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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极品驸马-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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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错,抱歉。”薛绍只能这么说了。

    “不关你事。是我咎由自取。”玄云子仍旧平静,如同讲故事一般的娓娓而道:“玄云子是如此可悲的一个人,她连自己的追求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她看到薛绍的人生是如此的,他的意志和追求是那么的坚定,她为之深深的吸引,并不由自主的沉湎了进来。就如同是看一本很的书,玄云子就像着了魔一样把自己想像成了书中的主角,与他经历同样的喜怒哀乐。急他之所争忧他之所忧,为他的成功而欣喜万分,为他的伤心而悲伤落泪。你说,玄云子究竟是迷茫和空虚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沦落至此?”

    “……”薛绍愕然无语,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的压力袭来。

    他很想告诉玄云子,这不是迷茫也不是空虚,而是当你……真正的爱上了你一个人,才会如此!

    但他没说。

    因为玄云子已经够迷茫,够痛苦的了。

    “不说这些了!”玄云子强颜一笑,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一定会嫁给你。婚后,你仍旧只有太平公主这一个妻子,你的媵妾儿女及家族也仍是与我毫不相干。至于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在外我们当然是夫妻,我会竭尽全力调和你与武家之间的矛盾,这是我的使命。私下里,我希望我们仍能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无关男女不涉情爱。你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薛驸马,我仍是那个求仙了道的玄云子——可否?”

    薛绍真的很想告诉他,假结婚是吧?我是能做到的,绝对没问题——你能吗?

    “别这样看着我。”玄云子努力保持着平静,“我知道掩耳盗铃很是愚蠢,但是眼下,没有比这法子了。”

    “同意。”薛绍认可的点头,“权宜之计,除非以后还能想出比它办法。”

    “我的底线,就是不希望看到武攸宁等人死在你的手上。同时,你也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玄云子说这话的时候,一板一眼,如同一位总统在宣誓就职。

    “两虎相争,谁敢劝架?”薛绍苦笑,“玄云子,你大可不必把自己的人生设计得如此的痛苦与艰难。”

    “你说得没错,两虎相争,的确没人敢劝。薛绍与武家子侄之间的争斗由来以久。从太平公主定婚的那一天起,你们就几乎已经结下了死仇。将来,也很有可能越演越烈。”玄云子说道,“但是玄云子不才,很想尝试一番。或许我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但至少,我尝试过了!”

    “何必呢?”薛绍苦笑。

    “我说过了,这是一场牺牲。”玄云子说道,“既然是牺牲,我就不会再有回头路,更加没有患得患失的权力——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不会娶你的!”薛绍一拍膝盖站了起来,“不瞒你,我也考虑过是要牺牲一个武家的女儿;但牺牲的方式不同,人选也不能是你!”

    “为何不能?”玄云子也站了起来,向来风清云淡的她第一次在薛绍面前抬高了声调,几乎像是在咆哮。

    “就如同,你不愿意我死。”薛绍的回答很平静。

    “你也会在乎我?”玄云子笑了,笑得有点无奈,有点自嘲。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会在乎了。”薛绍的回答不偏不倚,堪称“中正”。

    “你说谎。”玄云子的眼神与语言都变得十分的犀利,几乎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我没有。”

    “你有。”玄云子说道,“其实你是想说,你的心里早已被太平公主一个人填满,你可以许诺别的女人一场婚姻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世安好,但你已经无法给出真正的爱情。你在乎我,所以你不希望我陷入这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当中做一世的怨妇,你无法承担这样的亏欠。否则当年,你就不会去亲自给张窈窕发丧!”

    明明是在争锋相对激励争吵,到这时,两人突然就陷入了诡奇的安静。

    庐内的段锋和牛奔面面相觑,都傻了眼。

    “其实,你更加不希望,将来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玄云子说道。

    薛绍彻底的沉默了。

    “你为何不语?”

    “玄云子,人太聪明了,真的会活得很累。”薛绍说道。

    “何谓牺牲?”玄云子笑了,“死都不怕,还会怕累?”

    “你意已决?”

    “绝决!”

第809章 无碑之墓()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薛绍感觉已经没有必要再和玄云子纠缠下去了。    。dt  。

    医生也只能救得了自己想活的人,何况薛绍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玄云子想当活菩萨也好想要作死也罢,作为朋友自己已经好话说尽道理讲清倾尽努力的劝过她了。仁至义尽便已是极限,最终谁也无法代替她做出决定。

    天亮了。

    薛绍翻身上马时,跟玄云子说了此行的最后一句话,“我会在洛阳等着娶你。”

    玄云子点头,没有表情。

    牛奔在收拾行军帐篷准备架上马背,忍不住在玄云子的背后啐了一口。

    薛绍。

    牛奔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声拳头大的鹅卵石,对着自己的额头砰砰砸了起来,“我错了!我受罚!”

    头破血流。

    段锋连忙将他拉住,“你疯了!”

    “俺对未来的薛夫人不敬,俺就是错了,就是该罚!”牛奔很执拗的叫道。

    薛绍眼神冷清的们,“收拾一下,回程。”

    “是!”

    段锋连忙替牛奔止血包扎。行军打仗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倒是难不倒他。

    玄云子上前一步,递上一个药瓶,“止血良药。”

    “受不起。”牛奔冷冷的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玄云子收起药瓶,默默的走到一边。

    很快,牛奔的血止住了,简易的行军帐篷等物也收拾起来装上了马背。

    就在薛绍的马匹将要启动时,玄云子唤道:“薛公子,以前的那个玄云子,是不是已经在你的心里死去了?”

    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连生死都已经麻木,薛绍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可是玄云子的这一问,分明让他感觉到内心一记刺痛。

    ——那个白衣胜雪智慧过人,与之相处如沐春风的玄云子,死了吗?

    ——死在哪里?

    ——她是否,也该拥有一块墓碑?

    薛绍在心里反复的询问着自己,没有回头没有答话,骑着马走了。

    玄云子站在草庐的阶檐下,目送薛绍一行人远去,直到他的背影融入了群山的烟雨朦胧之中。

    “真的是死了……”她低声自语,“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也未来。”

    薛绍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百里去了终南山来到玄云观的遗址旁,站在了张窈窕的墓前。

    由于玄云观被烧毁道姑们都已迁走,张窈窕的墓没有人来打理了,坟上已经长起了一片杂草。墓碑前,摆着着一个已经枯萎了的野草花环。

    “我本无根草,天涯自飘零。沦落秋风里,未见葬花人。”薛绍轻吟铭刻在墓碑上的这些字句,将花环拿起,轻嗅,余香如故。

    “你以私人的名义去长安请来一批匠人,把墓修缮一下,并在玄云观的遗址上再建一座香火庙。”薛绍把腰上的钱袋解下来交给了段锋,对他道,“再雇两个孤寡无依的老人来做庙祝他们专司照的两座坟。”

    “少帅,这里只有一座坟啊?”段锋不解的问。

    薛绍把花环交给他,“挖个坑把这个埋了,就葬在张窈窕的旁边。”

    段锋愕然接过花环,小心翼翼的问道:“要立碑吗?碑上写什么?”

    这个问题把薛绍给问倒了。他寻思了片刻,只得叹息一声,“不立碑。”

    “是。”段锋拿着花环,骑上马走了。

    薛绍突然有点不想回洛阳了,于是他带着牛奔在终南山漫无目的的逛玩了几天,游历了多家佛寺道观,直到段锋把交待的事情都给办完。

    玄云观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无名小庙,里面住着两个孤寡老人,每天都会去清扫祭拜张窈窕和那一座无碑之墓。

    无碑之墓的里面,埋着一个已经枯萎的花环,和一个已经死去却又活在世间的,人。

    三人启程,回洛阳。

    走下终南山时,薛绍有一种清明扫墓之后归来的心情。不舍也好忧伤也罢,都被抛在了马蹄后面。自己的人生还有很多的事情待办,几天的郁结寡欢已是极限,薛绍绝不允许自己的心情永远沉溺在琼瑶式的愁风苦雨之中。

    离洛阳越近,段锋和牛奔就越有一种轻松愉悦甚至是解脱的感觉。因为他们发现,最近一直沉默寡言神色凄迷的薛绍,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彩——这样的薛绍,才值得他们顶礼膜拜誓死追随!

    回到家,太平公主正在颇为焦急的倚门而盼。见到薛绍她惊喜的扑上来,没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而是道:“饿了吗?累不累?想吃点什么?——来人,快去准备香汤给驸马沐浴!”

    薛绍心中仅剩的一丝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亲吻着太平公主,他笑道:“我一切都好,就是特别想你,想我们的孩子。”

    “麒玉,!你阿爹回来了!”太平公主的声音里,透出无边的幸福与喜悦。

    她这一唤,旁边的花圃里就钻出了一个泥猴似的小男孩儿来。他张开双臂咧着嘴露出几颗新长的乳牙来,瞅着薛绍嘿嘿的笑,“阿爹,抱抱!”

    薛绍刚刚将他抱起,薛麒玉一巴掌就拍到了他脸上,糊了他一脸的泥巴。

    “我去!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嚣张的打老子的脸!”薛绍已是哭笑不得,“小东西,谁准你钻进花圃的?瞧这一身是泥,还洗得干净吗?”

    薛麒玉笑嘻嘻的露着乳牙,“妹妹想要花,我去替她摘呦!”

    “放肆!”薛绍故意一板脸,“你爹在教训你,你还敢嬉皮笑脸?”

    薛麒玉毫无征兆的扯开喉咙就放声大哭,“娘,救命啊,阿爹要揍我啦!”

    薛绍顿时愕然,小兔崽子才这么点大,就学会搬请救兵了?

    太平公主倒是没有急于上前护犊子,而是站在一旁嘿嘿直笑。前这一对父子,她的眼神里都已是写满陶醉。她一直都固执的认为,哪怕是宠冠天下富甲四方,也远远比不上这样的天伦之乐。

    ——“这才是真正的幸福!我要的幸福!”

    次日黎明,薛绍整好衣装准备离家,去上朝。

    太平公主像往常那样送他到正堂门口,停立在屋檐下。

    薛绍上马之前,回身问道:“你怎么一直不问,我是否找到了玄云子?此行结果如何?”

    “还用问吗?”太平公主微笑,“我的男人亲自出马,就没有办不妥的事情。”

    薛绍笑了,“如你所愿,的确是办妥了。”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的点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多问。薛郎,既来之则安之,别多想。无论如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多谢。”

    薛绍由衷的对太平公主说出了这两个,原本在一对恩爱的夫妻之间显得相当多余的字眼。

    太平公主仍是微笑,柔声道:“快去吧,你很久没有上朝了。”

    薛绍翻身上马,骑行而去。

    今日的朝会,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但是武则天绍突然出现在了早朝的班列当中,心中便和太平公主一样的明悟了然——玄云子之事,必然已是料理妥当了!

    于是她也没有特意把薛绍私下叫来问话,而是像往常一样在朝会散后退回了御书房,批处的奏章。

    没过多久,薛绍自己主动来到了御书房,求见武则天。

    武则天将他宣入,笑容可掬的道:“事情妥了?”

    “妥了。”

    “这便好。”武则天欣慰舒坦的点点头,“她几时回洛阳?”

    薛绍答道:“目前她在王屋山,给她的启蒙恩师孙真人守墓。臣建议,在成亲之前给她足够的自由。”

    “当然可以。”武则天答应得挺爽快。

    几乎是在武则天的话音刚落,侍人入内通报,说玄云子求见。

    武则天笑了,薛绍则是愕然。

    “让她进来吧!”

    “太后,臣请回避。”薛绍说道。

    武则天呵呵一笑,“千军万马你也不曾回避,还怕此刻面对你未来的妻子?”

    “臣无所谓。”薛绍淡然道,“臣只是怕她会觉得尴尬。”

    “玄云子可不是一般的扭妮小女子,料也无妨。”武则天轻松的笑道,“别走了,一起听听她将要说些什么。”

    “好吧!”薛绍应了一声,心说玄云子一般是不扭妮,但扭妮起来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玄云子进来了,装束神态与往常没有太大区别。光从表面,根本她经历了什么变化。

    薛绍云子一眼,玄云子也绍一眼,两人目光刚刚相触又飞快的分开了,就像是彼此的眼神都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样。

    “贫道参见太后。见过薛驸马。”玄云子一板一眼的施礼。

    武则天呵呵直笑,“都快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再拘于旧俗。”

    玄云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道:“贫道此来只为求请太后,能让贫道住回上清观。直到大婚之日,贫道不想再离开上清观。”

    “当然可以。”武则天答应得很干脆,“你想住哪里都行,包括本宫的迎仙宫。”

    “上清观,会更习惯一点。”玄云子稽首一拜,“多谢太后,贫道告辞了。”

    “这就走?”武则天有点愕然,很想说你难道就不想和薛绍说两句话?

    “太后还有事吗?”玄云子反问。

    武则天绍。

    薛绍一脸茫然的回——什么?

    武则天只得点了点头,“没事了,你走吧!”

    玄云子走了。

    “薛绍,除了进门时的第一刻,她没有再眼,也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武则天问道,“你和她之间,这是怎么了?”

    薛绍笑了一笑,答道:“原本一对知己好友,突然就要做成夫妻了。我想,她多少也会有点尴尬吧!”

    武则天显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是道:“你们的私事,自己去处理。本宫只是希望你们在大婚之前,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

    “太后放心,绝对不会。”薛绍回答得相当肯定。

    他心想——

    玄云子都已经主动住回了上清观,还能有什么变故?

    用她的话说,她已“绝决”。

    在我的心里,玄云子已死。

    如今回来的这一个,只是一副即将摆上祭台的皮囊。

    形如三牲,行尸走肉。

第810章 初生牛犊() 
很久没有去过兵部了,薛绍很想知道城外的大军演已经进行得怎么样。请大家!更新最快的刚刚走进官署,他刚好迎面碰到姚元崇。

    姚元崇一眼见到薛绍,马上哭丧着脸苦笑三声,然后掏出钱袋子递给他的随身书吏,吩咐道:“去,买十斤新鲜的羊肉给今日午饭加餐,夏官全体同僚都有份——我请。”

    薛绍顿时两眼放光的哈哈大笑,“愿赌服输了?”

    “那可不,姚某向来言而有信。”姚元崇叹息了一声,表情仍是很不甘心,“没想到啊,王昱居然真的会赢!”

    薛绍兴奋不已,“跟我说说,他是怎么赢的?”

    姚元崇便将薛绍请到了自己的官署里,奉上茶,找来几份军情奏报给他在旁边讲解道:“此前王昱连输了六阵之后,紧接着又输了三阵并且丢盔弃甲的连弃了三座营盘,不断往后撤离。”

    “这么说,他一连输了九阵,最后还弃了三次营盘?”薛绍兴味盎然的报,同时提出疑问,“连输九阵或许可以理解为他是在麻痹敌人诱人深入,竟连营盘辎重都敢放弃——这小子有种!”

    “是啊,换作是一个稍稍知兵的人,昱输成了这样,也万不敢相信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姚元崇说道。

    薛绍笑道:“这么说,哪怕是谨慎到家的党郭二将也终于相信,王昱是彻底输了?”

    “是的。”姚元崇苦笑,“昱连输九阵弃营三次,党郭二将再不怀疑王昱有诈,于是决定大举反击一鼓作气的击溃王昱,拿下最终的胜利。”

    “等等,王昱的这个营盘弃得有点意思。”薛绍正份军报,指着其中的字句对姚元崇道,“洛阳周边的地理环境,你我都已十分熟悉。你再细撤逃与弃营的路线,是不是很诡异?”

    姚元崇笑道:“不用因为结果已经告诉我,王昱的心里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还是诱敌深入。”薛绍把军报用力一合,神彩奕奕的道,“后面的军报我还没有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昱最终是用水攻取得了翻盘胜利。”

    姚元崇愕然瞪大眼睛,“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这么说我猜对了?哈哈!”薛绍大笑,“连败九阵弃营三次,王昱从据险而守的高地隘口,一步一步的退向了濒临洛水的大营。方便大军取水与后勤补给的漕运运输,洛水大营的周边有好几只洛水支流经过,地势地洼颇多码头,同时也有很多的军船备用。如果能将党郭二将的主力吸引到洛水大营来,王昱只需要掘开一段河堤就可以水淹大营,全歼敌军。而他自己则可以率军登船遥遥观战,坐滔洛水,帮他翻盘得胜!”

    “没错,战事经过大体如此。”姚元崇直挠头,“这小子还真是个初生牛犊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出手也太狠了一点,连自家的洛水大营他也敢淹!虽然他掘开的河堤不是太宽,水流也不是太急,但是洛水大营里的积水也快有了齐膝之深。把党郭二将骗得更狠,他连粮草帐篷和辎重都没有转移,几乎全给淹了……这一场大水冲下来虽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是财产损失可真不小啊!”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战争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薛绍嘿嘿的笑,“再说了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小子,不当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哪会像你这位官居显位的夏官侍郎一样懂得精打细算?我估计啊,战败了的党郭二将在水里的洛水大营都要心疼死了,他们肯定会想要活扒了王昱的人皮!“

    “你说得没错。”姚元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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