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秀-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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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延玉已经生下了儿子,又有杜家的扶持,想来在后宫中地位也算稳固,就连皇后也不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这样想想,萧怀素稍稍觉得宽慰了些。
叶观澜的婚事原本是要在今年举行的,可因为萧怀素他们无法归来,这人恁是将婚事又给推后了些,顺道就定在了萧怀秀出嫁的那一年,没想到女方竟然也同意了,对于这个难得的金龟婿,想来女方觉得就算再等等也是值得的。
而白涟漪便要在九月嫁给季月笙了,这场亲事办在了杜家村。
好歹季月笙也是杜家族学里的夫子,为了这场亲事,季月笙住的老房子也好好地修缮了一番,看起来也像模像样,颇为喜气。
白涟漪愿望成真,作为新嫁娘却半点没有娇羞,成了亲后倒是老实地向萧怀素讨教起来管家的种种庶务琐事,一副要当个贤妻良母的模样。
当然这性子还是没什么转变,在家里都是季月笙听她的话,白涟漪还常常拿这事来与萧怀素打趣,“看见没有,听妻子的话才会兴旺发达!”
“这是什么歪理?!”
萧怀素白了她一眼,“你这是欺负季夫子老实,哪天他要受不住跑了,得有你哭的地方!”
“不会吧?”
白涟漪听了之后一脸愕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女人太凶悍了会吓跑男人吗?
“夫妻之间相处便是要互相信任和尊重!”
萧怀素一指点在白涟漪额头,“你这样是将他放在了什么位置,长此以外下去必定会出问题的。”
“可我没觉着什么不对,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啊!”
白涟漪一脸茫然,又咬着唇想着自己没做对的地方,也不觉着季月笙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他这是让着你,宠着你,毕竟是个男人,还是要面子要自尊的,你这人也就是太大大咧咧的,如今成家就该长点心,好好地将你们这个小家维持下去!”
萧怀素摇了摇头,又对白涟漪说起了做一个妻子应该具有的品德,虽则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模式都不同,但想来谁爱谁多一点就会比对方多一点宽容、迁就和忍让,但我们却也不能认为对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爱都是相互的,包容与体谅也应当是这样,没有人能够一直地付出不求回报,一年可以,十年也行,可几十年呢,这样的坚持下去难当还不能得到对方的回报相待吗?
就只是这样一想,便觉得心都凉了几分。
被萧怀素这样一说,连白涟漪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只低头对着手指小声道:“我做得有那么过分吗?”
“这个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萧怀素抿了抿唇,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半晌才道:“也不是让你改变得有多厉害,或许适当的时候尊重一下他的看法和选择会更好,不定什么事情都要你拿主意,要说做学问,人季夫子可比你厉害多了,你也要看到他的优点,他闪光的地方!”
白涟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回去我再琢磨琢磨。”
或许也是萧怀素这番说教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之后她再见到季月笙后也觉得这人都比从前开朗了不少,至少面上带了笑,神采飞扬的,再不像从前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白涟漪夫妻关系美满,年前又传出怀孕的消息,萧怀素自然是替她开心。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了,宁远与袁氏都离开快一年了,整个侯府虽然还像往常一般,可没有了武安侯夫妻的府邸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
也有不少将领向宁湛建言,请他继了武安侯的爵位,其实这只是个程序上的问题罢了,只要向朝廷上表,世子继承爵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对于这件事情,宁湛却一真没有松口。
萧怀素知道他在等,等着一个未知的结果,或许有期待,但也免不了期待落空后的无奈与伤感。
作为宁湛的妻子,她自然是支持他的决定,日子也照样地往前过着。
元哥儿如今已经一岁半了,小小的胖人儿走路摇摇摆摆的,却特别喜欢粘人,会说简单的两字词,经常把人逗得呵呵直笑,是侯府的开心果。
杜家两老在年前也搬到了府城里来住着,一是因着杜老夫人想念萧怀素他们母子了,二是住得近了也免得萧怀素担心,冷暖都能照料着。
只杜老太爷还是时不时地往外跑,几天就要去下盘棋钓会鱼,不然不动着这浑身都不舒坦,萧怀素只叮嘱了杜响好生照看着,便也由着他了。
好在这两老身子骨还康健,这一点萧怀素特别留意着,保健饮食一个都不能少。
转眼间就到了夏天,六月元哥儿就满两岁了,对于自己的祖父祖母他可一点都没有印象,若不是萧怀素时常教他看画中的宁远与袁氏,估计元哥儿根本不认得,但对他们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画中的美人上。
“娘,蛋糕!”
自从尝试过萧怀素亲自蒸出的圆形蛋糕后,元哥儿便好上了这一口,特别是听说生辰时吃蛋糕还能插上蜡烛,那更是喜欢地不得了。
“放心,娘今年给你做个漂亮的!”
萧怀素揪了揪元哥儿的小胖脸,又扬了扬手中的图纸,“你看看做个熊猫的好不好?”
元哥儿转过头往画纸上一看,只见黑白分明的熊猫憨态可掬,大眼睛好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由乐得笑了,指着它道:“要它,要它!”
“行,一会儿娘就给你做去!”
萧怀素笑着点头,又让代儿卷起了画纸,抱了元哥儿在怀中感叹,“也不知道今年你祖父祖母能不能回来……”
元哥儿一岁时战事刚歇,宁湛也忙得脚不沾地,元哥儿的生日虽然不算草草而过,但也简单得很,抓周时这小家伙也特别贪心,什么都堆在了自己的面前,倒是让萧怀素哭笑不得。
杜老夫人说这是好事,这就说明元哥儿精明着呢,今后什么都不缺,人生富足安乐,福泽绵延。
“祖父……祖母……”
元哥儿怔了怔,又抓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片刻后才道:“不怕,留……蛋糕。”
“好,给他们留蛋糕!”
萧怀素笑着抚了抚元哥儿的脑袋,又将他交给奶娘照顾着,这才往厨房而去,儿子的生日蛋糕当然得她亲自动手,而且这个面捏的熊猫可不好弄,只怕得花去她一下午的功夫呢。
等着晚些时候宁湛回家时,元哥儿的生日蛋糕已经摆在了桌上。
“爹爹!”
见着宁湛回来,元哥儿已是扑着跑了过去,一把便被宁湛给抱了起来,举着他转了好几个大圈,元哥儿乐得呵呵直笑。
“快别转了,当心晕着!”
萧怀素在一旁无奈地笑,又叮嘱他们小心些,不过元哥儿胆子当真是挺大的,就连被宁湛抛在空中也是不怕,还一个劲儿地乐得鼓掌。
见这父子俩在一旁欢乐,萧怀素便让代儿将盘碟碗筷给准备好,又去请了白涟漪夫妻一同过来。
季月笙虽则还是在杜家村里任教,但是因着白涟漪的关系不得不两地往返着,如今妻子有孕,更是要就近照顾着。
萧怀素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白涟漪嫁人前她便送了一栋宅院给她,也就离着侯府一条街的距离,来往都很便利,两家人的关系更亲近了。
“咱们元哥儿都两岁了,若不是干娘挺着个大肚子,定要好好抱抱你!”
白涟漪还是热情如故,当初只有对着萧怀素母子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她可是清冷依旧的冷面神医。
“干娘,”元哥儿拉着白涟漪的手摇了摇,又指着她隆起的肚子道:“妹妹!”
“这是要让你给生个妹妹呢!”
季月笙在一旁无奈地摇头,哪对夫妻不想生儿子,偏偏自己的妻子是这样,不过想想先生女后生儿也是不错,白涟漪却是乐了,“生个女儿好,今后给咱们元哥儿做媳妇!”
这下轮到萧怀素苦脸了,只拉了白涟漪到一旁悄声说话,“观澜早就定下元哥儿了,还说他们今后生的女儿要嫁给元哥儿,这可怎么是好?”
“他不是还没成亲嘛?!”
白涟漪不依地噘嘴,关于叶观澜这个人她也从萧怀素口中知道了一些,“再说了他最后是生儿生女还一定呢!”说罢凑在萧怀素耳边低声道:“我这胎铁定是女儿!”
“你又那么肯定?”
萧怀素狐疑地看了白涟漪一眼,这个时候可没有B超哪能那么确定。
“我自有办法的。”
白涟漪对着萧怀素挤了挤眼,“到时候你再怀了孩子,若是想提前知道是男是女,找我就成了!”
“这个倒不用了,是男是女都一样。”
萧怀素赶忙摆手,只要是她生的孩子,男女都一样喜欢,“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今后你见到观澜后自己同他商量去!”这就是把问题给推了出去,由着他们去忙活,与哪家结亲都不要紧,只要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萧怀素还是通泰的。
“娘,干娘,吹,吹!”
元哥儿见萧怀素与白涟漪窝在了一处自然是不依,今天他可是主角,上前来便扯了俩人的衣角,攥着往桌旁拉去。
“你们俩一会再叙,先为咱们的小寿星庆生才是大事!”
宁湛笑着抱了元哥儿起来,他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爹,说得,对!”说着竖起了白胖胖的大拇指。
“是,先为元哥儿庆生!”
萧怀素也笑着点头,与白涟漪一同将蛋糕给捧在了桌上,又点上了两根红蜡烛,元哥儿鼓气一吹,两根蜡烛一灭他便吆喝着要切蛋糕,但一定要把最上面那个熊猫留给他。
众人吃着蛋糕,倒是其乐融融。
见元哥儿吃得满嘴满脸的蛋糕屑,萧怀素便拿了手帕给他擦拭。
小家伙还觉得吃得不够,又用手抓了一块塞到嘴里,满满地包了一嘴,萧怀素不由点了点他的额头,“贪心,当心吃撑着了!”
“小孩子哪里知道饱不饱的?”白涟漪也坐在一旁笑看着元哥儿,却不知道季月笙正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还兀自对元哥儿道:“来干娘这,干娘便由着你吃!”说罢呵呵地笑了起来。
元哥儿果然是捧着还未吃完的蛋糕往白涟漪那边奔去,倒是让萧怀素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廊下有人快步而来,宁湛先听到了动静不由转过了目光,待帘子一撩,却是石娟跨了进来,见着这满屋的人她脸上惊喜之色却未减,只福身禀报道:“世子爷,少夫人,是侯爷与夫人回来了!”
“你说什么?”
宁湛面色陡然一变,整个屋里都安静了下来,除了元哥儿还在自顾自地往嘴里塞蛋糕,每个人的目光都跟着转了过来。
“是侯爷,还有夫人,他们一起回来了!”
石娟这次是看向的萧怀素,对着她重重点了点头。
萧怀素率先回过神来,只几步走到宁湛跟前,欣喜道:“若真是公公与婆婆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袁氏当初的出走本来就让人多有猜测,加之后来风霄也同时离开,更是导致流言四起,他们夫妻虽然顶住了这份压力,可到底不那么让人愉快,眼下袁氏和宁远同时回来,是不是表明他们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萧怀素实在是担心风霄又在中间插上一脚,也担心这次他们回来带来的是另一番结果,这可让人承受不了。
“走,咱们出去看看!”
宁湛稳了稳心中激动的情绪,手中的拳头却不觉收紧,多少的日子他都在盼着这一天,可这一天骤然来到,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早已经不是需要躲在父母羽翼下的雏鸟,可父母不在身边,又是以那样的方式出走,天知道他心中的担忧有多少,更不用说又经历了那样的兵乱,若是当初父亲在这里恐怕又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三哥也不会因此而丧命,二哥也不会与他们夫妻生了嫌隙,以至于差一点又演变成同样的结局。
萧怀素转身抱了元哥儿就走,小家伙还有些懵,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只专注着手上没吃完的蛋糕。
白涟漪也站了起来,拉了季月笙就往外走,“一起去瞧瞧,指不定我师尊也来了!”
季月笙只有听命的份,若是他不扶着白涟漪慢慢地去,指不定她又风风火火地跑过去了,为了为了他们母子俩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在一旁看护着。
正厅里,袁氏与宁远正并排而坐,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袁氏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若是当初我没有这样任性地离开,只怕如今府中也不会这般清静了。”
袁氏有些歉疚地看向宁远,这一次出走也让她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她从前的任性以及宁远一味地包容与忍让,这些都是其他人不曾给她的东西,却被她一再地忽略,甚至视作理所当然。
风霄或许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占据过很重要的位置,但那一切早已经成为了过往,宁远才是她的丈夫,才是值得她依靠一生的男人。
或许这个男人并不算最强大,但只要她回过头去,这个男人始终在那里等着她,不离不弃,这才是最让她感动的。
风霄,只是她
第【1】章 遇险()
昨晚下了早春的第一场雨,清晨的道路还有些湿滑泥泞,牛车在官道上缓缓地行驶着,谢昭不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厚厚的秋香色绣富丽团花纹的条褥上闭眼小寐。
墨玉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镂空的银制香炉盖子,打开桌下的暗格夹了块香饼放进去,又用一旁的铁著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炉底的香灰,淡淡的清颐香便弥漫了开来。
谢昭舒服地嗯了一声,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舒缓的笑意,她最爱这种清爽干净的淡香。
这清颐香还是长房的三哥谢承举托人给带回来的,知道她喜爱这种味道,给祖母那里送去了两盒,余下的全部进了她的宝墨轩。
“绿珠,快放下帘子,当心进了风吹着了姑娘!”
墨玉转头见着绿珠撩起了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不由低声呵斥道:“昨儿个下雨,姑娘本就没有睡好,眼下你还胡乱闹腾,等回了府后看余妈妈怎么收拾你!”说罢又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谢昭一见,见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绿珠吐了吐舌头,还是乖乖放下了帘子,又凑近了墨玉小声道:“闷了一个冬了,好不容易见着有些绿意,我就只想瞧瞧罢了。”横竖他们家姑娘睡得正香不会发现,就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数落她的。
“姑娘性子好,你也不能自个儿就纵容自个儿,若今天是余妈妈跟车,少不得你又要挨一顿骂。”
墨玉一指点在绿珠的额头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俩人一般大的年纪,偏绿珠性子跳脱,这心气老是沉不下来,姑娘也由得她,说是难得有人能这般随意地过活,也是一种福气。
“我知道了。”
绿珠立刻低了头,诚恳道歉,“这次是我的错,回到府里绝不这样,我保证!”
墨玉唇角一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叉腰道:“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转过头犯事的还是你,若不是姑娘总是护着,余妈妈定要脱你一层皮!”
许是想到余妈妈那威严的模样,绿珠着实地打了个颤。
谢昭在一旁听着两个丫环的对话,唇角飘过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眼睛还是紧紧闭合着,半点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她身边两个大丫环,绿珠与墨玉,绿珠性子跳脱、好吃、嘴碎,憨直的可爱,人却是不笨的。
墨玉性子就要沉静许多,什么事交给她办也放心。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能够长成这般已是不易了,谢昭不想要求更多。
再说宝墨轩里时时有余妈妈看着,依她那严谨的性子,总是出不了差的。
不过昨夜……她也确实没有睡好。
倒不是因着那场雨,而是她梦到了从前。
谢昭撑在额上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秀眉微蹙。
有多久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久远的她都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到底那从前的一切是鲜活的,还是如今的生活才是真?
两个丫环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说着话,谢昭也无心再睡,撑着坐了起来,清亮的明眸一扫而过,“眼下什么时辰了?”
绿珠一惊,赶忙收了声。
墨玉也红了脸,忙不迭地回道:“姑娘,已是午时过半了。”
谢昭点了点头,目光低垂,沉默不语。
今儿个一早她照例到太太跟前请了安,又陪着祖母用了朝食才出的门,按着牛车这速度,只怕要未时末才能到。
这几年里,每逢初一她都会在城外五十里的慈安寺上香,那里供奉着她母亲萧彤的牌位。
“姑娘,可是奴婢吵着您了?”
绿珠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眼睛一眨一眨的,面上看起来有些担忧,可眸中全无惧意。
谢昭清浅一笑,如风过无痕,细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袖上暗银色的卷草细纹,“反正也睡不着,留着夜里在庙里补眠吧!”
“姑娘可要用些点心?今日出门前小厨房里现做的,老夫人让给姑娘带上,眼下吃正好!”
墨玉转身提起搁在车角的填漆雕花食盒,揭开盖子,五色的糕点分格而装,沉红色的枣泥糕、金灿灿的糯米酥,还有粟粉糕、绿豆糕、如意糕,再抽开食盒下一格,一碗白嫩嫩的糖蒸酥酪遂被摆在了谢昭跟前,上面还洒了些她最爱的杏仁片。
“这是庄子里才送来的牛乳吧,祖母最爱用这牛乳泡手,却是吃不惯那味,倒是便宜了我!”
谢昭笑着端起糖蒸酥酪,用包了银边的象牙勺舀了一口来吃,感受着酥酪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间绽放,不由满足地闭上了眼。
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朝食与哺食,时间大概在早上的九点和下午的四点左右,若是中途饿了,也能用些小点心充饥,夜里还有宵夜,少吃多餐的方法倒是不错的,也不用顿顿都尽饱。
看着谢昭用起了吃食,墨玉这才松了口气,又嘱咐道:“姑娘昨儿个咳了几声,糯米酥要少用些。”
谢昭轻轻地拨弄着手中的小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