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之庶女逆袭修仙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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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许大被调配给叶总督的时候,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差点没抱住将军的大腿死都不放手了。有幸升职的丁一自然是心中暗喜,他瞧得出将军对这位叶总督相当重视,要知道他们昌明关的近卫军,可都是将军亲自遴选出来的,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为过,一百人抵得上一千人了。而能加入近卫军的都是个中好手,总共数量也不多,一百人可以说是分去一小半了。换成是他处在许大的位置上,怕也不能轻易答应的。
将扣在旁边桌上的毡帽重新拾起戴好,又拽了拽衣襟,丁一才从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营帐内走出。他们这群人潜伏在大苍山上已有数月,之前为了躲开苏家军队的眼线,都藏在洞穴内,轻易连个火都不敢生。好不容易等到苏家的军队开拔,前几日连布在后方的眼线都撤了,他们才敢出来建个简陋的营地。只是这大苍山上冬季酷寒无比,就算时刻在体内运转真气,丁一也还是被冻得直打哆嗦。
昨夜刚下过雪,这日天色晴朗,山间可见度极高,运真气于眼部,丁一便能瞧见大苍山主峰上有人活动,连忙小跑而去。由于营地建在背风处,虽然有些气流通过,可风并不算很大,一旦往高处走,离了挡风的地方,丁一便觉得罡风冷硬无比,吹得他睁不开眼睛。而且这山崖十分陡峭,过去也没人在这里活动,连个路都没有,只能瞅着哪里能下脚就走哪里。从营地走到山头上,还有一段只能靠徒手攀爬的地段,寻常人别说抠着岩石往上走了,只怕朝下方一看,就要被那万丈深渊吓晕过去,更别提那刀削斧劈般的风力,直要将他从山崖上刮下去。等爬上山头,丁一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山顶上狂风不止,守在这里的士兵也都是一脸苦相,眉毛上都挂了冰凌,要不是呼吸产生的白雾,简直跟冻死的尸体没什么两样了。早在苏家军队的眼线撤走后,他们将军就来到这制高点上观察苏家军队的动向,可寻常人根本耐不住这山顶的严寒,没有办法,丁一只能安排人手每日两班轮换,其他近卫军在下方驻守,有要事通报时再上来。
“再坚持一下,换班的兄弟过会儿就上来了。”丁一懂得驻守士兵的辛苦,温言安慰完,才望向山崖处。这山顶是一处倾斜的平地,只见他们将军依旧是那身单薄的白色长衫,赤着脚伫立在悬崖边上,破碎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挡风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容貌,只能瞧见脸侧的轮廓仿佛因这罡风而显得更加深刻。
将军和他们这些凡人就是不一样。丁一暗自羡慕着对方寒暑不侵的本事,要是换成他只穿着一件单衫、一条长裤站在这山顶上,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得从里到外冻了个结实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接近,将军稍微偏过头,冷厉的目光竟比这山顶的寒气更让丁一浑身颤抖不已。连忙低下头,他牢牢地盯着地面,目不斜视,向对方汇报道,“方才叶总督来消息了,让我们按计划行事。山下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可要让他们动身?”
第28章 战争序幕()
山上沉默了片刻,丁一耳畔只有阵阵风啸,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对方说道,“再等等。”
这句话声音极轻,几乎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仿佛不受呼啸的风声所影响。
既然将军说了等着,丁一也就只能站在原地等候命令了。太阳渐渐西沉,身后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次岗,可将军依然沉默地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过一下,如同冰雕一般。要不是站在这里运转真气的速度比别处更快,丁一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活着了。
至于对方在等什么,丁一就猜不透了。他没有对方那么好的耐性,站了一会儿就左顾右盼起来,想要弄明白山顶上到底能看见什么。但他修为有限,目力不足,只能望见山下一片平原上,壮阔的平梁城依山而建,自上而下次第延展开来。到了日暮西垂的时候,天色渐暗,变成了清澈的深蓝色,才映衬出下方人烟处火光如繁星般明灭。
眯起眼睛,丁一这才看清了地面上的情况。
苏家的军队已经抵达了平梁城外,正在进行攻城。平梁城郊外一大片都是军队的营地,此刻正是开饭的时候,丁一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山下的军队自然也要开炊做饭,在晦暗的夜幕下便格外明显。而平梁城的城墙上也燃起了火堆,只是这样一打量,丁一便觑到又几处防御薄弱的地方。处在平原上的苏家军队虽然不像他们这样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但只要多几轮试探,便能发现破绽,平梁城破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将军?”心底琢磨着或许这便是对方等待的时机,丁一轻声唤了一句,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在寒风中站了几天都恍若无事的将军此刻却颤抖不已,垂着头,握紧双拳,肩膀耸起,身上每一丝肌肉都拧得结结实实,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才想起对方不能见火,丁一心中骇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将对方带离此地,却见将军轻轻抬起手,像是在制止他的接近。
看着将军这般隐忍的模样,丁一心底绞痛不已,暗自责怪着自己,如果他早点察觉,找个借口将对方带离此地就好了。以对方那要强的性子,现在他再想出手帮忙,只怕会被视为侮辱,他也就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眉头紧锁,强忍着不适。
身为将军的亲兵,这几年丁一守护着对方,也大致了解将军的情况。据说将军年幼时目睹双亲被火烧死,自己也是严重烧伤,险些没活下来。虽然平日里将军并不因容貌尽毁而避讳此事,也不会刻意遮挡身体上因为烧伤留下的瘢痕,但丁一清楚,这只是对方在逞强而已。
年幼时的大火留在对方心底的伤痕,始终没有愈合。
表面上,对方绝对不承认自己怕火,而见火后性情大变,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畏惧,不如说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不快而暴怒。可丁一仔细观察过对方见到火后的表现,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会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身子,背部稍微弓起,分明是戒备的状态。而一旦性格转变,变成那个让人感到陌生的残忍嗜血之人,却不会再对火光有任何反应了。
丁一想不明白原因,也无意去深究,他只要知道将军面对火焰时绝不会好受就足够了。
然而更让他心痛的是,如果在往常,对方现在应该已经停止颤抖,变成另一个性格了才对,可这一次,将军承受痛苦的时间远远比平时长。虽然丁一也很畏惧另一个样子的将军,但此刻他却宁可看见对方变成那样。
过了好久,对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子。
丁一心下畏惧,只得低着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另一个性格的将军可不会顾惜他人性命,稍有忤逆,便会将人虐杀至死,手段残忍,见者心惊。唯一的应对之法,便是不管对方说什么,都绝不违抗,甚至不能有丝毫犹豫,哪怕是被要求亲手杀害其他士兵,也要照做不误,否则非但小命不保,还会招来对方盛怒,波及到更多人。
可对方却许久没有开口。僵在原地的丁一心底惶恐不已,要换成是表面憨厚内心机智的许大,或许现在已经找了个由头溜了,可脑子总也不够用的丁一却只能杵在一旁,等候发落。心中哀叹不已,丁一却是不由得想起了叶总督,那姑娘年纪轻轻,也不像是有多厉害,居然敢与这种状态的将军谈判,还能活着逃出来,实在是让丁一膜拜不已。
要是自己有他们一半的机智就好了。
还没等他自怨自艾完毕,将军却突然开了口,声音极低,有如寂夜落雪,更像是一声轻叹,“山下那座城,便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
丁一浑身一震,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听这说话方式,倒不像是性格转换后的将军,难道是抑制住了那无法自控的转变?可就算抑制住了,以将军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对他说这些的人啊。丁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听着。
可对方却没有下文了,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极脆弱时的一丝本心流露,一旦恢复冷静便不会再继续。
然而就算是那一瞬间的本心流露,也让丁一欣喜不已。总觉着最近将军比往日少了几分冰冷漠然,却多了几分人味。而丁一左思右想,也猜不出由头。莫非是因为叶总督的缘故?似乎将军对叶总督格外宽待呢。
再想下去便是对将军不敬,丁一连忙打住自己越来越发散的思维,专心观察着山下的平梁城。
此时已是夜幕深沉,山上一片漆黑,借着火光便能瞧见山下的战事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苏家的军队找到了平梁城的防御薄弱之处,正在发起最后的进攻。这样大的一个城市,又没有多少军队驻扎,更没有修仙之人坐镇防守,苏家这边却少说有十来个筑基期的修士,可以说是倾尽全力攻打平梁城,城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然而想想刚才将军说这平梁城是其家乡,丁一却突然心如刀绞。
将军麾下总共有五万四千精锐,却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乡惨遭敌军蹂躏,而不得出手相助。如果不是军令在身,丁一都想亲自请缨,带领弟兄们下山收拾了这帮杂碎!
纵使对面有十来个修士,而他们却尽是凡人又如何?
是人都有血性!
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将军……”丁一不由得开口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连忙咬紧了牙关,止住自己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怒意,待心中怒火稍微平息,才尽量克制地分析道,“现在苏家军队正忙于攻城,我们从背后偷袭,与平梁城内守军里应外合,虽然对方人数比我们多,却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至于那十来个修士,丁一不愿意去想,也没必要去想。
语毕,丁一便静静等着将军的命令。对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让山下的人准备好——”
听到这句话,丁一便是精神一振,仿佛浑身的热血都要沸腾起来了。
“——摧毁峡谷处的水利设施,堵住前往平梁城的通道。”
“将军?!”丁一惊骇不已,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决定。心下一急,他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一股脑地将自己心底的想法倒了出来,“将军是觉着我们打不赢苏家的军队吗?我们人虽然少,可都是精锐,不比苏家那些杂碎差!而且又占据天时地利,趁着夜色进攻,必将打乱敌方的阵脚。再说战场混乱,就算是修士也难以保护住所有人,只要消灭了苏家的主力部队——”
然而对方只是回头一瞥,便将他剩下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喉咙里,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丁一内心挣扎不已,最终服从命令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喏了一声,丁一才遵令退下,心底却是怨怼不已。为什么将军要如此决定?他相信对方心底也不甘坐视苏家军队占据平梁城,眼睁睁地看着城内百姓身陷火海,被敌军屠戮殆尽,可为什么……为什么却要放弃进攻?这是最好的机会啊!
是因为叶总督的命令吗?丁一想到自己之前传的话,不由得痛彻心扉。那个叶青!坐镇千里之外,却对前线的战事指手画脚,凭什么?她能料到苏家军队第一个攻打的城镇便是将军的家乡吗?她能料到苏家会给他们大好机会从背后偷袭吗?既然这场战争是和苏家打,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一举击溃敌方主力?
不管心底怎么怨恨叶青,既然将军下达了命令,丁一也只能照做。大苍山峡谷的水利设施本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设计的,在山体上开凿孔洞,埋下炸药,一旦引爆,便能引发山体坍塌,堵住河道。附近的居民早就以兴修水利为名被迁走了,修筑设施的工人们也早早离开,回家过年去了,因此不虞波及到无辜百姓。可现在,丁一却一点都不想引爆炸药,要是山体坍塌了,不仅苏家的人过不来,他们也过不去!
到了那时,就算将军改变主意要救援平梁城,也绝无可能了。
这是要何等残忍的心思,才能叫人坐视家乡惨遭铁蹄践踏,自己却要断绝前去支援的唯一通路?
只要稍微想一下对方的感受,丁一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在淌血。
正准备下山,丁一却听见风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低语——
“十六年前,平梁城也是这样一场大火。时至今日,我也能听到火中传来的惨叫声,如同幽灵般始终徘徊在耳畔,年复一年地回响着。”
“将军?”丁一迟疑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见对方依旧伫立在原地,眺望着山下遭到敌军烧杀抢掠的平梁城,被烧得千疮百孔的苍白衣衫在风中翻飞着,如同灵堂前阴惨惨的引魂幡一般。
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询问,对方没有答应,却继续用那冷漠空洞的语气说道,“房梁在烈火中发出炸裂的脆响,屋顶坍塌,将未能逃出的人掩盖在废墟之下。我能嗅到人被烧焦的臭味,那气味不是自别处传来,而是从我的身上散发,就像其他的死人一样。我也如他们一般寂静无声,却行走于烈火之中。”
“在我的身后,每一个曾经在我的生命中走过的人们都在火中灰飞烟灭。他们临死前尖叫着,乞求任何人的救援,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的恐惧、愤怒、憎恨……种种情绪如此强烈,如同沾满铁锈的长钉一般穿透了我的身体。痛苦仿佛凝固成了永恒的极致,将灵魂撕扯成了两半,一半仍然在地狱的烈火中和其他灵魂一样饱受煎熬,另一半却假装生活在别处。”
“十六年来,我一直在畏惧。不是畏惧那一夜所经受的磨难,而是畏惧一个事实——我不能帮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可以感受他们的痛苦,咀嚼他们的绝望,体验他们在火海中每一刻所经历的煎熬,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我却不能继续因为这畏惧而踯躅不前,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可我能为他们复仇。”
对方像是朝着虚空中某个并不存在的人讲着,根本没有留意到丁一尚未离开。丁一杵在那里,像是偷听别人说话一般心底惴惴不安。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听见过将军这样和人说话,然而走近了却会发现根本不存在第二个人,每每令他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丁一不敢揣测将军究竟在和什么人交谈,甚至不敢揣测对方到底是人是鬼。可每次被丁一撞到这样的对话,不管是将军还是另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丁一的存在。
这次,他未必有那么好运了。
这样想着,丁一便蹑手蹑脚地要朝山下走去。
“我不能放任你。”
刚一抬起脚,丁一又听见身后传来将军轻柔的声音,仿佛对着那人说话时的语气都变得像是在恳求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将军这样对别人说过话。
“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我不能假手他人。”
他回过头,却见对方身体轻轻颤动着,似是受尽了苦楚的模样,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丁一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离去,却发现山崖旁伫立的那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奇怪了,刚才还在呢。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却只能看见月光下的山崖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仿佛刚才他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是幻梦一场。
没准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摇了摇头,丁一便放开步子走下山去。
他的身后,平梁城依旧在火中燃烧,浩浩荡荡的军队举着火把涌入城内。如同原野上的大火一样,战争的烽烟开始在安家的领地上肆无忌惮地蔓延,摧毁沿途所遇到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尚未有所察觉的安家祖宅还沉浸在脆弱的祥和之中。
第29章 大军压境()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第二天早上,安府的管家便风风火火地跑进后院,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慌什么慌!”正在花园中与人下棋的安三爷听到管家的喊声,将茶盏往桌上一搁,发出砰地一声脆响,让整个花园都寂了寂,连管家都刹住脚步,低眉顺眼地拱手而立,只是粗重的呼吸声一时还消不下去。
叶青正在凉亭下方与母亲一起逗着已经学会走路的弟弟玩,见管家这般慌乱的样子,便知道这是前线的战报来了。大约在一个月以前,分散在符箓派辖区内各处灵山宝地的修士们便陆续抵达了安家祖宅所在的永丰城。这群修士通常是几个筑基大成的带着一帮刚入门的弟子,其中弟子们多被打发去城内居住,只有筑基修士可以带上一两个嫡传弟子住在府上。
由于筑基期修士无需睡眠和进食,战争迫近又让一部分人无心修炼,这群人便常常聚在后院打发时间,品茶下棋也好,吟诗赏雪也罢,都是为了忘记外面燃烧的战火。而安府管家这幅模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恐怕是前线失守了,最不想听到的事发生了,这些修士们也不好再当缩头乌龟,纷纷朝这里瞧来。
像是为了平复怒火,安三爷深吸了一口气,才四平八稳地开口训斥道,“这般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报上来便是。”
安三爷故作镇定,心中却是不住打鼓,前线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苏家带了多少筑基期的修士来犯?他日日夜夜坐在这花园里与人闲侃,只是为了做出一个姿态,告诉这些修士们战争没什么可怕的,安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然而在心底,安三爷自己也是没谱,不由得偷偷拿眼角瞥了眼自家大哥,却见安和丞依旧不慌不忙地品着茶,才算是静定了几分。
“小人失礼了。”管家深深鞠了一躬,赔了罪,才将前线消息道出,“启禀家主、三爷,昨夜平梁城沦陷了。”
此话一出,花园里便是一片哗然!平梁城半山环抱,又有流水经过,是下界七十二小福地之一,与叶青庶姐苏妍去的那月灵岛也不逞多让,是符箓派下界修士的重要聚集地。谁能想到,这群修士们前脚才走,后脚平梁城就落入敌人囊中?此刻花园里修士们议论纷纷,后怕者有之,不忿安家保守策略的亦有。
饶是安三爷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震。平梁城沦陷了?怎么沦陷的?不对,苏家什么时候发动进攻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瞧了瞧大哥的神情,安和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