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越的修行者-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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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东西似有灵性,察觉不对,正欲逃走,却抵不过那神出鬼没的探手一捉。
“啪!”
双玉在手,四周也猛的一滞,一股股浓郁的杀机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头头火性精灵,如同失了至亲一般,疯狂的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狂暴的火行之力,排斥着天地间的一切,演化出一股让元神真人都为之颤悚的力道。
“铮……”
剑光轻响,朦胧光晕悄然一闪,凡是有灵众生,在这剑意之下都是微微一滞,等它们回过神来,那个夺了它们至宝的可恶生灵,也早已消失不见。
“轰……”
下方岩浆滚沸,大地震荡。
而此时的苏子岳已经遁入高空,化作一道剑光,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远方而去。
数日之后,剑光一折,落在一处遍布桃树的高山之上。
夕阳西斜,天际红霞满天。
桃花淡雅的香气萦绕四方,花瓣如雪飘落,清风一吹,当即四下飘散。
在这美景之中,高山之巅,有一栋简陋竹楼。
竹楼之后,被桃花覆盖之地,并排立着两座坟茔。
墓碑上的名字被桃花覆盖,让人看不真切,落下的剑光,就出现在这两座坟茔正中间。
苏子岳在这里矗立了良久,似在追思往昔。
最终幽幽一叹,才没入到那竹楼之中。
数日后,天际七彩红霞一晃,猛然出现在此山之中。
“苏子岳!”
一身儒装打扮的陆卫茅朗声开口,震荡着四周桃林瑟瑟作响。
“你们怎么来了?”
一身潦倒打扮的苏子岳倚在窗栏,眼中醉意深沉,似醒非醒,声音也带着股飘忽之感。
“苏大哥,你又在喝酒。”
陆卫茅身后,那位气质空灵的女修眉头一皱,娇躯已是飘至苏子岳的近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以对方的实力,只要想,就绝不会醉!
他这等做法,就是故意蒙蔽自己的元神,破坏道途!
“呵呵……,是书琳啊!”
苏子岳换了个姿势,继续倚着窗栏。
“怎么?你们今日竟然没去斩妖除魔?还有空来我这桃花山。”
“苏子岳,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事求你。”
陆卫茅声音凝重。
“不敢!”
苏子岳轻轻一笑,嘴中喷出浓郁的酒气,眼中也是一片迷茫。
“我记得我答应过前辈,我欠你一个人情来着。”
“不错,当年我救了你,你说过会报答我。”
陆卫茅点了点头。
“当然,你若愿意,这件事也可当作你欠我的人情。”
“哦!什么事?不会是托孤吧?”
苏子岳打了一个酒嗝,手里再次浮现一枚酒葫芦,只是还未等他灌到嘴里,就被漓江仙子陆书琳给夺了过去,同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的出言不逊。
“你说的没错,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托孤。”
陆卫茅声音不变,但落在其他两人而中,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
“爷爷!”
陆书琳娇躯一颤,猛的回首朝着陆卫茅看去。
“前辈,您……”
苏子岳双眸一眯,眼眸之中的醉意瞬息间消散一空,上下扫视了一遍陆卫茅,最终定在他的胸膛之上,眼神中也不禁露出沉重之色。
他虽潦倒,却非无情,相反,落得如此田地,恰恰是他对人用情过深。
陆卫茅,他心有尊敬。
文琳,他也曾心生情愫,只是被执剑斩去。
面对命不久矣的陆卫茅,他也不禁幽幽一叹。
“何苦来哉!”
“虽然我已经一把年纪,但我依旧要说,降魔卫道,乃是我辈职责,不可逃脱。”
陆卫茅淡然一笑,即使面临大限,他依旧面不改色。
“文琳天资不够,丹成六品,无望元神,对于抵抗魔劫并无多大助益。我知道你的打算,我也不拦你,但我希望,你能带上她。”
“爷爷!”
陆文琳再也忍不住,哭喊一声,猛的扑在陆卫茅的胸膛之中。
苏子岳面色肃然,缓缓直起身躯,双眸凝然的看着对方。
“好,我答应你!”
“你虽做事糊涂,但却是一个信人。”
陆卫茅展颜一笑,微微点头。
“不过,为了你与琳儿的安全,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这样东西,恰好可治你身上的症状。”
。
1010 血光暗隐()
漓江仙子已是不知去向,偌大的桃花山,只有空落落的两个人,两个坟茔。
陆卫茅背负双手,神色悠然的看着这遍地桃花。
“你可知道,其实,我也是天邪宗的弟子。”
“嗯?”
腰间斜挂长剑的苏子岳眉头一挑,显然对这件事感到极为意外。
“不仅仅如此,我与当年的天邪宗宗主,还是相交甚密的师兄弟。他的事,我也清楚。”
“同样的,作为当初天邪宗的杰出人才,我所修习得功法,也是宗门亲传,核心正法,与你体内的法诀,一模一样!“
陆卫茅接下来的话,也再次让苏子岳为之动容。
“可是……“
“可是为何你现在在我身上却察觉不到毫无丝毫邪气是吗?“
陆卫茅轻轻一笑。
“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东西。“
“愿闻其详!“
苏子岳脸色一正,他这些年来,深受功法相冲的折磨,元神也无时无刻不陷在挣扎之中,自是希望得到解脱。
“天邪宗的渡情三千界,可以让人信念如一,直至天地崩、宇宙灭也不为所动。但唯一的缺陷,也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修行此功之人要至情至性!“
陆卫茅侧首看向苏子岳。
“你无疑就是这种人,所以师兄才会传你功法,并以你心中执念打入天邪之种。但他并不知道,你心中的曾经所爱,其实有两个人!所以直到今日,你的渡情三千界,也只在门槛边缘徘徊“
苏子岳漠然。
他的第一位爱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幼两小无猜,情投意合。
谢山暗下杀手之后,苏子岳一度心若死灰,是第二位爱人挽救了他,重新给了他对生活的信心,再次希冀着未来的美好。
甚至,他们还有了共同的生命结晶。
但是,这一切,都被谢山再次斩灭,绝望的苏子岳,一度踏入魔道,只想着把整个世界,都拖入到那永恒的黑暗之中。
天邪子只知他至情至性,可以把去世的妻子当作寄托,让渡情三千界的邪种生根发芽,但他却并不知晓,在苏子岳的心底,还有另外一个无法磨灭的存在。
更何况,天意剑诀与渡情三千界自发抵触,这些年来,苏子岳虽然身怀正邪魔三道至高无上的法门,实力却不进反退,元神更是日日夜夜遭受折磨。
在陆卫茅看来,苏子岳能活着,甚至实力依旧保持在元神境界,已经让他十分意外。
“前辈有何教我?“
苏子岳直视陆卫茅,这位前辈不仅德高望重,而且有过数位妻子、爱人,很明显早已摆脱了渡情三千界的困扰。
“其实也简单。“
陆卫茅展颜一笑,眼眸中满是对天地万物的炽热真情。
“把小爱化作大爱,把对某一人的执念,放在天地大道、众生之爱之上,自然不在受功法的限制。“
“……“
“我听说,前辈曾经十分滥情?在某些修士的评价中,声誉也并不高。“
苏子岳语声古怪,看着陆卫茅的眼神之中,也透着股诡异。
“呵呵……,那时是一时糊涂,但对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位知己红颜,我都无愧于心!“
陆卫茅脸色不变,语气依旧是一片真诚。
“……“
苏子岳面色收敛,渐渐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摇头。
“前辈,我对我两位妻子的感情算得上是我的所有,我不可能放弃对她们的思念。“
“这并非是放弃,我也没让你放弃。你要明白,她们早已与你无法分离,但你也不应执着与对她们的思念。“
陆卫茅侧首,看向不远处那两座静静矗立的坟茔,语气幽幽。
“我想,这绝非是她们想看到的情况。你如今的执念,对自己残忍,何尝不是对她们的一种残忍?“
“放下,并非是舍弃,而是真正的与你合二为一。自此以后,他们不再是你的执念,而是你求道路上的臂助!这才是真正的对你、对她们负责。“
陆卫茅的声音,犹如遥远天际传来的啼声,一波波震荡着苏子岳的元神。
“呜……呜……“
清风吹来,卷起万千桃花,围绕着那两座坟茔轻轻旋转,似乎也是在附和着陆卫茅的声音。
苏子岳眼前猛一模糊,身躯一软,已是颓然跪倒在地。
“柔儿……,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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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巅,一道柔和清光直穿天际,贯破万丈罡风,界外地膜,直入那浩瀚无垠的宇宙虚空。
一枚青翠欲滴的莲子在陆卫茅的额前静静悬浮,内里蕴藏着他毕生的精华。
肉身无声无息分解开来,元神自下而上缓缓燃烧。
这一刻,他抛弃了所有,只有那道至精至纯的求道真意。
一生精元,化作这道通天彻底的豪光,缓缓渡入苏子岳的体内,象征着陆卫茅莲子,也渐渐枯萎。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没了肉身,甚至元神也已焚烧殆尽,只剩下一道纯粹意念的陆卫茅静静看着这方世界,发出轻轻的感叹。
没了肉身、元神,也没了束缚,此时的他,与天地大道前所未有的贴近。
宇宙间一切的奥妙,似乎都一一显露在他的眼前,起伏不定的气机,那一个个明暗不定的神魂,心念不动,却透过时光,追溯无边无际的过去。
“朝闻道,夕死可矣!“
轻轻一叹,黑暗已是悄然淹没了这股意念。
而就在最后一刹那,一抹血光,猛然出现在陆卫茅的感应之中。
数日之前,刚刚踏出灭杀幽若之地,自己轻拍眼带担忧的陆文琳肩头,那道血光,就透过那短短时间的接触,藏身于漓江仙子元神的最深处。
时光再次倒退,自己与幽若分身搏杀之际,那一道凶狠的剑光,斩破了自己的胸膛,绞碎了自己的生机,却偏偏留下活口。
所为的,就是把那一道意念,隐藏在自己的体内!
“不好!“
大手一伸,天地为之一动,一股无形却又无边无际的力道,猛然出现在天地之间,朝着远处那道蹲地抱膝默默哭泣的女子扑杀而去。
这一击,是陆卫茅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击。
但是,这一击,落到那女子身前,还未用力,就已化作清风,彻底消散开来。
“呼……“
黑暗笼罩而来,陆卫茅终究没能坚持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脑海中最后的一幕,却是那一副梨花带雨的脸蛋上,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容。
哭泣的陆文琳只感觉身周有清风吹动,遥远处那股熟悉的气息也猛的消失。
猛的直起身子,朝着那遍布桃花的山峰望去,美眸中、脸颊上已是遍布泪花。
“轰隆隆……“
天际闷雷响彻,无边威势陡然浮现,一个雷霆汇聚的漩涡,缓缓朝着下方的山巅落来。
元神天劫!
1011 元江神船()
后山,一座崭新的坟墓孤零零的立在悬崖之旁。
这座坟墓算得上十分简陋,只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块拼凑而成的锥形石堆,不过却神奇的不露丝毫缝隙。
内里的人,自然就是有丹心圣手之称的元神真人陆卫茅了。
陆卫茅耗尽浑身的精气神,助苏子岳打破藩篱,修为再进一步,而他本人则彻底灰飞烟灭。
这座坟墓之中,有的只是那孤零零的九宫神剑。
此剑的剑灵在遭受重创之后,也陷入沉寂,仅有的一丝灵性,也无争锋之念,只愿代替主人,埋藏在这坟墓之中。
它身怀陆卫茅除了渡情三千界以外的所有传承,现今只愿在此静静等候着它下一位命中注定的主人,继承它的传承。
“走吧!”
坟墓前,一男一女正并肩而立。
男子腰挂长剑,相貌俊逸,只是神色略显憔悴,正自缓声开口。
女子相貌秀美,气质空灵,闻言微微点头,美眸中一片通红。
此时,满山桃花已经凋零,此地尽显寂寥。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缓步行向山巅,在那里,还有两座坟茔再等着他们告别。
风吹过,‘呜呜’作响,如同在演奏着一曲悲戚的曲调。
“苏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陆文琳看着身前的背影,眼神中提不起一丝精神,整个人就如一具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一般。
“去元江皇陵。”
苏子岳抬起头,脚下清风卷动,裹起两人朝着高空升去。
“元江皇陵?”
陆文琳微微抬头,她虽然心中悲伤,却不妨碍已有的见识。
她跟在陆卫茅身边上千年,通吃正邪两道,对于天下各地的修行势力都有了解,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地方是最近几百年才冒的头。不过,你应该听说过一个叫杨谨的人吧?”
苏子岳也不回头,只有声音从前方传来。
“先天一气宗的杨谨?”
陆文琳微微迟疑。
“他不是死了吗?”
五百年前,先天一气宗一带有邪道元神肆掠,随后此宗灭亡,宗门弟子散落天下,宗主乾坤叟陨落。
“没死。”
苏子岳并未解释,只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哦。”
两人都无谈性,只有遁光划过天际,直朝遥远之处奔去。
元江号称天下江流之祖庭,江水滔滔不绝,可容百余巨船并行渡江,无数国度生与此江两岸,无数生灵受其滋养。
这一日,天际一道清光浮现,沿着元江九陵一截来回游走,最终在一处较为荒废的江段上空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
苏子岳眼中神光绽放,他的元神感应远超同等境界的修士,甚至就连四劫巅峰元神,有时也未必有他感应的真切。
就如此时、此地。
眼前明明一无所有,但在他的感应之中,却有一个长约千里的江段被人以法术硬生生从元江截取了出来,独立于整个元江之外。
元江水脉自有其灵气脉搏,与此方世界地脉相连,稍有异动,就可影响无数生灵,为防邪道修士依此挟制正道,此江向来受到正道修士的监控。
但此地如此大的动静,却未引起丝毫异象,实在是骇人听闻。
这是今人的手段,而是前人的手笔,曾经某个修士组成的国度做下的手脚,九道圣皇灵符打入虚空,让此地隔绝于外,却又受天地之力的滋养。
这种行为,算得上自私自利。
至于缘由,则是内里那座虚空扩展到广阔无边的皇陵了。
这个曾经修士汇聚的国度,出现过九位元神境界的圣皇,他们最终无一例外相继陨落,葬身此地。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里属于先天一气宗的地盘,最终被乾坤叟杨谨接手。
“开!”
腰间长剑倏忽出鞘,一道灰蒙蒙的剑光一闪而逝,虚空悄然浮现一道裂缝,浓郁而活跃的灵气波动,扑面而来。
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元江之上再次出现了一截江面,江面上,一座长达数百里的豪华巨船,正自静静悬浮。
重楼叠嶂、鳞次栉比,数百旌旗竖立楼船之上,无数道流光在内里不停穿梭,在这曾经的圣陵之中,竟是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来者何人?”
虚空被人撕开,隐藏的一切尽数显露在外人眼中,也让内里之人不由发出惊怒之声。
巨船上随之升腾的那股气势,也证明着那人元神境界的实力。
“走!”
不理内里那人的怒吼,苏子岳反手一拉陆书琳,两人已经迈步踏入此地,背后的虚空裂缝也自动闭合。
“哗啦啦……”
眼前旌旗舞动,巨船之上神光绽放,一股恐怖的威势,猛然落在两人的身躯之上。
“找死!”
一声怒喝,天际陡然一暗,虚空开始无声崩裂、混沌重演,天地法则崩溃,即使自持实力不错,苏子岳也不由动容。
这等威势,即使是巅峰元神仓促出手,怕也远远不及!
“不错,这些年的功夫,终究没有白费。”
剑光当空乍现,把两人裹住,悄然一闪,已是越过对方隔绝下的无量时空,出现在那巨大的楼船之旁。
“是你!”
船板之上,苏子岳两人还未站定,四道身影已经相继浮现,把他围在正中。
“修罗血剑苏子岳。”
左手之人身如童子,头扎双辫,腰间挂着一枚血红葫芦,正自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
“葫芦童子,久闻大名。”
看到此人,苏子岳也忍不住眼眸一缩,这位乃是邪道之中顶尖的存在,一身法力深不可测,也是在场之中唯一让苏子岳无法看透之人。
刚才,就是他出的手。
“苏道友,好久不见。”
右手之人,其貌不扬,额下有三寸胡须,背部微躬,形态有些猥琐,但在修行界也是鼎鼎大名。
“原来是九手神鸦罗砷罗前辈,我听说您打劫了鼎疑派,想不到竟然还活着。”
苏子岳对此人也不客气,甚至语气还有些生硬。
“嘿嘿……,老朽别的没有,就逃命的本事算得上不错。”
九手神鸦罗砷嘿嘿一笑,又把目光放在陆书琳身上,眼神闪了闪,猛的开口。
“这位姑娘,不会是陆卫茅身边的那位吧?”
“嗯?”
话音未落,场中的气氛已是猛然一紧。
“苏道友,陆卫茅可非我等一路人!你不会忘记誓言,把这里的事告诉他吧?”
正面相对之人,一身乾坤道袍,相貌清癯,道骨仙风,却是世人早已认为陨落的乾坤叟杨谨。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