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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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刚刚那个女人明明站在十米之外,而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停在自己身边。一时间,那张总是带笑的面容,顿时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显得愈发恐怖。
林若清的本能比她的理智抢先一步决定了她的行为。她慌忙退一步,想站在离她远些的地方。
“你怕我?”那个女人幽幽的说道,带着不食烟火、漠视人命的深深忧郁。林若清有些怅然若失的摇头。“实话说,我害怕的不是你,害怕的是你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的不确定性。未知的事物总是令人紧张不是吗?”
那女人微微一愣,若是片刻失神能够理解为迟疑,林若清还可以把她理解为人的行为,可是没有。那个女人总是在笑,那片刻的迟疑也不过是她眨眼时出现的幻觉。
“那你想要什么?”女人最后问道。
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差点脱口而出,可是最后她还是咽下去。无论去哪里,自己都说孤身一人不是吗?既然是孤身一人,无论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奢望。
她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
女人像看穿她的心意一般,诱惑的说道:“这个果实可以保你一生无虞。”
“可以吗?”她睁开眼睛,迷惑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像是辨认她是否在说谎。
“可以。”女人说道。
“好吧。”林若清咬了一口果实。“嗯。。。味道还挺不错。”
第九章()
林若清醒来,依稀感觉自己做了不可思议的梦,却半晌也想不起来。外头却没有黑全,屋子里极暗,半晌才能辨出桌子和衣柜的轮廓。随着房门房门轻不可闻的声响,一个轻巧的脚步走进来,有人点亮灯盏。
林若清的主卧很大,分为三部分,一个是平日闲话接待诸位姐妹的地方,一个是平日身体不适或中午休憩的雅间,最里面才是晚上睡觉的大床。这三个部分中间都用屏风、垂帘或隔屉相隔着,又设有草盆花卉一类,曲折委婉,曲径通幽,如此格调,倒像是主人心里含有说不出的心事般。
“是谁?”林若清听闻脚步声,觉得不是花奴。
“是奴婢青鸾。”回答的声音颤颤的。自从那日无意听闻林若清和花奴的对话,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就是在睡梦中,也怕有人要杀自己灭口。虽然在林若清房里伺候,她个子小,林若清面前的事她却插不上手,二等丫头做的和其他三等丫头一般洒水喂雀的粗活。心里虽不满,口里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偶然其他姐妹就这事来嘲笑她,她也不过一笑而过,从不与人计较。因为她总想,如今她人已经在这房里,必然有机会争取出头,由林若清亲自提拔,一个月之后跟着进宫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她虽然有向上的心,却没有实际行动。因为林若清身边的花奴却是个不省事的。小姐本人还罢,这花奴却机警。尤其那日她身上浮起来的杀气,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你进来吧。”林若清想了想,也觉得是应该试探试探这个青鸾了。
在此之前,林若清就命花奴查过房里所有的人的来历,这个青鸾自然也在其中。原来这青鸾本名林小,是林府的家生子,她的父亲在林府名下的茶叶店里做事,母亲则是这内院的管家娘子,平日都是最老实不过的人,和其他林府上的人关系也干净。这也是那日林若清留她的缘故。这个内院里,她太过独立无援的,光靠花奴一个是不确定的,更多的是要多找几个可靠的人,为之后的宫廷生活做打算。
青鸾已经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轻盈,像是一只猫一般,只听见衣裙摩擦出的琐细的声音。
“别跪着,起来吧。”
青鸾只怕她会因为上次的事警告自己,不想一进来听她用柔和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心里更加颤栗,娘亲曾经告诫过她,对你笑的人不一定是好人,尤其是上面那些养尊处优的主子们,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没有一定地位,不要猜,不要卖弄聪明,否则倒霉的最终是你。青鸾知道自己犯了忌讳,随即将揣测主子的心思给收了回来。
林若清只觉得她神态缓和许多,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有什么转变,但也看得出她是个沉得住气得人,便笑起来,也不提那日的事,只是和她说一些家常闲话。青鸾原本思维敏捷,应答也从容,回答之话莫不机警聪慧,时不时逗得林若清“咯咯”的笑。
正说笑着,侍女们却闹哄哄的回来了。“我去开院子的门。”青鸾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约束,笑着跳起来。看着她匆忙开远门的背影,林若清嘴角微微略起一道笑容。
此时,青鸾已经打着帘子通报道:“诸位姐姐们都回来了,鲁大娘也来了。”林若清也起身,虽然鲁大娘是个下人,却是林府中的老人,这个时候来这里,必然是有什么事。
这鲁大娘只是扫视周围,跟着的人便退出去,并同林若清房里的其他侍女们。林若清没有见到花奴,心里正有些奇怪。
“大小姐。”鲁大娘说着就要俯下身。
“大娘何必这么客气,做吧。青鸾,上茶。”林若清只是招站在门边的青鸾来。
鲁大娘和气的笑着,也不敢坐,只是垂着手道:“大小姐,其实老奴今日来也是受人所托。今日在外院子里,那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看上了花姑娘,想将她娶回去做偏房,二少爷知道花姑娘和其他姑娘不同,是您的得力臂膀,你房里最顶尖的人儿,也就不敢应他,所以叫老奴来讨您的主意。”
林若清不防有这事,微微一愣,但想到花奴天生丽质,随即也释然,脸上笑道:“这可是好事啊。那花奴怎么说的?她可愿意?”
“这种事花姑娘自然羞涩,只是说若是大小姐应了她便嫁过去。那大小姐是应了?”鲁大娘大喜若望,只以为她松了口。
林若清咳嗽了两声,倒是摇头道:“花奴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主仆一场,我自然希望她有个好姻缘。只是她是奶奶给我的,平日领俸禄都是从奶奶的私房里拨出来的,这也是你知道的。如今将她许人,也得去问问她真正的主子。大娘,要不劳烦您多走一趟,去问奶奶的意思。奶奶若是同意,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问吧。”说着却又咳嗽两声。
鲁大娘见她身体孱弱,一阵风就能挂倒的模样,只得赶忙说道:“小姐还是躺下来休息。奴婢一个人去就行了。”说着就退了出来。青鸾连忙关上房门,这才发现林若清的脸变得铁青的。
“小姐,您怎么了?”青鸾见她脸色不好,慌忙问道。
林若清睨了她一眼,说道:“你去我办一件事,若是办得好,自此你就留在我身边,若是办得不好,天底下打发你去的地方可多了。”
她虽然说得冷静,青鸾却听出一股严森森的寒意,吓得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奴婢对小姐的衷心天地可鉴。小姐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办到,万死不辞。”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林若清连忙拉起她,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去跟着那鲁大娘,一定要在她之后进去,进去就说我病得厉害,知道吗?”
“是。”青鸾年纪虽小,却有几分胆量,听了这话,肯定的点头。
“去吧。”‘天下第一庄’和别家不同,若是想留住花奴,只得用这种法子。
第十章()
青鸾听到通传时,鲁大娘正在说:“。。。这少庄主风流倜傥,可谓人中龙凤,他如今一眼看中花姑娘,也是花姑娘的福气。更何况嫁过去是做偏房的,以花姑娘的人才,必然被那少庄主捧在手心当珍珠似的,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林母只是沉吟,半晌才说道:“花奴那丫头的确不错,这些年来若清也由她照顾,房里的事也打点得色色妥当。被那少庄主看上,能有个好姻缘也算是她的造化。只不过我原先计划是让她陪若清一起进宫的。”
鲁大娘目光一转,接着笑着说道:“老祖宗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不一样,花姑娘虽然出尖,奴婢冷眼瞧啊,其他姑娘也能拔个头筹。只不过那少庄主只看上花姑娘。来的时候,二少爷还特意嘱咐奴婢,那少庄主家与别家不一样,虽然世代为商,却是上头管不着的富官儿,连京城有头脸的人家寻药材,也得看他三分颜色。虽然比起咱家是比不得,但若是能连这段姻缘,也算是为林家联系上一家大户。再说,那花姑娘出自咱们家,嫁过去不说别的,起码也会护着娘家,老祖宗,您说二少爷的这番话是不是?”
“是这个理。。。”林母颔首展开目光,却看见一个小人儿伏在门外的廊子上。她看得不真切,叫旁边的侍女道:“那人是谁?哭得怪可怜的。”
林母身边的侍女名叫芷兰,听到林母问话,连忙三步作两步行到青鸾身边,抬起她的脸来,回道:“这是大小姐房里的,青鸾。”
一听说是林若清房里的,林母只当林若清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问道:“你有什么事?”
芷兰见这青鸾只是哭,便推她道:“老祖宗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青鸾才抽抽噎噎的回答道:“小姐。。。小姐,她刚刚晕过去了。”
“什么?若清怎么样了?”林母已经颤颤站起来,迭声问道。
“其实小姐今日吃了晚膳时就不舒服,只是怕老祖宗担心,也没让人回。后来房里姐姐们走了,她一个人睡在榻上,也没有人伺候,便着了凉,先前大娘来的时候,小姐就开始咳嗽了,我就倒水给小姐喝,小姐只喝一口就都吐出来了。平日小姐都是由花奴姐姐照顾,现在小姐突然不好了,房里的姐姐们都急得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去外院叫花奴姐姐回来。”
“那花奴怎么跑外院去了?”林母听了脸色大变,不禁质问道,“难道有比伺候自家主子更重要的事吗?这个东西,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鲁大娘脸上一阵惭愧,在旁连忙将之前有人将那少庄主推到池塘里,二少爷急得拿人的事说了出来。
林母瞪了她一眼:“我说怎么这少庄主要花奴当偏房,原来都是你们闹的。有人得罪了那人,也不应该让小姐们身边的姑娘拿过去给他认,这可是关乎我们林府的名声啊!”
鲁大娘吓得脸色惨白,立即跪下来,头如捣蒜的磕下去。
林母也不再看她,已经由芷兰扶着往林若清房里去。“如果若清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鲁家的,还有澈小子,我一个也不放过。别说是‘天下第一庄’,就是皇帝要把花奴从若清身边分开,我也不同意。青鸾,还不去外院叫花奴回来伺候主子。”
“是。”青鸾巴不得一声起身,擦着泪珠儿就往外面跑去。
青鸾听闻林母吩咐,来外院寻花奴回去。跑到半路,心思一动,脚步也慢下来。她思忖,如今叫她回去,只怕到老太太面前的好处都让了她,何苦去便宜了她。只是看小姐的意思,也舍不得她,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让人不生疑的将她除掉?青鸾想着就住了脚。此时她人已经走到外院,二门中看门的小厮知道她是奉老祖宗的命令,也不敢拦她,她一路畅通无阻的竟然到了林澈设宴请那少庄主的地方。
先前鲁大娘命侍女一字排开让那人认时,到了青鸾头上,只说她年纪尚小,也从未出过侍奉的房间,便直径叫她回去。这话虽然有理,青鸾心里却不畅快,只当那鲁大娘也和府上其他人一般看不起自己。如今隔了窗,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却是许诺花奴绫罗绸缎、下人成群,心里自然闪过妒意。“若是我长大的,身体也抽条子了,肯定不比她差。”她听了一会儿,便收脚往回走去。
走到二门处,那两人只是开玩笑问道:“怎么花奴姐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如今她和我们不一样了,那有钱公子已经许她金箱银箱,她马上就是享福的人了,哪像我们还劳什子的跑来跑去当奴才。我们只要不拦她的好姻缘就得了。”
其中机灵点的听了就笑她道:“那也是她的好造化,你是不是羡慕你花奴姐姐?”
“的确是羡慕,可是我年纪还小,先前老太太都说还要我留在大小姐身边几年呢,只怕我没有花奴姐姐那福气,待会儿她回来,少不了还要恭喜她。行了,不和两位哥哥说了,大小姐有病了,我得过去伺候了。”
说完提着裙子就跑起来。她刚一离开,这两人就开始议论,一人说:“大小姐向来最疼爱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挑高枝飞了。小姐现在还病着,她竟然还有心情。。。”
“对啊,枉费了咱们林家对她的期待。上次我还听大少爷说,这花奴是要跟着大小姐进宫的,现在看啊,这宫里的富贵可是比不得男人。”
“她向来是有志向的,在我们面前,那对眼睛珠子可都是长在头顶上的,这下子终于遂了她的意,她还不知道怎么得意。。。”
青鸾躲在暗处听他们对话,脸色一阵子好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才心满意足的一烟溜的抄着近路回到挽月小筑。
第十一章()
“你既然站着不自在,何不过来陪我喝上两杯?”一个俊美男子开口说道。他就是被林若清推下水的那人,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富贵的衣服,更显得脸颊精致,身量修长。
花奴站在殿堂当中,眉间一蹙,她着实不喜欢这个男人。先不说外表太过阴柔,光是那肆无忌惮打量人的**调调,就让她周身像是被蚂蚁爬一样不舒服。花奴也不愿意应她的话,只是向二少爷林澈福了福身说道:“如今许久没有回去了,也不知大小姐如何了。还是容奴婢回去看看。”
“难道大姐房里只你一人伺候吗?少了你,就办不成事?”林澈不想这丫头在外人面前,也丝毫没有卖自己面子的意思,说话也开始不耐烦。林府在林家这代,阴盛阳衰。林庭轩仅娶一房自然不必说,而林君言娶了四房也不过只有林澈这一个儿子,虽然不是正室所生,却也疼爱宛如珠宝。林澈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我义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待会儿里面来人了,小爷我就叫老祖宗给你一个名头,也让你以林家女儿的身份体面的嫁过去。不说我不抬举你,以后还少不了叫你一声嫂子。”
花奴听他这话说得不三不四,却不敢辩驳,只得说道:“今日小姐还没有吃药,老太太曾经千叮万嘱务必让奴婢伺候好大小姐。若是有些闪失,奴婢担当不起。”
“只要你和我回去,就不用再伺候人了,我叫人来伺候你。如何?”少宫主也说道。
花奴看他轻浮浪达的模样,心里暗忖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物以类聚。”可是脸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奴婢何德何能,能在公子身边伺候。奴婢如今在林家,只知道要遵守做奴婢的本份。”
“你这丫头真是木讷得很。”林澈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舒服的日子都不愿意享受,天天念叨着我那病秧子姐姐,以小爷看啊,你还是真是天生做奴婢的命。只是可惜了这出挑的模样。”
花奴却不作声了,垂着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这少宫主看她如此,心里也开始怠慢起来,显出厌烦来。之前众位侍女在自己面前依次排开之时,其他侍女看着他的眼神莫不含情脉脉、温和如水,唯独她冷静淡然,眼中的惊艳也不过一闪而过。这也是他看中她的缘故。美艳女子何其之多,哪有保持真性子人的可贵?
他本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天下奸诈之人莫过于奸商,他年纪尚轻,老早就有识人本事看人心思的能力。想来年纪轻轻就从自己众多兄弟竞争之中排众而出,冠上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的名号,成为吴家药商第一继承者的心计和手段必然与众不同。只是长时间来,身边应付附和的人开始多了,再怎么能左右逢源,心里都未免生出一些厌烦,只要看到旁人唯唯诺诺、趋炎附势的模样,打心眼里觉得丑不能耐,反倒偏爱返璞归真的性子。
先前在水边那人以及这个侍女,都有一种凌威不可侵犯的笔直风姿。在看花奴的第一眼,还以为就是水边那人,因为乍一看上去,她们的眼睛、眉毛和下巴极像,仔细看过去,面前这个却比先前的美艳得多。之前也问过这人是否有姐妹,花奴茫然了一瞬,立即回答:“花奴是孤儿,并无姐妹。”她没有道理说谎,可如今的结果是,那人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却又故作低小。
林澈也看出来这吴少宫主的闷闷不乐,便和他说道:“义兄,这样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先遣这丫头回去,咱哥俩在外头去乐一乐。”
“也好。”吴少宫主说着瞥了一眼花奴。后者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欢喜他看得真真切切。他竟然微微露出笑容,心里涌现出像当初被推到在池塘,一身绫罗绸缎滚满淤泥时的快意。
第十二章()
此时在林府一个冷清庭院中,林慧宜正倚在树干吹着洞箫。此时门外她的母亲胡氏亲自举着灯笼走了进来,口里说道:“我向来不喜欢你这颓废调。说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改一下。”林慧宜吹曲子的兴致顿时消失殆尽,她向来不喜欢吵闹,只是眼前这人是自己母亲,她只得放下萧管,跟着母亲进了屋。这个时候她过来自然是有什么事向自己嘱咐,此刻她的脸色清淡,不为自己母亲来而欢喜,也不为曲子被打断而愤怒,她向来是这样,脸上总带着一股无惧无怖、无忧无喜的冷漠。
“黑灯瞎火的,好好的小姐闺房都被你们这些人给折腾成这样。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灯都点燃了?”胡氏走到林慧宜房里,只看见里面烛台上点着一盏灯,不禁发脾气道。
侍女自然不敢说是小姐的意思,只得低着头一个个将蜡烛点燃。房里果然亮堂了许多。
胡氏的脸色才逐渐好起来,此时她端着茶盏,优雅的错着茶杯。“你们都下去吧。”侍女们应了一声,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林慧宜只是站在一旁。她母亲看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显然都要把耐心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脸色显出怒气:“如果不是澈哥儿叫我来,只怕我还不愿意到你这屋里。我胡珍聪明一世,怎么养出你这种木鱼脑袋似的女儿。如今你年纪也大了,你天天别像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