嘱咐我们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只看看谁这么倒霉,接着了这么大的仇,竟然让人请了天下第一等的杀手?”这人对眼前所见到血腥场景面不改色,依旧笑着调侃道。
他的同伴看着他一眼,只是微微叹气,脸上露出悲悯的表情:“看那车,也知道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再怎么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我就担心那车上的人香消玉殒,为艳阳城百姓招来此等横祸,只怕也会落得个祸水之名。”
“活着的时候不讲究名声,死之后倒是叨念这么多做什么?”他面前的人满不在乎的说道。一对深瞳的带着炙热的神色看着那群人的举动。“这种场景我见得多了,比这更可怕的我都见过。反正也当是看戏,要不我们来打赌,那车里的人是死是活?”
这人突然兴奋的说道。
那人徒然拍着桌子,拔高声调说道:“如果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知道原来你这么冷血,她之前对你的那些好就算是喂猪了!顾南枝,你不要太过分!”
第三十二章()
却说马车当中,林若清拦住那男子的视线,用身体护着林玉儿,并非在死之前她能萌发出像林澈所觉悟出的骨肉之情,而下意识有这个举动不过是她作为医者的救护人的本能动作。
在这个世上,活着的我们都不能想象下一秒我们会怎么样。
尤其是林若清当时处于那种危险的境地,当杀手从怀里慢慢拿出匕首直挺挺的指向她时,她徒然醒悟过来,无论她的灵魂游荡在何处,都逃不过命运两个字。从林府当中出来的那么一刻,或者更先前,从前世那个出车祸之前的她开始,她的名字注定就刻在死神的镰刀上。
早知道这么爽快,何必让我提心吊胆过这些日子?眼看见那整齐尖锐的刀刃朝腹部刺过来,林若清突然觉得头部一阵天昏地暗的晕眩,这个可悲身体总在关键时候发难,就是不知道那刀子捅到肉里面疼不疼?在意识的末端林若清如是想。
只听见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一句话:“哎呀,我都没有杀她,竟然就被吓死了。”然后就是身后林玉儿惊慌而惨淡的哭声。虽然林若清对林玉儿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宁愿相信那眼泪应该是真的。
林家大小姐未来皇后的车鸾被劫杀的消息立即就传到宫中,虽然宫廷离出事地点的位置不太远,但是等巡城将士赶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尸首遍野,到处都是鲜血留下的暗痕和死人身上的肉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身体部件以及垂了一地是什么部位的内脏。直到很多年后,目睹那场杀戮的那群人依旧会在梦里胆颤心惊。
很多人多声称看到一个宛如从修罗场来的带着邪魅笑容的刽子手亲手杀了林若清,他锋利如风的刀将林若清剁成了肉酱。但是又有另外一些人称,林若清其实没有死,被后来一个同样穿黑衣蒙黑布的人救走了。诸多说法众多纷纭。
暴行当天,朝野中掀起悍然大波,关乎这件事件的缘故,除了许多人口径一致指证代号“飞烟”的天下第一杀手,其他人的来历以及目的都一概不知。以林庭轩为首的诸多文臣联名上表,请求皇帝立即彻查此事。林君言也发动门下诸多势力向皇帝施压定为侄女讨回公道。一时间,皇帝南七夜被朝堂上为此事争论不休的臣子们弄得烦不甚烦,那派去侦查此事的官员偏偏也不给力,侦查数天也无功而返,仿佛那瞬间发生的暴行只是人们共同产生的幻觉,那么多如雨后蘑菇冒出来的黑衣人们在事件发生之后竟然在繁杂反复的官兵搜查中悄无声息的消失。祸不单行,国界边又传来北方凶蛮人牛马压境的事,原本想乘机收回林君言军权的皇帝不得不再次派他去镇压。那段时间里,上至朝野下到黎民都被整顿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心惊胆战,惶惶不能终日,生怕那群夺命杀手又从哪个旮旯窝里蹦出来。艳阳城的街道上也是过了好几个月后才陆续有人出来做生意,人们走到街口都努力避过发生惨案的那条路,原本属于黄金地段的街道至很多年后依旧门可罗雀。当然,也已经是后话了。
如此一闹,十天半个月连夜侦查,终于窥到对方的蛛丝马迹。却是射到马车中带有红缨的箭,这种红缨,是用血影花的水浸泡染成的,颜色透亮,经久不褪色,这种红是血影花特有的,最好的染坊都模仿不出来,加上血影花是象征北塞国的国花,唯独长在冰雪累积的冰山之上,是北塞国的王室成员才能采撷的花,再联系上近段时间,那北边凶蛮人无视之前约定擅自越界抢夺这件事,本来这凶蛮国是北塞国的附庸国,小小的一个附庸国哪有胆量敢于挑战三国鼎立中最大的国家,大部分官员自然顺理成章的将所有罪名都推到那处于向来对朝南国虎视耽耽的北塞国。
可无论怎么样,而这林若清林玉儿姐妹的影子甚至是尸首愣是没有找到。皇帝大婚终究宣布取消。
此时在宫廷一座华美的宫殿当中,当今皇帝最宠爱的越姬披着一件鹅黄色披肩,发簪斜歪,衣襟松散的倚在软榻上,见有人进来,连眼皮也没有抬,依旧漫不经心的的看着窗外垂了一地层层叠叠的嫣红色花瓣。她一双玉足并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子,十只脚趾头并没有染上妃嫔中时兴的石榴色,而是涂上一层透明的膏油,更显得玉足晶莹剔透,精巧逼人。
“娘娘,臣妾是来和您道喜来了。”来的是与她暖玉宫相邻的雯嫔。雯嫔初入宫中,的确仗着美貌得到还是太子的南七夜一时的宠爱。如今她的风头却不比之前,不过凭着家里有人在宫里打点,才争得一席之地。
朝南国**妃嫔等级分为一后、一贵妃、三夫人、九姬、二十四嫔以及八十一美人。越姬虽然受宠,出身却微寒,只是一家小商户的女儿,由于在幼年时期恰巧救过当时不小心溺水的南七夜,长大后才得有机会被选到宫中侍奉太子。朝南国对妃嫔出身极其看重,即便这越姬艳冠**、积宠一身,又有恩与皇帝,姬位却是她目前能爬到的顶峰。每每皇帝想要给她晋一下位分,总有几个老臣出来阻止,虽然她从入宫到现在已经五年之久,积累了不少势力,却依旧不能撼动朝廷当中的四大家族一分。
四大家族以林国公林府为首,其次分别是慕容王慕容家,永福王金家,平安王木家。这四家各有各的优势,在朝野当中根基极深,有互有牵连,朝野当中任何新生势力兴起都会被立马扼杀掉。自从朝南国开朝以来,四家更是源源不断往**送入女儿,通过联姻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势力。而像越姬这般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妃嫔,光是靠往日南七夜对其的恩情以及那一点微薄的怜爱,就想在**争得一席之地的念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她越姬向来是不怕苦的人,她自认为自己就是有这种本事。
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原本最大的劲敌骤然不见了,她当真还有些凄凄惶惶。她永远都记得那日看到南七夜说到林若清的名字时眼睛里露出的炽热,她当时就一种危机感,那个传说中天生凤命的女人是否会来夺走皇帝对她的宠爱?可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好运终究是站在她这边的。
想到此,越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半真半假的问道:“妹妹所说的喜从何而来?”
“哟,您还不知道吗?现在宫里面都传遍了。那个还没有进宫的女人已经死掉了,依您目前的宠爱,这皇后的位置还不是您的?”
越姬虽然憎恨这人口无遮拦,自然明了她为何而失宠。但难得她此时高兴,倒是愿意听她在耳边聒噪,脸上微微表现得哀怨却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妹妹这样说真是折杀我了。先不说和我同姬位的几个姐姐妹妹们,在我上面就有两位夫人,论起德行,越姬自然不敢和两位夫人相提并论。”
雯嫔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姐姐何必自谦,你不是知道,前几天皇上还和我说,她们不懂情趣得很,是木头做的两个软泥人儿,哪有姐姐这般知情懂礼?”越姬看她笑容满面的模样,只怕这两天皇帝宿在她那里她是来向自己炫耀来的。果然这雯嫔继续说道:“要不姐姐由我向皇帝说说,将你这位子晋一晋?得到一年半载,你生下一男半女,这宫里,哪有人能和你比肩?”越姬听了这话自然觉得好笑,却脸生感激的说道:“如此,当真是要谢谢妹妹了。”
等送走了这人,越姬身边的宫女含香不禁笑着说道:“这雯嫔也太糊涂了,也不知道当自己是谁了?”
“何必管她?不过是听了乐乐而已。”越姬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她一点说得不错,若是我能生得一男半女,这宫里哪有谁能和我比肩?”
“主子又不是不能生,为何不为皇上生个龙子呢?”含香说道。
“女人生了孩子无论如何保持身材、呵护肌肤,就是和生孩子之前不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冒这个险。”越姬说道。
含香露出一丝不解的表情:“以皇上对您的宠爱,如果您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他欢喜都来不及。更何况如今**龙脉稀薄,一个儿子自然是他目前最想要的。”
“你不懂!”越姬徒然提高声调。
含香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来,“娘娘息怒。”
“起来吧。”越姬瞟了她一眼,平淡了语气说道,“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第三十三章()
林若清与林玉儿的丧事自然举办得风光无比。林府上下想到林若清的温婉懂礼、林玉儿的乖觉灵巧,无人不痛哭流涕。还没有走进林府大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哀嚎声。只见层层叠叠的纯白色布幔垂在地上,笼罩着一种恍若隔世的悲凉。
林府管家揉着红肿的眼,看着面前笔挺的男子,按理说这已经是丧期的末尾,门庭自然稀疏,突然来了一个人,衣冠楚楚,唯独面上青渣未理,眼睛也是熬红的肿着。这人不声不响,进来就直接坐在林若清的棺木旁发呆,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口里还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表情异常奇怪。丧事上自然不能拒绝来客,林伯却怕出什么乱子便自然亲自过来查看。更何况如今已经是太阳偏西,何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吊唁死人?然而看见这人眉间的红色的一枚朱砂痣,顿时惊喜的叫起来,“南枝少爷,原来是您。老奴这就去告诉大爷去。”
顾南枝才从自己的悲伤之中缓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老人,苍白着脸说道:“林伯,我只是略坐坐,马上就走,不必惊动义父了。”
一听说顾南枝要走,林伯不禁慌乱起来:“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了?这可是您的家啊。”
“现在家里一团糟,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添乱?我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