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衡家小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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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看了两眼衡文去的方向,“有人欺负陆哥哥吗?爸爸你快去,宝宝在这里乖乖的等你们回来。”
谢震摸了摸宝宝的脑袋,这个车位距离陆路那里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虽然有点儿担心儿子吓到,但还是把他放在视线范围以为比较放心,下了车,谢震锁好车门,朝着陆路那边走过去。
衡文过去的时候,陆路正在和那人吵架,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上前劝架,“崔建民,我说过,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离我远点儿!”
衡文过去,站在陆路身前,挡住那个跟陆路吵架的男生,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贸然插嘴,只是做了个保护陆路的姿态。
那个叫崔建民的人一看到衡文,立刻双目赤红,满眼戾气,指着衡文的鼻子冲陆路吼:“是不是他?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跟我分手的!”
陆路简直要疯了,不想跟他废话,拽着衡文就往校外走去,“哥,不用理他,这人有病!”
衡文顺着陆路的力气,和他一起往外走,注意力还分了一部分注意叫崔建民的男生,预防着此人狗急跳墙。
果然,陆路拽着衡文刚转身走了两步,崔建民就眼睛赤红的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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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文把陆路往自己身后一挡,对着扑过来的崔建民伸脚一踹,在他没扑过来之前就把人踹到了一边儿。
衡文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他这一脚虽然没用全力,但也把崔建民踹的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个时候谢震也过来了,冷着脸把衡文和陆路都挡在身后,看着崔建民在地上打滚儿,浑身都是冷气,如果冷气能杀人的话,地上那位哥们儿估计早就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这时候,有两个人挤进围观的人群,看了看衡文三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地上的崔建民扶起来。
谢震从钱包里掏了几百块出来,递给其中一个扶着崔建民的人,“这是医药费,以后让他少找事儿!”
崔建民不知道是真的被衡文打的还不了手,还是怂了,任由两个男生扶着连话都不说一句。两个男生对视一眼,都觉得谢震他们惹不起,其中一个识相接过钱。
衡文说了句,“行了,送他去医务室吧。”然后转身,拉着陆路和谢震就走了。
身后,两个男生无奈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抬头示意道:“走吧。”
另一个眼神鄙视的看了一眼崔建民,没出声,两人扶着他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到了车上,衡文做了副驾驶,陆路上了后座,谢震开车,宝宝小大人似的问陆路:“陆哥哥,他们找你打架吗?”
陆路抹抹脸,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是,我们闹着玩儿,宝宝不用担心。”
宝宝摸了摸陆路的脸,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那就好,老师说了,打架是不对的。陆哥哥,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爸爸好厉害!”
衡文打岔,“难道叔叔不厉害吗?”
宝宝冲着衡文一乐,红扑扑的小脸儿上挂着可爱的笑容,“叔叔也很厉害!不过爸爸最厉害了!”
宝宝的童言稚语,惹得车上三人一笑,这个话题就算是过去了。
到了家,陆路和衡文进了厨房,谢震带着宝宝在客厅做作业。
不过一会儿,晚饭就做好了,除了宝宝点名要的松鼠鱼,还有宫保鸡丁、鱼香肉丝、醋溜土豆丝、地三鲜,外加一个菠菜汤!主食是焖米饭。
几个人吃了饭,陆路就告辞了,时间还不算晚,他去小馆再帮会而忙。
宝宝在客厅里玩玩具,衡文端着碗筷去了厨房,打算洗一下,打开水龙头,刚准备洗,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搂住了衡文的腰,背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
衡文红了红脸,“你怎么进来了?让宝宝一个人在客厅?”
谢震楼着衡文的腰,不老实的亲了亲他微红的耳朵,压着声音说:“他自己玩玩具玩的开心着呢,我进来帮你洗碗。”
衡文不好意思的扭了扭头,看看他搂着自己的姿势,啐了一口,“你这是帮我洗碗?”
谢震低低的笑了两声,放开搂着衡文的腰,紧紧地靠在衡文身上,两只手顺着衡文的胳膊也伸进了洗碗池,拿起一个盘子,用水冲了冲,倒点儿洗洁精,开始洗碗,一边洗,一边冲着衡文的耳朵说:“这不是帮你洗碗吗?看我洗的干净吧?”
衡文耳朵感受到谢震说话时吹过来的温热的呼吸,觉得麻麻痒痒的,不自在的偏偏头,“那你起开,我给你让地方,你洗碗,我去客厅歇着!”
谢震不放手,继续就着这个姿势洗碗,“那怎么行,我是进来帮你洗碗的,你走了,碗还怎么洗?嗯?”说着,故意冲着衡文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衡文终于忍不住脸红了,无言以对的被流氓谢震圈在怀里洗干净了所有的碗筷,最后谢震竟然还感叹了一句:“怎么洗的这么快?”说完,趁着衡文发飙之前,亲了一口脸蛋儿,出了厨房。
衡文看着洗干净摞在洗碗池旁的碗筷,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下,心里甜蜜了一下下,纠结着把厨房收拾好才去了客厅。
宝宝正在看动画片儿,谢震坐在沙发上,一边回答宝宝各种幼稚的问题,一边偷眼往衡文这边瞧,见他出来笑了笑,然后不得不又去回答他儿子关于奥特曼什么时候才变身打败小怪兽的问题了。
衡文回房间换了一身居家服,也坐到沙发的一头,找了个新闻台,打算听听新闻神马的。
宝宝正在客厅的地板上玩儿他的小火车,一会儿问他爸爸一个问题,一会儿玩会儿汽车。
衡文注意力刚转到新闻上,忽然觉得自己身边沙发往下一沉,身边多了个人……
谢震目不斜视的一边看新闻回答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一边十分自然的伸手搂住衡文的腰,还把人往自己怀里圈了圈。
衡文:“……”
宝宝根本没注意到大人之间的暧昧涌动,仍然自得其乐的在那里玩儿他的小火车,还把自己的玩具小人放到车厢上,说要带他去旅游神马的。
衡文本来做的就是沙发的一头,再往左去就被沙发的扶手挡住了,所以只能任由谢震挨着自己坐,衡文勉强自己认真的去听新闻上报道的“gdp增长……相较去年增长……l国发生枪击案……”
忽然腰部的衣服里多出来一只手……衡文:“……”
“形象呢?之前的形象呢?”衡文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
谢震嘴对嘴亲了衡文一下,悄声说道:“形象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有那东西了?”
被吓了一跳的衡文立刻看宝宝的方向,幸好宝宝在带着他的小狗玩偶在坐火车旅行,根本没有注意到做小动作的两个大人!
松了一口气的衡文推推谢震,让他离自己远点儿,于是谢震就被大力媳妇儿推到了一边,两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衡文才松手。
谢震颇为不满的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不敢太过分,只好默认了这个距离;只是手却是不能老实的,一会儿捏捏衡文的手指,一会儿摸摸衡文的掌心。
衡文虽然怕宝宝发现,不好解释,但两人刚确定关系,还处于甜蜜期,老婆想跟自己亲密,心里也是乐意的,所以并没有特别的反对,只是时刻注意着宝宝的动作罢了。
过了晚上八点,谢震和宝宝该回家了,宝宝抱着他的小狗玩偶坐在后座系上安全带以后,乖乖的跟衡文说再见,还要了个晚安吻才罢休。
他爹谢震头一次有点儿嫉妒儿子,有这个小电灯泡在,他连告别吻的待遇都么有,简直心塞!
偷偷的牵了牵衡文的手,摸摸媳妇儿的小手心儿,心里才安慰一点儿。
衡文看着谢震开车拐弯儿直到看不见,才转身上楼回家。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衡文刚刚洗过澡,正要吹头发,打开门一看,是陆路正站在门口。
“进来吧?下班了?”衡文让开门口,让人进来,外面的空气实在有点儿冷意。
陆路跟在衡文身后进来,关上门,嘴里回答着衡文的问题:“嗯,没有客人了,所以下班了。”小馆每天都差不多九点钟左右关门。
衡文转身去卫生间放毛巾,“你自己坐,饿不饿?桌上有水果,冰箱里有吃的,喝水自己倒。”
陆路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桌上的水果,“好。”说着,却没有动。
衡文把头发擦干出来,也坐到沙发上,看了看有点儿坐立不安的陆路:“怎么?有事想和我说?”
陆路低着头,十分失落沮丧的样子,点点头,“嗯。”
“关于今天那个男生的事?”
“嗯。”
衡文不说话了,等着陆路调整好情绪自己开口。
陆路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开口,却是先跟衡文道了谢:“哥,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哪儿还真没准儿呢。”
衡文像对小孩子一样,摸了摸陆路的头,在他心里陆路还真跟小孩儿似的,天真的很,对陌生人连该有的戒备心都没有:“不用谢,你衡哥就是这么善良,坚持日行一善,积德啊!”
陆路被衡文这句刻意的打岔逗笑了,气氛显得不那么沉闷了,“我之前不说,是觉得挺丢人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说了……”
“再说了,我们刚认识,也得有点儿安全观念是吧?”衡文把陆路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其实这想法很对,刚认识的陌生人怎么能交心,就不怕遇上骗子?
陆路嘿嘿笑了两声,表示了默认,然后轻声说道:“我是同性恋……”悄悄的瞟了衡文几眼,衡文很平静的没有任何惊讶表情,搞得陆路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衡文看到陆路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哦,同性恋,恩恩,我也是同性恋。”
这下轮到陆路惊讶了(⊙o⊙),“……原来哥你也是!”
衡文被陆路一看,忍不住笑了,“有这么惊讶么?”
陆路摸着脑袋,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也许是因为相同的性向,也许是气氛的轻松,让陆路终于放松下来,“我只是……没看出来,有点儿惊讶。”
衡文笑着道:“没什么好惊讶的,同性恋不是神经病,只是爱上的人恰好是同性罢了。”
陆路狠狠地点点头,表示着自己的严重赞同,“我是初中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对男孩子有好感的,那个时候我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我叛逆,不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他们都以为我是青春期到了的缘故,我谁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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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从小是个乖孩子,长相可爱,听话乖巧,在家里听家长的,在学校听老师的,就是别的孩子深恶痛绝的那种父母口中的被人家的孩子。
陆路的人生一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异于常人的性向之前一直都很顺利,直到有一个女生放学后悄悄的给了他一封情书,陆路的青春期开始了。
青春期的荷尔蒙开始萌发,但陆路开始发现先自己的异常,他对漂亮乖巧文静的女同学只有友情,对操场上挥洒汗水的男生才有那种书上说的喜欢的感觉,对此,他相当的不解,陆路只好在图书馆寻找大量的书籍看,然后他了解到了同性恋这个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然后陆路小小的心里开始惶恐,但他不敢把自己的异常告诉父母,只好憋在自己心里,无心学习,然后大家都当做乖乖小孩的青春期来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这个时候的陆路给自己想了一条好办法,那就是努力考大学,考一个去外地的大学,远远地离开家里。为了这个目标,陆路拼命地开始补习之前落下的功课,终于如愿以偿的考完了高考。
但是人生这个时候给他开了个玩笑,报志愿的时候父母完全不支持他的志愿,强行让他报的本地大学,无力反抗的陆路就这样进了现在的学校。
进了大学,离开了父母的视线,陆路开始试探性的接触同类,那段时间他借口和同学出去玩儿,去了不少同性恋聚集的地方,比如gay吧……
崔建民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因为在同一所大学,陆路跟他混的很熟,崔建民比他大两岁,对同志圈子比他熟,经常带他去喝酒、唱歌、聚会。陆路对于同志圈子的认识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混乱不堪,人人都想马上要死了一样的寻欢作乐,去了几次之后,陆路新鲜感过去,不愿意去了。
这个时候,崔建民却开始追求他,陆路对他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果断的拒绝了,但崔建民不死心,一直纠缠陆路,陆路不胜其扰,单方面的断绝跟崔建民的联系。
但崔建民知道陆路的学院班级,经常打听了他们的上课时间过去堵他,渐渐的班级里就开始有各式各样的流言传出来,惹得大家议论纷纷。
陆路跟崔建民说了多次都不见效果,搞得最后只能看到他就躲,没想到崔建民以为陆路拒绝他是因为家里的缘故,竟然亲自找上了陆路的父母!
最后的结果大家也就知道了,陆路被无法接受的父母赶出家门,在街上游荡,在公园露宿。
陆路的父亲是厨师,母亲是大学讲师,两人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严格要求,自然不会允许唯一的儿子是变态,从得知了真相之后就一直在试图改变,把陆路关在家里,隐晦的问医生,看病……是的,他们觉得陆路这是生病了,只要看医生就一定会好。
但从小乖巧听话的陆路这一次却死犟上了,说什么都不肯配合医生,不肯看病,不承认自己生病,坚持自己是正常的。再加上崔建民总是时不时的上门骚扰,在一次激烈的争吵过后,陆路被赶出了家门,身上除了一个薄薄的钱包和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说完这些,陆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巨大的石头,软软的靠在沙发上,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原来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十几分钟就能说完。
衡文在陆路叙说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待他说完,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喝点儿水。”
陆路接过去,“谢谢哥。”完了一口干掉半杯水。
重新坐下来,衡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父母?”
陆路其实也不太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对衡文托盘而出,也许是因为他想找个人聆听,说出来,心里的石头分量就能轻一些,“这段时间我偷偷回去找过,但是……”陆路脸上露出一个苦涩不已的笑容:“他们搬家了……二十几年的家……他们搬走了……”
“我在小区楼下偷偷的站了一天,盯着家门口一天,进出我们家家门的却是陌生人……我还打了电话,可是两个手机号都停用了,座机号也欠费了……”陆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语气失落的说道,“我还打电话去了他们单位,他们已经辞职了,我现在找都找不到他们,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给他们丢人了……”
衡文站起身,坐到陆路身边,抱了抱他。
陆路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伤心过了,接受了现实,但衡文抱住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呜呜呜的开始哭泣。
“我爸……和我妈……不要我了!”陆路含含糊糊的一边哭一边说道。
衡文拍拍他的背,当初他意识到自己对衡振华来说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时,有没有这么伤心?大概是没有吧?因为他早就从平时的相处中觉察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清晰的认识罢了。
而陆路确实是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的父母呵护了他二十年,所以他才这么天真。原来性向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二十年的父子母子亲情可以一夕之间弃之不顾。
衡文抱着陆路安慰了很久,连谢震打来的电话都没接。
还是陆路,听到电话铃声之后,清醒过来,放开衡文,看着衡文睡衣的肩头湿了半个膀子,有些不好意思,揉着又热又干的眼睛,“谢谢哥,很晚了,你去睡觉吧。”
说完,陆路就要走,只是行动有些迟钝。
衡文拦道:“你今晚就住客房吧,眼睛都哭肿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陆路抹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啊?肿了么?”
衡文道:“自己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跟兔子似的。”
陆路忙去卫生间,衡文则去房间拿了一身睡衣出来,递给陆路,“你又不是没睡过,自己洗澡,这是睡衣,明天早上有课吗?”
哭过的陆路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上午没有,下午有。”
衡文随即道:“那明天早上就不要去小馆了,给你放半天假,自己去冰箱拿冰块敷敷眼睛,不然明天早上你眼睛就睁不开了。”
陆路把事情告诉了衡文,又哭了一通,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听着衡文这么吩咐自己,还觉得衡文的态度没有变,真是太幸运了,“嗯。”
衡文揉了揉红眼睛兔子陆路的脑袋,转身回了房间,当然不会忘记拿他的手机,“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我现在也睡不着。”
听着陆路在身后答应着,衡文关上了房间门。
回到屋里,衡文现实换了一身睡衣,被陆路眼泪洗礼过的那一件扔进了脏衣娄,这才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趴,这才拿起手机给谢震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了一声,立刻就被接起来了,可以想见那个人一只看着手机的情形。
“喂?这么晚了还不睡?”衡文拿手机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谢震低沉的声音才传过来:“没跟你说晚安,睡不着。”
衡文被谢震的甜言蜜语惊了一下,随即被逗笑了,“你这些话都从哪里学来的?”
那头的谢震顿了顿,看看面前周齐玩笑般送他的《实用恋爱技巧大全》,理所当然的说:“什么哪里学来的,这都是我想跟你说的,还用得着学吗?”
衡文嘿嘿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晚安说了,是不是可以睡觉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谢震从书房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夜景说道:“刚打过来就要我挂掉,太无情了吧?”
衡文在床上打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