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修道三年穿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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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诗歌这种东西我不了解,只知道诗人们可能吃饭时候想到一句,蹲马桶时想到一句,东拼西凑一首下来,鬼知道他们在拉饭还是吃……啊,鄙人对以上言论概不负责!”
“呃……硬猜一猜呢?”
萧远悠正想回绝,心念一动,问道:“是李师孚的意思?”
“师父只说你或许能破解谜语,不过倒没这个吩咐。毕竟这部洛书在这里睡了十数年了,说是‘吴钩’、说是‘胡缨’,但似乎还没人从里面拿出哪怕一件兵器来,我是出于好奇想问问而已。”
“哦,那就……这么说吧,盛唐时期大家都普遍中二,天天想着当大侠、搞摇滚唐玄宗、混古惑仔,李白更是这里面的三栖能人:能侃、能唱、能混,大侠里的中二病,歌手里的黑社会,趁着世道风气写点吹逼诗词,你要我硬猜哪里猜得到什么深意。”萧远悠想了想,又道:“不过要说起来,起这首《侠客行》名气太大,应该不只是吹牛皮吧,不都吹烂了李白是唐朝第二剑客嘛……”
“那这诗里的深意是去求剑法吗?”
萧远悠很负责任的道:“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李白是不是真的文武双全,你说一个人经常从事体育锻炼,而且既有道法修为,又有文采底蕴,心宽而富武,活了个六十出头就嗝屁了谁信啊。我原来的房东大妈六十后半了,一口气吃两大碗饭,跳起广场舞来城管拦都拦不住……”
“这么说,那诗里的宝藏应该就是指‘吴钩’了,是让我们求剑?”
萧远悠摸着下巴又道:“不过也盛传李白是唐代剑圣的徒弟,另外就是李白的《赠武十七谔》里面有写道:‘门人武谔,深于义者也。质本沉悍,慕要离之风,潜钓川海,不数数于世间事。闻中原作难,西来访余。余爱子伯禽在鲁,许将冒胡兵以致之。酒酣感激,援笔而赠。’”
“呃……”阳鑫听他侃侃念完,已经愣了半天。
“是说他的徒弟叫武谔,是个职业杀手要离之风,过来拜访时顺便帮他把儿子领回来了。我想他跟当代‘剑圣’和当代‘要离’一起混的,怎么着也得有点手段吧。颜真卿和王维的诗词里也说……”
“难怪师父说你可能弄得明白,我不问了,咱们入定修炼吧。”
萧远悠是个功底扎实的,其写作技巧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要谈起文人遗风和背景故事,那可是说来就来绝不含糊。罗贯中因为这点赐了他一柄古剑,李师孚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请了他一杯毒茶。
总的来说,顾秉松放弃了这个新人,既是损失,也是一大疏漏。而且这个疏漏会越扩越大,最后化为一个吞没顾党的无底深渊。而这一点,目前只有李师孚完全洞穿。
此外就是阳鑫窥见了冰山一角:“师弟果然是兼职的道士……”【!,。
第10回 入定()
【入定】
所谓入定,其过程和睡眠差不太多,但要求把精神放空。这一点十分困难,初学的道士们一般都会被关在一间徒有四壁的空房间里,备着一篮子毫无味道的馒头和几壶清水。
一切就绪后,修士就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开始。在这项修行开始之前,老司机就会先跟你说明,这是一个漫长的。因为在毫无意义的等时间流走时,人的主观意识内时间概念会无限放大。
第一天是最困难的,因为人会开始用胡思乱想来消磨时间,但想久了就会出现浮躁、没事找事的状况,最后发疯一般干些自己平时绝不会干的事,比如抽自己巴掌,数手臂上的汗毛,学某种动物的行为……总的来说,跟精神病是一样一样的。
熬过第一天之后,第二天和第三天则会百无聊赖的睡觉,因为没事干又不想再瞎找事情干,睁眼等于闭眼,闭眼好过睁眼,醉生梦死堪比嗑药吸毒,这会儿,人对时间的概念不再像起初那么强烈。
直到一周之后,修士结束修行,出关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喧闹”,因为自己的心已经在万千纷扰中得到了看似无止境的安宁,所以这时候一切会动、会叫的东西都给人喧哗的感觉。而一切有颜色有味道的东西都给人以新奇的看法。
这就是入定,练到炉火纯青时甚至可以身体代谢,比如入定好几天只喝一杯酒就可以供生存所需。
常人反复修炼数个周之后,基本上就可以抓住“放空精神”的诀窍,数十分钟之内就能让思维处于绝对的安详之中。这时辅以乱真道门的乱真幻境,人的精神就会随之经历那部作品中所描述的事件和情节。
如果以现代科学来看,乱真幻境可以被强行解释为某种“催眠”,至于催眠前后的修为变化,则是难以解释的超自然现象:道炁。好比查克拉、以太、气功等……
萧远悠、阳鑫两人取了案台下的蒲团,关上门窗,选了个好姿势坐下,准备入定。
这个入定的姿势也有讲究,学名叫做:五心朝天。这个词曾在金庸的中借梅超风之口问过男主角郭靖,小郭的回答是:头顶心、掌心、脚心向上。这并不完全是杜撰,因为这个瑜伽动作就是正宗的打坐姿势,可以帮助修士尽快放松思想。
对新手来说,入定的姿势是相当的。不过像是萧、阳两人这种拿入定当家常便饭的老油条来说,四仰八叉地打坐也不耽误事,醒来还不会被施加上落枕、肌肉酸痛等状态。
“不过……师弟,你这样入定会不会太随意了——”阳鑫本来不打算说他,因为他自己也是八叉着腿坐在蒲团上。
但萧远悠拿出九个蒲团在地上铺了一张大床,还把道袍当被子一样盖在身上,这哪是打坐,打地铺还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修道的诚意。
“没事师兄,这次又没人参观,而且根据我的多次试验发现,躺着比较好睡觉、哦不……是入定——”
阳鑫嘴角抽搐:“呃……不耽误事就好……”
十几分钟后,萧远悠和阳鑫同时睁眼——还是在亭里。
“所以,我们今天也要吃馒头喝清水了吗?”
阳鑫开始检查打坐的姿势:“不能够啊,师弟你定不住还情有可原,我可是基础扎实修了数年的道心——”
萧远悠翻身换了个姿势:“像你这样肆无忌惮撩拨主角的王霸之气,定会在三分钟后被我以出色的打脸技巧把脸扇肿。”
“师弟……你这么满嘴骚话怎么宁神入定啊。”
“好吧,我闭嘴了。”
萧远悠安静闭嘴,翻身又睡,十分钟后:“师兄。”
“干啥?”
“你睡着了吗?”
“没有,因为咱们不是来睡觉的。”
“那你入定了吗?”
阳鑫沉默了一会儿,用某种蛋疼的声音道:“刚刚对话的过程不能给你答案吗?”
萧远悠起身,用阳鑫的五心朝天法开始打坐,阳鑫运转神念开始呢喃念出道家《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冰心诀》、《清心诀》、《静心诀》……三十分钟过去了。
萧远悠擦着汗道:“师兄,不对劲吧?”
阳鑫也察觉了,起身看着亭内的布局:“的确,我也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
萧远悠稍一思索,伸出四根指头:“可能一:【洛书】的乱真幻境需要以某种特殊方法。可能二:这半张《侠客行》已经过了保质期,废纸了。可能三:我们被算计了,顾秉松看破了李师孚的手段,将计就计把我们给算了。可能四:这个乱真幻境已经开始了……”
阳鑫用排除法接上:“第一个,我和嘉森以前也过洛书的幻境,并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额外目标中有些差别,和入定并无关系。”
“目标有差别?”
“是的,每一次洛书的修行都有额外目标,这一点师弟你应该知道的。洛书中的额外目标不会一次性显示,而是靠前一个任务的完成状况来逐渐显示的。”
“哦……”
阳鑫排除:“第二个,《侠客行》如果失效了,根本就不会派一个第三代弟子守在这里,要不然这就不叫赋闲了,叫发配……以尹凝师叔的脾气,早就把这地方拆了。第三个我们被顾秉松将计就计……”阳鑫用一种扭曲的鄙视表情道:“不可能,顾秉松毕竟是个弱智。”
萧远悠以局外人的视角道:“你们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在黑他啊。”
“我们‘李党’的日常就是和‘顾党’对着干,练功修道拜师孚,六根大定黑病松。”
只要一说到顾秉松,阳鑫就浑身开始不自在。
“原来道士的一天这么充实……”萧远悠干笑两声,又叹道:“师兄,咱们刚刚聊到第四点。”
阳鑫道:“第四点,如果我们已经入定,那么意识就应该已经超然物外,不应该还停留在这里。”
这个乱真幻境还有很多谜团,萧远悠试探道:“我依然好奇,这个所谓的乱真幻境,到底是什么原理?”
“哦——”阳鑫立即回道:“所谓原理,就是通过人的心智对某部作品的理解、印象来代入,再借助特殊的符咒补足其他感官,形成思维历练的一种幻觉……”
萧远悠难以察觉地冷笑一声,又道:“那么不同人对不同作品有大相径庭的理解,又怎么可能像那时的《三国演义》一样,同时相通的幻境之中呢?”
阳鑫又是不假思索道:“是以原著的想法为基准来定,所以众人会同一作品。”
“于是,矛盾就来了。以我们业内的说法,一边是,一边是。”萧远悠伸出左右双手,相互扣住:“读、双方思想产生矛盾是一个必然的趋势,那么这种时候,不流失一定会采取‘填坑’的手段来解决矛盾就像福尔摩斯归来篇。而【洛书】远在几百年前,甚至阴阳两隔,这种无法解决矛盾的之下,其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结果嘛……”阳鑫唯一一次犹疑,但还是十分谨慎:“这个我就知之不详了。”
对答如流显然是预备好萧远悠来问的,看来这“乱真道”还真有点邪门歪道的诡异。萧远悠的问题针针入肉,但问答之中的几次试探,得来的没有一句是真话。
萧远悠听完这些废话,笑地了然:“多谢师兄解惑。”
阳鑫听出来一点话外之意,陪着小心:“师弟,我的确所知很少……等到你修为够了,或许师父会亲自解释的你不要疑心。”
萧远悠知道他个性豪放,是个直爽人,骗人也会带着内疚,干脆借他良心一用,放心大胆的道德绑架:“师兄,我身中剧毒,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身边的小妹子也被你们捉了,你就是给我个一问三不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哑巴亏,吃了就吃了,不该多问这么一句……”
“师弟啊……”
萧远悠打断他道:“我就只问一句……你们师徒三人对我的待遇,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阳鑫细细想过,然后道:“师父的行事风格一向诡异莫测,但她一旦行动就必然是步步为营。她应该有她的理由,我和嘉森师弟也只是照办,此外……师父不是坏人。”
“你见过她的真面目吗?”
“没有?”
“那她经常现身在大众面前吗?”
“也没有。”
面目不知,行事诡异,手段阴险,这哪里有一丝一毫好人的要素在里面?
萧远悠皱眉道:“你就那么确定?”
“确定。”
不等萧远悠再问,外面一人猛然推门:“抓贼!”
果然被算计了,看来顾秉松深藏不露,也非善类。】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11回 掀起你的头盖骨()
好吧,不是那么回事……
来人是五短,还没阳鑫高,不过浑身上下都很结实,肤色较黑,一脸络腮胡子跟李逵一样豪放……如果撇开他的大光头,萧远悠几乎就以为自己进了水浒传看到了黑旋风。
“光头啊……”看着这油光锃亮的头,萧远悠打消了那个疑虑,至少人家不是山上的人。
他用一支比他高的齐眉棍,手腕粗细,用得黝黑发亮,看见萧远悠那蛋疼的目光,怒道:“光头怎么了!碍着你了!”
“哇!人群中钻出一个大光头!”萧远悠没忍住。
那和尚脑门上青筋暴起:“好胆!”
阳鑫一惊:“师弟!你干嘛激怒他?”
“贼人看打!”
大光头真没客气,上手就是一火烧天势,劈头抡下,当头一棒毫无变化,但萧远悠知道这一招要是中在头上,兴许还能在死前看到西瓜瓤飙出去的鲜艳画面。
阳鑫把萧远悠往后一推,两手呈虎齿状,两步点地,俯身上去空手夺棍,居然也是一套练家子的拳脚。
那秃头一惊,双手拿稳了长棍回头横扫,但是所谓的“枪挑线,棍打片”,长棍开合粗狂,他站在门口打果然三招之内就撞上门框。
杆棒武器最怕贴身,阳鑫趁机攻入内圈,两手一上一下,上手双龙取珠,下手拳点膻中,全是杀招。光头的长棍被卡在门框上,又看到情势危急,一个桥翻后跳出去。阳鑫稳占上风,还顺手抢了他的齐眉棍,尾端点在门槛上,蓄势待发。
“师弟,没事吧?”阳鑫目不转睛看着前面人开口问道。
“我去……香港动作片啊……”萧远悠吐槽两句,回道:“没事,看不出师兄你还是练家子?”
“我毕竟有三叶境界的修为,加上自学一点武术拳法,可以在幻境里得到不少便利。”
“行,不过现在先别动手。”
“可眼前这状况……”
“没事,看我。”只见萧远悠深吸一口气,十趾抓地,屏气凝神,喝地一声舌绽春雷:“抓贼啊!”
不仅外面这光头,连阳鑫都愣了:“啊?”
这时候门外面又多了几个人,都抡着棒准备好打架了,却被这一声贼喊捉贼惊住。
阳鑫还打算守住门口负隅顽抗,萧远悠直接把他一怼开,不退反进,伸手指着外面一群人大喝:“你们是什么滴干活!敢在道门清修的地方闹事!”
萧远悠的反客为主是有道理的,作为一个贼,被人喝一声就吓破胆是不成功的,一个成功的贼,从起事开始、到功成身退、东窗事发,都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是坏事。所以这样的坏人才是有灵魂的坏,发自内心的坏,无药可救的坏。
当然,萧远悠不是那么有原则的坏人,主要是因为这会儿跑了或许会坐实身份,但不跑还能强词夺理、贼喊捉贼。
门口当先那人怒气冲冲:“不可理喻!敢问我们是谁?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处凉亭正面向着晨光,看不清楚门口这些人的五官,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光头,带着戒疤的大光头。
“武夷山乱真道洞天,道士们的地盘,喊捉贼也轮不到一个和尚来喊啊!”萧远悠看着这群秃驴,由衷松了口气:幸好猜错了,不是顾党的人来挑事。
不过仔细推敲一下,阳鑫和萧远悠和身份在李、顾两党之中都还作好,不至于被乱棒来打发走,那么眼下这情况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萧远悠正思考缘由的当儿,两人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老态龙钟的沧桑男声,不紧不慢地念完了这半首《侠客行》。
阳鑫急忙开口:“师弟——”
萧远悠微微点头:“知道。”
看来是已经故事了,原理还不知道,但这里已经不再是刚刚入定的武夷山,至少得先应付完眼前这人。
萧远悠摆开架势,朗声道:“这几位师父,一切有话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干嘛舞刀弄棍?”
“胡言乱语!你们擅闯三藏院!对贼人难道还奉茶请座吗?”外面激愤的僧众越来越多,数百条棍棒顿地有声,摩肩擦踵,只见光头攒动,晨光普照之下印出一片亮堂的反光。
“三藏院?”萧远悠倒没被这阵势唬住,先问了句:“这儿是慈恩寺?”
大慈恩寺谁人不知,这里曾有过一位我们耳熟能详的大师:唐僧。
“明知故问!”
“哟嚯?”萧远悠回头一看,这凉亭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座大殿,原本在凉亭里的神台变成了巨型香案,上面供着一个慈眉善目、结跏趺坐的和尚铜像,佛像下一盘金盅,里面供着一块火山岩一样的骨头渣。
“这玩意莫非是……”萧远悠过去顺手就拿起来端详。
“哇!”后面一群和尚终于被恐惧所支配:“这这这这……这位施主!”
“师、师弟……虽说佛道殊途,”连阳鑫脸色也变了,“但还是不要乱玩的好,平添罪业……”
“行行行……”萧远悠刚放下,外面一群人立即怒气冲冲地打算闯进来,萧远悠又顺手把那块舍利掂起来指着外面一群人:“你们想干嘛!”
为首那大胡子僧人双手直晃荡:“有有有有话好说啊,施、施主……”
“现在有话好说了,刚刚动手时候没想到这茬吗?去去去,退出去!”
然后,萧远悠和群僧隔着门相互对峙,萧远悠拿着我们那位“三藏法师”身上的不知哪一部分,玩猪骨头一样丢来丢去,外面的和尚们只感觉那片就是自己的头盖骨,一群大光头在风中逐渐步入凌乱。
外面人受不住了:“施主,你们到底是何方人士,到慈恩寺干嘛来的?”
阳鑫和萧远悠对望一眼,然后萧远悠一副痞子德性先开口道:“你们先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头?”
“天宝元年八月十——”
“了然。”萧远悠像抛硬币一样用右手拇指弹起那片舍利,然后挥手一接——没接住。
“天呐!”外面一群和尚像饿狗抢屎一样飞扑过来接住了舍利,群情激奋:“你们两个无理的畜生!”
抬头一看,萧远悠身着道袍、顶戴梁冠,正给阳鑫披上袍子。
乱真道的道袍可说是乱真道、不……应该说是整个灵宝道的一绝。
其袖边纹着卦象:
左袖为先天卦——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