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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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举人已是油尽灯枯，老夫无能为力了。”曲大夫没有介意大郎刚刚的话，只是把事实又重复了一遍。
“不会的！我爹刚刚还醒了！不会的，曲大夫，您快开药啊！”果儿的声音陡然间变的尖锐起来，她抓着曲大夫的手臂，不停的摇晃。
“那是回光返照之像，杜举人不成了。”曲大夫怜悯的看着果儿。
“不会的！”果儿喃喃自语，转身就扑在杜老爹身上，声声泣血的唤着爹爹。
曲大夫何时走的，大家并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枝儿后来也说不明白，她只记得，他们兄妹四人一直一直守在爹爹床边，可是无是谁，都叫不醒爹爹，他们只是一直喊着爹爹，爹爹，直到嗓子都哑了，向来疼爱他们的爹爹都没再度睁开眼睛，在兄妹几人的哭喊声中，杜老爹艰难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卯时左右，杜老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从昏迷到离开，没有再给儿女们留下一句话，就这样带着对儿女们的忧心离开了。
从这一刻起，杜家的众人父丧母亡，长辈全无。也是从那天起，大家都变了，大郎不在天真的想要兼济天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变成了年幼的弟妹；二郎也不再贪玩任性，念起书来，刻苦的让人心疼；果儿也像小大人似得，不在爱娇闹小性子；沈柱，他也变得沉默寡言，这一切都源于那后续的一切，对枝儿和所有人而言，那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停灵的那七日，他们算是看遍了世间冷暖。
王县令判若两人，浑然忘记了和杜老爹称兄道弟的日子，只是派了管家前来祭奠，面都没露，似乎不记得当初水患之初，杜老爹起黑稍夜的帮忙；乡亲们听到消息倒是有不少人上门拜祭，可是看到他们，枝儿心头的恨意就不断的往外冒，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天，让爹爹病情加重的那天，原本爹爹的烧已经退了，若非他们的闹腾，爹爹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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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知道，这章一出，大概会有好多人弃文吧，胖胖也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这样写了，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辽阔的北方和神秘的男主正在等着枝儿呢！
第八十章（）
因着杜老爹举人的身份，额外得到准许，停灵了三日，这三日里，陆陆续续有不少乡亲们上门，有的是真心实意来拜祭杜老爹，同样的，还有不少人是拐弯抹角的探听杜家的打算，枝儿和大郎没有心情应付这些，敷衍了事。三日后，杜老爹下了葬，跟杜沈氏合葬在一起，入土为安。四日转眼即逝，这天，兄妹几人一水儿的白衣去山上为杜老爹烧了头七，看着那新立的墓碑，枝儿心头一阵绞痛，默不作声的掉着眼泪，这几日，对杜家的几个孩子而言，简直犹如地狱，短短七天，人情冷暖尝了个遍，似是将前十年未曾流过眼泪都流干了。枝儿也终于明白了那几日沈柱的心情，一日之间，一无所有，任何安慰和劝告都抚慰不了心头的伤痛。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定会照顾好弟妹。”大郎跪在坟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声对爹娘说着，这段日子下来，大郎的声音嘶哑的犹如破锣，其实哪只是声音，从杜老爹病倒的时候起，事情就都压到了大郎头上，哪怕有沈柱和枝儿的帮扶，这半个多月的操劳下来，尤其是这七日的悲伤和磋磨，大郎迅速的、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不提别的，就是他今日穿的孝衣，那是杜沈氏走的时候做的，可是如今穿上，风一吹过，空荡荡的让人心酸。
“爹，一切都像你预想的一样，您一走，一切都变了；”枝儿也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悄声跟杜老爹说着话。“我们这就要去北方了，您别怪我们，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您帮大家忙活了那么多，可是谁又记得您的好呢？”枝儿的话。引起大郎心头的一阵阵愤怒，这几日，他算是看清了一切，“爹，其实我们都错了，像枝儿说的。管好自己就够了。爹，您若在天有灵，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些人都有个什么结果！”
大郎口中的那些人，就是杜良和王里正他们了，杜老爹停灵的那几日，他们也打着吊丧的旗号上门了，枝儿他们心神俱疲，懒得和杜良计较，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给三分颜色便会开染坊，见到大郎没撵他们出去，杜良便以为是枝儿他们丧父失母，没了依仗，顿时抖了起来，言语间也明着暗着示意他的身份。要大郎好好敬着他，甚至还有要大郎出钱给他买地的意思，而王里正也在一边附和，说的好像不帮杜良，大郎就是天理不容的样子。把大郎气的火冒三丈，而杜良还沾沾自喜，在灵堂对大郎冷嘲热讽的，若不是里正和其他人拦着，把杜良推搡了出去，事情不会这么就算了。饶是如此，这几日，街上也流言纷飞，杜良到处跟人说，这就是杜老爹不顾骨肉之情的报应。几番气的大郎想要动手。
“大哥，跟这些小人有什么好置气的，人人心头都有杆秤，爹爹为大家做了什么，大家都清楚，不必跟这些小人一争长短；咱们就要离开这儿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枝儿也听到了街上的传言，甚至她比大郎听到的还要多，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大郎，杜良不仅污蔑爹爹的名声，还四处放话，说他是大郎的堂叔，能对大郎的婚姻大事做主，引得不少人心思浮动，毕竟大郎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可是难得的好儿郎。这也是枝儿急着北迁的原因，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杜良真的有心要算计大郎的婚事，成心毁了大郎，自家再怎么防着，怕也不顶用，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算不成，也会坏了大郎的名声，杜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大郎不一样。
“没错，大郎，姑父的为人，乡亲们都知道！杜良抹黑不了姑父！”沈柱去祭拜了爷奶和爹娘，这会儿正好回来，听到了枝儿的话，忍不住也出声安慰大郎。
“恩，我们要去北边，他爱如何如何吧。”大郎抹了把脸，压下心头的愤恨和悲伤，要不是杜良的撺掇，事情又哪会到如今？一切且待将来，他饶不了杜良，“柱子，得拖累你和我们一起背井离乡了。”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跟你们一起，好歹还有个伴，再说了，”沈柱苦涩的一笑，“你还有个秀才功名呢，我这一无所有的，真说起来，也是我拖累你们。”
“柱子！以后这拖累的话谁也不许再说了！咱们都一样，谁也谈不上拖累谁！”枝儿赶紧打断了沈柱，“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二哥！我们是一家人，果儿、二郎来叫人。”
“二哥”、“二哥”听到一旁的果儿和二郎带着哭腔乖乖喊着自己的声音，再看看一旁对自己点头的大郎，沈柱看着一脸真挚的枝儿，是彻底放下了心思，从这一刻起，他对枝儿再也没有了绮念，真正的把她当成了妹妹，当做了相依为命的家人。
“我打听过了，还有两日，第一批去北方的人就要启程了，咱们若是要去北方，该好好准备准备了。”这几日，沈柱忙着跑前跑后，消息也数着他最灵通，这会儿，这话一出口，就把大郎和枝儿惊着了。
“这么早？这才几日？怎么就要动身了？”大郎实在没想到，那些当兵的动作这么迅速，“这大家都准备好了？”
“哪能啊！林校尉和王校尉各带一队人马，分成两拨人走，这只是第一波人。“沈柱详细解释，沈柱口中的那两位校尉，便是前几日进城的那些兵士中的领头的，王校尉文质彬彬，面如冠玉，林校尉猿臂蜂腰，眉目英挺。
“人数不少吗？怎么还得分两拨人？”
“说来话长，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变卦了，闹着不肯去北方，听说到办了路引的到现在也才十来口人，惹怒了那个领头的林校尉，他差点一走了之，多亏被那个王校尉劝下来了，就是这样，林校尉也不愿意多待了，这没办法，只好分成两队，林校尉领着一批人先走。”今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个消息，沈柱听说后很是佩服那位文质彬彬的王校尉，那林校尉人高马大的，听说在县衙发火的时候，连王县令都不敢吱声，多亏王校尉胆子大，把他劝了下来。
“那现在呢？”大郎若有所思的追问。
“大家都被吓着了，不敢再拖了，这要是当兵的都走了，去北方可就没护送的了，万一路上有个什么，那哭都没地哭，可那林校尉来了脾气，不肯再等，定下两日后便启程。”
“这怕是那两位校尉演的双簧。”大郎似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恩，怕乡亲们黏黏糊糊的惹怒了那当兵的，这才弄了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大家就不敢再拖了。”枝儿也猜到了原因。
“行了，风起了，再给爹娘磕个头，咱们就走吧。我和柱子去官府办路引文书，枝儿你在家领着果儿收拾东西。”秋风乍起，大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大病初愈的二郎和消瘦不少的枝儿姐妹俩，大郎低声嘱咐。
说完，大郎领头，四人复跪在墓前，大郎认真的对杜老爹和杜沈氏说，“爹，娘，你们等着儿子，日后，儿子必将风风光光的回来迎你们！”，言罢，大郎领着弟妹结结实实的给杜老爹和杜沈氏磕了三个响头，他并不知道，此刻，二郎也在心头立下了同样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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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兄妹四人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等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山上也变的空荡了起来，寂然无声，风一吹过，只有树叶沙沙的响声。
回到家，大郎就跟沈柱就往官府去了办理文书路引去了，枝儿则开始收拾准备东西。
“果儿，二郎，你们来帮忙，我们得抓紧了，就剩两天，要忙活的不少呢。”
“恩，”“好”听到弟妹陆续答应，枝儿带着果儿和二郎忙活开来，其实，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杜家现在的屋子本身就是水灾后租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住了一个月左右，原本杜老爹是打算去府城的，枝儿心里明白，因此添置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些急用的衣物，收拾起来其实也简单，枝儿自己也忙的过来，不过想给果儿和二郎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心思。
“你们俩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忙完了自己的，再来帮大姐。”枝儿看着弟妹各自去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忍不住自己在心里划算起来，她手里剩的银子不多了，要每一个铜板都要花在刀刃上。
那边，大郎和沈柱去了县衙，听说杜秀才要办理路引，准备去北方，大家都很是惊讶，那位传说中脾气不好的林校尉也在，正统计着后日启程的人数，听说大郎是秀才，很是欢喜，退回十多年去，区区一个秀才算不了什么，可是这么多年的战乱，征兵、打仗这人口都下降了四成左右，读书人就更少了，南方文风盛。有功名的读书人都少，更何况是是北方，识文断字的简直是屈指可数，这会儿居然遇到个秀才。简直是意外之喜！林校尉此时是越看大郎越顺眼，忍不住心里定下主意：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了这个小秀才。
其实说来话长，三年前北方鞑子服了软，求了和，虽是还有些小打小闹，可总归不用三天两头的上战场了。因此军里一部分人退了伍，卸甲归田，虽是退伍了，可是也不准回家乡，只能在北方落户屯田，以备万一。这林校尉名字唤作林俊峰，虽是年纪不大，可家学渊源，在战场上待了也有年数了，同僚不少。这林俊峰刚入伍时，有位很关照他的老大哥，这会儿年纪大了，也退了伍，前些日子听说他要来南方招人，求了他一件事儿。也不是别的，就是想让他尽量帮他们找个读书识字落到村子里，这会儿看到大郎，真是打瞌睡的遇到了送枕头的！林俊峰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可算是对裴叔有个交代了。
“杜秀才，后日卯时左右在城门汇合，辰时启程，还请杜秀才千万别记混了，逾时不候的。”想到这儿，林校尉笑眯眯的跟大郎把启程的时间说了个明白。
“多谢林校尉。学生明白。”林俊峰打量着大郎的时候，大郎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他，外面对于这林校尉议论纷纷的，大郎也听到不少，这真见到人了。听到他这番话，倒是很让大郎意外，这传言中脾气暴躁的林校尉，年纪也不过跟大郎相仿，均是十五六岁的儿郎，虽是年纪小小，却是器宇轩昂，人高马大的，比大郎高了一头不止，就这么简单的站在一边，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怪不得大家面对他都极是畏惧。
“那我后日就恭候杜秀才大驾了！”
“林校尉客气了，还有一事，需得请教林校尉。”
“杜秀才有话直说。”林校尉其实对大郎也满是好奇，他自小在北边长大，见惯了高高壮壮的北方人，在北边，哪怕是军中的军师和郎中呢，都是一副魁梧身板，倒是有那些多年前从南方征去的兵丁，可那些人在北方多年下来，也入乡随俗，彪悍了不少，大郎这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读书人，在他眼中实在是罕见极了。
“林校尉，”大郎刚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杜秀才，你也甭这么叫我了，咱们眼瞅着要一起去北方了，这一路上，老这么林校尉林校尉的，多见外啊！我姓林，名峻峰，今年也十六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林大哥吧！”刚刚大郎办理路引的时候，林俊峰看到了，也知道这杜秀才今年才十五岁，是不折不扣的小秀才，这会儿自称大哥，倒也没什么不妥。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林大哥，不知这此去平北府需要多少时日？小弟家中弟妹年幼，实在是颇为担忧！”
“怕得近乎两个月左右，”这个问题，这几日里灾民中十人有九人问过，林俊峰答起来毫不含糊，
“这么长时间？平北府这么远？”这答案让沈柱大吃一惊。
“我们来时，便花了一个月左右，乡亲们这么大包小包的，一路上怕也快不了，两个月是我大概估算的时间。”林俊峰听到沈柱的一问，详细给解释了一下。
“多谢林兄！”大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水灾发生也不足一月，这些当兵的一个月之前便动身了，可想而知，朝廷是一门心思的打算往北边招人屯田了，还没等水患发生，就安排好了一切。
“这那值得谢啊！不过，杜兄弟啊，我也不瞒你，我们这动作越快越好，要不到了平北府就进冬天的门了，你们这头一个冬天可不好过，还是早早做准备的好！”
“既是如此，小弟便及早去准备了，先告辞了。”
“杜秀才您请便！”听到大郎如此说，林校尉倒也爽快。
“大郎，你胆子倒是不小，”回去的路上，沈柱想到林校尉那张黑脸，忍不住心里还是有些发憷，“大家可没几个人敢跟那个林校尉说话的。”
“林校尉为人不错，他年纪和我们相仿，有什么可怕的！”
“林校尉今年确实才十六岁，”这林校尉，现在拜县里不知道的人少，“年纪虽是不大，可听说他十二三岁就上了战场，那一身煞气，可是实打实的在战场磨出来的！”说到这儿，沈柱嘴里啧啧有声，他其实很是佩服这林校尉，好男儿当保家卫国！
“你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间可不多了，后日就要启程，我们得赶紧准备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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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等二人回到家，已近乎午时，枝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简单的吃过午饭，收拾好了碗筷，大家就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枝儿，林校尉说，后日卯时便要启程，也就剩下明日一天的时间了。”大郎先把动身的时间跟大家说了清楚。
“这么早？那得赶紧收拾东西了，上午我们把家里的东西都归拢的差不多了，就剩大哥你和柱子的东西还没收拾了。
“等会我们就去收拾。我打听过了，这一路上怕得近乎两个月，风餐露宿的，得把东西都置备齐了。”
“这么长时间？到那不得冬天了？”果儿一听，吓了一跳，两个月，真的是很遥远的距离。
“所以，大家都想想要准备什么，宁多勿少。”
“吃食、棉衣、常备的药丸子。。。。。。”沈柱一件一件的念叨。
“还有那个小炉子，也带上，路上也能有个热乎饭菜。”果儿补充。
枝儿乍一听，吓了一跳，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回过神来想想，这年代，没汽车没飞机的，到哪都要行步走，碰到深山老林的还要绕路，一两个月倒也正常。枝儿不由得庆幸自家有个牛车，不用长途跋涉的拿脚量。想到这儿，枝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枝儿？”看到枝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大郎追问。
“大哥，咱们是不是该买头骡子？”枝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对。这个该买！等会我就出去看看。”
“不用了，枝儿，你们坐牛车行了，我等跟乡亲们一起走就成。”看到大郎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沈柱苦笑了下，“大郎，我身子骨结实，不打紧的；骡子可值不少钱，我们手里的钱怕是不多了吧。”
“柱子，本末倒置了你。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这一路去北方，要走上足足两个月，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咱们都还小，要是落下什么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没错！”大郎也赞成枝儿的说法。
“那我跟大郎一起去吧，也甭买骡子了，买头毛驴就成。”
“那就这么定下了，下午大家分头行动吧。下午大哥你去曲大夫那儿买些常备的药丸，柱子去买头驴，我先和果儿去菜市买点米面和放的住的果菜，二郎你在家看家，我听说北方天寒，现在穿的衣服肯定不够厚实。我想着，与其花钱去买现成的，不妨这这儿买了布料，反正路上闲着也是闲着，我和果儿可以趁这机会把衣服做起来。”枝儿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一切。
“枝儿，家里还�
