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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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他知道!”徐长青当场翻脸,狠狠甩袖子想要挣脱柳渊的手,无奈柳渊扯得太紧。情急之下徐长青张嘴咬破了自己的衣衫,再奋力扬臂一扯撕去了半截袖子,人也挣脱了开来,当场撒腿就跑。
“徐长青,你这个小人、小人!!!”柳渊拽着那半截袖子,跳脚破口大骂!
薛绍并未走远,就站在石庙之外的山道转角处,负手立于一方小土丘之上,鸟瞰整个鸿云堡。
地势并不复杂,堡内何处可屯兵何处易埋伏,何处可厮杀何处可撤退,薛绍一目了然。
薛绍身边只有一个牛奔,正在那里气得直挠头,头发都已经拽下来一大把。薛绍扭头看了他一眼,牛奔连忙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了。
徐长青惊慌失措的跑出石庙四处寻找薛绍,一眼瞅见,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一头拜倒在薛绍脚下,激起一片灰尘。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求都督降罪责罚!”徐长青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猛磕头,很快就将头磕破了,鲜血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化作一片酱黑色。
薛绍淡淡的道:“你有何罪?”
“这!……”徐长青一时愣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转。
“既然你自己都说不出来,那我又如何治你的罪呢?”薛绍呵呵一笑。
徐长青反倒更怕了,头也磕得更狠,“都督饶命!都督饶命!”
“一会儿让我降罪,一会儿让我饶命,你究竟是想怎样?”薛绍都懒得看他了,仍是负手而立举目远眺,淡淡的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薛绍一声落音,牛奔虎吼一声拎住徐长青的脖颈就将他提了起来,怒骂道:“好你个鸟厮,我家公子分明给了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却仍不知死!”
牛奔力大无穷,单臂就将徐长青直接举过了头顶,看势就要扔到山岗下去摔作肉泥。徐长青四脚乱蹬吓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放肆横流,很快裤裆里都湿了,一片屎尿恶臭。
“放了他。”薛绍头都没回,捂住了口鼻十分厌恶的道,“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岂能妄杀?”
牛奔气呼呼的一把将徐长青扔了开去,直接摔在了一丈开外几乎半死。
饶是如此,徐长青仍是连滚带爬的蹭了过来,跪地磕头不止,“下官知道武懿宗和柳渊杨侗的事情!下官愿意和盘托出,戴罪立功!”
“不必了。”薛绍淡淡的道,“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啊?!”徐长青傻眼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定了!
“念在你尚有一丝悔改之心,之前也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戴罪立功之举,我姑且寄下你的项上人头。”薛绍淡淡的道,“滚回绥州,把自己关进大牢。等我回来之后再行论处。如若再行不轨,我保你身败名裂、满门受殃!”
徐长青宛如石化的僵住了。
“还不谢恩滚蛋?!”牛奔大喝。
“是、是!多谢都督不杀之恩!……下官,这就滚回绥州,自投监牢!”徐长青爬起身来准备走,走出没三步又连忙回来跪倒在地,拱手拜道:“都督,罪官还有一事相告——柳渊外宽而内忌,面善而心狠。都督若是将他逼急了,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鸿云堡内养了三千武生,是柳渊和杨侗从绿林道上招买来的刀头舔血之人,个个身手了得心狠手辣。都督不妨早些离堡,以免生出不测啊!”
“你走吧!”薛绍背对着徐长青,挥了一下手。
徐长青磕了几个头,失魂落魄的踉跄而去。
“公子,咋不宰了这个反复无常的贼厮?俺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了!”牛奔忿忿的嚷道。
“治政不同于打仗,诛心胜过杀人。”薛绍说道,“徐长青自知奸计败露,胆战心惊无比恐惧。我若杀之,只是脏手;我若不杀,他或许还会抱着一丝求生的幻想,反来助我。”
牛奔咧嘴嘿嘿一笑,“公子,看来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
“咦?”薛绍不由得婉尔一笑,“不错嘛,有长劲!”
牛奔嘿嘿直笑,“俺义父生前对俺说过一些为官之道,还教过俺兵法。可惜俺笨,没记着多少!”
正说着,吴铭来了,表情有些严峻。
“公子,适才柳渊与徐长青当众激烈争执了一番,仿佛是要翻脸。”吴铭小声道,“因此属下猜测,柳渊会不会狗急跳墙?”
薛绍微然一笑,“跳就最好。他若不跳,我反倒会有些失望了!”
吴铭微微一怔,随即就释然的笑了,“既然公子智珠在握早有安排,属下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我只管操持法事。你去严厉告诫手下的兄弟,我们的人不要主动挑起矛盾和争端。”薛绍说道,“我们越安静,柳渊就越慌张。与此同时,你们不妨去散播一些言论,给柳渊的慌张来个大力的推波助澜。总之——要么让他狗急跳墙么让他主动认罪伏法!”
“是!!”
薛绍微笑的点头,轻吁了一口气,说道:“前方战事紧张,治下政务繁多。务必——速战速决!”
“是!”
在吴铭等人的连番催促之下,石庙当天就给柳女做起了佛事法会。有薛绍的人四下宣扬,鸿云堡的人都被吸引,纷纷赶来看热闹。
薛绍曾经主持过裴行俭的葬礼,有祭文腹稿。于是稍加修改,一篇文采蜚然寄托哀伤的祭文挥笔而就。
十里八乡的堡内居民跑来看热闹时,薛绍正在庙里大声的颂念祭文。众人听了一阵,有人私下嘀咕道:“奇怪,这人看似非富即贵,怎么无缘无故的跑来祭奠柳女?听他言辞悲切似有悔恨,莫非柳女之死因他有关?”
“此前不是有官府前来结案,说那丫头是死于一场突发的急心病么?”
“你知道什么!她先是答应了杨家的婚事,又私下和一个绿林盐枭私通,再又和家里的马夫在闺阁里日夜厮混,不料搞大了肚子,却不知孩子亲爹是谁。他父亲一怒之下将那马夫剁成了肉泥喂了河里的王八。他女儿知道了大吵大闹不可开交,却不料在争执当中被她父亲失手一推,落下绣楼摔死了!”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东闾里的老鳏夫那一日正在他家后院挑夜香,躲在暗处亲眼看见的!”
一传十,十传百。人们议论的声音虽然小,却是没能逃过混杂在人群中的,张仁愿的耳朵!
。。。
第608章 以势杀人()
薛绍将法会一开,消息很快扩散开来。
身为皇亲国戚还是统率千军万马的一方封疆大吏,薛绍居然会去祭奠一个与他没有名分的女子。人们议论纷纷传言四起,就连薛绍写的那篇祭文都开始在绥州乡野之间疯狂流传。
很多人称颂薛绍有情有义公私分明,也有人觉得薛绍是维护地方的稳定,顾全公义大局而牺牲小我。也有人说,薛绍根本犯不着向一个豪强如此妥协。更多的人,则是在议论薛绍的行为的同时,对柳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愤慨与鄙夷。
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舆论已是一片哗然。
柳渊终于坐不住了。
到这时他才总算看清,薛绍的真正用意——先造势,再杀人!
铲除异己也好为民除害也罢,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凡掌权者——无不杀人!
有人因一己之好恶、一时之义气而妄夺他人生命,杀人的方式粗暴而简单,短时间内可以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但这样的人事后必然背上暴戾之名,久而久之众叛亲离,最终一败涂地。这一类人当中的代表,当属历史上知名的那些暴君,如夏桀商纣,东汉董卓。
有人利用天意人心和法律道德的力量,杀人之前先把敌人置于大众口诛笔伐的风口浪尖,然后义正辞严的取其人头。如此杀完了人,非但不会获得暴戾之名,还会迎得一片拥护和赞誉。此一类杀人者历史上更加不乏其人,基本上每朝每代的每一位开国帝王,皆在此列!
暴君杀人,圣君也杀人。唯一不同的,是杀人的方式!
柳渊意识到了薛绍的厉害之处,忍人所不能之忍,为非常之人也。如今薛绍还没有发出一兵一卒,但柳渊已经感觉到了他凌厉的杀气。这股杀气来得如此猛烈,看势非但是要取他柳渊的项上人头,还要将他绥州柳氏一门连根拔起!
惊慌之下,柳渊急忙去找两位好“连襟”商议对策。却发现,武懿宗在薛绍举行法会的第一天就已经溜了,溜得一声不吭干干净净,连粮草都不要了。杨侗也是一样连夜逃出了鸿云堡,只带了父母妻儿这些至亲,连心爱的美姬小妾和千顷良田这些祖传的产业全都不要了。
柳渊仰天长叹!
“无胆鼠辈!”
“全无义气!”
“卑鄙小人!”
望天怒骂了一阵,柳渊渐渐感觉如芒在背浑身发冷,如同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已经围绕在他身边,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柳氏传世望族百年豪门,莫非薛绍就真能下得去手?”情急之下柳渊又生出了一丝侥幸之心,喃喃自语道,“他也是世族子弟,薛柳两家多有往来彼此关系盘根错节……他应该不会那么残酷无情吧?”
无论自己怎么想,柳渊都知道,是时候去找薛绍“”的谈一谈了。
薛绍正在石庙后的僧人禅房里和吴铭对弈,虽然输得一塌糊涂,但神态轻松惬意得很。所谓“亲自哭祭”,他也不过是在法会上当众念了一篇祭文而已。
尽管如此,效果也已经达到了。薛绍的属下都对这件事情愤怒万分,有他们亲自在群众当中推波助澜煽动|言论,柳渊被置于众矢之的只在情理之中。
“公子步入仕途不过两年,竟已如此的成熟和睿智,不简单。”吴铭落下一子,平静的说道。
吴铭从不轻易夸人,哪怕是对薛绍。
薛绍的心里顿觉舒坦,不经意的落下一子,结果中了吴铭的圈套马上落到下风。
“吴大师,你够狡诈的!”薛绍气乎乎的道。
吴铭呵呵直笑,“兵者诡道,何况贫僧还是个斥侯,更何况贫僧还是公子手下的斥侯!”
“再来一局!”薛绍不甘心,“为什么我下棋,总是下不过别人呢?”
“那得看,是哪些人。”吴铭笑呵呵的道,“其实公子的棋艺已属超群,但是能与公子对弈的,都不是一般人。”
薛绍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像是!”
“公子有着挑战强者的习性。虽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并乐此不疲。”吴铭说道,“以公子这样的性格,失败比成功更能激发你的斗志,强大的对手将极大的促成你的成长。我想,这大概就是公子入仕不过两年,却已经变得如此成熟和睿智的原因!”
薛绍微然一笑,“你是在影射什么吗?”
“贫僧不敢。”吴铭也是微然一笑,说道,“但据实而论,公子至入仕的第一天起,接触的就是帝王将相这一批大唐帝国最为顶尖的智者。尤其是二圣,公子夹在他们中间没少吃苦头。但是一来二去,公子也获得了旁人十年二十年也积累不到的智慧与经验。还有裴公,他对公子的影响一定很大。裴公之才,可谓旷古烁今。公子从裴公那里学到了多少东西,恐怕自己都难以估量吧?”
薛绍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无论是二圣还是裴公,甚至包括与我为敌的许多人,他们其实都是我的老师。”
“公子好像忽略了一个人?”吴铭说道,“太平公主殿下?”
“那还用说?对我影响最大的人,当然是非太平公主莫属了!”薛绍呵呵一笑,心里马上浮现了太平公主的神态样貌,还有她大腹便便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想她了啊!
“算一算时日,殿下差不多将要诞下麒儿。”吴铭说道,“公子,你将要有后了!”
吴铭不说还好,这一说,薛绍的心里好一阵翻腾和汹涌。真想身上长出一对儿翅膀,瞬间飞回洛阳去陪在太平公主的身边。升级为父亲,前世今生都是头一回的事情,薛绍没法做到不激动!
二人正聊着,郭安进屋来报,说柳渊求见。
“他终于坐不住了。”薛绍手握棋子微然一笑,“不见!”
“是!”郭安二话不说,出去回话了。
吴铭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柳渊?”
薛绍没有急于回答,稳稳落下了一粒棋子,反问道:“你还记得李仙童和先帝驾崩之时我遇刺之事吗?”
吴铭眼睛一亮,“公子觉得,那件案子和李仙童有关?”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的确是这样告诉我的。”薛绍说道,“李仙童的事情给了我一个严重的教训,铲草必除根!”
吴铭深吸了一口气,浓眉一拧,“对!”
柳渊在院子外面,几欲抓狂了。
“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郭安等人宛如金刚的守在院子入口处,就把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柳渊,当作是空气一样的给完全无视了。
柳渊坐立不安的琢磨了一阵,再次走到郭安面前来赔着小心,说道:“郭将军,在下愿意给朔方军捐助十万石粮草,以偿之前的不敬之罪。还请薛都督大人,给柳某一个当面请罪的机会。劳请郭将军再去通报一番如何?”
郭安看都不看他只是定定的站着不动,仿佛充耳不闻。
柳渊心想,自己开出的这个价码可能是太低了,于是再一咬牙,“除十万石粮草以外,在下愿意再捐黄金千两、麻布五千匹以助军资!”
郭安仍是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柳渊长叹了一声,“这么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柳某人的有的,都给!”
郭安总算是转了一下眼珠子看向柳渊,一字一顿的道:“军令如山。少帅已经说了,不见!”
“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柳渊又急又恼,拍着手叫唤。
郭安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立得笔直目视前方,把柳渊当成了空气。
正在这时,牛奔和两名斥侯带着一个佝偻的老头儿,打从后门进来进了院子。看到柳渊在这里,牛奔等人匆忙回避。
柳渊眼尖瞅到了他们几个,当下心中一惊,“那不是挑夜香的东闾老鳏吗?”
“柳伯爵你离开!”郭安上前一步张开手臂一拦。
“……”柳渊踮起脚尖往里面瞅,已是不见老鳏和牛奔等人的身影。他心中顿时一阵大慌,不由得暗忖道:近日有传言说老鳏曾在我家挑夜香时,无意中看到我将女儿推下绣楼摔死。我正派人四处寻找这个老鳏,没曾想他却落在了薛绍的手中!
——如何是好?!
“柳伯爵你离开!”郭安再度上前一步几乎和柳渊胸膛抵胸膛了,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杀气隐隐溢出。
柳渊顿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收缩紧张了起来,一股寒意打从心底里斗然冒出,慌忙退后几步诺诺的道:“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一步三回头的,柳渊离开了石庙。越想越怕越走越快,后来竟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这里。
石庙里仍是传出一片佛颂之声,可是柳渊听在耳里就如同是地狱来的召魂之音他胆战心惊之极!
禅房里,薛绍说道:“牛奔,你们按我说的做了吗?”
“公子放心,我们进来的时候故意偷偷摸摸走的后门,就让那姓柳的瞟着了一眼,然后就赶紧溜了!”牛奔大大咧咧的道。
“很好。请老人家下去休息,好生伺候和保护,暂时不要离开这里。”薛绍说道。
牛奔和斥侯领着老鳏夫走了,吴铭说道:“公子,事到如今不必再等,可以动手拿人了!——光是马夫和柳女这两条人命,就已经足以治柳渊的罪!”
“不忙,我们下棋。”薛绍淡淡的道,“他这样的人不犯上十几条够得上杀头的案子,那都不配称之为一方豪强。其实我真要杀掉柳渊,就如同辗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他总不及唐怀壁有那么硬朗的后|台吧?之所以隐忍至今大费周章,我图的已经不只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
第609章 狗急跳墙()
吴铭问道:“现在,公子所虑为何?”
“杨侗柳渊出身名门又是勋略豪强,大唐的法律对他们的约束力,是非常低下的。如果仅凭一点司法罪过就将其拘拿审问,势必带来一连串的影响。那些和他们有血亲、姻亲和利益关系的人,都会开始活动帮他们去钻大唐律法的漏洞,或是四处托人说情,甚至有可能反过来咬我一口。”薛绍说道,“现在还只是我对付柳渊一个人,一但我将他拘拿起来,就会演变成一场我和一大群人的博斗。对方的阵营里会出现各式各样的人等,把京城的王公宰相卷进来我都不奇怪,其中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我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是有这个可能。”吴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河东薛裴柳,彼此门当户对多有通婚。记得薛仁贵的元配夫人就是姓柳,郭元振的夫人也是出身柳氏,令兄长公子也和柳家的一些人颇怀交情。”
“所以,要么不动手。”薛绍指尖一点将一枚棋子定在了棋盘上,声音一沉,“一但动手,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
柳渊回去后,怎么都是坐立不安。他马上召来最为亲密的兄弟和子侄们会商对策,不约而同的认定,薛绍这是要下狠手对付鸿云堡柳家了。柳家子弟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马上启动他们庞大的“人际关系网”的威力,来渡过此劫!
当晚,数十骑诡密的从鸿云堡里跑了出来,带着柳渊的亲笔书信奔向不同的目的地。
可是这些骑士离堡不过数里,全都不约而同的被捕了。捉他们的人全是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骑兵,个个身手了得彪悍之极。他们身上的信件全被搜了出来,然后被一同押送到了绥州的大牢里。
进了大牢这些骑士们惊讶的发现,绥州长史徐长青和杨家的家主杨侗一家老小,也都在牢里。更为奇特的是,徐长青身上既没有枷锁也没有穿戴囚服甚至连牢门都没有关闭,但是他却安安稳稳的坐在牢里谁也不搭理,更加没有逃走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