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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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到了一处,也不算什么奇事。唯一没想到是,会这里被云屏撞破。
“你被他们瞧见了没?”
初念低声问道。
云屏摇头,喘着气道:“他们……搂得正紧,应当没留意到我……”
初念立刻道:“走吧,就当没看到这事,跟谁也不要提就是。”
云屏瞧着似哭了出来,急忙点头。跟着初念和尺素匆匆离去。
第十六回()
徐家三爷虽不过才十五六岁,却早是花丛高手,论色胆,丝毫不逊于他长兄徐若麟,初念徐家待过,自然清楚这一点。7k7k001'siksh'从前那几年里,连她一开始也遭遇过他几次调戏,只不过被自己严加喝斥,身边人也随得紧,他见无机可趁,后来这才慢慢消停下来。所以对于云屏如厕却撞到他与别房丫头暗处厮混事,既没被他觉察,也不干己事,初念便没放心上,回去后没向丈夫提半句。没想到是,几天之后,自己竟被他给截了路上。
当日傍晚,因房中另几个大丫头各自有事,初念便只带云屏一人去了司国太处。出来行至一半,忽然想起尺素早起时嚷了几句头重,仿似染了阴暑,白日里也不过含了几片桂枝而已,老太太那正有散风极好紫苏香薷丸,便差云屏回去向金针要几丸过来,自己懒怠再走路,只坐到边上一个水上凉亭里等。正托腮望着池子里几尾红鲤争食落花,冷不丁便见小叔子从侧旁花丛里似大马猴般地蹿了出来,倒是吓了一跳。
徐邦瑞整整衣裳,站到亭子外朝初念一本正经地见礼,唤她“二嫂好”。
初念淡淡叫了声小叔,起身要走时,徐邦瑞伸手拦了她身前。
初念见去路被挡,皱眉看向他,道:“三爷这是要做什么?拦我路?”
徐邦瑞缩回手,望着她笑嘻嘻道:“嫂子,你便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拦你路啊。不过是正巧路过此处,远远瞧见嫂子一人坐这,怕嫂子无人照应不便,这才过来瞧瞧。”
初念淡淡道了声谢,避过他下亭阶而去,刚走两步,徐邦达又赶了上来,道:“嫂子,前晚上前头园子里时,我依稀像是瞧见你身边那个丫头撞了来。她回去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初念一怔。
听他这话,原来那晚他已瞧见了云屏。只是当时想来正劲头上,见云屏识相跑了,也就作罢而已。便仔细看他一眼,见好生漂亮一张脸,此时却布满涎笑,丝毫不见羞惭,压下心中厌烦,道:“不晓得你说什么。我要走了。”
徐邦瑞不以为意,笑道:“便是跟嫂子你说了也没什么。秋蓼那丫头是风骚,自己贴上来,我也就随意弄几下而已。原本还有些担心,怕嫂子你会跟太太说。不想竟没。可见嫂子面上别管怎么冷淡,心里还是疼我。弟弟多谢嫂子爱护之意。”
初念被他这一番话倒弄得好笑又好气了,摇头道:“三爷,你是邦达亲弟弟,老太太太太对你都寄予厚望,我自然也希望你好。”说罢继续往前,加了脚步。
徐邦瑞嘻嘻一笑,并不走,反随她一侧,压低声道:“嫂子,我听府里下人说,我二哥那个不行?嫂子你岂不是要苦死了……”
没等他说完,初念猛地停下脚步,转头冷冷道:“三弟,邦达是你亲哥哥。无知下人乱嚼舌也就罢了,你怎也跟着糊涂?放心,你二哥好得很。你若再这样没轻没重,我跟太太去说,到时就难看了。”
徐邦瑞没料她突然变得疾言厉色,看着她背影匆匆消失后,终于讪讪地摸了下了头,嘀咕道:“什么好得很,还不是苗而不秀,一杆银样蜡枪头……”
~~
初念独自回了濯锦院,没多久,取了药丸子云屏也回了。初念叫她把药递给尺素,便回了房。徐邦达正手持书卷半躺南窗边一张贵妃榻上,见初念进了,坐起身道:“你怎么了?我方才从窗里望见你过来时,仿似不大高兴。”
初念进屋前,已经整过脸色了,没想到还是落入他眼,便笑着坐到了他身侧,道:“哪里有不高兴,你看晃了眼。”
徐邦达仔细看她一眼,终于柔声道:“娇娇,你要是心里头不高兴,跟我说就是,别闷肚里。”
初念笑着点头,拿走他手中书,道:“我饿了。咱们叫人传饭吧。”
~~
再几天过去,徐邦瑞并未再私下打扰初念了。有时国太那里遇到,口中也是声声“二嫂子”,瞧着极是有礼。
虽都是徐家兄弟,但徐邦瑞和徐若麟根本就没可比性。初念面对他时,丝毫没有怯意,也不怕他真会把自己怎么样了。但考虑到若真被这混世小魔王给纠缠住,迟早有风言风语出来,到时自己就难看了。所以初念前头几日里一直提着心虽慢慢降下了些,但不敢完全放松。为防有机可趁,无论去哪,只要出去,身边必定至少要有两个人跟随。不想这日,她从外回濯锦院院时,竟门口遇到了徐邦瑞。
徐邦达与他虽是亲兄弟,但大约性子有差异,两人平日也不是很亲近。初念嫁过来将近一个月,还是第一次自己院里碰到他,有些惊诧地停下脚步。
徐邦瑞满脸是笑,道:“嫂子,我过来看看二哥,这就走了,不打扰嫂子与二哥。”说罢作了个揖,看她一眼,嘴里哼着小调去了。
初念觉他后看自己眼神透着一种说不出怪异感,让她极是不舒服。想了下,便往里而去。怕丈夫正睡觉,所以走路放轻了步子,撩开门帘进去,见徐邦达正卧于榻上,手上拿了本书,看得颇入神样子。
因长久卧于病榻,无聊之时,他便看书,所以卧室也像半个书房。初念对此早习惯了。见他醒着,便走了过去,发出脚步声,徐邦达这才觉察到她靠近,整个人仿佛一跳,手飞地将书往枕下一塞,坐了起来看向初念,神情有些不自然。
初念见他举动反常,向来苍白一张脸此刻却两颧赤红,像上了层胭脂,吓一跳,忙靠近了问道:“二爷,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说罢小手探到他额头,觉得微微发热。
若换做他人,这么点发热自然无碍,但他,却半点也不能轻视。慌忙道:“我叫人去请太医。”
初念刚起身,一只手却被他拉住,见他望着自己,目光微微闪亮,道:“我没事。不用叫人。”
“可是……”
初念还是不放心。
“真没事。”徐邦达朝她笑了下。
初念端详了下他,见他确实不像病了样子,这才吁出口气,拿帕子擦了下他额头。
“方才看你样子,倒吓了我一跳。没事就好,”见他嘴唇略微发干起皮,又道,“我给你倒杯水吧。”
初念倒了水,送到他手上后,道,“对了,方才见三弟过来,可是有事?”
“没什么……只是兄弟许久未见,过来看下而已……”
徐邦达喝了口水,表情又有些不自然了。
初念其实不信。但见他吞吞吐吐,也不再追问了。笑了下便作罢。
到了晚上,初念终于明白了过来,白天那个徐邦瑞过来是做什么了。夫妻二人闭门上榻之后,照常那样并头说了一会儿话,初念要下去熄灯,却被他拉住,从枕下摸出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娇娇,你看看。”
初念认了出来,好像就是白天自己进来时他匆忙收起那本书。当时也没留意。此刻见他拿了出来要自己看,顺手便接了来,翻开一页时,脸顿时热了。
这竟是一本彩绘春宫册,上头男女人物栩栩,细节处描绘得纤毫毕现,大胆露骨至及。
前世里,她虽与徐若麟有过肌肤之亲,只加起来也就那么寥寥数次,且每次几乎都是处于完全被动情况,甚至连主动亲吻一下对方举动也没有。这一世,与徐邦达做虽是正当夫妻,但于她来说,床笫之事一直难以放开。所以潜意识里,觉着夫妻之事,大抵就是男攻女受而已,根本没想到女子还能如此不顾矜持大胆淫放,不过只翻了几页,脸便红成一片,慌忙合上要丢开,手却被徐邦达握住了。
他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看着她目光却与平日有些不同,多了些热切。
“娇娇,你看,”他凑到了她耳边,低着声道,“咱们也照上头做一遍,说不定我就能行了。”
初念睁开眼睛,看见他翻到了中间一页。页上女子赤身俯跪于男子腿间,正张口含住那东西。脸愈发滚烫,直觉地便排斥,想摇头,只丈夫殷切期待目光下,脖颈却又僵硬难动。半晌,只憋出了一句:“是……三弟拿来?”
徐邦达唔了一声,“三弟平日虽跳脱了些,人却还不错。往后再处些日子,你便知道了。”说完,开始解她衣衫。
初念身子有些发僵。
“娇娇,没事,咱们是夫妻。”他一边抚她□肌肤,一边继续道,“先前咱们试时候,你都不大动,我觉着也不得趣。如今你便照上头服侍我一回,说不定我就好了……”
初念知道是避不过去了。
从她内心深处来说,她是极其排斥这些画面。且这册子还是来自于徐家那个三爷。她不晓得徐邦瑞到底是怎么跟徐邦达说,但现,却忽然明白了自己白日里碰到徐邦瑞时他那种眼神隐含意思了。
徐邦达是她丈夫。若是她这样做了,他真能好话,就算她排斥,她也会替他做。但现,有了突然冒出徐邦瑞,这就如同接下来一切,都有他边上窥视一般……
她感觉,不能比这再糟了。
“娇娇,你不肯?”
已经躺了下去徐邦达见她坐着只发怔,面上掠过一丝失望之意,问道。
初念惊醒了过来,朝他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慢慢去解他衣衫。
他很瘦,因为常年不大见阳光,身上皮肤也很白,凉润而光滑。
“亲我……”
初念丈夫满含期待喃喃低语声中,慢慢俯身下去,亲上了他唇。然后他期待目光之中,渐渐向下,生疏地游移过他胸膛,腹部,直到那处所。
那里,还是安静如同眠鸟。
“娇娇……”
她听到他用一种紧张而急促声音颤声地叫着自己名,催促着。终于闭上眼睛。靠近之时,鼻端闻到一种淡淡说不出是什么腥荤之气,还犹豫之时,后颈忽然一沉,被他压着,脸颊便扑上了那软软凉凉地方。
“娇娇!”
他又唤了声她名,手还没松开。她胸中却忽然一闷,再也忍不住那种反胃之感,猛地推开他手,一把撩开帐子,身子挂出去,哇地便干呕了起来。
徐邦达怔住了。
终于压下那阵反胃感初念拿帕子擦了嘴后,也是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见他面上渐渐现出浓重失望之色,不安地小声道:“二爷,我……不是故意,咱们再来吧……”
徐邦达默默穿回自己衣衫,慢慢躺了回去,低低地道:“你不愿,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
初念怔怔望他片刻,见他闭眼,神情平静,仿佛已经睡了过去。心中一阵难过,试探着叫了声“二爷……”
徐邦达慢慢睁开眼,朝她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咱们睡吧。”说罢再次闭上了眼。
初念终于默默下榻,吹灭灯火,摸着爬上了榻,睡了下去。
身侧丈夫,呼吸平静,再也没发出任何响动了。初念蜷着自己身子,黑暗里闭目良久之后,不知是梦,还是醒着,神思忽然飘悠到了那一年,那个梨花飘落如雪禅院,她第一次被那个觊觎了她许久男人禁锢他身下时情景……
第十七回()
那一年春,梨花开得正漫,禁不住过墙春风,纷纷扬扬如雪而下,将初念暂居那个小禅院地上积得像是铺了一层厚厚地衣。'siksh'
大半年前,国太痛失爱孙,一直难以释怀,从年初起,她便携了年轻守寡孙妇初念居于护国寺中潜心修行,为亡故之人诵经超度,盼积来世之福。初念亦正要求得心清,自然诚心相随。但她没想到是,那一天,却是她那一辈子真正厄运开始——做完晚课回到小院中时,她骇然看到那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男人,竟就这样站了她面前,那片梨花白月光之下,朝着她笑。
~~
自从先前芙蓉树下第一次偶遇之后,她生活便被完全被打乱了。过去大半年里,她正历着一场前所未有折磨,一颗心如被摘出,时而烈火炙烤,时而冰雪覆盖,时而陷入无边无际恐惧与自责之中。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徐若麟,她死去丈夫兄长。这个男人她身边布下了一张绵绵密密蛛网,让她避无可避,如同猎物般看着他一步步逼向自己,而此刻,就是后一刻了。她知道,自己从此或将陷入万劫不复。
她挣扎中,被他抱着进了那间小禅室。
屋里,月光从小窗里静静透入,染了半墙白,洁净檀香一丝一丝地沁入她肺腑,本该是个清心夜,她却被他横卧了窄榻之上,惊恐地看着他朝自己慢慢贴近。
他一直对她笑。泄露了心底事一双眼睛却闪着幽光。如同耐心等待了许久,终于这后一刻要扑向猎物夜兽。
她想叫喊,想痛骂他,甚至想杀了他,但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手掐住,只能发出细碎而无助呜咽声,挣扎与扭打间,很便被他制住。他终于松开了她嘴,喘息着,咬舐她耳垂,她耳畔低声道:“小妖精,我怎就会落到了你手上,连魂儿都被你勾走……”
他等不到她甘心回应,他也无需她甘心回应,只是自顾哄着,说着动情话,用自己伟岸力量,禁锢她身下那张不过三尺窄榻之上,将蓄谋已久意愿彻底释放了出来。
晚钟之声忽然远远飘荡而来,栖枝头之上夜鸟也停了啼叫。寂静梨花月下,只余她发髻中尚未褪下一支玉钗不住扣击着凉瓷山枕,发出轻微磔磔之声。
墙上月光望着屋里交缠凌乱两个剪影,寸移寸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默默照到了榻前地上凌乱丢着一堆罗衫之上,而数寸外两尺高那张榻上,她早已长发凌乱,无力地趴上头。一副身子比玉还要洁白。只男人炽烈目光之下,从头到脚,没一寸皮肉不是散着丝丝缕缕被蹂躏后冶艳与媚香,勾着他继续逞凶。
他已经得偿心愿要了她,甚至还亲吻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连那一双如白鸽般赤足,也被他把玩过了。但是此刻,他却远远未得餍足。再次俯伏下去,拨开她散乱颈背上长发,绵绵密密地啃噬她布满了细汗脖颈和后背,一只手穿过她腋下把住那不堪盈握粉团儿,含含糊糊道:“小心肝儿,前些时日我不,没给你传信儿。你有没有想我?”
他口中“信”,便是先前他金陵那半年里,每隔四五日,便会传一次给她物件儿。有时是金陵老字号珠宝铺里独一无二一朵珠花,有时是城南城隍庙会里一双笑得连眼睛也成了月牙泥娃娃,有时是城外西山折来半枝老梅,告诉她那里花开得正好。有时候什么也没有,就只几句话,向她报告自己这几日行踪。东西都是放她院子西墙角外数过去第三块青砖里头空洞中,外头被一丛草木遮着,若非知情人,又有谁会想到,这里头还另有乾坤?
初念觉得自己痛恨他这种举动,可是又不敢不去收,唯恐积那里被人发现。此刻听他竟还提起这个,把脸埋臂弯中,哽咽着道:“我只想你死!这样清净之地,你竟也对我做出这样无耻之事,你便不怕遭到天谴?”
“我便是遭了天谴,下辈子还是会来找你,谁叫你这样迷住了我?”
“我没有!”她气极,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低声呵呵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下她后颈,柔声道:“好,好。是我自己被你迷住,这样可以吧?”
她愈发气了,恨恨道:“你那些劳什子东西,全都被我砸了烧了埋了。”
徐若麟带着她一个翻身,便叫她趴到了自己汗湿胸膛之上,端起她已经红肿了眼一张脸,凝视着她,促狭地道:“别是都被你砸了烧了埋了。可是我听说,你把泥娃娃留下,藏了屉子里?”
初念顿时又羞又愧,狠命地挣扎,指甲刮过了他脖颈。他抱着她,任由她自己怀里扑腾,不耐烦起来时,终于箍住她一双手,贪婪地狠狠亲吻住她嘴,等她要透不过气时,才放开了她,将她头强行按自己胸口处,让她感觉自己此刻那如战鼓般擂动心跳,喘息着道:“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对平王忌惮心。如今他登基了,我估摸着很就会有所动作。往后天下会有一场大乱,我恐怕也有些时日不能回了。你这狠心小妖精,你把我魂儿勾走了,如今反倒想着我死。我却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你,无论如何,还要留着条命回来再找你……”
初念伏他汗湿胸膛之上,腹中柔肠百结千转。痛悔、恐惧、自责、厌恶,一颗心却又仿佛有那么一丝丝颤栗,后一切又都化作泪水,再次溢出了眼眶。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他面前,就会有那么多泪。似要把这一生泪水,都要他面前流了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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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娇娇,你醒醒……”
她正淌着泪,哭得哽咽重重,耳边忽然响起呼唤自己名字声音,终于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真泪流满面。丈夫已经坐起了身,焦急不安地伸手轻拍她脸。
她没有睁开眼,只瑟缩着靠向他,抽泣着低低地道:“二爷,我不是好女人。我对不起。。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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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邦达从弟弟徐邦瑞那里,接收到了生平第一回□知识拓展,这才知道,原来一个足够放荡热情女子,对于男人床笫雄风有时也会起到绝妙点睛之效。禁不住渴望能她面前真正做一回男人心愿,这才希望她也能对自己如此。不想后以她呕吐收场,难免伤及自尊,心中自然有些不,这才自己先睡了下去。只是半点儿也不曾睡着。黑暗中,听到她渐渐愈发清晰抽泣之声,终究是于心不忍,急忙起身唤她。等此刻见她如弱柳般靠向自己,用这样哀求声调与自己说话,先前气闷与不满也消失了,抱住她肩膀,连连道:“我不生你气,不会不理你……”
初念听到丈夫声音耳边响起,靠他近了些。好像只有他身上那种味道,才能驱赶掉那些她恨不得能彻底从记忆里抹杀去一切。
徐邦达感觉到了妻子此刻对自己依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