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绍坚信,越是到了关键了时候,郭元振、郭安和每一名三刀旅的兄弟,就越不会让他失望。
事实证明,非但是没有失望,简直就是还有惊喜!
当时薛绍匆忙之下拟定斩首行动,目标只定了李崇义一人。事后仔细回想,他觉得韦巨源的女儿“或许”能有大用。于是,薛绍又另行下令吴铭与月奴去执行这个任务。
但是郭元振早就和薛绍想到了一起,不用薛绍吩付,他已经把事情办到了一百二十分的程度——非但是抓了韦氏女,还把李仙童的前妻和证人小丫鬟一并抓到手了!
这叫什么?
默契!
当时薛绍决定用斩首行动生擒李崇义,其实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的鱼死网破的决定。至于“绑架封疆大吏”这样的罪名,在那种生死存亡的时候,是不能太多顾忌的。
就像历史上的每一次成功的政变一样,如果政变者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那就不会有唐太宗李世民,不会有贞观之治。
薛绍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力求结果”的军人。临大事而有静气是儒生追求的从容与淡定,平常用来显摆显摆是很不错的;但若真想处决大事、力挽狂澜,需要的是军人的勇气、是斗士的狠心、是枭雄的杀伐果断!
至于事后?
从来都是胜利者,才有发言权!
在这一点上,郭元振的认识和觉悟显然是和薛绍保持一致的。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的去执行斩首行动,还“斩”了那么多首回来!
这还是——默契!
“还有一件最的事情,你办了没有?”薛绍问郭元振。
“那还用说?”郭元振笑眯眯的道,“那件事情如果不办,我们可就是乱臣贼子了!”
薛绍呵呵直笑,“真是没有白疼你们哪!”
“……”郭元振很是无语的直撇嘴,“你这个魔鬼旅帅,几时疼过我们了?唯一请我们嫖一次娼,还被人扫了兴!”
薛绍哈哈的大笑!
这才是兄弟!
这才叫默契!
没有这样的默契,我薛绍怎敢大胆的信任郭元振与三刀旅的兄弟?怎敢在不知斩首行动成败与否的情况之下,就说动李谨行带兵闯关,直扑大都督府?
就像是在战场上一同面对敌人浴血战斗时一样,袍泽和兄弟,是用来生死相托的!
“走,带我去见那三个女人!”
“你不会是想牺牲色相,来说服她们帮你做证吧?”郭元振怪笑连连,“那三个小妞,一个是情窦初开做梦都想着美男子的二八少女,一个是刚刚被负心郎抛弃了的可怜怨妇,另一个则是典型的风骚浪娘们儿!——大名鼎鼎的蓝田公子亲自出马,必然是手到擒来啊!”
“少废话,赶紧走!”
……
李仙童,终于体会到了薛绍在逃离太原城时的,那种心情。
狼狈,焦虑,无奈和愤怒一同在心里交织李仙童从昨日那场激战之后水米未进也没有合过片刻的眼。他一直在拼命的找人,找半道失踪的薛绍,找被绑架的祖父,找那些悄悄开溜的雇佣军。
前二者皆是杳无音信,那些悄悄开溜的雇佣军李仙童倒是找着了。但是还不如没找着——他们临阵倒戈,投靠了李谨行。
李谨行在军队里的威名,是如雷贯耳。在大都督府听了薛绍的那一番陈辞之后,军士们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军人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荣,但是,如果是涉嫌谋反而被处决、甚至还祸连家人,那也就太不值了!眼看李仙童这艘船就要沉了,我们还要陪他一起死吗?还是赶紧投靠李谨行,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吧!
李仙童气愤归气愤,但是没话可说。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人毕竟不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袍泽,只是一群花钱请来的打手。他们肯为“利”而来,也就会因“害”而去。
和他们谈“义气”,将是自取其辱。
清晨,彻夜无眠的李仙童早早的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都督府的正堂上,严阵以待,看薛绍与李谨行今日将要如何出招。
可是从清晨等到午时都过了,仍是不见人影。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报说,李谨行与那些军士仍在来仪阁喝酒吃饭听曲子,自得其乐。只是不见薛绍其人。
李仙童肺都要气炸了,恨不能现在就去把薛绍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刨了。可是没辄,现在主动权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对方的手中,自己只能是——等!
他担起一碗粥来刚喝了第一口,都督府衙门前的大鼓嘭彭嘭的被人敲响了。
李仙童心里的那根心弦本就绷得极紧,听到这一声异响情绪斗然大动,手中不稳热粥一洒,手都烫红了。
“岂有此理,这时候跑来告状?”李仙童怒道,“轰走,令其择日再来!”
心腹军士跑去轰人,马上又跑了回来,惊慌道:“参军,那……那击鼓之人,属下不敢轰!”
“刁民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因为,那……是李参军的两位夫人,在一同击鼓鸣冤!”
李仙童像是遭了雷击一样顿时跳了起来,“我的夫人,还两位?”
军士一脸惶恐不安的答道:“就是你新娶的韦夫人和刚刚休掉的卢夫人,还有李谨行、薛绍和魏元忠这些人,叫了很多的百姓来都一同在衙门外看着!”
李仙童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呆立当场!
第289章 内部攻破()
如果说绑架李崇义算是一个阴谋奇招,那么现在两个妇人联名到官府来状告李仙童,那可就是正兵阳谋了。
这比绑架,更加出乎李仙童的意料之外。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所以,薛绍用李仙童的至亲去攻击李仙童。
李仙童真的要吐血了。他想过薛绍可能使出的一百个招数,包括一状告到天后那里让天后来收拾他——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薛绍又出了这样一个奇招,在他后院里点起了一把火!
李仙童叫悔不迭,怎么我总会有所忽略薛绍抓住空子来下手?这段时间我一门心思扑在大都督府里,围在我祖父身边,盯着薛绍等人——却忽略了自己的女人!
事到临头,避无可避。
李仙童身为法曹参军、目前又代为总领大都督府日常事务,他只能是来到了衙门前堂,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妇人,咬着牙冷着心坐在了公堂之上,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李仙童,你给我下来!”
不等衙役出去带人,一个泼辣又美艳的少妇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头上还顶着白孝,可不就是李仙童的新婚夫人、韦巨源的女儿、并州城里出了名的风骚艳妇,韦氏了。
“你干什么?你疯了!”李仙童大怒的喝斥道。
“你才是疯了!”韦氏冲到公案桌前,几乎是指着李仙童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你居然一直都在利用我、还栽赃陷害我的父亲!今天我就是到这大都督府里来告你的!——告你李仙童阴谋篡权、谋杀我父!”
薛绍和李谨行一行人已经站到了公堂之外,衙役拦着不让进,他们也没有硬闯。就站在正堂外,静静的围观。
李仙童瞟了一眼外面,脸上冷汗直流,咬牙道:“夫人,休要受人挑拨中了歹人奸计,我与你新婚燕尔情深意窦,又与岳父大人情同父子,怎会谋害于他?你怎么能宁信外人,也不信我呢?”
“李仙童,事到如今你仍在抵赖!”韦氏大怒,提着素衣白裙噔噔的几步跑到外面,拉着另一个妇人的手跑了进来,指着她,问李仙童,“你认识她吗?”
“自然认得。”李仙童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闪烁,不敢正眼去瞧卢氏。
“十年夫妻,怎会不认得?”另一名女子、卢氏则要显得淡漠平静得多,她几乎都没有正眼去瞧李仙童,淡淡的道:“当年李仙童杀人被流放,我不顾家人反对,一路自愿追随于他。走在流放的半路上,我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却不幸夭折。记得那时李仙童痛哭流涕,说今生绝不负我。如若有渝此盟,天诛地灭。”
卢氏的话说得是轻言细语,却像是一把把锋锐无匕的尖刀一样,狠狠的扎向了李仙童。
泼辣的韦氏大叫大骂的时候,李仙童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听完卢氏这一番话,他表情骤变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竟然不敢正视卢氏,扭头转过了身去。
薛绍站在堂外看到了,摇头暗自叹息。昨日我与卢氏深谈良久,卢氏是出身于贵族大姓范阳卢氏的名门闺秀,很像我的嫂嫂萧氏,是一个典型的贤良端庄、极有妇德而且颇怀正义感的传统好女子。
以唐人的价值观来说,虽然范阳卢氏这个大姓卢氏现在在朝廷上做大官的不多,没有多少政治地位了,但是卢姓拥有非常悠远的历史和非常崇高的社会地位。隋唐两代的许多王公贵族,一直都在积极与之联姻。
十年前的李仙童还是个被流放的杀人犯,卢氏女不顾家人反对跟他私奔一直跟随他到今天。前不久李仙童以她没有生育为由,将她休了,马上就迎娶了韦氏女。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何必闹至公堂?”李仙童的脸色很难看,下不来台。
“如果只是家事,自然可以在家说。但是,你都害死我父亲,那就不是家事了!”韦氏女气愤难当,恼羞成怒,“此前我不知情,还以为我父亲当真是一时糊涂要去谋害你祖父,然后畏罪自杀。听了你哄骗,还指望着你能保全于我,不要受到牵连——幸得我明白了真相,原来我父亲就是你害死的!李仙童,你这罪人,我今天就要把你告上公堂,为我父亲正名、将你严正法办!”
“胡说八道,证据何在?”李仙童恼了,大声咆哮道,“你好没心机,听了奸人的几句挑唆就不相信你的夫君!”
“李仙童,我也是奸人吗?”卢氏淡淡的一句话,李仙童顿时就不作声了。
韦氏女恨得咬牙切齿,“李仙童,你太不是人了!你既骗着卢夫人,又骗着我!”
“你闭嘴!”李仙童没好气的斥骂了韦氏一声,转头又对卢氏道,“你……你都胡说了一些什么?”
“我那是胡说吗?”卢氏平静的看着李仙童,淡淡的道:“韦夫人说得没错,你的确不是人。你骗我说只纳韦氏为妾,为免韦司马面上尴尬,便要假意休妻。我你的前程考虑,就答应了。结果呢?你对韦氏又是如何说的?”
“你……别说了!”李仙童脸皮直抽筋,脸色都有点白了。
韦氏女几乎是跳了起来,指着李仙童的脸,“你这个负心郎,你脚踏两船、两头欺骗!你对我说,你早就烦透了这个没有生育又寡味无趣的老妇人,与我相逢恨晚,从此都不愿再想起卢氏!”
“嗬!”卢氏笑了,笑声当中有着很明显的一股绝望的味道,她说道,“可是你们新婚的前一晚,李仙童还对我说,只是借韦巨源之势才逼于无奈纳下了韦氏。李仙童还口口声声的说,韦氏这样风骚无礼的泼妇人哪来资格做我李家的媳妇?纳她为妾只是权宜之计,她在我眼里还最卑贱的奴婢都不如!”
“李仙童,我跟你拼了!!”韦氏女大怒,跳起来就要撕挠李仙童。
毕竟是公堂,衙役们怎会让韦氏女样这样厮闹,于是一拥而上将她给拿下制住了。
“家丑不可外扬,有事回家说!”李仙童恼羞成怒,扔下一句就要走。
“站住!”
一声大喝,魏元忠踏进了公堂来。
李仙童回头一看,心头顿时一紧,“魏御史有何见教?”
“本官身为御史,有权监察与审核地方官府的诉讼与刑狱。”魏元忠走进公堂来居中站定,朗声道,“如果只是李参军的家事,本官断然不会过问。但是既然已经击鼓鸣冤,状告有人,那就是一件讼案。原本地方案件当由地方的州官县令或是法曹官员来升堂审理,但是既然本案告的是李参军本人,那你就得避嫌,不得审查了。”
李仙童脸皮紧绷,“那你想怎么样?”
“本官将以御史之名,代为升堂受理!”魏元忠正色道。
“你……你无权这样做!”李仙童嘴硬道,“虽然你是御史,但是你没有受到朝廷的委派,无权直接插手地方官府的诉讼!”
魏元忠微然一笑,“法典何在?”
凡官府升堂问案,必然会有律法法典摆在堂中,做为律法凭证。一旁的小吏犹豫了一下,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把一本《永徽律疏》递了上来。
魏元忠也不多说,轻车熟路的翻开书本指给李仙童看。
李仙童无话可说了。
“升堂!”
魏元忠大喝一声,直接把李仙童吓得一弹。
公堂之上的小吏和衙役人等,原本都是李仙童的直系下属,其中多半是心腹。魏元忠喊了升堂,却让他们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不予本官升堂?”魏元忠冷笑一声,“那么,你们就都回家去吧,本官另行找人来升这个堂!”
小吏和衙役们都是受雇于官府的“临时工”,靠的是上司的赏钱吃饭。因此他们对顶头上司一向是既巴结又惧怕,因为他们的生计随时都握在法曹参军这样的上司手中。
因此魏元忠这么一说,小吏衙役们就都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升堂再说!
“魏史升堂问案,仕绅民众可于堂外聆听——”小吏公事公办的声音响起,很大声很嘹亮。
李仙童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特别的窝火和郁闷。以前从来都是他高坐在上,审问人犯。今天倒好,沦到自己被审了!
“升堂——”
魏元忠整了衣冠高坐于公堂之上,李仙童先被衙吏请到了侧厅,得先是有首告来具情上表。
一切准备妥当,堂外的李谨行和薛绍还有那两百军士都是魏元忠心中的底气。因此他表现得很是沉稳,不怒自威的大声一喝“,来人,带首告!”
韦氏女进来了,递上一份状纸,“御史,小女子韦氏,状告并州大都督府参军李仙童,阴谋篡夺官府政权、诛连构陷朝廷命官、并且谋害了我的父亲!”
“受状!”
小吏呈上状纸,魏元忠接过状纸一看,马上就揪住了状纸之中所写的关键点。
“韦氏,你在状纸上说,曾经听闻李仙童与你父亲、前任大都督府司马韦巨源在私下密语,在谈论一封军前驰报?”魏元忠问道。
“没错!”韦氏高声道,“当时我父亲说,就算要结果薛绍也不能误了军国大事。如果不早一点出兵收复朔代二州,将会有许多的村庄被屠、许多的百姓受难。事后朝廷如果追查下来,那是死罪。可是李仙童劝我父亲说,只要杀了那个牛高马大的蠢笨呆汉,就当大都督府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驰报,一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蠢笨呆汉?”堂外和薛绍等人站在一起的牛奔听到这话,当场就怒了,跳脚大骂——
“李仙童,我干你姥姥!”
感冒发烧,明天休息
第290章 狗急跳墙()
大都督府衙门的案子刚刚开审不久,陆续就有了许多的仕绅百姓来旁观,大都督府里渐渐人多热闹了起来。
郭元振和一些三刀旅的卫士,被薛绍派到了各个要处,乔装易服之后潜伏起来,暗中进行监视与保护的秘密任务。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万一真的把谁给逼急了,来个狗急的兵变杀人,那可就是好汉吃了眼前亏了。
郭元振混迹在人群之中悄悄的凑到薛绍身边,对他耳语,“卢夫人去了后堂,要在上公堂之前面见一次李仙童。”
“让她见。”薛绍果断说道。
郭元振怔了一怔,“不太好吧?按规矩现在李仙童已经是嫌犯,在公堂审案之前人不得见他,何况还是本案的首告与证人之人,他的原配夫人卢氏?你就不怕他二人串供之后脱罪?”
“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薛绍有点恨铁不成钢低骂了一声。
“哦,是的!”郭元振恍然,我暗中盯着,如果发现他们串供就出现阻止揭穿,不就行了?
郭元振又混进了人群之中,悄悄而去。
公堂之上,魏元忠还在例行公事的对韦氏进行一些盘问,并做随堂笔录。随后又传了牛奔本人上堂,与韦氏对质。一来二去,还有得忙活。
后堂处,负责看守嫌犯李仙童的是大都督府的衙役们。可是老将军李谨行派了他一半的随身亲卫一百人,来加固这里的防备。按理说这不合规矩,野战军没理由来操持衙门的戍卫。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李仙童无法反驳与抗议。
实际上,李仙童已经有些灰心丧气了。他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无比颓丧的独自瘫坐,从未有过的倦怠感与挫败感,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栽倒在自己的女人手上,这是李仙童绝对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尤其是卢氏,十年结发的老夫妻,相从于患难之时,李仙童曾经以为那是世上他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人。
卢氏的反戈背叛,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仙童心里的那股子心气,彻底的散了。
认输吧……
正当这个念头刚刚跳进李仙童的脑海里,门被人一把推开,传进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李仙童,有人要见你!”
李仙童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厌恶,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曾经每天跟在他后面吹须拍马、就差给自己做孙子的那个法曹主书小吏,今日看到我李仙童落了难,就直呼我名、落井下石!
所以李仙童都懒得搭理,索性一翻身往榻上一躺,脸朝内,看都没有往门口看一眼。
卢氏走进了房来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李仙童的身边跪坐下来,轻吟了一声,“夫君。”
李仙童浑身一弹像是触了电一样,赫然一下坐起惊诧的看着卢氏,“你……”
“怎么,不认得我了?”卢氏的表情还挺轻松,似笑非笑,就像平常在家里伺俸他时一样。
“你怎么来了?”李仙童很惊诧,他是法曹参军知道官府的规矩,也知道这里早被李谨行一手控制,他们怎么会准许卢氏这样的证人来见我呢?
“我来救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