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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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薛绍不大乐意与苏务玄亲近。苏务玄仿佛也察觉到了薛绍有一点冷漠,于是絮叨了一阵也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怏怏的闭了嘴。
到了含冰殿,薛绍发现兄长薛顗与李孝逸以及几名宗正寺的官员也都在这里。原来是婚仪进行到了“请期”的这一步,也就是婚仪六礼当中的倒数第二步,即男方在祖庙占卜得出合适的婚期之后,正式将期婚报给女方的家长,请求女方的同意。
皇家的婚礼当然与寻常的婚礼不尽相同,考虑的东西要更多,最起码的一个前提——总得是要太平公主府修好了,两人才能成亲。
于是今天只是走一个礼仪的过场,但是薛绍本人必须亲自到,得和他哥哥一同当面向未来的岳父大人请期。
婚期定在九月二十,距离现在大约还有七个月的时间。
宗正寺的官员早就将礼仪细节准备好了,只等薛绍来了就走完程序,因此也没什么可复杂的。仪式罢后李治留众人在含冰殿用膳,并将薛绍兄弟俩人叫到内堂赐宴。
薛绍发现,李治今天满面病容气色可是不太好,行路时拄着拐杖左右还有宦官用力搀扶,食量也是极小。
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李治一直是在强撑。
到了席间,左右只有薛氏兄弟二人,李治说道:“朕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近日,我老李家祖传的风疾病顽症时有发作,一但发作朕就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也根本无法理事。薛顗,薛绍,你二人都是朕的亲外甥,也即将成为朕的亲家和女婿,都不是外人。朕今天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陛下请讲。”兄弟俩同时心里都凛了一凛。
“你们说,一但朕百年之后,朕的江山能够顺利的传承下去吗?”李治说道。
薛顗当场就变了颜色,惊道:“陛下正当壮年,何出此言!!”
李治苦笑了两声摆摆手,“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只须回答问题?”
薛顗也在心中苦笑,这样的问题叫人怎敢回答?
薛绍的心里想得更多,有历史学家研究过,李家的这种遗传病大概是心脑血管一类的疾病,容易中风也容易暴毙!
恐怕每一位帝王到了晚年,心里都在操心接班传位这样的的事情。现在的太子李显,且先不说他个人的才能与德操如何,有一件事情那是有目共睹大家的心里都有数,那就是——李显只是捡了一个便宜太子来做。
李显的两个哥哥李弘与李贤都曾做过太子,而且都有过监国理政的经历,结果是一个暴毙一个被贬废。李显才当了一年不到的太子,在此之前他几乎从来没有任何理政经验,从而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势力和根基了。
再者,朝野皆知皇帝陛下的四个嫡子当中,长子李弘与次子李贤都是很有才能的杰出人物,而李显历来只知道飞鹰走马、吃喝玩乐,是个稀里糊涂还很任性的纨绔皇子。
既无根基又无才德——也就难怪李治会担心这江山能否顺利的传承下去了!
“你二人为何都不说话呢,难道是有所顾忌吗?”李治仿佛有些苦恼,说道,“那些大臣都各怀私心,朕很难从他们那里听到真实的想法。但你们是朕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朕很想听一听你们的想法。这样吧——现在没有皇帝与臣子,旁边也没有左史记言右史记行。娘亲舅大,现在是舅舅和外甥讨论一些家务事,你们但有想法都要直言。”
薛绍仍是没有吭声,上面还有大哥呢,先得让他发话。
薛顗犹豫不决的道,“这……”
“有话就说!”李治仿佛还有一点不耐烦了。
“那臣可就说了!”薛顗拱手一拜,说道,“臣以为,东宫的根基实在是太过薄弱了,而天后与宰相的势力几乎倾绝朝堂。陛下若在一日,朝野尚可得一日之安宁;一但陛下龙御殡天,那……”
“谁都能看到的现状,这种废话还用你说吗?”李治说道,“说几句有用的!”
“是……”薛顗皱了皱眉头很为难哪,这夹在皇帝、太子、天后和宰相们中间,谁能胡说八道啊!
“算了、算了!”李治不耐烦摆了摆手,“薛绍,你说!”
薛绍一怔,苦笑,“陛下,臣入仕尚短,很多道理都还不懂,想说也是无从说起呀!”
“哎,你们这两个外甥,不贴心哪!”李治拍着大腿,摇头苦笑。
“陛下!”薛顗吃了激将法,拱手一拜便说道,“臣以为,当尽早安排辅佐太子的托孤大臣!”
“对。这就是朕目前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李治说道,“现在政事堂里以薛元超、裴炎、崔知温、刘仁轨四人为首。刘仁轨已经八十高龄了一直都在极力请辞左仆射之职。崔知温虽然同守中书令但是资历尚浅,一直都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编修国史上。这排来排去,能够堪任托孤辅政大臣的,只能在薛元超与裴炎当中二选其一了。”
薛绍兄弟俩乍一听到李治这话,简直觉得有些无厘头——这种话你不是应该去和天后、太子和股肱宰辅们说么?
因为,薛顗虽然被新封为河东县公的爵位,但从政治影响力来看他终究只是一介外官刺史,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根基和影响力;而薛绍初入仕途官职更加低微,更谈不上有什么政治根基——所谓人微言轻,皇帝拿这种问题问我们干什么?
但是往深了一想,皇帝这是在问客杀鸡啊,他就是想知道我们兄弟俩是支持薛元超,还是支持裴炎。
支持薛元超的话,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首先三人是薛氏同宗,再者薛元超是皇帝陛下比较信任的宰相。
如果是支持裴炎,那就有点微妙了——裴炎虽然也受皇帝信任,但是他和天后的关系相当的近。如果薛家兄弟“舍近求远”支持裴炎,那么他们的立场就很值得李治怀疑了——你们究竟是朕的人,还是天后的人呢?
站在李治的立场上考虑,我是你们的亲舅舅,眼下还要把宝贝女儿嫁给你们薛家了,你们不会吃里扒外吧?
薛顗连忙拱手一拜,果断说道:“臣以为,薛元超更合适!”
薛绍没有吭声,心里暗吁了一口气,大哥的政治觉悟还是相当之高的!李治嘴上说是“不分君臣只是聊些家长里短”,但是他的那些话里,暗含凶险哪!
“何以见得?”李治不动声色的问道。
薛顗说道:“薛元超执掌中枢已有多年,声望隆重政绩斐然,天下文宗才德兼备。由他来辅佐太子接班,臣以为,妥当。”
“薛绍,你也这么认为吗?”李治故意问道。
薛绍苦笑,拱手道:“陛下,臣与薛元超只见过一面,和裴炎一面都还没有见过,臣哪能有什么意见哪?”
李治呵呵直笑,“你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你见薛元超那一面倒是见得挺隆重——薛子当为天下雄,好气魄啊!”
“啊,这连陛下都知道了?”薛绍的表情看起来是相当的窘。
薛顗忙道:“臣弟年少无知,臣已经代他向薛元超道歉赔罪过了!还请陛下宽容!”
“唉——不必言重!”李治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谁年轻的时候不干几件浑事呢?再说了,朕以为薛绍或许真有这份志气和能耐,才敢于说出那样的话。”
“臣,只是一时冲动……”薛绍连忙赔着傻笑,嘿嘿的道。
“罢了,此乃小事不必多说。”李治说道,“薛顗,万一朕钦点由薛元超来辅佐太子,但是天后与裴炎不同意,怎么办?”
薛绍兄弟俩心里同时一咯噔——问到最核心的问题了!
“这……”薛顗有点傻了眼,很明显,一但皇帝陛下去世,薛元超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裴炎和天后二人合力。如果皇帝陛下钦点薛元超来做托孤大臣,那只会——害死他!
薛元超如果在政治博弈中灭亡,薛族还能不受牵连吗?
换句话说,薛顗现在力挺皇帝钦点薛元超托孤辅政,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薛顗这下真是头大了!——挺薛元超不是,不挺也不是,这分明就是里外都不是人哪!
“现在你们明白,朕的难处了吧?”李治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托孤之重,在于社稷神器,但也牵涉到你们兄弟二人。你们都是朕的亲外甥哪,薛绍还将要成为太平的驸马。所以朕今日还不得不和你们说这一番话。你们兄弟俩,需得仔细惦量!”
“臣,谨遵陛下教诲!”兄弟俩一同拜诺,也一同在暗暗的吸凉气儿!
薛绍心想,李治今天的用意可谓是极深,先是试探了我二人的立场,大抵发现没问题;然后再打起了亲情牌,警告我们提前避险——别吊死在薛元超那颗树上,朕不看好他!
李治的用意,当然是既不想自己的两个外甥在日后的政治漩涡里灭亡,也不想他的宝贝女儿太平公主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
帝王心术——怎一个精深了得!ry
第185章 官之常情()
宴罢之后,李治好似无意的还问起了薛绍的烧尾宴一事,薛绍说最近在讲武院里忙碌,还未张罗。
李治便说也该张罗了,烧尾宴名义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宴会,实际上是入仕之人最重要的一次政治活动,不能拖延得太久。并叮嘱薛顗说,你二弟忙碌你这个当哥哥的理当代为操持。
兄弟俩都应了诺,也都明白皇帝的意思。有了前面那一番话打铺垫,李治无非就是在提醒薛绍——烧尾宴一定要把裴炎请去!
薛绍从今天李治的表现来分析,他虽然一直躲在深宫里养病,但是对朝堂大局还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不仅如此,他已经在为自己百年之后的大唐朝廷,精打细算了。
李治心里的理想托孤大臣,就是裴炎。
朝野尽知薛元超历来与武后不和,而裴炎的一路升迁其中都有太后的手笔,二人是一对挺亲密的政治全作伙伴。那么也就意味着,李治为自己百年之后的大唐做设计,也都没有抛开武则天。
如此说来,李治与武则天之间虽然有猜忌有博弈,但是总体上他还是比较信任武则天的。毕竟武则天跟他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了,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也一直挺放心让武则天当自己的“执政代言人”。
薛绍心想,李治自从经历过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的专权之后,好像一直都对大臣不是特别的信任。在他看来,自己三十年的老妻怎么也比外人值得信任,这是人之常情;同时恐怕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出于千年的政治传统,李治认定一个女人是没可能抢了他李家江山的——这或许就是李治敢于把执政大权与身后大事,都一并托付给武则天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历史上的武则天能够有机会登上女皇的宝座,李治“功不可没”!
稍后李孝逸来请示,说今日有左奉宸卫千牛讲武会,陛下是否亲临观赏并主持千牛御刀的颁赐?
李治说,就让太子代为主持。
李孝逸没有提出什么异议,马上亲自去东宫请太子李显了。
“左奉宸卫,最近好像还挺兴旺。”李治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对薛氏兄弟俩说道“当年你们的父亲曾是左奉宸卫将军,千牛讲武的规矩就是他定下来的。如今看来,他办得很对嘛!”
薛绍兄弟俩拜别皇帝,离开了含冰殿。
薛顗憋在胸中许久的一口闷气,长长的吁了出来,挥袖直抹额头。
“大哥何以如此紧张?”薛绍问道。
薛顗苦笑“二郎莫非没有听出来,方才陛下的一番言辞含义极深,甚至带着几分凶险?”
薛绍带着几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小弟猜测,陛下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太过亲近薛元超,而要尽早取得天后与裴炎的信任?”
薛顗眨了眨眼睛“你倒是聪明。”
薛绍笑了一笑,你以为我才知道么?
“二郎啊,为兄毕竟远离京都,对朝堂中枢的一些时政微妙,了解得不是特别透彻。”薛顗很警惕的四下环顾,发现没有什么盯梢的眼线,方才小声说道:“此次回京操办你的婚事,为兄可是嗅出一些怪味儿了!”
“什么怪味儿?”
薛顗紧张兮兮的道:“大唐朝堂的权柄,越来越多的掌握在了天后手上啊!”
薛绍很认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没错。陛下龙体欠安,导致天后权柄日盛。”
“薛元超,仿佛都萌生了一些退意啊”薛顗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他可是我们汾阴薛族的族老与领袖,一但他退了下来,恐怕”
薛绍听他这话,心中一记亮光闪过——莫非大哥有意取代薛元超的位置?
于是薛绍试探道:“大哥,不如你趁此这次的机会,请命调到京城来,怎么样?”
“哦?”薛顗一听打起了一点精神,说道“为兄已经做了十年的济州刺史,从未在中枢当过一天的官。骤然提出此请,恐怕有些唐突了吧?”
“十年”薛绍眨了眨眼睛“大唐的外官任期一般是两届,每四年为一届,届满就将调任。大哥都已经干了十年远远多过两届了,提出一个调回京都的申请,应该也不过份吧?”
“话虽如此,可是”薛顗有一点犹豫。
薛绍看出来了,他既犹豫也非常的动心。
毕竟都是为官之人,谁不想往上攀爬、往权力核心靠拢?这绝对是人之常情,或者说“官之常情”。
“大哥有何顾虑?”薛绍问道。
薛顗轻叹了一声,说道:“二郎,做一个刺史州官与在中枢为官,是完全的两码事。我在济州向来只和下面的县令、仕绅和百姓这一类人打交道,代天巡牧教化子民,保境安民劝课农桑。州内大小的政务我对司马与长史一吩咐,多半就妥当了。只要治内不出现叛乱、灾荒与大旱洪涝之类的大事,我这刺史州官就能做得相当之安稳。也就是说,为兄这些年来积累的理政经验,只限于做一个地方父母官。骤然让我回到中枢来为官,如果给我个大官让我谋国谋军,我唯恐不具备这样的才能从而误国误民;如果给个小官或者是闲官,我还不如在地方上做个手握实权能办实事的刺史呢!”
薛绍不由得笑了,说道:“那依大哥之见,究竟是继续做济州刺史,还是请命调回京都呢?”
薛顗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的想法呢?”
薛绍想了一想,说道:“我当然是愿意大哥,在京为官了。这样小弟就能朝夕伺奉兄长,可以成全我们的兄弟之情。”
薛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慎重考虑的,当下还是以你的婚事为重。反正我这一届刺史已经做了两年了,不妨就将它做满。等个一两年以后再看情况来决定。”
“好。”薛绍点了点头,大哥说等一两年了再看情况,这个“情况”应该就是指——我这个“驸马”能够混得怎么样了!
历史上的薛顗,就是以皇族外戚与刺史州官的身份结交了许多的李家皇族,从而卷进了李家皇族的谋反案中,最终牵累了薛绍。这是历史上的薛绍被武则天处死的一个直接的导火索。
现在大哥既然有回京做官的意愿,这是好事。总好过让他一直留在济州那种地方,我“管”不到他!
“既然陛下都亲自过问了,我得去帮你操持烧尾宴了。”薛顗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拟写请谏。你有哪些必须要请到的人吗?”
“薛氏西祖的同宗我就不说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薛绍说道“首先其冲当然就是裴行俭,另有吏部尚书魏玄同、兵部元外郎元万顷;此外还有薛仁贵长子城门郎薛讷;左奉宸卫将军李孝逸以及我的几个同僚和属下。”
薛顗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带了四个千牛备身去讲武院学习吗,他们的亲族长辈是否要一并请去?”
“不方便。”薛绍说道“我与同僚的交情是一回事,与他们的亲族长辈始终是隔了一层。贸然去请,有献媚讨宠与拉帮结党之嫌。传了出去,恐怕不好。”
“有道理。”薛顗说道“那裴炎如何去请?”
薛绍皱眉,摇头“我都还从来没有见过裴炎,暂时不知如何去请。再者我也有一层顾虑,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与裴行俭的关系不一般,而裴行俭与裴炎历来有些不和。”
“这倒是个问题啊”薛顗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烧尾宴不同于一般的普通宴会,不是在一起推杯换盏那么简单。既然你先请了裴行俭,就不大好又请裴炎——脚踏两船,必然倾覆!”
“那就不请裴炎了!”薛绍说得斩钉截铁。
薛顗的眉头皱得更紧,小声道:“方才陛下都那么说了”
“那也只能二者权衡,取其一啊!”薛绍说道“我现在俨然已经是裴公的门生,如果再去巴结裴炎,裴行俭甚至是朝野上下都要怀疑我的政治品德。那我以后还将如何立足?相比之下,我宁愿不去巴结裴炎了。”
“”薛顗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听陛下口气,裴炎以后必然大势堀起。你的烧尾宴居然不去请他,他必然心中不悦。一开始就留下了这样的阴影,恐将对你以后的仕途不利啊!”
薛绍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大哥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人在官场,谁不讲面子?如果我的烧尾宴不请裴炎,他心里必然不爽。
“大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了,我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薛绍说道“做官固然要圆滑,但是滑得过了头,恐怕也不是好事。既然我拜在了卫公门下,就必然要尊裴行俭为师,并放长眼光立足于军队。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只好有所取舍了。”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薛顗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由此也可以见得,京官难为啊,全是得罪不起的大主!”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大哥,京城之内的确是满城显贵,都不好得罪。但是我们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在大方向上犯错误,就算是朝堂之上有些党同伐异,也就不伤根本了。”
“对!”薛顗赞许的点头,微笑道:“二郎年纪轻轻头脑却是如此的清醒,真是难得!”
薛绍点头微笑,现在你能理解我此前诸多举动的良苦用心了么,包括疏远薛元超、劝你与天后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