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西游冥圣-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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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此放权，对陆渊，对百官，对天下苍生都是好事。
整个天下的衰盛取决于一人的好恶，这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在君权至上的时代局限下，就连皇帝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其实很差劲这个事实。
在后世的政治体系中，国家依然拥有一位元首，代表一个国家的意志。
元首对国家政事的想法虽然依旧很重要，可元首身后的秘书团，幕僚团给出的意见同样十分重要，甚至于秘术团和幕僚团指定的政策才是这个国家细致条款，而元首只是作为一个大方向的把控。而国家政策的决定离不开大政客，大商人的意见。
总之，等到政策出台，绝对是一个基于国家利益的，多方面妥协的，稳妥可行的上升方案。
甚至于元首也不是自由的，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切决策的根本取决于本国的根本利益，然后便是基于利益最大化所进行的数据调查，当然也会有左右为难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便是元首进行抉择的时候，而下面的大政客，大商人则选择站队。
对了，飞黄腾达。
错了，跌落深渊。
刺了抉择，需要的往往是跳脱于时代本身局限性的眼光，所以，能站在一国之巅的男人或者女人，往都是不简单的。
尤其是陆渊前身地球所处时代的复杂性和多变性。
相比于此时信息传递以及时代变化的惰性，当下的政治体系重组不需要那么复杂，哪怕只是依葫芦画瓢都能够组建出一套更加高效的政事管理机构，在加上陆渊给予的“黑科技”，那就更厉害了。
所以，在赵佶所册封的一系列官衔中，陆渊最看重的其实是“太庙司”。
因为这日后将会是大宋的血脉和神经。
更是大宋的眼目！
太庙所立之处，便是皇宋眼目所及之处。
当赵佶听说太庙将有如此大用的时候，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而一个跨越空间超越时间的监察通讯机构的意义……何须陆渊赘言？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蠢的，他们在听到这消息的一瞬间就明白。
地方士绅，死定了。
太庙司的建立，将会从上而下将大宋拧成一股绳，真正意义上的中央集权从现在开始了。
陆渊集权是为了行政体系的效率，古代皇帝耳目有限，更怕武将割地称王，所以在武官体系上加上重重限制，先从权上限制，再从财上限制，最后甚至从官职上限制，宋朝普遍都有官职不对差遣的事情。
领着四品臣的俸禄执掌政事堂差遣这种事例都时常发生，更不要说兵不知将，将不认兵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故了。
而有了太庙司……
官僚体系大改革也迫在眉睫，一场自上而下的地震从大宋中枢东京辐射向全国，虽然太庙司还在设计组建中，然而削减臃肿的官僚行政体系这件事，章惇已经在负责了，从此之后，职差合一，一地当中将不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职位。
至于如何设计新的职位，陆渊也在其中给予了充分的意见。
他以太庙司集权中央，加快了官僚行政的效率，却绝不会愿意看到一国之权柄被抓在一个人的手中。
所以，太庙司官吏只有监察万民，整理情报的权限。
审判裁决之权将会……201
第147章 架在神坛上 （求订阅~）（）
“审判裁决之权”将会交由皇帝即宗人府、政事堂、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共同审理。
寻常事件依照性质不同分发到不同部门，重大案件则「五部会审」，共同商定。
另外陆渊建议从五部当中抽调精擅法科的官员组建「法务院」，处理大小事务，下辖“公检干事院”，负责调查取证，核实情报。
执法行理之权则抽调原本城防军中的正直之士重新组建了一个衙门——警务司。
而在警务司下面……依照不同领域的案件，也组建了不同的警务院。
除此之外，兵部重新改组，除去冗余行政官员，在具体职务之外就只有一套军衔体系，并将军队重新划分外「边军」、「戍卫军」以及「尚武卒」——边军乃是常备战军，戍卫军则是城守军，既要负责城池安全也在必要的时候协助地方官员维护治安，清剿内部匪患。
尚武卒则是一支秘密部队。
以上三军之下又各自划分成不同军队，另外针对军队长期不战斗之后便会战力退化的原因，陆渊针对军队的训练进行整改，并在内部实行激励竞争制度，甚至准备引导军人在民众眼中的形象！
军人，是国家的守护者，必须得到应有的尊重！
陆渊的都天阴罗阵藏有不少凶悍鬼魂，他们当中也有不少生前乃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将这些鬼将提取出来，陆渊准备在一年之内，整备出多支可战之兵！
而尚武卒第一军的组建就在陆渊手下！
除此之外，另外陆渊也改个了计省——这个没有相位却被称作财相的职位第一次被贯彻落实成为重要部门，其将会和太庙司以及法务院一同在全国各地设立衙门。
如此一来，监察、审判、执行、军务、财务以及政务之间彼此牵制，相互监察。
所有事务来往都必须落于纸面。
虽然手续比以前繁琐了，可行政机构的精简和规整化反而提升了效率。
作为天子坐镇的东京，所有政策都在大名府试点运行，一月时间，经过事实证明，重新整合后的行政机构有着十分强大快速的效率！以至于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大名府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这是在多方监管下才有的效果。
而在新改行政行之有效后，陆渊趁机推出公务员制度，废除了劳民伤财的胥吏制度。
从此，为官府办差的人员，都有了固定的薪水和待遇。
至于钱……
等到太庙司落成，钱财，将会源源不断而来！
这只是第一步，等到高度集权完毕，行政框架搭建得差不多了，之后还有办工业，兴教育等等措施……陆渊不是才能通天的政治家，但是他曾在另外一个世界接受过更加先进的教育，他的目光，不仅仅局限于当下。
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想法都有些一厢情愿了。
但是没关系。
陆渊不是完美主义者，这一套制度只要行之有效，他不介意做一回希特勒，屠刀之下的辽人和金人，以及盘踞在北方的诸多蛮部，该死的，就都死吧。
毕竟，两方的血仇，已经解不开了。
……
东京街头，人流熙熙攘攘。
陆渊一袭青衣，手里拿着一块烧饼，里面夹着王婶家的卤肉岁末，这里面还混了其他菜品，淋了酱汁，吃起来汁香满溢，十分美味。在陆渊身边，还跟着一袭褐衣的章惇。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
仿佛忘年交，哪家的卤肉好吃，哪家的酱牛肉味道绝美，哪家的烧酒够劲……
大半天时间，两人逛了许多地方。
章惇吃完手里的“肉夹馍”，有些眼馋地看了看陆渊手里剩下的烧饼，他问道：“长修兄，我上回喝的那种酒啊茶啊，你还有没？我想讨一些回去喝。”
陆渊神色淡然，说道：“本朝气运已然开始侵蚀我的道行了，那种酒我往后也酿不出来了，喝一点少一点，我舍不得给你了。”
“啊，这样呀。”
章惇眼神有些黯然。
“长修，辛苦了。”
陆渊笑了笑，没接话。
沉默了一会儿，章惇说道：“长修，你听，现在东京城里谈论的都是官家飞天的事情，加上你的太庙司……长久以往，官家，只怕……要封神了。”顿了一下，章惇又补充道：“是真的的，封神！”
陆渊不在意地说道：“太庙司的权能政事堂占了大头，如此之外，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也占额不小，代表官家宗人府反而是占额最小的，甚至只有察看之权，都这样，你们还压不住官家？”
章惇吓了一跳。
这种诛心之语，也就眼前这位才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吧。
陆渊边走边说：“封神好啊，神嘛，就该呆在神坛上，好好做自己的神，子厚兄，你说对吧。”
章惇直接停下，怔怔地看着陆渊。
陆渊也停下，回过头看章惇，笑问道：“子厚兄？”
毕竟是从小到大都接受封建礼制教育的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章惇偶尔有过，可从来都是旋生旋灭，甚至从来没有清晰的呈现过，哪怕是豪侠如他，也觉得这事……太特么劲爆了！
真是大惊小怪。
陆渊摇摇头，日后的君主立宪制，以及隔海之遥的东瀛天皇，所谓最高统治者，都只是傀儡罢了。
他还算有良心，原本皇帝的决议之权都被政事堂以及宰辅分了去，唯一完全抱有的便是人事任免之权，以往，相当于赵家人把这天下当做一家之私，宰辅之流只不过是赵家人的管家。
而陆渊准备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把赵家人的人事任免之权给拿下来罢了。
如果是太祖太宗之流人，这么做只怕要出大事。
可惜赵家往后，除了个别中兴之主，其余的都是些不成料的货色。
如此，不如直接将这天下的治理之权，给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
如后世岳飞，文天祥！
话露骨到这种程度，章惇反而要把陆渊所说的话深深的埋在心底，他倒是相信陆渊有这无私的想法，毕竟，是连命都不要的人了……
唉！
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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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士林清议 （求订阅~）（）
章惇沉默地跟在陆渊身后……
两人一路行回政事堂，如今太庙司还在组建，大宋至道十五路下的各州府都在酝酿此事。其实也不用耗费太多银钱，各地有道观寺庙的，拆一些泥塑神像，换上太庙里的灵牌塑像就行。
再小些的地方，就是土地公庙也行。
太庙司的总衙正在改建，所以目前太庙司的督办总衙和政事堂在一起……
等陆渊走进政事堂，就见胡子花白却一丝不苟的蔡卞挥舞着宣纸冲过来：“有效！长修兄的对策果真有效！如今大名府焕然一新，上通下达，实在高啊！高！”
陆渊：“……”
然而苍老肃穆的宗泽却过来说道：“可我们的计划受到了狙击，朝中许多元老重臣都在弹劾此事，而且……士林清议也在诋毁新法，更有甚者……”说道这里，宗泽欲言又止地望了眼那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大国师，也是如今的同平章军国政事。
陆渊笑了笑：“不碍事，说吧。”
宗泽道：“他们诋毁平章为妖道，乃是惑乱大宋江山的魔道之徒，若真将新法实施下去，必是上崩下溃的局面。”
陆渊点点头。
文人嘛，其实手段就那么些。
后世太祖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就是大宋太祖也对文人很不屑。
但是治理天下，愚弄民众就是需要文人，所以有宋一朝的文人，硬骨头的有，正气凛然的也有，然而，不过哪一种，以陆渊的眼光来看，都算不得完人。而大部分的读书人，尤其是那群被时代紧紧禁锢的遗老，更是腐朽不堪。
不等国家真正面临危机，他们是不会挺起读书人的脊梁的。
在安乐窝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泼人污水，当真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陆渊摆摆手。
“这种局面我一早就预料到了，等太庙落成，一切流言都将不攻自破。士林清议？呵呵，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陆渊信心满满地说道：“太庙司可不仅是监察万民的工具，更是新思想的播种机。”
陆渊看向政事堂的窗外，神思飞扬。
民众之魂，很快就将崛起，在如今文人风骨尚在的年代，那刚刚觉醒的民众之魂，将会成为这个世界最珍丽的瑰宝。
安抚下宗泽等人，陆渊来到自己的卧房休憩。
随着房门关上，外面的一切都随之远去，陆渊闭上眼睛，阴神跳出，然后便看到了弥漫在整个东京上空的浓郁紫气——浩荡紫气凝成一头巨大的气运之龙，盘踞在了东京上空，只是如今的气运之龙颓然苍老，行将就木。
龙躯之上不少地方甚至已然出现了崩坏，大量紫气逸散出去，云团一般黏在龙躯上。
再远一些看，就好似那聚拢身上挂着许多臃肿的肿瘤毒囊。
新法目前只在设计构思阶段，还不曾真正实行，所以气运之龙非但没有改观，反而有愈发溃散的趋势，这一点，陆渊也对赵佶严明过了，自古以来，但凡变法，就一定会产生动荡。
这毕竟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战争，不可能和和气气就把事情办了。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此乃正理。
陆渊有心以气运之龙增益的修为，可这般溃散糜烂的气运之龙可不是能用来修炼的样子，只有真正强健腾飞的气运之龙，才有增益道行，化劫去难的神效。所以陆渊才会层层布局，把自己推到大宋权势的中心。
他不在乎权势带来的地位。
他要的是能够翱翔天际，震啸八荒的宇内之龙！
当然，气运之道可用不可靠，这一点陆渊向来分的很清楚。
原本这气运之龙对自己还颇为抗拒，甚至在东京范围内施法都会受到气运之龙的阻挠，而如今，得到赵佶臣服后，气运之龙对待陆渊也愈发和善起来，他在卧房中盘坐，引下丝丝紫气加身……
气运加身下，陆渊神思清明，对天地的感知程度都上升了一个层次。
另外气运如火，钻进体内，洗练法力，也将金丹之上的层层火光渐渐洗练下去。
……
如此又半月，太庙司终于在大宋至道十五路个州府县镇修筑完成，经过陆渊秘法加持，以密咒符箓写上赵佶生辰八字的塑像也纷纷运向全国各地。这可是有着当今圣天子的塑像，谁都得小心供着！
沿途各州府甚至都排除军队护送！
他们在各种政策上下绊子，还能说是不合民意导致政策实施失败，可这塑像入庙，只是流程工作，如果这都出了意外，那你把当今官家置于何地？甚至不需要上面发话，一旦有所疏漏，各地负责人就能直接拿了你的官职！押送发配到动静等候发落！
就是最顽固的旧党，也不敢在这件事上给赵佶糊眼屎。
而等到太庙落成，塑像入庙，陆渊以法术催动所有塑像，在大宋各地，借助民众香火愿念之力，架构成了一道覆盖全国的通信网！
这件事陆渊一个人可完成不了，所以赵佶招募那批神通之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在陆渊的传授下掌握如同读取香火愿念的法门，并着手梳理全境的泥塑脉络，这大概需要七八日的时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各地旧党分子开始了最猛烈的反扑！
先是士林清议，大肆痛斥陆渊为妖道，如今正式妖道祸国之象！甚至有人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只不过目前还停留在口号阶段。然而各种负面评价浪潮一般涌向陆渊，陆渊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因此带来的人心慌乱，导致全国都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中。
随后，便是来自地方上的反扑。
“清河县自新法颁布，当地厢军人心浮躁，兵痞斗殴事件时有发生！”这是赵家人最怕的东西！
“下湾县自新法颁布后，当地群情激奋，民众拒不执行，甚至公然唯独县衙！”这是挟民变以逼朝廷。
“郭北县自新法颁布后……”
各种各样的事件，雪花一般从全国各地飞往东京，大部分奏折都被政事堂扣押了，不敢呈到赵佶面前。然而御史台有直达圣听的权能，直接把折子递道了赵佶案头，赵佶虽然铁了心支持心法，可全国一片混乱的状况搞得赵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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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除魔 （求订阅~）（）
赵佶的心里，慌啊！
大有一种“朕的江山要完了”的感觉！
于是，赵佶急得当天就把陆渊叫到宫里问询：“国师，朝野盈沸，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陆渊从容道：“官家，无需担忧，如今天下十五路，五百多州府，一千四百多县的太庙司已然落成，再有几日……等到讯息一通，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赵佶心头一跳，心道这平平淡淡的话语之下，真是好大的杀气。
君臣之间的商谈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陆渊从容淡定的模样让赵佶无话可说，大名府试点奏折上也点明心法是行之有效的。至于士林清议以及民间的反弹，章惇、蔡卞等人也已经给赵佶解释过了，所以，对于心法，赵佶是支持的。
只是对实行新法的手段，他有些疑虑。
是不是手段太过贲烈了？
万一下药过猛怎么办？
对此，陆渊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一切有我在。”
以一击之力，镇压天下盈沸！
陆渊淡定又肯定的说道：“本座，有这个本事。”
如此，赵佶便好似吃了一口定心丸。
随后几天，朝堂上各种弹劾不断，隶属旧党的御史更是疯了一般大写奏疏，言说妖道误国。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所以可以逮着民间的一点传言就大肆弹劾陆渊。其余重臣要言而有物，便要寻找历朝历代的方外之人误国的事例上章弹劾陆渊。
短短几日时间，弹劾陆渊的奏章几乎等人高了！
这倒是符合陆渊的身份。
哪一任宰辅不是御史眼里香饽饽？只要能扳倒一个宰辅，那就可劲笑吧！通往决策中枢的大门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打开了！这是赵家人为钳制群臣，留在手里的杀器，陆渊暂时也动不了这操蛋的风闻奏事之权。
而赵佶也十分配合的将算有弹劾奏章留中不发。
他选择了对此保持沉默。
若是日后陆渊真的有了异动，那这些奏章可以随时成为打压陆渊的武器——嗯，他们单方面这样想罢了，只是赵佶不知道如何处理罢了，不知如何批示，正反都不对，索性留中不发！
不过御史和群臣的对策可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如今所谓民意只是于是士大夫用来挟持皇帝的一种手段，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