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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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此经常暗会,商量对策。一来二去武则天也知道了,索性把她二人同时宣来挑明了事情,并让她们二人合力,尽快拿出一个针对此事的最佳对策。
让薛武两家联姻,就是玄云子提出的构想。但是这个人选却是相当的难挑一直悬而未决,因此武则天的态度也一直都不是十分明确。但是玄云子说,太后“或许”还是比较的倾向于“薛武联姻”的。
只是“或许”,就不能代表太后已经放弃了逼迫薛绍与太平公主离婚的念头。
这就是玄云子所知道的,以及她对薛绍所说的一切。
若非是得到了这些证实,薛绍也不会搞出后来那许多的事情,比如自投牧院,洛水演武这些。
当时薛绍自己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武则天当真是铁了心要逼我离婚,首先就会夺我兵权。那么当她看到我主动送上紫金鱼符、主动投进牧院,就会顺坡下驴的因而为之。
到那时,洛水大演武……就真的不只是“演”了!
没兵符又如何?
“薛绍”这两个字,比兵符更管用!
遗臭万年又怎样?
总好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所幸,事情并没有朝最坏的方向演变。
今天从太平公主的话里不难感受出,武则天也的确是已经改变了主意,已然寄望于薛武两家联姻,但是——
“太平,连皇帝都只有一个皇后正妻,我哪能娶两房正妻?”薛绍问道,“首先申明,要我和你离婚,那除非是我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
“你别说死,我怕!”太平公主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好我不说。”薛绍抱紧她,“那让我再娶一房正妻,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这辈子做的好多事情,都是开了古往今来之先河。”太平公主红着眼睛,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现在再多一件赐你娶两个正妻,这很奇怪吗?”
“这倒是……的确不奇怪!”薛绍愕然,同时也悟了——对啊,她都能成为几千年男权世界里的唯一女皇,现在让我多娶一门正妻,小巫见大巫的有什么奇怪?
“你怎么就不问问,那个未来的武朝公主是谁?”太平公主酸溜溜的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这个太平公主反倒不是公主,她却是公主了呢!”
薛绍脸一板,“谁敢说你不是公主,我就要打得他管你叫皇奶奶!”
太平公主噗哧笑了,使劲摇着薛绍的脖子撒起娇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母亲是肯定要改朝换代的。到时候我这个李家的女儿可就真的不是什么公主了。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未来的武朝公主是谁吗?”
“管他奶奶个腿的,反正她只能给你担茶倒水!”薛绍蛮横不讲理的一翻身压到了太平公主的身上,笑得很是邪气,“我俩鱼水行欢,就赐她在一旁摇旗呐喊!”
“不羞、不羞!”
太平公主红着脸儿的娇羞模样,瞬间让薛绍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别……消停一下!”太平公主轻轻推着薛绍结实的胸膛,“人家还没缓过神来呢!”
薛绍便哈哈一笑的翻身过来将太平公主搂在怀里,轻抚她光滑的后背,认真道:“除了你我离婚,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让你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也愿意?”太平公主问道。
薛绍淡然的一笑,说道:“权力,财富,名望,地位,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真正能够伴我一生的我的子孙后代都永远铭记的,只有你——我的妻!”
太平公主紧紧抱着薛绍,“我永远记得你曾说过,我是你生命的另一半。以前我不太理解也不太相信,现在——我懂了!”
“你若真懂。”
薛绍亲吻她的额头——
“我亦无悔!”
第795章 一生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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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朝霞万丈时。
太平公主立在堂前檐下,双手轻执于腹前,目送薛绍牵着马走出家门。
这样的事情,夫妻俩人以往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但今天,感觉特别不同。
薛绍回头看她,朝阳下清风中,太平公主袅娜一立已然极尽风情,把世间女子所能拥有的雍容、端庄和高贵演绎到了极致。
那么美,美到让人心醉。
太平公主看着薛绍,一人一马,极尽风流叱咤天下!
“再让我选一千次,薛绍,你仍是我唯一的驸马!”太平公主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笑容温柔到可以融化千年的坚冰。
薛绍回过身来,轻声自语,“你,我愿与一切为战!穷尽我一生打下一座大大的天下你做我永远的女王!”
太平公主显然是无法听见,但她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滴滴如珠,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薛绍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我是你生命的另一半。而你,是我永生的归宿。”太平公主看着薛绍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边流泪一边微笑,“这真好!”
今天没有早朝,薛绍进了皇宫直接去往贞观殿,准备到御书房觐见武则天。《途经含元殿旧址时薛绍惊讶的发现,明堂居然已经修好了一大半。除了工程进展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之外,这明堂的辉煌与高大,也着实令薛绍惊叹了半晌。
薛绍无法用肉眼精确的计算眼前这座明堂的高度,但凭自己前世的经验来判断,它至少相当于二十层大楼的高度。整个洛阳——甚至可以说如今整个地球上最高的人造高楼,非它莫属了!
薛绍真是有点无法想像,如今这公元七世纪的大唐人民,没有水泥没有钢筋混凝土更加没有机械化设备,他们是怎样建起的这样一座骇人听闻的巨楼?
改天有时间,一定要进去好好的参观了解一下。
正要骑马离去时,薛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薛驸马请留步!”
薛绍回头一看,一个大和尚正冲他笑眯眯的打招呼。
柳怀义。
薛绍本不想搭理他,但还是下了马,“大师唤我?”
“阿弥陀佛。”柳怀义像模像样的唱了个佛诺,笑眯眯的客客气气的说道,“薛驸马当朝贵人日理万机,小僧本不该无礼耽误。但迫于无奈,确有一些小事想要叨扰驸马一番。不知驸马可否稍移贵步,小谈片刻?”
薛绍笑了一笑,“可以。”
“驸马!”
柳怀义把薛绍请到了他监工明堂的临时住所里,殷勤倍至的先给薛绍上了茶,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上来一个四四方方边长尺许的锦包盒子,小心翼翼的道:“小僧请住驸马不为他事,专为赔礼道歉的来了。”
“此话从何说起?”薛绍瞟了一眼那盒子,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该是装的一些金银珠宝之类。
“哎呀……这个!”柳怀义满副痛心疾首的神色,小声道:“小僧的义父,现如今忝居牧院推使一职。前不久,不是因为一些误会冒犯了薛驸马么?——小僧当时正巧没在洛阳,否则也就不会酿出此等误会了。小僧回京之后听说此事,都顾不得父父子子的礼数,把那我那义父痛斥了一番。我那义父倒也幡然悔悟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又没有那个胆量来当面向驸马道歉认错,所以……”
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既然是误会,那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误会,我不会计较的。”
“薛驸马大人,小僧代我那义父拜谢驸马了!”柳怀义说着还真的双膝下跪的磕头。
薛绍哪会让他跪下,连忙将他一把拉住,“大师莫要如此夸张,我可承受不起。”
“此许薄礼,还望驸马莫要嫌弃,笑纳为盼。”柳怀义亲自将盒子抱起往薛绍手里塞。
“大师,你别害我。”薛绍笑道,“如今朝廷正在大力整饬吏治,贪腐一类查得最狠。你的意思我已明白,我的态度也已表达清楚。这多余的物件,还请大师收回。”
“这……”柳怀义很为难的表情,“驸马若不收下,我那义父心有不安哪!”
薛绍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他现在正准备要查谁,你若能告诉我一声,可比物件都要更加让我满意。”
柳怀义眼睛一亮,看来是薛绍还真是诚心要接受讲和!
“若不能说,也没关系。”薛绍淡然道,“我一向言出如山,说了不计较,就真的能做到。”
“对薛驸马,绝对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柳怀义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的爽快,拉住薛绍的手腕小声凑到他耳边,说道:“小僧听我义父说,牧院最近准备查处史馆的两位大臣。”
“史馆?”薛绍皱了皱眉,“那都是一些潜心治学校书写史的儒生,手上都没沾什么权力,这有什么可查的?”
柳怀义的表情变得颇为诡谲,小声提醒道:“这左史记言,右史记行哪……”
薛绍顿时明白了,牧院要查的是跟随在武则天和皇帝身边,每日记录他们一切言行的史官起居郎。换句话说,有些东西武则天是特别不希望记录在案、公布于众并留之于后世的,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她和柳怀义的事情。
但现在的史官起居郎可能不是特别听话,所以得查。
薛绍默然的点了点头,好吧,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这样的行为,但是我总不能连武则天的**权都去干涉。
柳怀义显然是具备了很强的举一反三之能,马上问道:“怎么,史馆里有薛驸马的挚交好友?”
薛绍刚准备脱口而出一句“没有”,马上心念一动,说道:“认识几个。关系特别要好的,倒是没有。”
“那……牧院需要回避哪些人吗?”柳怀义问得很认真。
“唔……”薛绍做仔细思考状,说道:“暂时没想到。若有,我再告知大师如何?”
“不必如此麻烦了。”柳怀义很大方的样子,说道,“但凡往后,若是牧院不小心冒犯了薛驸马的人,驸马不妨派个跑腿小厮拿一张条|子,直接到牧院找我义父便是。相信他一定会竭力代为周全的!”
薛绍乐了,这么说牧院的酷吏特务们,以后也会乖乖听我的话了?
“怎么,驸马不信?”柳怀义满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现在我们就可以一试——你看牧院的监牢里现在关了哪些人,驸马随手指定一个,然后派人送一张条|子过去,绝对马上放人!”
薛绍笑道:“那要是太后发觉了,斥责怪罪下来又该怎样?”
“唉,放心!”柳怀义顿时笑了,“太后日理万机哪会过问牧院细节?大抵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便了。其实吧,为官之人谁能经得起一个查字?最后谁有罪、谁无罪,还不都是牧院说了算?——驸马不必犹豫,以后但有差谴不妨直接发话便了。”
“好,我就领了大师这份人情!”薛绍笑着点头,心说既然我现在无法彻底的改变“酷吏政治”这一局面,但以后我要是想保个什么人,倒是可以去牧院试上一试。柳怀义说得没错,为官之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的确没人经得住一个“查”字。更何况牧院还往往用尽酷刑屈打成招,翻覆手之间就可以让一个弄潮于天下的当世名臣,永堕地狱。
“时间不早,我得走了。”
“恭送驸马!”
薛绍骑上马走了,一边走一边想道:既然柳怀义是武则天的枕边人,应该是从武则天那里得授了很多的机宜。让柳怀义和我搞好关系,应该是武则天的一个态度。
这往后,我是不是也得陆续和武家的人“和解”呢?
很有可能!——哪怕是表面和解!
进了御书房,武则天显然是在特意等着薛绍,二人早已约好三日后商谈突厥之事。
“来了?坐。”她仿佛还有一些迫不及待,问道,“思考得如何了,跟本宫说说?”
薛绍说道:“太后,臣有必要事先申明。臣的意见,只能是一面之辞。军国大事非比儿戏,不能单凭臣的一己之见就做出定夺。臣建议,很有必要博采群臣之高见,尽量集思广益,方能做出最佳的决断。”
“这个本宫当然知道。此事晚些必然会在阁部与宰相合议。”武则天道,“但在此之前,你的意见非常——说吧!”
“是。”薛绍抱了一下拳,说道:“臣的意见就是,派谴使臣携圣旨前去,明令禁突厥、契丹与奚族私相争斗。并宣请他们的可汗与酋长亲赴洛阳,听从我朝的调解。”
武则天说道:“这不大现实,契丹和奚族的酋长可能会来,但突厥那边很有可能不会理会。”
“臣知道。”薛绍说道,“但是我朝做为宗主国,必须要给出这样一个公正无私居中调解的明确态度,以示绝不偏袒一方——这叫,先礼后兵!”
“哦?”武则天有了一点兴趣,“说下去!”
“正如太后所言,契丹和奚族的首领大约会来,而突厥可汗骨咄禄肯定不会亲自来,最多派个使臣做为代表,草草前来应付一番。”薛绍说道,“到时,我朝就当着他们三方的面直接表明态度。这个态度必须明确,而且强硬——首先,明令禁止他们私相开战。其次,无论哪一方先行动了兵刀,一但我朝查明之后,必然出兵联合另外两方,合力击之、不灭不休!”
“如此一来,可同时牵制突厥、契丹与奚族三方势力,令其不得擅动!”武则天眼中精光一绽,大亮,不禁脱口赞道:“薛子镇国,果得其妙!”
薛绍呵呵一笑,妙啥?跟美国学的!
第796章 两朝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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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了突厥之事,薛绍再主动提出了一个申请,就是卸去检校御林军和尚武台祭酒的这两个临时职务。
武则天不同意,但是薛绍坚持请辞。
“那你总得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武则天说道。
薛绍便答道:“臣检校千骑使,本来就是则天门动乱时的一个临时举措。现在新任的千骑副使周季童已经熟悉了他的新职事,千骑内部也很稳定一切都已步入正轨。臣如今只占着一个空衔,却让周季童遇事都要先来向我请示,难免令他施展不开处处掣肘,反倒耽误了很多事情。所以臣认为,现在是时候扶正周季童他独挑大梁了。”
“那尚武台呢?”武则天道,“这是你一手创办的新衙门,怎能离了你?”
薛绍说道:“尚武台创办之初百废待兴,的确是离不得臣。但是现在,尚武台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只等明年开春举行第一次武举,就算的步入了正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除了编排课程、培训教头和完善个别细节,基本再无其他要事。尚武台丞萧至忠一直都在负责日常的工作,干得很不错。臣的意向就是把这大半年的时间腾出给他他和其他的尚武台臣僚早些习惯彼此的角色定位与工作配合。如果真有区处不下的事情*,臣这个夏官尚书仍是可以出手管上一管的。”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武则天点了点头,态度明显有了很大松动,说道:“你是希望周季童和萧至忠这些人,尽快的挑起大梁能够独挡一面,对吗?”
“对。”薛绍抱拳一拜,说道:“臣记得太后曾在朝堂之上对百官讲过《贞观政要》,其中有一段话让臣印象深刻——大厦云构,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我朝人才济济英杰辈出,丝毫不亚于微臣。臣一人身兼多职本就有违吏制,同时也限制了其他同僚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才华,为朝廷出力。长此以往,臣反倒会成为朝堂之毒瘤,阻塞其他有识之士的晋升之路啊!”
武则天若有所思,“你当真想清楚了?”
“绝对清楚!”薛绍苦笑道,“其实身兼多职……臣也颇觉有些疲累啊!”
武则天呵呵直笑,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所请。”
“臣谢太后体谅!”薛绍拜了一礼。
武则天微笑点头,看向薛绍的眼神之中再添了一丝认可与欣赏。
因为,不是人在权力面前,都懂得知足常乐并能真正做到明智进退。
权力就像是毒品,只有不断加大它的剂量才有可能保持它的独特快感。所以,大权在握但又不揽权贪权的人,向来是极其稀少的。
武则天和薛绍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裴炎,曾经他也是一位鞠躬尽瘁精忠谋国的社稷良臣,最初可说堪称完美。否则以二圣的识人之能,不会对他寄予厚望委以重任。但后来他却渐渐的迷失于权力的魅惑,最终导致身败名裂。
薛绍提出这两项退让权位的申请,完全是出于深思熟虑。一则身兼多职的确是太累了,贪多嚼不烂根本兼顾不过来,结果反倒树大招风引人妒恨。再者以薛绍自己对武则天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再出现一个类似裴炎的权臣的。自己能够牢牢握住最关键、最核心的军队力量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还有一个的用意那就是,借以缓合和武则天之间的“紧张关系”。
虽然这一次的风波没有直接撕破脸,但薛绍心里清楚裂隙肯定是存在了。自己能让紫金鱼符都变成废铁,并视牧院如无物百般戏弄,武则天的心里能不担忧吗?于是薛绍才会主动退让出一些权位,这或许能让她心中稍安。
诚然武则天这种熟谙帝王心术的上位者,不会绝对的相信人,但至少自己已经摆明了一个无心揽权只专注于军事的端正态度。她再要多想,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太后,若无他事,臣就请告退。”薛绍准备走,“洛水大营正在大军演,臣需得亲往主持。”
“慢着!”武则天突然道,“还有一件的事情,本宫要与你细商。”
薛绍眨了眨眼睛,“还请太后示下?”
武则天起了身,慢慢走到了薛绍身边来。
薛绍了解她的这个习惯动作,若非重大或是私密之事,她不会这样。
“有件事情,本宫已经思虑良久,一直在找个好机会要对你讲。”武则天道,“今日看来,是时候了。”
薛绍做迷茫状,“太后有事大可直接吩咐,又何必延俄?”
武则天居然露出一丝苦笑,“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度让本宫有多么为难。现在,总算有了一个称不上良策的解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