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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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你真的生气了!”太平公主干起来,“停车,不走了!!”
左右侍奉的车夫宦官和宫女们闻言都停了下来,纷纷在心里叫苦,这公主脾气发作起来,如何是好啊?
薛绍长吁了一口气,“好吧,我没有生气。我们还是前行吧,你刚才不是还说,找我有正事?”
“当真不生气了?”太平公主的脸色就像是翻书一样变得快,马上又笑嘻嘻的了。
“当真,果然,绝对……不生气了。”薛绍一边说,一边咧牙。
“我就知道,薛郎从来都是宽宏的——车驾起行,去裴相公家里!”太平公主笑嘻嘻的发施令起来。
“裴相公?”薛绍眨了眨眼睛,“门下侍中,裴子隆?”
“那要不然呢,当今朝堂之上还有哪个裴相公?”太平公主理所当然的道。
薛绍听了这话沉默无语,“相公”一称,只有位鼎中枢的宰相才配得上。
太平公主说完这句仿佛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言语失当了,连忙道:“薛郎……我无心的!”
人人皆知薛绍是裴行俭的学生,连二圣也会尊称裴行俭一声“裴公”。但是当今朝堂之上真正称得上是裴“相”公的却只有裴炎,裴子隆。
虽然裴行俭文治武功无不出类拔萃,但他从未入主中枢登阁拜相。这既是裴行俭个人的一大遗憾,也是当今大唐朝廷之上一个广为人知的“不可思议事件”。
“不扯这些。”薛绍淡淡的敷衍了过去,反问道,“你带我去裴相公家里做甚?”
太平公主挥挥手将左右侍人斥远了一些,小声道:“天后吩咐的。”
薛绍皱了皱眉,武则天让我和公主一起去裴炎家里,干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天后用意何在。”太平公主小声道,“或许,我们去了就知道了呢?”
薛绍点了点头,见一见裴炎,也好。是该亲自去见识一下,当今朝堂之上风头最劲的这位宰相大人了。在这种时候武则天特意安排我与太平公主一同去拜见裴炎,用意也是明显,她希望我能和裴炎拉近一点关系……谁叫裴炎,是武则天现在最的政治盟友呢?
车驾出了宫掖一路前行,走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停在了崇贤坊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
薛绍下马后牵着太平公主也下了车,二人站在这座宅子前,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当朝宰相的居所。就算是薛绍在青龙坊买下的那处宅院,也比这里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
裴炎的家,都简朴到有些寒酸了。
太平公主刚刚下车,宅内就有一群人排着队儿迎了出来。为首的当然就是宰相裴炎,身后带着他的家眷老小一同出迎。
“公主殿下与薛驸马大驾光临,老臣裴炎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裴炎没有穿朝服而是一身朴素的便服,拱手拜在门前。
“裴相公不必多礼。众宝眷,都请免礼!”太平公主连忙上前还礼。
薛绍落后太平公主一步拱手还礼,“裴相公,折煞晚辈。”
裴炎呵呵一笑站直了身体,一转眼却是先看向了薛绍。
薛绍正也面带微笑的看向了他,二人四目相触,薛绍顿觉心中微微一震……裴炎的这两道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
凌厉!
只不过他眼神中的凌厉没有维持多久,就像是闪电一般的飞闪而逝,马上又笑容可掬的迎请太平公主与薛绍一同入府,说宴席早已备好,只等二位大驾光临。
还要吃饭?
薛绍感觉挺意外,现在根本就不是正午用宴时分。
太平公主连忙叫手下人抬了一箱子礼物进来,大抵是些绫罗绸缎与金银酒器之类。裴炎说什么也不肯收,太平公主与薛绍苦劝良久,裴炎方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入席之后只分宾主而坐,裴炎亲自作陪。席间只有几曲管弦雅乐助兴,没有声色歌舞。为此裴炎还向太平公主与薛绍道歉,说他没有豢养家妓招待不周。
太平公主与薛绍都称赞裴相公清善廉洁,彼此寒喧客套起来。
裴炎为官一向清廉,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从大唐开国至今,清廉节俭一直是朝堂之上的儒家大官们自觉遵从的为官之道。很多的名臣良将都不置私财生活简朴,裴炎就是其中的一位。
对于这些客套寒暄与场面功夫,薛绍没有过多在意。他只想知道,今日这场私下会晤的核心,是什么?
这样的宴会当然不会以吃饭为主题。稍稍应酬了一下之后,太平公主就很自觉的避席而去,说找裴炎的女儿去聊些私话。原来裴炎有一女待字闺中,太平公主倒是与她相熟。
太平公主走后,席间就只剩裴炎与薛绍二人了。
薛绍虽然见过裴炎两次,但还是第一次私下与之接触,对他的性情一点也不了解。但是他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直觉,裴炎与裴行俭绝对是两类人。
弹指间胡虏灰飞烟灭的裴行俭,在生活中是一个非常谦和的小老头儿,连妖儿这样的小女孩儿也能爬到他的膝盖上去拔他的胡须。但是眼前的这个裴炎,给薛绍的感觉恰好相反
——凌厉,强势,唯我独尊、不容侵犯!
第377章 鹰相()
两人闲坐对饮了几杯,倒是裴炎先行拉开了话闸。
“裴闻喜的高足,果然是非同凡响,与众不同。”裴炎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诚恳,至少没有让薛绍感觉到他是在挖苦。
裴行俭被封爵为“闻喜县公”,因此人称“裴闻喜”。其实“闻喜”是裴氏大族的发源之地,裴炎也是闻喜人。
薛绍淡然一笑拱手对北面方向拜了一拜,说道:“相公谬赞了。薛某学艺不精德行简陋,朝夕之间只恐辱没了师门。”
裴炎抚髯呵呵一笑,“公子人中龙凤文武全才,弱冠之年名扬天下,谁不敬仰?”
薛绍淡淡一笑没有回话。这样的称赞如果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薛绍可能还会感觉到一些被拍了马屁的舒爽。但如果是从强势宰相裴炎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大人物的吹嘘,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裴炎恭维之时就在对薛绍查颜观色,见他反应冷淡不吃这套,心下一笑,又道:“公子胸怀韬略少年老成,难怪天后对你如此器重。其实老夫也早就想与公子一会,切磋曲艺谈些兵法,老夫正好向公子多多讨教。”
薛绍也是呵呵一笑,“裴相公太高看薛某了。想我只会一些市井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于兵法面前,我也是初来乍道未得真传。只恐裴相公耻笑。”
“学无长幼能者为先。公子精通音律诗赋美妙,北伐之时又屡立大功震惊朝野,似这般雅量高致文韬武略,着实令老夫敬仰崇拜。”说到这里,裴炎还主动拱手拜了一下薛绍,说道,“公子切勿敝帚自珍,还望多多赐教。”
薛绍眉头微微一紧,听话听音,裴炎这话说得婉转,表面是上要请教韵律诗赋与兵法,实际上就是想让薛绍跟他说一说军队里的情况,与北伐时的一些所见所闻,尤其是——草原上的态势。
老奸巨滑!
薛绍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裴炎一声,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把我叫到政事堂,的问我吗?为何要在家中设宴私下来问?
莫非,这也是武则天的意思?她也是当面不请来问,却叫裴炎私下来问?
的汇报不听,却要私下的打听,为什么要这样呢?
薛绍一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于是打算——装傻!
你不明问,我也就不明说!
于是薛绍回了一礼,说道:“音律,我倒是略知一二。作赋填词,偶尔兴之所致。至于行军打仗斩获了功勋,那完全是我的上峰指挥得法,薛某只知奉命行事。不知裴相公,想要知道哪些事情?”
裴炎的眼神略微一沉,其中隐隐透出一丝不快。
年轻后生,在老夫面前装傻充愣吗?
薛绍眨巴着眼睛看着裴炎,“裴相公今日若有兴致,薛某愿亲为相公抚筝一曲,如何?”
“咳……”裴炎干咳了一声表情略略有一点不自然,笑道,“老夫对公子行军征战一事,更有兴趣。”
哼哼,老狐狸忍不住了?
薛绍心里鄙夷了一声,呵呵一笑道:“那裴相公都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裴炎索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公子此次北伐经历颇多立功不小,所见所闻想必也是非常丰富。老夫想听一听公子在北伐期间,和你最亲密的袍泽们共同经历的事件。”
薛绍心中一凛,“最亲密的袍泽”,“事件”,这话问得是什么意思?这么笼统的一句套话就想从我这里掏出干货来,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裴相公,何不问得清楚一些?”薛绍只道,“北伐期间我认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经历的事情也非常之多。如果面面俱到的说起,怕是三天三夜也不够。”
非要我挑明了说?——裴炎也在心中暗骂了薛绍一声小狐狸,不动声色的道:“不瞒薛公子,朝廷正在对几位的北伐大将进行考察。薛公子是亲身经历了北伐的将领之一,你的意见对朝廷来说非常的。”
考察什么?
薛绍心中再次一凛,看来今天的这场“非”的会晤还挺,可能就直接关系到马上就要来临的军队重组与人员建制。裴炎一直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就是不想授人以柄让别人说他因私废公——用这种私下的打听来决定他人的政治前途,可不就是因私废公了?
薛绍算是大致弄清了裴炎今日约他来私会的真实用意,他就是想知道军队里有哪些人是裴行俭的死忠,又有哪些人有可能成为他的追随者。同时他也想知道,做为裴行俭的学生,薛绍本人的立场究竟是怎么样的?……这或许,也正是武则天想知道的。只是,她不好当面亲自来问薛绍罢了!
薛绍的心禁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现在的我就像当年的裴行俭一样,一次站队,或将决定一生的命运!今日的会晤既是一个机遇,也是一场危机。我的话答得好,或许就能博取到裴炎和武则天的信任,将来能有一个不错的政治前途。我的话要是答得不好,那可能就很难再重返军队戎武生涯,也很难在政治上有所做!
“薛公子,好像心事很重啊?”裴炎笑容可掬言谈轻松的说道,一边拿起了茶来,慢条斯礼的浅酌了一口,然后又将茶杯慢慢的,平平稳稳的放了下来。
裴炎的话语和这举止神态,薛绍听在耳里觉得刺耳,看在眼里觉得扎眼。那种口吻,完全是智珠在握掌管他人命运的人,独有的那种不动声色的炫耀与刻薄,这远比**裸的威胁和恐吓还要让人郁闷和愤怒!
两世为人的多次生死历练薛绍保持了不动声色的态度,仍是淡淡的微笑说道:“还请裴相公恕我愚钝,薛某就想问一问,朝廷想要考察哪几位将军?薛某也好一一作答。”
裴炎成竹在胸的微然一笑,他好像早就料到薛绍会有这么一问,于是道:“此次北伐除了行军大总管裴闻喜之外,从上至下的将佐,薛公子都可以谈上一谈。”
从上至下,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行军副大总管唐怀壁和程务挺,然后是大将李谨行、李多祚、张虔勖这些人。
薛绍心里又骂了起来,裴炎实在是太狡诈了,他就是不点名,非要我主动一一点评。万一到时候有人被清洗或是被贬官,那就是我背后中伤出口伤人!要是我不说,那又是自动放弃了站队的机会,耽误的是我自己!
官场上常见的一套,腹黑上司给可怜属下设圈下套!
此刻,薛绍真是跳起来掐死裴炎的心都有了。
“薛公子,还在思量?”裴炎仍是笑容可掬的,在催问了。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行军副大总管唐怀壁,我不是太了解。”
“唔……”裴炎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那就谈一谈别的人。”
“另一名行军副大总管,程务挺……我倒是相对较为熟悉。”薛绍说道。
“好,那就谈一谈程务挺。”裴炎轻松自如的说道。
薛绍点了点头,说道:“军中尊称程将军为‘古之恶来’,他麾下的骑兵堪称大唐最强骑兵,每逢征战如疾风之掠原,无可匹敌。北狄诸胡闻恶来之名而色变,不敢相抗。”
裴炎耐心的听着,偶尔点一点头,不作一字点评。
薛绍也一直在观察裴炎的神色来决定自己的言辞,心中想起北伐期间曾经听程务挺和他儿子程齐之提起过一件事情,就是裴炎好像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程务挺之子,程齐之。
由此可见裴炎是相当看好程务挺的。这样的婚姻绝对是典型的政治婚姻。再加上武则天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对薛绍说过,将要重用和提拔程务挺。如此看来,程务挺的堀起几乎已经是不可更改的定局!
于是薛绍也就知道,该要如何回话了。他道:“恶来将军把守北疆十数年,精忠体国战功赫赫,堪称国门,栋梁之材!”
听到“堪称国门、栋梁之材”这八个字时,裴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真实笑容,但仍然只是轻轻的点了一点头,不置点评。
但就是他这一抹微笑薛绍心里有了一个清醒的觉悟,裴炎绝对是一个权力**相当强烈的人,身为宰相他想提拔和重用程务挺这样一位能干的将军,这没有错。但他同时又想嫁女儿过去,这其中就有私心。毫无疑问,他是想提拔和拉拢军队里的人,为自己的权力增加砝码!
换句话说,裴炎想成为一名权臣。对于权臣来说,脑子里面绝对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强烈意识形态。薛绍可以想像,如果刚才自己对程务挺做出了一番贬损,绝对会招致裴炎的不快。也就是说,很多事情在裴炎的心里其实早就决定了,他不会因为我薛绍的一番话而改变决定。
他就是想知道,薛绍是否与他“意念相合”。这不禁让薛绍想起了美国政坛上的“鹰派”——激进,强势,充满攻击性!
裴炎,何尝不是大唐朝廷上的鹰派宰相?
第378章 咄咄逼人()
接下来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薛绍尽量用中立的口吻,和裴炎谈了一谈他对军队里的一些将领的个人看法。
薛绍不知道这些人在裴炎心目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因此他很小心的把握着分寸,没有在言谈当中透露出自己对某个将领的好恶。他的叙说言辞,就像是电子游戏里面的“武将卡”一样,从李谨行、李多祚和张虔勖这些大将,谈到独孤祎之和沙咤忠义这些并不太熟悉的人,薛绍都基本上只是评叙将领的军事素养与个人能力,绝对不谈他人的道德水准和政治立场。
裴炎在听的时候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或是态度,甚至没有出言打断过薛绍的话,像极了一个贴心且有风度的聆听者。
“公子何不谈一谈,薛楚玉和郭元振呢?”待薛绍的话告一段落之后,裴炎主动问道。
薛绍不由得心中略微一凛。他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两个人。
理由很简单,因为薛绍目前还不清楚裴炎的内心想法。万一裴炎反感自己,那么越和自己亲近的兄弟,越可能跟着倒霉;万一裴炎是想拉拢自己,那也不能露骨的在他面前褒奖和抬举自己的兄弟。
权臣,向来是在自己喜欢拉帮结派的同时,又忌惮他人拉帮结派形成独自的团队势力!
“这个……他二人都只是初涉军旅的微末小将,比薛某的身份还要低微。似乎,谈无可谈。”薛绍想要搪塞过去。
“依老夫看,未必尽然吧?”裴炎的眼中再度闪过那抹凌厉的目光,说道,“在裴闻喜上报给朝廷的军情驰报当中,除了盛赞薛公子本人,还对此二人大书特书极力推崇。所谓兼听则明,老夫知道薛公子与之颇多共事,因此想要听薛公子亲自说上一说,这二人究竟如何?”
这明显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薛绍暗暗的咬了咬牙,正在思量措词之时,太平公主的身影出现在了堂外。与之挽手并肩而行的还有另一名妙龄女子,生得颇有几分姿色。
裴炎一见太平公主出现,马上换了一副面容并且站起了身来,主动上前拱手参拜。
“裴相公,令爱与我甚是投缘呢!”太平公主挽着那个姑娘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能与公主殿下结交,那是小女的福份。”裴炎弯腰拱手而拜,颇为谦恭。
裴炎的女儿则是彬彬有礼的给太平公主和薛绍见了礼又道了罪,马上告辞而去。给薛绍的第一印象,这姑娘就是一位恪守礼法的大家闺秀,不愿多在人前抛头露面。想必,方才还是太平公主强拉她来的。否则这样的场合,她不会现身。
薛绍给太平公主暗递了一个眼神,太平公主马上心领神会,雍容款款的笑道:“裴相公,我二人已在贵府打搅多时,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就请告辞。”
裴炎自然是出言挽留,太平公主与之客套了几句,推说再不回返内廷,皇宫大门恐将关闭,裴炎才没有坚持。
薛绍暗吁了一口气,和裴炎交流当真是费劲又被动,最后居然还要劳动太平公主来救场!
稍后二人告辞而去,裴炎率领一家老小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大门口拜别,直到太平公主的车驾走过了里坊的拐角处方才回府。
薛绍的心里,难免有些沉甸甸的。裴炎的老辣和强势并不出乎薛绍意料之外,能成为武则天的政治盟友的人,绝非简单。让薛绍心里有点忐忑的是,自己在裴炎面前完全处于被动,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则是完全没底。
这感觉,很不好。
“薛郎,你怎么了?”车里的太平公主看到薛绍愁眉不展神情严峻,关切的问道。
薛绍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时说不清。”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细谈?”太平公主连忙说道。
薛绍想了一想,“你不是急着回宫吗?”
“傻。”太平公主巧俏的微微一笑,低声道“那当然是说给裴炎听的托词。若是陪你,半夜回去又有何妨?我自然有办法叫开宫门的。”
薛绍会心一笑,“转道青龙坊,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