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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极品驸马-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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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人。”牛奔很是乖巧温顺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退到了李谨行的身后。

    “既然老将军是来谈军务的,那就请进吧!”李仙童果然也是拾阶下梯,刀兵大阵只是个下马威,总不能真的是见面就打。

    要打,也得是谈崩以后!

    李谨行一行人大步上前,那些陌刀卫士个个虎视眈眈,但是没有再动手阻拦。牛奔的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一直都恶狠狠的盯着李仙童不放——就是这个鸟人,当时要把俺杀了灭口!还好师父救了俺!

    李仙童一直就觉得这个牛奔不对劲,待他走得越来越近,迎到他凶恶的眼神,他心头猛然一怔——想起来了!

    蛮牛就是那个薛绍的同袍、逃命回来搬救兵的斥侯!

    他不是已经被宰了吗?怎么又复活了,还和李谨行在一起?!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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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千钧一发() 
牛奔的突然出现与搅局固然是让李仙童的心中稍稍有那么一乱,但他仍是沉住了气。

    小角色,成不了大气候!就这么个玩艺儿,还想翻天吗?李仙童暗吁了一口气,冷笑。

    “尔等在此等候!”李谨行走到了衙门正堂前,对他的亲卫们喝道。

    “是,老将军!”众军士一同抱拳应诺,整齐划一声威震震。

    然后,李谨行就只带了薛绍与牛奔两个人,走到了正堂李仙童的面前。

    李仙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牛高大马出尽风头的牛奔身上,这时才一转眼看向李谨行身边的那个随身卫士,顿时就呵呵的就笑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仙童从大椅上坐了起来,“数日不见,堂堂的薛公子,怎么做了老将军的亲随?”

    他这话一说出来,魏元忠这才留意薛绍多看了几眼,顿时心中一惊:真是薛绍,伪装得如此之妙,我竟一时没看出来!……老将军鲁莽,你怎么也跟着胡来?

    魏元忠只在心里叫苦,纠结无比。

    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做老将军的亲随有什么不好?此前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新兵小卒呢,现在等于是升官了。李参军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李仙童的眼睛略微眯了一眯,知道薛绍是在暗指他私扣驰报、暗害牛奔的事情。

    “老夫是来谈军务的,二位要叙旧,不妨稍候。”李谨行出声打住了他们冷枪暗箭的交锋,说道,“老夫听说并州长史已经被人谋害,大都督府里发生了兵变,有人滥杀无辜铲除异己,伺机夺权意图谋反。于是,老夫特意亲自前来求证。如若当真有人兵变夺权,老夫就要正兵平叛!”

    “好一个正兵平叛,说得多么的大义凛然哪!”李仙童冷笑,说道,“老将军,你听谁说的这里有人兵变夺权?是这位薛公子吗?”

    “这你甭管!”李谨行大声道,“反正老夫知道,并州大都督府已经被人武力控制了,许多官员及其家眷都被下狱,还有很多无辜之人也被逮捕。再者,就连并州长史都被人谋害了,这不是兵变是什么?”

    “哈哈!”李仙童笑了,“没错,并州大都督府是出了一点事情,抓了一些人。但那些人都是参与韦巨源一同谋害李长史的党匪,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你说党匪就是党匪吗?”李谨行喝道,“别人我不知道,李多祚将军所犯何事,为何被押拘?”

    “他和韦巨源的勾结最密,暗中提拱兵权保障,鼓动韦巨源杀人夺权。”李仙童不急不忙的说道,“这是韦巨源亲口招认的,还能有假吗?”

    “凭你胡说!”李谨行大喝一声,“叫韦巨源出来,当面对质!”

    李仙童叹息了一声直摇头,颇为悲痛的样子。

    魏元忠走了出来,平声静气道:“老将军,韦巨源已在昨晚,上吊死了。”

    李谨行斗然瞪大了一双眼睛,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我的岳父大人韦司马,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但是他之前受审留下的口供,却是详细登录在案,是指证他的那些党匪们最强有力的法律证据。”李仙童补充了一句,强调“畏罪自杀”和“证据”。

    薛绍冷笑一声,“何以见得韦巨源是畏罪自杀?谁能证明他的那份口供不是你私下造假,然后有人杀人灭口?”

    “我就知道会有人如此刁钻刻薄的,在我岳父死后也不放过他。”李仙童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韦司马因为惧怕魏御史查实他弄权祸国的真相,因此被逼对李长史下手杀人灭口,岂图将一切责任都推到李长史的身上。其实此前,韦司马与李长史二人情同父子,事泄之后他悔不当初痛哭流涕,根本就是无地自容早想一死解脱。在这样痛心悔悟的情况下,他将自己所犯之罪全都原原本本的交待了,也指认了他的那些党匪。试想,一个司马想要夺取一个大都督府的权力,孤家寡人怎么可能办得到?他供出来的那些党匪,有将军,有县令,也有大都督府里的官僚。真是树大根深,本参军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好一番入情入理的歪理邪说,我才是被吓了一跳!”薛绍冷笑道,“李仙童,韦巨源一直受你利用和摆布,在你的唆使之下才干出了许多祸国殃民之事。你这个幕后黑手一直躲躲藏藏,把韦巨源顶在前面当挡箭牌。看到事情将要败露,你就杀人灭口,还把罪过都推到死人的身上,你好歹毒!”

    “血口喷人!”李仙童厉斥,“韦司马与我祖父李长史情同父子,大都督府人尽皆知。韦司马还是我的岳父,我与他的感情也一向极是深厚和睦,又怎会同室操戈?——薛绍,你这样当众挑拨离间毁坏他人亲情,未免太过下作!”

    “这么说,你对韦巨源以前所犯的那些罪,全都不知情了?”薛绍步步紧逼的反问。

    “我当然不知情!”李仙童义正辞严,“否则我早就阻止他了,何以让他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胡说八道!”薛绍厉喝了一声,一伸手将牛奔拉上前来,“你认得他吗?”

    牛奔怒目瞪着李仙童,看那架式,恨不能当场跳上前来,生撕了他!

    “我李家世代公侯,怎会认得一个昆仑奴!”李仙童不屑的冷笑。

    “杂毛,俺跟你拼了!”牛奔大怒的咆哮起来。

    “别吵!”薛绍斥喝了一声,牛奔安静下来。

    “你不认得他,他却认得你,还认识韦巨源。”薛绍说道,“众位,此人不是昆仑奴,是一名大唐的卫士,名叫牛奔,是右卫勋一府越骑第三旅的卫士。也就是我的同旅袍泽。数月前我们第三旅奉命北行,去打探陷落的代州军情,结果与突厥兵遭遇,几乎全旅覆没。当时旅帅况三刀让我与牛奔一同突围南下,将代州的紧急军情报予并州大都督府求大都督府马上派出援军收复城池,更的是,要救援那些在兵乱之中流离失所的困苦百姓。”

    李仙童表情冷淡不为所动,任由薛绍在说。

    薛绍道:“当时我带着一些败军,护着许多百姓逃进了密林之中躲避突厥人的追杀。就派了牛奔先行一步,带着我用密码写的军情驰报求援军。结果七天七夜,援军未到。很快就连朔州都陷落了,很多朔代二州的村庄都被突厥人洗劫,很多流离的百姓死于战火兵乱之中。开始我以为,派去送信的牛奔兄弟是半道上出了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并州大都督府私下扣住了我发来的军情驰报,然后舍近求远从丰州调取恶来程务挺去收复城池。这中间有好几天的时差,大都督府完全坐视突厥人洗劫村庄、杀害百姓!当时,李仙童因为不认识我写的密码军文,于是和韦巨源一同当面审问过牛奔,牛奔全都俱实相告。事后,李仙童与韦巨源非但没有马上发兵施救,反而要杀了牛奔灭口、假装不知代州军情,纵容突厥兵在朔代二州烧杀虏虐——此等大罪,岂容抵赖?”

    “胡说八道!大都督府明明是看到有北方的逃难百姓到了境内,方才知道朔代二州出现了敌情,然后马上就派了程务挺去做援军。”李仙童冷笑,“大都督府里几时收到过你发的驰报?更没有见过这个昆仑奴!这人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受人唆使当然是什么都敢说!”

    “杂毛,你居然抵赖不认帐!!”牛奔大怒。

    “退下!”薛绍很冷静,甚至微然一笑,“早料到你会抵死不认。”

    “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我为何要认?”李仙童不慌不忙。

    “好,那我们来说第二件事情。”薛绍同样也是不慌不忙,说道,“当时突厥大军压境攻打朔州,程务挺火线告急,连发数封驰报到并州求援。但是援军迟迟不到,只去了你这个大都督府法曹参军,要去拿人!——可有此事?”

    “有。”李仙童一口就承认了,“本官身为大都督府法曹参军,只管法纪之事。当时有人举报一起逃兵案件,本参军查到朔州有一个的嫌犯,因此前去拿人——这有何不对?”

    “既然你都能堂而皇之的走进朔州城去拿人,为何援军迟迟不到?”薛绍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先让程务挺收复朔州二州让他顶在最前线,然后借用突厥人的兵力去对他进行残酷打压。明明有时间发兵援救,却迟迟不动。等到朔州都要陷落了,你却又带着兵慢吞吞的跑去做样子、打掩护。李仙童,你不会说你又没责任吧?”

    “我当然没责任了!”李仙童摊开双手做惊愕状,说道,“我只是一个主管司法的法曹参军,几时有兵权?当时李长史重病卧床,临时把军政大权委托给了韦司马。要不要发兵、将要何时发兵,一切尽在韦司马的掌握。我一个小小的法曹参军,能耐何?最后韦司马点了我的将让我去救朔州,我便依令而行带兵前去。一切中规中矩按律守法,本官有何责任可言?”

    “果然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死者韦巨源的身上!”薛绍沉声道,“总之,你就是不承认你与韦巨源是同谋,并且你还是主脑,一直都在幕后的指挥与筹划,对吧?”

    “胡说八道!”李仙童冷笑不已,“他既是我岳父,又是我的上官。我何德何能去指挥他呢?你这一顿瞎猜妄揣,可否切合一些实际?”

    李谨行和魏元忠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李仙童防范森严滴水不漏,薛绍好像拿他没什么办法啊!

    “你问完了?现在轮到我来质问你们了!”李仙童斗然提高了声调,“李老将军,你与薛绍一同带兵闯关冲撞官府,视同谋反!此前,韦巨源还曾经亲口招认你二人与之同谋,官府早已经准备好海捕文书,要辑拿你们归案!——现在你们一同送上门来,正好二罪并罚!”

    “来人,将此二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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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压轴大戏() 
“敢谁动手!!”

    老将军李谨行暴喝一声,手下二百卫士同时爆发出一声虎喝,一瞬间非常整齐的拔刀而出,摆出死战之势!

    “嗬,动刀了、动刀了!”李仙童指着李谨行和那些卫士,兴灾乐祸的大笑起来,“魏御史,你看到了吧?李谨行带兵闯关冲撞官府,当众拔刀要行凶——这是什么行为?”

    魏元忠的脸皮抽搐了几下,表情很难看。按大唐律法来说,野战军不受调令,是不可以城池的,此其一。其次,在大都督府衙门这样的地方拔刀出鞘,无论是否动手伤人,都可视同冲击官府,罪同谋反!

    李仙童,时时不忘设圈下套!

    “都把刀子收起来。”薛绍仍是很冷静。

    李谨行皱了皱眉,心说我是看到你和李仙童谈崩、对方都要动手了,才做出的自卫反应。看这情形今天难免动刀一战,还有何可谈?你薛绍,还有何后招?

    “收。”虽是心怀疑虑,但李谨行还是决定再相信薛绍一次。毕竟,刀兵相向是最后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众卫士全都归刀入鞘,连声音都是整齐的。可见,这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百战老兵,绝对唯李谨行军令是从。

    “魏御史,你都看到了。”李仙童说道,“你身为朝廷御史,就没话可说吗?”

    “没错,本官是看到了。”魏元忠说道,“李谨行带兵闯入大都督府,并有拔刀出鞘的行为。按律,可治谋反之罪。”

    “好嘛!魏御史果然是个大义为公的好官!”李仙童呵呵直笑,“那本官现在就为御史代劳,拿下这些人犯!”

    “李仙童,你这个跳梁小丑,有完没完?”薛绍突然大骂一声,大步上前几乎是指着李仙童的鼻子,用极其不屑的口气冷森森的道,“拿我?就凭你!”

    “拿开你的手!”李仙童歪了歪头躲开他的指尖,脸皮都抽搐了几下,喝道,“本官身为法曹参军,你在我手下犯了案,我凭什么不能拿你?”

    “哈哈哈!——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法曹参军,是司法官员。”薛绍无比狂傲的仰天大笑了几声,大声道,“我问你,《永徽律疏》开篇第一卷,第七条,写的什么?”

    李仙童眉头一皱,有病!

    “不知道吧?”薛绍大笑,“你连律法书籍都不熟稔,也好意思自称司法官员?就不怕贻笑大方、泯然众人!”

    “莫名其妙!”李仙童冷笑,“谁会把律法条文死记硬背?”

    “我会。”魏元忠上前一步,淡淡的平静道:“《永徽律疏》开篇第一卷,第七条,《礼》云刑不上大夫,犯法则在八议,轻重刑书也。其应议之人,或分液天潢,或宿侍旒冕,或多才多艺,或立事立功简在帝心、勋书王府。若犯死罪议定奏裁,皆须取决宸衷,曹司不敢与夺。此谓重亲贤、敦故旧、尊宾贵、尚也。以此八议之人犯死罪,皆先奏请议其所犯,故曰——八议。”

    李仙童的眉毛连着跳了好几下,这人也有病!

    “魏御史果然是个称职的好法官,在下敬佩。”薛绍拱手对着魏元忠拜了一拜,转头又对着李仙童冷笑,“李仙童,你听到了吗?你若是不学无术没读过书,今天我和魏御史就给你这个称‘法曹参军’的法盲,上一上课!”

    “本官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李仙童有些气恼了,咬牙恨道。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薛绍道,“何谓八议,我想魏御史已经给你这个‘法盲参军’说得很清楚了。我,薛绍,此前人称蓝田公子——李仙童,知道何谓公子吗?”

    “你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李仙童没好气的道,“长安那种地方,公子遍地走!我李某人也被人称为公子!”

    “呵呵,知道就好!”薛绍笑道,“我郑重提醒你一次,我,薛绍,是真正的天簧贵胄出身,现在自己也做到了五品通贵朝廷命官,更和太平公主定了婚约不日即将完婚。换句话说,我是皇亲国戚,八议之首贵。现在,岂先不论你栽赃的那些罪名是否属实,就算薛某人当真在地方州县上犯了什么错,那又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的都督府法曹参军,叫嚣起来问罪拿人吗?”

    李仙童猛然一扭头瞪向薛绍,非常的恼火。

    “瞪什么瞪!”薛绍大声喝道,“摆明了跟你说,我今天敢到你这并州大都督府来,就是没把你这小小的法曹参军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六品参军,也敢拿我?有种你就动手试试看——《永徽律疏》卷二十二《斗讼》条例第三百一七条,五品以下官员殴打议贵者,徒一年;如果致其重伤或者议贵本人身为五品以上官员,犯案之人罪加两等。”

    李仙童的脸皮再度抽搐了两下,绝对有病,居然能把律法条文背颂出来!

    “别说是抓我下狱,今天就是有人敢动了我一根毫毛——李仙童,不管我薛某人是否犯罪、将来是否要受罚,你这个芝麻丁点大的法曹参军,就等着流放三千里,几年不得回!谁敢做他帮凶,按律也将与之同罪!”薛绍说完,非常不屑的用鼻子发出了一记闷哼之声,“抓我,就凭你?什么东西!”

    牛奔和那几名派来保护魏元忠的三刀旅卫士,个个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爽!过瘾!痛快!

    李谨行和魏元忠听到薛绍说这些话,则是闷头暗笑。薛绍这分明就是在耍宝耍横了——但是耍得好、耍得漂亮!谁叫李仙童抵死不认帐耍赖在先,并且仗着人多势众逼人拔刀自卫、给他人下套呢?

    对付这种人,当真不能遵按常规!

    “薛绍,你分明就是在耍横不讲理!”李仙童倒也沉得住气,说道,“八议的律法条文,本官当然知道。但是你别忘了,‘谋反’是十恶不赦之罪,并八议之例!——现在你和李谨行带兵冲撞官府、就是兵谏谋反。本官当然有权先行将你执拿下狱,随后再报陛下圣裁!”

    “李仙童,你真是满嘴胡言!”薛绍一点不跟他客气了,大声喝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与老将军是在兵谏谋反?证据何在?”

    李仙童非常恼火,刚要出声反驳就被薛绍一挥手打断。

    薛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声夺人大声喝道:“法盲参军,如果你要提什么韦巨源的临终口供,我可以当着魏御史的面非常负责任的提醒你,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具备法律效应,御史台与大理寺从来就不会采信那种可信度极低、特别容易造假的口供文书!”

    李仙童牙关紧咬,无言以对。

    薛绍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走到了李仙童的身边,用了几分暗力将他往旁边一挤,取代他站在了大堂正中央,正义凛然的大声道:“再者,分明就是有人在大都督府里先行发动兵变控制了官府,正在大肆铲除异己、诬陷好人。正因为有他人谋反在先,我与老将军才会带兵前来平叛!”

    “没错!”李谨行跟进配合,马上大喝起来,“老夫听闻有人谋害了李长史并发动兵变控制了大都督府,还用造假的军令叫老夫进城,意图加害老夫、夺取老夫的兵权!危难之际老夫率兵进城,前来平定叛逆!”

    魏元忠等人暗暗有些欢欣鼓舞,很明显,薛绍在气势上已经有些逆转,反过来压倒了李仙童!

    “可笑!”李仙童倒也仍是沉得住气,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说军令是假的?明明就是真的!”

    “真个屁!”李谨行打蛇上棍,大喝道,“李长史都已经被人谋害,在没有朝廷的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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