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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极品驸马-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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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默啜和暾欲谷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上剿战利品的事情,也一直拖延难办。

    正在这时,田归道抵达了于都今山牙帐见到了骨咄禄,并带来了女皇给他们父子的敕封。骨咄禄大喜,马上举行了盛大的典礼仪式,并和他的儿子默棘连一同穿上了汉服,领着群臣朝南而拜。

    负责接待田归道的,就是暾欲谷。但是他没有直接出面,只是派了两位心腹重臣代他招待大周使臣。

    田归道对突厥的内情算是比较了解的,但眼前这个突厥汗国着实让他陌生。尤其是新近执掌了牙帐大权的这位暾欲谷,更是闻所未闻。因此他是希望能够见一见暾欲谷,当面和他谈一谈。但是这个愿望好像并不容易实现,暾欲谷总是因为各种理由牙帐。

    就在这时,离牙帐不远的一个部落发生了暴乱。

    住得离牙帐近的,都是突厥本族的部落,发生暴乱的还是一个隶属阿史那家族的贵族领地。可汗骨咄禄马上派兵前去镇压,只消三日就剿平了暴乱,杀了一两千人。再一调查,原来是因为上剿战利品引发的暴乱。

    骨咄禄当场大怒,把默啜叫来责问。谁料默啜比骨咄禄还要更加生气,他说你究竟是周朝女皇的儿子,还是草原人的可汗?你怎能帮着敌人屠杀我们自己的子民?

    骨咄禄大怒,说大周不是敌人而是盟友。汗国已经有了制度和律法,他们敢于抗法便是咎由自取的汗国罪人!

    兄弟俩暴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正面冲突,闹得不欢而散。

    田归道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寻思着该要早些回报给大周朝廷知道。

    骨咄禄仿佛也意识到,不能让自己的这些“家丑”全让女皇知道,于是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田归道早些回朝。田归道也不好一直赖着,于是打道回府。

    这时,一直怒气填胸无处发泄的默啜,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率领一支三百人的心腹骑兵队伍,在半道上截杀了大周的使团,俘虏了田归道并杀掉了他的侍从随行人员。

    骨咄禄闻讯勃然大怒,马上派人去传唤默啜前来牙帐认罪,并命令他马上释放田归道。

    默啜此举的用意其实很明显,他希望汗国与大周再度开战。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重掌兵权。没有了兵权的默啜就像是失去了爪牙的虎狼,拿什么去和暾欲谷及政事堂相抗衡呢?

    因此默啜没去牙帐,也扣着田归道不放。任凭骨咄禄可汗连发了数道使者,默啜都一概不予理睬,还带着自己的人去了大山里打猎,一去就没了踪影。

    就在这时,牙帐附近有两个曾经跟随默啜征讨契丹的部落,再次发生了暴乱。

    骨咄禄认为是默啜在幕后怂恿推助,从而彻底对默啜失去了耐心和信任。这一次,他派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带兵前去平定暴乱。

    唐朝降将,王昱!

    此刻,下嫁王昱的公主已经怀有身孕。骨咄禄既然已经打算放弃默啜,就不得不再培植起一个能打仗的将军来。王昱是唐朝降将和自己的女婿,他不是突厥贵族不会像默啜那样威胁到自己和儿子的地位。如此一权衡再加上暾欲谷与艾颜的合力保举,王昱终于粉墨登场。

    王昱远比其他的突厥将领,更能对突厥部落下死手。他率领可汗的亲勋狼骑,发动了对叛乱部族的狠烈打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王昱的立场之鲜明果断与一流的用兵才能骨咄禄眼前一亮大为赞赏。

    就在这时,大周单于大都护府司马薛讷,奉命兵出碛口亮出了刀剑,并发来了大周王朝夏官尚书薛绍的亲笔檄文。

    檄文怒斥突厥汗国的不法不臣之举,并命令突厥马上交还大周使臣田归道,并严惩恶徒默啜。否则,大周必起倾国之兵北伐突厥,踏平于都今山!

第965章 喜中有忧() 
大周的怒火和薛绍的檄文,瞬间点燃了整个草原。请大家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草原上很多的子民还没有忘记一年前,他们仓皇从漠南撤逃的情景。更多的人没有忘记诺真水与黑沙的战争他们失去了父亲丈夫和儿子。眼下突厥刚刚与大周讲和,草原子民以为总算能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不料又要燃起战火。

    挑起事端的默啜,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此时,已是冬天。

    坐镇牙帐的骨咄禄不断收到来自南面的消息,大周王朝那边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薛绍下发檄文的同时,女皇颁发了大周王朝的第一份‘募勇士令’,在河北广召健儿从军,目标兵员三十万。与此同时,薛绍重披戎装回到洛水大营,亲自率领这支虎狼之师开进北上,屯兵于并州招募兵勇筹措粮草。

    一场旷世国战,眼拉开战幕。

    然而恰在此时,骨咄禄病了。

    或许是连年的征战与苦心的创业,早已快要耗尽他的心血,近来突厥国内又是惊涛频起,更让他心力交悴。随着寒冬的到来,骨咄禄本就不算十分康健的身体状况突然急转直下。尤其是默啜事发之后骨咄禄频频动怒以致日夜连眠,到现在终于是一病不起。

    王昱还在阿史德曳洛荷的辅佐或者说监督之下,平定两个部族的叛乱。可汗的嫡系狼骑部队大半在外。牙帐守备空虚,躺在病床上的骨咄禄更是忧心忡忡。

    骨咄禄感觉,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暾欲谷。

    “他就像是蜀汉的诸葛武侯。他是真正的忠臣,他一直都在衷心的辅佐于我,将来也会忠心的辅佐我的儿子。”骨咄禄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每逢此刻他的心里又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默啜,想到咄悉匐。

    “为什么和我一母同胞的兄弟,还不如一个外臣来得忠心呢?”

    骨咄禄很痛苦。他从未想过真的要杀了默啜,哪怕是汗国的未来着想自己的儿孙着想,他也不想杀了默啜。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当初身边仅有几十骑的时候,默啜是何等的英勇无畏和忠心耿耿。没有这个弟弟,自己肯定早就死了很多次了。这些年来默啜南征北战,汗国有一半的疆土是他打下的,汗国有一半的基业是他亲手创建的。

    “为什么,我们能够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呢?”

    很多个夜晚,骨咄禄都是这样的黯然神伤,甚至潸然泪下。

    这天清晨,连绵了几日的风雪终于停歇。前方王昱派人送来回报,说叛乱已经平定,俘虏了六名发起叛乱的部族首领,正在押往牙帐的路途当中。

    暾欲谷亲自来向骨咄禄汇报捷报。

    骨咄禄躺在床上听完了捷报没有露出半分喜色,只是问道:“南面如何?”

    暾欲谷说,南国在在征兵筹粮,估计开春之后会有所行动。

    骨咄禄沉吟了片刻,“消息,究竟可信吗?”

    “不可信。但又可信。”暾欲谷答道。

    骨咄禄一睁眼,“怎么说?”

    “周朝的三座受降城,把我们完全挡在漠北。打探消息变得十分困难。就算偶尔能够听到一点风声,也有可能是薛绍故意散布的假消息。”暾欲谷说道,“且不问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我们只需要了解薛绍的为人个性就可以推测,他们随时有可能真的,征兵筹粮展开北伐。”

    “对,那是薛绍的性格。”骨咄禄轻叹了一声,说道:“他有可能是在威胁恫吓我们,但他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真正的行动。这就是他敢于威胁恫吓我们的底气之所在。”

    暾欲谷点了点头,“今时不同往日,薛绍已经真正执掌了南国的兵权。战与不战全在他一念之间,连女皇都不会再阻止于他。”

    “裴公慧眼如炬。这个人终究还是真的变成了,草原人的噩梦……”骨咄禄慨然长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可汗,事已至此喟叹无用。”暾欲谷说道,“怪只怪臣下无能,此前在诺真水一役输给了他。那一战,可称得上是汗国与南国之间实力对比的转换点,也是薛绍人生的转折点。那一战后他聚兵河北攻占黑沙,建起三座受降城将汗国阻拦在漠北,然后又挥军回朝拥护女皇登基。从此薛绍一飞冲天,再也无法阻挡。有他主持南朝的军事,周边诸国尽皆披靡。如今奚族早附契丹苟延残喘,就连远在西域的吐蕃也被夺了安西四镇,弓月城和西突厥已然投降内附。现今我们很难再与南朝抗衡。甚至今后的几十年里,只要南国不发生大的内乱和动荡,我们也很难有机可趁。眼下,与之谋和并稳定汗国内局以求长治久安,方为当前要务。否则,汗国真有倾覆之危啊!”

    骨咄禄闭目沉吟了良久,突然睁开眼睛,嘶声怒吼道:“我真的要拿我兄弟的人头,去消弥南人的怒火吗?”

    暾欲谷轻叹了一声,“至少,也要先放回田归道。余下之事,都可以从长计议。战争永远是最后的选择,南人比我们更清楚这个道理。”

    “可是我那个死脑筋的弟弟,到现在一直不肯现身也不肯放回田归道。”骨咄禄捶着睡榻怒吼,“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怒火一发,骨咄禄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而且咳出了血。

    “可汗!”暾欲谷大惊!

    “不要惊慌!”骨咄禄一把将血捏在拳里,说道:“你去把我的两个儿子,艾颜母子,还有十部屈律啜全部叫来。叫到我的跟前来!”

    屈律啜是突厥的官员,也是世袭的大部族首领。这十部屈律啜就是追随暾欲谷一同辅佐可汗的政事堂成员。

    暾欲谷很惊愕,难道可汗要交待后事?!

    “元珍……”骨咄禄伸出一只手,暾欲谷连忙屈膝上前握住他的手。

    “我的时日,可能真的不多了。但我现在,还不能死。”骨咄禄说道,“一直以来我对你言听计从,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这一次我们两人交换一下位置,我来用一回计谋,换作你来执行。可以吗?”

    “是,可汗……”暾欲谷低下头。尽管可汗他面具下的眼泪。

    “我从不相信,我的弟弟会背叛我。”骨咄禄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喃喃的道,“我更不相信,我的汗国会在我死后,灰飞烟灭……”

    几日后,牙帐里突然传出了可汗骨咄禄的死讯,并按突厥人的习俗开始举行大葬礼。按照可汗临终前的交待,他的嫡长子默棘连继承了汗位。暾欲谷以莫贺达干的名义率领十姓屈律啜,一同执掌牙帐军政大权,暾欲谷还被年幼的小可汗尊为亚父。

    除此之外,骨咄禄可汗还留下遗言,尊奉阿史那氏的公主艾颜为“圣母可敦”。可敦的意思原是皇后,但骨咄禄的元配也就是默棘连的母亲死得早,此后骨咄禄也一直没有的册立可敦。骨咄禄此举的意思是新可汗把艾颜这位同族的姑姑,当作亲生母亲一样的去侍奉。

    与此同时,艾颜的儿子克拉库斯被封为“叶护”,这是突厥汗国仅次于可汗的崇高地位。他们母子以这样的形式被加封,就意味着艾颜从此拥有了参政议政之权,她将和暾欲谷一同率领十部屈律啜,合力辅佐新可汗。

    军队方面,骨咄禄的女婿王昱和暾欲谷的心腹重将阿史德曳洛荷,还有数名狼骑的大将一同被封为“设”也称大设,这相当于南朝分掌兵马的“大将军”,但是调兵之权又始终紧紧的握在政事堂和可汗的手中。

    在骨咄禄可汗的遗命当中,默啜是大设之一,并在政事堂拥有一席之地。虽然身兼军政大权,但他的地位明显不如艾颜和暾欲谷。

    这时,一直藏在山里的默啜,终于再也藏不住了。他从冰天雪地当中走出来,振臂一挥召集他的死忠党羽们,很快拉起了一只七八万人的队伍,打出旗要去牙帐“清君侧”,杀死祸乱汗国的暾欲谷与艾颜母子。

    牙帐这边的反应更是迅速,暾欲谷决定亲自出马,以王昱和曳洛荷为大将,率领十万狼骑前去征讨默啜。

    屯兵碛口的薛讷一直紧紧盯着突厥人的一举一动,马上将这些变故飞马报向洛阳。

    消息抵达神都洛阳正是风雪漫天时,离过年只有几天了。

    太平公主的肚子已经很大,离分娩不远。琳琅也如愿以偿双双怀孕,一时数喜临门。薛绍专心在家陪伴妻妾儿女和兄弟家人,准备安心过个好年。不料武则天突然派来使臣请得入宫,薛绍知道必是大事,于是马上更衣乘马车入宫,随行还带上了月奴。

    郭安和段锋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是右卫的将佐,不太方便再像以前那样充当薛绍的扈从。月奴的和心态都已经从“初为人母”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她安心的把孩子交给了陈仙儿和奶妈们去照料,又回到了薛绍身边做回了“小尾巴”。

    对此薛绍也挺乐意,这么多年来自己早就习惯了月奴跟在身边左右照料。如今时常出入宫廷,带上月奴这名女子做扈从也会更加方便。更何况女皇对月奴也挺欣赏的,以前她还请月奴帮她操练过宫中的“射生儿”,准备组建一只护卫内廷的女兵。虽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但女皇对“安大将军”的印象一直不错,几次称她为“当朝孝烈”。

    孝烈将军,是前朝李唐的帝王对花木兰的追封。

    薛绍带着当朝花木兰进了内廷迎仙殿,武则天正在书房里手拿一份奏章,凝眉正坐。

    薛绍进去后,武则天开门见山道:“承誉,他们果然打起来了。”

    薛绍当然知道这个“他们”是指谁。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为何感觉这气氛有点怪异呢?

    薛绍四下一内居然没有一名内侍,只有他和武则天两人。

    “你自己吧!”武则天站起了身,亲自走到薛绍面前,挺郑重的将奏章交给他。

    薛绍先则天一眼,她面色有些深沉。展开奏章一心中顿时明白,为何武则天非但不喜,还面带一丝忧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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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陶朱公() 
这是薛讷来的奏章。+,实事求是大公无私的一份奏章。

    “王昱”,这两个字在奏章上显得相当的刺眼。

    他已经是骨咄禄的驸马,还是突厥新可汗刚刚任命的大设。他已经带兵平定了牙帐外围的贵族叛乱,现在还在带兵征讨默啜。

    在草原而言,王昱是唐朝的降将,是汗国新崛起的将星。对大周而言,他则是不折不扣的叛国之臣。

    薛绍慢慢的合上了奏折将它递回给武则天,说道:“陛下,王昱叛国,臣附连带责任。臣会引咎辞职。”

    “哎……”

    武则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走回原位坐下,久久的凝视着薛绍,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薛绍反倒是笑了,“陛下不必忧愁。臣走后,右卫大军只要有党金毗和郭大封在,就可保无恙。夏官公务,萧至忠和苏味道足以分担。军国之事,陛下可问武长倩与姚元崇。”

    “朕何时准你走了?”武则天突起高亢之音。

    薛绍再度笑了一笑,拱手拜道:“国法无情,陛下不能一味的偏袒微臣。王昱叛国臣附连带,臣自己主动引咎辞职,总好过被人上书弹劾。还请陛下恩准!”

    “朕登基前后,我朝内乱不止外战频仍,纷乱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刚刚才有点起色。”武则天说道,“从跟随裴公北伐开始,你就一直竭尽全力的保境安民,立下赫赫功劳。朕荣登九五,你更是功不可没。现在说走就走,你难道希望天下人都指着朕的脊梁骨,骂朕嫉贤妒能不容功臣吗?”

    “陛下言重了。”薛绍仍是很淡定,微笑道:“臣立下的功劳,陛下该赏的都已经赏过了,从来没有遗漏过半点。臣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全赖陛下的苦心栽培与大力提拔。陛下既是我效忠的帝王,也是我的岳母,还是我的恩师与伯乐,臣从未忘怀,今后也不会。如今就事论事,王昱一事臣的确难辞其咎。臣若不因此受罚,陛下将会涉嫌包庇失之公允,由此难服众望有损君威。这不是臣希望看到的。”

    “哎……”武则天再度长叹一声,“朕就知道,你会如此决断。”

    薛绍呵呵一笑,“陛下了解微臣,臣心甚慰。”

    武则天再次起身走到了薛绍的身边,这次,她拉起了薛绍手,认真的说道:“朕的朝堂之上,哪能没有你呢?”

    薛绍微笑的点了点头,“陛下,容臣暂离朝堂,休息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吧?”

    “暂离?”武则天一下就扣住了这个字眼,“那咱们说好了,只是暂离?”

    “咳……”薛绍苦笑,“这个,时间可以稍长一点。总要比上次臣请假外出游玩,要长一点吧?”

    武则天这才笑了。她双手紧紧握住薛绍的右手,像一位慈母那样和颜悦色的,轻声道:“别走太远,早些回来。”

    “好。”薛绍展颜一笑,“公主殿下一直怪臣,每当她要生下子嗣,臣总她身边。如今殿下又将分娩,臣正好可以安心陪她,免得她又要数落微臣了。”

    “待孙儿出世,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朕。朕要亲往看望。”武则天说道,“另外,你别以为你真的可以就此赋闲。万一朕有军国不决之事,还是会要请问于你的。”

    “行。”薛绍笑着,答应得很干脆,“臣倒是很乐意在幕后帮陛下出谋划策。”

    “哎……”武则天第三次长叹,拍着薛绍的手,“至从朕登基以来,你忠心辅佐于朕干成了很多大事。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都只道那是朕的恩德和功劳,却不知全是你在幕后给朕出谋划策。朕都已经不知,欠了你多少人情。”

    “陛下,为人臣子不是就该竭力辅佐君王,成就不世之帝业吗?”薛绍微笑道,“要说人情,陛下都已将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了微臣,这样的恩赐臣永远也无法尝还得清。早年,臣年少轻狂屡次冒犯,陛下也从未责怪。陛下待臣宽宏恩重如山,臣心中自有一竿明称。将心比心,臣永不负陛下!”

    武则天,被感动了。

    这还是薛绍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感动的神彩。虽是稍闪即逝,但却是那样的真实。

    “有婿如此,夫复何求?”武则天深呼吸了一口,紧紧握住薛绍的手,“神明在上。承誉永不负朕,朕绝不负承誉!”

    “谢陛下!”薛绍拱手而拜,说道:“临走前,臣只有一事相求。”

    “准。”

    薛绍愕然,“陛下,臣还没有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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