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重生之春宫乱 >

第20章

重生之春宫乱-第20章

小说: 重生之春宫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么风华都不重要,这后宫里,子嗣才最重要。”宜妃转过头去,将头发拢了拢,低叹,“若不是本宫至今仍无所出,只怕早已封了四妃之位,那蓉妃便是再不堪,可她还有个儿子,陛下就永远也忘不了她”

    琳琅计上心头,眼波一转,“说起子嗣,恕奴婢斗胆直言,若是那苏小主是个不能生育的,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琳琅语气轻缓,宜妃眉梢渐渐扬起,“你说的很对,这就去传太医,苏婉仪侍驾劳心劳力,也该好生调养一子,若那肚子当真没有动静,岂不辜负了!”

    琳琅点头附和,“想来,自然是要辜负了的。”

    婢子将汤药端了进来,琳琅遂服侍她漱口净面,趁热将汤药喝下。

    宜妃咽了口冰糖,覆住泄蹙眉道,“这药本宫服了两年,可肚子仍是没有动静。”

    “赵太医是娘娘近人,断是不会开错方子的,不过是时机未到,娘娘不必着急,怀上龙子是迟早的事。”

    宜妃搁下药碗又问,“霍玉过来了么?”

    “已在殿外候着,但凭娘娘旨意。”

    宜妃淡淡地摆手,“教他进来,本宫需得仔细同他说一说。”

    ……

    “林姐姐不多睡些时候,起来做甚么!我闲来无事,在你宫中逛一逛。”苏嫣正歪在暖阁小榻上,把玩着那一对儿青瓷玉兔,林清清已换上绫袄裙,随意绾了发,打内室出来,径直挨了她坐着,“我已习惯了早起,躺着也是打发时间罢了。”

    “这玉兔精巧,似活物一般。”苏嫣握在掌中爱不释手,林清清知她素爱摆弄玩意,幼时在一处顽时,每每苏嫣从她家中离开,必定要带走几样新奇的玩物儿,后来林清清便让着她,好顽的就径直留一份给她了。

    “你若是喜欢,咱们索性就一人一只。”林清清就唤来雨溪替她装盒,苏嫣嬉笑着,手上握住不舍得松开,嘴上还不忘客气几句儿,“陛下赏给姐姐的,我怎好意思要走。”

    林清清在她小脸儿上一拧,遂道,“你来我这里玩了几日,咱们趁着天气晴好,出去走一走,我知道一处景致,自是极好的。”

    方要出殿,就见谢宝林从后院迎面过来,她眉目清秀,一袭褐色长袄裹得严实。

    自打殿洋,苏嫣鲜少见得到她,不过是没回请安时匆匆照上一面,并无甚么印象了。这会子借着日光,遂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

    “苏妹妹侍奉陛下辛苦,怎地有空来我们这瑶莲殿?”她一开口,便是虚言应承,再瞧那眉眼转动处,亦是带了些淡淡的酸意。

    苏嫣便无辜地瞧了眼林清清,讪讪一笑,“这是哪位姐姐,我记性不好,竟是忘了!”

    那谢宝林知苏嫣颇得圣宠,心想着攀攀交情,不料听她此般一说,渐渐地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林清清遂打圆场儿,就道,“你不常来我这里,遂不熟悉,嫣儿,这便是我提起过的谢宝林。”

    苏嫣这才将目光投向她,那谢宝林本以为苏嫣是如何的精明,现下看来,不过就是个不脱稚嫩的忻娘罢了。

    苏嫣直直望着她,眸色似水,那谢宝林便岔开话题,上前赞道,“苏妹妹这身裙裳极是好看,想来定是陛下赏赐的料子。”

    “谢姐姐好眼力,正是西倭国进贡的络纹雀鸟朝凤绸。”苏嫣冷眼观她言行,虚伪有余,城府不足,断不是安稳妥当之人,只怕林清清与她同住,少不得教她背后做小人,暗自算计了去的。

    谢宝林仔细地想了想,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号,嘴上也不敢说不认得,只好陪着笑,“怪不得这样艳丽。”

    “谢姐姐若是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了。”林清清有礼貌地颔首,待二人走后,那谢宝林回头问向婢子连翘,“我只听过东倭国,何时又有个西倭国了?”连翘不敢明说,便道,“藩国众多,小主没听过也是常有的事儿。”

    林清清忍住笑意,携了苏嫣走至柳絮门时才掩着帕子笑出声儿来,在她额心一戳,“嫣儿,就属你顽皮,分明是打家中带来的蜀锦,偏生教你编出了那样一长串名字,竟还杜撰了西倭国来,方才险些便教我忍不住了。”

    苏嫣便得意道,“是她阿谀奉承,不辨真伪,怨不得我。”

    “前些天她见我时,也是问了这句的。”

    两人说笑着一路走去,苏嫣却盘算着,自家刻意回避了段昭凌几日,宜妃那便安静地有些异样。

    瑶莲殿北面是一处九曲石廊,名唤玉林春,常年绿水清溪,石廊雕栏围绕,现下碧柳已谢,雪松正好。

    “宫墙春柳薄如烟,展眼就入了冬。”林清清与她在回廊上坐了,似有淡淡哀怨。

    “仍是是松柏最韧,耐得了苦寒。”苏嫣仔细将她凝住,又问,“姐姐心中可是怨我?”

    林清清闻言一愣,思量间便苦笑了道,“咱们都是皇上的妃子,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多女子等着她来宠幸,怨你作甚?”

    苏嫣握了握她的手,正欲开口,就听石桥那头有清朗的说话声传来。

    “不想岚儿除了精通书稳骑射,竟是连园林工艺也颇有研究了。”

    “陛下谬赞,臣妾只能认出此为南淮班家工笔,此外便不知了”

    苏嫣远远望去,隔着树林,依稀能瞧见一人素袍飘飘,风姿卓然,正是段昭凌,而他身旁紧紧随行之人,便是那姚贵人。

    林清清出神了片刻,遂拉住苏嫣,“咱们先退下吧,莫要扰了陛下散心”

    “为何要退?只许她姚贵人来么?”苏嫣毫不在意,林清清却是垂下眸子,“陛下连着两日招姚贵人侍寝,赞她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那姐姐可知,姚将军才平定西北,胜战连连么?”

    林清清心中明知如此,可仍是抱有一丝幻想,段昭凌在宠幸自家时,却是有一份真心在里面。

    脚步声愈来愈近,苏嫣提起裙摆走下回廊时,正与不远处的段昭凌目光相触。

    眼前人儿云髻松绾,不施脂粉,却比那梅花儿还要娇艳,而林清清立在一旁,眉目含情,段昭凌望着这姊妹双殊,皆是有所动容。

    姚贵人挽着他的手臂,谈笑风生,脸上的笑意却在瞬间凝了下来,换做傲慢的挑衅。

    “臣妾见过陛下。”林清清与苏嫣一同行礼,而苏嫣却只在原地站着,明媚夺目。

    “今日好兴致,竟是都聚在这玉林春中了。”段昭凌负手而立,目光掠过,停在苏嫣身上。

    林清清上前,温婉道,“天气寒凉,陛下原该多添些衣裳。”

    “仍是清儿体贴朕。”段昭凌眉目温和,有皇上在场,姚贵人自然是收敛了,寒暄了几句,独独不见苏嫣开口。

    她愈是不答话,段昭凌心中那份悸动,便压抑地愈紧。当人人都迎合他、讨好他时,苏嫣便成了其中最独特的一抹幽香。

    段昭凌徐徐走过去,径直握起苏嫣的小手,裹在掌中婆娑了几番,便问,“可是身子不舒服,手这样冷。”

    从旁的姚贵人和林清清皆是瞧在眼里,皇上对苏嫣是何等的偏爱。

    苏嫣抿唇摇摇头,那娇柔的神态,教他心头一颤,姚贵人便道,“苏妹妹若是身子不适,便教晴雪送她回殿罢,莫要被寒气儿冲了。”

    段昭凌点头,将她披风紧了紧,“姚贵人说的对,你身子弱禁不得风。”

    苏嫣眸光星星点点,似嗔似诉,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柔柔地唤了一声,“段郎,嫣儿等你”

    姚贵人见她竟是不知收敛,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当真是出身低微,不知羞耻。

    段昭凌初尝她滋味,几日不见,已是想念,这会子却仍是镇定道,“朕知道,先回去罢。”

    苏嫣辞了林清清,径自往回走,转身时,瞧见那姚贵人忿恨的神色,忽而觉得十分畅快。

    面上挽留不舍,可此刻却是唇角扬起,妖娆万千。

    回到凌烟阁,桑榆说兰若去了御膳房领东西,苏嫣淡淡地应了一声儿,便进殿去了。

    她仔细凝住案台上那一枚玉符,暗自思量,如今姚祁峰独当一面,大有晋升之势,而兵部尚书沈誉权势遮天,皇帝怕已生了戒心。

    从宁文远处略得了口风,此次沧州一案,他沈誉必然不能全身而退,只余损耗如何,便看他造化了。

    桑榆才进来,就被苏嫣唤住,“我要寻一个人,你听听可是认得?”

    “小主请说。”桑榆见她十分认真,便走近了站定。

    苏嫣嫣然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清敏。”

    桑榆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掀起眼眸望住她,“奴婢不知”

    “你知道的,桑榆。”苏嫣笑的娇媚,声音清甜,可桑榆却觉得头皮密密发麻。

    兰若此时碎步进来,携了一阵寒气气儿,“秀,霍太医前来诊脉。”

    霍太医?苏嫣微微一动,怎地从前并没听过太医院有此等人物?

    “教他进来。”苏嫣展眼便换了神色,遂又叫住桑榆,“两日之内,查到清敏下落,不论是死是活。”

    桑榆隐隐点头,瞧着她娇柔稚嫩的脸容,仿若方才那人并不是她。

    听得外头低沉的男声道,“苏婉仪可在?”

    苏嫣端正了坐姿,袅袅倚在桌台前,“霍太医请进罢。”

    只见一摆暗蓝色徐徐入殿,手提药箱,朝服宽大,衬在他身上到很是得体。

    霍太医始终低着头,冲她见了礼,苏嫣微微摆手,“好端端的,为何过来?”

    “日后小主的体脉,便由微臣诊察。”霍太医缓缓抬起头,随之现出的是一张出乎意料的脸容。

    他年纪很轻,最多不过三十岁,而太医院素来选拔严格,这般年轻的男子,绝不多见。

    而那张脸,十分干净清秀,文质彬彬,谦和温润。

    苏嫣总觉得此人面善的紧,却想不出在何处见过。

    太医请脉,在宫闱中最是隐晦难言,但凡有地位的主子,皆是有近身心腹,从不依赖旁人。

    从前,太医令胡太医,便是她御用医官,而那赵太医便是宜妃近臣。

    “不知该如何称呼?”苏嫣娇娇浅笑,从桌案旁走下来,微微平身。

    那人淡薄地垂下眼,温和答,“微臣名霍玉。”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频繁伪更,给大家带了诸多不便,我先道个歉实在不是我有心折腾,而是**太折腾了

    那两张反复处于锁与解锁中,可能是没有摸清底线吧,我以后会注意t t

    看到很多关于女主的讨论分析的都很到位,我想说的有两点

    1。俺们女主绝非善类,绝不要希望她会善良神马的

    2。本文只有女主其他都是浮云

    3。本文跟甄嬛传木有关系啊,望天,我没那个能力写出那样精彩的文,宫斗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应该不是某本书的专利罢

35春宫乱() 
因着有蝉翼纱垂覆在窗边;殿中并不十分亮堂,银烛下;苏嫣凝住他,幼嫩的脸孔如萤火般明艳;“霍玉。”

    那娇嫩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教他一顿;霍玉遂谦卑有度地回了话,“微臣在。”

    苏嫣挂着浅浅的笑;将细白的皓腕搁在软垫上;霍玉便将药箱打开;器具整齐地在桌面上一一排开。

    他目不斜视,低头就见那雪腕上有袖摆覆住;便抬头瞧了苏嫣一眼;她却是毫无所动,嗔道,“霍太医若是不诊脉,我便要歇息去了。”

    霍玉这才捻起那香软的袖口,往上掀起了,露出白葱葱地一截藕臂来。

    “小主脉象不合,有血虚之症。”霍玉三根指头搭在腕脉上,侧首凝神。

    苏嫣不语,片刻后他又道,“房中事上,不宜过劳,否则恐落下隐疾。”

    “霍太医风趣,我不侍奉陛下,还入宫作甚么?”苏嫣笑意如水,却瞧地霍太医心惊。

    他连忙起身行礼,“小主恕罪,微臣并非此意,医者仁心,只是将症候禀明,好对症下药。”

    “瞧你紧张的,那便开方子罢。”苏嫣收回手,又问,“不知霍太医还照顾哪位姐姐?”

    霍玉挽袖提笔下药,“此乃各宫私事,微臣不宜多言。”

    嘴巴倒是封地严实,见他写完了,苏嫣便细眉一拧,面露难色,“还请霍太医先回避片刻,待我将发髻绾好”

    霍玉闻言一撇,只见她鬓发松绾,韵致纯然,忙地将目光投往别处,起身告退。

    待他才出了门,苏嫣便捻过一张素笺,疾笔将那方子誊写了一份,收于怀中去,待霍玉进来时,一切复如常。

    煎药、送药皆有霍玉亲力亲为,苏嫣望着那半碗乌青的汤药,将鼻尖一捏,摇头道,“这样苦,我不要喝了。”

    “小主莫要任性,调养身子才是要紧。”霍玉不温不火,却毫不退让。

    “要我喝也可以,去取一包蜜饯来。”苏嫣赌气道。

    霍玉见她端坐着,一副小女子娇媚的嗔态,那眸光太过柔软,不忍回拒,只得折回去取。

    那张药方果然教他仔细收了去,此人办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苏嫣冷眼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头,遂徐徐起身,捧起那一碗汤药,凑在鼻尖嗅了嗅,纤细的手指将那碗口扣住,微微一倾,乌青浓黑的液体遂尽数落入花盆之中。

    “只是可惜了这名贵的药材。”她唇角勾起,神色清明。

    霍玉回来时,但见苏嫣半依在软榻上,捧着书册细读,兰若在一旁侍候着。

    她眉眼婉转,娇声道,“适才兰若端了一碟蜜枣来,我怕药凉了,就先喝了,霍太医不会怪我罢。”

    桌案上一碟蜜枣,一个空碗,霍玉静了片刻,便答,“下次微臣来,自会备好蜜饯。”

    苏嫣摆摆手,他遂提了药箱退下了。

    夜色已深,苏嫣披了广袖缎绣氅衣,静坐于回廊之下,皓月朗朗,便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寂寥。

    前尘旧事,已然模糊不堪,唯独那刻骨的恨,从不曾消减。

    “桑榆,替我将紫竹箫取来。”

    段昭凌坐于鸾撵之上,而鸾撵正是去往永福殿的方向。

    忽而一阵箫声划破沉沉夜空,将他于静思中惊醒,这曲调婉转,何其熟悉?

    掀开布帘,恰鸾撵正经过嫣华宫的侧门,满眼荒芜,这座曾经整日流连的宫阙,已成空楼。

    箫音渐渐低沉,段昭凌倾起身子,眼前旋即又被另一张娇艳的脸容所取代。

    “停撵。”

    王忠明忙地一摆手,遂上前问,“陛下,姚贵人时以在殿中久候,可是有甚么吩咐?”

    “去凌烟阁。”疏朗的声音传来,王忠明神色一转,又道,“老奴这就去回禀姚贵人。”

    又是一曲月霜天,段昭凌下了撵,只教崔尚仪陪着,立在那后墙下,“明珠,可还记得朕初次闻此箫声,便也是在此。”

    崔尚仪淡淡一笑,欠身答,“陛下心中记挂着苏小主,却为了平衡后宫忍着不见,可情思二字,又往往不是外物所能掌控。是以陛下便是人去了永福殿,心也是在凌烟阁,不如随心。”

    段昭凌将她手心握了握,俯身道,“还是你最了解朕。”

    说罢,遂大步流星,崔尚仪叩开外门时,如云正念叨着天色已晚,不知哪个又来叨扰,可一见了眼前之人,惊地住了口,就要通禀。

    “你们都退下罢,陛下自有安排。”

    崔尚仪打发了如云等人下去,便留在院中候着。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清朗的男声忽然打身后传来,苏嫣便也不由地一惊。

    可只是一转念,便将悲思收敛,娇柔艳丽又重回容上。

    她从回廊上站起,却不迎上,轻启朱唇,竟是嗔道,“段郎每回过来,总是这般突然的。”

    段昭凌迎着夜风,见她团于锦簇之中,月华泻下,佳人粉嫩淡妆,手捧玉箫,那姿态便是宫廷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这样的韵致来。

    心头更是软下三分,遂几步上前,将她双手掌住,“幸得我今晚来了。”

    苏嫣娇滴滴地抽回,双手合十,仰头对月道,“嫣儿才念着段郎,你便来了,可见定然是月宫仙子将我心愿听去了,才将你带来。”

    段昭凌教她稚嫩的情态触动了心弦,竟也上前一同望月,“下回我若是念着你,便也要拜一拜这月宫仙子了。”

    苏嫣一听,却嘟起了小脸,转头偎在他肩头,不依道,“不可,若是段郎想嫣儿了,便要赶紧过来,莫要教我苦等才是。”

    段昭凌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揽住她在回廊上坐下,又将毛麾解下,将她娇小的身躯一同裹住,“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嫣依偎在那温暖宽厚的胸膛中,有那么一瞬,竟是恍惚地仿若回到了很久之前。

    “怎地不说话了?”段昭凌低头在她发间清嗅了,并非后妃常用的头油香气,而是淡淡的清香,十分清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想来便是如此罢。”苏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再吹一曲,你还从未吹给我听。”段昭凌抚着紫竹箫上的纹路,苏嫣便换了姿势,仍被他圈在怀中。

    凌烟阁小小的院落中,那二人依偎而坐,连月色也柔和了起来。

    “段郎你听着,嫣儿此曲便只为你而奏。”她将紫竹箫递至唇边,一曲淇奥哀婉悠扬。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是当年她初入东宫时,庆生宴上第一次吹奏的曲子,他为她亲造了一片竹林,便于这竹林中品箫弄笙,她弄箫,他遂和唱,本以为这便是世人皆羡的琴瑟和鸣。

    优雅的君子,一见再难忘

    那是她诉说的衷情,可此刻听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这男人眼中的温柔愈是浓烈,苏嫣心里的刺便扎得愈深,终有一日,要教他也尝尝那被人背叛玩弄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忘!

    “怎地停下了?”段昭凌正醉在这乐声中,便在她腰间轻轻一握,苏嫣郑重地扬起小脸,“段郎,嫣儿要你对吟。”

    “如今愈发会粘人了。”段昭凌宠溺地吻着她的额,辗转片刻,遂眸色浓浓,将她搂地愈紧,开口低吟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