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暴君他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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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为祸国妲己,她一直都等着这句话呢,如今终于有种我等到了稀奇心情。
苗莲气的够呛,说道,“夫人,这样的白眼狼,就直接让我处理吧。”
贺念芹如今已经是一位女将军,早就分出去自己带兵了,其实余青也舍不得把贺念芹这样一个人才一直留在身边。
苗莲就接替了这个位置,她这几年养的好,身体也早就治愈了,正好可以担任这个职位。
贺念芹也好,苗莲也好,都是有故事的人,跟着余青最久,最是敬重余青,自是见不得有人诋毁余青。
余青却道摇头,说道,“我想和他谈谈。”
“夫人?”
等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余青就往后靠了靠,牢房里常年都有一种发霉的味道,闻久了就让人想要咳嗽。
“我不跟你谈论这个男女平等的问题,反正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眼里,女人就该是呆在家里伺候你们,生儿育女方才是正确的。”
南勋没有说话,余青就又讽刺道,“因为你们知道,女人也一样出众,怕是她们被放出来抢夺你们的资源。”
南勋气道,“才不是这样,几千年来本该就是如此!”
“那你知道几千年前,有文字之前,就是母系社会?到底谁说女人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恰恰说出这些理论都是男子。”余青道,“所谓的本应该是去做什么,这些规定还是男人的定的?你又不是神,你就能确定你一直都是正确的?”
“夫人可能没见过,就我在这府衙任职日子,看到了许多男女打情骂俏,十分的难看,这样公然的……夫人可曾想过,这样多么有伤风化?”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何就不能调笑两句?”余青反而问他。
南勋一时语塞,说不上来话,却听余青继续说道,“南勋,九年前,我要推行男女平等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像你这样想,但是你在看看现在,我们有女将军,有女兵,有女商人,还有女官吏,每一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我们廖地在你眼里看似污浊不堪,但其实每个人都过的很好,井然有序,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总有一天,历史会证明我的正确。”
一时牢房内沉默如雪,余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南勋说这么多,她以前都不屑于解释的,跟他们说一百遍还不如自己踏实的实行,就像是廖世善一开始也只是觉得顺从她的意愿,等着他看到女兵们的努力,女将军的付出,就直接认可了。
等着有一天,许多人都注意到女子们的光彩,也自然就知道她说的对了。
只是今天特意跟南勋这么说,大概是因为爱才的缘故,她舍不得南勋这样一个人才,希望他同样也认同她的做法。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听到了郑春之和顾芳的声音,“夫人也叫你过来?”两个人结伴进来,看到地上的南勋,显然是有些意外。
余青起身说道,“走,我们出去说。”
在旁边的议事厅里,余青铺开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张,怕是被自己戳破,动作还很小心。
郑春之先让顾芳看,然后再去看,看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余青就知道她猜测是对的,他们俩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危险,道,“你们其实早就有想法是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郑春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头,他太忙了,昨天才睡了两个时辰,虽然有青学堂的毕业生分担,但他们并非是老手,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再能上手,虽然潮气蓬勃,但是最累的还是他这个主事人。
其实他们也想收纳旧朝的官吏,但是因为廖地推行男女平等,许多人都不愿意依附过来,即使江南拥挤不堪,据说一个砖头砸下来,都能砸到十几个至少有品阶的官吏。
余青每次看到郑春之都觉得他又瘦了,原本就不胖的一个人,现在看着更加的忧心,少不得劝两句。
顾芳知道郑春之不会开口,因为只要余青说的,郑春之只会努力去执行,就算是万般艰辛,也会自己想办法。
相比起来,顾芳觉得自己更适合先开口,两个人患难与共那么久,早就是彼此不分了。
“是,我和郑先生早就预料到了。”顾芳见余青脸色不好,说道,“只不过夫人,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的地步。”
余青叹气,说道,“我只是想让百姓们过的好一些。”
顾芳道,“您没做错,只是事情总有两面,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我和郑先生觉得还没到那么糟的地步,还能坚持,就没有说。”
“我知道,你们只是不想让我失望。”余青无奈的说道,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引导大家前行,但是这会儿让才感觉到,其实是大家一直在宠着她,廖世善宠着她,就连身旁的顾芳和郑春之都这样顺从而宠着她。
“这一次要和江南开战,又是一大笔的开销……”
顾芳见余青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来,带着几分狡黠说道,“大将军肯定会胜利的,到时候少不得带几十车的金银珠宝回来,也就不愁了。”
余青无奈,扭过头去看郑春之,见他也露出笑容来。
“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真的拿下了江南……,到时候是不是可以称帝了?”余青记得当初顾芳建议最好拿下江南或者是辽北,然后称帝,那之前称帝太惹眼,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顾芳道,“是。”
“称帝之后,就要完善税法,不可这样了,但是你们觉得要多少……,能支撑我们整个的开支平衡?”余青还是小心犹豫的问道。
郑春之早就算过了,说道,“起码八成。”
南勋写的内容很犀利,但是总结起来就是,余青给予了百姓太多的福利,但是他们要养兵,要养官吏,还要办学堂,却只收老百姓一成的税收,根本就没办法支撑,如今还只是廖地,等着以后收复了江南,青学堂的只会更多,那时候就是无底洞。
“喊了南勋进来问问。”顾芳道,“既然他看出来了,想来也有对策了吧?”
南勋进来,就看到廖地最为重要的人都在这里,一时有些紧张,就听顾芳问道,“你既然看出了这些问题,想来也有对策吧?”
南勋说道,“有。”
138。第 138 章()
此为防盗章 劝了朱氏很久; 才让她同意余青离开; 只不过看着余青的目光满是怜爱和疼惜,余青想起自己穿越前早就辞世的外婆,一时忍不住伤感,上前撒娇道,“外祖母,只是不住在这里,以后肯定会常来看你的。”
马氏端了热水进来; 让两个人擦拭一番,毕竟哭过; 满脸的泪痕。
余青看到马氏虽然体贴,但是欲言又止的神态,知道这也是不同意她出去住,但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决定,自然不会轻易更改。
而且余青并不想挑战人性; 或许一开始真的怜惜她; 但是时间久了; 还能一如既往吗?
收拾妥当; 就看到穿着藏青色湖绸短褐的刘忠庆走了进来; 他扫了眼屋里; 见气氛有些压抑; 又见朱氏和屋内几个人眼睛都红红的; 显然是哭过; 心中猜测恐怕是和这个外甥女有关;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娘,你们找我。”
刘老头道,“是青丫头找你。”
一时屋内的人都看着余青。
余青露出踌躇的神色,马氏哪里有不明白的,道,“青丫头恐怕是要跟三叔单独说话。”
刘老头道,“那就去隔壁说吧。”随即叮咛了儿子一句,“青丫头不容易,你是他舅舅,要护着她。”
刘忠庆恭敬的应道,“爹,我知道了。”
马氏来抱廖秀章,柔声道,“章儿,你娘和三舅公去谈事情,你跟大舅娘在这里玩好不好?我这里有饴糖,还有甜瓜,你想吃哪个?”
廖秀章扭过头,却是抱着余青的腿不放。
余青爱怜摸了摸孩子的头,道,“多谢舅娘,不过章儿怕生,还是让他跟着我吧。”
马氏想起这孩子是余青昨天刚找回来的,也是明白这是孩子还在害怕,心里怜惜的不行,想着这么漂亮的孩子,一看就是十分聪慧机灵,当真是受了不少罪,抓了一把饴糖放到他手里,柔声说道,“那就拿过去吃。”
或许是马氏持续不断的热情终于打动了廖秀章,他道,“多谢。”说完就马上把脸埋到余青的怀里。
童音稚嫩,像是含着糖块,马氏稀罕的不行,高兴的说道,“哎,真是招人疼的孩子。”
朱氏见了很是眼馋,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孩子的兜里,道,“这是曾祖母给你的。”然后满目期盼的看着廖秀章。
只是廖秀章却是如何也不肯说话了。
余青揉了揉廖秀章的头,歉意的看着朱氏说道,“祖母,以后来往多了孩子就不认生了。”
朱氏也知道,但是挡不住有些失望, “没事,没事,是我太急切了些,你们去吧,别是耽误正经事儿。”
刘忠庆和余青两个人一同去了隔壁。
“青丫头,你坐。”
刘忠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余青,但并不是说没惦记过这个孩子,以前他就最疼刘春花,嫁人的时候还凑了不少私房钱出来给她当嫁妆,只可惜刘春花嫁了人之后就好像要跟家里断了来往,连年节回娘家的日子都不来,反而跟着继女去刘家的本家。
谁都不是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想着是他们这些人底子不足,让妹妹难做,也就慢慢的断了跟这个妹妹走动的念头,谁知道这时候余青就这般突然来访。
刘忠庆想着如今家里在县城里有一家杂货铺,这是他在管,家里这几年又新买了二百亩良田,这是大哥在盯着,手里的现银都拿去做那件事了,如果余青开口就要借银子,到底能借多少?
廖秀章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粘着人,余青没有觉得厌烦,反而觉得这或许是已经依赖她的心态,觉得很高兴。
就是一直抱着一个孩子有些累,但也是甜蜜的负担。
廖秀章在余青怀里很乖,不说话也不吵闹,每次只要摸一摸他的小光头,眸色都会变得柔和一点,余青知道,这是孩子在一点点的接受她了。
等着两个人坐好,余青开门见山的说道,“三舅,你现在是不是做一件事大事儿,缺银子。”
刘忠庆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中颇为吃惊,那件事比较隐秘,就是他娘子都不知道,余青怎么会知道?
余青见刘忠庆这般沉得住,心中想着到底是以后留名青史的人物,果然就是不同,道,“三舅,前几天本家的七舅公去找了姐姐,姐姐又去找娘,说咱们本家也和你一样,想要买下玲珑阁,叫娘不要插手。”
任是刘忠庆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坐不起了,他就说前几日给刘春花递信儿,让她无论如何回家一趟,有要事商议,却一点回信儿都没有,当时就觉得有些蹊跷,这几年不回家就算了,但是家里有事儿,总不能避开吧?谁知道原来他这亲妹子的心,早就不在他们家了。
她是不是傻的?
放着亲闺女不照顾,非要去亲近继女,如今更是过分了,居然为了那继女,胳膊肘直接往外拐,连他这个哥哥,还有父母都不顾及了。
这是余青撞破脑袋之前听到的,余含丹特意过来叮嘱刘春花,本家准备买下玲珑阁,只是价钱没谈拢,至于刘忠庆这边,叫她不要忘本,嫁入余家就是余家的人,别拿夫家的钱贴补娘家。
玲珑阁是做布料,茶叶和粮食生意的,商人们本能的有敏锐的嗅觉,在去年遭灾之前就囤积了不少的粮食和布匹,但是也是意外,这玲珑阁的老板的外家牵扯进了朝中大案里,他很是害怕,因着这生意是靠着外家起来的,最后一拍板准备把这里的产业都卖了,搬到南边去避一避。
那老板和刘忠颇有交情,就想把这玲珑阁卖给他,只是刘忠庆一时没有那许多现银,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三舅,我不是故意说的娘的坏话。”余青觉得事情都太凑巧了,总要说明下,“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今日就直接去余府问一问就行。”
刘忠庆苦笑,道,“你娘怎么样,家里怎会不知?”
余青见刘忠庆这般通透,心中越发满意,道,“三舅,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实在耽误不得,就长话短说,你还差多少银子?我来出。”
刘忠庆没想到,余青不仅不是要借银子,居然要借钱给他,他却没有狂喜,反而问道,“玲珑阁要八千两的银子,我们家里砸锅卖铁也不过能凑出三千两,青丫头,你可拿得出这些?还有你的要求是什么?”
余青觉得跟一个聪明人说话,可真是省劲儿,直接从包袱里拿了银票出来,道“这是五千两,我要玲珑阁一半的粮食和布匹。”
如今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也只有像遇到这种内行人,才能有门路弄到。
刘忠庆忍不住意动,余青这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深思熟虑的像个老手,虽然她出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银子,但毕竟是刘忠庆的人脉,这也要算一份,所以余青要求一半的货物,简直就是最恰当了。
刘忠庆再去看余青的神态气度,目光明亮,举止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的怯场,不像是一个闺阁女子,倒像是行走在外的行家里手,他忍不住想着,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出众?
本想问问余青拿这么多粮食去做什么,但是想起之前余青坚持不住在刘家,说名不正言不顺,一句话堵的众人无法相驳,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孩子是有主意的,必然有她的用处,如果能说肯定会告诉他的,但是他主动问就不太好了。
看着刘忠庆一开始是欣赏的神态,不过很快就又露出疑惑的目光,余青想着…… 到底还是太过锋芒毕露,以后还是尽量收敛一些,她可不想被人当做妖怪烧死,但还是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道,“三舅,前几天我闹的差点命尽,等着醒来,忽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可悲不行。”
刘忠庆毕竟是做生意的人,见多识广,也不是没有人看过生死突然顿悟,这么一想立时就怜惜了起来,那态度就更加和蔼可亲了。
虽然是亲眷,但刘忠庆做事个稳妥的,还是拿了纸写了契书,算是一个凭证。
余青拿到这东西总算了是松了一口气,来之前不过一个谋划,成不成还是看造化了,显然她运气很好,一切顺利,这以后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了,因着这件事她和刘家人捆在一起,也算是她的退路。
毕竟要赶路,余青把事情办妥了就去跟刘家二老告别。
二老很是不舍,朱氏拽着余青的手说道,“吃了午饭再走吧,已经叫人去杀鸡了,看你风尘仆仆的,总要补一补。”
余青感慨万分,亲娘对她冷冷清清的,这外家人却是真心实意的疼她,寒暄了许久,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139。第 139 章()
此为防盗章 她上辈子就是想要个孩子; 结果却得不到; 总说孩子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 她却没有收到这样的礼物,如今在这里却是有了; 到底是不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原主的父母虽然养育了她,但是相比对她的伤害也算是抵过; 两不相欠; 但是孩子不一样; 他需要父母的教养; 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更何况余青本身还特别喜欢孩子。
那年轻的和尚吓了一跳; 道,“施主,虽说尚心还小,但毕竟也是出家人;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施主放开。”心里头却是想着,这小兔崽子桀骜不驯的就跟狼崽子一样; 旁人根本近身不得,别是忽然就咬人伤到这位有钱的夫人就好了。
那年轻和尚很是紧张,其实奇怪的是,今天的尚心似乎很乖?
余青觉得孩子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小小的一只; 要是用力还能硌的肉疼; 可见这孩子在这里过的什么日子。
越想越是心酸; 那眼泪就更止不住了,想着要把孩子尽快带回去,按照事先想好的说道,“章儿,是不是你?”见孩子呆呆的看着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肯定是你,跟你爹简直一模一样。”余青说道这里,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年轻和尚道,“这孩子是你们捡来的吧?”
那和尚如实道,“是方丈捡的,就在门口。”
“那就是了,不会错的。”
那年轻的和尚都有点懵了,觉得这事情变得也太突然了吧?结果听到余青道,“六年前我儿刚生下来就被家中婢女偷走,却不知道所踪,这几年一直在寻找。”又道“我道祖母怎么突然托梦给我,还指定了你们的这寺院,原来是想让我们母子相认。”
“施主,您可要看好呀。”
余青怒道,“怎么会错呢,他这模样,跟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而且我儿脚背有两颗黑痣。”说着就拉着孩子的手,去脱他的鞋,尚心显然许久没好好洗脚了,一股味道,但是脚背上的黑痣却是清清楚楚的。
余青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孩子的特征。
这下弄得那年轻的和尚也很惊奇,正要说话,听到余青满是感激的说道,“师傅,我愿意捐二千两的香油钱,报答你们的恩情。”
那年轻和尚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夫人,您稍等,这等大事,我还是要去和方丈商议下。”
年轻的和尚进了内室,其实方丈早就圆寂了,但是却指明了让尚心当方丈,寺庙里剩下的人不服气,这几天闹的很凶,甚至把尚心关起来,饿着他,今天要不是余青特意要求根本就不会放他出来。
“不是说好留给林员外?”
林员外是附近的乡绅,郊外许多地都是他家的,他最喜欢娈童,尤其是喜欢孩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近日看到寺庙里的尚心,不知道怎么就动了心思。
“这几日清了肠胃,只给他喝清水,不就是要送过去。”
“殿里的那位夫人说要出二千两的香油钱。”
尚德冷笑,道,“这人来的古怪,又突然相认,总觉得不寻常,你居然还敢答应?眼皮子浅的东西,你眼里只看到银子,就没想过这般做会得罪林员外?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到时候看不到人,我就把你送你过去伺候林员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