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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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林辰耀的性子越发阴郁得厉害。年岁小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如今已经静得如一汪死潭。
家中人人都看他不顺眼,连他这一母同胞的妹妹都能常常给他脸子看。他心底里明白,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的不中用。若是中用些,至少能过了童生试,今个儿他也不至于被人待成这副模样。
可是他想考得好,不代表他真能考得好。
被林二爷逼得,被谢姨娘恨得,被林画茹挤兑得,他也曾拼死了读过一段时间。可即便如此,他仍被林辰宗、林辰祖甩去一大截。人家一个时辰就能消化透的东西,他却需认认真真的钻研,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才能到得别人一个时辰的效果。而这样的情况,在林二爷愈加盛怒的火气中,越演越烈,越来越糟糕。
林辰耀想,他是没有天赋的。没有天赋的人,被强逼得囚禁在书页的框架中,不得脱离,无法挣脱。
他想,他若是个女子多好。不用背这些个四书五经,也不用记那么多圣贤经论。只须认得几个字,懂得些女子大节大义,明白纲常妇德,嫁了人相夫教子,便可了此一生了。
他羡慕林画茹,羡慕得厉害。
什么也不做,平日里动动嘴皮子就可讨父母欢心,闲来无事,便绣些花鸟虫鱼,也可惹得他们一顿夸。
他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错。而林画茹不论做的是什么,尽都是对的。
他日日这么想着念着,几近着魔。
前日里,他对着镜静坐良久后,转头去研磨。狼毫小笔轻点,他端端坐在镜前,为自己描起眉来,吓得丫头芳芬魂飞魄散,劝阻无效之下,扑通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头。
那日芳芬抖着手将桌上的冷茶端了来,小指蘸了水,一点点将林辰耀眉上的墨洗了去,又用帕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终再看不出来。
林辰耀问她:“你怕什么?”
芳芬跪在地上,默默擦着眼角的泪,道:“怕姨娘的罚。”
林辰耀郁郁望着她,轻声道:“做我这屋里的奴婢,还真是苦。人家有的赏赐,你们从来没有。讨打倒是比别人多了许多。”
芳芬朝他嗑了几个头,道:“芳芬不稀人家的赏。”
林辰耀垂了眸子,灰了眼瞳,说:“我将你拨去林画茹拿,又或者让你去别的少爷、姑娘那伺候着,可好?你跟着我这些年,倒还不如人家的三等丫头来得体面。”也是他亏了她。
芳芬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林辰耀,泪水如断线珠帘,碎落一地。
林辰耀别过头去,不看她。她就这么跪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哭,一句话也不说。
久久后,林辰耀叹息道:“好罢,我再不提了。你去歇歇泪再进来吧。”
想起这些,林辰耀回了头去,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芬芳。
恰这扭头间被林画茹瞧了个正着,小声奚落道:“哥哥这大丫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不怪哥哥这么一眼眼的不断瞧,我都转不开眼来了呢。”
芬芳姿色不过普通,被林画茹这么一奚落,立即手足无措起来。
林辰耀郁郁地转过眼来,十分难得地回了次林画茹的嘴,道:“还是你这碧玉丫头好看许多。”
碧玉抿着唇,双目含情,朝林辰耀怯然一笑,两颊跟着红了起来。
林画茹被他这么一呛,立即恼怒道:“林辰耀,你该多花些心思在读书科考上!竟瞧到我身边的丫头,难怪你连个童生试都没过,真是丢人极了!”
林辰耀仿佛什么也没听到,那了几个白果过来,默默剥了起来。
林画茹无趣,重重哼了一声,心道等会儿回去定是要对父亲、母亲告上林辰耀这一状的。
另一边听着林辰耀、林画茹他们兄妹对话的林棋茹,面上不显什么,心里头倒是好笑不已。
一母同胞的哥哥如此不成器,林画茹还好意思在外头这么骂他?林辰耀是二房唯一的香火,说来说去,二房两姑娘未来嫁出门去,二房到底还得靠林辰耀撑着。若林辰耀过得不好,二房这两姑娘尤其是林画茹能得个好过?
这也是没脑子,才尽给自家人不长脸。
林棋茹撇撇嘴,鄙视完林画茹后,兀自笑了起来。
瞧瞧她就是个做得好的。她从来在外头是夸耀林辰祖的,也就关起院门时或会说出些别样的话来。
其实吧,除了在薛姨娘面前挑拨些林辰祖立场问题的是非,林棋茹倒还真挑不出林辰祖别的什么错处来的。
这头听笑话的听笑话,吵架的吵架,那头林辰宗和林琴茹进了门来。
两人正说着话,瞧见徐氏指挥着丫头们往里搬的那红漆大木箱,又瞧着在旁的林书茹,猜是她送的礼,林琴茹稀奇地上下打量一番,问林书茹:“这是送得什么?我知道你不说。”说着便要去揭箱盖,却被林辰宗一掌打开手,质问道:“这是你生日还是大哥生日?”
林琴茹努努嘴,瞪了林辰宗一眼,摸摸手背转头将手中的那蓝盒塞到徐氏手中,问:“大哥哥呢?”
徐氏道:“方才喝了药,我见他有些乏,便哄他睡了。大约这会儿,也醒了。”
林辰宗问:“怎好像这几日大哥精神气都不大好?”
徐氏道:“冬日里冷,总是这样儿的。”
正说着,林辰光从偏房过了来,面色的确比林书茹印象中要差了许多。
扶住他手的扶枝将脚步放得极慢,见徐氏和林辰宗匆匆过来,便小心翼翼让他们二人接了手。
林辰光走几步便喘得厉害,却笑得温和,虚虚道:“哪得这么隆重,还一边一个的搀着我。”
林书茹在旁笑道:“今日是寿星,自然得隆重些呢。”
林辰光多瞧了她两眼,道:“这可养得好。我倒没瞧出病了大半年的模样,倒是神气越发的好,比从前还更好看些了。”
林琴茹在旁边吃了味,踢了踢地面上不存在的灰土,酸道:“大哥还没这么表扬过我呢。我才是你亲妹,亲妹,亲妹妹。”
林辰光好不容易坐到的位置上,吁吁同林琴茹道:“你总是好看的,表扬得多了,自然就没什么词好表扬了。”
林琴茹听着,越发得意起来,走到林书茹的身旁,拍拍林书茹的肩道:“大哥这话里头的意思你明白没?说的是你原先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今,才好看一点点而已。”为了加强语气,林琴茹最后又多补了句,“一点点!”
林书茹倒不见怪,噗嗤一声笑弯了腰。
作者有话要说:233记者:请问你的性取向是……?
林辰耀(握拳):正常,绝对正常。
第81章 抄本()
众人附和着;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栀轩里盈满了笑声。
扶枝进了来报于徐氏;厨房中的菜肴已准备妥当了。徐氏忙张罗着,几个丫头将桌上的小食撤了去,收拾一番后,预备上席了。
等菜的工夫;林琴茹扯着林辰光的袖摆道:“大哥,你看看我送了你什么?”
少有人当着送礼之人的面拆礼;林辰宗语气平缓对林辰光道:“她哪里是要大哥你看看她的礼;她分明是想看林书茹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徐氏才刚将林琴茹装礼的盒子放到林辰光面前,听林辰宗这么一说;便侧头去看林辰光的意思。
林辰光默默将林琴茹装礼的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块南红玛瑙观音挂。
林棋茹撇了撇嘴,满肚子的不高兴。林琴茹出手还真是够阔绰,南红玛瑙都拿得来送人的,可见大奶奶的孩子们比她们薛姨娘那的待遇,可不止是好个一星半点的。
林棋茹这么想着,转眼瞧了瞧林辰宗。
这林琴茹送得如此大手笔,也不知林辰宗会送些什么。
林琴茹倒没给林棋茹这个机会。林辰光一拆完她的礼,她立马就嚷嚷开了,要瞅瞅林书茹那抬来的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些什么。
林辰光起先还想搪塞过去,可林琴茹好奇心强烈,哪有那么容易忽悠过去,直到最后林辰光无可奈何,转头望向林书茹,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问她介意与否。
林书茹倒是不那么介意,反正送了什么,等林辰光一拆开来,总有一日家里人是会知道的。之前一直不让林棋茹和林琴茹看的原因,不过是不想让她们在一开始就得了个多嘴多舌的机会,惹得别个没什么意见的人也起了偏见。
林书茹对当着众人面拆封这事,无可无不可,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林辰光问询。
既是得了林书茹的同意,林辰光便吩咐徐氏将那箱子从偏房里搬出来。
林琴茹好奇得很,就站在那箱子跟前瞧徐氏启封,瞪大眼睛瞧她从里头拿出来些什么。
结果,箱子一打开,林琴茹立即石化了。
她表情略怪,灰着脸,转头瞅了林书茹一眼,说不上鄙视,倒有些匪夷所思的意思。
徐氏蹲□来,伸手在箱内整理着,间或发出些脆脆的碰撞声。这箱有些深,坐在那头桌上的人倒看不清楚里头是些什么东西,只依稀看见了些红通通的颜色。
林琴茹走回来,一声不吭坐回桌上。
林棋茹奇怪道:“看大姐姐这神色不惊艳亦不失望,也不知三妹妹究竟是送了些什么呢。”
此刻,桌上已上了两道热腾腾的菜肴,林琴茹想了想,微蹙着眉头看了林书茹一眼,转头冷了语气,对林棋茹道:“管这么多事儿干什么。”
林棋茹被她赌回一句,很是气恼。正这时徐氏提拎起箱中的东西,叮铃铃发出一串银铃的响。
不止林棋茹,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朝徐氏那头转了过去。林辰宗愣了愣,问林书茹:“这是?”
面对其他人的诧异神色,林书茹坦坦道:“嗯,今年我自己亲手做的一份心意来。”
林辰光从徐氏手中接过那物,提高些端看。几个丫头端着盘子掀帘进来,带入一阵风,将那些垂在下摆的铃铛带得叮铃铃地清脆作响。
林辰光问:“这风铃上的串着的……这些……似是鸟儿?”
林书茹道:“这叫千纸鹤。这些都是拿巴掌大的方片纸折成的,总共折了一千只,恰好做得六个风铃。人说将折了一千只的千纸鹤送人,上天必然会满足受礼之人的一个心愿。我想用我的心意,换大哥哥的一个心愿。”
林辰光瞧着那些用红纸片儿折成的一个个纸鹤,单是这份手工就值得一二价钱,更不消说之中的心意。
林琴茹推了推林辰宗,小声嘀咕道:“这一千只鸟儿能让一个愿望成真?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林辰宗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未听过的事情还有很多。”这回答,真是模棱两可。
林辰祖开口道:“三妹妹这是看了话本子里的什么言语得的启发?千纸鹤能许得愿望,我倒是第一次听得呢。”
林书茹抿唇笑了笑,也不接话说。林辰祖忙又道:“不过,三妹妹这手工着实是好的。”
林书茹心道:开玩笑。因病闷在屋子里多久,她便费了多久的工夫做这六个纸鹤串成的风铃,能不精致么。
即使她有一双不大灵巧的手,数个月的千锤百炼之下,总还是能拿出个像样的东西来的。
却在这时,林画茹冷不丁道了句:“要说起来,三姐姐还真是会省银两呢。”
林琴茹瞥了她一眼,教训道:“四妹妹这嘴,可真是越来越多。”又不是送你的礼,你凭什么嘴那么多。
林画茹撇撇嘴,没再说话。
恰在这时扶枝小心翼翼端了碗炖鹿肉上桌,林辰光仿佛没有听到方才姑娘们之间的争吵,起筷道:“来,趁热。”
徐氏在旁吩咐、布置着,林琴茹扯了她过来坐下,道:“由扶枝打点就好了,今日你得歇歇。”
徐氏还想说些什么,林辰光便低声唤了一句她的名字,轻轻颔首。
徐氏无奈一笑,只好顺了他的意思,坐定下来。
待吃罢这顿饭,已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林辰光的胃口很浅,早前便已停了筷子。如今撑到大家都吃完了,精神头儿已经很不好。
徐氏忙要扶他进屋去歇着,林辰光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坐这里强撑着,遂回了屋去。
等徐氏安顿好林辰光再回来时,各房的少爷、姑娘都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徐氏也不强留,因林辰光那头还需仔细照顾着,假了他人的手她总是不大放心的。
等堂中坐着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只剩踢着林辰宗凳子强烈要他跟自己一块儿走的林琴茹,以及从旁的那放零嘴的八宝骨瓷瓷盘中偷拿了块桃脯津津有味吃着的林书茹。
芳草急忙将那骨瓷盘盖好,送到被碧婷叫来的丫头手中,随即撤了下去,彻底消失在了林书茹的视线。
林书茹歪歪嘴,不满道:“过了今日,我便不需戒口了。”
碧婷劝她道:“不需戒口,也不好一气吃太多的。”
两人正说着,徐氏走了过来,打趣道:“前些时候听说三姑娘你吃杏脯吃得倒了牙,一日只能喝些稀米粥水,我还不信呢。如今见着这副谗样儿,我倒是信了。”
林书茹笑得窘迫,将手中那一半的桃脯赶紧地吞了,毁尸灭迹一般。
徐氏笑她道:“嗨,慢些儿吃。”停了停,她又道,“你大哥哥让我来跟你说,书房桌上放了两本,你若觉着好看便可拿去看看。”
林书茹倒是没有从前初来借书时的那副兴致勃勃模样,道了句:“谢嫂子,我这就去瞧瞧。”转头便走了。
林琴茹仍在提林辰宗坐的凳子,林辰宗巍然不动地坐着,偏头看她淡淡道:“你自回去就是了,不要总拉着我。”
林琴茹就奇怪了,问他:“大哥都去休息了,嫂子要忙着照顾大哥,你一个人杵在这做什么?”
林辰宗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瞧着林琴茹,缓缓转过头来。正见着林琴茹从书房回来,一路翻着手中的两本册子,一副稀奇模样问徐氏:“从前看的都是拓本的,怎么这两本是手抄的?”
看惯了拓本的死气沉沉,拿道这样字字苍劲的手抄本,林书茹实在匪夷所思。拓本的流行,降低了书册的成本。可若是手抄的,该是要卖得贵些吧。
林辰宗看清了她手上拿的两本,眼中带了些揶揄般的笑意,道:“这手抄本珍贵着,三妹妹可要认真的看了。”
就猜到比别样的贵些。林书茹转头问徐氏道:“嫂子,你可知道这比平时那些贵上多少啊?”
徐氏略有些尴尬,干笑着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林辰宗再次接话道:“抄本的书册内容一向甚为小众,瞧得人不多,自然不是按着每本多少来计算银钱,多是按着心意来算钱的。不若你认真看完,再来跟我们说说,若是换了你,这样的一本,你愿出价多少吧。”
林琴茹斜眼儿瞧他,心道:真是难得,居然一气说了这么多话。
林书茹听得新鲜,满口答应着说好,便同徐氏告了辞。
等林书茹一走,林辰宗也起了身来。
林琴茹鼓鼓眼,问他:“干嘛?去哪?”
林辰宗理所当然道:“不是一直不停地要拉着我一道回去么?”
说完,也不给林琴茹反应,转头就走。
林琴茹被他甩在后头,一脑袋的问号。
明明这厮方才一动不动地连屁股都不愿意挪一下,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了呢?
第82章 预感()
林书茹抱恙的这几个月来;蒋娉婷一直坚持不懈地来信问候;问候的话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末了便会抱怨林书茹;怎么病了那么久那么久,为什么还没好呢?!
这会儿好全了,林书茹自然第一个通知她这个对自己病情最是关心的人;却没想到蒋娉婷回了封信来,只重复写了几个字:“甚好;甚好。”
林书茹展信看着这几个字,内心浮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蒋娉婷的又一封信在几日之后递到府内来。她盛情邀约林书茹同她一道;在三日后去登那傅山玩一玩。
林书茹抱着手炉,眼瞪的直直地瞧这封信。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气爬什么山?不怕登高望远的途中直接被冻僵?
外头实在太冷,林书茹一点也不想应了蒋娉婷这热情如火的邀约,却怎么推也推不掉。
林书茹无奈,瞧着外头起的蒙蒙雾气,得在大太阳出来许久之后才能被驱散,忍不住缩缩脖子。
她回头对碧婷说:“等那天我装病,奄奄一息那种,你们给我打掩护。”
可蒋娉婷比她更狠,前一日便递来一封信,嘱咐林书茹:不准病,不准痛,不准无病呻吟。反正她是会带个大夫来门口一块儿等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人都说到了这份上,林书茹这会儿想赖都赖不掉,只好正装赴约了。
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冷风呼呼,看着灿烂,却实在冻得厉害。
蒋娉婷这货倒是说到做到,马车旁站了个挎着药箱的大夫,在呼啸来去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白了脸红了鼻。
林书茹叹了口气。这不是让她做了罪孽之源么。踏着马凳躬身进了车中,林书茹被这侯府车马内外的富丽堂皇晃了眼,愣神片刻后终回了神来,向蒋娉婷讨饶道:“你看看我,无病无痛地准时准点来了,你也将那大夫放了吧。”
蒋聘婷一笑,摆摆手。方才替林书茹掀车帘的那丫头得了信儿,便去同那站在车旁的大夫说了几句,又给了他一两银子,大夫道着谢,忙缩缩脖子离开了。
马车辚辚,颠儿颠儿朝傅山走。车内放着一黄铜镂花炉,林书茹脱了披风,倒也不觉得冷。
蒋娉婷问她:“今个儿倒是奇怪了,你怎地不问问我,为何选个这样的时日拉你出来?”
桌上摆了数盘小点,林书茹挑花了眼,正犹豫着先吃哪样,万分纠结中抽空回她一句,道:“我问不问,你都是想说的。我等你自个儿说。”
这些天不需再忌口,林书茹对各种数月来不得一尝的味道充满了比之从前更多的热爱。
林书茹伸手要去拿那桃仁酥,却被蒋娉婷一巴掌打了手。
蒋娉婷道:“怎这么久不见,倒成了饿死鬼投胎了?”
林书茹笑:“不是饿死鬼,倒也差不多了。”成天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