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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极品驸马-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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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薛绍有点好奇,“并未完全撤走,怎么说?”

    薛仁贵答道:“据我查知,突厥人在撤出云州之后,约有一半人马带着裹携的百姓与财富逃进了大漠之中,却有另一半人马停驻在了距离云州约有一百里的北部戈壁滩上,像是别有图谋。”

    “这倒是奇了。”薛绍也感觉有些意外,“突厥人竟然都已经屠杀了云州城,就再没有留下的理由。难不成,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

    “一时之间,不得而知。”薛仁贵道,“老夫本待率军前去追击,又恐敌况不明落入埋伏中了奸计。恰是少帅来了,老夫倒想听一听少帅之高见——那股敌人,杀是不杀?”

    薛绍沉思了片刻,说道:“正如老帅所说,敌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为今之计,只能加派斥侯探明敌情,再作定夺。我麾下尚有几名得力的斥侯,老将军若是信得过,我派他们去走一趟。”

    “甚好。”薛仁贵微然一笑,“老夫等的就是少帅这句话——少帅麾下的斥侯,早让老夫刮目相看。如今,正是他们用武之时!”

    薛绍马上|将郭安叫来,将任务分派了下去。

    郭安领诺而去时,薛仁贵连声激赞,“老夫戎马一生,从未见过此等精干的斥侯。少帅练兵有方啊!”

    “老将军过奖了!”薛绍笑而不语,心说我用现代的特种作战经验来训练斥侯,自然是独树一帜了。

    次日,薛绍派出的斥侯还没有回报敌情,后方并州都督府却来了一名信使。

    原来是武承嗣得知了云州“不战而复”极是欢喜,派了人来向薛仁贵与薛绍道喜,同时“拜请二位军帅早拟捷报奏知朝廷。”

    武承嗣,这是要急着向朝廷请功了。

    薛绍和薛仁贵恨不能将那信使当场打杀算了。

    “你赶紧滚回并州,对武承嗣说!”薛仁贵没好气的对他信使怒喝道,“云州是不战而复了,可它已经完全变成一座无人空城,是遍布尸血的人间炼狱,军民百姓已被突厥屠杀殆尽!此情此景,我们哪里还有脸去向朝廷请功?请罪还来不及!”

    “是、是!……”信使哪里招架得住薛仁贵之虎威,腿都吓软了,仓皇欲逃。

    “且慢!”薛绍将他拦住,又将薛仁贵请到一旁,小声道,“老将军且息震怒,现在我们的后勤补给和粮草转运全靠并州,我们还用得着武承嗣。云州光复非但不是军功,朝廷一但追查下来,还会是一项天大的罪过。既然武承嗣现在一心想要骗取军功请赏于朝廷,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把就收复云州的功劳全部让给他算了?”

    薛仁贵顿时会心一笑,“既然狗改不了吃屎,咱们就喂他一坨掺了砒|霜的好粪也罢!”

    砒|霜好粪?

    薛绍忍俊不禁的笑了,老将军倒是挺有才的!

    。。。

第671章 铁颈神笔() 
二人计义已定,薛仁贵就开始动手给朝廷写奏章。因为涉及到朔代二州的战事,于是将薛绍请来一同拟奏。

    在大唐这个没有即时通讯器材、也没有影相资料传递的时代里,军帅用文字给朝廷上表汇报军情和战况,其实是一个“技术含量”相当高的政治活动。同一件事情用不同的笔法和语气去说,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所以,军队里一向就有专人专项负责起草“公|文”。薛绍手下就有三大名笔——苏味道、刘幽求和钟绍京,他们从裴行俭时代|开始就负责秉笔军中。这样的秘书在军队里看着不起眼,但是他们对主帅来说相当的。

    可是这次远征河北,薛绍没有带其中的一人出行。于是薛仁贵叫来了一名他麾下的行军管记负责秉笔,是一名非常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岁上下,言谈举止颇为端正儒雅,典型的腹有诗书其气自华,给薛绍的印象还算不错。

    “少帅,老夫有必要向你引荐一下。”薛仁贵指着那名行军管记说道,“他名叫宋璟,字广平,邢州南和人,是老夫麾下的行军管记。”

    行军管记相当于军队里的首席幕僚、第一军师。余下的行军记室、掌记等等,地位都低于管记。

    “宋璟?”薛绍不由得微微一怔,脑海里条件射的就想到了开元贤相“姚崇宋璟”。

    “怎么,少帅认得他?”薛仁贵好奇。

    “只是耳熟,可能在哪里听到过。”薛绍微然一笑。

    “呵呵!”薛仁贵扶髯而笑,说道,“少帅听过他的名字,并不奇怪。别看他年轻,却是早已成名于两京。老夫得闻少帅身边有一位得力干将名唤郭元振,当年十八岁中举惊闻朝野,是也不是?”

    “没错。郭元振进士出身投笔从戎,是我的得力臂膀。”薛绍点了点头,时下有一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考中了进士还被人称赞“少年得志”,足以见得大唐的进士科是相当之难。郭元振当年十八岁中进士,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惊才绝艳。

    “郭元振十八岁中进士,才名撼动天下。”薛仁贵不为自豪的道,“但是眼前这位宋璟还超越了郭元振,以十七虚岁一举进士及第,授任义昌县令。老夫闻其大名并慕其高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请到老夫的军中拜为管记,秉笔执书参赞军机。”

    薛绍微微一惊,看来真是那个“宋璟”——十七岁中进士,这是他的独门标志啊!

    “恩帅,谬赞了!”宋璟不卑不亢的拱手一拜,“我们还是快点开始书写奏疏吧?”

    “哈哈!”薛仁贵大笑,“好吧,现在就开始!”

    薛绍笑了一笑,心说这个宋璟年纪轻轻,倒是一点也不浮夸虚荣。换作是一般人,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大军|区司|令员在外人面前称赞自己,那是求之不得感激涕零。但是他却一点喜色都没有,只是一心想着奏疏之事。

    宋璟端坐下来铺开纸笔,先请薛绍开始口叙朔代两战之经过,他好记下要点,总结归纳之后再行起草文本,待薛绍看过之后提出意见再作修饰与增改,如此一篇军情奏疏才算初步完成。至于最后的成文,还得收集战争的伤亡、杀敌、损耗与战利等等各项详实数据,一同汇总上报。

    没有满腹的才华和超强的实干能力,再加上对军队各个细节的了如指掌,是绝对干不来行军管记这个活儿的。大唐的历史上,有很多的宰相和名将都曾经干过行军管记、行军记室这一类活儿。现如今,朔方军的三大名笔之一刘幽求,就深受薛绍的器重和信任,全权代表薛绍执掌夏州都督府的实权,虽无名分但实如长史,司行一切日常工作。

    薛绍从“起兵丰州追击突厥游寇”开始口叙,就用的正常的语速,中间不时的插叙补充。宋璟全神贯注运笔如飞,中间没有片刻停顿或是打断。

    在口叙当中,薛绍有意好几次强调“此战之胜,夏州都督府长史韦玄贞厥功甚伟”。薛仁贵在一旁静听没有插话,只是笑而不语。

    彼此都是带兵的将军,了解为将之不易。将士们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后方连战场都没有见过的文官也要跟着一起领受功劳,这是军中的惯例——美其名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当然,一场战争的胜利确实离不开军队的后勤保障,和谋士的出谋划策。但是薛仁贵深知,韦玄贞远在夏州逍遥快活,他和丰州军队驰援河北一点关系也没有。薛绍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卖皇帝的面子——这是夏州都督府和朔方军的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薛仁贵当然不会插手多嘴。

    薛绍口叙刚刚完毕之时,宋璟马上就将这一部分口叙整理完毕了,当即就递呈给薛绍来看。

    薛绍和薛仁贵同时吃了一惊,“如此挥笔而就,莫非你早有腹稿?”

    “在下并无腹稿。”宋璟一板一眼的答道。

    薛绍惊奇的拿起草文一看,除了自己插嘴的地方有所涂改增删,其余的文字全部一气呵成贯连成章,根本就不像是一本草稿,而像是多次修改与润色之后的成品公|文。

    “真是一枝神笔!”薛绍赞声不绝。

    “神笔宋璟,名符其实!”薛仁贵呵呵直笑,“少帅,如此人材不可埋没啊!”

    薛绍心领神会的微笑点头,心说薛仁贵倒也是个爱材之人,他知道我在朝中的根底较深,有意向我宋璟,是想为他谋得一条出路。毕竟“行军管记”这项差事只能是一块跳板,用来积累经验磨练本领倒是不错,不能当作真正的归宿和舞台。

    宋璟仍是不动声色的端坐,好像根本就没把薛绍与薛仁贵的对话放在心中,只道:“恩帅,在下对云州的战况知之甚详,早已私下拟写了一份战报。还请恩帅过目!”

    说罢,他就递上了一份书稿。

    薛仁贵拿起书稿一看,顿时面露难色,顺手就递给了薛绍。

    薛绍拿起来一看,当场苦笑。

    宋璟的军情奏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写的是李文谏死守代州的经过,其中细叙了他举家焚自烧化为烽烟示警的经过,文辞异常的凄美悲壮,足以让人义愤膺潸然泪下。

    这一部分无疑是写得极好,但后面一部分,可就不太妙了。

    宋璟详细的描述了突厥人攻陷云州、使诈约战和屠城撤逃之事,叙说了屠城之后的诸班惨相,并且,还毫不讳言的指出武承嗣该为云州陷落负上全责。

    这无疑会打乱二人“砒|霜好粪”的计划。再者,这样的奏疏拿去给武承嗣,非但最终递不到朝廷的手中,还会让武承嗣勃然大怒并最终与前线决裂——前线的后勤保障还着落在他身上,到时可就大不妙了!

    “不行,不能这么写。”薛绍说道,“军情奏疏,只需如实上报所见所闻,一切赞赏与批驳都不能出现在行文当中。谁有功谁有过,朝廷自会取证查实,我们不能妄加导引。”

    “没错。”薛仁贵点头,“宋璟,按少帅所言,重写一份。”

    “二位明鉴,在下确实是据实而报,没有的掺假伪报。”宋璟不为所动,拱手而拜道,“前番武承嗣下令将恩帅和代州主力调回并州,一路陪他前往文水县祭祖,除此之外再无作为。主力部队被撤走,朔代二州因此战况紧急并无力驰援云州,最终导致云州陷落。若非薛少帅仗义来救,朔代二州恐怕也要陷落。当然,在下并没有将这一层推测写在行文之中。但是无论如何,武承嗣撤走恩帅和代州主力并放弃云、朔、代三州,退而据守太原——这全都是不争的事实,为何不能上报朝廷?”

    一席话,说得薛绍和薛仁贵有些无言以对。

    薛仁贵只好婉言道:“宋璟,不是我等非要瞒报,而是这其中颇怀利害,非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你只管按老夫说的来做,不必细究!”

    “事非黑白板上钉钉,岂能敷衍塞责?”宋璟半点也不退让,拱手而拜正色说道,“云州陷落,数万军民惨遭屠戮。若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若不让朝廷追谥忠良、奖掖功勋、惩戒恶吏、处罚罪臣,天理何在公义何存?”

    “你……你怎的如此迂腐?”薛仁贵有点哭笑不得了,“莫非你认为,老夫是一个不分是非、不辩忠奸的昏匮之辈?”

    “在下并无此意。”宋璟仍是不退不让,满脸的坚定的果决,大声道,“但是在下认为,战争的一切事实与经过,都必须如实向朝廷汇报!其中容不得半点的隐瞒与掺假!”

    薛绍在一旁看着他二人争执,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发笑,和薛仁贵一样的哭笑不得。

    “不必争了!”薛仁贵终于是有些恼火了,“你退下吧,我另外叫人来写便是!”

    “如若恩帅执意曲报军情,在下只有自行上书,向朝廷陈言真相了!”宋璟拜倒在地,拱手而道,“恩帅对在下有知遇提携之恩,有如在下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下没齿难忘!但是在下无法苟同恩帅的做法,只能辞官而去前往京城,向朝廷揭发此事!”

    “你!……”薛仁贵这下真是被气乐了,猛然一拂袖,“你要去,没人拦你!”

    “宋璟,拜别恩帅!”

    宋璟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起身就要走。

    薛绍突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来人,将宋璟拿下!”

    薛仁贵顿时一惊,薛绍以眼色示之,薛仁贵这才按捺不动。

    几名军士冲了进来,当场就将宋璟按倒在地。

    薛绍满面怒容的走到宋璟面前,说道:“宋璟,老帅对你如此厚恩,你却恩仇报,真是令人不耻!军中法令如山,你却抗命行事,岂不知军法无情?”

    宋璟冷哼了一声,“恩帅之恩,私也;军情上奏,公也。宋璟岂能公私不分、歪曲事实?”

    “你竟如此冥顽不灵?!”薛绍怒喝一声,“推出去,砍了!”

    军士们拖着宋璟就往外走。

    “要砍便砍!”宋璟大声叫道,“再锋利的刀斧,也斩不去公义天理!”

    “可惜了,你却没有铁打的脖颈!”薛绍大喝,“带走!”

    “慢!慢!慢!”薛仁贵一见薛绍像是要动真格的,当场急了,“少帅,还是先将他关押起来,待战事完毕之后再行区处吧?”

    薛绍板着一张臭脸,眼中却含着一丝笑意,佯怒喝道:“宋璟是老帅的人,当然是老帅说了算!”

    薛仁贵领会到了薛绍之意,心中吁了一口气,脸上却也是同样的怒气森森。

    “将宋璟关进大牢,严密看守!!”

    。。。

第672章 干掉薛绍() 
关了宋璟,薛绍自己亲自动笔书写奏疏,完成之后给薛仁贵来看。

    薛仁贵一字不漏细细的看了,心说真是文如其人,宋璟文辞华美妙语连珠,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子轩然灵气,通读下来让人感觉如饮美酒。薛绍的文章就是一篇真正的“公|文”,虽平铺直叙但言语谨密,甚合春秋笔法之微言大义,看似简单朴实其中却富有深蕴,典型的大巧不工、内有千秋!

    “甚好。”薛仁贵只作此一评,然后就果断在奏疏上签写了自己的姓名,并盖上了官印。

    薛绍点头微笑,同样签名画押,再将奏疏交给了武承嗣的使者,命其带回。

    “少帅,宋璟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棱角突出锋芒太锐有待雕琢。”薛仁贵道,“老夫已经太老了,带不了他几年。因此老夫就想将他引荐托负于你,不知少帅意下如何?”

    薛绍微笑道:“在下岂不知老将军之美意?——今日将他暂且收押,就是打下一个铺垫。其实,我偏偏看中的就是宋璟的那一道凌厉的锋芒。如今天下,才子多如过江之鲫,但忠直耿介之仕却是寥寥寡少。老将军,慧眼独灼啊!”

    薛仁贵闻言大喜,连声道:“宋璟是一匹千里马,但千里马往往性烈如火极难驯服。老夫只会带兵打仗,御人荐才不是擅长。如今宋璟得遇少帅,真是良才遇伯乐啊!”

    薛绍呵呵直笑,“老将军太抬举我了。其实我与宋璟年龄相差并不大,将来若能志同道合结为肝胆兄弟,便是足矣。”

    薛仁贵满怀赞许的微笑点头,心中暗道:虽是年龄相若,但薛绍的历练和阅历何止丰富百倍,其眼界与心胸明显比宋璟高出若干境界,居为尊长绰绰有余……大唐人才辈出,老夫该当欣慰!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大戈壁的突厥军营之中。

    阿史那??默啜双眼通红的拍案而出,怒声喝道:“元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连派十道黑衣快使前来催促,命我火速撤军!”

    帐篷里的其他人都噤然无声,只有一人站了起来将其他人轰出了帐外,自己走上前来说道:“二哥,我们的兄长对元珍信任有嘉,拜他为谋主、官授阿波达干。元珍的命令,就连兄长自己都从不违备。现在……”

    “咄悉匐,你给我闭嘴!”默啜没好气的大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我们是可汗的亲兄弟,难不成还怕了一个外人?——元珍是有些干才,辅佐兄长平定草原各部不断崛起,在对朝唐的战争当中也立了一些功劳。但他的心和眼睛完全被艾颜那个妖女给迷住了,他有了私心!”

    咄悉匐是默啜的亲弟弟,当然二人也都是骨笃禄的亲弟弟。骨笃禄在成立突厥汗国以后封二弟默啜为“设”,相当于大唐的“大将军”,是实际执掌兵权的武将和权臣。另一个弟弟咄悉匐则被封为“叶护”,地位仅次于可汗,有点类似于大唐的亲王、皇太弟,但没有太大的实权也没有法定的汗位继承权。

    咄悉匐身为叶护还被默啜指着鼻子辱骂,却没有半点脾气,只是小声小气的道:“大哥时常教导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紧密团结,一定要听循元珍的令行事。此次挥师南下,原本一切顺利眼看就要拿下大半个河北,不料薛绍从丰州那边斜刺里杀来,坏了我们的好事。尽管如此,我们也洗劫了云州及其周边的多个州县城池,收获颇丰。唐朝那一边,薛绍和薛仁贵已经合兵一处,后方的并州大都督府也了。再打下去,已经没有好处没有意义了。元珍下令撤军,依小弟看没什么错啊!”

    “你懂个屁!”默啜怒骂道,“至从黄花堆一役之后,元珍再不染指丰州,还见了薛绍就躲。你以为他真的是怕了薛绍吗?他是受了那个妖女的蛊惑!”

    咄悉匐愣了一愣,“不会吧?”

    “怎的不会?”默啜怒道,“元珍私下早已爱慕艾颜许多年,据说从儿时就已开始。以前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部落小吏,连接近艾颜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好了,他成了突厥汗国的阿波达干,他发达了,连艾颜都要靠他来保护——你说他会不会旧心萌发想要得到艾颜?”

    “那有何难?”咄悉匐冷笑,“无非是使些蛮力推倒在地,脱衣扒裤一戳便了!”

    “我们这么想,元珍可不是!”默啜冷笑道,“他们一个是满腹经纶深受汉学熏陶的大才子,一个是从小在中原长大的贵族名媛,彼此都爱风花雪月卿卿我我,良辰美景朦朦胧胧。”

    “我一句都听不懂!”咄悉匐直撇嘴。

    “总之,元珍就是着了艾颜的魔!”默啜没好气的道,“你可知道,上次元珍派人去和薛仁贵交换俘虏,居然允许艾颜偷偷的一同去了?”

    “哦,有这事?”咄悉匐一惊。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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