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动-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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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枕在浴缸上,因为浴室内温度过于高,水蒸气萦绕而上到一半就被蒸腾掉,露在水外的脖子,锁骨,肩膀,手臂等神启的皮肤呈现出煮熟虾子般的色泽,彤红彤红。
或许是今晚太累了,他直接睡过,轻微的鼾声响起,伴随着还有淋浴池淅淅沥沥的水滴声。
方妈在外面敲了几下玻璃门,这才把方宁惊醒。
“噗通”一下滑入水中,闷着脑袋,连吃了几口水。
“阿嚏!”方宁围了一件浴巾,结果还是感冒了。
方微脚放在火架里烤火,整个人猫在沙发里面,一动都不动,看到方宁过来了,“老哥,你泡在水里睡着了吗?洗个澡比我们女孩子都还要久。”
方宁囧然,“还真被你猜中了、”
“今天挺累的,我洗澡完也去睡觉了。”方微起身去洗澡。
奶奶在厨房里面搞宵夜,爸妈和爷爷在打牌斗地主,打的火热,目前还没有要睡觉的想法,至于宵夜他也不吃了,虽然是挺饿的,但吃多了宵夜容易发胖,还是小心为好。
班级群里没几个人活跃,就算是有人发消息也多半是在抱怨走亲戚痛苦,问七问八。
他自己创了一个小团体的群,把余小乐等人都拉进来,又在群里面问了一下大家的近况。
老谭表示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过,爸妈回来了,可是没挣到多少钱,一年到头忙活个不停,结果到家里,身上的村矿就剩下四百块钱了,过个年都不成,还是找二叔家借的,要不然连米都吃不起了。
众人表示对他默哀几分钟,紧接着又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程曦潜水好久了,在群里纵横全程,直到方宁艾特她,才极不情愿的冒泡,“大家晚上好。”
方宁问道:“最近没见你发消息,在干么呢?”
“我去老家了,信号不是很好。”
群里老谭和老广这两个小贱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插科打诨的机会,又是挤眉弄眼,又是酸溜溜的哄笑,弄得连程曦都不好意思了,再也不肯发消息,直接潜水了,方宁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也潜水了。
好在程曦没有真正生气,单独发了消息给他,又拍了些照片,本来她自己不是很喜欢照片的,熬不住方宁这个厚脸皮的经常催着要,也就习以为常,过段时间就发些照片给他看。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远亲()
初七的早晨,天蒙蒙亮,方家人就起来了,忙活不停。
对于爷爷来说今天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那就是去湘西老家看一看,其中未尝没有衣锦还乡的意思。
西楚霸王项羽说过,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
这话符合国人的思维习惯,所以也极容易受到追捧,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等成语的存在,无不显露这些道理。
湘西之行的人员有爷爷,方宁,龙爷爷,还有负责开车的陈海林四人,后备箱里塞满了各种礼品,为了支持爷爷的这次行动,姑姑特意从香港寄了五万过来,同时负责一切开销经费。
这倒是让方爸方妈有些羡慕,只能摇头叹气,有了妹妹经济上的支持,自家老头子再怎么败家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方爸方妈方微三人,则去岳阳外婆家走亲戚,短则两三天,长则一个礼拜。
最后守家的就是奶奶了,毕竟这几天还有些亲戚没有过来拜访,陆陆续续的回来登门,她需要在家里招待客人。
方宁在镜子面前给爷爷整理新衣服衣领上的皱褶,拍平以后,又拿了点老爸房间里的啫喱水给他抹上,梳子梳平,镜子里一照,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连那鬓发根的白发都不见了,于是满意的退后,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爷爷被啫喱水味道刺激到了鼻子,有些不适应道:“这也太花哨了吧?”
“要的就是这种风格。”方宁露出八颗牙齿微笑。
方微捂着嘴从旁边走过,爷爷想着不对劲,是不是被忽悠了?
方妈说,“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被给我们。”
“嗯!”方宁点头。
于是,方宁四人坐上陈海林的车出发了,路途险阻,旧梦难寻。
古丈县,隶属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位于湖南西部。
古阳镇为县城所在地,东抵保靖,南与吉首相接,西接沅陵、北和永顺交界。
与此同时,陈海林驾驶的黑色小车正平静的行驰子在古丈县境内。
方宁趴在车窗上,遥望外面的景色。
古丈县山峦重叠,连绵不绝的山脉,一路延伸,仿佛看不到尽头,
山势高峻,沟深谷窄,形成锯状屋脊,分向东南和西北稍平缓,溪河谷地错落其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而这里确实也出于一种非常落后的状态,民风淳朴,随处可以见到背着竹篓子的苗族服饰的人,还有在集市里叫卖的土家族人。
方宁一行人来的正是时候,遇上了土家族的盛会——跳马节。
他们在古阳镇集市停留,就遇到好多土家族服饰的人集聚在一起,敲着锣打着鞭炮,喜气洋洋。
方宁问一个明显是汉人的老人家,“这是什么节日,怎么这么隆重?”
老爷子看他们一行人衣着不凡,说话带了点外地人口音,就说道:“这里是我们当地的活动,跳马节,本来是土家族的传统节日,后来民族融合,也逐渐成为了我们大家一起的节日。”
“那这节日都有什么活动呢?”方宁远望,看见集市里道路上两旁都站满了围观的人,中间空出一个位置来,有专门的人扎稻草马,外面包裹着纸浆,操作手站在站其中,若骑马状,跳摆手舞。
“我们这节日活动有许马,敬土地神、操旗、跳马、抬老爷、调年、稀可乐、烧马等等。”老人家一一为众人讲解。
方宁他们一同站在旁边围观,看的是津津有味,将稻草马架到火塘上去,由一个穿土家族长老服饰德高望重的老人,拿着火把点燃,围观群众轰然散去,这才算是过完整个跳马节。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记起来自己是要找人的。
方宁知道老家人的地址,可是人生地不熟,给你一个地址你也白瞎,只要请当地人指路。
恰好刚才为他们解释节日活动的那个老人慢吞吞的离开,爷爷就叫住了他,请他帮这个忙。
在后来的介绍中,得知老人叫孔德薪,年纪比爷爷还小三岁,可是看起来比爷爷要苍老许多,毕竟他是下地劳作的人,而爷爷有将近十多年没劳作了,养尊处优,当然要年轻许多。
孔德薪戴着老花眼镜看了几眼纸上的字迹,发现这个地名和他有点眼熟,奇怪的看了方宁他们,说:“你们去这里干嘛?”
爷爷说道:“我们去找亲戚,以前没个联系方式和地点也不好找人,现在好不容易寻到了,就眼巴巴的过来了,看能不能找到咱家的亲戚。”
孔德薪皱眉,“你们姓什么?”
“我们姓方!”
“我们这里没有方姓,只有孔姓,你们怕是找错了地方吧?”
爷爷解释道:“我们祖上是姓孔,后来逃难到外地去了,躲避灾难,才改名换姓。”
孔德薪沉默了一下,叹口气,“都是可怜的人啊。”
他这莫名其妙一叹气,方宁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孔德薪说,“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们这边的人,我带你们去吧。”
爷爷一听心里有底了。
陈海林和方龙兴对视一眼,估计眼前这个老人和方家要找的亲戚有很深的渊源。
孔德薪坐上陈海林的车,里面挤一挤,本来有一个竹篓子,都塞在了后备箱里面。
他门按照孔德薪指路的方向前进,翻山越岭,一路开到了远离古阳镇的大山里面,直到太阳快落山了,越过一座高高的大山,才抵达他们的寨子。
这确实是一座寨子,很落后的的土家族山寨,被大山环绕,现在是冬季,只能看到枯燥的藤蔓,要是等到春夏,该是怎样一种绿意盎然。
方宁仔细看了一下,山寨处在半山腰上,依山傍水,大半房屋是那种吊脚楼格局,竹木房子,陈旧,老化,甚至看出不出有多少现代化的影子,唯一的现代化标志还是那几个电线杆子,纵横交错。
或是因为过完年了,他们这边没有走亲戚的习惯,可以看到房子里面到处都是行走的土家族人,最显著的特征是无论男女老少都背着竹篓,对于他们来说竹篓就是自己双手的延续,在大山里面采摘了药材或者是冬笋等事物,要么是采茶的季节,可以看到一群少女们背着竹篓去采茶,秀色可餐。
孔德薪下了车,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户山腰上的老吊脚楼房,外面是竹板搭建的栅栏,有猪舍,有鸡舍,院子里还养了两头狗在嬉戏打闹。
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两条狗竖起耳朵,汪汪的叫起来,屋内的人也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就看到外面一辆车子停在路边,朝这边走来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她们认识是隔壁家的孔德薪伯伯。
屋内出来的是两个少女,穿着现代的衣服,牛仔裤,画着黛眉,探问着疑问的目光,“你们找谁的呀?”
孔德薪直接提方宁他们说了,“他们说是你们家的亲戚,大老远跑来看你们的,你阿普在家吗?”
“我阿普还没回来。”年纪较大点的孔月欣看了一眼方宁等人,没有多问。
至于年纪小一点的孔月茗则瞪着眼睛打量着,一脸狐疑。
不过原来是客,再加上他们自报家门是亲戚,孔月欣也不好让他们在外面干等着。
孔月茗泡了点茶水端给大家,孔月欣从旁打听,听说他们是从岳阳那边赶过来的,微微咂舌,这怕是有蛮远的路程了,如果开车的话。起码要六七个小时才能抵达,就冲着这跋山涉水不辞辛苦的样子,已经让她释疑了几分,这估计还真是自家的亲戚,毕竟她们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犯不着让人惦记。
“你去山坡上叫阿妈和咱阿普回来。”孔月欣催她妹妹去叫人回来。
爷爷一听那位婶子居然还在地里劳作?顿时瞪大眼睛,要知道连他爸爸方米清都已经作古了,那个婶子的年纪应该比他爸爸还大,估计怕都九十到一百岁吧,“你奶奶还能下地啊?”
孔月欣说道:“我奶奶才八十岁,身强体健,牙齿全在,还能背着竹篓去竹林里挖冬笋采茶叶呢!”
爷爷仔细一下,怕是自己理解错误了,爸爸的婶子不一定比他还要大,有的是丈夫比妻子小,有的丈夫比妻子大,看样子那婶子估计属于后者。
没过多久,孔月茗就领着一老人一中年人回来了。
老太太看起来有些年纪了,身体瘦小,看起来没多少体重,手背上的皮肤都是紧贴着骨头的,满脸皱巴巴,不过眼睛却十分有神,方宁见过很多个老人,都是眼睛无神,眼珠浑浊,但没见过像这样年纪的老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眼神,只是望你一眼就仿佛深透人心。
后来得知,老人是纯粹的土家族人,家里以前还有神婆老汉之类的,后来破四旧都没了,但是她却学会了到山里面采药材,比如那些上了年份的当归山药等等,延年益寿。
老人家把竹篓子放在吊脚楼内外的角落上,脱去塑胶鞋,看着方宁他们。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那种乡下特老实巴交的那种人,走在路边上可以拎几个出来,大众脸,抬头纹很深,短发,穿着旧衣服,胶鞋全是泥水,他的衣服上也沾满了泥水,看样子是从泥水里趟了一遍,他把胶鞋脱掉,赤着脚,站在木头台阶上用木勺舀着清水洗漱,清理干净了,才过来招呼方宁他们。
孔连顺在来的路上就通过孔月茗的嘴知道了这群来客是亲戚,他过惯了与世隔绝的日子,与外界基本上没多少联系,也只有两个女儿长大了,到城市里面去闯荡,而他们在这小小的山寨里面自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此时碰上的这群亲戚,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甚至还有些微微惶恐,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孔连顺从皱巴巴的衣服里面掏出一包红色包装的软烟,抽出几根,爷爷赶紧上前接着,陈海林和方龙兴也是如此,脸上也挂上了笑容,生怕他们以为自己还不够热情,只有方宁年岁不够,没有接烟。
一行人坐下来以后,孔月欣姐妹去煮饭菜,各有各的事情。
老人家叫朵啦卡普,中文名是董雯。
之前也说了,老人家的纯粹的土家族人,而他丈夫则是汉人,土汉通婚,有利于民族大融合
因为老人家的关系,所以别看孔月欣和孔月茗年纪轻轻,那辈分可是大的不得了。
到后面连爷爷都有些弄混了,只能把事情给他们说一下,我们家是你们的亲戚,还拿出以前保存好的老照片给老人家,这会倒是让她有些触景生情了。
方宁很会看眼色,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于是朝龙爷爷点了点头,两人抽空出去了,找后备箱里拿出各种礼品,这也事前准备的,只不过因为不知道都有多少人,还有喜欢什么,就每样都买了一些,除了一些玉石外,还有平海县当地的特产,豆腐乳,酱干,长寿面等等。
孔连顺老实巴交,看到这么多礼物不敢收,老人家发话了,最后还是收了下来,估计后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在里屋翻箱倒柜,翻出了一瓶用袋子包裹严实的坛子,对爷爷说,“这里面是蜂王浆,今年采的,纯粹吃花粉的蜂蜜产出的蜂王浆,吃了可以美容养颜,延年益寿我阿妈就是喝这个的。”
爷爷也只好礼尚往来收下了,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孔月欣搞了一桌子饭菜,她的手艺还算不错,主餐有红烧野兔子,野猪肉,还有土家族的酸菜,荤素冷热摆满一桌。
桌上放了老酒,孔连顺说,这是用糯米和高粱酿制的甜酒,度数不高,但是味道纯正。
方宁之前也了解了一下,凡是客到家中,热情的主人必以甜酒招待。
因为孔家在这边常年和土家族混居,可以说被土化了,按照土家族的风俗习惯,孔连顺要先爷爷他们敬上一碗酒,这酒名头叫“交杯酒”。
两人一同饮下,表示互相尊重。
饮酒时不说喝而说请,不说干杯而说先用为敬。
当双方喝至尽兴时,便交换酒碗斟酒,用右手举碗,左手扶住对方的碗底举向对方嘴边,双方同时说请,一饮而尽,以示感情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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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话:爬普,阿普是爸爸的意思,阿妈是奶奶,祖母的意思。
第一百八十九章 寒假落幕()
湘西之行在一晚上的宾客如归中悄然落幕了。
面对湘西老家的亲戚,方宁觉得爷爷大概是真提不起炫富的心思。
锦衣夜行也要看对象。
这里实在是太落后了,放眼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大山环绕,连一条平整的公路都没有,只有踩出来的石子路,要致富先修路,在这里完全是空话,因为这里既没有矿产资源,也没有其他旅游资源,投资成本和获得的回报成反比,没有哪个人会头脑发热去修公路,要么就是看他们这几代人以后能不能有人走出大山发财致富,亦或者政府扶贫的政策下来,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
临走的时候,爷爷望着老实巴交的孔连顺,老态龙钟的老婶子,还有尚在稚龄孔月茗,他们这个小小的家,全靠孔月欣支撑,破落陈旧的吊脚楼,一尘不变,随着那缓缓落下来的尘埃,无一不显露着这个家的贫穷。
爷爷单独把大女儿孔月欣叫了出来,交了一沓厚厚的钱给他,面容肃然,声音沉重,“这些钱是给你们用的,你先别急着拒绝,你阿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指不定哪天就病倒了,到时候又是一大笔医疗费用,你们就拿着吧。”
孔月欣犹豫了好久,才接过钱,又说了声谢谢。
孔家人站在山坡上送方宁一行人离开,使劲的挥手,直到他们看的车尾再也看不见了才离开。
坐在车内的爷爷心情没有放松,反而更沉重起来。
龙爷爷安慰,“这个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海林开车在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微侧了脑袋说,“说到底还是因为贫穷,贫困制约了发展,咱们县虽然以前也是贫困县,但至少还有些创业的路子,政府的这些年扶持力度也比较大,不像这里连路子都没有。”
方宁环顾这青山绿水,与世隔绝的大山,心里居然也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沉重。
平海县。
平海县境内下起了小雨,雨水不断,淅淅沥沥的下着。
雨刮器飞速刷着雨水。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没有雨啊,怎么一到家里就下起了小雨?”
陈海林把车速下降到了四十码,基本上是三挡的速度,他开车很稳,基本上可以看到周围的汽车一俩辆超过了他,到最后方宁看到一个戴着雨衣的老大爷骑着摩托车也超过了他,就有些囧然了。
“海叔叔,咱们能不能快点?”
“安全第一,这样才能平安到家。”陈海林继续悠悠然的转动着方向盘。
方宁叹口气。
爷爷还没说什么,突然就听到外面“嘭!”的一声巨响,还伴随着剧烈刹车的声音。
陈海林一下就把车给靠边挺稳住了,双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雨刮器疯狂的转动,雨水四溅。
不是他们出事了,就陈海林这个跟牛车差不多的速度,要出事那也是在梦里。
前面的盘石洲大桥路段发生连环相撞,三辆车碰在一起,撞的车身外壳四溅,有一辆车连轮胎都滚到右边的污水沟里面去了。
相撞的车辆的前后是泥罐车和大货车,最后面是辆红色的丰田小汽车。
丰田车是肇事一方,在雨天路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把速度飙升到一百以上,尤其是在过桥的那一段,一般司机都会把速度降下来,防止出事,他反而越来越快,直接追尾前面的大货车,而大货车被撞到了以后,也撞到了前面的泥罐车,整个罐头都凹陷进去大块金属板了,好在混凝土没有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