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王爷,皇上别得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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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来!”女帝听闻这消息,心中大动,若是真相,总算解决了她一大隐忧。
朝臣闻此消息,顿时炸开了一锅粥,开始议论纷纷,她们看向孟家三位长老的目光都变了。而几位王爷则不约而同地看向郑言忆,十分断定这事准是二皇姐所为,否则谁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孟二小姐早不爆迟不爆,偏偏选在这个时刻爆,明显是受人唆使。
只是她们真想错了,郑言忆也是吃了一惊,随即释然。孟二小姐能自爆家丑,是她所没有料到的,其中,必定有无言的缘故。
孟家三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力图镇定,她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她们来之前,明明已经谋算好一切,孟尔菲怎么敢对付自家人!
女帝迅速翻阅着林顷呈上来的罪证,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震怒,她本以为自己查出来的便是全部,岂料还有如此诸多的其他罪过,孟家竟然一再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歼犯科,完全没有将她郑氏皇室放在眼内!
王室()
“放肆!”女帝震怒地拍案而起,相对起听到郑言忆的受伤,这次她的怒火是明明确确针对孟家的,“将孟家长老给朕拿下!”
林顷收到命令立即动手,守在天乾殿外的御林军一个个涌了进来,明晃晃的真刀真枪将孟家三位长老团团围在了中间,一副森严肃穆的待命模样。
“孟氏长老,这下你们有何解释!”女帝大手一挥,将手中的一沓罪证全数掷到孟家三位长老身上,纸张的簌簌声显示了女帝极端的愤怒。
朝臣倾刻安静下来,看来这事是真的,瞧女帝那模样,端的是皇家气派,孟家真是出事了,还是灭族的大事!
孟家三长老连忙捡起地上的纸张,一张张快速地浏览着,越看脸色越黑。好你个孟尔菲,你是要孟家全族为你陆小辛陪葬么!她竟然收集了这么多的证据,条条款款的那可都是灭族之罪!在煞雪国,这些可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孟家长老脸色瞬间雪白,这些都是容不得她们狡辩的,罪证皆在,上面清清楚楚地有着她们前任家主孟尔兰的亲笔签名与私章,这些都是造不得假的。孟家,看来是要灭顶了……
看着她们如临灭顶之灾的表情,郑言忆冷笑,轻轻抚了抚疼痛难耐的腹部,她的意识已不允许她再撑下去了……
“二皇姐!二皇姐你怎么了?”六王爷郑酒酒首先发现她的异常,慌张地唤着郑言忆,其他王爷看着郑言忆苍白如纸的脸色,亦是慌乱阵脚。
“传御医,快传御医!”三王爷紧张地大喊,女帝亦是紧张地几步走下了高位,意图上前来查看爱女的伤势,然而就在这时,孟家三位长老行动了。
“好你个郑殿怡!我孟家世世代代未曾反你朝廷,不过是区区小过就让你抄家灭族?你做梦!”孟家大长老心善气狠狠地一掌挥开了挡在她身前的御林军,意欲上前去捉住女帝,郑殿怡正是女帝的大名。
“对,想灭我孟家?我先废了你几个女儿!”二长老心静亦是凝神聚气,轰的一下便解决了身边数名御林军。
“护驾!护驾!”林顷大喝,霎时天乾殿所有御林军皆涌了过来,将女帝与几位王爷围得水泄不通,一路护送着向后殿走去,朝臣慌张地紧贴在御林军背后,生怕自个儿今天交代在这里。
郑言忆昏睡了过去,着实吓坏了女帝与她几位姐妹,而孟家长老突然发难也是未能预料的,朝堂一时间乱成了麻,御林军护送着其他皇室成员离开了天乾殿,而三王爷则留在现场同御林军与孟家长老对峙。
孟家三长老虽说武功极其高强,一时间也是不敌御林军的车轮战的,三王爷郑尘烟与林顷本就武艺不弱,尽管如此,这一战仍旧十分吃力。
心善、心静、心雅三位长老奋里搏杀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她们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如若今天逃不出这里,孟家就彻底的完了,而孟家的叛徒孟尔菲,她们发誓绝不放过!
她们从天乾殿内打到了殿外,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本以为凭着她们的武艺逃出皇宫不是问题,可她们没料到御林军竟然如此厉害,几轮下来她们的体力已消耗了大半,而御林军依然屹立不倒地一个个扑上来,照此下去,她们都得伏法。心善一个利眼看向心静与心雅,后两者会意,艰难地点头,瞬间改变了一个阵法与御林军继续对峙。而心善则被护在了心静、心雅中间,心善于掌中凝起一股强劲的掌风,瞬间挥向御林军,穿刺的力度打倒了一片人,而她寻着机会飞身而起,使着上乘的轻功嗖的一下飞上了皇宫的屋顶,在屋顶的几个起落后再不见人影。
三王爷郑尘烟一惊,竟然让那老妖妇逃跑了!
心静、心雅想要如法炮制,郑尘烟哪能给她们机会,“御林军退后!”她一声大喝,御林军得令且退,将心静与心雅暴露在平地上,郑尘烟迅速掏出怀中郑言忆交给她的东西,拉开拉环朝二位长老投掷而去,“轰”的一声,所有人包括郑尘烟在内,都被吓愣了。
二位长老眼见空中投来一物,伸掌去挡,谁料那东西竟会一下子炸裂开来,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她们临死前不甘地圆睁双目,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三王爷郑尘烟目瞪口呆地瞪眼看着孟家两位长老四分五裂的尸首,胃中一阵翻滚,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传说中西岐的鬼物,火药?
林顷连同其他御林军亦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那被炸裂地四分的尸体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孟心善!”郑尘烟很快回过神来,对着林顷大喝道,而后指挥其他人去禀报母后,并且清理现场,自己也要朝着心善离开的方向追去。
林顷反应过来立刻领着一部分御林军追击而去,其他部下各自待命,一切有序地行进着。
郑言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茴净宫,她年少时在皇宫的居所,有宫人在身边守候,御医华清在外间给她写药方,几位王爷皆担忧地在外间烦躁地走着。
“给我杯水,”郑言忆嗓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否是无言的药起了作用,腹部的疼痛已经没那么明显。
“二王爷,二王爷醒了!”宫人闻言赶紧上前来服侍,给她端水的同时也朝外间喊了一声,几位王爷闻声几步跨了进来。
“二皇姐!二皇姐你怎么样?”六王爷郑酒酒第一个紧张地扑了上去。
郑言忆看她那架势有些心颤,朝堂之上她的那一下扑腾可让她疼的不轻,她还想再来一次?!
三王爷郑尘烟看懂了二皇姐的神色,连忙伸脚去绊住郑酒酒,谁料郑酒酒压根不知道有人敢绊她脚步,她一个踉跄“啪”一下整个大字型地趴到了地上。
“谁,谁绊我?!”郑酒酒吃了狗啃屎,未及起身就抬头怒问。
“是我,怎么着吧,你这样扑过去是想二皇姐一命呜呼么?”三王爷郑尘烟没好气地瞪了郑酒酒一眼,绕过她走向郑言忆的*前。
“我说酒酒,你可不可以斯文点啊,作为你姐妹的我们会感觉很丢脸的,”五王爷郑芯怨摇摇头,作出一脸苦相。
“你们可别欺负酒酒,她又不是故意的,傻丫头,你还不给我爬起来,是想等我们扶起你吗!”向来是老好人的四王爷郑纯洁说着前后矛盾的话语。
“你们别吵,我头都要大了,”她们怎么不顾及一下她这个病号啊,郑言忆揉揉额头,在宫人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二皇姐,御医说你腹部伤得很重,不过你之前应该已经用过药了,那药可是有奇效啊,御医说只要你躺个五六天就行,不过往后还是要慢慢恢复的。”三王爷郑尘烟是几位妹妹中最为稳重的,这样的话自然也是由她所说。
“二皇姐,你可要好好休息,这次可把我们担心惨了,母后才刚刚走呢,她也很担心你,”四王爷郑纯洁语气担忧地说道。
“二皇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追回孟心善给你报仇的!”五王爷郑芯怨语气坚定,虽然……她可没有那个本事追回孟心善。
“对,我们绝不能放过孟家人!都是她们才害得二皇姐这么凄惨的,二皇姐,我差点还以为你要死掉了呢,吓的我,”六王爷郑酒酒说话向来口无遮拦。
“你说什么,孟心善跑了?”郑言忆抓住她们话语中的重点。
“这个老妖妇相当狡猾,武功还极高,我们一时不察,便让她跑了,后来我们带军去追,已经追不上了,现在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三王爷郑尘烟回答道。
“孟心静和孟心雅呢?”
“这,这个……”郑尘烟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腑,“二皇姐不是给了我一个东西吗?说是极其紧急的情况下用的,我就用上了。”
“嘛?都炸死了?”郑言忆挑了挑眉,似乎心情不错。
“嗯,尸首四分五裂,”郑尘烟肯定地说。
“做得好,”郑言忆眉飞色舞,腹间的疼痛似乎都轻了点,“母后知道了?她怎么说?”
“母后什么都没说,她刚刚一直在等你醒来呢,估计等不及,她匆匆赶回天乾殿了,朝臣要求上朝议事。”
郑言忆点点头,确实是需要议事,“找人送我回王府,要快。”
“二皇姐,你现在不宜走动啊,况且母后还要见你呢,”郑纯洁不赞同。
“二皇姐一定是有要事的,我找人送你回去,”郑尘烟向来支持二皇姐的所有决定。
“二皇姐,那你可要小心,不要过于操劳啊,”六王爷郑酒酒语含无奈,似乎话里有话。
“操劳?”郑言忆想也没想地发问,旋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向口无遮拦的郑酒酒。
“就是,你不要再去逛勾栏院了,那些个小倌再好,也没身体重要啊,二皇姐要是垮了,我们这些个姐妹可是要哭死的,”六王爷郑酒酒煞有介事地开始掩面而泣。
“哈哈,说得是,二皇姐可要保重凤体,切不可纵欲过度,”五王爷郑芯怨深觉有道理,与六王爷同声同气地劝道。
“有道理,二皇姐,你就不要去那地方了,貌似不是很干净的样子,”四王爷郑纯洁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五、六王爷那边。
“我去!你们想到哪去了,你们二皇姐是那样的人吗!”郑言忆被她们一顿埋汰般的说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们休要胡说,我们二皇姐可是娶了夫的,怎么可能还会出去鬼混呢,去去,该干嘛的干嘛去,我护送二皇姐出宫,”三王爷郑尘烟看似护着郑言忆的一番话,然而听起来可不是那个味道,引得郑言忆一阵白眼。
这厢郑言忆被护送出宫,那边的朝堂议事如火如荼。
“孟家所犯之事罪证确凿,宗宗件件皆是灭族之罪,下臣恳请女帝将孟家满门抄斩,财产全数充公,以儆效尤,”丞相蓝夺宇跪地叩拜。
“孟家虽说罪恶滔天,到底也是朝廷的开国功臣,且孟二小姐大义灭亲有功,未至于抄家灭族,不若留下孟二小姐一脉,以示我天朝女帝宽厚仁慈,”吏部尚书与丞相秉持不同意见,朝女帝禀明道。
“孟二小姐到底也是孟家人,未能保证日后会否给孟家复仇,给朝廷带来一大隐患,常言说斩草须除根,任何威胁到朝廷安危的,切不可放过,”刑部尚书向来执法严明,十分谨慎。
“孟二小姐到底并无大错,孟家犯法孟二小姐未曾参与,可见其心性本善,孟家向来不是孟二小姐主事,况且她能大义灭亲实属难得,不该杀,”户部尚书也持着自己的意见。
“我天朝刑法凡有抄家之罪,族中众人必须全部处斩,敢问户部尚书,处斩的人中全部身犯重罪吗?”工部尚书讽刺地问道。
“问题的重点是,孟家是朝廷的开国功臣,即便有了大过,也曾有过大功,功过尽然不能相抵,但若留下孟二小姐一脉,可昭示我朝女帝宽宏仁德,更有利于治理国家把守朝堂,”礼部尚书高声禀道。
“依礼部尚书说法,你也能目无法纪贪赃枉法,东窗事发之后还能保有族中一脉,这是在给自己寻一条后路吗?”刑部尚书冷哼,话语极尽讽刺。
“你!”礼部尚书闻言一阵窝火,“刑部尚书,女帝在上,请注意你说话的言辞!”
“哼,”刑部尚书讥讽地白了她一眼,不屑作声。
女帝高坐主位看着满朝文武争得面红耳赤,始终神色淡漠未发一言。
“请女帝宽恕孟二小姐,”吏部尚书高声请求。
“请女帝宽大处理!”户部尚书也随即附和。
礼部尚书见此,也跪地请求,与吏部尚书、户部尚书跪在一列。
丞相冷眼看着三位尚书,遂再出列禀告道,“禀告女帝,孟家罪证确凿,将孟家定罪之时,也该对与孟家蛇鼠一窝的朝臣依法追责,首当其冲的就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听闻丞相对她的弹劾,心下大惊,腿软地瘫了下来,“女帝,冤枉啊,下臣冤枉啊!”
放在眼里()
“冤不冤枉,自能查明真相,那些罪证条条宗宗可都是有你吏部尚书的签名与公章!”刑部尚书语声坚定地高声喝道,她早就看不惯这些贪赃枉法的朝臣,只恨无证无据未能将她们一锅端了,如今罪证都浮出了水面,她岂有徇私枉法的道理。
女帝目中含了丝讽刺,这些个朝臣,平日白白拿着她给的俸禄,却愧对朝廷,贪赃枉法,不做人事尽扯鬼话,这其中有多少个是孟家的爪牙,是孟家卖出去的官职,如今吏部尚书就是一个!
“丞相,”一派威仪的女帝发话了。
“臣在,”丞相应声跪地,准备领命。
“孟家一事牵连的朝臣,都交由你去查办,务必给我清查,还我朝廷一片清明,并追击孟心善,将其绳之以法,”女帝威严的嗓音颇为洪亮,震慑着整个朝堂。
“臣遵旨!”
“梁爱卿,”女帝再唤。
“臣在,”刑部尚书出列,跪地听令。
“鉴于孟尔菲举报有功,朕作宽大处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须将全部产业充公,永世不得回京,孟家满门抄斩,即日执行!”
“臣遵旨!”刑部尚书高声领命。
朝臣这一刻大多噤若寒蝉,原来女帝早有打算,而她们这些个吱吱喳喳地吵得热火朝天,不过是正中女帝下怀,女帝的意图一直是抄了孟家,流放孟二小姐,产业悉数充公,追究涉事朝臣。
圣旨一出,天下震动,在煞雪国屹立了百年的孟家,终于是倒台了,而孟家的失火不过是导火线,牵引出了丝丝缕缕的关系,被牵连的朝臣全部下狱,其中包括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
而孟二小姐侥幸逃过灭族之灾,实属是大幸,天下感念女帝宽宏仁慈,此后天下,民心所向,皆是煞雪朝廷郑氏皇室。
孟家的倒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似乎一切都是被人妥善安排好的,孟家到底是一个大家族,而不过半天时间,孟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垮台,不可谓不是震动天下的大新闻。
有那么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孟家即便垮台也不可能在这极短时间内,孟家能成为煞雪国的开国功臣绝非偶尔,那深厚的世家力量,庞大的财力凝聚,千丝万缕的江湖势力,每一分势力都证明孟家绝无可能在那些罪证的打击下迅速垮台,且一天时间不到。是谁有这力量将孟家所有的势力打散?
女帝思索着整件事,孟家出乎意料的结局确是她未曾想到的,她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时日还十分久远。能如此迅速将孟家拉下台的,呵呵,除了她那宝贝二女儿,她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这榆儿啊,看来能给她十分之多的惊喜啊!看那西岐鬼物炸得孟家两位长老四分五裂的尸首,她便是一阵摇头,这孩子,过于出挑,是要遭妒的……
二王爷府,一身男装扮相的郑言忆身形颀长地立在府中的凉亭内,她受伤之后的五六天时常躺在*上,如今伤势大好,她终于能出来走动走动了。
“无言,把孟二小姐和陆小辛给我请过来,”郑言忆走到凉亭内早为她置好的躺椅,闲散地半躺了上去。
孟家抄家之后,她一直没去见被无言关着的孟二小姐,一方面她要养伤,另一方面她查出了朝堂有异动,或会对女帝不利,她无暇他顾。如今伤势大好,无言的药确是灵丹啊,若是在现代,指不定她要躺上两个月。伤愈的她得找个时间安置好孟二小姐,女帝已知孟二小姐就在她手上,勒令她赶紧将人流放,否则立杀。
母后未追究她有西岐鬼物一事,睁一眼闭一眼便过去了,至于孟二小姐,母后倒是宽宏仁慈,若是她,兴许不会选择将人流放,这不,无言一直把人关着呢吗。
无言很快将人领了过来。
孟二小姐孟尔菲脸色有些青黑,陆小辛也是面色雪白,他们从守着他们的暗门中人口中知道了孟家的下场,当然也是郑言忆授意,那些下属才会透露这些消息。
“二王爷,请问需要我们跪拜吗,”孟尔菲语气冷漠,一出就是这么无礼的一句,看似询问,实质没有半点想要跪拜的意思。
“菲儿,”陆小辛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拉了拉孟尔菲的衣袖,示意她礼貌一点,这儿毕竟是二王爷的地盘,而他们都是阶下囚。哪有阶下囚给脸色主人家看的?这不是找死么。
“免了,看你对我敌意颇深,我郑言忆是哪儿惹着你了吗?”郑言忆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立的两人,无言已走至一侧,充当门神去了。
她说的是“我”,并非“本王”,孟尔菲脸色算是缓和了点,却仍旧不口软,“二王爷身份尊贵,草民不敢有言。”
“意思就是我郑言忆有惹着你的地方是吧?”郑言忆轻笑,“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二王爷意欲何为?”孟尔菲可不想和她打哑谜,如此周旋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喜欢简单直接。
“日前重伤,无暇他顾,怠慢了两位,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郑言忆立起身郑重地说道,话语中的尊重可见一斑。
孟尔菲意外地看着她,二王爷这是何意?她孟尔菲不过是个阶下囚,是一个被流放的罪犯,而她二王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