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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极品驸马-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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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齐之笑道:“依我看,老程就挺合适!”

    “咦,咋的就消谴起我老程了?”程伯献仍是没有回过神来。

    崔贺俭也在笑,“我看也是非老程莫属!”

    薛绍看到,刘冕在一旁没有作声。

    估计,刘仁轨这位当朝重臣、功勋名将的孙子,心里也是有点想法的。其实在的六品千牛当中,程伯献是最接近中郎将的,而刘冕的背景可以说是最结实的!

    “我发表一下拙见。”薛绍说道,“程伯献与刘冕,二位兄弟当仁不让!”

    二人?

    众人一听,心中恍然大悟——好嘛,李仙童这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权位之争向来就是这样,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家欢喜一家愁。李仙童既然在这场将军之位的争夺当中败下了阵来,左奉宸卫里就再无他的立锥之地!

    “我没意见!”程齐之第一时间表示认同。他和程伯献的关系向来最铁,虽然二人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本家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槊不过程”听起来好似二人并肩等齐,但实际上程齐之一直都像是程伯献的跟班小弟,两人还都是乐此不疲。

    薛绍甚至有过错觉,二程,有如一攻一受。

    “我也认为,薛将军所言极是妥当!”崔贺俭也发表了意见。官位的争夺最讲究的就是资历、威望与身家背景,崔贺俭很有自知之明,论资历与威望他远不如程伯献,论身家背景他远比不上尚书左仆射刘仁轨的嫡孙刘冕。

    “兄弟们都能深铭大义达成共识,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周季童是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中郎将的空位交给谁,这密切关系到卫府上下和他本人的位置是否稳定。

    这本是一个让周季童非常头疼和担忧的问题,薛绍随手一拍信口一开,轻松就替他解决了。周季童的心里,对薛绍更加的感激和佩服。

    薛绍这个导演了卫府权位之争的“幕后黑后”却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坏笑,“怎么感觉,我们是在坐地分赃呢?”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有如战争得胜之后的欢呼。

    权位之争也是战争,只不过这是一场看不到刀剑与硝烟的战争,结局却是同样的成王败寇。

    一餐饭吃完,左奉宸卫内部就已是大局已定。

    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周季童将顺利接掌将军之位。此前他主演的那一出挨揍的“苦肉计”也算是收获了巨大的回报。及时转换阵营的四御刀也得了好处,程伯献与刘冕的好处最实在,直接晋升中郎将。同时,崔贺俭与程齐之就算心里会有一点失望,但更能有所指望——跟着薛绍,果然没错!

    只有薛绍仍是那个六品千牛背身,外人或许完全看不出他一个初来卫府的人,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就只有左奉宸卫内部的高层才会心里明白,虽然薛绍不显山不露水,但将军和中郎将都是他亲手捧上去的。

    以后,哪怕是薛绍离开了左奉宸卫,这里仍是他的地盘!——这就是薛绍“志此”的终极表现形式。

    宴罢之后,薛绍等人回了自己的官署,各自向自己的属下和亲近的同僚传达“精神”。只消一夜的时间,左奉宸卫内部就能达到意志上的统一。以往周季童的拥护者自然是欢欣鼓舞,李仙童的党羽要么改弦易张要么扫地出门,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就从这一夜开始,左奉宸卫里开始严格禁赌。因为,以往李仙童这个“大东家”最是喜欢邀人聚赌,每日无赌不欢,连饭堂里正在用餐的人数是奇是偶都能一赌。

    现在周季童要上位了,聚赌就被列入了要被严惩的恶习,变向的就是在批驳李仙童,贬低他在卫府里的声望。

    薛绍反思此事,一山难容二虎,古人诚不相欺。以往左奉宸卫内部是二童并立,派系分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势力的此消彼长,终将消弥派系统一令。

    同样的,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就连历史的走势也大致如此!

    这样的争夺,从来都是血淋淋的。若有一家春风得意,必有一家尸血满门。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于是失败的一方非但是身败,往往还伴着名裂。

    因此,很多在历史上受尽骂名的人,他所犯的最大的错其实是——他失败了。

    比如历史上那个冤死狱中的薛绍,就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再比如被自己的儿子和亲手提拔的重臣赶下台的武则天,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上官婉儿;还有被自己的侄儿李隆基杀死然后同样被扣上了谋反帽子的,太平公主!

    之前发在作品相关里的一点东西纯属废话,心里负能量太多发泄一下,把我的书友当了朋友,聊聊而已。三百就三百,我们,走着!

第192章 商业帝国() 
皇城朱城门的大门在关闭时,差点夹到了威龙的尾巴。

    薛绍与薛楚玉踩着点,离开了皇宫。

    “将军这是要把属下带到哪里?”薛楚玉笑道,“莫非是要补偿属下那日错过的风流快活?”

    “过期不候,我可不是那种没原则的烂好人。”薛绍说道,“今日带你出宫,是要让你去办一件正经事。”

    “将军要摆烧尾宴了,属下知道该要怎么做。”薛楚玉抱拳道。

    薛绍微笑的点了点头,“既然是本家兄弟,我就不下什么请谏这么生分了。你回去跟你大哥好生来说,大约讲武院复课后的一两日,我就会摆起烧尾宴。芙蓉园怡心殿,有请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大驾光临!”

    “好!”薛楚玉抱拳,“那属下去了!”

    薛绍仰头看天长吁了一口气,在宫里呆了这么久,现在真有一点脱出牢笼的感觉。我还只是在那里教了几天书,现在可以理解,宫里那些宫女太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

    薛绍去了西市,在虞红叶的邸店前面停下马。如果不是若大的“红叶邸店”的招牌挂着,薛绍都要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店面已经是以前的四倍大,新修装簧十分气派,门口接马引客的小厮就有十余人。已到黄昏歇市之时,这里进出的客商与顾客仍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门槛。

    “哟,薛公子!”有小厮认得薛绍的,惊喜上前来拜迎,“我马上去通知东家亲自来迎!”

    “不必大肆声张,我只是来看。”薛绍把马匹交给了他走进店里,伙计殷情接待,马上有人去请虞红叶了。

    薛绍在店里四处走走看了看,这店面扩大了三四倍,主店陈列了的各式香皂任人挑选,批零兼营。另有女子掌柜的店面,里面摆满了花花绿绿的文胸,正有一群衣着华丽的贵妇在里面嘻嘻哈哈的挑选文胸,然后走进内里的试衣间去试穿。另有好些个精干的牙人说着不同的蕃语,领着发色服饰各异的胡商在挑选货物讨价还价。

    生意无比兴隆!

    薛绍满意的点了点头,虞红叶真是个人才。这才几天没见,小小的砥店就已是鸟枪换炮,麻雀变了凤凰!

    “薛公子请恕罪,东家不敢当众拜会公子,有请公子茶室一叙!”一名伙计上前来道。

    “好。”

    薛绍跟着他走到了虞红叶的茶室,进去一看,虞红叶正在煮茶。

    “公子驾到,红叶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虞红叶仍是正儿八经的大拜于地。

    薛绍脱了鞋走进蔑席铺就的茶室,笑道:“不用每次都把我当父亲似的这样参拜吧!”

    虞红叶起了身来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公子对红叶,确有再造之恩,恩同父母!——公子请坐许红叶置茶以待。”

    “好。”薛绍慵懒随意的坐了下来,吁了一口气,“我倒的确是有点想喝,你煮的茶了。”

    “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常来。”虞红叶行云流水的煮着茶,微笑轻语道。

    走进这间茶室,薛绍就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日紧绷的神经和身心的疲惫感,瞬间消去了大半。

    每个人都有他的特质,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薛绍觉得,虞红叶就是那种诠释了“温柔似水”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无权势之争无俗事之扰。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白天上班劳心劳力疲惫不堪了的男人,回到家里面对贤淑妻子递上来的一双拖鞋和一杯热杯。

    如果要给虞红叶起个绰,“忘忧草”仿佛是颇为贴切。

    薛绍突然就犯困了,好想在这里睡一觉。什么也不想,只是四仰八叉的睡一觉。

    “公子满副倦怠,不如躺下歇息片刻?”虞红叶柔声道,“待睡醒了,再喝茶也不迟。”

    “不用。”薛绍说着却是扯一个大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还说不用?”虞红叶说道,“公子一向俊逸通脱云淡风清,很少像今天这样一身疲态尽显,看来真是累着了。”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主要是这里太舒服太安逸,我一进来就整个人都放松了,就连脑子里面都放空了,什么也没有想。”

    虞红叶微然一笑,“这是红叶的荣幸。”

    “怎么不跟我说一说店面的改变,和宫中的生意之事?”薛绍问道。

    虞红叶说道:“公子倦怠而来,红叶不忍再用这些俗事给公子增添纷扰。再者公子人上之人,不必事事亲历亲为。现下,公子只管安坐歇息静心品茗。些许铜臭之事,红叶去和公子府里的陈管家商议即可。”

    薛绍呵呵直笑,“虞姑娘真是善解人意,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虞红叶脸儿一红动作一僵,“公子取笑了。想我一介低贱商女,谁会高看?”

    大唐是个“仕农工商”等级森严的社会,婚姻的“门当户对”甚至是写进了法律的。也就是说,仕大夫就算是看上了一个商人家的女子,也不敢娶她做正妻,顶多是纳为妾。同样的,出身名门的望姓女子敢嫁给农夫或是商人,那既是家门之耻辱,严格来说也是违备法律的。

    “谁说你低贱了?”薛绍笑道,“你现在做的是皇族的生意,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就被赐为外命妇的出身了。”

    “那也仍是个商人嘛!”虞红叶微笑道。

    薛绍说道:“真要刨根问底的话,当今天后是何出身?”

    “……”虞红叶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天后,非常人。不是我等可以攀效。”

    “事在人为!”薛绍笑道,“我带兵,常对属下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个好兵。你行商,就要有成就‘天下第一商’的志向。若无志向则无动力,那将来的成就也就有限了。”

    “公子所言,总能让红叶有醍醐灌顶之感。”虞红叶点了点头,微笑道,“但是依我愚见,现在公子还是先躺下歇息一会儿吧!看看你,进来片刻就扯了三个大哈欠了。”

    “行,那我可就躺了!”薛绍也不客气,本来就是歪歪斜斜的坐着,顺势往旁边一倒,就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红叶去给将军取些被褥来。”虞红叶马上起身将炉火搬了出去,走到邻间去搬来一床春天用的薄被,并且小心翼翼的给薛绍塞上了枕头,盖上了被褥。

    薛绍安心的闭着眼睛躺着,静静的感受着虞红叶的每一个轻柔的举动。

    既不生疏也不亲昵,就如同几十年的老妻习惯性的在照顾自家的丈夫。

    “公子歇息,红叶告退。”虞红叶说罢,就准备往外走。

    “别走,就坐这儿。”薛绍闭着眼睛说道。

    虞红叶愣了一愣,“红叶在此叨扰,将军如何歇息?”

    “你若在,我心安。”

    “……”虞红叶的脸上蓦然一下就红了,也没应声言语,只是静静的跪坐于一旁,悄无声息。

    薛绍还真的睡着了,心无杂念,鼾声大作。

    虞红叶静静的看着薛绍那张近在咫尺酣睡的脸,不出声,不动弹,但是芳心如鹿一阵大动。

    很少有女子可以心如芷水的面对蓝田公子的这张脸,更何况这么静,这么近。

    鬼使神差一般,虞红叶慢慢伸出一只手,伸向薛绍的脸,好想在他脸上轻轻的摸一摸。

    对于虞红叶,薛绍是全无防备之心。眼下,他已经了黄金睡眠的“眼动”层次,人没动闭着眼,但是眼珠子在眼皮下面转动了两下。

    虞红叶慌忙缩回手,就像是手在烙红的茶鼎上被烫了一下。

    芳心大乱!

    她再也不敢往前伸手,甚至不敢直视薛绍了。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坐了一个时辰,直到薛绍饱睡醒来。

    “公子为何不多睡一会儿?”虞红叶轻声道。

    “舒——服!”薛绍伸了个大懒腰,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感觉的精气神全回来了。

    “茶——我要喝茶!”

    片刻后,虞红叶双手将茶捧上,依旧是薛绍没有添加佐料的陕州名茶,碧涧明月。

    “现在我有精神了,你大致跟我说一下,目前生意怎么样,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的?”薛绍说道。

    虞红叶点了点头,说道:“皇宫里的生意,比我想像中的更加赚钱。只需关节一打通,真是财源滚滚来,令人惊叹无比!最初的两天之内,宫市来找我采了四次货,每次都是现钱结清货款从无半文拖欠。光是这四次的采货,红叶非但是赚回了的成本,还有了余钱盘下隔壁的三家店面,并将店面装缮一新,同时增加了十五名牙人,十六个小厮。只不过……刚赚的钱又都投进去了。因此,暂时无法拿出钱来孝敬公子,还望公子海涵!不过公子放心,的利润红叶都一笔一笔清楚的记着,就当是红叶暂时找公子借了这本钱。不出数日,必当双手奉上!”

    “不用。”薛绍摆了一下手,说道,“初期投资你就没有找我要过一文钱,现在完全自给自足还能扎实根基,殊属不易。生意该要怎么做,你只管大刀阔斧的去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至于分利之事,一年半载之内不必提起。我现在不缺钱花,我要的也不是一个每月给我几许活钱的赢利商肆,而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商业帝国!”

    “商业帝国?”虞红叶有些愕然。

    薛绍微笑道:“还是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虞姑娘,你必须有这样的大志,最终才能成就大事!”

    “红叶,誓死追随公子!”虞红叶俯身大拜,内心颇为震撼。

    商业帝国……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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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蓝颜祸水() 
薛绍离开邸店时,虞红叶站在一轮高悬的明月之下,长拜相送。

    长夜未央,灯火阑珊。西市里热闹非凡,大唐的夜店比之21世纪的现代都市,也不遑多让。

    骑着威龙,夜风微习。薛绍不急不忙的往回家走,神情悠闲,衣袂飘飘。

    沿途许多人对这位锦衣大马的美公子侧目而视,有几个胆大的女子还结伴凑上前来,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笑。有一个身着坦胸露脐装的胡人女子正在酒肆门口跳着胡旋柘枝舞招引酒客,乍一眼看到薛绍骑马徐徐而过,立马停止了舞蹈冲上前来拦住薛绍的马,死活拉着不放,非要让他进酒肆一坐,称“分文不取亲自伺奉”。

    胡姬一闹,过往的路人都围观过来。此等风流场所,男人追逐钟情的女子司空见惯,性情泼辣的女子主动反追英俊风流的男子,也是喜闻乐见啊!

    薛绍被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不怀好意的围观了。

    “郎君莫要急着走,小店的三勒浆是从西域远道运来的正宗好酒入店内让奴家为郎君把盏,献上一曲兰陵跳剑舞!”胡姬扯着薛绍的马缰不放,仰头看着薛绍,眼神极为炽热。看那情形,简直就是想要当场把薛绍给吞了。

    “姑娘请放手,在下急于归家,家中妻子已是等到心焦了。”薛绍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胡人女子真是够火辣的。

    “奴家不嘛!”胡姬还撒起了娇来。

    围观的路人发出了一片哄笑,有人不怀好意的叫了起来,“姑娘若是喜欢这位郎君,赶紧将他抱下马来!二人跑到无人之处,天当被地当床,就给圆房了吧!”

    胡姬听到这些声音非但不怒不羞,反倒大笑,“奴家不怕,郎君敢否?”

    “不敢!”薛绍苦笑着直挠头,“姑娘快放手,帮个忙,放手!”

    “奴家偏生不放。郎君就请下马,到奴家店子里喝上一杯又有何妨?难不成还真怕奴家拉着你洞房呀?”胡姬高声的叫道。

    围观群众发出一片大笑声。

    “好吧,那便喝一杯!”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马匹是不可能走得动了,薛绍也不好跟一个女子当众翻个脸啥的,无奈只得答应。

    “郎君安坐,奴家引马!”胡姬大喜,牵着马挥起手来驱赶人群,“闪开,都给我闪开!”

    围观群众呼喝着大笑着都闪出一条道来。

    这泼辣的胡姬拉生意向来有一套,眼光也是极毒。被她主动拉进店里的人向来非富即贵,再不就是名动天下的才子、弄潮政坛的大佬。

    快到店门口时,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了胡姬,“你好大胆,他也敢拦!”

    薛绍一看,顿时笑了,“姚兄!”

    姚元崇是也!

    “哟,敢情您二位认识?正好拼成一桌!”胡姬非但不怕,反倒一手把姚元崇也给抓住了,“进店喽!”

    薛绍与姚元崇都一起哈哈的大笑,进了胡姬酒店。

    晚上出来消谴的人图的就是一个热闹,胡姬当街一闹,围观的很多路人都跟着薛绍与姚元崇一同进了酒店。适才这胡姬小店里还只有三两食客,瞬间宾朋满座。

    “我是有些日子,没有来过西市喝酒了。”薛绍坐了下来,四下看看,这胡姬酒肆档次一般,在西市来说顶多算是中等。

    “在下正想寻个时日去公子府上拜会,不晓今日在这里得遇公子,真是有缘哪!”姚元崇挺的对着薛绍拱手一拜,说道:“得蒙公子点拨,姚某应试科举。朝廷前日放榜,姚某中得明经科头榜第一名!”

    “举明经,状元郎?”薛绍喜出望外一击掌,“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胡姬、胡姬!”

    “来啦!”妖娆火辣的胡姬小跑着过来,半露的胸脯像一对儿白兔在跳跃,“郎君有何吩咐?”

    “别郎君郎君的叫——你可知他是谁?”姚元崇笑道。

    胡姬瞪圆了一对极为深邃的天蓝色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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