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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之春宫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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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聪颖,又有苏小主悉心照拂,微臣自是尽心竭力,愧受小主谬赞。”

    梅青眼色活络,见状便福身行礼,“奴婢替小主谢您上回相助之恩。”

    姚贵人不经意地望向苑内,恍然又想起当日情形,目光所及,却见那一抹鹅黄色白影正同大殿下在草坪上嬉戏,不是旁人,正是她最瞧不上的苏氏。

    只见她笑颜渐渐展开,刻意放缓了步子,将手拢在泄上,挪步而至,“苏婉仪真真贤惠,将旁人的儿子照看得如此尽心,肚量非常人可比呢。”

    那话带刻薄,无处不彰显着自家的孕喜,就连瞧着靖文的眼神,也带了一丝轻蔑。

    苏嫣能忍得她对自家无礼,却不容她对靖文有丝毫不利。

    不过是两岁的孩童,靖文见了姚贵人,便垮下小脸儿,直往苏嫣怀里钻。

    姚贵人徐徐躬子,对上苏嫣的脸旁,“自己肚子不争气,想要以此打动皇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苏嫣抱着靖文垂头不语,更显出姚贵人的气焰嚣张,宁文远面色隐隐不悦,隔着一段距离便道:“苏小主待大殿下一片真心,皇上和太后都瞧在眼里,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姚贵人未料他会出言替苏嫣那狐媚子说话儿,不由地甩袖起身,直直就问:“太傅可是管的多了?这里哪有你插言的份!”

    “此处为太后寝宫,微臣劝小主也少言为妙。”说罢,他只深深地望了苏嫣一眼,挥袍提剑离去。

    姚贵人叫他堵得慌,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难受,生生憋了一肚子火气儿,那梅青便小声劝,“小主息怒,注意身子才是。”

    苏嫣从方才寥寥数语中已听出端倪,遂愈发以退为进,引得姚贵人步步入套。

    以她的脾性和城府,倒是不足为惧,不过是合着天时地利,有些棘手罢了。

    “啧啧,苏婉仪不愧是个中高手,就凭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可骗去不少同情了。”她转手拉起靖文的手,阴阳怪气儿地又说,“大殿下好生尊贵,虽有个不成器的生母,可运气倒不差,能养在太后身边,真是福气。”

    苏嫣隐在袖摆中的手,紧紧攥起,又松开,她抬眸的瞬间,恰瞥见姜太后打正殿过来,那姚贵人正说的得意,又背对着,是以并未察觉。

    环着靖文的手微微一推,靖儿哭闹间正巧撞在姚贵人怀中,力道虽不大,可却是激起了她的怒气。

    梅青连忙上前搀扶,姚贵人如今最在意的便是腹中皇嗣,娇贵地紧了,哪里容得了这些?

    她硬生生将靖儿往旁边一搡,喝道:“如此不听话,若是撞伤了我腹中胎儿,看你父皇如何惩罚于你!”

    苏嫣惊慌地将靖儿护在怀里,辩解道:“靖儿还小,并非有意冒犯贵人。”

    “没有母妃教导,便是如此不经事,三岁见老,想来成了人,也可见一斑了。”姚贵人只顾着整理衣摆,却听苏嫣提高了声线,“贵人您上回说靖儿无母教养,日后难当重任,您姚家虽是高门,可也不必这般欺负一个孩子!”

    姚贵人听她满口大义,更是不屑,“我可是说错话了?皇上怎会受你蛊惑,让你这样的人来照看殿下。”

    “哀家并没有瞧出苏婉仪有何不妥之处,倒是见姚贵人口放厥词,”姜太后的声音蓦然从头顶传来,姚贵人心中暗叫,佯作稳定地转身行礼,“太后娘娘明察,臣妾并无此意”

    “靖儿没有母妃教导,不如你腹中孩儿金贵,哀家都听得清楚,明儿就原话说与皇上,让他来评评这个理儿了!”

    姚贵人这才慌了神,也不顾有孕在身,便跪身认错,姜太后将苏嫣和靖儿一同拉起,任她如何恳求,皆不为所动。

    “姚贵人想来也是无心之言,太后娘娘便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她这回罢。”

    苏嫣面色不忍,那姚贵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憋在心里,姜太后这才缓和了,走前淡淡地道:“你起来罢,回头万一动了胎气,哀家可担不起了。”

    苏嫣徐徐回望一眼,冲着那仍跪在地上的姚贵人,妩媚一笑,不等她回神,便紧随着太后而去了。

    “小主,您竟是教那苏婉仪算计了去!”梅青急急而道,姚贵人扶着膝头站起,狠狠道:“这笔账,待将来定要与她好生算一算!”

    “小主您已有龙嗣,她又怎争得过?”梅青在旁附和,姚贵人并没多言,唤了小撵过来,便闷闷地回了永福殿。

    ………

    在慈宁宫伺候倒并不为难,虽是后宫嫔妃对姜太后大都敬怕有加,鲜少主动沾染,可苏嫣熟知太后习性,又有儿子在此,反是很乐得其中。

    多是一些奉茶的作活,时不时念几章经文给太后听,她们之间多不论朝政,此乃后宫忌讳。如姜太后这般老谋深算之人,怎会明言?

    可苏嫣明白,太后的看法对皇帝的影响却不容小觑。

    下日里,傍晚前,忽而有宫人传话,说凌烟阁来人了,唤兰若回去有事处理。苏嫣想着左右无事,就教她走了,自己留在慈宁宫用晚膳。

    本是哄靖儿入睡后就要走,却是太后差荷露来,传她到寝宫去。

    殿内拢了淡淡的檀香,清心宁和,苏嫣轻步走至塌边,接过侍婢手中的玉锤,仔细捶了起来。

    姜太后半倚在榻,皱纹已爬上了她不算年轻的脸容,犹记当年入东宫时,姜太后凤仪优雅,很是清明利落,手段也十分高明。如今一晃将近十年过去,先帝故去,太后垂暮,而段昭凌也早已不是弱冠太子,只有这后宫野花草,年年如新。

    “今日姚氏之事,哀家后来也是想了很久,”姜太后并不睁眼,苏嫣便知是为此事,遂依旧不语,她接着道:“靖儿的母亲蓉妃,不论唐家如何,却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淑女子,她的儿子为皇帝长子,日后若无差错,应是该立为太子。可那姚氏有一句话说的对,靖儿无母教养,恐日后难担大任,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听她念及从前,苏嫣有一瞬的怔忡,再听她话锋一转,便知定是要替靖儿择母妃之事了。

    她连忙跪下,双眸盈泪,“臣妾自知位份低微,是以从不敢奢求抚养靖儿,但求能如此前来探视,臣妾不求名分,不过问朝堂权力纷争,此心天地可鉴,求太后娘娘垂怜!”

    姜太后这才直起身子,将她拉住,“你这是何苦,哀家看的明白,你待靖儿确是真心,可名分却皇帝给的,你若是想要,便自己去争取,这肚子也要争气才是。”

    苏嫣死死跪地不起,“太后娘娘若是不允,臣妾就长跪不起。”

    “好了,先起来,此事哀家和皇帝却还未做打算,只看元日大典如何册封罢。”

    苏嫣抹着眼泪,坐在床边抽动着肩头,便怯声道:“宜妃娘娘最得陛下赏识,”

    “宜妃不可,哀家看不中那性子。”姜太后断声否绝,苏嫣故意如此提点,便又问,“静妃娘娘性子温婉,太后可是中意?”

    “静妃虽好,可身子骨弱,”姜太后微微叹气,“冯昭仪不得皇上喜欢,吴修媛资质平平,赵婕妤位份又不高,哀家也十分作难。”

    “臣妾觉得,由太后您抚养最是妥帖,想来陛下也是如此认为。”苏嫣不失时机地讨好,这太后的心思,自然是希望他儿子心中有她的地位了。

    姜太后这才道:“哀家老了,心力不足,终归是要放手的。”

    ………

    从慈宁宫出来时,天色已晚,暮色隐隐退去,

    苏嫣便没叫太后再派人随行,沿着原路往回走。

    路过长秋台时,只见那道路教堆积的枯枝封住了,她并没多想,便绕道琼瑶池而去。

    池上结了一层薄冰,满池芙蕤瑟缩在池塘一角,早已凋零。

    忽而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苏嫣警觉地回头,“谁在那里?”

    幽深的林子里登时静了下来,无人作答。晚风吹过,四下一片萧凉,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思绪回转,从踏足琼瑶后,便处处透着古怪,莫名的枯枝,无人的路径,为何走了这样远却连一个旁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心中正暗悔自家只想着靖儿一事,着实太大意了!

    她迅速转身,就往回折返,却见右侧丛林中猛地飘出一团白影,定步凝神,就见不知是何物在地上滚动了几下,便在她分神之际,身后一双手猛地将她推去,那力道又猛又快,她根本无力对抗,直直落入池中!

    在身子落水前的一霎那,她伸手乱抓,擦过那人的手臂,没入水底。

    她并不会水,在湖水翻涌而来时,她死死抓猪一枝芙蕤根,用尽一切力量求生。

    她不能丧命于此,绝不能

    眼前一片晕暗,似是见她沉没下去,便从岸上伸来一枝竹棍,奋力往水中捣去。

    苏嫣捂住口鼻不敢出声,手脚皆是顺着那蔓延的根叶挂住,下手之人如此狠毒,竟要赶尽杀绝!

    不知过了多久,她闭气闷在水中,一池沉水,寂静无声,死寂。

    刻骨的冰凉却激起了她的斗志,愈是有人想要她,她便愈要活下去。

    从水底钻出来时,她已是浑身震颤,岸边不过数尺距离,可此刻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苏嫣要保存体力,妄自呼救只怕是死的更快。

    许是老天相助,片刻之后,就有人影从东边走来。

    她颤动着双唇,那声音太微弱,唤了好几声,那人终是发现了有人落水。

    从水底被捞出,苏嫣只觉浑身力气已消耗殆尽,径直瘫坐在地上。

    借着暗淡的月色,认出了眼前人,竟是霍玉。

    “小主,微臣送您回去罢。”他语气十分关怀,可苏嫣却觉得愈发阴冷。

    这样巧合的时间,地点,他偏偏就在此处出现,而他的态度,冷静地有些异样。

    苏嫣环抱着身体,他便解下外袍替她裹上,苏嫣深深望了他一眼,瞧见那静默的双眸中隐隐的慌乱。

    她一语不发,待走出了琼瑶池,便有往来宫人发现了,可苏嫣却忍着寒冷,不教声张,径直往凌烟阁而去。

    霍玉紧紧跟着,几次不忍,欲要搀扶,皆被苏嫣回绝。

    远处灯火万点,步态有些踉跄,可心中却清明无比。

    方才落水时,她摸到了那人的手,是一只女子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送更来啦姚贵人真是胸大无脑的典型啊

    还有乃们最喜欢的恤筒子,他也不见得很傻很天真滴

    照例求花花,嘤嘤嘤嘤,挥手帕

45春宫乱() 
凌烟阁外掌了灯;而最先迎出来的,是绿芙。

    “小主;您可有伤着?”

    苏嫣闻言一顿,徐徐将她望住,但见她仍是如常装扮;那过于平静的面容上;原本该是惊讶的神色;却是关切地超出了限度。

    而最要紧的,她为何会问是否伤着;除非一早便知道自己落了水!

    她娇颤颤地轻咳了几声;便道:“不知谁将我推入池塘,快服侍我更衣罢。”

    此时,兰若;桑榆等人也应声赶来,“秀,您这是如何了!”兰若急的红了眼,桑榆亦是连忙吩咐下人备水备衣,那绿芙便跟着附和,“小主落了水,也不知是谁如此狠心,万一出了大事,可如何是好!”

    苏嫣暗自观察,她的反应,明显异于在场众人,不禁愈发生疑。

    温水将身子暖了些许,苏嫣紧紧闭住眼眸,她将下人尽数屏退,只留了兰若一人侍候。

    “秀,都怪奴婢提早回来,才教您受了这样的罪”兰若自责的紧,又往水中添了暖香沫子,苏嫣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是谁唤你回来的?”

    兰若便答:“绿芙说香粉、碳星皆是不够使了,怕小主回来用不上,便叫奴婢去领了些。”

    苏嫣眉梢一动,果然印证了猜测,手臂撩起水花,她捻起一片花瓣,在指尖细细捻碎,“此事,我只信得过你,是以必要你亲自去办。”

    兰若听到这里,瞧着自家秀朦胧的娇颜,便将帘帷,门窗掩好,遂凑至近前,“秀,奴婢万死不辞。”

    “落水时,我抓掉了那人的手链子,我大抵也知晓了是谁,现下你独自往瑶池走一趟,仔细在周围寻一寻,切莫要惊动任何人。”

    兰若吃惊不小,“难不成是秀您熟识之人?”

    苏嫣将长发优雅地绾起,笑意徐徐蔓延,冰冷如二月霜花,“若不出差错,你也认得,有些人是留不得了。”

    兰若走后,苏嫣便将桑榆唤来,并未言明,只让她跟着霍太医到药房取药,并一再嘱咐,切要时刻随行。

    桑榆在她身边侍候,素来心明手快,办事利落干净,是以得她重用。

    这一说,她便已明了三分。

    小主醉翁之意不在酒。

    “将绿芙唤来,替我梳头更衣罢。”苏嫣淡淡地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绿芙便垂着头进来,规规矩矩地执起象牙玉梳,一丝不苟地梳了起来。

    苏嫣望进镜中,触到她的眸光,绿芙便忙的撇开去,“小主,您可知是何人所为?”

    她摇头轻叹,“我也想知道呢,可月黑夜浓,哪里看的清楚!”

    绿芙脸色明显缓和下来,心里戒备略是松懈,苏嫣那怯弱的样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不经事,“若要查出来,定不能轻饶了。”

    苏嫣侧过头,皓白如雪的手腕轻轻搭在小枕上,“哪里是容易查的?那姚贵人如此厉害,还不是白受了委屈,到最后也没查出个究竟来”

    绿芙唇角动了动,显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不多时,霍玉便煎好了生姜汤和阿胶羹过来,一驱寒,一补气,倒很是对症,桑榆便似不经意地回禀,“奴婢一路随着霍太医回去,霍太医十分尽心。”

    丽人半倚在榻,烟笼娥眉,霍玉放下药碗,兀自捏了把汗。

    “霍太医,我还有话要问你。”

    桑榆掩门退下,霍玉提了气儿,心尖簌簌发凉,“微臣听小主吩咐。”

    夜风卷动纱窗,哧哧作响,不知何处吹来一阵细风儿,将那烛火打得忽明忽暗。

    “劳烦你帮我雀味药材,调养身子。”苏嫣不轻不淡,霍玉便徐上前诊脉,却是她往后一撤,秀发散落下来,面带娇红,“不必诊了,我月事不调,血气虚弱,打娘胎里带来的,你只需帮我配几味药材来,我自会服用。”

    霍玉饶是身经百战,可听她如此一说,亦是轻咳了几声儿,嘱咐几回便退下了。

    门开了又合,一只玉白的手掀开帷幔一角,“可有收获?”

    兰若紧走了几步,在床边跪下,“奴婢寻得了这个。”

    一串并不名贵的翠玉珠链,静静躺在兰若掌心里,而她的神情已然说明了结果。

    “秀,没料到竟是养虎为患,良心都教狗吃了去!”

    却闻苏嫣轻声一笑,纤指往那翠玉上一点,“后宫里的女人那里还有甚么良心可言?但有一句你说得对,她的心,丢给狗吃,也是个好去处。”

    兰若紧咬住唇,就要起身出去,又被苏嫣拦住,“不急,既然她们有安插眼线之举,咱们便来个引蛇出洞之计,你可明白该如何去做?”

    兰若将那串子仔细收起,“秀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咱们凌烟阁事务繁多,奴婢一人忙不过来,自是要教绿芙多操持一些。”

    “明儿还到宜妃那里赴宴,我要早些安置。”苏嫣复又躺下。

    “秀您身子要多养着才是,明儿奴婢替您通报,又何必要去?”

    “有人愈是要看我狼狈,我便偏不遂了她的心意,明日替我准备华服珠履,咱们风风光光地过去。”

    ………

    落玉宫琉璃瓦锃亮,宫门鲜妍,宜妃端然正坐在榻上,摆手便由琳琅替众位小主呈上糕点。

    那架势哪里是宴请品肴,分明是借机重塑自己的六宫威仪罢了。

    林清清与苏嫣对面而坐,两人凝眸不语,暗自明了。

    帘外雾色重重,殿中珈兰香浓郁扑鼻,气氛很是沉闷。

    “本宫有些日子不过问六宫之事,但这头一件,姚贵人有喜,自是不可不贺。”

    宜妃丹凤眼微微一扬,瞧不出是喜是怨,“这一味瓜熟蒂落,便赐给你尝尝。”

    姚贵人缓了片刻,终是起身福礼,宜妃自然看得出她不情愿,却仍是将碟子摆上了桌。

    “回娘娘,臣妾近日妊吐十分严重,只怕吃不下”姚贵人望着那青乌色的小块儿,不由地掩了掩口唇。

    “不妨,这是专为你制的,养胎安神。”宜妃不容回绝,姚贵人在她逼人的眸光中,只得送入口中去。

    咽下没多久,那姚贵人只觉喉中翻涌,几番欲呕,梅青就要去端盆子,就听宜妃道:“南瓜与杏仁相配入糕,滋味可好?”

    姚贵人伸手拦住梅青,复又吞下一块儿,扯出笑意,道:“味道可口,很是合用。”

    宜妃遂宽宏一笑,“合用便多吃些才是。”

    苏嫣望着身旁姚贵人硬生生将那一碟子尽数吃完,心下只道,这沈、姚两家如今水火不容,两蚌相争,凭白让段昭凌渔翁得利,他这一步棋,走得实是高明。

    这琳琅又呈上一品,宜妃遂道:“这碟假凤充凰,就赏给林容华罢。”

    众人皆是静坐不语,惶惶等待,姚贵人首当其冲,现下便轮到林清清了。

    假凤充凰,这其中讽刺的意味十分明显,林清清紧抿的唇瓣,已失了血色。

    待林清清细细用罢,琳琅才恍然道:“娘娘恕罪,方才奴婢端错了盘子,御厨说这一味放错了花料,不知林小主可是没鉴出来?”

    林清清强忍着辛辣,仍是温谦地作答:“御厨手艺高明,臣妾并未吃出不妥。”

    这一顿品糕宴,当真是吃地心惊,吃地难忘。

    最后压场的,自然是留给了苏嫣,不负众望,也有个贴切的名称,唤作“金屋藏娇”。

    不可谓语意不深,金屋藏娇之后,遂暗指日后长门幽禁,下澄其惨淡?

    “臣妾不明,要向娘娘讨教!”苏嫣拨弄着银筷,状似认真。

    “苏婉仪但问无妨。”宜妃耐性十足,苏嫣便道:“敢问这金屋藏娇如何得名?”

    琳琅遂答:“回苏小主,此乃御厨心思,应是喻指当年前朝陈皇后才可享用的美味佳肴。”

    谢宝林从旁不轻不重地插言:“虽是金屋藏娇,日后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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