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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极品驸马-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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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黯民情。小弟说的这些,在理吗?”

    “是,在理。”薛顗不得不承认,说道:“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反对太后的只是少数的皇族、贵族和官僚,但太后的却是剩下的绝大多数人,对不对?”

    “对。”薛绍道,“再回到之前的话题,如果我起兵清君侧,天下万民都会惊奇万分——太后执政不是蛮好的嘛,为何要清除太后呢?换上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无半分执政经验的皇帝亲政,就真的能让这个天下更好吗?还有那些从一出身就只沉浸在鲜衣怒马纸醉金迷当中,从未做过半点对国家有益之事的李唐皇族们,他们就能让这个天下更好吗?——当然他们最大的疑问只会是,难道自己人斗得死去活来、战乱频仍民不聊生,就真的比太平盛世安居乐业更好吗?”

    “……”薛顗无语沉默了。

    “一言以蔽之,你二弟薛绍如果真的起兵清君侧了,姑且不论成不成功,我的行为首先就会被天下万民认作是——不义之举、祸害国家!”薛绍道,“简而言之,我非但不会成为拥立皇帝的大功臣,反而会成为为犯上作乱的逆臣。大哥你信不信?”

    “不……会吧?”薛顗很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会?”薛绍淡淡的道,“你难道忘了皇帝与太后是什么关系?难道皇帝会自己出面承认,是他真要大义灭亲的干掉自己的母亲,好让自己上台吗?如此大不孝之事,就算是真的他敢亲口承认吗?——最终,还不是得要捉一只替罪羊出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薛顗彻底怔住了,这些事情,他还真的没往深处想过。

    薛绍道:“之前我已说过了,就算政变成功,皇帝会视我为最大威胁;李唐皇族的那些从龙功臣也会视我为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你二弟就算真是一位道德真君,也会被他们合力诋毁为乱臣贼子,成为替罪羊,成为天下人的众矢之的。更何况我不是道德真君呢,因为我确实是起兵政变扳倒了我的岳母和恩师,扳倒了从我入仕第一天起就一心的栽培、提拔与保护我,最后亲手把兵权交给我、对我深信不疑的——那个人。”

    薛绍深呼吸了一口,“大哥,如果你的二弟真的变成如此不忠不义、万民讨伐的卑鄙小人和历史罪人,你还会认他吗?”

    薛顗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度难看。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政变这样复杂而凶险的事情,竟能被自己想像得那样的单纯和简单!

    “好,就算我能不计一切个人得失,拼得一个身败名裂和遗臭万年,也要光复李唐。”薛绍道,“那么,光复后的李唐就真的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吗?”

    “二郎,你别说了!”薛顗连忙伸出双手来拼拿挥动制止薛绍,连喘粗气大汗淋漓,情绪十分激动,表情非常的困苦。

    “大哥,今日我兄弟俩人关起门来,说一句从未说过的掏心窝子的话。”薛绍道,“如果,起兵清君侧扶正当今皇帝这件事情,于公于私来说真的可行,根本不用等到你来游说于我。”

    薛顗惶然一惊,表情呆滞了。

    “既然不用游说,那也就证明了,谁的游说都没有用。我,薛绍——绝不会反!”薛绍语气很重,但脸上却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大哥你想过没有,太后难道还不知道我是李唐之戚,会是她潜在的威胁吗?那她为何还会放心大胆的把兵权交付于我?”

    “这确实有些令人费解!”薛顗的表情又增添一丝惊奇,是挺奇怪,为何太后明知道我二弟是太宗皇帝的嫡女——城阳公主之子,还会如此重用于他、并将厘定生死的兵权交付于他呢?

    “因为她清楚的了解我的处境和我的意志。”薛绍道:“先说处境,我若是起兵反了,她的确是招架不住;但同时我也会毁了我自己,毁了薛族,毁了这个原本还算不错的国家。你二弟薛绍虽然不是什么圣人良师、道德英雄,但也从未想过要当一个毁灭国家、荼毒万民、害人害己的历史罪人——这就是我的意志,太后相当的了解。”

    “你若……不反呢?”薛顗迟疑的问道。

    薛绍微然一笑,说道:“我若不反,就会成为拥立太后登基的功臣,留得有用之身,还可以去做很多的事情。与此同时,汾阴薛氏一族非但能够得以保全,还会在新朝大放光彩。当然最的是,这个国家不会崩坏,的秩序都能得以保存。在此基础之上,我们就都还有机会通过我们的努力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让我们自己的人生,也更加的有意义!”

    薛顗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大哥,人不能总是活在虚无的理想与憧憬之中,现实远比书本里构画的幻像更加。按照儒家的说法,只有三皇五帝与西周时才是最为理想的时代,但问题是,我们回得去吗?——终究,我们仍是要活在现实之中!”薛绍说道,“再说了,如果忠于某一位君王就真的是忠臣了,那么两汉时代就已经立族于汾阴并从此扬名于世的薛氏一族,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朝代更迭之后,为何还能保存至今并朝气蓬勃呢?”

    “忠于社稷,远高于忠于君王……”薛顗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叹出,一巴掌拍在桌上,“二郎,为兄明白了!”

第800章 无常索命() 
薛顗终于答应薛绍,放弃“清君侧”这样一个并不现实的愚蠢念头,转而愿意出面帮助薛绍一起,说服汾阴薛氏的其他族人。

    有了大哥的点头,薛绍知道这件事情就已经是成功了一半,心中一块大石可谓落地。

    从薛绍的父辈算起,当时他的父亲、同样也是大唐驸马的薛瓘就已经在薛族之内颇富声望,如果不是因为被流放,称“天下文宗”的薛元超都未必能比得上薛瓘。而到了薛绍一辈,继承了父辈侯爵并担任了多年刺史的薛顗,在薛族内重获尊重名望极高。后来薛绍与太平公主大婚之时,二圣封薛顗为公爵并将他调到京城为官,使他的声份地位更上一层楼。

    现如今随着薛族旗帜薛元超的去世,薛顗在薛族内的影响力已是无人可极。薛绍本人虽然贵为驸马手握重权,但在汾阴薛氏这个儒学大家族里,讲究的是辈份、学问和德操。在这三点上薛绍都没什么优势,此前不治家学沉湎于声色的蓝田公子,在族内甚至一度声名狼籍。近年来成驸马的薛绍,则是忙于仕途与征战很少有机会参与族内的事务,和族人之间的交往也并不太多。所以真要论及在薛氏大家族内的人望和权威,薛绍比起自己的大哥薛顗来说可算是差远了。否则,他也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先**要说服自己的大哥。

    当晚,薛绍夫妇便在薛顗家中住了下来。

    次日没有朝会,薛绍趁热打铁的邀请大哥一同前去拜访薛族的另一位族老,如今的户部侍郎薛克构。

    薛绍对薛克构这个小老头儿的印象一向还不错。记得他为人和善很好说话,但不知道在“女皇”的重大问题之上,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他这个户部侍郎的官儿比起薛绍来说是差了那么一截,但是在族内的影响力却是远比薛绍大了十倍不止。当年薛元超仍然在世之时,私下见了薛克构那也是客客气气的口称“族老”并以殊礼待之。

    午饭过后,薛绍兄弟俩便着手准备前去拜访薛克构,太平公主声称也要同去,薛绍便答应了。早些时候琳琅等人已经带着太平公主的卫队找了过来,看来今日出行无可避免的还得打出一点排场。

    出发之前薛顗还有一点忐忑,私下问薛绍,“如今牧院的人无处,把文武百官盯得很紧。朝堂上的大臣们全都不敢私下相聚了,走在路上碰到了熟人都不敢随意攀谈。你我如此公然拜访族老,会不会惹上麻烦?”

    “不打紧。”薛绍就笑了,“从我自投牧院的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牧院的人轻易不敢再来招惹我了。索元礼甚至转托他的义子柳怀义来向我说,以后只要我想过问牧院之事,派个小厮递一张条|子过去,就能一切办妥。”

    “真的?”薛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惊讶道,“索元礼何许人?文武百官谈之色变的索命恶鬼啊,他会听凭你的摆布?

    “就算他肯,我也没兴趣摆布一个恶鬼。”薛绍笑道,“但是牧院的人暂时不敢再来招惹到我以及我的家人,这一点倒是可以肯定!”

    “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薛顗很是释然的长吁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又有点憎怪的道,“二郎你为何不早说?为兄近些日子以来,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但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牧犬来犯!”

    薛绍呵呵直笑,“大哥,你当年可是曾经力搏恶犬救下过小弟的,如今怎会如此怕狗?”

    薛顗也哈哈大笑,“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呀!”

    在太平公主的仪仗队护卫之下,薛绍一行人去往薛克构的府上。可是到了他家时却发现府门紧闭。侍卫上前叫门,良久也是无人应答。

    薛顗说,现在的大臣多半如此,在朝办完公务马上回家,回家之后府门紧闭拒不见客,连家中至亲来了也会吃上一道闭门羹。目的,只是避免被牧院的人给盯上。

    薛绍不禁有点气恼,武则天是要打击政敌没错,但下面的牧院却是将她的意图给十倍、百倍的放大了,只把京城搞得一片白色恐怖,官不聊生。

    转念一想,这仿佛是华夏几千年的“优良”传统。上头发一道旨令下来,下面的人如果没把事情干出十二分的漂亮,就不足以显出自己的能干与忠心。于是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就像牧院现在这样的,大臣们只要私下会见亲友,就有可能会被强行冠以一个“私结党朋”的莫须有之罪,从而就被严查重审。

    “你,过来。”薛绍招手唤来一个太平公主的仗仗队卫士。

    “驸马请吩咐!”

    “伸出手来。”薛绍拿出自己的官印,在他手上印一记上去,然后对他道,“你骑上快马跑一趟牧院,叫一名牧院判官来此地见我!——马上!”

    “是!”侍卫二话不说,骑上快马风也似的跑了。

    太平公主好奇问道:“薛郎,你干什么?”

    薛绍道:“我们是不怕牧院的人,但是薛老怕呀!——于是我索性叫个判官来这里看着我们私下聚谈,以毒攻毒,兴许薛老就不会怕了!”

    太平公主咯咯直笑,“亏你想得出来!”

    薛顗直叹气,“二郎,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等着?——你我兄弟等等无妨,公主殿下岂能如此?”

    “大哥不必介意。”太平公主说道,“薛郎能等,我也就能等。”

    薛顗苦笑了两声,“那好吧,只好委屈公主了!”

    没过多久,那名侍卫去而复返,马背的后面多了个人。薛绍一看,巧了,还正是自己那天在牧院消谴过的判官,张知默!

    张知默来得急呀,都顾不上坐马车带随从,坐在侍卫的马背后面就来了。马匹刚刚停稳他就慌忙滚鞍下马,上前对薛绍就拜,“张知默拜见薛驸马!不知驸马唤我前来,有何驱使?”

    薛绍的嘴巴对着薛克构家的大门努了一努,“我想拜会自家的族老薛侍郎,可是他不敢开门。你去替我把门叫开!”

    “呃……是!”

    张知默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前大力的砸门,并大声叫道:“我乃牧院判官张知默,有紧急要务面见薛侍郎——速速开门!”

    话刚落音,门开了!

    门口站了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拱手拜道,“薛、薛成……恭迎张判官!”

    薛顗这时在薛绍耳边小声道:“京城有传言,判官上门无常索命,牧院受审阎罗殿前。今日薛老这一家人,肯定是要狠受一番惊吓了!”

    薛绍瞟了门口那个薛成一眼,见过。记得他是薛克构庶出的一个儿子,没有做官,只在家中治学并照顾老小,是薛克构家里的大管家似的人物。

    张知默冲着薛成没好气的道:“薛成,你也太不懂礼数了。太平公主殿下与薛驸马还有河东薛公,三人一同在此,你居然恭迎我这个小小的牧院判官,是何道理?”

    薛绍笑了,教训得好!

    薛成一愣,这才醒过了神来,慌忙出门客客气气的拱手立在了太平公主的车驾前,又是恭请又是道歉恕罪的,说了半天。

    “好了,带我们进去拜会你的父亲吧!”薛绍不想听他唠叨了,直接说道。

    “这……”薛成有点犹豫,下意识的看向张知默。

    张知默当场就怒了,“你看我作甚?——我不过就是听凭薛驸马使唤的一个马前卒子,来替他叫一叫门的!”

    “是是……在下多有怠慢!”薛成马上答应下来,“公主殿下,薛驸马,薛公——你们快请!”

    薛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我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牧院判官的面子大呀!——张知默,你要和我们一起进去坐坐,顺便从旁监听一番吗?”

    “下官抵死不敢!”张知默连忙弯腰下拜,那腰都快要弯成了九十度,“下官就请告辞。驸马再若有所差谴,只管派人来唤便是。下官一定随传随到,竭诚听凭驸马使唤!”

    “判官客气了。”薛绍笑了一笑,对那名侍卫道,“仍由你来负责,把张判官送回牧院。”

    “是!”

    张知默客客气气的一一拜别了薛绍和太平公主以及薛顗,这才翻身上马和那侍卫一同去了。

    薛成早就目瞪口呆,表情僵硬得像是泥胎菩萨一样了。

    薛顗则是兴奋的一拍巴掌,“二郎,你真行!竟连牧院判官,也能供你使唤!”

    薛绍呵呵一笑,“我们还是快点进去,拜会族老吧!”

    三人在薛成的恭请之下进了薛克构的府第。走到半道薛克构本人已经匆忙迎了出来,见了薛绍等人先是呜呼唉哉的大叫了几声,然后连声道:“薛驸马你们来便来了,偏还请个判官上前叫门——小老儿只当是无常前来索命了,差点就在里间上吊自尽了啊!”

    “二郎,看你干的好事!”薛顗当然只能是帮着数落薛绍了,“吓坏了族老,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薛绍真是哭笑不得,连忙拱手道:“我的错,我的错。族老勿怪,族老恕罪!”

第801章 决择() 
薛克构在朝堂之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用“精似鬼”来形容他那是再也确切不过。↖,如今的朝堂是一个什么样的格局与态势,薛克构但凡不是一个傻子都已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日当他看到薛绍、薛顗还有太平公主这样一个“庞大”的阵容前来造访之时,对他们的来意便已是心知肚明。

    薛克构心想,眼下这副情形,说得好听一点叫做“盛情相邀”;说得难听一点,也能称之为“先礼后兵”。牧院的判官都能随传随到的听凭薛绍的使唤,真要收拾我这么一个位不高权不重的小老儿,那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啊!——话说回来,他们已是给足了我的面子,我又哪能不知半点好歹呢?

    于是乎,对薛克构的“游说”工作进行得相当的轻松。小老头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这一度让薛顗大跌眼镜——难道我薛氏一族的人,都已经对李唐毫无眷恋之情了吗?

    离开薛克构府上的时候,薛顗的表情是挺落寞的。但不是因为破灭了什么幻想,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真的是泥古不化、顽固过头了?

    “大哥,你怎么了?”薛绍发现薛顗有些情绪不对,上前问道。

    薛顗叹息了一声,小声说道:“我没想到,薛克构这样德高望重的族老,会如此干脆的一口答应。人人都在趋吉避凶、择木而栖……此前,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天真太过愚昧,从而早已脱离了现实、早已被大多数的人所遗弃了?”

    “大哥,你想多了。”薛绍笑道,“你别看薛克构答应得很是干脆痛快,他心里有多么挣扎却是不会告诉我们。今日你也看到了,一个牧院判官就吓得他差点去上吊,就足以见得他心里承载的想法和压力,未必会比大哥少。”

    “如此说来,如果没有我们的这一次登门上请,他也会一直犹豫不决彷徨忐忑了?”薛顗问道。

    薛绍微然一笑,“从来就没有一只耳朵,被一张嘴真正的说服。决定,其实早已存在于薛克构的心里,我们只是起到了一个推助和诱导的作用。或者说,我们的拜访就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平公主插了一言,“夫君主说得没错。很多的犹豫和彷徨,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的出现就能得出最终的决择。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念头’其实早已存在于自己的心中。当外来的某个诱因刚好和这个念头不谋而合之时,决择,就会变得很容易了!”

    薛绍看着太平公主微然一笑,“公主真是英明极了!”

    “从驸马那里学来哒!”太平公主笑嘻嘻的。

    薛顗左右看了看他们夫妇俩,表情变得一愣一愣的,“你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如今连说话的腔调变得一模一样了!”

    稍后,一行人经过天津桥南头,薛顗准备往南回家,薛绍夫妇的家则是在桥的北面。

    “大哥,我们暂且就此别过了。”薛绍抚着薛顗的背,小声道,“别忘了你答应小的弟的事情。事关生死存亡与举族之安危,大哥切勿再作彷徨。”

    薛顗微笑的点头,“你说得没错,从来就没有一只耳朵,被一张嘴巴真的说服。事到如今大哥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什么样的念头都曾经存在于我的心中。但如果不是因为二郎你的缘故,为兄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听话听音,薛绍立刻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小声道:“是不是李温那些人,又来找过你?”

    薛顗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是来过。但我此前已经答应过你,不再与之私下交从。于是我一概避而未见。”

    薛绍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后怕的寒意——如果没有我反复多次的从旁劝说与规劝,大哥还真会因为“李温”这样的诱因做出另外的选择,从而重蹈历史上的覆辄!

    “二郎放心。为兄现在主意已定,不会再有的彷徨与犹豫了。”薛顗坦然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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