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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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位母亲,都很伟大。孩子,是她最大的寄托和骄傲。”
“谢谢你的恭维。”艾颜微然一笑,又转过了脸去,“但是,我不需要!”
第667章 九尾狐之泪()
就这一瞬间,薛绍仿佛又见到了当初在草原上见过的那一只……九尾狐!
艾颜的这微微一笑,足以用“妖孽”来形容。====
薛绍算是清楚了,艾颜今天既不是来办正事也不是来打酱油,更不可能是叙旧情——她就是刺激自己而来!
“他父亲是谁?”鬼使神差的,薛绍问了这么一句。
话刚出口自己就有些后悔了……我为什么要问?
“你是出于吃醋还是出于牵挂,才有此问?”艾颜反问。
“有区别吗?”
“当然有。”艾颜微微的仰起头朝前踱了几步,这个姿态让她显得分外的自信与骄傲,说道,“你若是因为吃醋才问,那我会很高兴;你若是因为牵挂而问,那我会很愤怒!”
薛绍眉头一皱,“为何?”
“你吃醋是对的。因为孩儿的父亲是草原上真正的神砥,你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他!”艾颜面带着微笑,说道:“这就证明,我离开你是对的,我给孩子找到了一个父亲——我当然要高兴!”
薛绍表情冷寂,保持着沉默。
“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但我们毕竟有过夫妻之实,我还把女人一生当中最的东西交给了你。你若是因为牵挂才问……哼!”艾颜冷笑一声,“那证明你足够虚伪,足够薄情。你若当真对我有所牵挂,早些时日干什么去了?一直要等到我为人妻、为人母之后,才想起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你如此对我,我难道不应该愤怒吗?”
“对,我是有负于你。”薛绍轻叹了一声,“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再做一次选择,我仍然会那样做。”
“……”艾颜牙一咬眉一拧明显是生气了,话也也打住了。
“当时我把话说得很清楚,如果你愿意从此一直留在大唐,我会娶你。我会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一切责任。”薛绍说道,“但如果有朝一日你与大唐为敌,我们就是天生的敌人。薛绍七尺之躯已许邦国,再难许卿!”
“你好伟大,真不愧的大唐的驸马,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薛少帅。”艾颜冷笑一声,长长的吁出一口怨气,“你认为我愿意走吗?你认为我愿意成为突厥人的神母吗?你认为我愿意再一次给草原带来兵荒马乱与流血战争吗?你们的朝廷要派我去河北安抚突厥旧部,我有选择吗?骨笃禄假意投降然后反出幽州,将我捆绑起来一并带走,我有选择吗?乃至于今日我成为突厥的神母,我有选择吗?”
“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事情发生。”薛绍看着艾颜,慢慢的摇了摇头,“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你若当真对我有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我留在你的身边。但你没有这样做,你究竟是无能,还是无情?”艾颜转过了身去,声音变得低沉而幽怨,“薛绍,除了上次战争当中的各为其主的争斗,此后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哪怕明知道你利用了我,我也没有怨过你。哪怕我在你大婚之日行之荒唐举措……也只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嫉妒,你懂吗?”
薛绍无语以对,只是点了点头。
艾颜背对着薛绍看不见,但她仿佛是感觉到了,摇了摇头道:“你不懂。你怎么会懂呢?”
“你现在,可以留下。”薛绍突然说道。
艾颜猛然转过身来,“真的?”
薛绍直视着艾颜的眼睛,“真的。”
艾颜眼神炽热的看着薛绍,脸上尽是欣喜的神色。但是这一层喜色又在慢慢的在淡去,直到完全被失落与恐惧所取代。
她直视着薛绍的眼睛,缓缓的摇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薛绍心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眉头重重的拧起,“因为孩子吗?”
艾颜闭上了眼睛,悠然的道:“他是神之子。我是神母……”
“他的父亲是谁?”薛绍再问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艾颜大声的说道,几乎像是咆哮。
“你胡说!”薛绍斗然一下抓住她的双肩,“我才是孩子的父亲,对不对?”
“不对、根本就不是!”艾颜拼命的挣扎,大声叫道,“你放开我!”
薛绍松开了手,退后两步,“艾颜,孩子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艾颜也在后退,她的表情和眼神逐渐变得让薛绍陌生,她甚至咧开嘴笑了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我必须知道!”
“哈哈哈!”艾颜突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
“告诉我!”薛绍大喝。
“那你就听好了!——”艾颜睁圆了眼睛,双眼通红泪花涟涟的看着瞪着薛绍,“他叫——阿史德元珍!”
薛绍顿时呆住,连思绪都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艾颜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九尾狐的妖笑,而且平添了一丝凌厉的味道,“你想不到吧?”
薛绍沉默。
“什么神之子,神之母,全是阿史德元珍玩出的把戏。”艾颜冷笑连连,“现在,我们的孩子身负阿史那氏汗室与突厥战神的双重血统,高贵无极,受尽草原人的膜拜!而我也成了万众敬仰的神母。有我们母子十分做为旗帜,阿史德元珍与阿史那骨笃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草原上的很多部族拢络了过来。但凡不肯归顺的,他们就用神的名义去讨伐。至今,他们还从来没有在草原上打过一次败仗。九姓铁勒十几万联军听说了我们母子的传说,其中超过一半接连倒戈来降!——薛公子,现在你知道我对突厥人来说,有多么了么?”
“知道。”薛绍深呼吸,轻轻的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将我扣押起来?”艾颜的眼泪一直没停,红红的双眸也一直定定的看着薛绍。
“孩子怎么办?”薛绍直咬牙。
“我说过了,那不是你的孩子,不是!”艾颜大叫。
“但他是你的孩子……”薛绍轻叹了一声,“他还这么小,怎能与母亲分离?”
艾颜怔怔的看着薛绍,慢慢的后退,连着退了好几步,缓缓摇头,喃喃的道:“薛绍,你就是太冷静,太理智了。很多时候,你这样的冷静和理智,其实就意味着冷酷和无情!”
“……”薛绍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将我扣押了起来,突厥人还是能用我的儿子做旗帜?”艾颜苦苦的笑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在往下流,“所以,我对你、对突厥人来说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你也根本就不想将我留下,对不对?”
“留下来。”薛绍眉宇一扬,说得斩钉截铁,“我会想办法,将孩子救出来!”
“你……”艾颜再一次睁大了眼睛,“你说真的?”
“真的。”
艾颜低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相信我。”薛绍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能做到。”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也不相信骨笃禄!”艾颜抬起了头来,定定的看着薛绍,“我怕我忍受不了我和孩子的片刻分离!我怕我留在这里不走,他们会杀了我的孩子,另外再找一个婴儿冒充!”
薛绍眼中精光一绽,“如此说来,孩子当真是我的?!”
“不、不是!真的不是!”艾颜说罢,夺路欲逃。
“你站住!”薛绍一把将她拉住,力气很大。
艾颜低低的惊叫了一声,顺势一下就倒了过来,直接撞进了薛绍的怀里。
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
“不要走。”薛绍轻轻的说道,“相信我。”
“不……我不能!”艾颜面露惊惧的连连摇头,“你若真有此心,就凭自己的本事将我们母子一同从草原接回来!”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好!——”
“放我走!”艾颜连续的深呼吸平复情绪,抹干了眼泪不再哭泣,“我必须回去了!——我若不回去,郭元振的妻子柳氏也会变成尸体!”
“你是专程来见我一次?”薛绍拧眉问道。
艾颜没有回答,突然捧起薛绍的脸,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薛绍抱紧她,回吻。
良久。
艾颜突然一把将薛绍推开,一拧身往帐篷外狂奔而去。
薛绍站在帐篷里,没动。
“啪——”
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多了五枚清晰的指印。
突厥人带着他们的五个酋长走了,七百名汉人俘虏也被人带去安置了。
没过多久,几名突厥士兵押着一辆马车回来,薛绍亲自上前接到,柳氏惊慌失措泪雨未干的从车上跳下来,如同逃避瘟疫一样的跑到了薛绍身后,然后就是放声痛哭。
“夫人别怕,没事了!”薛绍小声问道,“他们可曾伤害于你?”
“我撞墙、咬舌、绝食,如此这般宁死不从,他们没能奈何。后来他们知道了我是郭元振的妻子,就再也没有逼迫于我了。”柳氏哭哭啼啼的道,“多谢薛公子救命之恩,奴家必当誓死相报!”
薛绍这才略略放心,将剩下的两名酋长交给突厥士兵带了回去。
“你们送夫人回城。”薛绍给部曲下令,“容我一人,在此安静片刻。”
“是。”部曲应了诺,带上柳氏回城去了。
薛绍骑着马,慢慢的走到了一处小坡上,静静的看着艾颜消失的方向。
地皮线上,已经只剩一片烟尘,不见人影。
夕阳洒落在荒凉的雁门古地,天地之间一片昏黄与赤红交错,光怪陆离,斑驳零乱。
一如薛绍,此刻的心情。
第668章 袍泽弟兄()
艾颜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薛绍的心里平起波澜,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宁静。他甚至有些无法专注于战争了,在帅帐里商讨军机之时,都出现了几次走神的状况。
薛仁贵看在眼里,并不当众点破。待会议散后,他将薛绍请到了雁门关的城头之上,站在了最高的位置。
“少帅自从去了一趟迦风古道口接引俘虏,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薛仁贵说道,“大战在即你却分神,这不是什么好事。”
薛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沉默的点头。
“老夫是过来人,看得出少帅是在为情所惑。”薛仁贵直言不讳的道,“若在平常,老夫绝计不敢去干涉少帅的私事。但如今两军对垒,为将者一念之间就将主宰上万条性命。还望少帅谨慎!”
“老将军教训得是,我确是有些分神了。”薛绍眉头轻拧。
“为将之人,以杀伐为己任。”薛仁贵说道,“我们的功业,完全建立在垒垒的白骨之上。我们忠君爱国,就难免会辜负一些的人。这其中的取舍之痛,非外人所能领悟。少帅,你还年轻,出身也异常的高贵。又何苦走上这一条艰难而痛苦的不归之路?”
“一言难尽。”薛绍眉头紧皱。
薛仁贵微然一笑,说道:“老夫为将一生,杀人无数。有人奉我为神明视我为英雄人物,有人恨我入骨视我为毒魔狠怪。那些年,我时常抛妻弃子远征在外。对他们的思念,是我渡过一些危机的精神支柱。可是我毕竟辜负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我努力去尽到一个臣子的责任,却完全无法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少帅,如果有可能,你不要再沿着条路走下去了。不然,老夫今日胸中的遗憾,就是你明日将要品尝的苦果。”
薛绍微微一怔,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大名鼎鼎的战神薛仁贵的口中说出来?……原来战神的心中,也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与遗憾失落。
“或许要等到了老了你才会真的领悟到,无论是功业还是名利,真的只是过眼云烟。人生一世最值得你珍惜的,仍是你的亲人和朋友。”薛仁贵举目看向远方,“还有红颜。”
薛绍不禁微然一笑,“老将军,想起了谁呢?”
薛仁贵略略尴尬的也笑了一笑,“芸芸众生茫茫人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从相遇、相爱到相守,是多么不容易。缘分妙不可言珍贵无比,如果因为一些虚妄的东西就舍弃它,终有一日会后悔的。其实,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绝不是追逐功利的野心和咬牙杀人的仇恨,而是博大无私的爱。身为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能得到这种力量更是不容易。需得珍惜啊!”
薛绍再度笑了,真没想到一向姿态那么高昂的战神薛仁贵,竟还是个情种!
“老夫今日说了许些废话。”薛仁贵很少像现在这样的亲和与低调,微笑道,“其实说来说去老夫只有一句话,我希望少帅能够轻装上阵,打好眼前这一仗。身为一名将军,的私人包袱都不应该带到战争当中去。这既是为自己的生死负责,也是为同生共死的袍泽与你效忠的国度负责!”
“我知道了……多谢老将军耳提面命!”薛绍拱手拜了一记,说道,“近日,我确实因为一些私事而稍有分神。我会尽快过来。如果不能,我会主动辞去左虞侯军的统兵之权,暂让令郎薛慎言代替于我。”
薛仁贵沉思了片刻,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薛绍点了点头心中沉思,薛仁贵不愧为一名成熟而老道的军事家,他对战争的专注和强烈的责任感,贯注到每一个细节,并且不讲的私人情面。他数十年行军打仗的经验是如此的丰富,我真该向他好好的学习。
这时,一名薛家部曲快步行来向薛绍报告说,薛楚玉醒了。
薛绍心中一喜,连忙和薛仁贵一同去看他。
走到薛楚玉病房门外的院子里时,薛绍听到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碗碟摔碎的大响。
“拿走!拿走——我不吃了!”是薛楚玉的声音。
薛绍连忙走到门口一看,只见满地都砸得是饭菜和碗碟的碎片,薛楚玉躺在床上双手抬起,悲愤而无奈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在看。
“怎么了?”薛绍连忙将张成拉到一边,问他。
张成小声答道:“玉冠将军醒来后,我们伺候他服下了汤药,然后取来饭食。他坚持自己食用不要让服侍……结果他双手抖得厉害拿不稳筷子,洒了满身的饭菜。最后一怒之下,他就将东西全摔了!”
薛绍愕然一怔,筷子都拿不稳?!……真的是成了废人吗?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了薛楚玉的哭声,淘大哭!
薛仁贵一步踏进房中,怒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哭什么!!“
薛绍一惊,连忙跟了进去。
“父亲大人……我!”薛楚玉已经滚爬下床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的举着双手哭道,“我废了!我连筷子都拿不起了!”
“你生来就是个废物,几时有过用处?!”薛仁贵大喝道,“哭哭啼啼有如童稚妇人,你可曾知道羞耻二字?”
薛楚玉重重的一头撞倒在地,浑身抽搐捂脸痛哭,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薛绍心中极是不忍,连忙生拉活拽的将薛仁贵请了出来,婉言道:“老将军且息雷霆之怒,楚玉身负重伤刚刚苏醒,手脚乏力情有可缘。病患之人心情容易败坏,不如就让我去劝慰他一番?”
“就随了少帅吧!”薛仁贵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绍轻叹一声,心说老爷子明明很是关爱薛楚玉,但为何一见面总把他当作仇人一般呢?
稍后进了房间,薛绍将的旁人都摒退了,关上门,用力将薛楚玉从地上扶起。
“少帅?”薛楚玉这才注意到薛绍的存在,连忙挥袖抹眼泪。却不料手臂手掌就是不听使唤,连擦一下眼泪都费劲。
薛绍扶他坐下,伸出手要为他抹泪。薛楚玉连忙将头扭到了一边去。薛绍用力的扳他的脖颈,薛楚玉就是犟着不肯回头。
薛绍火了,站起来大喝一声,“薛楚玉听令,把头转过来,不许乱动!”
薛楚玉浑身一震,慢慢的转过头来,却死活也不肯睁开眼睛。
薛绍十分粗暴的像是擦桌子一样,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气乎乎的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难为情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换作我是你,我会哭得比你更厉害!”
“少帅……我是一个废人了!”薛楚玉睁开眼睛,双眼通红连连眨眼,显然是在努力的忍泪,哽咽道,“我再也不能追随少帅冲锋陷阵,我再也拉不开三石大弓,再也骑不了少帅赠我的汗血宝马!”
“那又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好兄弟!”薛绍用力的拍他的背,说道,“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如今你还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不打仗是好事,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脱下军袍离开军队。到时我们大可以一同品茗对弈一同结伴郊游,看我们膝下的儿女打闹欢娱,享尽人间天伦之乐,看遍大唐万里河山——岂不美哉!”
“可是我!……”薛楚玉怔怔的看着他那双在不停发抖的手,“我连筷子都拿不起了!我真的……是一个废人了!”
薛绍用力握住他的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等打完了仗,我去请药王孙思邈给你治伤!若是他老人家治不好,我穷尽一生倾其带你问请天下名医,一定要治好你!——万一不能,我薛绍就是你的双手!郭元振也是你的双手,我们的袍泽弟兄,都是你的双手!”
薛楚玉再度泪如雨下,“我的袍泽弟兄们……”
……
几日后,突厥的使者再一次到来。这次,真的是来下战书了。
“突厥叛逆,遭遇王师讨伐非但不降不逃反而主动来衅,真是狂妄之极!”薛仁贵雷霆大怒,“待老夫亲提大军,与之决一死战!”
薛绍从旁说道:“老将军勿要着急,我怀疑这有可能是元珍的诈谋!”
“诈谋?”薛仁贵的眉头顿时一皱,“何以见得?”
“突厥人惯于游击战术,很少站住了阵角主动约战。尤其是他们的谋主元珍,足智多谋用兵诡诈,前番突厥屡破大唐州县,都是采用了他的诸般战术才能得逞。”薛绍说道,“此人曾是大唐的官吏,对大唐的一切都相当的熟悉,想必他也仔细的研究过老将军与我的作战习惯。现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