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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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儿,这是我们带来给大郎补补身体的,哪能再拿回去。”沈柱一听枝儿的话,死活不肯接手。
“行啦,小姑这儿又不是外人,你们还带什么东西啊!”杜沈氏在一边忍不住劝道。
“话哪是这么说的!大郎这好事,我们哪能空手来?多少是我们点心意,你就留下吧。”沈胜在一旁开口了。
“二舅,那菜我们就留下了,可这鸡,你看,王婶都给我们收拾好了,爹爹又不喜欢家里养这些东西,你就带回去吧!要不,等什么时候我们想吃了,您再让柱子哥给我们送来,这样行不行?”枝儿只能好话哄着。
“二哥,你就听枝儿的吧!替我们养几天吧”杜沈氏也在一旁帮腔。
说到这个地步,沈胜也只能同意了。
舅舅一家只是个开端,接下来,一杜家下午都没闲着,连绵的大雨也没有挡住左邻右舍的热情,听说大郎考上秀才从府城回来了,大家都跑到杜家来恭喜秀才老爷,一下午人来人往,枝儿一家忙着招待乡亲,是一点闲空都没有。枝儿去书房看二郎的时候,二郎都忍不住偷偷跟大姐抱怨:“大姐,今儿下午人好多,说话的声音大,笑的声音更大!我在书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容易到了酉时,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告辞而去,收拾完残局,杜沈氏和枝儿姐妹俩赶紧在厨房忙活着晚上的饭菜了,堂屋里,只剩下杜老爹和大郎,“总算有个闲工夫了,”杜老爹一边揉着眉头,一边对大郎说“今天下午的乡邻,都是为你而来,你有何感触?”
“孩儿觉得,乡亲们过于抬举孩儿了,只是一个秀才而已,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爹爹您是举人,孩儿必定青出于蓝。”大郎一直都很清醒,没有被下午大家的吹捧吹昏了头脑。
“不错!”杜老爹对大郎的回答很满意,自己对大郎的未来给予了很深的期望,这次府试得中,自己是生怕大郎为此就认不清自己,沾沾自喜。看到大郎如此稳重,不骄不躁,心里更是满意。
“更何况,此次府试,孩儿收获良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孩儿见识到了众位同窗,更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之处,实在是当不起众人的夸赞。”
那边杜老爹正教导长子的时候,厨下的母女三人也一边忙活着,一边议论今天的事情。
“娘,所有人都夸大哥呢!我就说大哥是最棒的。”果儿现在还沉浸在下午大家的夸赞中,想到大哥,就十分激动
“唉··我真没想到,你大哥这回能中秀才!你爹当年这岁数的时候,还没考上呢!”杜沈氏也好不到哪去,想起今天一天,杜沈氏觉得,云里雾里的,刚刚在屋里摸着大郎的喜报,还感觉和做梦似的。
“娘,都说青出于蓝,大哥肯定啊,得比爹爹强!”唯一一个镇定些的便是枝儿了,听到杜沈氏的话,枝儿忍不住撇嘴,自家这会儿的条件,可比爹爹当年强多了,有个举人爹爹手把手的教导,大哥要是考不上才不对呢!
“也是!有你爹呢!说起来啊,成家立业!可你爹非要大郎先立业再成家!这下子好了,算起来,你大哥这业,也立了,也该成家了。”
“娘,这才到哪啊?只是个秀才,依爹爹的意思,大哥最起码得考上举人才能考虑这成婚的事儿呢!”枝儿也实在是服了杜沈氏的发散思维,刚刚还在说府试的事呢,现在就转到给大哥相媳妇上了,不过,这种事儿,杜老爹自有安排。
枝儿绞尽脑汁打消杜沈氏的心思的时候,另一家也把注意打到了大郎头上。
第二十六章()
这说到打大郎主意的,便是杜老爹的堂伯杜汉一家了。杜良想要巴结杜老爹,反而受到杜老爹的一顿奚落,虽是极为愤恨,但也不甘心,这一回到家,杜良一五一十的把遇到堂弟的事情说给了自个儿老爹杜汉听,求老爹出个主意。
“爹,堂弟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当着那么多街坊,就说的那么难听···”杜良想到当时的情景,就觉得丢面子,忍不住跟自个老爹抱怨
“行啦,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想不想攀着他家了?他现在儿子出息了,更有底气了,他就是当众打你脸,你不也得受着!”说到这,杜汉也是满心的嫉妒,当年自个儿老爹偏心小儿子,偷偷留了不少家底给小儿子,还以为他不知道啊?可惜啊二弟早早死了,那些东西,那些地就落到了自己手里,自家儿子多,那孤儿寡母的又怎么能争得过自己!那几年自家过得是真不错,好景不长,谁也没想到,二弟家的那个小崽子,居然有造化成了举人,那小崽子心也够狠,刚成举人就逼着自家把田地还回去,都已经是举人了,还计较这些!诚心跟自己家过不去!那几亩地刚还,又遇上征兵,自己原本想着都是老杜家自己人,沾他的光,就免了兵役了,没想到,他居然不肯承认,害得自家四个儿子就剩了老大自己。
“爹,这大郎小小年纪就成了秀才,以后肯定能当官,这次,咱一定得攀上堂弟家。”杜汉还在对当年侄子不肯帮忙恨恨不忘的时候,一旁的杜良看老爹面色狰狞,忍不住插嘴打断了老爹的回忆,把话题转了回来。杜良猜也能猜到自个儿爹在想什么,不就是还在记恨堂弟当年不肯自家说话吗?现在堂弟家马上就飞黄腾达了,还翻那些陈年老账干什么?当年爹都奈何不了堂弟,更何况现在了!再说了,要不是自己那三个弟弟去了燕北,自己也继承不了老爹所有的家产,算起来,自己还得感谢堂弟呢!
“废话!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还用你说!”杜汉没好气的冲大儿子吆喝了句,他也知道,现在那小崽子越过越好,自家巴上他,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可惜啊,那小崽子心够硬,这些年,自家怎么示好,他都装看不见。
“爹,不行咱就低头吧,都这时候了,还硬撑着干啥”杜良被老爹迁怒的吼了一句,忍不住撇了撇嘴,跟老爹商量
“低头?我可是他大伯!”提到这儿,杜汉就更难受了,这么些年,看老沈家沾自家那个侄儿的光,自己不是不羡慕,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他大伯,低个头就已经够难为情了,又怎么能低声下四的求他?!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长辈怎么了?他现在有本事,咱就服软了吧!”杜良对老爹的态度很是不屑。
“照我说啊,你们爷俩都想左了”旁听的杜李氏忍不住打断了这爷俩的争论。
“大郎,咱家好歹也是长辈,不能低三下四弄得太难看了,你别插嘴,听我说完,”杜李氏看一旁的大儿子有话要说,先开口阻止了,“我知道,你是看杜仲华有出息了,想赶紧缓和两家的关系,以后好沾光,可是吧,照我看,你们爷俩都忘了一点,我们正好可以从这儿下手。”
“娘,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想说啥就直说吧。”杜良看自己老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催促。
“你们这些爷们啊!杜仲华今年十五了吧?他还没娶亲呢!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是他媳妇以后和我们一心····”杜李氏说到这儿,看见自己相公和儿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忍不住得意极了。
“没错,娘说的对,得给大郎找给好媳妇。”杜良真心觉得杜李氏这个主意不错,难得自己老娘能有个顶用的主意。
“没错,大丫头的闺女今年也十六了,正好般配!”杜汉也忍不住划算,要是能把自己的外孙女嫁给杜仲华,那以后···
“就是!明天我就捎信儿,让大丫领着青儿回来趟。”杜李氏听到这儿,就准备赶紧通知闺女,这要成了,甭管是自家还是闺女家,都是一辈子的富贵!
“娘,你别急,事儿是好事儿,可这咱说了也不算啊!咱又做不了堂弟家的主。”杜良寻思到这儿心又凉了大半。
“哼!这可由不得他了,他娘,你只管捎信给大丫,”杜汉反而是信心十足。杜李氏听到这儿,赶紧出门去找人捎信了
“爹,你有啥法子?”杜良听到老爹这么说,就知道自个儿爹有了打算,忍不住好奇。
“你啊,还是太嫩了!你光看见杜仲华成秀才了,以后能做官了,可是,你不知道,这些读书人啊,把名声看的死紧!尤其是当官的!”杜汉忍不住压低声音“趁这几天热闹,咱登门他可不能把咱关在门外,到时候瞅个空,让大郎和青儿待在一得儿,咱当着所有人再进去抓奸!仲华那小崽子想做官,就得有好名声,为了名声!他不娶也得娶!到时候我这个大爷爷发话了,有孝道这个大帽子在,青儿稳把稳的进门。”
“没错!爹,你这招高!姜还是老的辣!”杜良一听老爹的打算,忍不住为老爹点了个赞,老爹的这招太狠了,到时候,管堂弟愿不愿意,青儿进门都是肯定的了。
这边杜汉家定下主意,要硬塞给大郎个媳妇的时候。枝儿家,杜沈氏在枝儿的劝说下,却打消了给大郎赶紧张罗媳妇的念头。
“没错,万一分了大郎的心思,耽误大郎的前程。这可就罪过大了。”杜沈氏被枝儿说的前景吓到了。
“就是啊娘,现在就忙活,万一分了大哥的心,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等大哥做官了,什么样的媳妇说不上啊?”枝儿特意夸大其词,就是为了熄了杜沈氏现在就给大哥找媳妇的心思。
“对对,枝儿你说的对,可不能···”
“行啦,娘,现在说那些也太远了,咱们还是顾好眼前吧,赶紧给爹爹和大哥整治一桌好菜吧。”果儿听着杜沈氏和枝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实在不耐烦了,忍不住出声了。
“哎呦,可不是!光顾着说话去了!”被果儿一打断,杜沈氏一看,确实得抓紧了,这娘儿三个在灶房忙活了半天了,还一道菜都没出锅呢!“枝儿,你赶紧做菜,我和果儿去包饺子。”
“娘,我和你们一起包吧,三个人一会就弄完了。”
“不用,你紧着做菜吧,我和果儿俩人就够了。”
“昂,也行,你们不用急,等会我给你们搭把手。”
枝儿在心里过了一遍菜谱:骨头自己下半午就熬上了,合着芋头一起煮的,现在可以出锅了,鲤鱼刚刚也蒸上了,等出锅再浇遍油就成了。鸡马上就下锅,也不用什么花哨的做法,爆炒小公鸡就行了,前几天的苦瓜还剩了几个,凉拌一下,这么多的荤菜,总得有个清口的蔬菜。想到这儿,枝儿跟杜沈氏说:“娘,又是鸡又是肉的,净是荤菜,饺子不用多包,一人一碗就差不多,做多了也吃不完,现在的天也放不住。”
“恩,娘知道,你忙活你的吧。”杜沈氏应了一声就忙着和果儿去剁菜包饺子去了。
第二十七章()
经过枝儿母女三人的一番忙碌,晚饭异常的丰盛,把二郎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枝儿忍不住逗他:“二郎,你以后要是考上秀才,大姐给你做的庆功宴绝对比今天好!”
听到枝儿这么说,杜老爹偷偷的侧耳倾听,想知道二郎是怎么回答的,没想到二郎摇头晃脑的对枝儿说:“大姐,你着相了!考取功名是为了一展所长,造福百姓!又哪是为了区区一顿酒宴!”
听到这儿,不仅是枝儿,杜老爹和大郎都惊讶不已,想不到二郎会搬出这么一顶大帽子!惊愕过后,杜老爹抚掌而笑,“哈哈,没错,二郎说的有理。”
话音一落,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二郎的人小鬼大。
“行啦,都坐下吧,枝儿去把鱼端来,果儿你去把那坛子酒抱来,让你爹和大郎今天喝个痛快!”杜沈氏在一旁发话了。
枝儿赶紧去厨房完成那最后一道工序,端着鲤鱼进屋时,就看到杜老爹和大郎已经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连一边的二郎都破例分到了一小杯,三个男人喝的正欢,杜沈氏和果儿还没动筷子,见枝儿进屋了,果儿赶紧招呼:“大姐,赶紧的,我们等着你呢。”
“喏!重头菜!葱油鲤鱼!大哥,你可使劲吃,鲤鱼跳龙门!好兆头”枝儿一边放下碟子,一边跟大郎说。
“呵呵,就你花样多!听到枝儿这样说,杜老爹笑着嗔了句,枝儿还以为爹爹又要教育自己几句呢,结果杜老爹说完这句,一扭头,就对大郎说:“你妹妹的心意,多吃点!”听到这儿,枝儿忍不住暗自发笑,杜老爹一直说,读书人不敬鬼神敬天地,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家身上了,就成了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枝儿多年以后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微黄的油灯下,自己一家六口人围坐在一起,守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和乐融融。爹爹杜举人坐在主位,娘亲杜沈氏也陪在一旁,刚考上秀才的大哥涨红着脸陪着爹爹喝酒,小弟也借着机会大着舌头立下了雄心壮志,果儿在一旁插科打诨,爹爹和娘亲都笑着看大家嬉闹,所有人心里都是满满的高兴和对未来美好的期盼,谁也没有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的盛宴,不久之后,杜家便支离破碎,自己兄妹几人会濒临绝境。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晚饭,杜老爹和大郎都高兴过头,喝的有些多,吃完饭,便早早歇下了,难得被允许一起喝酒的二郎,因为酒量浅的缘故,更是早早离场,到最后,剩下的只是没有喝酒的枝儿母女三人,母女三人一边动手收拾残局,一边谈论着刚刚大家闹得笑话,也是轻松愉快的很。
“行啦,你们俩把碗刷刷,我去看看大郎和二郎。”杜沈氏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对一边的枝儿姐妹俩说。“收拾完了就回屋歇歇吧,你俩也忙活了一天了。”
“恩,知道了娘。”枝儿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舀水刷洗着碗碟。不一会儿,姐妹俩就收拾完了,看看那剩下大半的饭菜,枝儿不由得摇头失笑。
“大姐,你笑什么呢?”果儿看见姐姐笑的奇怪,忍不住问道。
“没事。”
“你说啊?看见什么好笑的了?难不成无缘无故的就笑成这样啊!”果儿追问不休。
“没有啦!只是,你看看”枝儿扛不住果儿的追问,只好指着剩下的饭菜给果儿解释,“我预备了四个菜,你当时还嫌少,现在看看吧,爹爹和大哥高兴的不行,光顾得喝酒去了,四个菜剩了两个半!”
“哎呀,谁想到会这样啊!好在夏伏天已经过了,能放的住了东西了,要不···”果儿现在想起来,不由得觉得爹爹看重大姐还真是没错,还是大姐有打算。
“恩,先这么着吧。”枝儿锤锤自己发酸的胳膊,“行了,咱也回屋吧,忙活了一天了。”
“我去跟娘说说,大姐你先回屋吧。”果儿看见大姐面带倦色,懂事的说。
“昂,你去吧,我实在懒得动了,我先回了。”枝儿听到果儿应着了,就先回屋了。
回到西厢,枝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休息了,今天一天从寅时开始,一直到戌时,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开始心里高兴不觉得累,现在返过劲儿来了,也真是累得手都不想抬了。
躺在炕上,枝儿身困体乏的,睡意朦胧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果儿跟杜沈氏说完话,进屋时看到的就是大姐安然睡着的样子,果儿忍不住凑到跟前,仔细端量大姐。
其实说起来,果儿总觉得,大姐跟村里的姑娘是不一样的,不,不仅仅是和姑娘们比起来,果儿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觉得大姐跟大家好像都不一样。不是漂亮,隔壁村的王芳,也是出名的美人,可是就是她和大姐站在一起,只要大姐一说话,大家就总会不自觉地关注大姐而忽视她,自己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是自己能肯定,这并不像娘说的,是因为是举人女儿的缘故,说起来自己也是爹爹的女儿啊,可是,自己也还是跟大姐比差远了!没有大姐漂亮,没有大姐懂得多。爹爹总说女人只懂得家长里短,所以很多事都不让娘插手,更别提自己了,可是,遇到事情,爹爹却会说给大姐听,大姐总会有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而且多数时候,大姐的建议连爹爹都会考虑的!果儿想到这儿,小脸都皱到一起去了,自己是实在说不出原因来,只是觉得大姐跟大家是不一样的。
“你干嘛呢?脸都快皱成菊花了!”枝儿睡眼朦胧的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啊?大姐你没睡啊!”枝儿的突然出声,吓了果儿一跳!
“嗯。”枝儿不愿睁眼,翻个身往外挪了挪。
“啊?那你还装睡!”果儿不乐意了,扑倒大姐身上摇晃着大姐。
“我哪装睡了!我以为你进屋收拾收拾就睡了呢!谁想到你盯着我看了这么长时间,你有什么事啊?”枝儿被果儿摇晃的只得睁开眼,跟果儿解释。先不提果儿推门的那个大声音,就果儿那视线,是个人被人盯这么长时间就得有反应!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没睡沉。要不是果儿死盯着自己看,自己才懒得说话呢!
“没事啦!”见枝儿提到自己刚刚的出神,果儿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大姐你先睡吧,我收拾收拾就睡。”
“嗯,那你快点吧。”枝儿实在没有精力继续追问,勉强应了声就接着梦会周公去了
若是枝儿知道果儿在纠结些什么,一眼就会看出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枝儿的特殊,是因为眼界和阅历。
这时代没有历史必修课,没有铺天盖地网络普及贴,更没有各式各样的百科全书。信息闭塞消息落后,事情的传递多靠口耳相传,很多在现代算是常识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秘密。普通的百姓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国家大事,关注的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读书人有书本,知道的就算是多的了,眼界也算开阔的,可是这跟枝儿比起来也差远了,她是从那个没有秘密的年代过来的,接触的东西,知道的信息,远远的超过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枝儿的建议总能打动杜老爹。而且,无论怎样,枝儿也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黑色地狱,四年信息爆炸历练出来的,多年的教育让枝儿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为人处世,都要老练得体,所以果儿总觉得大姐很能干,而且跟大家不一样。
第二十八章()
经过一天的热闹,沉浸在喜悦中的杜家人晚上都睡的很沉,谁也不知道那屋外的雨水下了整整一夜,而村旁的清水河也应着这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