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暴君他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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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却道,“你等等!”余青冷哼下,“你们抢我儿的东西,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不知道要赔不是?”
127。第 127 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余青心里暖暖的; 亲了亲儿子的面颊,想着还是要偷偷的做个鞋垫才是,他们在自然是不缺吃喝,主要是这时候的女人都很贤惠; 基本上都会做鞋子和衣裳; 要是廖秀章没有; 肯定就觉得不舒服,余青自然是希望别人有的,自己的儿子也有。
廖秀章抱着女儿,今天早上开始有下起了雪,虽然脚边汤婆婆还是有些冷; 一转眼又道过年的时候; 廖世善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好像自从跟余青在一起开始,日子就这样不经意间溜走了。
廖凤珺第一次出门,眼睛一直滴溜溜的注视着周围,很是好奇的样子,廖世善见她粉嘟嘟儿嘴唇,鼓起的柔嫩脸颊; 爱得不行; 忍不住哄到,“马上就要见到你外祖母和舅祖父了; 他们要是还活着; 看到你不知道该多高兴。”
廖秀章一直表现的很是懂事; 但是这一刻也有些忍不住了,说道,“爹,那我呢?我可是年年都去祭拜外祖母和舅祖父呢。”
廖世善大笑,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余青在一旁哄到,说道,“我们章儿这么出众,又这么孝顺懂事,外祖母和舅祖父肯定也很喜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廖秀章原本还因为母亲的夸赞笑着,结果忽然间就露出几分落寞的神色来,道,“娘,那余先生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余青一愣,这才知道廖秀章为什么不高兴,他很喜欢余开,虽然称呼上没有改变,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却是那样的自然。
不过自从余开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就病了,也自然没办法再给廖秀章上课了。
“余先生是病了。”
“娘你骗我,我都知道了,他不是我的外祖父。”廖秀章的目光让余青想到了成人,太过锐利,简直就是锋芒毕露,余青一时没办法对视,挪开视线,说道,“有些事儿,还不能跟你说。”
廖秀章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别看廖秀章才这么小,已经开始跟着廖世善出去征战了,一开始余青自然是担心的,但是后面发现纯属多余了,不说有那么多人在保护他,这个孩子好像天生就适合打仗,居然没有一点畏惧,好几次都跟廖世善两个人联手,抓住了匪首。
在军中也渐渐的有了威望,很多人,自然包括军中的将领们,既对廖秀章爱护有加,又十分的骄傲。
廖秀章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得到了充分的尊重的和关心,越发的自信飞扬,余青觉得不用等到成年,这孩子恐怕就要大放异彩了。
果然后世的帝王,注定是和常人不同的。
余青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她相信廖秀章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等着听完余青的话,廖秀章倒也再也没说旁的,
白雪皑皑,墓地上都是一片白色,廖世善还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
廖世善不顾地上的雪就这样跪了下来磕头,等着余青和孩子们却是给他们放了蒲团,很是体贴温柔。
廖凤珺已经二个月了,包在厚厚的被褥里,带着绒帽,带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好奇的看着四周,显然很是喜欢。
余青亲了亲孩子的面颊,柔声说道,“这是你外祖母。”
行完礼,余青就带着廖凤珺回了马车上,留着廖世善跟他母亲叙旧,其实说起来这空旷的目的,早成就白骨的人又如何听得到?不过就是活着人的慰藉而已。
廖秀章陪着廖世善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马车上,他闷闷的说道,“娘,你一定要长命百岁,我一定会听话的,也不会滥杀无辜的,以后我一定会把娘说的新政推广下去,让妹妹长大了也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廖秀章显然意识到了死亡的可怕,依恋的靠在余青的怀里的,嘟囔着说道。
因着一开始廖秀章太过残暴,总是把杀人放在嘴边,这让余青很是担忧,怕是成了前世那样的暴君,最后众叛亲离,年纪轻轻就被刺杀了。
就一直叮嘱他,不能滥杀无辜,廖秀章显然是听进去了。
他知道说这些话会让余青高兴,就是想要特意讨好她,余青把廖凤珺放在了腿上,单手抱着她,又腾出另一只手抱着廖秀章,两个孩子都拥入怀中,她看了看廖秀章,再去看看眼神灵动的女儿,只觉得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好,娘一定长命百岁,等着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也老头子了,也要给娘彩衣娱亲好不好?”
余青自然是陶侃,但是廖秀章却是记在了心里,以至于后世记载里,太/宗皇帝对母亲特别孝顺,彩衣娱亲的故事流转了下来。
廖世善坐在了雪地上,一阵阵的发冷,而这种痛却是让他觉得有种痛苦的赎罪感,他眼眶红红的,喝了一杯酒,呼出一口白气来,依恋的说道,“娘,我以前是个倔脾气,宁折不弯,就是当初当时杨九怀派了几倍的土匪来,我也是堂堂正正的迎敌,可是现在我想的却不一样了,我有点怕死,倒不是恐惧,要是能早点去陪着娘和舅舅也是好的,我们能在下面团聚,但是我舍不得娘子,章儿,还有珺珺。”廖世善说这话,目光流落出缠绵的情意来,“我是男子,是孩子们的父亲,自然要护着他们周全。”
“看了太多的生死了,每次发放抚恤金的时候,看到那些失去到了亲人的父母孩子们,我心里也很难受。”
“如果我的低头换来更少人的死亡,我想这个决定是对的,娘你肯定能懂我。”
回去的时候,廖世善显得如释负重,好像是终于卸掉了身上多年的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一直逗着廖凤珺。
回到了军营,廖秀章就不肯回家,说道,“娘,我去找小栓子。”说着利落的下了马车,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余青嫌弃这孩子刚才还抱着她撒娇,这会儿就生龙活虎的去玩了,就忍不住想着,可真是好时候,好像什么烦恼,不过一转眼就不见了。
跟着廖世善回了家里,换了衣裳,给孩子喂奶,又小歇了一会儿,廖世善就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最近打了不少野味,余青又喝上了野鸡菌菇汤。
因着要喂奶,每顿肯定少不了汤水,不过也难不倒廖世善,他本身厨艺就很好,还肯学,菜的品种倒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余青还是最喜欢这个野鸡汤,非常的鲜嫩。
廖秀章因为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口味偏清淡,其实一开始他连吃肉都有些顾忌,再后来慢慢就好了,但是也吃的少,跟史记上记载着的,喜食人肉相差很远。
廖世善做饭虽然会以余青为主,但是也会给儿子做他喜欢吃的,比如白菜粉丝,白灼山菜,蒸蛋也是他最喜欢吃的。
只不过廖秀章迟迟没有回来。
余青想起廖秀章马车上的话来,差不多就猜了出来,这孩子约莫去看余开了,安静了坐一会儿,还是换了衣裳出门去了。
那之后余青就没见过余开了,听说余开倒没说要休妻,恐怕也是看在唯一的儿子份上,毕竟他们俩之间还有个余谨。
这几日一直下雪,院子里的雪很厚了,但是也不见打扫,只有一条小路,余青走进去就听到了难得的笑声,是余开的,显然很是高兴,他道,“学而时习之,你这样就很好。”
刘春花显然憔悴了不少,看着余青不满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们,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会过来?这个不孝女!”
余青已经习惯了刘春花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责怪她的心态,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刘春花对她都是这样随意,说道,“我来找章儿,顺道看看余先生。”
刘春花见余青不为所动,有些愤然,但还是领着余青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唠叨,“你爹病了这么久,花将军,李将军,就是许多以前的故交来了,唯独不见你来,怎么说也是养育了你,不是亲生也有恩情吧?怎么就这么无情。”
余青喝道,“余夫人,余先生虽然养育了我,但是只能说给了我一口饭吃,谈不上饿死,不至于到让我到感恩的地步吧?再我早就说过了,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何谈孝顺?要说冷漠无情,你这样把亲生推出去的救了继女的母亲也配说无情这两个字?”
刘春花一时就没有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会儿落下泪来,哭道,“我知道错了,青儿,你就原谅母亲好不好?”
余青不理她,径自走了进去。
余开穿着一件单衣,坐在案桌上看廖秀章写字,祖孙俩其乐融融的样子,不过显然是听到两个人动静,都朝着她望了过来。
余开看到余青过来,朝着她笑了笑,干净而温暖,弄得刚才还一直无动于衷的余青,这会儿忍不住有些难过。
廖秀章见余青过来,说道,“娘,过来看看我写的字,余先生说写的很好。”
128。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余青看到余开的时候其实吓了一跳; 他以前也是有白头发,但是这会让已经是全白了; 说起来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这样衰老了。
刘春花见余青盯着余开的白发; 哭道; “都是我的错,气着你父亲了。”又道; “按道理我早就没脸呆着了,但是你爹总要人照顾不是?我走了谁照顾他?还有谨儿怎么办?”
余开和刘春花生的都不差; 特别是刘春花; 自然是十分的颜色,不然也不会一个小小的村姑让微服私访的皇帝动了心思,更是让早就准备好为原配守孝的余开破戒。
余谨生的十分漂亮,性格很是安静; 这边这么吵,也能安安静静的坐在炕头上玩自己的玩具; 也就偶尔会朝着他们望过来,似乎在判断; 他们在做什么。
余青知道这话根本就是刘春花做戏,她不过就是说说,要是余开真让她走了; 她就会哭着诉苦; 各种痴缠; 这辈子恐怕她唯一爱的就是余开吧。
余开不仅是刘春花的爱; 也是她所有的信念,是她的理想。
余青自然不会去管这夫妻俩的事情,其实也轮不懂她去管,可是余谨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不想让刘春花给养歪了。
余谨看到余青看着在自己,朝着她笑了笑,嘴里几颗乳牙明晃晃,十分的天真烂漫,余青刚刚有了女儿,又原本就是喜欢孩子的,这会儿见了这笑容,心都软了。
上前去摸了摸孩子的头,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只小布老虎来,这还是她揣着逗廖凤珺的,正好派上了用场。
余谨显然很喜欢这个玩偶,咯咯笑着,接过来就放在地上玩了起来。
余开走了过来,说道,“谨哥儿喜静,且不喜陌生人,对你倒是不一样。”自从把两个女儿养废了之后,余开对这个唯一儿子就很看重,时常放在身边教导。
而且余开早就下定了决心,等着孩子在大一点,就放在他身边亲自教导,再也不能让刘春花的过度宠溺,惯坏了孩子。
“谨哥儿,这是你姐姐,这是你外甥章儿。”
廖秀章一直想要个弟弟,结果来了个妹妹,他自然也是疼妹妹的,但总觉得和女生玩不到一起去,他是想找个能跟他一起玩的。
刚才看到余谨就很是好奇,这会儿见余开介绍,笑着说道,“娘,我以后能找谨哥儿玩吗?我以后还要教他习武!”
余开其实早就有了想法,他想要搬回茂林的祖宅去了,之前搬过来不过就是想要修复和余青之间的关系,还有想要照看廖秀章,他太喜欢这个孩子了,想要好好教导他,结果……,他可真是失败。
既然都不是亲父女,难道还要腆着脸在这里赖着?
“我和你娘商议过了,要搬回茂林的祖宅了。”余开说这话的时候,居然不敢直视余青,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养育了二十余载,那感情又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余开发现,就算是这样,他心里还是当余青自己的女儿。
余青见余开不敢直视自己,忽然就明白了他心中的不舍,要真是想要搬走,何必等到现在?
屋内死一样的安静,廖秀章看了看余青,又去看余开,拽着余青说道,“娘,我不想要让于先生走,你让他继续教我好不好?我也舍不得谨哥儿,那是我小舅呢。”
余青听到小舅这个词儿,又见到炕头上那个奶娃娃,差点笑了,不过想了想还真是廖秀章的小舅舅,道,“余老爷,你看,章儿离不开您呢,都说这孩子天分不弱,就是缺个好的先生,当初找到余先生也是费了许多波折,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天下读书人去归顺正统了,谁还会来教章儿读书?”
余开惊喜的看着余青,这还是余青第一次这么温情的对他说话。
余青就朝着余开笑了笑,温暖而真诚,说道,“余先生,你愿意吗?”又道,“我和章儿都舍不得你。”
余开就笑了,眉眼舒展,从来没这么愉悦过,只觉得罩在头顶上的阴云都消散了,他以前最是重规矩,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原谅一个让他当了便宜爹的娘子,也没想过居然还想继续把这个爹爹当下去。
余青走后,余开一直坐在案桌后面,显然有些激动,高兴的对着刘春花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打包好的行礼放回去。”
刘春花有点发懵,这一阵子余开都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她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根本就离开不这里,也离不开余开,要真是有那一天,她就是去死,也不会被休掉的。
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装傻,余开不提那件事,她就假装不知道,终于前几天余开病好的差不多了,就让她收拾东西。
刘春花一边收拾一边胆战心惊的,她怕是余开下一句就是让她拿着休书回家去,她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每次余开不在的时候,就忍不住抱着儿子哭,还曾想过去找余青,让她来劝余开,但是她知道余青对她的不满,心里一边觉得余青太过冷血无情真的要逼死她,一边又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照顾余青,十分的矛盾。
这会儿听了余开的话,简直就是喜极而泣,哆哆嗦嗦的说道,“老爷,你肯原谅我了吗?”
余开跟着刘春花过了大半辈子,临到老了才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跟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也同样是一个好色之徒罢了。
这样一想再去看刘春花也就没有以往的那么多的不甘心了,反而注意到她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活在忐忑不安当中。
“我说不原谅你,你就走了?”
“不!”刘春花哭着摇头,跪在地上拽着余开的衣摆说道,“老爷,你别赶我回去,不然我只能死了。”
余开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刘春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看看那些女兵们,那些女官吏们,再想想新的律法,说起来你又有什么错?先帝要强你,你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
“老爷!”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去把东西物归原位吧。”余开伸了伸懒腰,说道,“明天还要去给章儿上课去,我要去看一会儿书,你别打扰我。”
刘春花有种飘在云端上的感觉,很是不真实,这件事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了,有时候夜里想起来,害怕都睡不着觉,就怕是被余开发现,然后被休了。
这会儿余开居然原谅自己了?
余开见刘春花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的,激动的不行,道,“说起来,你这辈子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青儿,你太对不起她了。”说道这里想了想,又道,“其实不止是你,我也对不起她,以后对她好一些。”
刘春花忙不失迭的说道,“老爷,我知道了,其实我也疼她的。”
第二天余青把廖秀章送去上学的时候就看到了精神奕奕的余开,笑着和她打招呼,很是亲近和蔼,余青觉得余开是真的不一样了,这样大的事情都能想开,这心胸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或许犯过错,但是他却很快的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去努力,头破血流也要勇往直前。
余青叮咛了几句,见余开实在是瘦的有些厉害就道,“要不要请陈郎中再把把脉?”当初余开病的时候,余青就叮咛过陈大牛。
余开有种被女儿关心的愉悦,高兴的说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无碍的。”
等着余青出门来,就看到刘春花在门口等着她,她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眉眼舒展,那曾经的愁容退去,只剩下满目的愧疚。
“青儿,你看,这是我连夜给你做的外衫,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我偏心,只给你姐姐做衣裳,从来没给你做过,现在我也给你做了,还给你绣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花。”
余青这才注意到刘春花带着很重的黑眼圈,一时忍不住冷笑,说道,“是余先生让你对我好些的吧?”
刘春花一时愣住,显然没想到余青会猜到。
余青又道,“你别折腾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女儿余青早就死了。”
“可是你不是原谅了你爹?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难道不是我你的生身母亲?”刘春花委屈的不行,忍不住追着去问道,“青儿,我是你娘呀!”
“我原谅他?我可有喊他爹?”
“没有。”
“那不就是了。”余青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只把无措的刘春花放在远处,她昨天晚上觉得这辈子好像终于盼到了希望,余开居然没有追究过去的事情,而且还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只是为什么女儿却是这样对她?
刘春花觉得其实无所谓,毕竟余青这样不是一天二天了,也就回去了,但是晚上睡梦中里忽然惊醒,看着沉沉的夜色,想起十几年前,还是七岁的余青,因为她生病了,害怕的守在床边,那样的小心翼翼讨好她,她却因为心烦而怒斥了她。
今天她好像忽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失去这个女儿了。
那样陌生的眼神,那样无情的话语,如同对待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以前的余青不是这样的,就是恨她的偏心,也是那样的委屈。
刘春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就好像是失了魂一般难受,忽然间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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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过年了,余含丹却是一直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