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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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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继续保持喜滋滋的面貌,林书茹只得自己盘算着怎样将自己的未来从两个糊涂人手中拯救出来。

    被林二爷抱在手中一路哄回月见苑的林画茹终于停了哭,扯着被划破的裙角同林二爷道:“爹,我得要件新的。”

    跟在林二爷身后的林辰耀本就一直不待见这个哭哭啼啼的妹妹,听她又借着父亲宠她要求着要件新衣裳,斜斜眼儿道:“小小儿的人,要这么多衣裳做什么,你那柜里怕是都放不下了。”

    林画茹一听林辰耀这话,嘴巴一扁,立马要哭出来的模样,林二爷心疼,哄她几句后,转头喝了林辰耀一句:“有你这么对妹妹说话的么?”说完,扭过头,又去哄林画茹了。

    林辰耀斜斜眼儿,懒散了步子,没再出声了。

    从前父亲也是像疼林画茹那么疼他的,或者比那样儿还疼。

    心尖尖上的谢姨娘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林二爷就当宝贝儿护着。吃饭怕噎着,喝水怕呛着,走路怕摔着,坐凳怕跌着。直到林画茹出世之后的很久,林辰耀都是林二爷最细致呵护的孩子。

    想到这茬,林辰耀的心里头不觉酸溜溜的。

    当年,父亲并没有因为妹妹的出世而分了对自己的爱护,却偏偏是因为自己不善习文读书。

    林家几代以来都是以文从仕,林大老爷自不必多说,林二爷也正在这条路上奋斗,林辰光、林辰祖早已把经书吃了个透,就连那被祖母咒在嘴边的野种林浩,据说都甚得书院先生的称赞。

    独独林辰耀是个例外。

    他看着那些个白纸黑字就头晕,记不记得住都是个问题,更不消说理解个中深层的含义并加以融会贯通了。

    可他的这个死穴,却正正是林二爷乃至林家都极为看中的东西。

    最初的时候,林二爷还曾耐着性子仔细着教导林辰耀,日复一日后,林二爷的态度逐渐从和颜悦色变成了严词管教,到最后便成了暴怒翻桌,从此对林辰耀的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

    人都是这样。

    如果从来没有尝过好滋味,一直吃着清寡的饭食,日子便可以这么平平的过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旦吃惯了好东西,再吃着粗茶淡饭就不是味同嚼蜡足以形容得了的。

    正如那句俗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林辰耀从前得过林二爷无以比拟的呵护,如今看着这些呵护尽到了林画茹一个人身上,自然是不舒服,连着对林画茹的态度也不好起来。虽是同个爹妈生的,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好。

    月见苑中的谢姨娘听着林二爷和孩子们的声音,忙走了出来。

    见林画茹眼珠子红红的,嘴巴还翘得老高,谢姨娘焦急道:“这是怎么的?老太太又拿画茹出气了?”边说边将林画茹从二爷手中接过来。

    二爷还未开口解释,林画茹便嗲声爹气的说了:“祖母将茶碗砸到我身上,将我的裙子划破了。”说着,扯了扯裙子,将裙角划破的那处指给谢姨娘看。

    谢姨娘一怔,抬头问:“老太太要撒气,只管找我去便是,要打要骂我绝不吭声,如今怎么竟然吓起孩子来了?”

    林二爷苦着脸,解释道:“哪是老太太要吓孩子,……”

    谢姨娘不待他说完,继续道:“不是要吓孩子,那是怎么的?从前两个孩子听是她拐着弯的教训,如今倒好,砸了个茶碗到孩子面前,生生把衣裳都给弄破了,这还不是吓?这不是吓是什么?”

    林二爷很头疼。每每谢姨娘一上火,连珠炮一般的追问他时,他就头疼。

    谢姨娘的脾气同沈氏乃是天壤地别。沈氏总是垂着泪,娇柔得不得了,偏偏脑子不大好使,逻辑强大非常却又惊人的不通顺。

    而谢姨娘却是个既聪慧又很有性子的人。

    说起谢姨娘,不得不说说她的身世。她其实是个可怜人,父亲是个穷书生,穷了一辈子,刚考上个秀才,第二天一早便爬不起床,没过几日人就没了。家徒四壁,母亲成日做些手工活养着家里头的孩子们,生活劳累,没多久便也随着父亲去了。大哥到了娶妻的年龄,没了银钱只得将她卖了去。

    辗转来到林二爷身边,已是多年之后的事情。她是个聪明人,也识得一两个字,明白许多道理,更了解这世上的浮沉高低。

    话说回来,林二爷大约喜欢的就是她身上那种与沈氏截然不同的聪慧、泼辣。

    此刻,林二爷哈哈笑着,扳着谢姨娘的肩将她往屋里推,边推边道:“你看看你,向来都是一急便不待我把话说话。唉,这哪是老太太要吓孩子,这是我们那四小姐又惹母亲生气了,母亲是气不过砸了个茶碗,这不不巧,碎渣把丫头的裙给划去了。”

    谢姨娘火气小了许多,却还是念道:“话是这么说,老太太为何不朝别人砸,为何不朝那宗哥儿、琴茹丫头砸过去,单单是砸了我们家画茹呢?说是生四小姐的气,我看呐,还是寻个借口来作弄我的孩子。”

    林二爷揉揉她的肩,哄道:“这哪能,画茹丫头恰不巧,离四小姐最近不是。母亲不许你早上同我一起去给她问安,可孩子离了你在老太太那呆着,还有我照看着不是,你不信老太太,可不能不信我。”

    谢姨娘被揉得肩头发痒,笑起来,“行了,行了,信你就是了。”

    林二爷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

    月见苑里洒扫的丫头看着主子轻佻,纷纷避过脸去。谢姨娘手中的林画茹却在此时转了个头过来,望向后头傻站着的林辰耀歪歪嘴一笑,朝他吐了个舌头。

    似是在炫耀她的得宠一般。

第7章 领罚() 
入夜时分,李迎家的匆匆朝林宅门外走去,边走边嘱咐小厮福顺,“我说的话尽记清楚了?”

    福顺道:“记住了。”

    李迎家的焦急道:“快去快回。”

    福顺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几步,又被李迎家的叫了回来。

    “忘了交待你,”李迎家的道,“把话带给大老爷后,记得说大少爷并不知道这事儿,已喝了药好生睡下了。”

    正在这时,一声低沉厚重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林大老爷自马车走下,隐约听见李迎家的对福顺的叮嘱,将手中揣着的那封信放入袖袋中。

    李迎家的循声瞧去,见是林大老爷顿时又喜又急,迎上前去见了个礼,“幸是老爷回得早。”

    林大老爷眉间深蹙,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李迎家的赶忙回道:“大少爷上午才应了同徐小姐的婚事,却不知为何老太太在今个儿晚上就知道了,……”

    后头的话李迎家的不便说,抬眉瞧了瞧林大老爷的神色,知晓他已经明白了下半句话的意思,当即便停了口。

    林大老爷顿足原地,深思片刻,扭头朝大房奶奶那木槿轩走去。

    李迎家的心中嘀咕:这大老爷朝哪处走的?老太太将大奶奶罚在了她的院子里,大老爷却朝着木槿轩走?是方才自己说的那话,意思不够明显?

    林大老爷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同落在后头的李迎家的道:“你也别跟着我了。去大奶奶那拣个机会告诉她,我换身常服便来。”

    李迎家的一愣,随即明白了林大老爷的意思。俯身退后一步,转头朝老太太的院落走去。

    李迎家的挥退了福顺,一个人走入老太太的院子里。

    顾氏仍像她离开时一般,直直跪在老太太的房门口。房内的灯烛仍燃着,林家上下尽在里头坐着。

    李迎家的瞅了瞅,内头灯烛闪烁,映在帘上倒是让人好分辨出此刻门旁没人看着。

    李迎家的逮着这个时机,走到顾氏身旁,附耳道:“老爷让我告诉您,他换身常服便来。”

    声音轻轻的,却如惊雷在耳。

    顾氏一呆,瞬时眼泛泪光。

    官袍在身,跪天跪地跪天子,而林大老爷却让李迎家的告诉她,“我换身常服便来。”

    褪了那身官袍,他便不是朝廷授封的父母官,而只是老太太的儿子,她的丈夫,光哥儿的父亲。

    待得林大老爷匆匆赶到,不进堂内更不多说什么,撩了袍子,同顾氏跪在一处,伏地朝屋中喊了一句:“孩儿前来领罚。”

    屋子里,林老太太正气闷着,听得外头林大老爷那一声低呼,面色抖地一沉。

    陈妈妈扶起老太太朝门口走去,丫头疾步上前,将门帘挑了开。

    老太太见林大老爷同顾氏并肩跪着,气得声音直颤:“你是何罪,领什么罚?”

    林大老爷俯头一叩,“光哥儿的婚事,是孩儿做的主,夫人只不过遵循着我的意思去做。如今母亲动了气,该领罚的应当是孩儿,故而孩儿前来认错。”

    顾氏深吸几口气,将满含于眼中的泪咽了下去,同林大老爷一齐俯叩在地。

    老太太气得不行,甩开陈妈妈扶着她的手,“你莫想将责任尽揽在自己身上,维护你这蛇蝎心肠的夫人。你说是你做的主?你来说说看你做的是个什么主!”

    老太太万不相信林老爷会给她的嫡长孙许下这么一门亲事。一个无人求取的老姑娘,其父的官职更是逐年递降。林家大老爷的嫡长子,凭什么要娶一个这样的姑娘?

    林大老爷伏身在地,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孩儿做的主,让岳父在京中为光哥儿物色合适的人。孩儿的要求很简单。不求那人的门第家世,不求那人的年龄相貌,只求一个体恤知心懂得照顾别人的孩子。”林大老爷顿了顿,“徐家的姑娘,正是这样的人。”

    老太太怒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已年过十五?”

    林老爷低声回道:“孩子大些更懂事些,母亲必也明白,比起其他,光哥儿更需要的是妥帖的照顾。”

    老太太气得没了言语,瞪着恭敬伏地的林大老爷和顾氏,许久后哼了一声,转头回了屋里。

    沈氏瞧了瞧气极的老太太,又瞧了瞧若有所思的林二爷,有些犹豫自己应不应该附和老太太的意思说几句顾氏的不是。正纠结着,薛姨娘说话了。“姑妈,老爷这么做,许是有老爷的道理,……”

    薛姨娘的这话一出,就如火上浇油一般。明明老太太的气已经下去了三分,陡然又涨上去了五成。

    老太太拍桌道:“没见着谁当娘的会如此黑心肝,不给自家孩子挑个好的,净往那破落户家中选了去。”

    林二爷瞥了薛姨娘一眼。

    方才沉默良久,老太太的怒气本已下去了些,他正寻思着该怎么去劝,却又被薛姨娘勾出了涛涛火气来。

    林二爷并不认同老太太的说法。徐姑娘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个副使,虽然有可能继续降职成不入流的小官,但诚如林大老爷所说,林辰光的那副身体,是该找个能好生照顾他的贴心之人。若徐姑娘果真如所说那样恭顺贤良,该是不错的选择。要是按着老太太的意思,循着门第家世去挑,好死不死的娶了沈氏这样的女子,那真是想多活几年都不成了。

    林二爷刚想开口,却被沈氏抢了发言的先机。

    沈氏见薛姨娘说了话,觉得自己也应该表明一下态度,阐述一下自己对于老太太观点的认同,忙道:“大老爷也真是的,这明眼人一看都知尽是大奶奶拿的主意,他怎么全往自己身上揽呢,可把母亲气得……”沈氏话未说完,陡然发现林二爷面色黑黑地瞪着她,心头一颤,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说不下去了。

    沈氏很慌,慌慌张张地窥了林二爷一眼,却左右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方才那番话究竟哪里招惹了林二爷。她又没有说他大哥的不是,全说的是那顾氏不是,二爷他生的什么气?

    林书茹很无奈。

    方才林二爷撇了薛姨娘一眼,沈氏没发觉,却被林书茹看了个正着。那一眼的意味明显,对于薛姨娘颇有技术含量的煽风点火,林二爷只有浓浓的鄙夷。

    而沈氏却在这个当口跳了出来,协助薛姨娘又煽去一把火。

    做为二房嫡妻的沈氏,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代表了二房的意见,林二爷如何不气。

    “母亲,”林二爷道,“大哥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您想想……”

    老太太皱了眉头,厉声道:“你若是说了同你大哥一样的混账话,你就也出去跪着!”

    林二爷一愣,随即闭了嘴。

    林辰光又不是他的孩子,这事情怎么说都是大房的事儿,他没必要在这当口惹得老太太生自己的气。反正林辰光娶了谁,同他都没什么太大的干系。要不等过个几天,老太太的火小些了再劝罢。

    如此这么坐着,大家再没了言语。老太太心烦得很,挥挥手便让大家都散了去。

    林大老爷和顾氏仍在门口跪着,被李迎家的推出老太太院子的林琴茹已哭成了泪人,她拽着林辰宗的袖子道:“我们去找大哥哥,让大哥哥来劝祖母。祖母最疼大哥哥不过了,若是大哥哥来劝,祖母定不会让父亲母亲这么跪着的。”

    林辰宗拽住她,问:“若是大哥知道父亲母亲因他的婚事被祖母罚跪,你觉得他不会过来么?”

    林琴茹边抹眼泪边回道:“自然是会过来的。”

    林辰宗定定问:“那你说大哥为何不过来?”

    林琴茹道:“定是大哥不知道这事儿。”

    林辰宗继续问她:“那你说,父亲母亲跪了这么久,大哥为何还不知道?李迎家的为何不去让大哥过来劝祖母?”

    林琴茹略一沉吟,“那定是母亲吩咐了,不让大哥知晓。”

    林辰宗点点头,说:“所以,我们走吧。”

    林琴茹一边抽泣着,一边抹着眼泪,“二哥,你为何不担心?”

    林辰宗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痕,“祖母不喜欢母亲,父亲却是祖母亲生的。我们且在屋里等着,有父亲陪着,母亲定不会被祖母久罚。”

    林琴茹抽着气,“当真?”

    林辰宗眉头一扬,“要赌么?”

    林琴茹瘪瘪嘴,“不赌,尽是你赢的份。”

    林二爷抱着沉沉入睡的林画茹往前走,斜了后头紧跟着的沈氏一眼,不由胸中憋闷。

    成婚十数载,他对这个正妻实在没了言语。几句不和能哭,不发一言能哭,多说几句也能哭,不再搭理更有得哭。

    如今的林二爷对沈氏耐心缺缺,对于她哭泣的原由更没了知晓的兴趣。

    沈氏瞧着林二爷的背影,不知为何突地悲从中来,泪落如断线珠帘。

    林书茹叹了口气,对沈氏说:“母亲,不要哭了。”

    沈氏点点头,抽泣的声响却更大了。

    林二爷皱起眉头,却在这时看见一个身影急急走来。

    林四小姐风风火火大步行至,见到林二爷忙问:“母亲怎么着大嫂了?”

    林二爷侧过头,瞧了吴嬷嬷一眼。吴嬷嬷会意,赶忙放开牵着的林辰耀,将林画茹柔柔接入怀中。林辰耀瞪着睡得香甜的林画茹眼带恨意,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

    林二爷睨了林曼一眼,“不是今个儿手折了么?”

    林曼白了白他,“快说,母亲怎么着大嫂了?”

    林二爷好笑道:“你这是要去闹一场的意思?”

    林曼挺挺胸膛,理直气壮道:“那不然呢?”

    林二爷挥挥手示意吴嬷嬷将两个孩子先带回去,转头对林曼道:“你呀,就少去添乱了。”说完便推着林曼往回走了,边走边道,“你少去火上浇油,每次跟母亲闹都没闹出个好结果来。你且歇着去。”

    望着林二爷远去的背影,沈氏的啜泣声越来越大,林书茹叹了口气,仰头道:“母亲,只这么哭着,是什么用处也没有的。”

    从未听过林书茹这么同自己说话,沈氏一呆,低头朝林书茹看去。

    她印象中的林书茹是个软弱孩子,常常是她先悲从中来兀自哭泣,然后母女俩个抱头痛哭。而如今这孩子却说出了面上柔软内里刚毅的话,沈氏如何不惊。

    林书茹明白自己一番话说得太快太直,于是沉了眉眼握住沈氏的手,道:“回去吧,母亲。”

第8章 明暗() 
夜风微凉。

    顾氏张口欲言,林大老爷却做了个噤声的姿态,点点头,表示了解顾氏的心意,又摇摇头,拒绝了顾氏的提议。

    老太太房里的灯火尽灭了,里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过不一会儿,陈妈妈挑帘子走了出来。

    “老太太吩咐,让老爷先回去休息,万别耽误了公务,不若明日早些回来再领罚。”陈妈妈大声说完,见林大老爷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往屋内瞧了瞧,遂放下门帘走出来些,小声道,“老太太仍是气着,我待会儿再去劝劝。老爷还请先回去歇着吧。”

    林大老爷敛了目,“母亲还没消气,那便是孩儿的罚还不够。等母亲不气了,我便同夫人一起回。”

    林老爷低沉厚重的声音传入安静的屋子里。

    老太太虽熄了灯,却仍在厅中坐着,听得大老爷如此说,胸中憋闷不已,扬声道:“他爱跪就让他继续跪着,你们都下去歇了吧。”

    陈妈妈又低声劝了林大老爷两句,见仍是没有作用,摇摇头入了屋内。

    秋风瑟瑟,枝叶随风莎莎作响。

    顾氏道:“老爷,您先去歇了吧。”

    林大老爷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沉,却不发一言。

    顾氏道:“老爷,且去歇了罢,明日还有公务繁忙。”

    林大老爷闭了眼,仍是默不作声。

    顾氏有些急了,声音略大了些,“秋夜寒凉,若是不小心着了凉,该怎么是好?你先去歇着罢,……”

    林大老爷打断她的话,悠悠道:“说得好似你不会伤风感冒一般。”

    顾氏一时间没了言语。

    深夜寂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老太太屋里有了几声响动。

    陈妈妈打起帘子,出来的却不只她一个人。老太太恨恨朝顾氏瞪了一眼,道:“明日一早,继续来这领罚。今夜且先去了吧。”

    林老爷是老太太肚里出来的肉,他陪着顾氏领罚,在外头吹了这么久得夜风,老太太如何不急。她坐在榻上良久,知道林大老爷是个执拗性子,若是自己不放了顾氏去歇着,林大老爷必然是要陪她一夜的。

    如此想来,老太太的心揪着疼得厉害。

    她这大儿子被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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