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之商门天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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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沈襄一直被‘闫青’追着打,但那并不是因为她太弱,而是因为‘闫青’太强。‘闫青’功力在世间几乎无人堪匹敌。
而沈襄早已过八阶,世间堪为敌手者不过几人。
沈襄确实打不过‘闫青’。
纵然沈襄在空间里已经修炼了几十年,但根据‘闫青’刚刚的话可以听出,‘闫青’至少活了一百多年,单这年岁便胜过沈襄许多。
这不是沈襄的错。
只是,较量中可没有公平可言。
弱就是弱。
但,沈襄绝不是没有半分反击之力。她的隐忍,不过顾虑诸多。此刻已是生死关头,若是拼上全力,不能说击杀‘闫青’,以她之全力,重伤她不是不可能。
其实,她是有一逃生法门的。
她有空间。
此时,她只需躲入空间,无论后来事如何,只在此时计较,便可轻易躲过这一场横来之灾。
可是,她不能。
空间里还有师傅。
她不知道‘闫青’能耐到底几何,活了几百年的妖怪,堪破空间奥秘也不是不可能。师傅尚在空间里,若是因为她躲入空间里,而让师傅遭受横祸,岂不是她害了师傅。
师傅为她耗尽毕生功力。
她不能这样自私。
自己的祸,自己抗。
滂湃灵力迸发般汇集在沈襄的手心,她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只剩心口一口热气抗住。这一招,她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的。
眼看着‘闫青’的巨大光球呈泰山压顶之势,沈襄耗尽全身灵力,将她的光球掷了出去。
轰隆隆——
两个巨大的光球相撞,在一瞬间爆发出让人胆寒的巨大力量。白茫茫的光将漆黑的夜照的白如正午的天光,人仿佛瞬间失明。
巨大轰鸣声炸开。
沈襄耳朵似乎聋了。
她听不见。
她看不见。
她只感受得到那要将她五脏六腑烤化的高温。还有那海啸般巨大的冲击,将她如风中落叶般席卷带往远方,最后跌落在地,狂吐一口鲜血。
那鲜血温热。
她开始觉得冷。
沈襄依旧很久没有冷过了。自从修炼后,有灵力护体,她早已不惧寒暑。可此刻,她竟觉得身上衣服单薄,寒风如冰冷的针,悄然从她骨缝中钻进去,让她禁不住打起寒颤。
她冷。
沈襄感觉她像一块热气腾腾的猪肉,被放在凛冽的寒风中,浑身的热气被卷走,结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让她冷到极点。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闫青’的痛呼。平日里娇柔轻媚嗓音不见了,只剩下男子气急败坏,痛苦至极点抱头呼痛声。
“该死的,啊——”
沈襄艰难勾起唇角。
听上去,他伤的也挺重的。
真好。
沈襄感觉周围风雪愈来愈大。她温热的血,已然被那彻骨的寒气浸染了,冻成一块块薄冰,轻轻一触,几乎要裂成无数细小碎渣。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大概要死了吧。
能够在最后重伤了‘闫青’,这一遭,沈襄也算是能够满意闭眼了。
只是,她终究愧对了许多人。
她的父母。
拼尽全力将他送回二十年前的师傅。
还有她尚未蒙面的小弟弟小妹妹。
她的沈氏娱乐。
天兴娱乐里,那一群指望着她的人。
……
这些人,都还等着她。
她身上给予着这些人的期望。若是,她死了。他们皆失了依仗,闫家定会报复他们的。那时,她多年的心血,这些人的卿卿性命,都将化为一场虚空。
沈襄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她不愿意。
她要活。
她不肯这样无声无息死去。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群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人。若是她倒了,砸倒的定然不会是她,而是受着她庇护的人。
当初,是她拉着他们冒险的。
现在她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她要活。
当初在闫家地下室,几年间,百般折磨,多少次生死关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闫家的人都要把她扔出去了,她都挺了过来。
现在,她也要活。
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打倒闫家。
活下去,才有希望。
活下去,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题外话------
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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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我是谁()
她好困。
身体一阵阵发困,眼皮不停打战,沉重无比,她开始犯迷糊。可她知道,现在她不可以睡,绝对不可以。一旦睡下去,恐怕就再醒不过来了。
沈襄强打精神。
刚刚那一击看似给‘闫青’造成了极大伤害,实际上沈襄伤得更重。方才搏命一击,她几乎用尽灵力,现在就如同被抽干了血肉般,抬手力气都无。
她艰难睁开眼。
‘闫青’躺在前面,衣襟染满鲜血,双目合着,看不出生死。但沈襄知道,他定然是不会死的,至多是重伤罢了。
倒是她,恐怕就要死了。
她快要死了。
沈襄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沈襄曾经濒死过许多次。在那幽静凄然的夜里,在那孤寂无人的地下室中,在那冰冷潮湿爬满老鼠的地下室里,她无数次感受到即将到来的死亡。
这种感觉许久没经历,她竟觉得陌生。
陌生而熟悉的无力与痛楚,仿佛将她拉回了那些潮湿幽暗,冰冷痛苦而看不见光明的日子里,她从心底涌起一股悲哀。
她不想。
她不想死。
这样的感受,尝过这么多次,已经够了。
她要活。
她回头瞟了眼‘闫青’,他依旧昏迷着,不知生死。这是个机会,也是她唯一逃生的可能——只要趁着‘闫青’不知道的时候,逃到空间里去。
只有这样,方能不暴露师傅,又能求生。
沈襄咬紧牙关,艰难举起手。她的手腕因失血过多,显得格外白,青色血管与那紫色花纹衬着愈发显得艳丽了。
她将沾满鲜血的手按在那紫色花纹上。
等了一秒钟。
什么都没发生。
沈襄头晕眼花,嗓子呕出一片温热腥甜。沈襄知道,这是因为她内脏开始出血了,也就是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又试了一次,惨白手指放在花纹上。
分毫未动。
空间打不开。
沈襄怔了怔,又或许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脑内缺氧,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艰难又迷糊地想着,为什么会打不开呢。
她想不到。
她越来越冷了。
她想睡。
只有睡着了才会暖和一点。可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不能睡。一旦睡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绝对不可以睡。
沈襄终于还是存了点理智。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痛苦也只是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也就是这一点清醒让她想通了。
空间寻常都是用灵力驱动的,只需一点儿。
可现在她与‘闫青’拼命时,存着双双玩完的心思的,全身灵力耗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连这样一丁点儿灵力都挤不出了。
她苦笑。
这难道竟是天要亡她吗?
今天,她竟是真要死在这里吗?
她只觉得眼皮愈来愈沉,似吊了一块秤砣,黑压压得往下压,身上无端生出丁点儿暖出来,让她只想循着那温暖沉沉睡上一个美美的觉。
那么就这么算了吧。
她几乎抵不住身体本能,这样模糊想着。睡过去,一切都会好,人间再无苦楚,世上也无让她为难的一切,一切一了百了。
多好。
可……
她不愿意。
沈襄忽然睁开眼睛,嘶哑叫道,尽管耗尽气力,那声音也是如蚊蝇。她强迫自己清醒,她还不能死,不可以。
若是死了,便真是白了了。
闫家岂不是尽可逍遥了。
天理何在!
她多年所求,也不过一个公道而已。
今日,所求路尚未成,怎可半途而废。
她需要活下去。
她的后背被灵力余波灼伤,整个背都是焦黑,边缘可见暗红模糊血肉,间或可闻到血肉因高温而半熟时发出的香味。
沈襄伸手,生生从伤口边扯了一块半焦的肉下来。
她需要能量。
她要吃东西。
哪怕吃不进去,也要吃。
只要能活下去。
那肉味道自然是不好的。不过此时沈襄口中无味,也觉察不出什么味道了。她胡乱塞了几口,来不及嚼,囫囵吞了下去。
接着,又撕了一块肉下来。
就在此时,前面被强塞进去的肉被她生生呕了出来。她的五脏六腑早已被伤了,本就需要静养才能恢复,现在如何受得这样难消化的肉食。
沈襄却不管。
吐了她继续吃。
只要能塞进去,沈襄绝不会放弃一点儿机会。
前前后后,足足扯了五六块半熟犹带血的肉入口中,又吐了四五次,沈襄身上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她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丝灵力,按在了那手腕紫色花纹上。
就在此时,她脚腕一沉。
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沈襄甩了甩,挣脱不掉,一个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喊着她:“救我……救我……”
沈襄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命。又如何经得起背后一拽,险些泄了气。可现在是最后的机会,沈襄没时间耽搁,只能咬牙撑着驱动灵力。
灵力堪堪够她一人。
可后头那个麻烦又甩不掉。
沈襄拼了命驱动干涸的灵力,脑内针扎一般痛,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
静了一瞬。
空间终于开了。
沈襄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感觉周身浓郁的灵力浓度,确定自己是已经到了空间里,最后一根弦终于松了,瞬间失去了意识。
沈襄一睁眼,就对上师傅那张老脸。
许久未见,师傅养的更加好了,皮肤油光水滑的,满面红光,除了头发有些花白,半点老态都不见,因为心宽,总是笑呵呵的,格外可亲。
师傅见她醒了,长长舒了口气:“总算醒了。”
沈襄还有些懵:“……师傅?”
郑青峰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脑袋,看着极重,真正落下时,却是极轻,唯恐将沈襄敲坏了一样似的:“你这孩子啊……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得这样脆皮模样了。你进来的时候,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可真怕把你碰一碰就碎了。我一个老人家,七老八十了,可经不得你这样吓。”
沈襄缩缩头。
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小竹楼里。应当是师傅将她抬进来的,伤口也都一一上了药,动一动就火辣辣地疼。
沈襄艰难动了动:“师傅,我睡了多久。”
郑青峰没好气地说:“你都睡了七天了。”
沈襄一惊:“我都睡了这么久了。”
郑青峰道:“……你就知足吧。就你那烂成血饼的模样,碰一碰都要掉渣。能够七天醒过来都是你走了八辈子的大运了。再说了,空间里时间流速不一样,外面现在也才过了大半天。就知道你是操心的命,但是就算是天塌下来了,现在你得给我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再出去。”
沈襄乖乖听训。
等郑青峰一咕噜说完了,才叹口气,问道:“说吧,这次哪个王八蛋兔崽子伤了你,等我出去了,宰了他!”
沈襄瞟了眼郑青峰,慢慢一五一十说了。
郑青峰皱眉听完,问道:“你是说,你碰上的那个混蛋实力比你还强,且闫家的人称他为老祖?”
沈襄点头:“我前段时间已进阶八级,可还是被他轻飘飘地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个人的实力强得不太正常。”
郑青峰叹口气:“他是不是还长得极漂亮,喜欢扮成女人?”
沈襄惊讶点头。
郑青峰又问:“他是不是还知道你的名号?”
沈襄着急问道:“师傅,你认得他?”
郑青峰苦笑:“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当年就是他把我逼到这空间里,幽闭这么多年,至今没有出去法门的。”
沈襄失声叫道:“师傅?”
郑青峰继续道:“如果你遇上的是他。那你这一遭被打成这样,倒是真不冤。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襄摇摇头:“不知道。”
郑青峰道:“他就是闫家的镇山老祖,不知名姓,外人只唤他闫老祖。据说,自闫家创始时,就有他,现在传承也有数百年,数百年里,他一直不老不死,十分神秘,是闫家最大的底牌。活了几百年的妖怪,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功力更是深不可测,遇上他,你能捡回一条命,也算上幸运了。”
沈襄震惊地看着郑青峰。
郑青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一百多年来。据说他正在闭关,以期能突破最后一个关卡,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突然找上你的麻烦呢。”
沈襄还有疑问:“师傅,可是那闫老祖为什么说他在一百多年前见过沈襄呢?还说上一个沈襄就是被她给杀了,现在又看到她了。”
郑青峰忽然看着沈襄。
沈襄被看得发愣:“……师傅?”
郑青峰叹了口气:“你和她,真是长得越来越像了。”
沈襄心一动,预感到了什么:“师傅,你在说什么,我和谁长得越来越像了?”
郑青峰平静问道:“那魔头是不是说过,上一世他在上一个‘沈襄’25岁时,在婚礼上,身披红嫁衣的时候,杀了她?”
沈襄轻轻点头。
郑青峰继续道:“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身份?”
沈襄心里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她捂住嘴,震惊地摇摇头:“没有。”或许是先入为主,她从未仔细思考过师傅的身份,以及他为何被关在这里。
以前是师傅不愿说。
后来,她便也不想了。
郑青峰看着沈襄,一字一顿道:“我就是那上一个‘沈襄’的丈夫,那日,婚礼上的另一个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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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缘由()
沈襄捂嘴,看着郑青峰,说不出话。
郑青峰表情极平静,仿佛在说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慢慢道:“那天,就在婚礼的现场,她被喜婆牵着,身穿红嫁衣,美得不可方物,慢慢地朝我走过来,红盖头轻轻摇晃。我向她伸出了手,却只看见她软软地倒了下来,红盖头也飘落下来,她吐出了一口鲜血,喊了我的名字。我抬头,就看见了闫老祖笑眯眯地收回手。”
沈襄手在发颤,不知如何安慰。
郑青峰也不需人安慰,继续道:“我和她自由恋爱的,我们是在一个游行里认识的。她是游行的骨干,人生的漂亮,性格又活泼,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她呢。我在大街上,看了她一眼,当即就决定了,我一定要追求这个女孩子。为了追求她,我重新学习,考到了她所在的学校。经常在她所在的班上蹭课,为了让她认识我,课堂上,我总是表现得特别积极……”
沈襄沉重听着。
这是属于上一个沈襄的故事。那一百多年前,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孩。她拥有着一个绚烂人生和无限可能性的人生,却在最美的时刻被生生夺取了希望。
郑青峰继续道:“她家庭环境很好,是当时一个高官的女儿。而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办事员,她答应嫁给我,大家都说委屈了她。我也下定了决心,要一辈子对她好。”
沈襄静静的。
郑青峰沉默片刻,看向沈襄道:“那天婚礼上,那闫家老祖杀了人之后,拎着她,像是看什么物件一样地说,只说这个藏品做得漂亮。我当时都懵了。直到他想要带着她走,我才反应过来,拼命扑上去,想要抓住她,但是被闫家老祖一脚踹开了。”
沈襄继续听着。
郑青峰道:“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人认识闫老祖的。我后来多方打听,花了几年,才猜到他和闫家有联系。我化名潜入闫家,花了几年,才隐约摸到他的身份。但却始终不知道为什么闫老祖要杀掉她。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看向沈襄。
沈襄也抬头看他。
“小襄,”郑青峰沉声道,“以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来是我不想回忆起那些往事,二来也是想着你年纪小,恐怕接受不了这些。可现在,这些东西,我不得不说。”
沈襄屏住呼吸,预感到下面的话将解开她一直的迷惑。
郑青峰直视沈襄,问道:“小襄,你知道天同教如何创始的吗?”
沈襄摇头。
郑青峰道:“天同教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末。正值朝代更迭之际,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就在此时,一个隐士的修者入世时,看见这些,深受触动,十分不忍心,决定帮助这些人。她在山里建了一个村庄,用来庇护流民,还会提供一些简单食物,组织一些身体健全的人恢复劳动,重拾耕种,能够养活自己。她还在难民里面挑出一些根骨较好的孩子,教授一些简单的术法和修行之道。为了不被战火卷进去,她还织了一个护卫队,专门用来保护这个‘桃花源’的安宁。”
沈襄紧张等待郑青峰后来的话。
郑青峰继续道:“那名女修士自古习儒家之道,向往天下大同。于是将那个村落取名为天同源,而护卫天同源的称作天同护卫队,那些修行了一些术法的则作为天同护卫队的核心成员,其中修行最好的几个成为了四大护法。”
沈襄大致猜到了后来情节。
郑青峰道:“战争结束后,女修士自觉使命已经完成,便抽身离去,只让这些人跟着新朝好好生活。那些受她庇护活下来的人为了感念她的恩情,便修建了一座庙宇用于感念她。”
他看向沈襄:“那名女修士名作沈襄,是天同教的祖师。”
沈襄迟疑问道:“可是……女修士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会成立这样一个教呢?”
郑青峰摇头,道:“第一代祖师确实是不慕名利之人。但当初她为了保卫天同源时,教了一些人术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